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聽不聽啊?”
“你說吧。”
“我們校醫院有個石碑,上面是一個球狀物,側面寫着健康兩個字!那天我一哥們病了,我們陪他去看病,他擡頭看見了那個石碑,就耷拉着腦袋說,怪不得我老往這裏跑,看,這不就是說,健康頂個‘球’嘛!我們一行人挖苦他,行了,那把那個球拿下來,就是,健康‘球’也不頂!”
林沫揪住了楊棟的衣袖,擡頭,看着他,淚就湧了上來,說“讓我在這呆一會!好難受!”
此刻的她,也說不上,到底是身體上的難受還是心裏難受。
電話又響起來的時候,楊棟提醒她說“林沫,手機響了!”
☆、29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去理會。
楊棟蹲在那裏,然後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林沫拉了拉楊棟的手,站了起來,說“我不想坐地鐵了,我們走走吧!”
走出了地鐵站,林沫看着楊棟,第一次沒有張開口來,想想自己來的目的,第二次她張口道“東子,,。”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楊棟搶過了她的話題,她轉過臉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的正臉,只是看到他的側臉有着日光也暖不了的孤寒。
林沫的頭垂的更低了,楊棟的臉上流露出少許的傷心神色,然後點燃了一只煙,他沉浸在淡白色的煙霧中,是那麽的迷蒙,那麽的孤單,仿佛無人能透過這層迷霧看清他的世界,他抽的很快,林沫看着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着,不多時,他眼前的地面上就已經落了三四根煙蒂了,林沫站在一旁,既不敢上前,也不能後退。
時間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眼前的煙已經能堆成一個小堆了,細細的看去他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濕的晶瑩。
他走了過來,手攬上了林沫的脖頸,轉過臉,他的目光帶着悲傷,她的心被他的眼神觸及的微微一顫。
林沫又難過了,這幾天,她的淚就像是水,絲毫沒有可控的閥門,輕輕一碰,就落了下來。
“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到底?”
“是為了通知我這個事情嗎?”楊棟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弧度。
“東子。。”林沫弱弱的喊了一聲。
“走吧,找個地方說吧!站在這裏難看死了!”楊棟攬着林沫,向前走去,之前的她,總是覺得兩個人是異地,可能都對彼此不是很喜歡,可是當真正見面的時候,此時,聞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她才明白,有些事,是她理解錯了。
走到了賓館,要了間房,兩人一人一邊的坐着,楊棟抽着煙問,“什麽時候的事?”
“四個月前吧。”林沫抿了抿唇,說。
楊棟沖着林沫走了過來,将手搭在她的雙肩上,附身在她的鎖骨處吻了一下。
很重!林沫的脖頸處感覺到一滴的涼意,順着滑入她的身體內。
她看着楊棟握着煙的手抖了一下,未熄滅的煙灰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面色很晦暗,頓了一下,将煙放入口中狠狠的吸了一口。
“你別這樣!”林沫說。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都不能吻,是嗎?我碰都不能碰,我沒有親你嘴,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我就是要他看到!”楊棟說着将另一只手狠狠的槌着牆。
一下!又一下,林沫看着他砸過的牆壁上露着些許的血痕,她咬着唇,看着這樣折磨自己的楊棟,差點哭了出來。
“如果因為這他不要你了,那正好,本來就不打算讓給他!”楊棟轉過頭,看了看林沫,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疼痛。
“我哪裏不好嗎?”楊棟問。
“哪裏都好。”林沫蜷着腿,将頭快要埋入腿間,聲音很輕很低的說。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給你打電話,有時候占線,和你打電話,也顯得不耐煩,總是忙着挂我電話,我只是不願意相信,一直說服自己,你忙的學習而已。”
“對不起。。”
“這三個字最讨厭了,說對不起,就說明你真的覺得做了對不住我的事了,我連和他公平競争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我已經出局了。”煙已經燃到底,夾在手指間的煙頭灼燒了他的皮膚,他都感覺不到疼了,因為他的胸口痛的都快要呼吸不上了。
