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不是顧木白,是劉瑞德

“劉……Reed?”程雪萊看這張充滿邪氣的臉,心中也不确定了起來,畢竟早上的那個顧木白一直低着頭,其實她也沒太看清那孩子究竟長什麽樣,也許就只是幾分相像罷了。而且這兩個人風格相差那麽大怎麽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

“顧柏。”劉瑞德走得更近了些,說了這兩個字。

“什麽?”程雪萊沒有聽清站了起來。

劉瑞德顯然沒有料到程雪萊的反應是這樣,蹙緊眉頭用眼睛緊盯着她,倒退着往門外面走。

程雪萊覺得更加莫名其妙了,“這位先生,您是來心理咨詢的麽,如果不是就請您……”

“程雪萊?”劉瑞德看着門外面貼着就診醫師的牌子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我。”程雪萊生生咽下了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啧…”劉瑞德眯起眼睛看着牆上的字,“看來自從我們分開後,還是發生了不少事……”說着又把眼神移回道程雪萊的臉上,“在你身上。”

“呃…我嗎?”程雪萊徹底被弄懵了,下意識的用手指着自己,“我們以前認識嗎?”

說話間劉瑞德又重新站在了程雪萊的面前,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他好像噴了香水,程雪萊的鼻間一下子被一種不知名的香氣籠罩。

“你竟然就在距離我那麽近的地方,還是一名心理醫生?你就不能換一份別的工作?”劉瑞德突然把話題轉到程雪萊的工作上。

“這位先生……”程雪萊再也不願意和他在糾纏下去。

劉瑞德猛地把臉湊到程雪萊的面前,近在咫尺,“是Reed。”

程雪萊的耐心也終于被他的失禮舉動所打破,她大力的把劉瑞德推遠,“Reed?什麽奇怪的名字,你難道是美國人嗎?別告訴我說你是美籍華裔。”

劉瑞德側了側頭,仿佛很意外的樣子,“你不是說過喜歡Reed這個名字?”

“哈!”,程雪萊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我什麽時候說過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好吧,Reed……這裏是醫院,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你就可以走了。”她走到診室門口,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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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看病的啊?”劉瑞德伸出自己的右臂,又指了指自己右側的額頭,看上去都是較嚴重的擦傷。

“這裏是精神科,你的是外傷,要看去急診室。”程雪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可是……急診室在哪?”看向她的眼神裏不帶一絲雜質只有疑問,那份天真的眼神倒真的有點像個不谙世事的少年。程雪萊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哪裏才問的。

看他額頭都已經結痂的傷口處還混着泥土,程雪萊嘆了口氣妥協的指着自己的椅子說道:“你先坐吧。”

劉瑞德得逞的扯了扯嘴角,坐了下來。程雪萊回身從櫃子裏拿出塑膠手套,藥棉,碘酒,棉布之類的東西放在消過毒的鐵盤子裏,“我看看,”她把盤子放在辦公桌上,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說。

椅子有些矮,查看劉瑞德額頭的傷口時程雪萊不得不弓着腰,姿勢很不方便,再加上剛才才擦過玻璃,過度疲勞後她的胳膊有些抖。

劉瑞德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手放在程雪萊的腋下,輕輕一托讓她坐在了辦公桌上,自己則微微彎下腰,這樣剛好。

程雪萊被劉瑞德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尴尬,“呃……我沒關系,你坐着就好。”

劉瑞德沒有說話只是把臉伸得更近,然後抓起程雪萊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示意她繼續。

程雪萊沒有辦法,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想要盡快結束,“你這是怎麽弄的,打架了?”沒辦法他的穿着太容易讓人聯想到社會上的不良分子了。

“來的路上有人搶一個老太太的包。”劉瑞德閉着眼睛說得簡略。

“所以……你這是見義勇為了?”程雪萊拍拍他的額頭示意他弄好了。

劉瑞德睜開眼睛挑了挑眉,又伸出右臂。

程雪萊用棉花沾了碘酒給他消毒,“沒看出來,你還挺善良的。”

突然劉瑞德反手握住了程雪萊的手把她拉到跟前,眼神深邃,“這15年你過得還好麽?我一直到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離得這麽近程雪萊才發現他的左眼的眼角處有一顆淚痣,因為他的眼睫毛太長所以不明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這顆痣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是你泡妞的手段嗎?”程雪萊皺起眉頭看着他,“下面你不會要說,做我女朋友之類的吧?”

“怎麽,太快了嗎?”劉瑞德問。

“呵!”程雪萊翻了翻白眼,“我們見面才不過半個小時,你覺得呢?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哐啷——

程雪萊把鑷子扔進鐵盤子裏,“治療結束,你可以走了,劉先生。”說完程雪萊推開劉瑞德跳下桌子。

“對我來說15年已經不短了,”劉瑞德抓住程雪萊的胳膊,“況且,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

“放開。”程雪萊用眼神示意劉瑞德再不放開,她就要采取措施了。

就在兩僵持不下的時候,劉瑞德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但他依然沒有放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迅速掃了一眼屏幕,瞬間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他沒有接,放開程雪萊,挂斷了電話,重新看向她,“我得走了。不過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說着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走到門口單手朝她晃了晃,“再見的時候別忘了,我叫劉瑞德。”說完便消失在了門口。

看着劉瑞德消失的地方程雪萊一陣失神,這時程雪萊的電話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喂?”她接起來。

“額,是程雪萊,程醫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是,您是……”

“我是林洄林總的秘書辦公室室長,我叫馮晉。”

林洄,他們醫院總裁的秘書頭頭?!程雪萊倒吸一口涼氣,立刻立正站好,恭敬起來,雖然對方是看不見的。

“啊,馮室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程雪萊殷勤地問。

“是這樣,”馮晉說得不緊不慢,“林總最近因為精神壓力過大,睡眠不好,正好明天我和林總會去林立醫院視察,想找您給治療一下。這也是林總父親,林老的意思,他聽說您的醫療手法總是很奏效。”

程雪萊竊喜,沒想到她的名氣都已經傳到“上面”的耳朵裏了,看樣子只要能把林總醫好,那她晉升科長的偉大目标就指日可待了,工資掙得多了,她家欠的債也能早點還上……

“程醫生,程醫生?你還在聽嗎?”馮室長說完後半天不見電話裏有人回應,還以為是信號問題。

“啊,我在我在。”程雪萊趕緊收起思緒,“那林總具體是什麽症狀您能和我說一下嗎?”

“這個……”馮室長突然變得有些猶豫,“林總的問題有些複雜,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我們最好還是見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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