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粉圈生态

我過上了有房有妹的生活, 具體描述為《我的鬼妹子為何如此可愛》《是妹妹又不是妹妹》《道樂宴家的鬼抖妹》,人生圓滿了。可我總覺得差點什麽,嗯……對了差點忘了我居然是個姐控!

快到年底山東依然相當溫暖。

德叔感染了風寒裹的像頭病驢,“少爺,穿這麽單薄可是要生病的。”

不就是冷空氣來襲氣溫突降個十幾度至于生病嗎?

“德叔你就是太虛了,沒少逛窯子吧。”

德叔老臉一紅,“老頭子都快六十了孫子都成親了。”

“你孫子成親了?我咋不知道?”

據說德叔的孫子當年還是我院子裏的小厮。

“他都二十了早成親了。”說到這裏德叔嘆了口氣, 他家九代單傳, 至今孫媳婦的肚子也沒動靜。

“瞧你一臉擔憂是不是曾孫子還沒有呢?”

德叔:“也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千年生了個丫頭後可能傷了身體。”他說起孫女一臉嫌棄。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德叔您今年五十六了吧?”

“老頭子五十九了, 年底就六十了。”

我沉吟道:“這麽大歲數了身體又不好,還病着,不當用了,不如讓你退休吧。收拾東西回家去不用再來了。”

他不是奴籍自然省了許多麻煩。

德叔快吓死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嚎,“少爺!老頭子哪裏錯了你要打要罰就是怎麽能趕我走, 我在道家呆了一輩子呀嗚嗚嗚……”

身為女權主義者我不為所動,同情階級敵人?傻子才幹。

“不用說了, 拿走便是。”

十一月風如刀,愛撫着我英俊的臉蛋。從背包裏拿出我的摯愛紅星二鍋頭, 對月獨酌, 人生幾何。

“好香的酒。”

我坐在十幾米高的大樹上,這聲居然是從我背後傳來的,定然是一絕頂高手。

我頭也不回,一派高手氣質,“你是何人。”

“洪七。”

“洗個澡就有潘安之貌的洪七?”

“……”

說完, 好久沒了聲音,我又不會武功感覺不到他在不在。

好一會他才說:“你聽誰說的,我洪七……潘安……鬧呢?”

“你洗澡了嗎?要是沒洗就離我遠點。”

“……”

“屋子裏有一直燒着的爐子和熱水你去洗個澡。”

洪七:請不速之客洗澡,這份豪情他見識了。他搔了搔頭頭發油膩膩地卷在了一起,上一次洗澡是什麽時候來着年初?掉河裏那次算不算?他本來和老基友歐陽鋒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忽地就聞到了這邊若有若無的酒香,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源頭,能飄的這麽遠一定是極品美酒。可是美酒在一個坐在手臂粗細樹杈的神秘高手手中,他不敢偷。只得進入了人家家裏還脫了衣服進了熱水池子。一泡進去他都快升天了,咋這麽舒服?

那個身穿一身俗氣大紅色绫羅綢緞束發長得像女人的絕頂高手把他的衣服一把火點燃了後還拿某種刺鼻的藥水噴了噴,“你噴的那是啥。”

“殺蟲劑。”

饒是洪七這個混不吝的乞丐頭頭也被刺激地不行,“我有那麽髒嗎?你居然拿殺蟲的藥水噴我的衣服還是燒成灰的?”

我拿笤帚打掃幹淨地面出去了。

洪七生氣歸生氣壓根沒想從池子裏出來,這東西好丐幫是不是也該弄一個?

不一會神秘的白衣高手回來了,以他多年的經驗看穿白衣服多半都是騷包矯情鬼,比如歐陽鋒。

神秘高手推着個小推車上面放滿了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你都拿的啥。”

我依次介紹,“搓澡巾,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素,理發套裝,磨腳石,刮毛器,香水,身體乳,蘆荟膠,補水面膜,美白面膜,修眉刀,牙具套裝,毛巾,擦腳布,浴巾,浴鹽,手指甲鉗,梳子,腳指甲鉗,按摩精油。……還有大寶。”

身體沉在水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洪七,“……幹什麽的。”

“給你用的。”

“用來幹什麽?”那麽多詞他都沒聽懂幾個。

“洗澡用的?”

