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活中,那些意料之外(2)

暑假兩個月,胡叔叔并沒有再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想當然很有可能在我眼皮之外出現過。盡管如此,但心裏也因為他的沒再出現而覺得安心。

現在這樣我也無能為力,總不能直接跟爸爸說你跟這個人以後都會坐牢,別跟他來往或許能避免這件事。我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那個時機再來規勸爸爸。

兩個月看似長得讓人羨慕,但也不過是轉眼的事而已。

一個月半月的實習過後,我去了奈奈家,直到暑假臨近結束才跟奈奈一塊兒回來。回來沒兩天,黃岑岑就打電話過來說要來G市玩,要我跟柳晨陪她。

岑岑是我初中暑假補習班數學老師的女兒,也是比我大一屆的學姐。她人很好很熱心,不僅會幫她媽媽耐心輔導我們做習題,還經常買一大堆零食飲料請我們吃,而且她總是咯咯咯地笑着,讓人很直接地感受到她的那股活力。

我很喜歡她以及她身上那股我所沒有的青春張揚氣息。

後來柳晨跟她熟了起來,連帶着我也和她成了朋友。

她要來G市,我當然高興,可是要我跟柳晨陪她——

為什麽一定要柳晨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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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那天很快到來,我一大早起來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趁着奈奈正陷入睡夢狀态中,湊到她耳邊說這幾天去陪岑岑姐。奈奈迷糊地應了一聲,随即又沉沉睡去。

我跟柳晨在西門那兒碰面,然後直接打的到火車站接岑岑。

岑岑是跟她男朋友丁泉一道過來,他們是大學同學,戀愛了兩年多。現在是大四,他們想要在僅剩的一年裏,到沒去過的地方去玩一玩,給大學四年生活畫下完美的句號。

聽丁泉說他們的下站行程是浙江橫店,三天之後。這樣的行程有點緊迫,但對于只去大黃山來說卻是綽綽有餘。

大黃山是G市很有名的一座山。

正如劉禹錫《陋室銘》中所雲: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名。

大黃山一點兒也不大不高不黃,但那裏有一位大黃仙,據說算命那是杠杠的。我在過去那些年并沒有讓大黃仙測過命數,奈奈倒是有,但她說一點兒也不靈。我想也是,這算命的也不過混口飯吃,算命這回事也就跟那星座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做不得準,說他靈也只是為這山添點名氣罷了。

但人對于這種能預測未來的事總有一股子好奇,他們想要知道自己将來會有怎樣的福,又有怎樣的禍,然後遇福升福,遇禍擋災,總之一定要将不好的化解成對自己有利。其實如果能預測出未來哪只股票會升,升多少,什麽時候跌,那樣的算命才是真正值得人贊嘆的,不是嗎?

大黃山上沒有什麽耐人尋味的風景,與一般的大山沒什麽兩樣,最多也就半山腰那座金碧輝煌的廟宇顯示了它的與衆不同。可就是這金碧輝煌更讓我相信這算命的就是一江湖騙子,真正的大師應該像電視中那些得道高僧一樣對于住所的态度應是一間小茅屋足以。

在登上最後的一級石階時,眼前的人流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跟在2010年世博會上似的。那位大仙沒有在廟裏給人算命,而是在廟宇右側擺了張小桌子,單就這小攤位前的隊伍就長得令人咋舌。

一見這非得排上兩個多小時的隊伍,我便退縮了,反正我算不算命都無所謂。只是岑岑她說她就是為見大仙而來,讓她離開還是先抹了她脖子的好。我也不知道岑岑堅持什麽,她并不是那麽有耐心的人,每次去游樂園都是挑的淡季。

我想不通她怎麽今兒個就那麽堅持呢?難道那大仙還真有蠱惑人的仙法?

對于這事,丁泉顯得特別無奈,代岑岑跟我和柳晨道歉。

今世的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丁泉本人,從來都是聽岑岑說那家夥怎麽怎麽壞,怎麽怎麽無賴,可我知道那都是戀愛中的女人的那點小嬌羞。她和丁泉最後會是一起攜手走下去,只不過在大四分手熱期時遭遇所有情侶應面對的難題罷了。

希望他們今生也能認定對方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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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隊伍在每個人東拉西扯南詢西問的情況下足足演變成四個小時,我站得腿差點廢掉了才輪到我們。

“施主意欲為何?”大仙問岑岑,那聲音铿锵有力,一點兒也不虛無缥缈。

我站在岑岑後方打量這位大仙,他是一個和尚,就算不是,那也是個光頭,穿着一襲白衣,一張年輕且氣勢磅礴的臉孔,盡管他笑得極其和藹可親,但那兩道濃眉卻如何也掩飾不了他的兇悍。從整體外表來說,他很像《青蛇》裏的趙文卓版法海,可從細節部分觀摩,他卻像《獅子王》裏那只邪惡大老虎。

老虎大仙給岑岑測了一個“放”字,并跟岑岑說了很多古語,由于說的太流暢,我還沒來得及翻譯成現代語就已經忘了他說過什麽。只是當他說完之後,岑岑沉默了,整個人陷入一種憂愁中。

我猜想岑岑可能是沒聽懂那位大仙的話而感到憂愁。

待岑岑站起後,我正要坐下,卻被那大仙給制止了。他念着佛珠說:“施主且稍等,施主命數不同凡人,待小僧為其餘施主算罷,再同施主蔔一卦,可否?”