“林沫,你,,,喜歡過我嗎?”楊棟擡起頭,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問。
“那你當初為什麽答應我,我像個傻瓜一樣開心,經營着我們的愛情。”
林沫用沉默給了他最好的一擊。
他像是一只不堪重負的駱駝,在想林沫的哪一句話會成為壓死他的最後一棵稻草。
“你還是和原來一樣,連謊話都不願意說,哄哄我也好啊。”楊棟說着,不禁伸出手摸了摸眼淚。
林沫走了過去,輕輕的幫他擦了擦淚,一句話也不說,聽楊棟這樣說,她的心口像是堆積了淤血,散不開,阻着她血流不暢,難受的厲害。
楊棟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林沫,說“林沫,我很難過,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只是感覺,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多難過嗎?而且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最難過的是,你此次來的目的,也是這,你竟然為了分手親自過來這裏。”楊棟的手緊緊的掐着林沫的肩,她感覺到指甲嵌入肉裏的疼痛。
晨曦決定獨自去找一下王鳳祥,她想要讓王鳳祥認證,即使是鐵釘板她也必須得滾,哪怕是王鳳祥刺激她最弱的那根神經。
按響門鈴的時候,晨曦就像是被吓到的貓,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連身上的汗毛都能感覺到豎了起來。
“誰啊?”樓下的電話裏,傳出王鳳祥的聲音。
“伯母,是我。”她不知道王鳳祥能不能聽出她的聲音,她接着道“我可以上去嗎?”
那邊似猶豫了一小會,才說“你上來吧。”
晨曦緩了口氣,帶着禮物一層一層的上樓去,晨曦小心的将門推開一條縫,并沒有看到王鳳祥的聲影,她的心撲通的厲害,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找我有事嗎?”房間裏響起了王鳳祥的聲音,她的話語很冷,然後拉開了門,露出她的臉來,目光很冷。
她看到晨曦手裏提着的禮物,道“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答應的。”
“超兒,知道你過來嗎?”她坐在了沙發上,從藥瓶裏倒了兩顆藥給自己,用水服着順了下去,問。
“不知道,是我自己過來的。”王鳳祥并沒有讓她進去的樣子,來了,這麽久了,她依舊站在門口,鄰居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晨曦,王鳳祥也同樣的聽到了開門聲,轉頭對着晨曦道“快進來,站在那兒幹嘛!”
王鳳祥擡眼看了看表,對晨曦冷漠的道“不管你今天是為了什麽來找我的,總之,今天我不想你談任何的事情,你走吧,把你的禮物也帶走,我不缺,況且,想要的話,我兒子會買來給我的。”
“那伯母怎麽還讓我上來。”她将禮物放在了桌上,聲音很淡的說。
“超兒喜歡你哪一點啊?厚臉皮嗎?”王鳳祥的目光在晨曦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問。
晨曦無言以對。
☆、30 你的難過我看在眼裏
王鳳祥聽到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她對着門口說“是超兒回來了。”
晨曦終于知道,王鳳祥急切趕走她的原因了。
“晨曦,你怎麽在這?”鄧超的臉上先是現出驚奇的神色而後轉變為高興,然後轉而看向了王鳳祥,“媽。”他站在鞋櫃那裏拖鞋,然後換了拖鞋走了過來,而晨曦依舊還穿着鞋子,地上留着少許走過的痕跡,她突然微微的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晨曦,你來看媽啊?”鄧超笑,然後晨曦聽到王鳳祥說“我只有一個兒子而已。”言語間還有未消散的冷意。
鄧超轉身,看到晨曦的臉,一點點的變的晦暗,他走向她,輕輕的動了動她額前的發,替她撩向了一旁,然後摸到她額頭冒出的少許的虛汗,關切的問“怎麽會出虛汗的呢?”晨曦擡頭,看到王鳳祥的表情,輕輕的打掉了鄧超的手,說了聲“我沒事。”
鄧超走進了裏面,準備給晨曦倒杯水,王鳳祥在準備往裏走的晨曦耳旁輕輕的說“你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裏看到你。”
“伯母,我沒有別的意思。”她開口,迎上了王鳳祥的目光。
“那你是什麽意思。”她看着鄧超走了出來,臉上剛剛的冷意迅速的退了下去,沖着他微微的笑着。
晨曦坐在小巴上,身邊坐着鄧超,她的眼前浮現過王鳳祥皺着眉頭,厭惡她的神色,她的心口微微的痛了,然後聽到鄧超問“今天,你找我媽幹什麽啊?”
