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更新開始,希望有個好的開始! (12)

。”白敏卉見侄子心急,便向着馬車裏道。

葉婉欣就着玳瑁的手下了馬車,走到了白敏卉身邊,規規矩矩向白皓遠行了一禮,脆生生道:“婉欣給瑞王表哥請安!”

白皓遠就見面前的小姑娘膚白如雪,雙眸水潤澄清,唇紅齒白,穿着一身水粉色的春裝,俏生生如同一株早春盛開的桃花。雖是容貌也葉文睿有九成九相像,卻眉宇間的神氣又完全不同。

“好好好!”白皓遠喜滋滋地在身上摸了一陣,才摸出一個荷包來,自裏面掏出一塊喜上眉梢的玉來。粗看一眼瞧不出什麽來,但想想也知道能被瑞王帶在身上的必定不是凡品。

“出來得匆忙,也沒想起來給表妹準備見面禮,這塊玉表妹先收着,改日表哥定補給你好的。”白皓遠覺着委實有些拿不出手。

葉婉欣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向白敏卉。

白敏卉輕輕一笑,道:“既然是表哥給你的,便拿着就是了。”

“謝謝表哥!”葉婉欣聽母親這般說了,便笑着向白皓遠施了一禮,收了下來,随手放進自己的荷包裏。

休息片刻,衆人便向着京城而去,待進了城門天色已經擦黑。白皓遠送了白敏卉一行人回府,便進宮向皇上複命去了,此時宮裏怕是早等急了。白敏卉便讓他帶話,說是明日便帶着葉婉欣進宮向太皇太後和薛太後請安。

方匆忙用過晚飯,葉遠鵬、葉二太太和葉鴻濤、曲思妍小夫妻便已經趕了過來。葉家這段時間也是每隔一日便使人來問問情況,今日傍晚一聽說長公主和将軍回府,果真帶回了葉婉欣,便匆忙趕過來。葉婉欣的歸來,對所有葉家人來說都是大事。

是夜,長公主府是燈火通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了一個小說,忽然發現古言類的好多只要出現那種被人傳說成克妻的男人,都是危險人物,九成最後會娶到女主,我得小心別讓小婉欣以後掉進這個巨坑啊

☆、郡主忘憂

四月裏的早起時候還有一些涼意,天剛蒙蒙亮時,長公主府的外院內院皆已是燈火通明,人聲熙熙攘攘,伺候的丫鬟婆子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熱鬧 。

雖是忙碌,但進出有序的下人們臉上都帶着喜悅的笑容。長公主府裏內外都挂起了紅燈籠,窗明幾淨,院子裏怕是片碰落的葉子也找不到,喜氣洋洋就跟過年似的。

一家子簡單用過了早飯,時間還不到辰時便準備停當,坐上馬車前往皇宮。平日裏葉鴻飛進宮也都是被皇帝召見,便是進宮也是騎馬,今日卻是破例坐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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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是想陪着姐姐呢,偏偏愛面子還不肯明說。”葉文睿坐在葉婉欣身邊,趁着葉鴻飛沒留意的時候悄悄跟葉婉欣咬耳朵。

“別胡說,當心父親聽見了要罰你抄書。”葉婉欣聽了小聲笑着道。雖是相處的時日不多,許是本就是雙生的緣故,兩個人倒是很快就親近起來。葉婉欣也從母親白敏卉那裏聽說了,但凡葉文睿犯了錯,葉鴻飛倒是從來不會體罰,卻每每會罰他抄書,便是這一項就讓他叫苦不疊,屢試不爽。

葉文睿剛想說話,一旁的葉鴻飛就已經淡淡開口。“文睿,今日回府後把《孫子兵法》默寫十遍,寫不完不許出門。”

“啊——”葉文睿聽了低低的哀嚎出聲。原是背靠着車廂坐的,此時一出溜就直接躺下了,閉着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旁的白敏卉看兒子作怪也只是笑笑,就是葉婉欣也是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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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後等人是昨日晚上就從白皓遠那得了消息,徐太皇太後卻是今日一早才知道。也是想着她年紀大了,若是忽然間見了葉婉欣到面前,怕她太過激動反倒不好了。薛太後這才一早就親到了福壽宮裏與她說了。

