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車有房
自羅傑死後又一讓世界顫抖的大人物, 小時候竟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過往。
我仔細看了看多拉格,忽然發現他長得竟然和達旦大姐頗有幾分相似。
心裏忽然就冒出了個想法。
我怔怔地看着多拉格,“你莫非就是達旦大姐的兒子,草帽路飛的父親?”
多拉格的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言不發。
酒館老板覺得好像聽到了能滅門的機密,頓時胯|下一涼。
去年今日收臺灣……去年今日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為什麽, 都被滅門了喂。他跟随多拉格年頭不短了, 從沒聽說過老大還有家人更別提老婆娃!
多拉格既沒有否認也沒承認, 擱我這就板上釘釘了。
他居然是達旦大姐的兒子我的外甥我侄外孫的爹!
親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立刻給了多拉格一個熊抱!
苦了你了。居然連媽是誰都不知道。
多拉格猛地被抱了渾身不自在,充滿陰影的童年讓他對人的體溫非常抗拒,本能地就要推開男人……啊,舅舅。
兩個字在唇齒間仿佛游弋, 竟然該死的美味。
我大約抱了多拉格十分鐘,要是接吻的話新手此時已經憋死了, 擁抱就沒這個顧慮,還能分神想想晚飯吃啥, 快遞幾天能到。
松開手, 多拉格臉有點紅,一句話沒說。
我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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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斟了兩杯酒,啥都不說了全在酒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館老板借口給孫子換尿布先撤了, 就剩我們倆。
我們倆一個比一個直,一個是單身老父親一個是死顏狗,一起被關進監獄十年都發生不了關系。
我看多拉格是個大人物年紀也不小了叫我舅舅多半叫不出口,就說,“以後就是一家人,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陡然升級當了舅舅,我的小心髒別提多激動了。
就是外甥年紀有點大,不好帶啊。
“你現在做什麽工作呢?”
多拉格遲疑一下說:“社會關系學家。”
能把造反派加地下工作者和武裝暴徒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不得不佩服人類語言的多變性。
我還挺驚訝,“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學者。”
多拉格:“……”
我對新出爐的大外甥可好奇了,“說說你的工作吧。”
我知道了多拉格的工作分為兩部分一是撰寫理論著作而是在世界各地進行宣傳普法工作。
“現今世界,許多人還被壓迫着,要為了他們的自由抗争。”
沒想到達旦大姐的兒子居然如此優秀。
“你說自己是社會關系學家太謙虛了,我看你分明是社會變革家。”
多拉格:變革似乎比革命好聽些。
“沒有不流血的變革啊。”我說,“當今世界惟一最巨大的力量是變革的力量。”
多拉格眼神微動。
“一個人要拼搏奮鬥,動力絕不來自于敬重,而是恐懼。恐懼于一無所有間誕生泱泱帝國,于亂世狼煙中催生惶惶革命。恐懼是偉人成功的秘訣。如果別人害怕你會将其毀于一旦,徹底打倒,那自然會對你畢恭畢敬,俯首帖耳。最原始的恐懼令人陶醉其中,勢不可擋,沖擊力過人。恐懼之力,永比尊敬更甚。”
多拉格神情一變。
“有錢人就應該冷酷無情、保持警惕性,而窮人應該成為罪犯以對抗法律,因為法律都是有錢人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錢而定的。所有社會福利都是給窮人的賄賂,以防他們發動革命。宗教都應該像藥一樣管制,憑處方才能使用。”
多拉格猛地握住了我的手,“道樂先生,請和我細談一番。”
雖然他還沒叫我舅舅不過我估計也快了。
販賣情懷,我別有天賦。
就像我在鯨魚島經常雇傭島寶小傑看店,從沒給他一戒尼,美曰其名是成長的經歷,小傑都樂呵呵的答應了。
第二天,我就成為了新的革命軍在東海的負責人。
多拉格走了,我猜他肯定是去找達旦大姐了。
酒館老板等人也先後撤離,畢竟被斯摩格發現據點後保不齊他忽然不講究警匪一家親忽然反水要當污點證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羅格鎮全面進入戒嚴狀态。
還有兩個不怕死的海軍喽啰問我和酒館老板的關系。
“沒關系。”
“那、那為什麽他潛逃後你會成為這裏的新老板?”
我:“他跑了,這裏成為了無主之地,當然先搶了再說。”
好有道理。海軍喽啰無言以對。
羅格鎮可沒有營業執照房産證等東西,房子落在誰手裏又沒人來索要就是誰的。
到了羅格鎮的第二天,我成了有車有房有事業的人。
嗯,酒館老板還有輛驢車。
酒館老板還特別善解人意地留給下來一本《釀酒八法》,據說學會了就能釀出比北海男人更醉人的酒。
你都這麽說了,我學還不行嗎?
我在羅格鎮的日常就是每日釀酒品酒遛彎壓馬路收大姑娘小媳婦老婆婆的禮物。
轉眼我就來羅格鎮半個月了,值得一提的是,每次我上街買菜買一天的量能收到等于一周的量的贈品。
窮鄉僻壤也有好處人民比較淳樸。
直到我遇見了巴托洛米奧。
他正被奶奶打發出來買菜,指着我說,“為什麽他買一斤給了十斤我的缺斤少兩!”
菜攤的婆婆是看着巴托洛米奧長大的還是他奶奶的牌友根本不怕羅格鎮大哥。
道貌岸然地說,“人家是外鄉人我們本地人熱情好客送點搭頭有什麽不對?”