他的語氣歡快,似乎還覺得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
“我累了。”晨曦不想回答,手支在前面椅子上,将頭靠在上面,聽到鄧超說“趴在我腿上睡吧,舒服一點。”
她搖了搖頭,突然搖下幾滴淚來,浸入自己的衣袖裏。
過了很久,鄧超終于輕輕的拍了拍晨曦的肩膀,她才收了收情緒,坐了起來。
“晨曦,來這個地方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看這裏很多的名勝古跡,我們去那些地方走一圈吧。”
“額?”晨曦被他突然的話語所呆住了。
“就聽我的,走吧。”他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将臉貼在她的臉上,幫她往緊拉了拉衣服。
鄧超确實沒有猶豫,跳下車,就換乘了車,去了火車站。
他買了兩張卧鋪,算好了時間,或者說,他早已在心中盤算好這個事情了。
晨曦選了下鋪,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爬杆的樣子,況且,真正爬上去,那個腿要吃力,也是特別的疼的。
鄧超和別人換了位置,睡在了晨曦的對面,用溫柔關切的眼神看着她,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晨曦只知道被鄧超這樣一看,她全無睡意。
他笑着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鑽入了晨曦的鋪位上,火車上的卧鋪很窄,兩個人,連動一下的空間都沒有,兩個人的身體緊貼着,鄧超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嬌羞一片,鄧超笑,輕輕的環抱着她,将晨曦放置在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林沫手機鈴音在兜裏響了起來。
“遠走高飛用光的速度追
愛的力量托着我的背
成功失敗我都無所謂
只怕愛我的人流眼淚”
是張傑的《遠走高飛》的**,林沫看着楊棟緩緩的放開了她,然後吸了吸鼻子說,“接你的電話吧!”
林沫看到她身上濡濕的一片!她掏出手機,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不打算在這裏接嗎?什麽話,還要避着我嗎?”他說。
林沫滞了一會,當第二個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走出了門,站在走道上,接起了陸一凡的電話。
“你多會回來?”他的話冷的讓她冰窒,她狠狠的吸了口氣,抽噎着說“不知道。”
她聽到對面的冷哼聲。
“不知道,那誰應該知道,是你的男朋友嗎?對了,你的男朋友到底是誰啊?”她聽着陸一凡的挖苦聲。
“你別這樣,成嗎?”
“我哪樣啊,林沫,你到底打不打算回來啊,你今晚又和誰睡啊!”她聽着陸一凡嘲笑的話語,像是針一樣紮穿她的耳膜。
“陸一凡,你什麽意思啊!”林沫吼道。
“你說呢!”