白敏卉一家子到福壽宮的時候,早就有人等在外面了,只說是太皇太後等得着急,若是再看不見人,怕是要去長公主府催了。

方進了殿內,還未來得及行禮,徐太皇太後已經是幾步上前,一把就将葉婉欣抱到了懷裏。

“可憐的孩子......”徐太皇太後摟着葉婉欣淚流不止。她如今已經是有了重孫的人,大半輩子經歷的事多了,已經鮮少有情緒如此激動的時候。

“母後,這是天大的喜事,您正該高興才是。”見太皇太後如此激動,薛太後和皇後忙上前勸說道。

只是薛皇後倒還好,薛太後此時也是一臉的淚。想起先帝臨終時對這孩子都是萬般挂心,這時候想起來卻是一陣悲從中來。

“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咱們該高興才是。”徐太皇太後見兒媳的模樣便強自止了悲傷,擦了擦眼淚。

“婉兒還未向外祖母和舅母行了,請兩位長輩安坐,容婉兒行禮。”葉婉欣得了母親的白敏卉的暗示忙笑着道。

“好好好,可別誤了我們婉兒的見禮。”太皇太後面上露出笑容來。此時葉婉欣的話卻是最管用的。

待太皇太後、薛太後、白皓博和薛皇後坐定,葉婉欣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并向幾位長輩問安。

晌午一家人便留在宮中,一直快到天色擦黑,太皇太後見時間卻是有些晚了,這才放了他們一家人離開。只是,還是千叮咛萬囑咐的讓白敏卉過兩日便帶着葉婉欣和葉文睿到宮裏來給她看看。白敏卉自然是滿口答應。

回到公主府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宮中派來的人也随後就到了,帶來好幾大車的賞賜,自然大部分都是給葉婉欣的,大到衣裳首飾,小到時令水果、點心,怕是宮裏的幾位主子把能想到東西都賞賜了一遍。

到了晚間,葉婉欣躺在母親懷裏,還覺着自己有些迷糊。這些日子她便如同是在夢裏一般,想着怕是世間所有的寵愛都已經加諸在自己身上了,日子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裏情緒過于激動,這夜薛太後便夢到了先帝白文軒,夢到白文軒對着他笑,說是終于放心了一樁心事。次日與太皇太後說起,便是徐太皇太後也說恍惚間像是夢見宣宗了。

若是一人夢到還罷了,這卻是有些蹊跷。白皓博想着自己在塌前想先帝發下的誓言,便與葉鴻飛和白敏卉商量了,将原定于五月末的皇陵祭祀提前到月初舉行。

五月初一那日,皇陵內羽林衛軍林立,因并非重大節日祭祀活動,并沒有文武大臣随行,就只是皇室自己人的一次拜祭。

白皓博親自帶着葉婉欣依次想宣宗、惠宗的陵墓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這卻是皇家子女也難有的殊榮,遑論葉婉欣畢竟是外姓女。

“父皇,兒臣和弟弟答應您的事已經做到,今日兒臣帶着婉兒來給給父皇看,父皇可以安心了。”白皓博、白皓遠跪在白文軒的墓前,都是眼含熱淚。過了這許多年,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無異于去除了一塊壓在白家人心口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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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有撫遠将軍之女葉氏婉欣,聰慧敏捷,溫婉端靜,謹慎居心,性資敏慧,柔嘉淑順......特封為忘憂郡主。賞賜......欽此!”

白皓博的一道冊封聖旨可說是出乎許多人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大乾立朝以來,公主的女兒獲得封號的也不過三兩個,但也不是沒有。想到從前那些禦史彈劾後的境遇,禦史臺的人都老實的沒出聲,再沒人去惹皇帝的不高興。

忘憂郡主的事不是秘密,大乾的官員都知道那孩子是因着什麽才流落民間,相比皇帝時對這個外甥女愧疚憐惜,恩寵從皇帝給的封號就可見一斑。這時候若是去跟皇帝引經據典,結局可想而知。

