第35章 章節
生平崇拜我國歷史上的偉大人物關、岳,他失敗時不出洋,不居租界……第二,吳氏做官數十年,他統治過幾省地盤,帶領過幾十萬軍隊,卻沒有私人積蓄,也沒有田産,有清廉名。”
三·一八慘案後,段祺瑞趕到現場長跪不起,并以“終身食素”作為對自己的懲罰。他果然信守這一諾言!1936年夏,他因貪吃了幾塊西瓜導致腹瀉,從此病痛不斷。醫生建議他開葷以增強體質,他表示:“人可死,葷絕不可開!”于是不治而死。
吳佩孚論康有為、章太炎優劣:“皆我好友也。性格相似,而成就不同。南海年高,保皇之魁率;太炎年幼,才氣縱橫,非南海以下之空閑所能容,遂激越而入革命。使其易地而處,南海可為太炎,太炎亦可為南海。而良人逝後,中國不複有文學之士。兩人弟子雖衆,乃無足承其業者。”或又問其太炎弟子魯迅如何,佩孚默然良久道:“吾不讀民國以後書。”
王闿運進京,見到總統袁世凱,呼之為“老弟”,袁世凱稱王為“壬老”。王闿運很不高興,對人說:“他竟然稱叫我‘壬老’。他不知道他祖父端敏公甲三跟我是什麽交情麽?不叫‘太世叔’卻叫‘老’,真是不知禮數!”
張敬堯兵敗北上後,他的靠山段祺瑞很鄙視他,對他頗為冷淡。張郁郁寡歡,乃赴南口投奔馮玉祥。馮玉祥疾令縛之,歷數其禍湘之罪,最後付以《新舊約》和《三民主義》兩部巨著,語之曰:“你熟讀兩部書,便放你走!”兩個月後,張居然能夠背誦一些章節,馮玉祥不得不佩服,只好放他走了。
陳炯明一度持無政府主義,希望以聯邦制來建國,先建立亞洲聯邦,再與歐洲聯邦,美洲聯邦組織無軍備的“萬國聯邦”。他認為“萬國聯邦”是進入“無國界,無種界,無人我界”的“大同世界”所必須經過的第一步。
1925年,陳炯明敗于國民軍後,蟄居香港,被推舉為中國致公黨總理。他廉潔自持,不蓄私財,生活窘迫。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人企圖拉他下水,他則反過來要求日人歸還東三省。日人拉攏不成,仍贈他8萬元支票,他在支票上打叉退還。1933年,他在貧病中死于香港。其後,致公黨繼承了他的遺志,與國共兩黨合作抗日,後來又聯共反蔣,直至今天都是參政黨之一。
北伐勝利後,中國各地又有擁兵自重的地方大員成為新軍閥。李宗仁為始作亂者,其後大小軍閥俱聞硝煙而動心,蔣介石痛感“軍閥習慣成性,除不勝除,餘乃為內外夾攻之人”,但他仍說:“如此投機反動軍隊不滅,國家何能統一?”
1928年,在北伐軍的進攻下,張作霖的軍隊節節敗退。5月,日本大使威脅張簽訂《中日合資修築吉會鐵路合同》,要張答應,日軍幫其阻止北伐軍過黃河,張作霖把手中翡翠嘴旱煙袋摔斷,大叫:“我這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做這件叫我子子孫孫擡不起頭來的事情。”并趕走了大使芳澤。
張作霖被日本人炸死前,對盧夫人說:“我受傷太重了,兩條腿都沒了(其實他的腿并沒有斷),恐怕不行啦!告訴小六子(張學良乳名)以國家為重,好好地幹吧!我這臭皮囊不算什麽,叫小六子快回奉天。”
韓複榘有古循吏之風,頗為勤政。1934年,山東大水,省府在濟南設難民所收容難民。一日,韓複榘莅所訓話:“第一,大家要遵守紀律,不要以為自己是災民,受了政府的優待,變成一種特殊階級,可以随随便便。第二,要聽收容所工作人員的訓話。第三,要早起,不要以為現在受災,一切有官府照應,就可以敷衍,以至于養成懶惰習慣。”韓複榘是一個堅決的睡眠反對論者,經常以早起作為擢拔官吏的依據之一。
“新生活運動”的推行頗不順利。韓複榘在山東規定恢複古俗,下令把大街上所有燙發、穿高跟鞋的女士都當作妓女抓起來。龍雲在雲南規定了十大工作,其中一項是禁止學生在街上騎自行車。河南西華縣則是放燈、游藝、唱戲,熱熱鬧鬧地提前過了個大年。
閻錫山臨終時給其親屬留下了六點遺囑:“一、一切宜簡,不宜奢;二、收挽聯不收挽幛;三、靈前供無花之花木;四、出殡以早為好;五、不要放聲而哭;六、墓碑刻他的日記第一百段及第一百二十八段;七、七日之內,每日早晚各讀他選作之《補心錄》一遍。”
