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板似乎在透着洛伶看另一個人

不過圖紙上不僅僅如此,還有一件鬥篷,那并無什麽特別之處,很是常見。

只是一旁還有一個面具的設計,不是整張臉的面具,而是半張,能遮住的部位也是上半部。

不過這面具并無別的特殊之處,只是看上去倒類似骷髅頭的樣子。一半并沒有特別的,另一半卻是設計成了血色的顏色,卻又不是全是紅色的,而是很淩亂,就像是染滿了血跡在臉上一樣。

像是能讓人陷入恐懼的深淵一般,猶如能夠審判別人死亡的權利。

其實這些都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可在老板的心裏卻就是有一種感覺,這能夠激起他想制作出來的欲望。

所以……

老板在洛伶殷切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洛伶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但随後卻又有些凝重的樣子看着老板。

弄得老板也跟着有些凝重。

“嗯,我希望能夠在十天之類制作出來。”

老板聽聞瞳孔一聚,似乎有些意外。

“十天?”

洛伶沉重的點了點頭,“嗯,十天。”

洛伶看老板的面色有些沉重,像是有些為難。

“怎麽?十天太短了嗎?”

老板看了看洛伶,又看了看圖紙,随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十天不算太長,但應該可以。”

洛伶聽到這個回答,像是得到滿意回應的小孩兒一般,裂開了嘴笑了笑。

“估計,我還會送設計圖紙過來的,大叔最近肯定是不能閑着了。”

洛伶此時又換上了一副輕松有些調皮的樣子。

老板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但看的出來老板有些縱容洛伶。

縱容?宮情被這詞語給驚吓到,為什麽會是縱容呢?

宮情在細細看老板看洛伶的神情,那眼神的深處似乎帶着一些特別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宮情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過她唯一能确定的一點就是,老板似乎在透着洛伶看另一個人。

所以那種縱容更像是他們有時候對待洛伶一樣的寵溺般。

“你也是見不得我閑散幾日。”

語氣果然跟宮情想象地一樣,很寵溺的意味。

讓宮情有一種錯覺,那種錯覺就像是赫連君烈對洛伶,秦榕對洛伶一樣。但又不深刻,準确的來說老板的那種寵溺想要對的是另外一個人。

宮情突然就覺得事情好像被自己想象的太複雜了,于是向秦榕的地方挪了幾步。

秦榕全程跟她一樣,一句話也沒說,但宮情知道秦榕的心肯定一直是在洛伶的身上。

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問問秦榕,他是男人想必更了解。

宮情碰了碰秦榕,眼神卻是在洛伶身上,“喂。”

秦榕淡淡的瞥了一眼宮情,“我有名字。”

宮情撇撇嘴,她當然知道他有名字了。

但宮情沒有理會,還是自顧自地說着,“你不覺得那個老板看伶兒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嗎?”

秦榕細細看了看洛伶與老板,最後卻只是笑了笑,這讓宮情更是覺得有些詭異了。

她分明記得他對赫連君烈有時可是充滿敵意的,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此時他卻是笑了!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

宮情細細想來,若真是跟她想的一樣,那這個世界就淩亂了。

一個赫連君烈不夠,後面出現了一個陰晴不定的秦榕,這會子又來個可以當洛伶爹的老板!

宮情總覺得這個畫面太過強烈,能夠閃瞎她的雙眼。

就在宮情無比糾結的時候,耳邊傳來秦榕的聲音,“不是。”

宮情看了一眼秦榕剛剛所在的位置,并沒有人,在看秦榕不知何時走到了秦傾的身邊,手上拿着一塊手帕,替秦傾擦着嘴邊沾染的糖葫蘆糖漬。

“什麽不是?”

宮情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秦榕依舊在很溫柔的替秦傾擦着嘴角,眼睛卻瞥了一眼洛伶的方向,“你心裏不是那樣想的嗎?”

宮情了然,“那你就這麽肯定他們沒什麽?我倒是覺得老板的眼神有些怪異。”

秦榕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沒有什麽波瀾,好像全天下此刻什麽都沒有他眼前的東西重要。

“老板的眼神的确不對,但那不是對伶兒。”

伶兒?這秦榕叫名字也忒親熱了一些。

“那是對誰?”

秦榕又撇了老板一眼,“大概是對另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宮情就更不明白了,“那他為什麽對着伶兒這樣?”

