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謝晚月看完了整段運行結果, 腦中靈光一現, 又返回去調整了一個語句,說:“這樣會更棒。”

萬玉山感覺出她發自心底的高興, 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伸手把她圈在懷裏,在她頸上親了親, 低聲道:“孺子可教。”

謝晚月的興奮被他這一親給打斷了, 這才發覺自己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手掀開了她的衣擺,從她的腰際游移向上, 挑開她的胸衣,覆上她。

她今天穿了件寬松的毛線衣,裏頭除了胸衣,什麽都沒穿, 他的手掌幹燥,滾燙,力道很重, 給她的感覺和平時不一樣,可能是他今天喝了酒。

“你喝醉了麽?”

“一杯而已。”

那就是清醒的。

萬玉山又親她的耳朵尖尖:“小狐貍。”

謝晚月的耳朵酥酥的, 一直酥到了尾巴骨,不由得聳起肩膀往一旁躲, 心裏琢磨他話裏的意思。

他是說她狐貍精?

萬玉山摟着她親了一會兒,感覺懷裏的人軟嗒嗒地靠卧在他的左臂上,手指揪着他的衣袖, 微微發抖,他蹭了蹭她,問:“緊張了?”

謝晚月想說是,可出口就是呻/吟。

“之前不是挺能耐的?”

可她之前只是和他接吻,甜甜膩膩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要化掉她一樣,她忍不住并攏雙腿,松開,再并攏,手掌隔着衣裳,無力地按着他的手。

他在裏面揉捏她,有種藏起來做壞事的刺激感。

萬玉山把她的毛線衣推到肩頭,一點一點親她,親一口咬一口,然後又摸着她的腰身往下,解開她的褲子,滑進去探索。

Advertisement

謝晚月這才有點怕,去擋他,擋不住,被他越滑越深,直到那只滾燙的手掌包住她,緩緩磨她。

她受不了這種撩撥,輕聲叫喚:“我難受。”

萬玉山把她的毛線衣脫掉,只留一抹蕾絲,摟她入懷,說:“別緊張,跟着我。”

謝晚月不肯,扭來扭去地要逃,又哪裏逃得掉,腦袋被迫枕上他的肩,他含住了她的唇,他的吻也不同往常,上來就攻城掠地,汲取她的氧氣,她的兩只手已經完全沒了用處,只能抓着他的衣裳。

萬玉山将她整個兒剝了個幹淨,抱着她回卧室放到床上。

謝晚月一沾床就翻了個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她知道他要做什麽,她也知道自己要什麽,但是仍是控制不住,身子微微顫抖。

萬玉山一面慢慢地脫衣裳,一面看着床上趴着的細白身條,一頭黑發蓋住了頭臉,露出的耳朵尖兒俏生生地勾人,他俯身親她的腰窩,一路往上,親到耳側,低聲道:“這個姿勢你受不住,轉過來。”

謝晚月的腳背使勁兒蹭着床單,手裏抓着被子,悶聲說:“我不能看你。”

萬玉山擡手扭暗燈光,然後撫開搭在她臉上的頭發,湊過去親她的唇:“不行,你要看着。”

謝晚月覺得他又變溫柔了,偏頭和他接吻時,被他調轉過身體。

她不敢睜眼,可是又想看,待他離開她的唇,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時,她偷偷地敞開一條縫兒,先是瞧見他精赤的胸膛,再是他的下巴,染了水汽的嘴唇,英挺的鼻子,最後是一雙帶着笑意的眼。

萬玉山揉了她兩把,再次吻上她,這回沒有了溫柔,而是十足的情/欲。

謝晚月承受着這份狂風暴雨,他進來時卡在半途,慢慢往裏擠,她忍着疼,看他微紅的眼睛,說:“你再用點力呀。”

萬玉山微怒:“別說話。”

