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醞釀起了反擊,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從施洛辰輕輕揉捏着她胸口的手移到近在咫尺,被低垂着的濃密睫毛半遮擋了的眸子。
她一直都知道施洛辰生了一雙極好看的墨眸,他只将這雙眸裏那醉人的秋波輕輕一抛,便會迷醉了無數女子的芳心。
安睿那濃密的睫毛,與他生得一般無二他們到底是親生的父子。
只是一個閃神,施洛辰便将她左肩的浴袍扯落下來,唇從她的耳根一路綿延至她圓潤的肩頭。
窗簾被夜風拂開,一陣沁涼撲面而來,吹散了安柔的迷茫,趁着吻得渾然忘我的施洛辰不曾留意的當口,安柔輕啓朱唇,他舔弄她的耳垂,她便還給他一口狠咬。
施洛辰吃痛的跳開,安柔擡起手,卯足力氣沖着施洛辰的臉狠狠的扇去。
只是施洛辰已有防備,極靈巧的躲開了安柔的鍋貼,随後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惡狠狠的瞪着安柔,正欲叫嚣,不想安柔一擊未成,又補了一腳,目标鎖定在施洛辰的重點部位。
郁千帆也曾說過的,施洛辰是他們三人之中身手最好的那個,很小就開始練習跆拳道,最基本的身體應變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安柔的進攻沒能得逞。
雖然如此,不過安柔還是成功的将施洛辰逼到更遠的地方,為自己換得足夠轉身逃離的空間,安柔瞄準時機,動作極其麻利的鑽進了浴室。
按照安柔先前的設想,她鑽進浴室後,馬上鎖緊浴室門,然後想辦法等待“救援”。
只是那種理想化的算計總是難以如願,她也才鑽進浴室門,還未将門關上,施洛辰便将手伸了進來,不偏不斜的卡在了鎖口上,性感低沉的聲音夾雜着一絲魅惑,慢條斯理的說道:“柔柔,今晚你是我的,不會再有不識時務的家夥進來打擾我們,別再做無謂的反抗,乖乖的享受不是很好,你的身體比你的人可是誠實多了!”
安柔拼盡力氣拽住浴室門,怒聲道:“呸!卑鄙、下流、龌龊的辰沙豬,我有未婚夫,要享受也去找我未婚夫享受,讓我跟你,想想就倒胃口,滾遠點,再不松手,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施洛辰心頭一顫,“辰沙豬”這是雪蘭不知在紙上寫過多少遍,送給他的綽號,被人罵了,本該憤怒,可施洛辰卻有種想要恸哭的激動。
因為激動,所以反應慢了半拍,不曾想安柔對他當真能做到心狠手辣,果真下得去手,端起了架勢,狠狠的關門。
這一下當真落實到他手上,估計他這只手不廢掉也差不多了,有了這樣的認知,施洛辰當真怒了,狠狠的搪開浴室門,不曾防備的安柔被晃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施洛辰再次攥緊了安柔纖細的手腕,穩住了她的身子之後,拉着她走到自動控溫的大浴缸前面,按下了放水鍵,順道開了淋浴,将安柔的身子困在了淋浴下,不多時,她身上的浴袍便被水打透,黏貼在了她的身體上,勾勒出了曼的身姿。
水的沖擊力和強烈的危機意識令安柔極力扭動身子,以期擺脫施洛辰強勢的束縛。
作為女人最原始的武器,這種特殊境遇下的款擺掙紮,将對男人致命的誘惑力發揮到了極致,雖然生過孩子,仍是宛如少女,由頭至腳,沒有半分贅肉卻又柔若無骨,肌理清晰的身段、盛着怒火和緊張的清麗面容,甚至一舉一動間散發出的體香都是最為有效的進犯,充盈着令人難以抗拒的攻擊力。
什麽時候,記憶中那個寡淡的女子變得動感十足,是流離在國外的那些年麽?
環境造人,大概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和惡劣的生活環境,将她由一只溫馴的貓兒漸漸逼成了一只精悍的母豹子,在動靜之間、進攻與防守之時,維持着超乎完美的和諧感和韻律感,足以俘獲所有成熟男子的目光,怨不得想來溫和的尼爾斯也漸漸被套牢,遲遲不肯歸去。
安柔濕了衣服,施洛辰也沒好到哪裏去,在熱水淋雨下掙紮,體力消耗的更甚尋常,安柔的扭動漸漸呈現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頹勢。
施洛辰嘴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痕,趁勢将疲乏的安柔推擠進了實木的桑拿隔間裏,他的唇如雨點般的落在了她俏臉上、眉目間,最後停駐在她嫣紅的唇瓣上,且一邊用身體壓制着她的綿軟的掙紮,一邊尋找着時機,先将他自己的衣物褪下,和她“坦裎相見”!
