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可以,我目前想開發的項目就是促使閑散資金融通的買賣,不過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信譽度不佳的陌路人,抵押是必不可少的,你們陸家拿出來抵押物,我會派人去評估一下其價值,如果你們到時無法如期償還借貸,那抵押物就要歸我施家所有,當然,如果評估出來的抵押物價值遠遠低于你們要借貸的款項,這樁折本的買賣,我是不做的,對了,你們打算拿什麽當抵押?”

章節目錄 v30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陸家最後是拿家業做的抵押。

當然,作為成功的生意人,施奶奶已經練就了但凡買賣,絕不受人情所累,投資之前,必先算好勝負盈虧,陸家這樁買賣,從她聽聞陸家的經營方針出了問題後,就開始籌劃接手的準備。

陸家原本也有些生意場上的夥伴,生意人都知道權衡利弊,倒也有幾個有情有義的,不過施奶奶單獨拜訪過那些人,拿出可以與施家生意往來合作為餌,有情有義的也就順理成章的忘情負義了。

是以,令陸家借貸無門,走投無路登了施家的門。

施奶奶拿出的資金,填不平陸家的虧損,不過一年時間,施奶奶毫無懸念的吞并了陸家的企業。

這期間,與戴淩海結婚幾年後,郁甄終于産下一女,取名戴靜蓉。

郁甄系出名門,算下來,郁千帆應該尊郁甄一聲姑奶奶。

郁甄和郁千帆的爺爺是親生兄妹,樣貌算得上清秀,可在一幹俊男美女中間,就顯得太過平淡了些,不過她的性子好,溫婉淑靜,善解人意,親朋都喜歡她。

戴淩海和郁甄是在施爺爺和施奶奶之前結的婚,青梅竹馬的戀情,門當戶對的婚姻,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若不格外說,沒人會相信後來病怏怏的郁甄曾是出色的游泳健将,作為名門閨秀,選擇吃苦受累當運動員,郁家的老家長哪裏會舍得。

不過郁甄年幼時體虛,選擇了這項運動後,體虛之症日漸好轉,且後來又出了成績,是以郁家老家長才不再反對。

博得世界級比賽的金牌當場,戴淩海當衆求婚,郁甄不勝歡喜,嫁了。

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年,郁甄就懷上了孩子,那年初冬,戴淩海出國考察,四個多月身孕的郁甄由司機載着去做産檢,而且得知是個男孩,心中止不住的歡喜。

誰也沒想到,回返途中,路過跨海大橋,竟遇見一個女孩投海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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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有人吓得尖叫,卻沒人下去救那個在海水中撲騰掙紮的女孩。

緊急關頭,郁甄忘了自身的情況,不顧司機的阻攔,毅然跳了下去,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她救回了那個女孩,自己卻流産了。

那個女孩後來給郁甄下跪,哭求原諒,那個女孩那年才十八歲,叫莫歡,剛上大學,清貧人家的姑娘,不過樣貌極其明豔,和同是一市考來的大四學長有私情,那個學長也是清貧出身。

莫歡有了身孕,可那個學長卻因為一個留校的名額,答應娶院長的千金,莫歡并不知情,學長哄着莫歡打掉了身孕後,便開始漸漸疏遠她,莫歡最初不知緣由,後來看見學長和院長千金一起出游,追問之下,學長才講了實情,他說對男人來說,愛情再美,也沒有前途重要,他喜歡莫歡的熱情,可他無法放棄留校的誘惑,他受夠了祖輩面朝黃土背天的窮酸日子。

莫歡得知真相,一時想不開就跑來跳了海,可一接觸冰冷的海水她就後悔了,好在有郁甄救了她。

後來莫歡家裏湊不出學費時,郁甄還資助了她幾次,只是因為那場變故,郁甄的身體受了重創,備受煎熬。

戴淩海得知郁甄失了身孕,坐在冰天雪地裏抽了一整夜的煙,回到郁甄面前,又是笑容燦爛,連聲安慰郁甄,他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她沒事,他就安心了。