他本不願太狠,怕傷了她,她還在這兒不知死活地撩。

當他徹底進入,她又淚眼婆娑地對他喊疼,他壓抑着放緩了動作,不停地吻她,幫助她放松,她看到他額上的汗珠,聽到他沉悶的低吟。

原來他也不好受。

萬玉山等她适應了,漸漸頂得用力,到後來已有些控制不住,她咬他抓他,都狠不過他,他把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連她的眼淚都不能停止他對她的蹂/躏。

身/下的女孩兒媚/眼如絲,臉上泛着情/潮,櫻唇被他潤得殷紅欲滴,她這樣撩人,他只想将她拆骨入腹。

她在他掀起的巨浪中沉沉浮浮,幾番顫抖後,疼消失了,她跟随着他,聽他的指揮,他讓她叫他,她就軟軟地叫他一聲,他讓她親他,她就攀上去親兩口。

待他餍足,她的兩條腿仍是不停地打着顫,他把她摟在懷裏親了又親。

謝晚月努力拽住神識,說:“你剛才好兇,我以為我會死呢。”

萬玉山抱緊她:“下次溫柔點兒。”

謝晚月輕聲應他,腦袋一歪,睡着了。

萬玉山抱着她去沖澡,她中途被水弄醒,說害怕,攀着他的脖子求抱,他摟着她,簡單沖洗了兩下就抱着她回來。

床上全是他們二人留下的痕跡,紅紅白白混在一起,泥濘不堪,他抱着人轉去另一個房間。

夜已深,懷裏的人睡得沉,身上的情潮尚未褪淨,透着粉紅。

萬玉山捏着她蔥白的手指放進嘴裏輕咬,她皺眉,往外拽,想逃。

逃到哪裏都是他的。

她是一輪明月,他是禁锢這輪明月的山。

謝晚月這一覺睡得非常香甜,早上被人吻醒,覺得身上各處都疼,她閉着眼睛,掌心壓在男人胸膛上,嬌聲拒絕:“不要了,我今天要去交任務。”

萬玉山擡起她的細腿,就着濕潤進去,咬着她的耳朵哄:“我幫你寫,寫完替你交。”

不消片刻,女孩兒就無力推拒他了,她已分不清夢幻和現實,那人把她撈起來摟着,她的身體貼着他的胸膛,柔軟和堅硬相互交纏,激發出最美妙的感覺。

謝晚月再次醒來時已是上午十一點,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來,有細細的塵順着光線飄浮,她爬起來,看到床頭有張紙條,是萬玉山留的。

他把她的任務做完了,已經發給了項目組對接人,又讓她在家休息,早飯在餐桌上,熱一熱再吃,他晚上下班過來。

謝晚月下床,腿軟,撐着去了浴室,站在花灑下閉着眼睛任水流沖刷身體,好舒服。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腰側和大腿根有淤青,被他掐的,胸前也有,她扯了浴巾擦幹自己,跑到鏡子前仔細觀察。

這一看不得了,原來萬玉山讓她休息是有原因的,她捂住臉。

裹着浴巾出來,坐到餐桌前吃飯,她真的餓了,等不及加熱,坐下就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末了還覺得意猶未盡。

吃完飯,她回自己的卧室,被床上的痕跡吓了一跳,怪不得她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醒來的,原來這裏髒成了這個樣子,昨夜的記憶一段一段翻上來,攪得她兩條腿有些發顫。

原來男女情愛竟如此撩人。

她把床單扯下來塞進洗衣機。

***

今天很多人都注意到萬玉山的臉上有道血痕,像是被人抓的,但他泰然自若地帶着這道血痕開了幾個會,他們都不太好意思看他。

中午時分,萬玉山給謝晚月打了個電話,問她吃沒吃午飯。

那邊環境十分嘈雜,不是在家裏。

他問:“你在哪兒?”

