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會藏在老地方。

她都不必看着安睿,等他忙夠了,睡下後,安柔拎着小鐵鍬去他先前藏東西的地方,肯定會有新發現,例如剛剛結識的藍眼睛小姑娘送他的一根裝在糖果盒子裏的,沒吃完的棒糖;或者和七八歲的小男孩耍心眼騙來的綠色塑料小烏龜;再或者是跟哪個大人賣乖,人家給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碎。

從前不曾在意過,現在才發現,原來,安睿的爸爸也有這個毛病。

郁千帆那輛被打劫來的車,被施洛辰刮蹭的不成樣子,最誇張的是整個車前臉都給撞扁了。

尼爾斯對此的評價是:“瞧瞧這車就知道洛辰有多恨千帆了,這下子好了,才買不久的新車,夠千帆肉疼一陣子了。”

安柔看着那輛車許久,吶吶的問尼爾斯:“你說,如果給千帆瞧見這輛車,他會不會宰了施洛辰?”

尼爾斯聳聳肩:“千帆還是心裏有數的,宰了洛辰倒是不至于,頂多掀了他一排肋巴骨。”

安柔扯扯嘴角:“那和宰了還有什麽區別?”

尼爾斯偏頭笑了笑,不予評論。

回程依舊是尼爾斯駕車,安柔坐在他身側,施洛辰坐在後排,将臉轉向一邊不看他們兩個談笑風生。

玉白的臉頰上,紅而深刻的四根手指印,左右對稱,像只卡通貓一樣。

有時尼爾斯偏過頭和安柔相視一笑,明明将臉轉到一邊的施洛辰也會突然出聲:“你到底懂不懂開車啊?這車上還有像我這麽尊貴的人物,開車是開車,泡女人就把車停下大家一起泡,你一邊開車一邊泡女人,萬一撞了怎麽辦,你知不知道,車禍死的人都能難看。”

尼爾斯和安柔不搭理他,施洛辰讨個沒趣後便會沉默一陣子。

等紅燈時,安柔會提到自己曾設計過一款抽象的交通指示燈胸針,不過總是不符合理想。

尼爾斯說等他幫她瞧瞧,或許改進改進,會很有趣。

施洛辰便又插嘴:“交通指示燈?猴子屁股麽?笑死人了,哪個女人要是戴那東西出門,我一定會鄙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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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忍無可忍,攥着拳頭回身,施洛辰條件反射的捂住臉,再次緘口。

一路平順,回到醫院。

此時,籠罩在夜幕下的施戴投資總部大廈,敲門聲打斷正在審閱着最近預留出來的,項海無法做出決斷的文件的戴靜萱的思路。

戴靜萱皺着眉頭出聲:“進來。”

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被人打開,項海一臉凝重的邁了進來,站在辦公桌前,小心翼翼的的說道:“戴董,剛剛接到一通電話,有人口氣強硬的要求和您通電話,他說他手上有對您來說很重要的人,如果不想生出什麽枝節,就開着手機,等着接他電話。”

戴靜萱坐直身子,挑了挑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項海點頭:“那個男人确實這麽說的,而且還重複了兩次,口吻很堅決。”

戴靜萱冷哼:“誰對我來說很重要?”

項海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接了那通電話後,我擔心施董,專門往醫院打了電話,确認所有的人都是安全的。”

聽了這話,戴靜萱嗤笑一聲:“這年頭,瘋子還真多。”

項海附和:“金錢能使人神經錯亂。”

戴靜萱淡淡道:“今晚上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先下去吧,處理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就和米曉淑早點回家去吧。”

從前戴靜萱從沒有過這樣體貼的一面,是以這一番話出口,竟讓項海不勝惶恐,結巴道:“回、回家?”