從發現施洛辰開始脫身上殘存着的濕衣服時,安柔就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幾年未變的優美身姿,抿緊嘴唇,看似柔順,卻仍未放棄尋找着突破的時機。
施洛辰探上了安柔的唇,先是吸吮、輕咬,見安柔并無激烈的抗拒,繼而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試探着描繪了一下她的唇形,見她仍未出擊,他索性放開了膽子,輕輕的舔舐起她的上唇來。
人總是貪心的,他已經成功的攀上了她的唇,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又不滿足了,繼而開始向她的唇內發動進攻。
先嘗試着用他的舌分開她的雙唇,可她竟以齒咬住了下唇,不給他留一絲縫隙。
施洛辰有些惱,還不等她咬上他,他已經先下“口”為強,突然咬了她的上唇。
安柔不防施洛辰會來這一手,痛苦出聲,施洛辰趁機将自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
為了防止安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施洛辰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令她無法閉上嘴,更沒辦法咬他,随即放肆的掃蕩起來。
那得意洋洋的舌尖繞着安柔的檀口中打了轉,如蛇一般勾纏住了安柔的舌蕾,輕攪、吸允着,試圖勾引她同他一起糾纏起舞。
只是安柔一直維持着木讷,令施洛辰感覺一絲落敗,他曾經歷過的女人皆贊他的吻技高杆,會令她們神魂颠倒,難道真是疏于練習,竟讓他的技術退步了,這麽賣力的勾引都無法撼動她的執拗。
施洛辰戀戀不舍的退離了她的唇,擡眼去看安柔,愕然發現剛剛一直緊閉着眼的安柔竟是怒目圓睜的瞪着他,施洛辰一驚,微微退離了些距離,鎖住眉頭教育她:“好歹我們也有過幾年的纏綿啊,你難道都不知道,這麽激情的時刻,你将眼睛瞪成這個模樣,會很掃性的。”
見安柔看他的眼神更兇狠了,施洛辰才發現自己還捏着她的下巴,趕忙放開了手。
安柔一得解脫,憤怒的出聲:“你掐自己試試看,痛不痛?”
聽見安柔這句話,施洛辰心底竟冒出了一粒興奮的小泡泡原來不是他技術不夠好了,而是她被他一時興奮過了頭,不小心給掐疼了。
安柔正怄火,憤憤的報完委屈後,瞧見施洛辰非但沒一絲悔意,還花癡一樣的笑了起來,安柔忍無可忍,怒咒:“什麽掃性,徹底了斷了你,我才能高枕無憂。”
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後果很嚴重,施洛辰收斂了花癡樣,垮了表情後,直接将安柔掀翻在桑拿房裏的長椅上,很不憐香惜玉的跨騎在了安柔修長白皙的雙腿上。
伸手撕扯着安柔的浴袍,一邊撕一邊說:“老婆,你的身體很虛弱,穿着濕衣服很容易傷風的,來,老公服侍你将濕衣服脫掉。”
安柔極力掙紮,雙手緊緊的抓住松散的浴袍,怒斥:“你這頭沙文種豬給我死下去,你的行為令人作嘔,滾開。”
話音方落,施洛辰果真頓住了動作,眼神變得異常深邃,聲音也有些不同,略艱難的說:“老實點,別動。”
安柔哪裏肯順從施洛辰,他越命令她老實點,她便越賣力的掙紮起來。
施洛辰見安柔并不順從,聲音更低沉,直接伸手探入她未及褪下的浴袍下擺中,輕撫着柔軟的大腿,沿內側緩緩向上……安柔的身子便徹底僵住了。
停止了掙紮,安柔才明顯的感覺到了施洛辰的異常,身子繃得愈發的緊,當真不再動了,顫聲催促着他:“你下去,趕緊下去。”
看着安柔變得膽顫,施洛辰調侃了她:“其實你越是要動,我越是興奮,突然就想起欲拒還迎來了,你說,我可不可以将趕緊下去理解成趕緊進去呢?”