“今天下午有課,我在學校食堂呢。”

聽上去挺精神,看來沒有因他要了她兩回而受影響,于是說道:“我晚上去接你。”

那邊應了他,他收了電話,把百裏笙叫進來調整他的日程,将一些需要他參加的活動都換了人,百裏笙一邊聽一邊記錄,不經意間看到他的頸側有圈兒青紫,她忙別開目光,将調整好的日程給他過了一遍後,迅速出去了。

下午,智能事業部做一季度的財務彙報,整體上處于虧損狀态,新收購的公司已攤入成本,還未曾創收,在新季度的規劃中,提及校園項目孵化,萬玉山多看了幾眼,說:“這個項目确實不錯,可以挖掘很多優秀的年輕人,繼續往下做,我想每個月看一次進度。”

負責人滿口應下,又繼續往下講,待會議結束,萬玉山回辦公室,萬玉庭悄悄地跟上他,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萬玉山頓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又往前走。

萬玉庭跟了兩步:“你這個太明顯了嘛,容易惹人遐思。”

萬玉山微怒:“萬工程師,你工作時間不專心工作,只盯着別人的風吹草動傳八卦,去人事部領份離職申請單吧。”

萬玉庭聞言,轉身就跑,只當沒聽見,回到辦公室沒多會兒,就收到上司的批評,說他工作态度不認真,上班時間跑去騷擾萬玉山。

他氣得和楚焰吐槽,楚焰只給他發了個噤聲的手勢。

真是不長記性,還敢管萬玉山的床/上事。

***

下午的時間過得極慢,謝晚月頭一次聽課聽得昏昏欲睡,韓璐托着她的腦袋,問她:“你昨晚幹什麽去了,怎麽困成這樣?”

謝晚月小聲嘟囔:“跟人學習了。”

“學了一晚上?”

“差不多,沒睡飽。”

“以你的這份聰明勁兒還要學一晚上,學的是什麽啊,這麽難?”

謝晚月笑得眉眼彎彎:“不能說。”

烏丹聽到她們倆叽叽咕咕說了半天,也好奇,問道:“到底學得什麽呀,神神秘秘的,不說不能做好朋友。”

謝晚月想了想,說:“我的老師說,他教給我的是用鑰匙開鎖的技術。”

韓璐和烏丹相互對望一眼,表示沒聽懂,她這是要做一個開鎖匠?

烏丹問:“什麽意思,花樣開鎖?”

謝晚月臉色一紅,不知該怎麽回答,只說:“聽課聽課。”

兩人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但她不再說,她們也不問了,繼續聽課,只是仍然奇怪她在這麽熱的天,還穿了件高領長袖,捂得嚴嚴實實,也不嫌熱。

下課後,韓璐和謝晚月照舊往項目基地走,烏丹無事可做,也跟着去了。

辦公室裏坐滿了人,大家都在為今晚的上線做着緊鑼密鼓的調整和修改,氣氛非常緊張。

韓璐繼續做未完成的任務,她瞄了一眼謝晚月做的,說道:“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有個小尾巴沒寫完呢。”

“我昨天回家之前,來這兒寫了一段。”她沒敢說是萬玉山幫她寫完的。

烏丹湊過來,說:“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和你們不是同一個系。”

韓璐說:“讓你用功時,你要玩兒,臨考試了抱佛腳,真是擔心你畢業後怎麽辦。”

烏丹笑:“人生總是有不同嘛,我都想好我要幹什麽了。”

“做什麽?”

“做明星。”

“這條路可不好走,你當初怎麽沒考藝校呢?”

“那會兒沒計劃,現在想透了,有夢想就要趁早做,萬一遇上點什麽事,也不會留遺憾。”

謝晚月說:“我當你的粉絲。”

“嘿嘿嘿,好。”烏丹捂着嘴笑,然後退到一旁等她倆。

幾人說笑間,蘇潤之從裏間轉出來,見着謝晚月,誇她:“我看了你早上發過來的東西,非常好,就是我想要的。”

謝晚月羞愧地幾乎要鑽進地底了,那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啊,可是她又不能說,她吭哧兩聲,說:“謝謝師兄誇獎,我以後一定倍加努力!”