民初各省的都督,大多昙花一現,只有閻錫山獨霸山西三十餘年,山西因此寡有戰事,治績冠于全國。到三十年代,還一度被評選為全國的模範省,全國的注冊商标中,半數以上都是山西商家的。
二十三、赤子
江小燕獲悉傅雷夫婦憤然棄世的消息後,瞞過父母,冒險來到了寄存骨灰的萬國殡儀館。那裏的工作人員被她打動,答應把骨灰交給她。等到一堆鱗片樣的屍骨端到她面前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錢為傅雷夫婦買一個骨灰盒。從殡儀館的登記簿上,她查到了朱人秀的地址,在朱的幫助下,她買了一個大塑料袋,将傅、朱的骨灰裝好,并以“怒安”為名,寄存于上海永安公墓。回到家中,她提筆給中央領導寫了一封信,報告了傅雷夫婦負屈身亡的經過,希望能昭雪英魂。信一寄出,她就因替“老右派”鳴冤叫屈被打成“反革命”,十幾年來,一直過着一種含辛茹苦、宵衣旰食的悲慘生活。1979年4月,傅雷夫婦的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一別二十多年的傅聰,第一次回國就趕上了父親的追悼會,百感交集之餘,得知父母的遺骨能奇跡般地保存下來,全仰仗于一個素不相識的無名女子,就和胞弟傅敏四處打聽。見到江後,他們一再表示要“有所謝意”,江小燕只是淡然一笑。出于禮貌,她接受了傅聰音樂會的一張入場券,一俟音樂會結束,她就默默地離去,從此再也沒有找過傅氏兄弟。
曾國藩親筆寫《愛民歌》,為後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之先聲,歌曰:“三軍個個仔細聽,行軍先要愛百姓……第一紮營不要懶,莫走人家取門板……第二行路要端詳,夜夜總要支帳房……第三號令要嚴明,兵勇不許亂出營;走出營來就學壞,總是百姓來受害;……如今百姓更窮困,願我軍士聽教訓,軍士與民如一家,千計不可欺負他。”
庚子之變,山西巡撫毓賢獲罪被發配西北,行至蘭州又接到就地處決的聖旨。甘肅布政使李廷簫曾是毓賢在山西時的下僚,念及舊誼,勸毓賢自裁。毓賢則說:“我是大臣,如今有聖旨要殺我而我竟不延頸受戮,是使朝廷法度不能行于臣下。多謝李君,請勿以我為念!”于是受刑而死。李廷簫對他的部屬說:“山西拳禍初起時,我也有地方之責,豈忍獨生?”于是仰藥而死。
1903年,溫生才再次往南洋霹靂埠錫礦作工,多年的苦難煉出了他剛烈的性格。一次,當地技師無理鞭打他,他憤怒地說:“你是人,我也是人,憑什麽打人?瞧不起弱國國民嗎?”一拳把那個技師打得血流滿面而逃。
宋教仁說陳天華的愛國熱忱乃是出于天性,陳每讀中外歷史,“于興亡盛衰之感,則涕泗橫流”。因為痛感民族危亡,他寫下了《猛回頭》、《警世鐘》這兩本激動人心的小冊子,以淺顯通俗的語言,将慷慨激昂的愛國熱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在國內特別是長江流域廣為流傳,他的反帝救國思想因而也贏得了廣泛的同情和影響。1906年1月4日的宋教仁日記寫着“倒卧于席上,仰天歌陳星臺《猛回頭》曲,一時百感交集,歌已,不覺凄然淚下,幾失聲”。
1906年7月,東京留學生開會歡迎章太炎獲釋出獄到日本,章在歡迎會上說:“大凡非常的議論,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想,就能想,亦不敢說。遇着艱難困苦的時候,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百折不回,孤行己意,所以古來有大學問成大事業的,必得有神經病,才能做到……為這緣故,兄弟承認自己有神經病,也願諸位同志,人人個個,都有一兩分的神經病。”章瘋子由此有據。
楊度組織籌安會,為擁袁世凱稱帝,可謂不宜餘力。但他忌憚梁啓超對輿論的影響力,于是派蹇念益、湯學頓前去拉攏梁。徐佛蘇、袁思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