他的聲音很恐怖,沒有吼叫,是那種平的沒有一點聲調的可怕。
“好,我馬上回去!”林沫挂斷電話,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楊棟站在門口,看着她,林沫低着頭,進了屋,然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好,你馬上坐車回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要走嗎?”楊棟問。
林沫沒有說話,收拾好東西,背着包,沖下了樓,向着大街奔去,耳旁依舊回蕩着陸一凡的話,林沫的淚撒了一地。
她站在北京的街頭,揮散着眼淚攔着出租車,倔強的背景融入北京的夜色中,楊棟走了過去,用力的将她扯了回來。
“你別鬧了,現在是高峰期,況且這裏很難打到車。”楊棟拉着像瘋子一樣的她,北京淩冽的風,将她的頭發吹的到處亂飛,粘在她滿是淚的臉上,風刮的她的臉生疼。
“你騙我,我要回去,現在就回去!”她沖着楊棟吼着,凜冽的風刮走了他的喧嚣。
“林沫,你別鬧了!”楊棟用力的扯着林沫,也提高了聲調吼着。
“他不相信我了!他不相信我,我要回去!”楊棟扯過她,看到她挂滿淚痕的臉,他不再拉她,任她固執的站在北京的街頭,指揮着交通。
楊棟站在一旁,任冷空氣包裹了他,他點了根煙,突然發現煙的味道苦的厲害,抽了一口,扔掉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她依舊是固執的攔着,林沫張了張嘴,想活動一下她的臉,卻發現在冷空氣中待的時間太久,感覺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終于失望,轉眼看了看楊棟。
“我們回去吧!”他說。
他們踉踉跄跄的往回走,林沫的腳已經沒了知覺,腳木讷讷的發疼,像是踩棉花般踩上去輕飄飄的,仿佛沒着地,擡起時,卻又像是鐵塊,擡一下,都感覺好費力,疼,這是唯一的感官。
她将冷冰的手放入尚有些溫度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31 別這樣對我說話,我受不了!
“我打不到車,去不了汽車站!”她給陸一凡打了電話,渾身都在哆嗦,手機快要從手上滑下去,冰冷冷的,像捏着一個鐵塊。
“是不舍得回吧,怎麽能打不到車。”依然是冷冷的語調,她的淚又一次溢滿眼眶,只要一句,你安慰一句!好難。“就在那裏呆着吧,回來幹嘛!”輕飄飄的一句話,她淚如雨下。
“陸一凡,你好狠!”她憋着哭腔說。
“比起你,我算輕的!”字字冰冷,像是冰刺。
放下冰冷的鐵塊,吸了吸鼻子,好疼。
“都結冰了,吸鼻涕都好疼。”林沫轉過頭,對着旁邊一直沉默的楊棟開玩笑說。
“我們暖暖再出來!”林沫聲音很淡的說。
楊棟拽了林沫,向前面走去。
此刻的林沫,感覺自己像個殘廢。
“你還要出來?是真的打不到車,你站在這裏那麽久,還不夠。”他有些生氣,說話語氣很生硬。
“求你不要這樣對我說話,我受不了。”想起了陸一凡的冷漠,她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說。
“我只是說,太冷了,你看你都凍成什麽樣了,我看着心疼。”他壓低語調說,林沫的鼻尖又湧上一陣的酸意,陸一凡,為什麽你不心疼。
“我們都沒有住的地方了,剛才的房也已經退了,你都鬧騰了這麽久了,是真的沒有車,我明天早早送你回去,行嗎?別再折磨自己了。”他舉起林沫的手,看了她一眼,“你不想要了!”他緊緊的握着,将她的手放入他的大衣口袋裏,一點點的暖着她的手,可是,此刻她的心,又如何能暖的了呢。
“我們就在這附近找一間吧”他說。
林沫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皺巴巴的臉,被風吹的淩亂的頭發,紅紅的鼻尖,她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了,肌肉牽的一陣陣的疼,表情就好似做過拉皮手術一樣僵硬。
她突然的想起一首歌,歌詞是這樣的:我們的關系多像積木啊,不堪一擊卻又千變萬化,用盡了心思蓋得多像家,下一秒鐘也可能倒塌,幸福的期待真像積木,多會幻想就能堆多漂亮,可惜感情從來就不聽話,從愛出發卻通往複雜。
都說難過的時候,才能真正體會到歌詞的意思,這話一點不錯。
“給你買了點吃的,你晚上什麽也沒吃!”他邊說邊将吃的放在林沫的床上。
打開了水龍頭,她痛痛快快的洗了個臉,擡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用手掌拍了拍她自己的臉頰,感覺臉輕了許多,舒服多了。
然後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着床上的吃的,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們聊會天吧!”