秦榕一副你很笨、你話怎麽這麽多的樣子撇了宮情一眼,宮情同樣撇撇嘴,像是再說要你管。

但最後秦榕還是開口了。

“大抵是在伶兒身上有什麽與他心裏那個人相似的地方,也許是容貌、神情,或者是性格。”

秦榕這一番解釋,宮情倒是有些清明了,但看着秦榕的樣子多了幾分戲谑。

宮情又靠近秦榕,再次碰了碰他,“那你是不是也是透着伶兒看某人?”

秦榕并沒有表情,只是看秦傾嘴角沒有了糖漬才收了手帕。

秦榕并沒有開口,倒是一直很冷漠的秦傾開了口。

“情兒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我這個哥哥才沒有什麽重要的人。”

宮情一見秦傾這麽對自己說,像是找到對自己有趣的東西,立馬走到秦傾秦榕中間,将他們隔開,“真的嗎?”

秦傾看了一眼秦榕,秦榕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變化,最近的秦榕好像又變得有些漠然了。

“當然是真的啦,我哥哥除了我,我還真沒見過他對別的女孩子怎麽樣,而且我們那時候都在煙花樓,也沒有那個女人會對我哥哥有什麽想法吧。”

秦傾的說法倒是讓宮情也覺得有些道理,她也聽伶兒說過,她是在煙花樓救的他們,想來應該也是。

一聽并沒有什麽可八卦的了,一下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但轉身又問秦榕,“不過,你怎麽就這麽肯定老板對伶兒沒什麽?好像剛剛的宮乞也是,你好像都很有把握似得。”

秦榕看着此刻帶着笑意的洛伶,心裏卻也覺得像是春暖花開一般的溫暖。

“一種直覺,就像你們女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自己的男人有沒有在外偷腥一樣。”

秦榕說的很平常,就好像他體會過一樣。

可秦榕說的宮情覺得又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所以她竟然有些無法反駁。

不過在認認真真的想秦榕的話,突然面色一紅,“我又沒男人,所以我肯定不知道。”

秦榕也只是笑笑,很輕飄飄的說了一段話,“其實這種感覺很微妙,只要是接觸到他的男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判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對她有什麽壞心思。”

宮情有些錯愕,只需要一眼嗎?

“為什麽?”

宮情也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秦榕的身子一頓,看着洛伶的眼神更加地深切,仿佛一汪泉水像是要完全将洛伶包裹其中。

“僅僅只是因為你的眼裏只有她一個人,以至于所有對她存着心思的人事物,就那麽一眼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你就能夠真切的感受。”

秦榕頓了頓,宮情看了一眼似乎洛伶像他們這裏看了一眼,眼神中帶着疑惑。

宮情看秦榕,他的神情又恢複了剛剛的淡漠,他好像已經在刻意的回避洛伶的神色。

見洛伶又與老板攀談,秦榕才悠悠開口,“老板的眼神的确不對勁,但他的眼神很純粹,沒有別的東西,所以他對伶兒更多的是在她身上看見了別人的影子。而很明顯老板很理智,他并沒有将那個人與伶兒混為一談。其實換一種更準确的說法,他更多的是将伶兒當作疼愛的女兒一般。”

秦榕分析的頭頭是道,連宮情都覺得毫無破綻,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在意伶兒,才能這樣細細的去觀察別人眼神中對伶兒的心思。

可秦榕的有一句話也讓宮情有些不明白,“他的眼睛裏是少了一些什麽東西嗎?”

秦榕點點頭。

“什麽東西?”

“占有。”

秦榕看着宮情,用很沉重的語氣吐出了這兩個字。

“占有?”

宮情卻是又疑惑了。

“是,占有。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存在着你想的那種心思,那麽即便再愛這個人,眼神的深處一定有着占有欲!他不希望別的男人接近她,一旦接近他就會很強勢,散發出一種敵視的氣息。而顯然老板并沒有。”

秦榕這樣一說,宮情又徹底懂了,細細想來赫連君烈對洛伶好像就是這樣。

不會讓洛伶接近別的男人,而且再知道秦榕對伶兒也存在這種心思時,她竟然會覺得這兩個人會因此而打起來,想來也是因為這兩個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而産生的占有欲吧。

此時宮情再看秦榕又多了複雜的因素,再看洛伶像是置身事外的一個人。絲毫不知道除了赫連君烈以外,還有一個人在一瞬間就愛上了她,甚至那種情感,并不比赫連君烈少。

“值得嗎?”

宮情想到這樣,就對秦榕有幾分同情了。

秦榕笑了笑,是那種很坦然的笑,很純粹,這樣卻讓宮情的心疼了一分。

“為什麽不值得?”

秦榕真的說的也跟他的表情一樣很純粹,好像真的就可以這樣不計一切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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