看着項海的不安,戴靜萱突然笑了,語氣比之剛剛更為和善,她說:“施戴這些日子多虧有你這樣的人才給撐着,如果把你累壞了,洛辰可當真要抓瞎了。”

原來是體恤了他,項海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難為情着,連連說應該的。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戴靜萱維持着和顏悅色,目送項海退了出去。

等到空曠的辦公室又剩她一個人後,戴靜萱再次感覺難以排距的空虛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望着堆積如山的待批文件,欲哭無淚。

突然想起戴淩海臨終前,拉着她的手,瘡痍滿目,他說:“靜萱,我争了一世名利,可到了垂暮之年,卻遠不如尋常老人過得歡愉,我這輩子終是負了至親至愛的四個女子,年輕時對不起郁甄和莫歡,中年之後,又虧欠了你和靜蓉,逝去的即便再多追悔也難以彌補了,我馬上就會去見她們,終于可以當面跟她們賠罪,可實在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靜萱,聽爸一句話,獨身一人,年紀再大些的時候,會累垮了你的,如果遇上了好男人,千萬不要再錯過了。”

而她那時竟是這樣回他的:“爸,我答應過姐姐,會像她一樣将洛辰當親子看待,等我年紀大些的時候,洛辰也該有擔當了,您放心吧。”

女人過了四十五歲之後,生理和心理的相繼應變,使得身心的倦怠格外深刻起來,好在給她找到了雪婷,生活一時間有了盼頭,可今時今日,終究證實,她的歡喜,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父親用一生驗證的理論,豈會有錯?

忙到夜深,實在困乏,猛地想起該過問一下施洛辰的情況了,抓過電話,誰知才開機,立刻有呼叫接了進來,是個操着口音的沙啞男聲,語氣很躁,滿嘴污言穢語:“臭娘們,挺有種啊!老子告訴你打開手機侯着老子,你他媽居然讓老子一直侯着你,行啊你!”

戴靜萱皺了皺眉,沒耐性搭理他,吭都不吭一聲,直接挂斷,随即撥打了湯醫師的電話。

得知施洛辰和施奶奶已經醒了,戴靜萱松了口氣,可随後聽說施奶奶神智有些不清楚,戴靜萱又蹙了眉,許久,喟嘆了句:“這也是意料中的結局,哎!”

那邊湯醫師也便沉默了。

戴靜萱的手機不停的傳出新號碼接入的提示,戴靜蓉知道這種目的性極強烈的人如果一直不處理,他便要一直騷擾她,是以切斷了與湯醫師的通話,接入剛剛那人的電話。

“臭娘們,你敢挂老子電話!”

相對于那個男人暴躁的咒罵,戴靜萱的聲音無波無瀾:“如果你打算繼續跟我絮煩這些沒用的,我還會挂了電話,等你什麽時候說正事,我再聽。”

聽戴靜萱這樣說,對方果真軟了語氣:“大老板就是不一樣,自然不會和我這粗人置氣,好了好了,我們言歸正傳,你們施戴投資董事長的千金在我手裏,拿一千萬出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章節目錄 v46 受虐的母女

戴靜萱說話的聲音略有些波動:“思思?”

對方荒腔走板的奸笑着,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笑得好像斷氣一樣嘎的一聲沒動靜了,就在戴靜萱等得不耐煩要挂機時,突然聽見電話裏又有聲音了,不過卻換成了思思驟然而起的尖銳哭喊聲:“萱姨奶救救我,嗚嗚他脫我褲子,還用手指頭捅我下面,好痛,他說萱姨奶不救我,就要殺了我,萱……”

呼救聲戛然而止,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應該是突然被人堵住了嘴,接着電話又轉成先前那男人森冷可怖的笑聲:“施戴投資這麽大的集團,拿出一千萬還不像過家家一樣,給你們一天時間籌錢,要現金,不準連號的,湊夠一千萬,我再打電話通知你換人地點,如果敢報警,立刻撕票,聽明白了?”

得知對方要挾的具體內容,戴靜萱無所謂的笑了:“還真敢獅子大張口,綁了個野種,開口就想要一千萬,你當我是賣冥幣的?別說一千萬,一萬我都不會給的,如果有種敢撕票,我也會覺得你還算條漢子,放心,等你進去了,我會給你請全國最好的律師,給你争取個失手殺人的罪名,留條活路給你。”

戴靜萱的無所謂,絕非虛張聲勢,對方聽得出,緊張之餘又爆了粗口:“臭娘們,你心也太狠了,平日裏裝作對施洛辰有多好,關鍵時候就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還巴不得施洛辰的寶貝閨女去死,你是個沒下過蛋的,就算施洛辰斷種了,你也別妄想施戴投資就全歸你戴家所有。”

戴靜萱輕松的笑:“歸屬權是我們兩家私人問題,不用你來操心,等你撕了票之後,打電話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給你請律師,拜拜。”說完毫不遲疑的挂斷了電話,随後果斷關機。