細致調養了幾年,郁甄才好不容易生出了戴靜蓉,郁家和戴家自是對戴靜蓉格外的偏愛。

施奶奶更是三番兩次要求将尚在襁褓中的戴靜蓉定給施伯安。

當然,施奶奶對郁甄的恩情謹記在心,再者,施家的生意雖暫時四平八穩,可時勢變化也是不可預知的,和戴家結成姻親,對施家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戴靜蓉也不美,卻承襲了郁甄的溫婉娴靜,這點令施奶奶尤其喜歡。

可施伯安那品行承襲了其父,喜歡漂亮的,盡管施奶奶早就跟施伯安講了,施家欠了戴家的人情,他們兩家早晚是要結成姻親的。

施伯安不甚在意,他說反正戴家有兩個女兒,如果真的逼他娶,他就選那個漂亮的。

戴靜萱比戴靜蓉漂亮,從小到大,成績永遠都是第一,冷豔迷人,走到哪裏都是目光的焦點,可施奶奶不喜歡她,非但不喜歡她,還處處排擠着戴靜萱。

看見戴靜萱,就讓她想起了過去不好的回憶,施爺爺喜歡的那個女人,也像戴靜萱一樣冶豔,有心計。

有心計的女人會是施家男人的劫難,施奶奶如何會同意施伯安和戴靜萱混在一起!

更何況,郁甄那短暫的一輩子,只生了一個女兒,就是戴靜蓉,郁甄死了,在施奶奶看來,郁甄的死,就是戴靜萱那個白眼狼母親一手造成的,盡管那個女人一直冷落戴靜萱,全心全意的寵着戴靜蓉,可周遭的人全都看不起她們母女。

戴靜萱的母親不止一次告訴戴靜萱,施伯安是她姐夫,讓她離施伯安遠點。

戴靜萱卻回頂她母親:“就是因為他是姐姐的未婚夫,我才更要好好的和他親近親近,別說是沒結婚,就算結婚了又能怎麽樣,那些個人不常說,姐夫的一半是小姨子的!”

為這話,戴靜萱被她母親打了個半死,最後還是被放學回家的戴靜蓉給拉開了,才使得戴靜萱逃過那一劫。

戴靜萱卻說戴靜蓉假惺惺,還直白的告訴戴靜蓉,她和施伯安早就親過嘴,施伯安說過不喜歡醜八怪的戴靜蓉,就喜歡戴靜萱的辣勁,讓戴靜蓉放明白點。

施伯安那個時候很受女人喜歡,即便很多人都寵着戴靜蓉,可她卻始終像根小草,默默無聞的躲在角落裏仰望着施伯安。

外人都知道施奶奶和戴淩海有過約定,将來施伯安一定會娶戴淩海的女兒為妻,而施伯安也時常帶着戴靜萱參加朋友聚會,所有的人都以為施伯安會娶戴靜萱,連戴靜萱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當施奶奶拍着桌子怒吼:“伯安,你要是敢娶那個白眼狼的女兒,今後就別管我叫媽。”

那時的戴靜萱也不是能壓得住脾氣的女孩兒,當場就沖了進去,指着施奶奶的鼻子叫罵:“老妖婆,你她媽說誰白眼狼!”

施奶奶冷笑着回她:“你回去問問你媽,誰是白眼狼,你媽比我可是清楚多了”

此後,戴靜萱更是賣力的邀請施伯安去戴家。還總選在戴靜蓉在家的時候找他,施伯安坐在客廳沙發上,戴靜萱就騎在施伯安腿上與他上演激情熱辣的法式濕吻。

每每如此,戴靜蓉就躲進自己的房間裏不肯出來,可戴靜萱沒事就叫一聲:“姐姐,伯安口渴,你給他拿廳啤酒過來。”