今晚的重點在就在那關鍵的一處,只要她偷襲成功,便可自保,這裏是狹窄的桑拿室,安柔伸手胡亂摸索了一陣子,一無所獲,随後想起了自己尖尖的指甲,不足以将他搞成殘廢,又可以給他點教訓,實乃最為理想的武器。
安柔盤算的好,在她身上的施洛辰豈能沒注意到她四處亂抓的手,見她眸光流轉,便已料定她心中所思所想。
所以,當安柔的手攜着一絲凜冽攻向施洛辰的前沿陣地時,施洛辰輕輕松松的便将安柔的進逼鉗制住了,又因安柔出動了防守要員,後方陣地随即失手,施洛辰趁勢将她的浴袍徹底撕扯開來。
安柔想收回了手掩護住自己身前的重點時,施洛辰又先她一步的制服住她的手臂,用自己的身體徹底壓制住她的反抗。
那一夜的悸動再此刻得以延續,施洛辰的嘴角笑容更為狂肆,看了再看,那渾圓玉潤的雪峰還會令他驚為天人,他想要觸摸看看,會不會像傳說中的仙子,如夢似幻,一觸便醒,再也尋不見了。
可他的手此刻正鎖住她的手腕,是以只剩下嘴可以用了……安柔的鼻息便止不住的綿密起來……是這桑拿室的溫度太高了麽,為什麽她感覺熱浪高熾,眼前昏沉沉的一片,天地都為之旋轉了,只聽見耳畔比她更為沉重的男子喘息聲越來越清晰,而雪峰随着一陣陣地侵襲顫動不已,那點殷紅則被舔弄得翹立膨脹,襯着晶瑩的水澤,愈發嬌豔欲滴了。
商場上,他是縱橫馳騁的鬼才,生活中,被禁锢過的柔情比之同齡人顯得幼稚生澀很多。
在這樣緊要的時刻,施洛辰竟突然撐起了上半身,低頭欣賞着他留下的斑駁花痕,出口的話卻是令人哭笑不得:“喂,聽說小屁孩不管白天晚上,人前人後,随時都有享用這裏的權利,睿睿他斷奶了好多年了對吧?你回頭告訴他,這裏今後只屬于我一個人,不準他看一眼,更不可以摸摸還有吃吃,記住了沒有?”
安柔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以為他這樣說話,侵犯便告一段路,正欲推開他起身離開,不想施洛辰定定的注視着她被舔弄的有些腫脹的嫣紅片刻,竟又探出了手,曲起食指和中指夾住早已充血的嫣紅,好奇的輕輕揉捏了一下,成爪形扣放在尖挺的最高處的手指猛地一收,安柔吃痛,忍不住張開了被蹂|躏過後而紅腫的唇瓣,不及叫喊出聲,施洛辰的舌便已長驅直入,和她的丁香小舌緊密的交纏在了一處,吞掉的痛呼轉化為低低的,悶悶的幾聲“唔唔”。
施洛辰拉扯着安柔緩緩的坐起身子,先前施暴的那只手還扣在安柔的胸前,而另外的那只手則悠閑地摩挲起了安柔緊繃、細致的後背,在她有着柔順線條的脊椎上輕輕撫弄,尤似曼的舞者;右手則從她綿密的下身盤旋而上,手指上帶着亮晶晶一片濕潤,最後駐足在她白皙的豐胸前因情|欲而怒放的那一點嫣紅處,自外向內轉着圈揉觸尖挺的峰頂。
一系列的撩撥動作絲毫不留安柔冷靜反抗的餘地,敏感的身體上頻頻傳來的強烈快感信號沖蝕着她的意志和心靈,“嗯……”的一聲,随着愈漸緊促的呼吸,細碎的呻吟終于溢出了喉。
施洛辰似還在回味指尖沒有消散的來自緊致肌膚的柔滑和細膩感,在她因忘了呼吸而窒息前移開了他的唇。
安柔以為暫時得了解脫,卻不曾想放過了她檀口的唇舌急速下滑,變本加厲的侵襲開了胸前的嫣紅。
經過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安柔的身子已經虛軟,她知道再這樣下去,今夜便會當真失守,可她的掙紮無力的好像是回應着他的撫觸一般,只是愈發激起了他的感官欲~望。
她記不清楚實在什麽時候發生的,只是清醒過來後,那浴袍已軟塌塌的堆在角落裏了,曼玲珑的曲線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輕探出手指撫過她的入口,笑得開懷而邪氣,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再抗拒着他,可她的身在他的撩撥下,卻是徹底綻放,這具身體除了比雪蘭生得精致剔透些,感官卻是一般無二的,他輕車熟路便将她拿下了。