過了沒幾日,葉青桃的家信也到了,一起到的還有送來的好些東西,都是葉青桃親自挑選的,好些都是獻州當地特有的土産。

曲弘文在婚後的第二年便被派了獻州的外任,葉青桃也跟着去了任上,如今掌管着一大家子人,加上去年又生下了小女兒,兒子又正是蹒跚學步的時候,家裏實在是走不開。聽說尋回了侄女,葉青桃自然是欣喜不已,親筆寫了長長的一封家信,信中極遺憾不能親自回京,并說明年一定會回京來看望嫂子和侄子侄女雲雲。

作者有話要說: 快下班的時候宣布由于高溫,本周四開始休假四天,幸福來得猝不及防,心裏長草了,于是......這個過渡章節寫的有點慘不忍視,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求諒解!

☆、獻州別院

如今白皓博早就能夠獨立處理朝政,白敏卉早不必常進宮去了。想着京城裏也無甚大事,因此白敏卉便與葉鴻飛商量着一家子去莊子上住一陣子。葉鴻飛自然沒有不同意的,他如今在兵部也不過是挂着閑職,倒是沒有什麽要務纏身。

一家人商量着既然是盤算着輕省幾日,便索性走的遠些才好。只是,白敏卉出嫁時候皇家陪送的幾處都是靠近京城的莊子,倒是葉家原本就有兩處離京城遠些的別院,葉鴻飛是知道有這麽兩處地方,聽管家說每年的出産也很不錯,但是也從來沒去過就是了。

于是只得找來了秦興良詳細詢問,才知道一處是在距離京城一百多裏的許州城外,一處卻是距離獻州比較近。兩相比較了一番,一家子一致決定就是獻州這處了,雖然路程要多出五六十裏地,但因為距離獻州近些,倒是能跟葉青桃一家人見上。

五月裏,京城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熱起來,想着獻州那裏靠近南面,怕是會更熱些,出行需要準備的東西便更多了起來。府裏下人這邊還忙着收拾要帶的東西,已經派人往獻州曲家那裏送信去了。

瞧着要準備的東西都是差不多了,白敏卉便帶着葉婉欣和葉文睿姐弟進宮向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辭行去了。

“也好,正好這個時節到處的景致都好,帶着孩子們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徐太皇太後聽了倒是很贊成。她略一想就知道女兒是想着跟婉欣多些親近,這裏面未必沒有補償的心思在。

“好容易出去一趟,索性便在那邊多住些日子,也叫兩個孩子松泛松泛,便讓太醫院也派個穩重的跟着才好。”薛太後則是想的多些,葉文睿這些年雖然身子已經好多了,但畢竟獻州離京城遠些,便是有好大夫,跟禦醫也是沒法比的,總是有備無患的好。

白敏卉也沒有推辭,謝過了薛太後。

“這一去怕是要一兩個月,若是住的好興許要天涼了才回來,想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遠兒的婚事也該有着落了。”白敏卉笑着說道。

“那自然是好,我呀現在就是看着下邊送上來的那些畫像都覺着頭疼,容貌倒是好說了,最要緊的還是性子,這又哪裏是見一兩次能看出來的。”說起這事薛太後就覺着頭疼了。

薛太後新年過後便已經開始為白皓遠選王妃的事傷神,不單容貌、才學都要好,還要看性情如何,這卻是看外表看不出的。薛太後便覺着當初為白皓博立後時候也不曾耗費這許多的心思,本就是小兒媳,加上還有一層更深的想法,于是這選妃就變得更加難了起來。最近都是圈定了幾個人選,且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白敏卉瞧着薛太後這番确實是忙得不行,想當初白皓博成婚的時候是真沒費什麽心思,本就是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又是薛太後娘家的侄女,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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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獻州的別院,果然是比京城裏要熱些,已經是有些盛夏的感覺了。

這處別院已故的葉家老太太的陪嫁,因離京城遠了些,這麽多年葉家倒是很少有人來,只是派了一位管事在打理着。瞧着并不是疏于打理的樣子,到處都整饬的有模有樣,可見這位管事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這處別院前後分成三進。別院外粉牆環繞,院子四周綠柳低垂,朱紅色的院門粉刷一新。入了院門,便見四面都是曲折的抄手游廊,院中石子鋪成的甬道相接,其間假山怪石點綴。整個院落古樸雅致,花園裏花團錦簇,後院滿架子薔薇、葡萄,更不說常見的芭蕉等大株花卉,湖水環繞樓閣,又自牆下溝壑流出別院,青石板路自水上鋪過。