戴靜蓉不應聲,戴靜萱就叫個沒完,直到把戴靜蓉叫出去參觀他們的表演,他們才放過她。

戴靜蓉已經十七歲了,戴靜萱還不滿十六歲。

可不滿十六歲的戴靜萱敢當着戴靜蓉的面,脫光了衣服壓上施伯安,這點,戴靜蓉是連看都不敢看的。

不知怎的,戴靜萱脫了衣服勾引施伯安的事情又被戴靜萱的母親知道了,戴靜萱的母親那次打得更狠,拎着嬰兒手臂粗細的木棍,一邊打一邊哭罵:“你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就不能掙點氣,堂堂正正的做人,偏要走你媽的老路,你當你媽真的風光麽,你媽賠上一輩子在贖罪,卻解脫不了心理的負罪感,這種滋味你真以為會好受麽!”

戴靜萱也哭了,她尖聲的喊:“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怎麽做都不如靜蓉那醜八怪好,爸爸不喜歡我,媽媽不喜歡我,我長得漂亮,伯安他媽媽就說我像狐貍精,我年年考第一,還不如靜蓉得個第三令你高興,我要是不和伯安混在一起,估計你連我長什麽樣都給忘了,這多好,我每次一找伯安,大家全都怕了,各個都來找我了,伯安他媽媽找我,爸爸也來求我,你也來了,伯安是個人,憑什麽你們覺得欠了靜蓉的,就得逼着伯安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娶她,伯安喜歡誰是他的權利,靜蓉哪裏好,裝無辜扮可憐,你們就被她耍的團團轉了,我勾引伯安,只她一個人看見了,現在連你都知道了,如果不是她說的,你們哪裏會知道,她就是要這麽說,讓你來打死我,戴靜只剩下她一個女兒了,伯安就得娶她了,她這算盤打得真好!”

放學回來的戴靜蓉正好聽見戴靜萱說的這番話,臉色蒼白如紙,她說她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而且戴靜萱勾引施伯安這件事,她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戴靜萱就輕蔑的說她又在裝模作樣,她最讨厭的就是她的裝模作樣,在戴靜萱她母親愣神時,戴靜萱突然起身沖向了戴靜蓉……

那次戴靜蓉被戴靜萱推搡摔倒,傷了額頭,戴靜萱的母親一看戴靜蓉被戴靜萱傷了,發了瘋一般的捶打戴靜萱,一邊打一邊說,戴靜萱勾引施伯安的事情是施伯安親口說的,還說如果戴靜萱傷了戴靜蓉,一輩子都要活在贖罪的陰影裏了,與其讓她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不如直接打死她,給她一個痛快。

戴靜萱的母親那次還告訴戴靜萱,別以為施伯安當真喜歡她,施伯安帶戴靜萱出門,只是因為朋友要求他帶戴家的女兒去見他們,他覺得如果領了戴靜蓉去會丢了他的面子,才總拉着戴靜萱。

還有施伯安和很女人有過性關系,這次居然和酒家女搞上了,酒家女是施奶奶尤其不能容忍的,施奶奶發了好大脾氣,說施伯安和那些個女人糾纏不清,早晚會步上其父的後塵,為了避免她沒了丈夫又丢了兒子,她寧願斷了他的孽根。

施伯安真的怕了,可憐兮兮的說他們施家還沒後呢,如果他殘了,施家也完了。

後來施奶奶勉強退了一步,她說如果施伯安真的喜歡戴靜萱,只要他不再去跟那個酒家女鬼混,可以接受他娶戴靜萱。

出人意料的是,施伯安竟會說他并不喜歡戴靜萱,就算戴靜萱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眼前,他對她也沒有沖動。

在施伯安看來,戴靜萱夠辣,可辣得嗆人,偶爾調個味還可以,當主食,他實在難以下咽。

再然後,戴靜蓉出了院,辦理了住校,說走讀耽誤時間,馬上要考大學了,她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了往返于家和學校之間的途中。