電話彼端,聽着話筒裏的忙音,張小山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再回撥,提示對方已關機,張小山恨恨的摔了電話,擡腳就把拴在床上的思思給踹了下去。

思思嘴裏堵着張小山的臭襪子,纖細的胳膊負在身後,用一根麻繩捆着,冷不丁被張小山踢下床去,雙臂猛地向上拉抻,只見思思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沿着未幹的淚痕不停的滾落下來,光着的下身流出了混合着血水的尿液。

張小山罵罵咧咧的拎起砍刀将負住思思的麻繩砍斷,不管思思的傷得怎樣,一手拽着砍刀,一手拽着麻繩就向關着張珊珊的地下室走去。

這裏是遠郊的一處廢棄化工廠,張小山偶然間發現的,于他來說最的就是下面有一間頗為隐秘的地下室,平日裏鮮少有人會來此,是以,張小山對此地極其滿意。

下肢畸形的思思無法站起身子,只能像個破麻袋似的任由張小山拖着走,粗糙的地面将她較之尋常孩子更為脆弱的肌膚硌的血跡斑斑,她想求饒,奈何嘴被死死的堵着,痛呼聲轉變成含糊不清的單音節重複。

開鎖,解開纏繞着大門的鐵鏈子,擡腿踢開房門,将思思拖了進去,摔在囚着厲娜的鐵籠子前面。

意識模糊的厲娜吃力的撐起了頭,她光裸着的身上還盤着兩條蛇,卻無半點力氣抵抗它們的靠近,洩氣的聽之任之。

思思瞧見被困在鐵籠子裏的厲娜,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掙紮,發出壓抑的聲音。

對于血人一樣的思思,厲娜沒現出什麽憐憫的表情,只是那雙朦胧的眼突然亮了一下,滿含希望的望向站在鐵籠外的張小山。

張小山則冷冷的掐滅她的希望:“臭娘們,你他媽又耍老子,施家老太太失心瘋了,施洛辰沒影了,戴靜萱壓根就不肯出錢,她還說等我宰了你下的野種,她給我請律師,給我留條命,你他媽害得老子又白忙活了一場。”

停了張小山的話,思思愕然的瞪圓了那雙本不是很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厲娜。

厲娜誠惶誠恐的看着張小山,連連搖頭:“不可能的,萱姨不可能對洛辰的女兒置之不理的。”

張小山狠狠的啐了厲娜一口:“有什麽不可能的,又不是姓戴那娘們的家裏的孽種,她憑什麽掏錢?”

厲娜故作聰明的猜想:“我知道了,戴靜萱那娘們一定是混淆視聽,麻痹你,讓你以為對她來說,思思根本就不重要,你覺得思思沒用了,又犯不着因為個沒用的丫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就把她給送回去了,她一定是打着這樣的如意算盤,山哥,下點狠招她就怕了,一定能做到讓你滿意的。”

張小山想了想,覺得厲娜的說法似乎也行得通,沒辦法,他近來太缺錢了,只能再賭一賭,是以換上了一副笑模樣,态度還算柔和的問:“依你之見,我要下什麽狠招呢?”

厲娜對思思的請求視而不見,谄媚的向張小山獻計:“思思長得異于常人,山哥剁她一只腳給戴靜萱那娘們,她害怕了,山哥就有機會了。”

張小山臉上的橫肉又開始亂顫,笑得比哭還難聽:“不愧當過我張小山的女人,六親不認的道行修煉的比我還高,啧啧,如果不是确認過,我還真不相信這醜八怪是你的親閨女。”

厲娜虛汗連連的笑:“我為她吃了那麽多苦,她也應該報答報答我了,反正也是個廢人,她奉獻、奉獻,換得山哥原諒我,是她的本分。”

張小山獰笑出聲:“幾年不見,你越來越夠勁了,哈哈,我發現你果真是最對我張小山胃口的女人。”

邊說邊拎着砍刀向思思靠去,思思連連搖着頭,吃力的向後挪,老半天,也沒挪出去多遠。

張小山按住思思一條纖細走形的腿,手起刀落,思思的一只內翻足從腳踝出齊刷刷的被剁下來。

厲娜不自在的別開了臉,不去看思思緊盯着她不放的淚眼。

張小山撿起思思血琳琳的畸形足,舉高對準搖晃着的燈泡,就像專家在鑒賞古玩般,啧啧稱奇,然後舉着那只腳,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連門都沒鎖。