“這裏就是比之京城的好些地方都不差的,卻是比我預料的要好多了。”白敏卉對這個別院的景致很是滿意,可見當初設計別院的人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無處不偷着精致。

一行人到達的兩天後,曲弘文和葉青桃便也就到了,就是兩個孩子也都帶了來。曲弘文因有公職在身,衙門裏正是事多的時候,只是待了半天便匆匆返回獻州城裏去了,葉青桃和孩子們倒是能住些日子。

已經是好幾年不見,雖是沒有都有書信往來,畢竟不必見面,此時都是有數不完的話。葉青桃見了婉欣自然也是好一陣唏噓。她是親眼看着兩個孩子出生的,從來都是疼愛着,那幾年看着兄嫂為尋找婉欣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思,嫂子更是流幹了眼淚。如今,一家人好容易團聚了,個中滋味是在無法言明。

白敏卉想着,在這別院的日子像是這些年來她過得最舒心的,丈夫和一雙兒女都在身邊,每日便是在園子裏走一走,看看花草,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悠閑。想來,這才是皇家公主該過的日子,過去許多年的日子她當真是白過了一樣。

某日,琉璃無意間聽別院裏灑掃的婆子說起,在別院七八裏外的小山上有座寺廟,據說過去在獻州也算有些名氣,當地人都說很是靈驗,只是這些年才來的人少了。琉璃便閑話時說給了白敏卉聽,白敏卉想着左右無事,便與葉青桃商量了哪日天氣好去瞧一瞧。

卻說那寺廟就在一座小山上,山并沒有什麽名氣。或是因為地處偏僻,寺廟頗為清幽,爬山虎綠油油的葉子已經爬滿了四面的院牆,零星的能看見其中點綴的幾朵花。鋪着鵝卵石的小道從寺門一直延伸到後山去,供寺內的僧人和外來的香客進出。

院內種植這巨大的松柏和菩提樹,瞧着只少有幾十年的樹齡,職業繁茂濃密,山風徐徐拂袖而過,樹葉嘩嘩作響,讓人自然生出一份寧靜安然的感覺來。

雖是去寺裏,其實不過是散心,倒也在大殿拜了佛像,香油錢自然也是給了不少。白敏卉這些年每月總要去一兩次京城的伽藍寺,自然這樣小的寺院是不能和伽藍寺相提并論的,不過是貪圖個景色新鮮。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放假,回家就只能用手機,還沒用手機更新過,有種會斷更的擔心啊,太後悔沒有存稿了!

☆、平地起風波

在別院的日子自然是安逸閑适的,一家人都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京城裏的生活雖然是要比這裏的好很多,到底這裏更自在些。尤其是葉婉欣最是高興,便是家裏人都寵着她,到底一下子沒法适應公主府裏的生活,在這的日子卻是要快活的多。白敏卉眼見着女兒的性子活潑了不少,就是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想着這趟出來是對極了。

葉青桃住了十來天便帶着孩子們會獻州城去了。這裏沒有家中長輩,家裏的一切都要靠她操持着,曲弘文一個人在家,家中已經是一團亂了。來接他們母子三人的時候,葉鴻飛瞧着這妹夫好似都瘦了一圈的樣子。

只是,這樣舒适的日子總是要過去的。

一日,葉鴻飛帶了幾個侍衛從後山的林子裏打獵回來已經過了晌午。彼時,婉欣和文睿都用過午飯回各自的房間午睡去了,房裏只有白敏卉一個人在看書。

葉鴻飛洗漱完畢,飯菜已經擺上了桌,菜式極簡單,不過兩葷兩素,外加一道湯。或許是因為所用的材料新鮮,吃着倒是很好。

玳瑁幾個收拾了桌子之後便退出去,房裏只剩他們夫妻二人。白敏卉向來都有午睡的習慣,今日卻一直在旁邊等着他吃完,雖然一直拿着本書在看,葉鴻飛卻覺着她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可是京裏來信了?”葉鴻飛開口問道。想來就是京城裏發生了什麽事。這段時間京裏也是每隔些日子便有信過來的,只是今日瞧着白敏卉的樣子似乎不大尋常。

“母後親自寫信來了。”白敏卉放下手裏的書本。

正倒茶的葉鴻飛聽到這話手就是一頓,将一杯茶放在白敏卉面前的小幾上。“離京前京裏還算平靜,并未聽到有是什麽事啊?”