他早已蓄勢待發,卻極力忍受着,雖這樣的手段很是卑劣,可他還是希望等将來她追憶起來,至少有一點點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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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得實在辛苦,時機已成熟,不必再多等待,他已經調整好了體位,只等那驚心動魄的一瞬,不曾想安柔突然丢出了一句:“你滾開,我危險期。”
他已來到了她的入口,因她這句話差點生出了意外,他承認,先前那些拳打腳踢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可這樣的一句卻掐住了他的軟肋,他急忙剎車,虛弱的趴伏在她身上良久。
心口處的刀痕那般的觸目,如果她的身體很健康,聽見這樣的一句,肯定會更為賣力,她不會随意堕胎,再給她一個孩子,她為了孩子考慮而回到他身邊的可能性極大,只是她身體不好,又不肯堕胎,且郁千帆聽尼爾斯說過,她近來的情況很不好,雪婷跳樓的那幾天,她的心髒曾一度停跳,他實在冒不起那個險。
安柔被施洛辰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自主的開始掙紮,将他不待平息的欲~望再次點燃,火苗子熊熊而起。
媽的!搞不好真容易欲~火焚身而死。
腦子裏靈光一現,他來之前可是準備的很充足的,突然興奮了起來,施洛辰彈跳離安柔的身體,向桑拿室外步調怪異的走去。
安柔得了解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四肢癱軟,卻堅持的扶着牆站了起來,堆在角落裏的浴袍不能用了,好在出了桑拿室就有一個封閉櫃,裏面還有兩套浴袍。
順利的拿出浴袍,挑出相對保守的那件套在身上,不等她系上帶子,腰身突然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勾住,安柔下意識的尖叫,可尾音卻全被施洛辰吞吃入腹。
結束了一個深遠綿長的熱吻後,施洛辰低啞的嗓音徐緩的鑽入了她的耳中,他緊緊的貼合着她,魅惑道:“記住,今晚是我認認真真的補上虧欠了你的洞房花燭夜。”
安柔心頭一悸,她已經這樣累了,可他卻還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她不想坐以待斃,可掙紮的結果卻是他又将她擠在了淋漓的淋浴下面,水再次打濕了她不及系好的浴袍。
他的唇舌再次滑過她豐盈的雪峰,停駐到了左側的嫣紅上,留下一道濕熱的軌跡,他的耳聆聽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個聲音,經了這麽多年,還能聽見,真好!
他的一只手緊緊的箍住她纖細的腰身,探出另外一只手輕擡起她的一條腿,對準了焦點,猛烈的一個挺動,便将自己完完整整的送入了她的體內。
這樣強烈的沖擊,引得安柔不禁通呼失聲,施洛辰愣了一下,随即吻上她的唇,暫時停下了一切動作。
這一刻,不但是他的血液為他們的結合而沸騰,他的內心更為無比的激動雀躍安柔明明生過孩子的,可仍舊緊~致的如同處~子一般,且在他将自己送入她體內時,她竟會感覺到痛楚,想來,這些年來,她的身體一直都處在閉關鎖國的狀态下,即便尼爾斯可以随意的出入和住在她的房間裏,可他們之間誠如尼爾斯說過的那樣,是清白的。
他閱人無數,這點絕對不會認錯。
直到确認她已經逐漸适應了,他才扶住她的腰身,猛烈的沖刺起來。
他将積存了五年的熱情盡數宣洩在她體內,從浴室到卧室的大床,掏空了她體內所有的力量,直至她累極,昏昏睡去。
他也累,可過于興奮的感官使他無法入睡,索性抱起了安柔單薄的身體,攜她邁入恒溫的按摩浴缸內。
不得不贊嘆他的先見之明,那些套啊套果真在緊急時刻派上了用場。
他的體液無法與她的融合為一體,多少有些遺憾,可今夜的收獲已可以令他做夢都笑起來了。
掬起一捧水,沖洗了她身體上的汗液,耐心細致的為她清洗每一存肌膚,從耳廓到腳趾,多少攜着點假公濟私的味道安柔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撫摸過了,繼有了睿睿這個密切關聯後,他又攢下一個比尼爾斯有力的優勢。
