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着禮物,心裏湧出無限的憤怒和難過來。

他将禮物收了起來,然後第二天看到蘇拉空空的手腕。

“蘇拉,那個怎麽不戴了?”

“放宿舍了。”

“明天戴上吧。”

“哦”她看着她沒有反應的臉,又木木的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蘇拉真的戴上了只是這個手鏈只有他知道,那不是自己送的。

他很想張口問“蘇拉,你有必要這樣嗎?”看着她平靜如水的眸,終究是沒說出來。

倪凱佟曾和他說過,蘇拉是個很倔強的女孩。

她的心裏倔強的放着一個人,又倔強的拒絕着另外一個人。

他拼命的走向她,卻走不進她的心裏。

許志安感覺自己的狀态很差。

有時候,他盯着母親的手機盯很久,想着對方會不會再發過短信問,你是誰?這樣至少知道她的消息。

母親仍然不斷的給他治臉上不知名的熱毒,得知,他自己租住了房,更是将熬藥的鍋,中藥渣子都讓他帶了過來。

許志安感覺有些疲倦,他已經連續幾天沒睡好覺了,起身去打水煮藥的時候,竟然發現出租房裏停水了。

他只得穿了衣服去店裏面去買礦泉水,夜晚的風有些涼嗖嗖的,許志安手插褲兜慢慢的走,夜晚的路很長很黑,出租房外面的街道上三三兩兩亮起的燈,好不冷清。

他從架子上拿了一大桶礦泉水,然後兜兜轉轉之後,又過去取了一包煙下來,走到結賬處,看到包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有吃晚飯。于是又取了一個包子下來,一起結了賬。

木讷的走,咬着包子,一步步的沿着來時候的路往回走。

許志安将水倒入小鍋裏,按着了開關,坐在小凳子上,等水燒開,将剛買的煙拆開,抽了一根來抽。

他抽着煙,看着面前的草藥渣子,将它一股腦的倒入了裏面。

不久,房間裏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藥味來,他看着鍋裏咕嘟咕嘟的草藥渣子,呆呆的一探頭,竟然将煙灰掉了進去。

房間不大,一個床,一個床頭櫃,一個陽臺,一個剛能容身的洗手間,還有一條短短的走廊,就這麽一個小地方,許志安竟覺得大的空洞。

周末回到家,許志安躺在床上,聽着母親叫他吃飯,然後又是母親喊他吃飯。

他總是在半夜醒來,眨動着眼睛到天亮,然後再睡去,醒來吃口飯,再睡,醒來的時候又是晚上。

他在寂靜的夜晚打開短信,看到倪凱佟發給他的短信,如果不是你,我們會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屏幕的光晃的他的眼睛很難受。

他從屋子裏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母親微微有些錯愣的問他“這兩天,你是怎麽了。”

他去洗手間刮胡子,洗臉,然後母親說了句“我看看你臉上的那好了沒?”

他轉過臉,母親笑了笑說“不管它,自己倒好了。”

他臉上的熱毒終于慢慢有了好的跡象。

就像蘇拉留給他的創傷慢慢痊愈了。

擡眼,好些天沒有出門,光刺的他眼眸難受,手插着兜,依舊可以站在陽光下,迎着陽光一步步的走。

晨曦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卻忍不住的往下落,疼的她連呼吸都困難,腳上神經性的痛楚讓她想要将自己的腿鋸掉,疼的在床上打滾,手指緊緊的握着自己的腿,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抽的變了色。

楊琦和林沫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痛苦不堪的晨曦,走過去關切的問她怎麽了。

“好疼啊,你們誰有鎮痛片?”。

楊琦忙跑到自己床上,找出藥,倒了水,給晨曦。

晨曦喝了兩片鎮痛藥,臉上的表情才舒緩了些,慢慢的臉上也有了色彩,不似剛才讓人駭的可怕。

“怎麽疼成那樣?”林沫将晨曦額頭的虛汗抹去,問。

“我的藥沒了,我以為一兩頓不吃,沒什麽,誰想到疼死我了。”她氣息幽若的說。

“鄧超不是一直給你買藥的麽,沒藥了,怎麽不和他說。你們兩人鬧別扭了?”

楊琦問。

“沒有吵架,他只是我男朋友,不是我老公,其他的應該都是健骨的,有一兩味肯定是鎮痛的”她微微笑了笑,說。其實她只是心疼他,心疼他手上都來不及好的傷疤。

☆、85百無聊賴,其實心情有起伏

觸及到的時候,她的目光是痛的,為了她,他吃了不少的苦了。

“好點了麽,要去醫院嗎?”林沫問。

“不用,現在好多了。”晨曦微微蜷縮着身子,開口說。

鄧超翻開手機的時候,然後看到上面的日期,突然想起了什麽,這些天太忙了,忙的他都忘了,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藥沒了,怎麽不說。”他的語氣急切,帶着怪怨。

“還有。”她微微笑了笑,說,眼底卻不自覺的萦繞上了水汽。

“晨曦,下一次藥沒了,提前告訴我,我忘了,你怎麽不提醒我。”他的語氣極其認真。

“你把藥名字給我,我自己去醫院也可以配。要是偶爾你忘了,我可以自己買。”

“下次我不會忘了,你也別再說這樣的話,在我眼裏,沒有你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她聽着他的話,淚抑制不住的劃過臉龐。

他的愛如流水,溫潤平常卻也綿長。

“斷藥幾天了?一天,二天,都兩天半了,真他媽的,一天也不知瞎忙什麽呢我,身體有不舒服嗎?”