厲娜終于不自在的出了聲:“思思,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戴靜萱,誰讓她那麽有錢,還不肯乖乖拿錢贖你回去,等你出去了,記得長點心眼,如果她聽信了那些人的話,不再寵着媽媽,你就多去哄哄她,你把自己沒了腳丫子的腿伸到她眼前,讓她因為沒花錢贖你而內疚,然後告訴她,你爸爸要娶後媽了,後媽會因為嫉妒媽媽,然後嫌棄、排擠、虐待你,你讓她把戴家的錢都留給你,只要我們母女有了錢,還怕被人家欺負麽,等她把錢都留給你,老了沒能力了,媽媽就替你剁下她的腳,給你報仇。”

思思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依舊用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緊盯着厲娜,直到将她盯得沉默。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昏昏沉沉的母女二人再次聽見了拉動鐵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只見張小山一雙小眼睛閃着淫光,臉上盛滿莫名的興奮,走路的姿勢都有些異于平常,剛進地下室就開始叫嚷:“娜娜,你山哥我又回來了,很久沒人疼你了吧?山哥我今天心情好,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厲娜瑟縮了下,漸至麻木的心再次體會到了無邊的恐懼,本能的想要躲開,莫說是無處可逃,就算有逃離的出口,厲娜也沒一點點的力氣,只能坐等危險的降臨。

張小山走了進來,擡腿踢了踢思思,撇嘴:“還沒死,真不錯。”

思思眨了眨眼,無力吱聲。

張小山來到鐵籠子門口,對着厲娜擠眉弄眼的笑,邊笑邊脫衣服,厲娜看着張小山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給脫得一絲不挂,支棱着紫黑色的下體,不時沖着厲娜做個挺身的動作,一臉的得意洋洋:“娜娜,沒想到吧,幾年不見,山哥竟比從前更威猛了,你不一直吵着山哥不行麽,這次山哥一定能滿|足你。”

厲娜連連搖頭,她的下身被張小山踢壞了,現在微微挪動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哪裏能受得住他的侵犯。

張小山可不管那些,他剛才出去之後,找了個鞋盒将思思的畸形足裝好,随後吃了雙份的催情藥,等着處理好了那個鞋盒之後,藥勁已經上來了,正好就回頭來找厲娜,而且還有旁觀者,不管思思多大年紀,只要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的虎虎生威,這個念頭就讓張小山感覺前所未有的興奮,打開鐵籠子門,抓住厲娜的腳踝,用力一拽,便将污穢不堪的厲娜給拉出了鐵籠子。

厲娜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山哥,求求你,我好痛,你等着我好些了,一定好好的侍候你,求你今天晚上放過我吧!”

聽了厲娜的拒絕,張小山又不樂意了,俯下身子,對着厲娜的臉,噼裏啪啦幾巴掌,啐道:“臭婊子,老子難得心情好,再他媽唧唧歪歪,老子爽完了,就把小蟒給你塞進去。”

厲娜咬着唇,默默落淚,不敢再出聲,張小山低頭細致的給自己昂揚的欲望穿上套子,可看了一眼厲娜失禁了的下體,想了想,又撕開了一個包裝袋,在剛剛的套子外又加穿了一層,這才跪坐于仰躺在地的厲娜雙腿間,抓過剛剛褪下的衣服墊高厲娜的臀,伸手揪着厲娜泛着黑的乳|尖,将昂揚對準厲娜的下體,沒有絲毫憐惜,直接挺進了厲娜幹涸的體內,引得厲娜通呼失聲。

即便是十幾歲時的第一次,也沒像這樣的痛過,在厲娜的連連慘叫聲中,張小山是越戰越猛,越猛越用力,一次次的沖撞,從他們貼合處,漸漸滲出了血水,且越來越多。

思思冷眼旁觀,臉上還挂着濕潤的淚,可嘴角卻勾起了一絲詭秘的笑。

張小山一逞獸欲後,将昏迷的厲娜重新扔進鐵籠子裏,解開了思思,将她一并扔進了鐵籠子,和厲娜關在一起,随後光着身子,鎖好地下室的門之後,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厲娜感覺異樣,幽幽轉醒,吃力的看向異常處,卻原來是思思趴在她的叉開的雙腿間,不知忙着什麽。

厲娜吃力的問:“思思,你在幹什麽?”