天蒙蒙的亮了,施洛辰将昏睡中的安柔細致的清理幹淨後,為她擦掉殘留的水珠子,吹幹了烏亮柔軟的發絲,順道将自己清理了一番後,抱了安柔同躺在卧室裏那張寬大柔軟的,散着清新馨香的大床上。
這張床,平日裏睡着他的妻和子,而今他終于成功的爬上來了,将赤裸的胴體輕擁入懷,下巴抵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喃喃的念叨着:“我終于将你找回來了,柔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加倍的愛你,守護着你,決不再傷害你哪怕,可能會傷了我自己……”
她靜谧的睡,對他的輕聲軟語沒有任何反應,施洛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便笑了,只是笑容過後,卻從眼角處滾出兩粒晶瑩。
幸福來得這般容易,反倒讓他莫名的惶恐不安了,就好像當年失去了雪蘭那般的惴惴起來。
他無力抵抗,只能将她的身體緊緊擁住,聆聽她的心跳聲,會讓他慢慢的放松下來,手貼合着她細致滑嫩,卻被他搞得色彩斑駁的肌膚上,微微閉上了眼,回味起剛剛那激|情纏綿的一幕。
僅僅只是回憶,身體便再次被喚醒,她被他折騰到徹底虛脫,實在不能再繼續承受了,何況,他帶來的套啊套已經用完當然,還有一支被拖拖搶去了,那只呆頭犬,老婆都沒撈到一頭,搶他的套啊套能幹什麽,又不可能回頭去吹泡泡玩吧?
再者,就算它有老婆,可那型號也不對啊!
昏昏沉沉間,忽聞有門把轉動的輕微聲音,施洛辰猛地來了精神,條件反射的将安柔的身體又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拉了涼被裹住了安柔,卻将他赤~裸的身體又往外探了探,瞪圓了眼睛望向門口,只等着來人推門而進,他會免費奉上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尼爾斯總把安柔的挂念擺在心頭,誠如巴西的那次,他怕她因擔心他而不得好眠,所以不辭艱辛,趕着夜路回。
是以,尼爾斯帶着安睿出門,在天亮之前回返,倒也在意料之中。
施洛辰甚至覺得有些遺憾,如果尼爾斯能再早些回來,那麽他将會看見更精彩的一幕。
門裏門外,兩樣心情,尼爾斯用外套将睡熟的安睿嚴嚴實實的裹了,讓安睿的小腦袋枕着他肩膀,他一手攬着安睿的小身子,一手仍搭在門把上,紫羅蘭色的眸子深深淺淺的望着床上相擁的兩人。
施洛辰得意洋洋的擁緊安柔,挑着下巴,睥睨僵在門邊的尼爾斯,嘴角綻着勝利者的微笑。
看了許久,尼爾斯終于有了反應,可他也不過是将有些下滑的安睿微微的扶了扶,随後如開門時一樣輕柔,慢慢的替他們關上了門,動作小心的,似怕攪擾了安柔正酣的好夢。
見尼爾斯悄無聲息的退開了,施洛辰嘴角的笑容有些凝滞,深深的凝了一眼尚在睡夢中的安柔,随後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了軟玉溫香。
施洛辰的褲子還濕漉漉的堆在浴室裏,自然,在安柔的房間裏是尋不到男士衣服的,施洛辰倒也不介意,在腰間随意纏上一條浴巾後,大咧咧的邁出了卧室。
尼爾斯靜默的坐在二樓的廳子裏,臉上仍是一派雲淡風輕,好像并不在意剛剛瞧見的那一幕。
施洛辰看着淡然的尼爾斯,挑了挑眉梢,他分明看見尼爾斯最初發現安柔縮在他懷中睡熟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他知道,尼爾斯并不如表現那樣漠不關心。
坐在拐角的單人沙發上,施洛辰目不轉睛的盯着尼爾斯,語調輕松:“我兒子呢?”
尼爾斯扯了扯嘴角:“睿睿在我房間裏。”
他的房間這這幾個字令施洛辰不怎麽舒服,不過安家和湯家素來交好,熟稔了的人都知道,尼爾斯從前回國多半都是住在安家的,安家專門給他備了房間也很正常,總不能讓他住在安柔的房間裏不是?