說完一條街上的女性小販店主都紛紛點頭稱是。
巴托洛米奧眼睛都氣紅了,從前道樂沒來他可是婆婆嬸嬸姨姨們的巴托寶寶,道樂一來全變了,他指着所謂的“搭頭”說,“就買一顆白菜送了九顆還叫搭頭!!”
婆婆癟着沒牙的嘴,“小巴托,做人,得厚道。”
被教訓了一頓的巴托,厚道地背着百八十斤搭頭送拎着兩斤牛肉一捧嬌豔欲滴玫瑰花睜着無辜雙眼的外鄉人回家。
大家為何說變就變。
我有點過意不去,百十斤的東西讓他扛着多不好。
“我來拿吧。”
巴托洛米奧不知道是哪個亞人種族的多半是惡魔族的,聞言呲了呲牙,“我拿着吧這麽點東西,今後你要一直在羅格鎮住下?”
“沒什麽問題的話是。”
巴托洛米奧沉吟道,“我馬上就要出海了,我離開之後鎮子上的大家就拜托你照顧了。”
原來他一個黑幫大佬幫我拎東西是為了給手下父老鄉親們結個善緣?
“中。”我說。
巴托洛米奧一時沒反應過來中是什麽意思。
“中就是好的意思。”
“哦。”
“你哪人?”
“鯨魚島。”
巴托洛米奧不知道鯨魚島是哪。
“一個小地方,從來沒有海賊去過。”
巴托洛米奧的理解是:窮的連海賊都含着淚出來,不願意再去的地方。
到了我家,巴托洛米奧熟門熟路地把東西放進了廚房。酒館老板是他前任老大。
巴托洛米奧感嘆道,“老大一聲不吭就出門了,總覺得他有秘密瞞着我。”
我:“人與人之間需要界限。”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巴托洛米奧哪個點他居然表示出海後要把羅格鎮地下老大的位置讓給我來做。
——羅格鎮教父代理。
巴托洛米奧的小弟們一聽老大居然臨走之前找了個能和鷹眼米霍克五五開的大人物當臨時老大紛紛表示還什麽臨時的直接轉正得了呗。
來到羅格鎮的第三天我成了有車有房有事業還有了馬仔地盤的人。
三天時間完成了別人一生才能有的壯舉。
實在是……太他喵的爽了。
巴托洛米奧出海那天大半個羅格鎮居民都去送他了,斯摩格居然沒阻止,只是和一隊海軍站在一旁目送他遠去。
巴托洛米奧雖然長得沒有搭頭但是做人還是很成功的。
希望他也能成為一個成功的海賊。
巴托洛米奧走後,他的頭號馬仔也是智将卡卡思密達帶着一幹小弟來我家拜碼頭,奉上今天的保護費三十萬貝利。
卡卡思密達惴惴不安地說,“巴托老大和大家的感情很好,保護費從來只是象征性地收一些。”
羅格鎮一哥大型重鎮一天的保護費只有三十萬貝利,合每個商戶每天只花一塊糖的錢。
我還得知他們并不是挨家挨戶地收錢,而是每條街口都有一個保護費箱,商戶會自覺投幣。有時善良的羅格鎮商人還會一次性繳納一個月的錢,還有的見了蹲在保護費箱子邊的小弟會放大額紙幣進去。
不過很快大家就覺得實在是麻煩幹脆每條街推舉了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大家把零錢給他,他換成紙幣後直接放進箱子裏。
“小巴托又被海賊打傷了流了好多血躺了好幾天啊真可憐。”
“卡卡在港口救了被海賊欺負的瑪麗小姐被打的鼻青臉腫好可憐。”
“巴托把海賊打的鼻青臉腫真棒!”
“卡卡給巴托吶喊助威嗓子喊啞了真夠意思。”
卡卡思密達非常緊張,萬一新老大說保護費太少要增加他該怎麽和爺爺奶奶說?
打死都說不出口啊只能讓大家去碼頭扛包掙錢了嗎?
想到每天扛包的日子卡卡思密達就覺得未來慘淡。
而我此時的心情是,每天三十萬貝利?!相當于一萬五戒(RMB)尼!Excuse me?
爸爸我在鯨魚島開小賣店還簡直賣手工藝品(草帽、涼席、掃帚、雞毛撣子、蒸籠片等)加上打獵,和小傑送的野味,一個月一萬五六戒尼(貝利)也就勉強夠活。
卡卡思密達看着不言語的老大心驚膽戰,巴托老大小的好想你。
老大出海的第一天,想念。
“您看,我也覺得保護費太少了大家平日裏都是玩命和海賊打。雖然大家的醫療費鎮上的大家夥都給報銷了,還幫忙做家務平日裏去吃飯大叔們都不收錢,這個這個大家也很不容易…………”他越說聲音越小。
保護費他們一分錢都沒自己留下全送來我這了。
媽的羅格鎮的活力社會團體覺悟居然這麽高實在是必須得大力宣傳下。
“你們把錢拿回去,從今以後咱們就不收保護費了。”
卡卡思密達大吃一驚,之前收的保護費大家都拿去給老大買船了,雖然他們衣食住行鎮子上的大家全包了,但孝敬老大的錢可不能少!
我一拍板,“就這麽定下了。以後除了保鎮安民外大家也要幹別的營生。”
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盡是茫然。
很快,新老大進廚房五分鐘後,一盤盤菜端出來。
大家頓時毫無對未來的迷茫。
收保護費算什麽!
以後他們可是東海美食帝國的最高幹部!走上人生巅峰,就從換個老大追随開始。
巴托老大出海有了新老大的茫然和錯失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一口菜下肚他們頓時忘了巴托洛米奧是誰。
什麽?前任老大?胡說八道什麽他們就跟過一個老大,就是道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