搖曳的燈光,幽暗的地下室,滿臉是血的女孩,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張開嘴說話,會有新的血水從嘴角淌出來,鬼魅一般吓人,喊啞了的嗓子在這樣的環境中發出的聲音,猶如地獄上來的索命惡鬼般森然,她說:“媽媽,你為我吃了那麽多苦,我應該報答、報答你了,你這裏流血了哦,不及時處理,就會死掉的,所以,我幫着你堵住血,不讓它們繼續淌出來。”

厲娜身子開始抽搐似的顫,結巴的問:“思思,你、你拿什麽堵?”

不等思思回答,厲娜已經看明白了。

思思居然把那條蟒蛇咬死了,她的胳膊被張小山弄斷了,不怎麽好用,她便用嘴叼着死蟒,用不甚好用的手往裏塞,竟将那條死蟒的前段全都塞進厲娜下面了。

厲娜拼盡身上的力道,狠狠的踹向思思。

思思被厲娜踢翻,後腦撞在鐵籠子上,眼睛一翻,軟塌塌的倒下,不動了。

厲娜低頭看着露在體外的蟒蛇身子,跟着昏厥。

醫院那邊:

沒心沒肺的郁千帆居然早早的恭候在大門外,看見安柔的車駛入停車場,颠颠的跑了過來,笑眯眯的去開車門,看見施洛辰跟安柔他們同乘一車回來的,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又端出了吊兒郎當的笑:“呦!被羁押回來了,啧啧你說你,憑着個好人不當,整天惹事生非,這下子知道後悔了吧?”

施洛辰白了郁千帆一眼,不理他。

郁千帆讨了個沒趣,也不糾纏施洛辰,對着安柔谄媚的笑:“柔妹妹好本事,只要出馬,一個頂倆,告訴千帆哥哥,你在哪裏捕獲他的?可曾瞧見千帆哥哥才新娶進門的老婆車?”

安柔尴尬的笑了笑,尼爾斯替她作答:“節哀。”

郁千帆的笑臉一下子垮了,結巴的問:“你這話、這話什麽意思啊?”

尼爾斯聳聳肩:“你的車老婆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身心受創,面目全非。”

郁千帆眨了眨眼,猛地轉過頭對施洛辰怒吼:“姓施的變态,你搞毛?”

施洛辰面無表情轉開視線,不理他。

郁千帆正要炸毛,被鎖好車的尼爾斯及時捋順,他說:“好了,別鬧了,洛辰,你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你奶奶能不能認得出你來。”

施洛辰愣了一下,目光茫然的盯着尼爾斯:“你什麽意思?”

尼爾斯表情凝重:“你稍後就知道了。”

說完轉過身,和安柔率先走進醫院。

郁千帆大叫着追了過去:“喂喂,你們兩個怎麽可以這麽沒義氣。”

施洛辰心裏打了個突,隐約猜到了些什麽,快速搖頭,甩掉腦子裏的躍出的可能,拼命跟自己說:施洛辰,你只是在胡思亂想!

可越是這樣說,越不安,拔腿快跑着追上了安柔他們。

許是先前睡得久了些,等安柔回來時,施奶奶還是精神頭十足的抱着枕頭晃。

碎碎的念叨着:“伯安,你爸爸跪着求我原諒,可我忘不了自己剛生下了你沒幾天,他居然和那個女人在我的房間樓下鬼混,被我抓到了,他不但沒有半點悔恨,反而和那個女人更賣力的做給我看,他還沖着我發脾氣,讓我滾!媽媽那個時候心痛的好像要死掉了一樣,在他和那個女人快活時,什麽都是我自己在忙,他們把施家的祖業拖垮了,你爸爸終于知道那個女人是來害他,他不好受了,才想起我和你,叫我怎麽能随随便便的就原諒了他,伯安,你不要怪媽媽,媽媽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那麽狠,會殺了你爸爸的,媽媽要是知道你會成為沒爸爸的孩子,一定會接受他的道歉,讓他回來陪着你。”