其實大家都知道戴靜蓉選擇住校的原因,就算戴靜蓉的成績沒有戴靜萱的好,可她不必住校,也是穩升大學的。

戴靜蓉住校之後,施伯安再也沒來找過戴靜萱,以後有朋友讓他帶戴家的女兒去參加聚會,他的借口也有了,直接說戴家的女兒住校了,沒回來。

那年春節,一直住校不回家的戴靜蓉終于回來了,戴靜萱的母親興高采烈的張羅着一大桌子好菜,期間還讓戴淩海給施奶奶母子打電話,說大家一起熱鬧。

施奶奶雖然不喜歡戴靜萱的母親,可聽說戴靜蓉回來了,也高興的領着施伯安來了。

戴靜蓉話很少,她一直都是那麽淡漠的樣子。

施奶奶一直看着戴靜蓉,她低頭吃飯的樣子簡直就是郁甄的翻版。

後來施奶奶忍不住的開口:“靜蓉,明年就要考學了,打算去哪?”

戴靜蓉放下了碗筷,坐直了身子,微微的笑,她說她打算考到南方去。

施伯安不經意的擡眼,正對上了戴靜蓉微笑着的臉,他竟愣了一下。

越是年輕,挑選女人,便越傾于表象,可年歲抽長開來,再去看人,目光自然會放的深遠一些。

施伯安皺着眉頭想了又想,從幾歲開始聽着長輩們反反複複念叨着靜蓉是他的媳婦,其實他以前也沒覺得戴靜蓉有多醜,只是後來時常聽外人說,戴家出美人,郁家也如此,怎麽戴靜蓉長得那麽另類。

聽得多了,是伯安也漸漸覺得戴靜蓉還真醜,平日裏也不像別的女孩子那麽喜好打扮,特別和戴靜萱走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突兀的感覺便愈發的深刻。

久而久之,施伯安開始讨厭聽人說戴靜蓉是他未來的妻。

其實有好多年,他沒拿正眼看過她了,而且戴靜蓉也一直安安靜靜的,很容易讓人将她給忽略了去。

施伯安十七歲,戴靜蓉十三歲那年夏天,施奶奶曾把戴靜蓉留在施家住了幾日。

那時的施伯安正處于叛逆期和青春萌動期。

夜裏戴靜蓉穿着吊帶裙坐在花園裏,仰頭看蜘蛛織網,施伯安剛好路過,看見戴靜蓉的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線,頓時生出一陣異樣的感覺,且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現出了難以忽略的躁動。

那個從不知收斂性子的少年繞到戴靜蓉身後的位置,戴靜蓉看得專注,并沒有發現施伯安的接近。

施伯安伸着頭從戴靜蓉的上方看了一陣,腦子裏不時閃過同學間偷偷傳閱的一本豎版的文言豔情故事書,想着上面描繪的揉胸片段,想着想着,就管不住自己的手,直接探入戴靜蓉的吊帶裙裏,直接罩住了戴靜蓉發育未完全的胸。

戴靜蓉是一陣緊張,本能的想要叫喊,施伯安反應的夠快,伸出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聲音低啞的說:“你別吵,給我摸摸就好,不給我摸,我将來就不娶你。”

軟軟的、柔柔的、香香的,上面還有一顆小珍珠,真有趣!