“好!”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楊棟同她保持相同的姿勢坐着。
“我們像不像隔河相望的牛郎,織女!”她開玩笑的說。
“呵呵,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很愛他!”他盯着我說。
“我也不知道。”她垂下了眼眸。
“我說的是,你很愛他!”他加重了口氣,林沫才定定的看着他,沒有回答。
“要不要抽煙,這樣好受點。”他從盒子裏抽了根煙,遞給她問。
林沫接過了煙,然後看着楊棟湊過來的火,猛吸了一口,點燃了香煙,嗆鼻的味道讓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習慣了就好了。”楊棟看着煙,說,“我喜歡抽煙,但沒有煙瘾,我希望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說,抽煙不好,那麽只一句,我就能戒掉,我只是想有個人關心我。”
手機又響了起來,林沫狠狠的吸了口煙,看着手機屏幕,沒有去接。
“他又打電話了,是想幹嘛,怕我吃了你,還是怕你死不了。”楊棟憤怒的拿起了床上的手機,“我和他說。”他擡眼看了看她,她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他,抽着煙,“我幫你和他解釋打不到車。我知道你在乎他!”看着林沫還沒有反應,他将手機扔給了她。
“你看的我發怵!”楊棟悶聲的說了一句。
林沫沒有接,打開了手機,看到了她的空間有新的留言。
阿屎:既然選擇了你,所以我相信你所做的!相信你!
她的淚又抑制不住了,她還記得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在網上看到一則漫畫,覺得淡淡的,很溫馨。
羊駝駝:阿屎
阿屎:幹嘛
羊駝駝:沒事
阿屎:哦
羊駝駝:阿屎,,,阿屎。。
阿屎:幹嘛喲。
羊駝駝:沒事,,你名字好聽,就叫叫。
阿屎:唉。
林沫還記得第一眼看到《羊駝駝和阿屎》時,就喜歡上了那種小情調。
于是,陸一凡成了她的阿屎,她成了陸一凡的羊駝駝。
相信你!這三個字,像是被風吹的只剩下一片樹葉的枝杈,是那麽的空洞,那麽的蒼白無力。
林沫撥出了電話沒等對方開口,便吼道“你相信我嗎?”
“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嗎?”
“和你想的一樣!”
看了看楊棟的臉,林沫穿了拖鞋,走出了門。
“能不能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你和別的男的住一起,讓我怎麽想!”
“你怎麽想了,陸一凡,你不是要相信我嗎?就這樣?”
“可是你放心他嗎?”
“陸一凡,不要把他想的那麽惡心,也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下賤!”
“我很擔心你!”好久之後,陸一凡才吐出這麽幾個字來,林沫仿若心口郁結的那口淤血才吐了出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早上,今晚打不到車,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總之,我說的是實話!”
“那我晚上給你打電話。”陸一凡說。
“為什麽?”
“總歸是不安全的,要不你手機開着,我害怕你出事。”
“沒事的。”
“你手機不許關機!”
“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回去。”林沫說完,轉過身,看到了楊棟,他一聲不響,眼角上帶着些淚痕,目光也沒有先前那麽精神了。
楊棟上網搜了一首歌,放了出來。
:不要把臉藏在月光背後,有誰在意我們的生活,坐在安靜角落,該為這一刻找個解脫,不要你眼裏僞裝的內疚,該是自己幸福的時候,靜靜地想一想,該會追求可以的溫柔,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餘的,只怪自己愛你所有的錯。刻骨銘心就這樣被你,一笑而過,心碎千百遍,任誰也無法承擔。
☆、32 你在我面前為了別人哭了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餘的,只怪自己愛你所有的錯。刻骨銘心就這樣被你,一笑而過!”楊棟邊說着歌詞,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一地。
“這歌詞寫的多好!是吧,林沫。”楊棟吸了吸鼻子,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知道看着你剛剛站在我面前,一副哭的無措的樣子,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我的心更難受,因為你不是為我哭的,是當着我的面,為了另一個男的哭,為了我的話,也就我剛剛的時候,你大概真的是替我難過了,可是淚始終沒流下來,眼淚是騙不了人的,你愛他,比愛我多的多”
“大概吧!”