看着身後那一尾長龍,我覺得甚是虛脫無力。我看了看岑岑,她仍糾纏在那片憂愁中無法自拔,無奈,只得以眼神詢問柳晨,柳晨反問我:“你的意思呢?我不信這些。”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再問了丁泉的意思,也是不信,既然這樣,我有些急切地說:“還要等個四五小時,我也沒那個興致,岑岑算過就好了。”

當大仙說出我的命數不同時,我直覺反應是自己重生被知道了,我不知道是他歪打正着,還是我想得太多。只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測算自己的命,我經歷過前世的那些痛苦,好不容易今生有改變的機會,我并不想知道最後的我到底能不能改變這一切。萬一測出未來是無法改變的,那我又該如何面對将要發生的一切?

正當我起身要離開,大仙又發話了,他說的是古語,我還是像剛才那般有聽沒有懂,但當那聲音傳入腦海時,一條神經就像自動貫通似的,将那話自動翻譯過來。

大意是:施主何必那麽心急,我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來這裏也不過是有一種執念,為什麽不留下來聽聽我的建議?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呢!

就因為他最後那句話,我決心留了下來。

等到今天排隊的人全部測算完,天空早已被墨染滿顏色,那點點繁星忽閃忽閃着,想要同月亮争輝。

大仙收拾妥當,将我們帶入廟內,穿堂過廳,到達廟宇後的一間小木屋。那木屋看上去有一定的歷史,卻并沒有殘破不堪,也沒有任何修補的痕跡。

我們沒有進到屋內,而是在木屋外的小圓桌前坐下,大仙要我攤開手去,在我手心寫了一個“勇”字,然後又是一串聽不懂的古語,再是腦袋自動翻譯。

我現在相信這位大仙果真很大仙,他表面跟我們每個人說的是古語,讓所有人都聽不懂,而在自己個兒腦中又會像有翻譯器在似的。要說他不是仙人,還真沒人會相信,也難怪那麽多人甘願等上這麽些許時間。

大仙将我的前世粗略提了一下,将那“勇”字向我提點一番,要我無畏害怕,拖拖拉拉反而會重蹈覆轍,而且會有貴人暗中相助。

我很想問他那貴人是誰,又是如何的貴。但現在岑岑、柳晨等在場,也不好問出口。

可大仙卻是知道我的想法,他說:“似如天邊,近在眼前。”

眼前?

心下一陣恐慌,我的眼前正巧就是柳晨,照這樣說,不是跟前世一模一樣,又何必要勇來解決?

“師父……”我望着大仙,很想向他問明白。

大仙沒再對我多說任何話,而是将我們幾人引到一口古井,對我們說:“小僧過塵世一遭,只為尋找有緣人,煩請各位施主助小僧一臂之力,請觀井水。若是有緣人,必能見他人不能見之物。”

很簡單的事情,我們也不會不解情理地推辭。

我們四人圍着那口古井看着大仙,大仙站在我背後,移步退離了我們兩米遠,将手輕輕一提示意我們看井底。大仙退後的舉動要我有些奇怪,心裏惶惶,像是有什麽要發生。

不知是不是由于是夜晚,那古井看起來尤其深遠幽黑,月色皎潔也沒能與井水相輝映,這樣一看,這古井就似一個無底洞一樣,像能将人的靈魂牽引出來。我望進井的深處,心裏有着恐懼,就怕這井中會突然出現什麽妖怪!

正這樣想着,我的眼前一亮,那井中竟蹿出一只周身燃着火焰的狐貍,赤紅赤紅的樣子,速度如雷霆般的沖我迎面撲來。

我吓得想尖叫,可吼口動了動,卻是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不僅如此,我的四周在忽然之間沒了聲音,沒了任何一切的背景,像是置身在一片空白的環境中,只餘我和那只狐貍。狐貍的動作明明快得讓人覺得連捕捉也很難,但在此刻竟像是在播放慢動作分鏡頭一樣,一步步靠近我,慢慢穿透我。

當它的頭部貫穿我的腦袋時,顧重影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不明意味地淺笑着,而就在瞬間又消失,分鏡頭也恢複成了原樣,赤色狐貍的身體在瞬間穿透我。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回過神來,周遭的一切都跟之前一樣,我們四人扶着井口望着幽深的井內。

“師父,什麽也沒有啊?”岑岑疑惑,轉過頭去,“咦,大師呢?”

我們也都跟着轉過身去,那處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這時,一小沙彌走過來說:“師父已經歇息,各位施主還請跟小僧來,已經為各位施主備好房間,施主們可以安心在此住一宿。”

我跟在他們身後,但心思卻飄在剛才回神之際傳入耳中的話。

妖狐附身,命數反轉,天意如此,順其自然;

今已收妖,命且自定,此後人生,汝當自強。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玄幻了,不過重生這回事本身就很玄幻,只是給他一個更玄幻的起因罷了。

大黃仙可是以後某小說的最要角色,先打個醬油(*^__^*) ……

其實這章寫得不好,廢話太多了的趕腳!所以晚上再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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