再者,安家不給他準備房間也沒什麽的,今後他再來,睡在安柔的房間裏就好,這樣想了,作為今晚的勝利者,施洛辰的心情随即好了起來,睨着尼爾斯,心滿意足的說:“退出吧!柔柔的身體這些年沒有男人采撷過,她始終是我一個人的。”
尼爾斯始終蕩着暖意的紫眸漸漸結冰,略略挑高了下巴,清冷的笑:“身體是誰的并不重要,關鍵,她的心究竟在誰身上。”
所謂勝之不武便是施洛辰這種情況,他是得了安柔的身,可她的心究竟在哪裏,終是他不敢直面的。
那一日安柔醒來,施洛辰已經離開,安柔覺得無顏面對尼爾斯。
尼爾斯卻和平日看上去沒什麽區別,還是對着安柔溫暖的笑。
在安柔看來,尼爾斯愛的人始終是真正的安柔,所以他才可以表現的那般淡然,安柔看着尼爾斯的淡然,漸漸釋懷。
關于那一場激烈的纏綿,安柔不可能當它是夢,除去身體上的異樣外,還有施洛辰特特遺留下的那些承載了激~情的小雨衣。
那些東西安柔不好意思讓福嫂打掃,是以親自收拾了個幹淨。
回想從前與施洛辰在一起的那三年,從不見施洛辰用這東西,即便是他們的第一次,他不知她的身體是否健康,也沒見他用過,倒是她說自己危險期,他竟用小雨衣束縛了自己,還真是稀罕。
不過他們分開了那麽久,他轉了性也是說不準的事情,安柔并不想深究施洛辰到底為什麽會用小雨衣。
生活好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安家稍稍做了些改動,例如新買了兩條混種的獒犬養在施洛辰每次來慣走的後門邊,再如安柔的房間窗子裝上了防護欄……
安柔找到梅子軒過問了她和施洛辰的離婚案,梅子軒興沖沖的告訴安柔讓她不要着急,庭審的日期已經确定了。
五年的時間,安柔從沒把自己當已婚的身份看待,只是因為允諾要嫁給尼爾斯,才那麽急切的想解除和施洛辰婚約,前一段時間她一直忙碌着,對于施洛辰鑽漏洞将案子壓下的消息她是有耳聞的,卻無心理會。
而今連庭審的日期都敲定了,她竟是不知,這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穩了穩情緒後,安柔佯裝不在意的問了梅子軒:“怎麽,被告方有什麽特別的準備,居然會将案子提前了?”
梅子軒卻是一臉莫名的看着安柔:“案子提前是我們原告方提出來的,被告方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拖着這件案子,如果換一個原告,這件案子也只能任憑被告方牽着鼻子走了,好在我們原告方也有不容小觑的社會關系,才迫使法院将案子提前了的。”
安柔就想起那夜施洛辰咬牙切齒的問她:“你當真這麽想和我離婚?”
想将案子提前的不是她,更不是他,那還有誰?
追問起梅子軒,梅子軒說他只是接到了法院那邊的通知,聽內部朋友說是原告施壓了,關于具體細節,他知道的并不詳盡。
安柔一頭霧水的,不過并不特別在意,想來無礙乎是安裴雄和夏婉淑夫婦,安裴雄重新回了安氏,想要通過關系辦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
她現在要做的只是坐等結果就好。
施洛辰依舊天天來安家,只是那兩頭膘肥體壯的獒犬擋了他的去路,讓他非常不爽。
從前尼爾斯總是忙忙碌碌的,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似乎時間一下子富足了,總能瞧見他和安柔膩在一起的身影,這令施洛辰更加不爽,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更暴躁。
拖拖近來也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一來它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施洛辰了;二來那兩頭獒犬總是對着它呲牙咧嘴,令他膽戰心驚的。
那日拖拖又懶洋洋的趴在門廊裏,爪子下藏了個東西,眼巴巴的望着遠處的雕花鐵欄院門。
銀灰色的車剛剛出現在拖拖的視界裏,拖拖一下子來了精神,撐起先前軟塌塌的腦袋,目光随着那車游移,待到看清車裏下來的人之後,腦袋從新枕回了交疊在一起的前爪上。
安柔與尼爾斯有說有笑的并肩而來,看見落寞的拖拖,停下了腳步,矮下身子蹲在它面前,伸手輕撫着它的小腦袋,用和安睿說話的口氣與拖拖打着招呼:“怎麽不開心?”