施洛辰擠到門邊,聽見施奶奶的呢喃,頓住了腳步。

前面的一席話,聽上去還是條理清晰的,可接下來的話便開始思維混亂了,她說:“咦,伯安,你爸爸去哪裏了呢?我怎麽找不到他了?他跟我求婚時說過會和我白頭偕老,不離不棄的,怎麽我還沒白頭,他就離棄了我呢?啊,不對,我好像有白頭發了,他嫌我老了麽?他都不愛我了,你也不愛我,洛辰也不愛我,睿睿也不愛我?你問誰是睿睿啊?噓,我偷偷的告訴你噢,睿睿是柔柔給洛辰生的兒子,像小天使一樣漂亮的男孩兒,好聰明的,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不過洛辰像你爸爸一樣做錯了事情,柔柔都不原諒他,睿睿很懂事,怕他媽媽傷心,都不和我們來往的,我讓洛辰去找柔柔,洛辰答應了,只是他都不上心,這個不聽話的破孩子,我要找他算賬,洛辰,我的洛辰呢?”

章節目錄 v47 厲泰昌找來了

聽着這一聲聲的呼喊,施洛辰再也無法淡然處之,哽咽的回了一聲:“奶奶,洛辰在這。-- ”推門而入,對上了施奶奶急切紅腫的雙眼。

施奶奶定定的看了他好久,突然出聲問他:“我找我的洛辰,你是誰?”

施洛辰柔聲細語的回答:“奶奶,我就是你的洛辰啊!”

施奶奶歪着腦袋又看了施洛辰好久,随後垂着視線盯着懷中的枕頭,嗚嗚的哭了起來:“你們都要合夥來騙我,我的伯安才這麽一點點大,洛辰怎麽會那麽大了呢?伯安,你把洛辰藏哪去了呢?帶回來給我見見好不好,我想洛辰了。”

安柔離開前,施洛辰還跪在施奶奶眼前恸哭,不管他怎麽解釋,施奶奶就是不肯相信他是就是她要找的“洛辰”。

湯醫師解釋,施洛辰是施奶奶神經錯亂的症結,如果她哪天認出了施洛辰,或許會慢慢的好轉,而此時,雖然施奶奶口口聲聲要找施洛辰,可她的內心深處,卻排斥着一切和施洛辰有關系的東西,包括施洛辰本身。

離開施奶奶的病房,安柔去看了易天南,困乏至極的易天南還沒醒來。

易天南的責任醫生說易天南今天晚上應該也不會醒過來的,跑了一天的安柔聞聽此消息,放開了繃着的神經,人也開始虛脫。

尼爾斯和湯醫師打過招呼,便準備送安柔回家。

郁千帆以自己的愛車被施洛辰打劫為由,聲稱沒有代步工具,他又長得秀色可餐,半夜獨行不安全,死皮賴臉的擠進了安柔的車裏。

尼爾斯莫可奈何,連安柔都知道,從前的郁千帆晝伏夜出,向來都是獨自去泡夜店,用他的話說,萬一哪天遇上個看對眼的,随行的同夥要跟他搶,豈不是傷和氣,而他自己遇上就不同了,就算事後被朋友盯上了,那也是他們沒義氣。

郁千帆蹭了車之後,捎帶着順水推舟蹭了夜宵和宿處。

讓給他們開門的福嫂很是納悶:“郁大少爺,你們家離這裏不算很遠啊,如果害怕走夜路,就讓湯少爺送你回去嘛!”

郁千帆豪氣萬千:“坐蹭車已經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怎麽能再麻煩尼爾斯送我回去,我這個人很能随遇而安,勉強在這裏将就一夜就好,沒事沒事,不必為我擔心。”

這一席話将福嫂當場震住了,事後福嫂和安柔小聲說:“我活了這麽一把年紀,見過臉皮厚的,不過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當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當時安柔實在太乏了,沒精神同郁千帆鬥嘴,讓福嫂給他安排了客房,她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項海上班後,将收到的東西分類整理後,屬于董事長辦公室的簽收的直接抱着送進了施洛辰的辦公室。

戴靜萱工作到了後半夜,所以沒有回家,直接睡在辦公室後的休息室裏,聽見項海開門聲才醒過來,簡單的将自己打理一番,恢複成人前冷豔、幹練的模樣,這才邁出休息室。

看見項海新送進來的東西,戴靜萱揉了揉額頭,嘆息過後,到底還是要面對的。

一些廣告類的郵件,項海會直接分類出去,所以不用擔心這裏的東西會浪費了她的時間。

視線由上到下,上面是一些待簽的合同,最下面是一只裹得嚴實的長方形盒子。

戴靜萱選擇先看下面的,伸手抽出之後,掂量了掂量,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這只包裹不是很重,裏面裝了個未做固定的東西,會随着她的掂量而晃動。