“林沫,其實我想了很多,想着帶你去那裏,去這裏,想帶你嘗這裏的好吃的,玩這裏好玩的,結果,是這樣的,我的心意你不是不懂,是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東子,對你,我只能說對不起,在這你為我花的錢,我們一人一半,我會還給你的。”
“你覺得我在乎這點錢嗎?再何況,現在你和我算的這麽清了,以前,是朋友的時候,一起吃飯都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覺得還清了欠我的錢就全部還清了,你自己覺得呢。”
林沫沉默以對。
那天晚上,陸一凡幾個室友一起喝酒,林沫并不知道,彼時,她正和楊棟在一起,兩人坐在那兒,尴尬而且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們定是喝多了,大家都喝多了,他的一個室友打電話給林沫,當然用的是陸一凡的手機,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她才聽出來并不是陸一凡的聲音,那天的林沫也很落寞,風塵仆仆,身體還有心理都很難受,看到陸一凡的電話,她還是不覺的露出輕微的笑意,可能是喝了酒,聲音有些含糊,林沫一開始并沒有聽出來不是他。
楊棟坐在對面,用傷痛的眼神看着她。
“喂,你是那個林沫嗎?說話啊,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行。”他吼道,聲音裏帶着酒後的不清。
“他是不是也喝酒了?他呢,讓他接電話。”
“他,喝多了,自己的女人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怎麽,連點酒也不能喝嗎?”聽他這樣說完,林沫真的很想罵人,可是還沒張開口就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楊棟走過來想要安慰她,她看了他一眼,狠狠的推開了。
她的愛,在陸一凡此刻看來,是如此虛假,此刻的陸一凡,仿若看着她在鐵板滾過,卻仍舊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了。
清早五點半,外面已經因為落過雪,亮了起來,一層蒙蒙的霧氣,楊棟站在那兒,說“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坐車去車站吧。”
“你來了,真是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得回去緩緩。”楊棟将手搭在了林沫的肩上,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說“走吧,林沫,沒有人會我像我這樣原諒你,以後,記住了,不喜歡就不要答應人家,答應了,你就欠了情了,別覺得他對我挺好,就答應了,他喜歡是他的事,你喜不喜歡才是最重要,只是戀愛,又不是結婚,不需要将就!”
“東子,其實,如果不是當初我魯莽,我們會是很好的哥們。”
“這層窗戶紙一捅破,就再也做不成哥們了。”
“不過,我不後悔,最起碼,我喜歡你,已經告訴你了”
東子推了推她,看着她轉過頭來,當初他是多想看見這張臉,如今,他說“林沫,以後我不想看到你了。”
林沫聽到他哽咽的話,看着他的眼神,眼角處略帶了一點晶瑩,沿着臉頰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也算值了,你也為我哭過。傻x!”楊棟揩掉了她眼角的淚,向前推了推她。
她們一起去了蒙山,周圍的人很多,快要過年,山上竟然也有了過年的氛圍,準備上山的時候,她轉頭,看到周圍停着一輛輛的車,許多的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她轉頭問“來這裏的人,都是信佛的嗎?”還是想我們這樣,當成旅游景點的轉轉啊?”鄧超轉頭看了看,然後說“我們是兩者都是的。”
上山的路上,晨曦走的很慢,兩人坐在一處,喝着水休息的時候,他張口說“你說他們為什麽要信佛呢,如果不動的,是不是想什麽都會心想事成?人有恐懼心理,遇到事情就會本能的先想着往後退,思考之後,才會有勇氣繼續向前走,信佛,其實是一種信仰,讓他們有勇氣繼續走下來。”
晨曦知道鄧超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她微微一笑,轉過頭接道“有些事情又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想了,可是知道做不到罷了。”
“晨曦,你的想法太偏執了。”他的目光熠熠,像是春日的暖陽,是的,他總是陽光的,積極的,自信的,可是,為什麽,原來那個高傲的晨曦變了呢。
冬日裏的寺廟很安靜,蒙山大佛微微的笑着,看着來朝拜的人們,寺廟的鐘聲遠遠的敲着,有一種洗滌心靈,震撼的力量,晨曦站在蒙山大佛前,突然就想到一句話來。
“無欲無求!”