摸完後還要看,他也真的解開了她吊帶上的肩扣,将她的上身剝了個幹淨,看着剛剛發育的少女身體,施伯安覺得真的比書上寫得還有趣。

戴靜蓉本能的反抗,施伯安便連哄帶騙。

戴靜萱說施伯安早就和她親過嘴了,可沒有人知道,施伯安親的第一個女孩是戴靜蓉,就在那年夏天的夜,施家的後花園裏。

也就是在那年,施伯安有了第一次性體驗。

那天晚上他将戴靜蓉拖入他房間,如剝洋蔥一般,将戴靜蓉剝了個幹幹淨淨,同樣,他也把自己給剝了個幹淨,可戴靜蓉害怕,掙紮,身子繃得緊緊的。

施伯安試了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最後洩氣了,懊惱、煩躁的将戴靜蓉踢下了床。

第二天晚上,施奶奶又去應酬,戴靜蓉不敢再坐在後花園裏看蜘蛛織網,将自己關在房間裏。

施伯安很晚才回來,還帶了個畫着濃妝,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回來。

随後,施伯安敞着房門,和那個女孩如一雙小獸一樣赤裸交纏,那個女孩一直咯咯的笑個不停,施伯安終于如願以償,順利的将前一晚半途而廢的探索研究了個明白。

戴靜蓉緊閉着房門,縮在大床裏,用被子蒙住頭,緊緊的捂住耳朵。

那夜,是施伯安第一次體會到了男女間的趣,也是戴靜蓉第一次因施伯安落淚。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過施伯安中意那些外表出色,身材極好的女人。

章節目錄 v31 和人家約好的

後來和戴靜萱混在一起,他也沒怎麽拿教條壓制着自己。

戴靜萱主動湊上豐潤柔軟的唇瓣,施伯安就順水推舟的嘗上一嘗。

時間久了,施伯安連戴靜蓉究竟長什麽樣子都記不太清了,也更厭煩施奶奶總拿戴靜蓉的母親說事。

聽說戴淩海邀他們母子去做客,施伯安看着自己的母親喜形于色,他更覺得意興闌珊,懶洋洋的說他和朋友有約,要赴約會去。

施奶奶立刻板了臉,她說讓他想清楚點,娶不到靜蓉,他也就別想接手施家的産業。

這招對施伯安來說,比前幾年好使多了,施伯安果真妥協,乖乖的跟着施奶奶到了戴家。

然後,他似乎發現戴靜蓉與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了。

對于戴靜蓉說想要考到千裏之外的南方去,施伯安聽得有點不舒服。

施奶奶也驚愕出聲:“怎麽要去那麽遠?”

戴靜蓉說和朋友說好一起考到南方去。

戴靜萱陰陽怪氣的說:“和人家約好的啊!是那個和你一起去看電影的哥哥吧?我同學還和我說過呢,那個哥哥長得還真帥,也不知喜歡姐姐哪裏!”

戴靜蓉愣了一下,她說的朋友是個女生,哪裏有什麽哥哥?随即明白戴靜萱又在針對她,莞爾一笑,不解釋什麽,低頭繼續安安靜靜的吃飯。

戴淩海聽了這話,放下了筷子,臉色難看的警告戴靜蓉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那天晚上,施奶奶母子留在了戴家。

戴靜蓉洗完了澡,看着挂在浴室的蕾絲邊吊帶真絲睡衣,覺得實在過于暴露,可她以前的睡衣都不知哪去了,只好硬着頭皮穿了。

暫時沒有睡意,就趴在床上看詩集。

聽見有開門聲,戴靜蓉頭也沒回的說:“媽,今天晚上我只說了一半,怕爸不同意,學校給我了個機會,不用參加考試,過了年就可以直接去南方,學得好,大概可能直接出國進修。”

身後的人沒吱聲,戴靜蓉也不回頭,自言自語似的喃喃:“媽,我不在家,你就對靜萱好一點吧,其實她只是希望得到你的關心而已,她是個好女孩,那麽用功,你先前問我是不是故意讓她,其實讓不讓又能怎麽樣呢?我對管理根本就沒興趣,而她一直希望當施伯母那樣的女強人,爸爸總會老的,有靜萱幫着爸爸,他的負擔也輕些不是麽?”

說到最後,戴靜蓉的聲音漸漸現出低沉黯淡,她說:“靜萱如果真的喜歡伯安,你也別硬要拆開他們,其實他們很般配不是麽?”