洪七的三觀碎裂了,我拍了拍手,“進來吧。”

語畢,一個穿着短褲的瘦老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給我行李,“道明寺見過老爺。”

讓德叔一次性領完三十年退休金退休後那老貨一開始哭哭啼啼可見了等于他五十年工資的退休金立馬就不哭了當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東西走人。唯一的老仆人沒了自然要有新的進來,這好辦都不用寫招工啓事,直接去了牙行(中介)那說了要求,一家子老實本分三口以上包吃包住不簽賣身契還高薪,差點沒叫人把牙行的門踩塌。

雇來的這家住在貧民窟裏,才兩間房,兩老的一對中年夫妻兩個兒子兩個閨女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十口人,欠了好多外債。女兒和孫子孫女差不多的年紀,也沒分家,估計想分也分不出什麽。

浴池是入秋時修的,一個大屋隔開,是供給老曹一家人用的。

老曹說,得改個名兒,表示對主人家的忠誠,我是非常反對這種陳規陋習的,他經不住他一再勸說,就給他起了個名兒叫道明寺。

老曹利索地拿着澡巾下水給洪七搓背,沒錯,“家道中落”的本少爺要在這個冬天俘虜全城老少的心。讓他們見識什麽叫來自澡堂子的神秘力量。

雖說幹的是搓澡的活,老曹早年幹力氣活手上力氣大又得了我的指點能把老虎搓成貓,洪七一個決定高手被搓了兩下就乖乖趴下了,老曹看這大小夥子身上不停地往下掉泥巴不由得露出了嫌棄的目光,這池子是用來泡的可不是用來搓澡的。老爺之前囑咐過,不過看老爺居然把給貴賓用的瓶瓶罐罐拿了出來也不敢怠慢,搓完背就是洗頭梳頭都是力氣活,中間老曹還放幹淨了這邊的池子,換了新的池水又給貴客搓完了腿,剪指甲修腳。伺候地洪七非常不好意思。非親非故的上來就給了他皇帝也沒有的享受。洪七本以為這就是享受的極致了,可殺手锏按摩一出,他立刻就倒了。這洗澡咋能洗的和成仙了似的。

洗完澡足足過去了兩個時辰,老曹拿磨腳石刮完了洪七的腳後安靜地退出去了。洪七被搓的和只煮熟了的大蝦似的懶洋洋地躺在SPA床上,歐陽鋒想在這個時候偷襲肯定一偷襲一個準,用了全套護膚、身體護理套裝的洪七公皮膚好的吹彈可破。他底子好,那麽多年的乞丐生涯都沒有給他造成實際美貌傷害。

“這位老爺,你真是太客氣了,洪七無以為報……”

我:“不用你報,我們道家華清池套餐誠惠十貫錢。”

洪七眼睛直了,“你怎麽不去搶!”

“你覺得皇帝都享受不到的服務不值十貫?這是我道家最貴的服務,若是無人服侍,單純泡湯,不過30文錢。”要是換上漂亮妹子不收你五十貫錢都對不起我詐屍的爹爹。“你要是想賴賬跑了,我可知道你洪七,你丐幫在濟南的分舵我也熟悉的很,想想你丐幫子弟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洪七賴賬……”

本以為入了仙境原來是賊窩,洪七主業讨飯副業偷雞哪來的錢?

“我沒錢。”

我本想指着他鼻子吼沒錢也敢來我華清池做三個月男妓還債!話頭一轉我瞬身到他身前,仔細打量洗幹淨了的洪七,媽的古人誠不欺我果真是個洗幹淨變潘安的美人,卿本佳人奈何不洗澡。

“你照過鏡子沒有?”

冷不丁地洪七沒反應過來,“什麽鏡子。”

我:“你要不要還錢。”

洪七沒底氣地說:“自是要還錢的。”

“可是你沒錢。”我冷笑着說,洪七又把頭低下了,我捏着他的下巴說,“雖然沒錢但可以肉償,你以後就是我華清池的頭牌了。”

我給洪七做了套晉代大袖飄飄的衣服,讓他去女湯那當看板郎,在大廳服務。

開業當天,一輛裝了幾萬貫錢的馬車就悄悄地停在了我家後門。

老曹全家老小上陣幫忙搬錢進地窖。

“今天老爺高興,一人一貫錢拿上。”

老曹一家心驚膽戰,十貫錢就這麽賞出去了?

“給你們就拿着。”

老曹一家如夢初醒,仔細地數了一貫錢出來,一文不多一文不少,發誓要對老爺死心塌地拼命幹活。

不到一個月我就在山東數個重鎮開遍了道家華清池熱湯館,冬天,閑着沒事過來泡一兩個時辰多舒坦。特別是不滿七歲的孩子還不要錢。孩子往那一放誰知道七歲還是八歲九歲,差不多嘛。有的人家一個男人帶幾個男童女人帶七八個女童過來,店家眼皮都沒眨一下地收了。

日入數萬貫的火熱場景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還沒養成每天洗澡的好習慣,一個月能來一次的就屬幹淨人家。

第二個月我瞧着賬本陷入了沉思,“得開辟新的市場了。”

第一步我決定先攻陷開封。

說幹就幹,第二天我就帶着金子坐船去開封,洪七開始不樂意跟我去被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到了開封之後我發現今年并不是個做生意的好年頭。

因為皇帝死了。

這麽說不準确,皇帝去年就死了,很久我就發現擔憂純屬多餘,皇位平穩過度,大家該幹啥幹啥一點沒有天下缟素的氛圍。

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蘇東坡幾個月前也死了!