拖拖眨巴眨巴那雙盛滿委屈的水汪汪的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安柔,微微挪了挪藏着東西的前爪。
安柔不解的循着拖拖的動作看去,待到看清拖拖前爪子下面壓着的那支尚未開封的杜蕾斯之後,臉刷的一下紅了,以比拖拖還郁悶的啐道:“那家夥以前都要活扒了你的皮,你還惦着他?”
當然,拖拖無法給安柔一個解答,尼爾斯微笑着走上前來,挨着安柔蹲身在拖拖面前,也伸手輕輕的摩挲了拖拖的小腦袋,語調輕柔的說:“回憶裏剩下的全是別人待它的好,而将傷害全部遺忘,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安柔的心顫了一下,偏頭看着挨着自己蹲着的男子她看不懂他,從未懂過。
從前,她說要嫁他,享受着他的呵護,雖有些赧然,卻還不至像現在這麽惴惴不安。
而今,她不再想要嫁他,并不是被施洛辰那頭種豬輕薄了,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能回到施洛辰身邊,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是配不上像尼爾斯那般完美的人,應該有個更出色的女子伴着他終老。
那個女子要有美麗的容顏,恬淡溫柔的性格,豐富的學識,最主要,那個女人會一心一意的待他好,還能給他生個像他那樣漂亮的孩子……
看着安柔又用這種歉然的目光望着自己,尼爾斯輕輕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溫文爾雅的笑:“柔柔,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完美,不要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的目光會讓我心生愧疚。”
尼爾斯近來總是這樣說,可尼爾斯越是這麽說,安柔就越覺得是自己辜負了他。
在安柔的注視下,尼爾斯終于笑出了聲,拉着她起身,看了看表,語調輕松的說:“時間還早,将拖拖送回去住上幾天,等你哪天不那麽緊張了,送走那兩頭獒犬,再把拖拖接回來。”
安柔垮了表情:“我先前就是考慮過拖拖,才特別挑選了那兩頭長得比較吓人,不過性格沒那麽兇悍的獒犬的,可拖拖還是會怕他們。”
尼爾斯伸手揉了揉安柔的烏亮柔順的長發,笑道:“人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鬼,即便有靈魂的存在,也無法對人做出什麽實質上的傷害,可還是有那麽多人害怕不是麽?”
安柔癟了癟嘴:“這個時候去施家……”
尼爾斯明白她是在躲着施洛辰,輕嘆:“你總不能一直這樣躲着他不是麽?”
安柔撇嘴:“我才沒有躲着他呢,我只是不想看見那頭卑鄙、龌龊、下流、猥瑣的種豬罷了,還有,我怎麽感覺你撫着我頭發的手和摸着拖拖腦袋的手是同一只,還用着差不多的手法和力道?”
章節目錄 v63 出師未捷身先死
尼爾斯微笑的說:“雖然有萱姨幫忙,可畢竟施戴投資是洛辰的職責所在,他沒那麽多時間耗在家裏的。”頓了頓,笑容潋滟:“至于你說我的手,恩我是在誇你和拖拖一樣可愛。”他竟又擡手摸了摸她的頭。
安柔眼角抽了抽,霍然起身,快步走開了,邊走邊說:“哼我不理你。”
尼爾斯沒有強留安柔,只是在她轉身後,妩媚的笑容漸漸轉為酸澀。
盛夏時節,陽光有些毒辣,不過施家濱海別墅的卻是極其舒适的。
尼爾斯駕車載着安柔和拖拖來到了濱海別墅,施洛辰确實如尼爾斯所料的那樣不在家,不過安柔竟然在濱海別墅遇見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施奶奶坐在門廊下一把藤編的躺椅上,懷中依舊抱着那只皮娃娃,護着皮娃娃的手時不時輕柔的拍上它幾下,如母親在哄嬰孩睡覺一般。
藤椅邊擺着一只小馬紮,安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上面,他一邊替施奶奶剝瓜子,一邊稚聲稚氣的給施奶奶講他們幼兒園裏發生的趣事,就好像在和正常的人說話一般。
那一幕十分溫馨,卻讓安柔生出了惶恐,有些失态的沖了過去。
安睿沒想到會看見安柔,表情很是緊張,放下手中剛剛剝好的瓜子,怯生生的起身,在安柔面前挺直身子立正站好,嗫嚅:“媽媽,醫生爺爺說只要時常陪着太奶奶說說話,或許她的病就好了,太奶奶好起來了,愛她的人就不會再為她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