床沿塌下去一角,戴靜蓉并沒有在意,又跳轉開了話題:“對了,媽,我那些睡衣都哪兒去了,這件都包不住肉的,我有點不習慣。”

戴靜蓉一直都不知道,坐在床沿的并不是戴靜萱的母親,而是施伯安。

施伯安聽着戴靜蓉說的那些話,心裏起起伏伏,等他坐在床邊,看着戴靜蓉垂滑的短睡衣下面露出的均勻雙腿,白皙修長,完美無缺,還有弧線完美的臀,纖細的腰身,優雅的背脊,細細的肩帶松垮垮的懸在圓潤小巧的肩上。

戴靜蓉平時喜歡穿寬松的衣服,施伯安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十三歲那年,剛剛發育時,青澀稚嫩的身材上,沒想到幾年的時間,她出落的這麽好了。

就在戴靜蓉抱怨着身上的睡衣露了太多的肉時,施伯安的手就那麽順着心意的撫上了她纖細的腳踝。

戴靜蓉一驚,快速翻轉過來,看見施伯安笑眯眯的看着她,戴靜蓉有些緊張的問他想幹什麽。

施伯安目光肆無忌憚的從她的臉移到她因為驚吓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深v字的低領,可以看見渾圓的胸和深刻的乳溝,施伯安在那一瞬決定娶她。

雖然她那張臉差強人意,不過她的身材真好,閉着眼摸着,也是全新的體會,至少,戴靜蓉雖然沒有戴靜萱搶眼,可戴靜蓉能讓他産生想要她的沖動來。

對于戴靜萱的問題,施伯安不答反問:“我打算娶你了。”

戴靜蓉瞪大了眼,表情有點木。

施伯安就笑,語調輕佻:“既然我們早晚都是夫妻,也該早早的培養培養感情,你這睡衣很性感,我喜歡,看看幾年時間,你把裏面養得怎麽樣了。”

邊說邊上來脫戴靜蓉的睡衣,戴靜蓉回過神來,極力掙紮,等到戴淩海接到傭人的通知和施奶奶趕到樓上戴靜蓉的房間時。

看見施伯安正把戴靜蓉壓在床上,戴靜蓉上半身的睡衣已經被褪了下去,施伯安的一只手罩着戴靜蓉的胸,另外一只手還在繼續和戴靜蓉拉拽着那單薄的睡衣,他們兩個人的唇也緊緊的貼在一起。

施奶奶大喝一聲,施伯安才放開了戴靜蓉。

那天施奶奶當着戴淩海的面,将施伯安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完後,和戴淩海說事已至此,還是早點給他們把事情定下來吧。

戴靜蓉和施伯安這樁婚事,也是早年郁甄答應了的,戴淩海雖不喜歡施伯安的風流,可也不好說不答應,後來敲定,等戴靜蓉年滿十八,就正式對外宣布他們訂婚了。

再然後等戴靜蓉畢業後,就讓他們兩個結婚。

之後施奶奶和施伯安回家之後,在戴家怒罵施伯安的施奶奶居然眉飛色舞的誇贊施伯安終于開竅了,其間又一次提到了戴靜蓉的生母郁甄的好,還說娶了戴靜蓉,她一定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施伯安不置可否。

戴靜萱對這個消息十分的不滿,還踹開戴靜蓉的房門,指着戴靜蓉的鼻子罵她不要臉,勾引人家的男朋友。

罵了幾次,沒得戴靜蓉的回應,戴靜萱也失去了和戴靜蓉對罵的興趣。

因為很快就要訂婚,戴靜蓉也更改了學業規劃,且又開始走讀生活。

施戴兩家家長有了這樣的約定,施伯安更加肆無忌憚的出入戴靜蓉的房間,總想着試試戴靜蓉的滋味,可戴靜蓉總是不肯松懈,從不叫施伯安如意。

施伯安時常氣喘籲籲的倒在戴靜蓉身邊,說真拿她沒辦法,然後,兩個人相擁,和衣而睡。

那一段時光,戴靜蓉被愛情滋潤着,格外優雅迷人。

那一段時光,也是戴靜蓉此後一生中,和施伯安在一起最純真溫馨的回憶。

轉過年夏天,戴靜蓉滿十八周歲,考試也過了,到底經不住施伯安的軟磨硬泡,選擇了本市的一所名校。

戴靜蓉十八歲生日,戴淩海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舞會,也就在那晚,戴靜蓉和施伯安正式訂婚。