酒樓裏我痛哭流涕,“他怎麽就不等我來再死啊。”

引得旁邊客人看過來,一個圓滾滾的地主老財走過來詢問怎麽了,“莫非大官人與東坡居士有舊?”

我吃了口酒樓的招牌菜東坡肘子,“沒,我沒見過他才這麽傷心,有個問題一直想當面問他。”

其他客人也坐了過來饒有興趣地問,“是什麽問題?”

我嘆了口氣,“我就是想問問他老人家怎麽有本事一面作出十年生死兩茫茫這等佳句一面另結新歡的,實在我輩高人,我道某也算是風流,可不及蘇老萬一,實在想見一面當面請教,我想東坡居士肯定不是一面話凄涼思念亡妻一面尋歡作樂的僞君子、無恥之徒,想問問他有什麽特殊的作詩技巧……可惜,緣悭一面啊。”

此時忽然有一嘹亮的笑聲響起。

我知道,俗套的男頻文套路來了。

主人公有什麽有遠見或者不合時宜的高論總能引起各方大佬的注意。

聲音的主人是個二十上下的普通男子。

長得一般。

按理說皇族經過美女優等基因改良應該越長越好看,只不過需要時間。看他的長相就知道想中合掉趙家顏值基因并提高還需要時間。

可是他并沒有走過來,看得出我對他的吸引力還不夠。

也許可能是顏值中等生對顏值榜首的嫉妒。

出了名震天下的第一酒樓後很快我就租到了合适的宅子,為了防止洪七跑路他跟我一個屋,屋子大的很他住外頭我住裏頭。

沒多久門房說有客人上門了,媽的居然是西門慶。

“兄弟怎麽來了東京?”

西門慶一個多月前來汴京走關系,剛才在街上看見了熟人,畢竟道兄弟的臉很是光彩奪目。

“我來做生意。”

西門慶詫異地揚了下眉,心想可別是人參生意,“兄弟身體大好了?”

我催動內力逼出一口血噴了西門慶一臉,“兄弟快擦擦,見笑了,這些日子倒是精神了許多就是時不時噴血咳血的。”

可把西門慶吓得不行,誰知道他的病是不是和痨病一樣傳染?

“兄弟,你這病不傳染吧?”

我擺擺手,“不傳染。”

西門慶放下了心,“我沒記錯這是兄弟第一次來汴京?”

我點頭。

西門慶道:“那我可得帶兄弟好好轉轉。”

于是西門慶就帶我去了汴京風水寶地金環巷。

一大群有錢人聚集在此,高喊:“我們要看李師師!”

群體力量是龐大的我也跟着喊了起來,“我們要看簡水兒!”

可惜我沒和他們喊到同一聲調去,喊完了,所有嫖客齊齊看向我。

咋了?

笑的一臉褶子的老鸨走到我跟前,“這位官人,何故那不曾聽聞的簡姑娘在你心中地位重于師師呢?”

這句話說的大家夥猛點頭,我如同混錯粉絲群的假粉遭到了視奸。

事已至此我必須一條路走到黑了,我冷笑一聲,“簡姑娘是區區李師師可比的?”

一句話,我就犯了衆怒。

樓上帷幔後的琴聲停了,樓子裏寂靜可聞,老鸨連假笑都收起了,“大官人,今日你存心來找茬了?”

我挺胸提臀道:“某家不過是說了句大實話。”

其實我這招在以後都有了專門的書籍可供參考:要想引起某人的主意哪怕你非常喜歡她也得黑他,俗稱——黑粉。

雖然我并不喜歡李師師。

在我心中她還不如woli潘娘子。

“別說和我的女神簡姑娘比,就算我老家的一婦人,李師師都比不過。”我閉着眼睛硬吹潘金蓮,我就不信她比不過還是個小丫頭片子的李師師,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和一個小丫頭比,前者是武後,後者是某個新入宮的秀女。“眉似初春柳葉,常含着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風情雲意。纖腰袅娜,拘束着燕懶莺慵。擅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我的聲音宛如雷霆:“此詩寫的是京東東路第一美人潘人美!”

這年頭大家夥都比較暗騷喜歡高雅的,潘金蓮一出打的這些清高為賣點的玉女潰不成軍。

大家夥還沉浸在潘金蓮的顏色裏走不出來,忽然有人問:“既然她如此貌美,為何我等從未聽聞?”

在這的都是花叢老手,又是來自天南海北,沒人聽過真的奇怪。

我嘆了口氣,“諸位不知,那潘人美實在命苦。”

我說完後大家夥義憤填膺,“那等偏僻地方的土財主居然養了如此美人還強迫她嫁給一個侏儒?”

我:“正是。”

“太可氣了!”

“清河縣……離這不遠!不如我等去那給潘娘子讨個公道!”

“是極!”

我才說了幾句話,潘金蓮的名聲就在天下第一巨城開封打響了。

名聲境遇力壓李師師。

樓上彈琴的少女心髒猛地一跳,感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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