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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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宇智波惠已經被轉移走後，小櫻才徹底放松繃緊的神經。
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小櫻背靠在身後那之前用木遁召喚出來的巨大藤木上，平複心跳呼吸的同時，順便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貼身的衣物早已汗濕，小櫻卻顧不上這些小事了。
她知道，如果不是四代目火影交給她的特制苦無，剛剛她就會被宇智波惠捉住，所有希望都将破滅。
每次和宇智波惠正面交戰都仿佛是在生死線徘徊，相當耗費心力。
身體後傾，将全身重力托付在身後的巨木上，小櫻仰面閉眼，掩去其中的疲憊。
鳴人，佐助……大家，請保佑我。
深呼吸三次，再睜開眼，裏面的混濁已經消失，只剩一片清澈的堅定。
一次性飛雷神已經用完，小櫻清楚，下一次的見面她和宇智波惠必将分出勝負。
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去做一件事，一件能夠大大增加她獲勝幾率的事。
将手裏的苦無收好，小櫻站起身，向着早已計劃好的地方離去。
……
穿過層層樹冠，神社的輪廓漸漸清晰。
「漩渦神社」
這就是小櫻此行的目的地。
之所以回到這裏，原因無他，佐助和大蛇丸他們會來這裏取面具。
“……面具被人取走了……看來是有人先我們一步……”
“……還有誰會知道解開屍鬼封盡的方法……”
當小櫻踏上神社臺階，就聽到裏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看來她要等的人已經先到了。
如此想着，小櫻直接走進了神社。
“你們要找的面具在我這。”
沒想到這破敗的神社還有人在，佐助幾人很是驚訝，然而在看請說話人的樣子後，他們的表情已經不止止是驚訝所能形容的了。
“……這個小姑娘不是你曾經的隊友嗎？”大蛇丸看向身邊的佐助。
佐助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小櫻，在疑問解決，尋找到要走的路之前，他一點都不想遇到鳴人和小櫻他們，然而現實卻不會考慮他的感受。
“……小櫻，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抿抿唇，佐助最終只問出了這一句。
小櫻沒有說話。
看着眼前那人熟悉的面容，她的眼神有瞬間的恍惚。
這個世界的佐助還能站在這裏和她說話，而她心裏的那人卻已經倒下。
咬咬唇，小櫻驅散心裏一瞬間升起的軟弱，她正了正色，解釋了自己的身份，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不是‘春野櫻’，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千手櫻’。我希望……能和你們做一個交易，這個世界的佐助君。”
平行世界的理論雖然驚世駭俗，卻也不是沒法接受。
良久，消化完小櫻話裏的訊息，佐助聲音平淡地問道：“你想做什麽？”
“我希望……你們幫我做一次眼球移植手術。”小櫻嘴裏說着“你們”，目光卻落到了大蛇丸的身上，意思再明顯不過。
佐助愣住了，眼前的這個“小櫻”有着他熟悉的樣貌，可是……她眼裏閃爍的光，嘴裏說出的話，卻讓他感到陌生。
“……一只眼睛而已……”讀懂了佐助眼中的訝異，小櫻擡手蓋在左眼上，“如果能夠救他們……失去一只眼睛又有什麽關系。”
粉發少女嘴角向上彎起，臉上是沉澱了無數悲傷與痛苦的堅定。
他認識的小櫻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已經徹底分清兩人的佐助轉頭看向大蛇丸。
“如果佐助同意的話，我沒什麽意見。”大蛇丸點點頭說，“不過，手術需要的工具我都沒帶。”
“這些我都有準備。”說着，小櫻從随身的腰包裏将那些刀具、鑷子等拿了出來。
末了，她又從不知哪個角落裏将一個裝着單只眼球的器皿拿出。
“可以現在開始嗎？”小櫻的話裏帶了懇求。
佐助點點頭，于是，大蛇丸上前接過了小櫻手裏的工具和器皿。
打開蓋子，看到那裏面用特殊液體浸泡着的寫輪眼，大蛇丸一點都不意外。
看來這個小姑娘想用寫輪眼去救什麽人啊……
大蛇丸掃了眼在一旁看着的佐助，隐隐猜到了什麽。
事情似乎變得更有趣了。
……
在整個換眼過程中，小櫻一直都很平靜。
從帶土把寫輪眼交給她并告訴她“伊邪那美”這個術的使用方法開始，小櫻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了。
之所以拖到現在，不過是因為擔心九尾會被宇智波惠奪走——那另外半只九尾就在帶土的神威空間中。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
如果她在這個世界被惠抓住，那麽她會在宇智波惠挖去她的眼睛之前毀了它。
只需要設一個觸發性的術就可以了。
那樣的話……大概她也活不了了吧。
“好了。手術比我預計的還要成功。真是遺憾……這麽好的實驗體……”大蛇丸一邊整理器具，一邊說，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側頭看了眼小櫻，冰冷黏滑的視線，透着滲人的光。
小櫻伸手碰了碰左眼上的繃帶，沒有換眼之初的不适感，她想自己找大蛇丸做這個手術果然是對的。
“适應良好的話，你說不定可以控制開眼的狀态。”
也就是說，她可以不用像卡卡西老師一樣，必須一直開着寫輪眼。
這對于小櫻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謝謝。”她誠懇地表達了謝意。
大蛇丸沒有回應，算是默認接受了小櫻的謝意。
他沒有說，能有這樣的結果，原因有一大部分來自于小櫻自身覺醒了木遁的千手血統，或許……還有眼睛主人的意志？
手術已經完成了，但是小櫻沒有馬上拿出死神的面具，而是提出了要和佐助他們一起去南賀神社。
這是她早就做好的決定。
她想見一見那個人，想要從他那裏确認一件事。
初代目，千手柱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