舞會結束後,施伯安終于如願以償,享用了戴靜蓉日益玲珑曼的身體。

有一段時期,施伯安在戴靜蓉學校的附近的賓館長期包着間套房,想戴靜蓉了,就開車到她學校外,截她去套房纏綿一番。

他忙了,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次,戴靜蓉也不急着找他,他們就像兩團雲,飄在空中,貼靠在一起時,電閃雷鳴;貼不上,也各自安閑自在的蕩着。

如此過了兩年平坦日子。

等第三年,本打算出國的戴靜萱突然改了主意,考進戴靜蓉的學校,那之後,施伯安和戴靜蓉不溫不火的愛情便開始頻頻現出危機。

最開始是戴靜蓉在施伯安包的客房裏三不五時發現些不屬于她的女人小飾品,越到後來,發現的東西越來越驚心,最後竟在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廢紙簍裏發現了用過的避孕套還有戴靜萱的內衣。

戴靜蓉去找戴靜萱,戴靜萱倒不狡辯,還告訴戴靜蓉,說施伯安原來就是喜歡她的,只不過他母親警告他,不娶戴靜蓉,就別想得到施家的家業,說施奶奶已經做過公證,如果施伯安沒按照她的要求去辦,她哪天累了,施家百分之七十的産業會轉贈給戴淩海,而餘下的百分之三十,将捐贈給公益事業。

戴靜蓉問過施伯安這件事,施伯安沒做正面回答,只憤憤的說他媽當年說別人是老狐貍,可那只老狐貍還不是被他媽玩死了,老狐貍再有手段,也比不過成了妖的狐貍精厲害。

戴靜蓉的心就開始下沉。

之後戴靜蓉當真撞見了戴靜萱和施伯安在那套房間裏擁吻的畫面,至此,戴靜蓉和施伯安三年的溫馨愛情戛然而止。

施伯安的身邊除了戴靜萱圍着外,姹紫嫣紅的各色女子也陸續粉墨登場,在最初被施伯安定義為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裏,戴靜蓉除了撞見施伯安和戴靜萱擁吻外,更曾撞見施伯安與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妞肉搏戰正在進行時。

綻放了三年的嬌花,終究漸漸凋敗。

戴靜蓉二十一歲的生日,是施奶奶給操辦的慶生舞會。

那時戴靜蓉和施伯安已整整三個月未曾見面,戴靜蓉本不打算去,可戴靜萱的母親不但拉着她去選禮服,還精心的給她選全套的鑽飾。

當然,花費都是戴靜萱的母親自己賺的錢,在那次舞會的前一晚,戴靜萱的母親将戴靜蓉叫到她的房間裏,拉着戴靜蓉的手不肯放,說了大半個晚上。

戴靜萱的母親和戴靜蓉說,施伯安是愛她的,可施家的男人天生迷糊,讓戴靜蓉再給施伯安一次機會,還有,如果愛上了,就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挑撥了,免得後悔一輩子。

之後她又說,戴淩海的心從未背叛過郁甄,當年全是她的錯,是她急于出人頭地,不走正路,才會一手促成了那場悲劇,施奶奶罵她是白眼狼,她确實是白眼狼,如果知道郁甄的丈夫就是戴淩海,她怎麽也不可能挑上戴淩海的。

只是,這世上從沒有後悔藥,即便最後郁甄說不恨他,只希望她能好好待靜蓉,可她卻一輩子都活在自責裏。

戴靜蓉聽着聽着,便聽出了滿腹委屈,那夜縮在戴靜萱母親懷裏哭了個痛痛快快。

戴靜蓉在戴靜萱母親的陪同下出席了那場舞會,只是後來的記憶,戴靜蓉有些模糊,等她再醒來,是在施伯安的房間裏,身邊躺着還沒醒來的一絲不挂的施伯安。

戴靜蓉逃也似的奔出了施伯安的房間。

月餘後,施奶奶看見戴靜蓉就笑眯眯的問她近來身體狀況如何,戴靜蓉很是莫名其,只說很好,施奶奶臉色就不好了。

又過了一個月,戴靜萱把戴靜蓉叫到施伯安包的套房,女主人一般的告訴戴靜蓉,她和施伯安徹底好上了,還說有了身孕之類的話,要戴靜蓉自己回去跟施奶奶說要和施伯安解除婚約。

