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捉奸
雨菲和肖蕭下了火車。
“我送你回家吧。”肖蕭看着如同鬼魅一樣的雨菲，這一趟海邊之旅，除了讓肖蕭萬分驚魂，剩下的就只有疲憊了，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挽救雨菲了。
雨菲擡頭看了一眼肖蕭，黯然地搖了搖頭：“這段路我自己會走，你快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把你都折騰瘦了，放心，死過一次的人，絕對沒有勇氣死第二次，我不會幹傻事了。”
肖蕭雖然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但是看到雨菲堅定的目光，覺得自己再堅持也是徒勞，于是她叮囑雨菲要小心，然後轉身進了地鐵站。雨菲的家離這裏不遠，打車用不上十分鐘，她擡頭茫然地看了一眼燈火輝煌的城市街道，象一個靈魂一樣，無聲地沿着街邊的人行道走了下去。
“嘀嘀……”
雨菲心裏想着天空裏飛去的哥哥。
“嘀嘀……”直到汽車的喇叭尖銳地叫了第二遍，她才毫無生氣地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夢中人才有的。
一輛深灰色的賓利停靠在她一側，車門開處一個胖胖的身體從車子裏費力地鑽了出來。
“真沒想到啊，原來是你啊寶貝，這些日子你可想死我了，看你瘦的，我帶你去吃烤羊腿補一補怎麽樣？”
雨菲還似在夢中沒醒，直到那個胖胖的中年人湊到了她的跟前，嘴裏噴出的氣味直撲到她的臉上，她才突然驚醒，這味道好熟悉，這是……
雨菲跑到路邊幹嘔起來，惹得中年人好個不痛快。他繃起了一張油乎乎的臉：“看到我就想吐嗎？你難道忘了在床上，我弄得你有多麽消魂。”聽到這裏，雨菲嘔得更厲害了，盡管因為晚上沒有進食，她的胃裏實在沒什麽好吐的，她還是不停地嘔着，直到吐出一口帶着苦味的綠水。
雨菲回過頭淡淡地說：“不關你事，我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嘔的，你剛才說什麽？我真的餓了。”
中年男人沒有想到雨菲會這麽說，他象撿了個寶似的，樂颠颠地為雨菲開了車門，車屁股後面冒出一股白煙，車子直奔燈光最燦爛的夜色中去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雨菲一邊吃着中年男人遞過來的一片蘸了調料的肉片，一邊淡淡地問道。
“姓桐，桐樹海，現在我已經升到處級了，你叫我桐所長，或者桐處都可以。”停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你也可以叫我樹海，呵呵，樹海。”男人額頭上冒出汗來，不停地為雨菲夾這個遞那個，殷勤的樣子讓雨菲覺得很意外。雨菲盡量刻制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惡心，冷眼看着他忙忙碌碌地表現着。“桐畜，真是人如其名啊。”雨菲嘴裏又念了兩遍“桐畜，桐畜。”
“嗯，那個上次吧，我……是啊，挺不是人的，後來我後悔了。”桐樹海舉起胖胖的手掌，象是在發誓：“你可不知道雨菲，我是多麽想你啊，想到動情的時候，我都流淚了。”說完桐樹海從身旁的包裏面拿出了一疊錢，錢上還打着銀行的封簽，應該是整整一萬塊。“這個給你，算是我給你賠禮吧。”說完桐樹海把錢塞進雨菲的懷裏，借機在雨菲白嫩的脖頸那裏用手指輕輕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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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菲冷哼一聲，把錢扔了回去。
“別介呀，小祖宗，嫌少是不？”說完桐樹海從包裏又拿出了一疊錢來，和雨菲扔回來的錢摞在一起，仍然放在雨菲的懷裏，但是這次他規規矩矩地，并沒有揩油。然後嘴裏碎碎地念叨着：“今天不知道能遇到你，就帶了這些錢，還有幾千塊，還得結賬是不是，只要你答應以後跟着我，我不會虧了你的，再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不水到渠成的事嗎。”
雨菲還是冷哼了一聲，但沒有把錢再扔回去，而是把一只腿輕輕壓在了桐樹海的腿上，那個蠢蛋竟然渾身一抖，象是在打擺子一樣，兩只胖手立刻不老實起來，嘴巴貼上雨菲的臉說：“你呀，比我見過的所有的女人都有味兒，我還從來沒享受過那樣的舒爽，真的，你比那些花錢的□□還厲害啊。”
雨菲扭了扭身體：“我去趟衛生間。”她飛快地跑進了衛生間，剛剛吃的羊腿肉吐了個幹幹淨淨，她擦了擦嘴邊的污物，在心裏冷冷地說：“你這個混蛋，我會讓你好好舒爽的。”
雨菲原本在一家小公司裏做會計，在哥哥剛剛被抓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辭了職，算起來有段時間沒有上班了，桐樹海這些錢對她來說，也算是救命稻草了。桐樹海隔三差五就會來雨菲的家，漸漸的，雨菲從他嘴裏得知他有一個很了不得的老婆，他老婆竟然是本市首富的女兒，而且這個女人的舅舅是省檢查院院長，雨菲有些弄不明白了，桐樹海這個龌龊的人竟然會這麽好命，娶了高貴的老婆，升官又發財的，還可以霸着小他二十多歲的雨菲。
過小年兒的那天，鄰居家裏都開始放爆竹了，雨菲算準了桐樹海今天會來，于是她打了幾個電話，又發了一個神秘的短信。果然，她剛放下手機，桐樹海搖搖晃晃地哼着小曲邁進了雨菲的家門兒。
“寶貝兒……”桐樹海不知道為什麽見了雨菲就哆哆嗦嗦的，他的一身肥肉也跟着顫抖起來。這次雨菲特別賣力，嬌滴滴的□□把桐所長的魂兒都叫飛了，桐樹海一個心肝一個寶貝兒地喊着，那鋼絲床吱吱嘎嘎地也似乎在喊爽，兩片白肉忽然撞在一起，又忽然分開，鴨絨被不知什麽時候也飛到了地上……在桐處長正欲飛仙的時候，“咣……”的一聲巨響，門口突然湧進來黑壓壓的十幾個人。
“老不死的，你敢背着我養小狐貍精。”一個冒着涼氣的胖女人象炮彈一樣沖到了床上，桐樹海立刻被揪到了地上，他的肥手還不忘護着下身的寶貝。“給我往死了打。”桐樹海的一身肥肉被一群黑衣男子罩在底下，殺豬一樣的叫聲立刻傳了出來。
雨菲心裏高興，嘴角立刻翹了起來，好戲還在後頭呢。
“小狐貍精，你還笑。”胖女人沖向雨菲，她修得非常精致的指甲深深地嵌入雨菲脖子上的嫩肉裏，雨菲聽着桐樹海的慘叫，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笑。”這個雖有錢有勢卻管不住老公的女人拳頭雨點兒一樣砸向雨菲，雨菲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意思，看着雨菲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得如同畫家得意作品的臉，這個女人真的氣瘋了，她尖叫着：“把那個廢物給我弄回家去，把這個女人給我毀了。”
雨菲抱着自己的腦袋，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她感覺到黑色的煙霧籠罩着她，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覺，可是那個和她老公一樣蠢的女人并沒有注意到，雨菲家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幾十個鏡頭，閃光燈象閃電一樣照亮了雨菲的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