人都是一樣,都在追求永遠不可能滿的欲望的袋子,當你得到一點的時候,又再想我為什麽不能得到更多呢。
就像當初只是住在四面不遮的房間內,乞求能夠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個地方實現之後,又滋生了新的欲望,人總是這樣,得不到滿足。
人們所向往天堂,是因為傳說那裏無欲無求,沒有欲望,沒有痛苦,什麽都沒有,當然,連感情也不會有,所以也不會被人世的愛情所煩憂,所痛苦。
晨曦想的出神,鄧超附在她的耳旁,輕聲的問“想什麽呢?”
他的鼻息很輕,拂過她的耳鬓。
然後他蹲在晨曦的面前,背起了她,她問“好好的,背我幹什麽?”
“這路太長了。”他說完,背着她,一路的往上走。
就是這句話,晨曦緊緊的趴在鄧超的背上,手環抱着他的脖頸。
☆、33 千次回眸,只為今生相伴
“你要勒死我嗎?”鄧超問。
“恩。”
鄧超偏轉頭看她,然後笑着說“勒死我,對你沒好處!”
為什麽你這樣,雖然沒有多轟轟烈,可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真的已經離不開你了,連夢裏都會出現你的身影。晨曦想着。
鄧超跪拜着許願,晨曦站在一旁,偷看他側臉的容顏,他站起來後,晨曦問他許了什麽願望,他搖了搖頭,保持神秘。
說“願望說出來就不來了。”
“大爺,這裏賣不賣煙啊?”林沫試探性的探出頭問。
大爺推開了小房子前面的玻璃窗,林沫感覺到一股暖氣散在她的臉上,大爺上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被她的言論吓壞了,那感覺就好像她在問,大爺,你這裏有沒有**。林沫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就笑了。
“小姑娘,你要買煙?”大爺問。
聽大爺這樣說,林沫不由的也将目光投在她自己的身上,從上到下,穿的很随意,确實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大三的學生。
“是啊,大爺,一根一根的賣嗎?”林沫問。
大爺笑了笑,憨厚的露出已經不齊的牙齒,從旁邊散開的煙盒裏抽了一根遞給了她,說“給,小姑娘家的抽着玩意幹嘛!”
“暈車!聽說,抽個煙能治暈車!”林沫沖大爺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多少錢,大爺。”他問。
大爺擺了擺手,林沫不好意思的沖大爺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正準備走,手支了起來,才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頭去又敲了敲玻璃,大爺推開了窗,看着她,嘴剛要張,她沖大爺顯了顯煙說“沒火?再借個火!”
大爺用手裹着,幫林沫将煙點着了,林沫轉過頭的時候,看到街上有三兩個人對她投過怪異的目光,林沫用力的裹了裹衣服,那感覺就好像被人看了躶體一樣,林沫吸了兩口,實在是太不習慣別人的目光,将未抽完的煙扔在了雪地上。
推門走進嘈雜的候車室,林沫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剛剛坐下,想起自己去的時候,暈車的那麽厲害,起身向購物區走去。
“有暈車藥嗎?”林沫問。
售貨員眼也沒擡一下,扔給林沫一個紙包,她詫異的看了售貨員一眼,拿過紙包,包裝紙上寫的“專治男性疾病,歡迎來。。。。”她郁悶的将紙包轉了兩圈,然後問“裏面幾顆啊?”候車室太吵,而且售貨員對林沫又愛理不理的,她有些小憋氣。
“一顆就夠了!”那女人沖着林沫翻了個白眼,林沫也忍不住回了售貨員一個白眼,都說顧客是上帝,林沫感覺她這個上帝當的像要債的。
林沫打開惡心的包裝下的小藥丸,捏在手中,怎麽看都像是常見的避孕藥,她忽然想扔了,然後想了想自己去時吐的要死,還是用礦泉水順下了肚子。
“我下午回去!你會接我嗎?”林沫站在汽車站的門口,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打電話給陸一凡。
“下午幾點?”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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