“不是朝上的事,是有關遠兒選妃的。”白敏卉秀眉輕皺,說道:“在京裏時聽皇嫂說已經是大概選定了幾位閨秀,只是還未最後定下來。今日收到母後的信,說是之前選定的閨秀有幾個接連出事,一位在家中不慎落水,一位騎馬時驚了馬,雖然都沒有性命之憂,卻是不得不退出參選了。”

“莫不是巧合?”葉鴻飛有些詫異,怎麽聽着都好像事情不大對勁,他說不上哪裏不對,就是覺着透着一股子詭異。

“哪裏來的那麽多巧合?若是單就這兩個,說是巧合倒勉強說得過去,可還有一位居然不知道吃錯了什麽東西,參選前日起了一身的疹子,說是怕會就此破相。”白敏卉輕哼一聲,“落水、驚馬的倒還罷了,若說是伺候的人出了差錯也說得通,只是這起疹子的就怎麽也說不過去,自己主子什麽吃得,什麽吃不得,這豈是能出錯的?”

葉鴻飛不由點頭。他雖然平日對內宅的事不大知道,但家裏畢竟有個妹妹,對這些事也是知道一些的,在大家族裏,不說入口的東西,就是平日的穿着、用品都是要經過檢查的,哪裏就能出這樣的差錯。

“母後信中說當初入選的閨秀中如今就剩下三位,這三位無論家世、容貌、才學,都是上上之選,只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品性如何就不好說了。”白敏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茶還是自京裏帶來的貢茶,用的是清晨打來的山泉水沖泡。

“若是真有人從中做手腳,怕是也不會讓人輕易拿到把柄。”葉鴻飛道。既然大費周章的做了那麽周密的安排,必定事發之前就已經将蛛絲馬跡都抹幹淨了,要想查出什麽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要是僅僅沖着遠兒的王妃之位倒還罷了,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選妃便是再晚兩年也無妨,只是......若是這次查不到背後人的目的何在,就怕他們還留着後手,那才是煩不勝防。”徐太皇太後信中也是顯露出這樣的擔心。

如今太皇太後和薛太後都不管事,後宮的事全權交給了皇後處理,只是薛皇後畢竟還年輕,處事的經驗不足,許多事都不好拿主意。

“我一會兒就吩咐下去,讓下人們收拾東西,咱們這兩日便回京。”葉鴻飛立即道。

“只是,怕是婉兒和睿兒要失望了,之前還答應要在這待到秋天的。”白敏卉想着兩個孩子情緒有些低落。

“以後總還有機會的,再說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處理不好,怕是前朝的事也要受影響,還是回去看看的好。”葉鴻飛倒是沒那麽多的顧忌。

還未成婚時他就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妻子與平常那些皇家嬌滴滴的公主是不一樣的。白敏卉從未對他提起過,他也不曾開口問詢過,但他心裏清楚宣宗過世前對白敏卉就有所安排,她的手中是有這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的,就是白文軒繼位後她交出了大部分的人手,只是到如今怕是還有些掌握在她一人手中,這是宣宗留給她危急時候的底牌。

因事出匆忙,之前都沒有準備,得了葉鴻飛的吩咐,下人很是一番手忙腳亂,畢竟要收拾的東西太多了些。

收拾的已經差不多了,白敏卉想起還告訴葉青桃他們要回去的消息,又匆忙派人到曲家去送信。

至于葉婉欣和葉文睿姐弟二人,失望是不用說的,只是他們知道能有這麽一段時間已經是不容易了,若不是真的有事,父親和母親不會如此匆忙要返回京城的。

到了第三日,一行人終于離開獻州別院,啓程趕回京城。因為來時是游山玩水的心思,返程卻是沒有了這份閑情逸致,一路上也就沒有了欣賞風景的雅興,多半的時間都是在馬車山。

回到京城時,正是大乾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剛一下馬車就覺着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