從前也時常收到類似的包裹,多半都是推銷的,是以戴靜萱并不怎麽在意,拉開抽屜拿出裁紙刀,一層層的打開後,終于得見裏面的東西。

不規整的形狀,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纏繞着。

戴靜萱伸手拿起了那個東西,用拇指捋了一下,質地不是很硬。

用裁紙刀剪開塑料袋一看,吓得“啊”的一聲,條件反射的将那東西扔出去老遠。

正巧過來送報表的米曉淑聽見了戴靜萱的喊聲,放下報表,想也不想的打開辦公室的門就沖了進來,邊跑邊問:“戴董怎麽了?”

不等戴靜萱回答,米曉淑便發現了異常,因為她的腳踩上了一個怪怪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個小小的畸形內翻足,随後,她叫的比戴靜萱還要響亮,且連綿不斷的:“啊,啊啊……”

分派着工作的項海和幾個主管沒聽見之前戴靜萱的那一聲,不過難以忽略米曉淑這極具特色且富有節奏的叫喊聲,循聲而至,看着米曉淑在戴靜萱的辦公室裏維持着怪異的姿勢,不過叫聲已經收斂了不少。

衆人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圈,最後視線全鎖定在了那只內翻足上。

項海首先反應明白,跑了過來将米曉淑抱離開那只內翻足,然後凝重的說:“這只腳,好像是思思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抽了口涼氣:“思思?施董的千金,誰這麽大膽,太猖獗了。”

戴靜萱的臉色不好看,不過已經恢複了冷靜,直接說:“項海,報警。”

項海點了點頭,一手護着米曉淑,一手摸出電話報警:“喂,施戴投資總部大廈,遭遇綁架、勒索,剛剛我們收到一個包裹,裏面居然是肉票的腳……”

如此有影響力的集團公司,遭遇性質惡劣的大案,警察自然不敢耽擱,項海放下電話沒多久,警察就到了。

報案時講的清楚,所以随行的還有法醫和痕跡專家。

法醫收走了那只內翻足,痕跡專家将戴靜萱打開的鞋盒和包裹着鞋盒的帶子還有兜着那只腳的黑色塑料袋一起帶走了,随後做了筆錄,安排了人留下監護。

等大隊人馬散去後,項海鎖着眉頭問戴靜萱,要不要将這件事告訴施洛辰。

戴靜萱考慮片刻後,同意将消息轉達給施洛辰。

項海點頭,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正準備給施洛辰打電話,沒想到桌上的座機先他一步叫了起來,項海接入電話。

原來是上次他跟施洛辰提到過的那個買下了施洛辰心愛的古董花瓶的老板,他已經從國外回來了,得知施洛辰對他發現的東西很感興趣,十分的開懷,連聲說文件他可以馬上傳真過來。

項海有禮的說了幾句“麻煩他們了”之類的客套話,挂斷電話不多時,對方便将影印本傳真了過來,項海忙着給施洛辰打電話,并沒有細看上面的內容,直接找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将傳真裝了進去,拿筆在上面标注清楚:古董花瓶資料傳真。

然後将其收入了自己放重要文件的抽屜裏,再給施洛辰打電話,卻提示關機中,項海放下了電話,盤算着等中午親自去跟施洛辰面談。

施洛辰的手機關機,并非是故意的,他這些日子渾渾噩噩,哪裏會注意到自己的手機是開着還是關着的。

昨晚施奶奶又哭又笑,又喊又叫的鬧騰到後半夜才睡下。

等施奶奶入睡之後,困極的施洛辰才憤憤不平的想着尼爾斯和郁千帆正美美的睡在安家的大床上,而他卻只能蜷曲在陪護床上稍稍打個盹。

想着想着便迷糊了過去,那晚上他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他一直在追着個女子跑,好像整整追了一輩子才終于将她追上了。

他将她緊緊的擁在懷裏,看荼蘼花謝,彼岸花開。

他許了她永生永世,而她卻不回應他。

在他們不遠處站着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比女人還要冶豔妖魅,那個男子對着他懷中的女人微笑的伸出了手,只輕輕的說:“夫人,君兒想媽媽了,過來這邊。”

然後他追了一輩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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