又說施伯安讨厭戴靜蓉,如果戴靜蓉主動去說解除婚約,施伯安或許會出于感激,不那麽讨厭她。

戴靜蓉被戴靜萱的話震得臉色蒼白,正這時,施伯安推門而入,看見戴靜蓉,愣了一下,之後若無其事的進了房間,挨着戴靜萱坐了,兩個人親昵的面對着戴靜蓉,施伯安涼悠悠的問戴靜蓉來這裏幹什麽?

向來淡漠的戴靜蓉終究隐忍不住,她問施伯安為什麽玩弄她的感情。

施伯安冷哼,最讨厭她的表裏不一,也不知是誰玩弄了誰,整天裝得天真純潔,他都調教了她三年,她在床上的反應還是那麽刻板生硬,下了他的床,倒是熱情如火了。

他的話戴靜蓉聽不明白,戴靜萱也懶得聽下去,站起身拉着施伯安離開,說自己最近發現了一個新餐廳,裏面的乳鴿味道很別致,她請他去吃。

施伯安微笑的跟戴靜萱走,戴靜蓉看着施伯安的笑,才想到他很久都沒跟她笑過了,戴靜蓉的心就開始抽搐,房門開閉聲夾着戴靜萱和施伯安的調笑聲深深的刺激了戴靜蓉。

向來清淡的戴靜蓉爆發了驚人的舉止,她快速沖了過去,在樓梯口拉住了施伯安,不理會頻頻側目的住宿客人,一聲聲的追問:“施伯安,把話說清楚,什麽熱情如火?”

施伯安不耐煩的冷哼:“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裝什麽糊塗,滾開,別杵在我眼前妨礙我,給我添堵。”

戴靜蓉非但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緊:“你把話說清楚,我立刻回去退婚,然後走得遠遠的,絕不會再礙你們的眼,今天不說明白,我們就在這裏耗着。”

施伯安冷笑:“你如果不怕丢了戴家的臉,我們就在這裏說個明白,對了,你肯定不知道吧,雖然我不是你們學院畢業的,可你們學院的學生會成員,全都是我的朋友,誰接了哪個女同學的情書,誰又和哪個女同學開房了,到了我這,全不是秘密。”

戴靜蓉一頭霧水:“我要你把事情說明白,你講這些沒用的幹什麽?”

因為戴靜蓉這一閃神,施伯安恨恨的掃開了她的拉扯,譏諷:“你果真像靜萱說的一樣,裝模作樣的令人作嘔。”

說罷轉身就要下樓,戴靜蓉向前兩步,再次伸手去抓,結果戴靜萱不樂意了,伸手一搪,冷嘲熱諷:“姐姐,男人最讨厭糾纏不清的女人了,你別這麽賤,行不行?”

戴靜蓉被戴靜萱搪得跌撞在護欄上,掙紮的爬起來,戴靜萱以為她又要抓施伯安,向旁邊一拽,戴靜蓉本就沒站穩的身子踉跄了兩下,想着抓住護欄,可沒抓穩,就那麽直直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戴靜萱當場傻眼,施伯安反應過來,箭一般的沖了下去。

其實這個正廳裏的樓梯很緩,中間還有平臺,若是平常,就算傷了,也不會有多嚴重,偏偏那次,戴靜蓉就跌出了許多血來。

施伯安去抱她,結果沾了一手的血,奔過來的戴靜萱尖叫的問這是怎麽了,圍觀的女人看着戴靜蓉裙擺下淌個不停的血,快言快語的提醒:“這姑娘可能流産了,快送去醫院,晚了不但是孩子,大人的命也要賠進去了。”

戴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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