“還是別院好,比京城裏涼快多了。”葉文睿悄悄翻個白眼,跟葉婉欣嘀咕着。

“獻州在南邊,明明比這裏還熱才是。”葉婉欣笑着道。雖然她也覺着京城裏确實是熱,卻不打算說出來,要不然以葉文睿的性子,怕是接下來要有一大堆的話要說了。

一旁的白敏卉瞧着一雙兒女在那邊不知道嘀咕什麽,不禁笑着搖搖頭。雖是雙生子,但随着日子越久,越能發現這兩個孩子的性情實在是不一樣。許是跟自小的環境有關,婉欣明顯要比同齡的孩子更懂事些,也更知道克制自己的情緒,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而文睿則是因為從小就受到雙份的寵愛,更加孩子氣些,遇事也更随意。

一家人在獻州單獨相處了這麽多日子,婉欣拘謹的性子有了些變化,只是畢竟已經養成的性子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這已經不容易了,為此葉鴻飛和白敏卉可說是想了不少辦法。

回到公主府已經是傍晚時分,第二天一家人在府裏休息了一日。到第三天早上,白敏卉就帶着葉婉欣和葉文睿姐弟兩個進宮去了,便是無事,也要該向太皇太後和太後問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涉及宮廷的到處都是心計、陰謀、陷害,紫舞這方面沒天分,準備試着寫一點,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瑞王妃人選

給太皇太後和薛太後請過安後,被拉着說了一會兒話,葉婉欣和葉文睿知道他們是有話說,便出去外面了,說是好些日子沒進宮,要去禦花園裏看看。太皇太後忙讓身邊伺候的人跟着去了。

“瞧皇嫂的臉色不好,可是昨夜沒睡好?”白敏卉見薛太後面色有些不好,明顯沒什麽精神,遂開口問道。

“前幾日貪涼多開了會兒窗子,有些個着涼,喝了幾日藥,已經無礙了。”薛太後聽了不禁笑道。

“說起來都是做祖母的人了,還是沒個輕重,也不怕孩子知道了笑話。”徐太皇太後笑着搖頭。她和薛太後雖是婆媳,感情卻如母女一般,尤其是白文軒去後,感情更是親近。

“妹妹瞧母後說的,好像我是個孩子似的。”薛太後失笑。能與婆婆這般親近,她自然是歡喜的。

平日裏也是見多了這婆媳間的玩笑,白敏卉早就習慣,此時也只是坐在一旁笑看着罷了。

又說笑一幾句,終才是說到了正題上來。

“按說這事該皇後來處置,只是她沒經過什麽事,這回又不同于旁的事,我也是怕她處置的不周全,這才勞動妹妹跑這一趟。”薛太後沒說出口的是,自家的哥嫂将這個侄女養得有些天真不知事,對後宅的那些陰私知道的太少,如今這白皓博也未曾納妃,讓她去查這事還真是不放心。

“皇嫂快別這麽說,我們原本也是想着快回來,如今不過是早幾日罷了。”白敏卉搖搖頭。她總不能說是真打算在外面待到秋天的,不說旁人,就是太皇太後聽了怕也是要說她的。偷閑也得有個限度不是。

“那幾位出了事的當時都是在各自的家中,聽說也都是派人查了,只是什麽也沒查出來。人不是在宮裏出的事,咱們也不好貿然去查,若是查出來自然不必說,若是查不出什麽不妥,就怕到時候不好說。”薛太後自然是有顧慮。

“既然敢做這樣的手腳,想來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讓咱們拿住馬腳,就是查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查。”白敏卉點頭,“別讓皇後沾手的好,這事還是交給我來查。”