唉,這種感覺好難受,

蘇潤之笑了笑,又看了看韓璐,說:“你做得也很棒,不着急,還有時間。”說着,走到一人身邊坐下,給他指點迷津。

韓璐哀嘆:“我感覺壓力山大。”

謝晚月趕忙過去幫她。

到了晚上六點半,有人點了香,鄭重其事地拜了幾拜,求上線順利。

七點,上線測試,結果十分完美,大家擊掌歡呼,要求蘇潤之帶他們去吃好吃的。

蘇潤之早就定好了地方,陳教授之前撥了點錢給他,讓他犒勞項目成員用,這會兒項目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正是恰當的時機。

衆人聽了安排,紛紛收拾東西出去,謝晚月猶豫了一下,給萬玉山打電話:“我們項目順利上線,晚上要慶祝,一起去吃飯。”

萬玉山道:“我已經到校門口了。”

“那你先回家,我這邊結束了就回去,鑰匙在門框上。”

前頭有人高聲叫謝晚月:“師妹,別落後啊,快跟上,走丢了找不到你怎麽辦!”

謝晚月應了一聲,對萬玉山道:“就這樣,挂了。”

萬玉山聽着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把手機丢到一旁,在車子裏坐了一會兒,就看見一群人從裏面出來,謝晚月夾在中間兒,正與一個人說話,那人身量比她高,看不清臉,只看到了紮眼的發型。

他看着他們走遠,調轉車頭回了家,家裏的冰箱都是空的,他叫了份外賣,吃了幾口,覺得味道太重,不吃了。

摸了根煙,走到陽臺上點燃,晾衣架上搭着一條床單,藕色碎花圖案,上頭的印記沒有洗淨,還有隐隐的一層顏色。

***

一行人吃完飯,又要去唱歌,謝晚月本想回家,卻拗不過大家,被拖着去了。

衆人鬼哭狼嚎兩個多小時,聽得人都要崩潰了,謝晚月默默地退到一旁吃水果,見蘇潤之正和着音樂打拍子,溫和的臉上始終挂着笑,她忽然發現他一首歌都沒唱過。

蘇潤之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不唱了?”

“有點兒累,你怎麽不唱。”

“別人唱歌是要錢,我唱歌是要命。”

謝晚月笑起來,說:“璐璐和烏丹唱歌好聽,我喜歡聽她們唱。”

蘇潤之說:“會聽也是一種技能。”

謝晚月覺得他說話好中聽,但沒機會再跟他說話,因為烏丹被一個師兄的歌聲給刺激到了,跑過來坐在她身邊:“你們項目組真的都是人才,個個都挺帥,但是唱歌太難聽了,我後悔跟着你們來。”

蘇潤之聞言忍不住笑了,說:“吃點水果壓壓驚。”

烏丹扭頭看了看他,見他笑容溫和,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心裏也開闊起來,說:“謝謝蘇師兄。”

大家一首接一首的唱,像是要通宵的樣子,寝室在十一點關門,謝晚月坐不住了,說要回去。

烏丹也說困了,叫韓璐一起走,韓璐說先把晚月送回去,她倆再回學校。

謝晚月道:“那樣來不及了,我送你們回寝室,我再回家。”

三人商量間,蘇潤之說:“我來送你們吧,先送回學校的,再送回家的。”

烏丹當即回絕:“不行!”

謝晚月說:“我家裏有人來接,我來安排吧,蘇師兄照顧好其他人。”說着,牽着兩個室友的手出門。

三人到了外頭,上了車,烏丹看了一眼前面坐着的人,湊到謝晚月耳邊問道:“這兩個人好兇。”

“沒事兒,就是看着兇了點,人特別好。”

車子開到校門口停下,韓璐和烏丹下了車,目送車子開遠,然後轉身往寝室的方向跑,被關在外頭就真的進不去了,還有五分鐘!

謝晚月踮腳摸了摸門框,空的,說明他回來了,她敲門,敲了半天,裏頭一點動靜也沒有,她趴到門上從貓眼兒往裏看,似乎能看到亮光,難道是睡着了?

欲要再敲,門開了,一只手把她拽進去,她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被人按到牆上吻住。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臨時開會,剛結束,趕緊更,讓大家久等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