“如今待選的那幾個可是在宮中,皇嫂瞧着有無不妥?”白敏卉問薛太後。

“皇後安排了她們暫時住在汀蘭苑裏,瞧着倒是個個都是貞靜柔婉,沒瞧出什麽不妥的地方。”薛太後想了想道。

白敏卉自然也沒指望能聽到別的答案,不過是随口問問。能最後被列入候選者,又都是官宦世家的小姐,哪裏是見過幾次就瞧得出底細的。

“此時尚不好說是否與她們有關聯,若真是其中一人做的手腳,怕是藏得極深,我回頭先讓人詳細查查這幾個平日的秉性如何。”此時白敏卉也沒什麽頭緒,只好從些小地方查起,看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太皇太後晌午留了薛太後和白敏卉母子三人在宮中用膳,皇後也過來作陪。

回府之後白敏卉就讓人去查了這三位候選小姐,重點就是查探她們平日在家中的事,越詳細越好。

說起來,薛太後為了給白皓遠選個滿意的妻子可說是煞費苦心了,包括之前出事的那幾個,都是名門閨秀,家。世自不必說,本人也都是極出挑的。

此時住在宮中的那三位說起來都有些來歷,一位乃是并州刺使的嫡長女,一位是戶部尚書家的嫡次女,還有一位是雲州将軍的嫡長女。白敏卉并未打聽那幾位出了事的都是什麽人,只是由這三個也能推算出個大概,總之是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過了幾日,派出去的人紛紛有了回報,都沒查出來什麽。若說有什麽就是并州刺使家的那位小姐據說有些太過嬌縱,平日對待下人頗多苛刻,就是對待家裏庶出的弟妹也不甚好。

白敏卉面前的桌上放着三份下邊送來的調查結果,都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記載的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調查之詳細,足以令人咋舌。只是,白敏卉卻并不滿意。她始終覺着,人無完人,這樣詳細的探查,卻就查出這些來,實在有些反常。

始終覺着怪異,但具體怪在哪裏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不出來,她索性便放下了。

“公主,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吧。”琉璃見白敏卉将桌上擺着的紙張都收到一起,這才從桌上的茶壺裏倒杯熱茶,自外間走過來将茶杯放在桌角。這算是白敏卉的規矩,伺候的人未經召喚或是主子有事時是不能進內間的書房的。當然,環佩是例外。

“小姐和少爺在幹什麽?”白敏卉想起自用過早飯便進了書房,已經好一會兒沒看到兩個孩子。

“小姐一直在房裏看書,少爺練了半個時辰的字,現在該是在後院裏練劍。”琉璃回道。

白敏卉倒是不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年因身體不好的緣故,這幾年文睿尤其好動,除了日常的功課時間,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練武上。葉家幾代從軍,白敏卉自然不希望兒子将來去從軍,倒也沒要求兒子走科舉,她也從不攔着他習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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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卉第二日還是進了宮,與薛太後說想親自見一見那幾位小姐。她總是覺着,見着了人或許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薛太後自然是點頭,想着還是尋個合适的理由,太過突兀也容易打草驚蛇。

又過了兩日,薛太後在禦花園辦賞花宴,除了住在宮中的那幾位閨秀,還請了長公主,另外還有薛太後娘家的兩位侄女。

這日,賞花宴便設在禦花園湖上的亭子裏。亭子四周環水而建,四周都挂起白色的綢紗帷帳,有微風徐來,倒是不覺得悶熱。

亭子裏設了桌案,擺滿了各種時令水果,案上的琉璃瓶中裝着果酒,大大小小的瓷碟裏碼放着花樣精致的糕點,每碟只六塊。

白敏卉和薛太後到時衆位小姐已經到了。薛太後的兩位侄女是白敏卉之前就見過的,其中一位正是皇後的堂妹。并州刺使家的小姐吳雲芝,戶部尚書家的小姐肖雅涵,雲州将軍家的小姐劉燕茹,這三位才是今日的主角。

待見過了禮,衆人便各自落座。

白敏卉暗暗打量三人,确實無論容貌、氣質都是上上之選,不愧是大家千金,自然能在衆人中脫穎而出必定是不俗的。只是,這樣看着倒也看不出什麽來。

席間都是說些閑話,氣氛倒是融洽,便是三人間也是一派和氣,實在不像是競争者,倒如同閨中好友一般。白敏卉心想着,怕是這幾個都不是什麽心思單純的,至少都很聰明。

這賞花宴進行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散,自然是賓主盡歡。

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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