“沒有。”她溫婉的說。

“那就好。我給你帶了這次的藥量,你下來取吧。”

“你已經到學校了嗎?”她問。

“沒有,在車上,還要一會。”

楊琦打的午飯裏,竟然吃出一個蒼蠅來,她用筷子夾着蒼蠅,就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

“不吃了,我以後都不去一食堂打飯了,真惡心。”她生氣的甩了筷子。

“這有什麽,我們高中的時候,有個男的,買了兩個饅頭,中間就夾了一個蒼蠅,人多淡定,當肉夾馍眉頭也不眨動的吃了。”林沫笑着說。

“那是他厲害,我一想到我和蒼蠅吃了一碗飯,我就,啊啊,惡心的不行。”

“那你午飯咋辦?”

“餓着吧,也不待的再出去買一份了。”

“你就假裝沒有了,反正你也挑出去了。”

“那不是自欺欺人嗎?明明就知道剛剛挑過了,盯着飯膈應的不行。”

林沫一邊笑楊琦,一邊看着電視吃自己的午飯。

此後,當林沫的愛情遇到這樣膈應的時候,她才知道,就像楊琦說的,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楊琦不悅的爬上了床,才聽到林沫問“羽毛球館最近有活動你怎麽不去。”

“沒有吧,我怎麽不知道?”她茫茫然的轉頭問。

“是啊,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拉的條幅了,操場外面還有練習街舞和恰恰那些呢。”

“是嗎?大概他沒參加,也就沒告訴我。”楊琦雖然這樣說,心裏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她轉過身去,發了個短信給古城。

:羽毛球館有比賽啊?

:嗯,明天下午,是我們院組織的。

她将手機放在一旁,然後翻身看着林沫邊吃飯邊看電視,肚子竟也咕嚕咕嚕的響了。

楊琦始終覺得和古城之間隔着什麽久了,她明了,是這個人她看不透。

霧裏看花,不真切,朦胧而唯美。

大二的日子,如果不參加點什麽,多少有點閑的的慌,沒課的日子,林沫和楊琦抱着手機看電視,晨曦安靜的坐在那兒敲鍵盤。

學校一年一度的籃球賽又拉開了序幕,林沫在人員名單上寫上了自己和楊琦的名字,然後突然覺得她們的旁邊空空的,總還是想寫一個人的名字上去的。

她還記得有個女孩說過!“林沫,寫上我的!”

她轉頭看向倪凱佟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女孩,手上拿着兩瓶礦泉水,看着倪凱佟在球場上忙碌,身後安貝貝笑着跟着他繞着操場忙碌。

楊琦走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将手中的衣服袋子扔在了地上,然後站在操場上迅速的換了隊服,女生球隊除卻一人都同上一次沒有多大的變化。

倪凱佟也不會因為蘇拉的緣故站在那兒告訴她們什麽時候該防守,什麽時候誰該站在哪個位置。

他正坐在那兒,看着手中的人員名單,安貝貝蹲在那兒,恩愛的和一個人似的。

“又是你們班!”朱麗娜拍着籃球走了過來,然後看着林沫等人,說。

林沫咬着唇,生氣的不行,沒想到第二次抽簽又好死不死的抽到了八班,而且還是在一開場,見到了上次那張讓人生厭的臉。

“林沫,別理她,那種人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什麽人了。”

“你們聽說了嗎?八班的某位好像又換對象了,聽說還是什麽學校體育隊的,你們說體育系的是不是都喜歡胸大無腦的女的啊!”

“有胸就夠了,要腦幹嘛!”

。。。。。

男生打架用手,女生打架用嘴。

因為上次比賽結了仇,說話也不免不客氣起來。

八班的一個女生過來拉朱麗娜說“娜娜,快點,比賽快開始了!”

“你們他媽給老子等着!”朱麗娜用力的将籃球在地上拍了幾下,然後看着球狠狠的彈起,向着林沫撲去,林沫穩穩的接住,然後轉身看着身後的隊員們。

“林沫小心點,那可是條瘋狗,別惹了瘋狗病!”

搶球的一邊是朱麗娜,一邊是林沫,剛一開球,朱麗娜就往前一沖,撞了林沫一下,然後接住了球,勾了勾唇,挑釁的看着她。

若是蘇拉,朱麗娜就不會那麽容易得逞了。

林沫微微的嘆了口氣,看着楊琦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沖上前去搶球。

女生的籃球賽多不規範,力氣又不夠大,往往投入個球很不容易,在男生眼裏,就是看好戲的,一點都沒有什麽精彩可言。

朱麗娜還是繼續将她的不要臉發揮到底,上一次有蘇拉,還有人能頂住,這一次,林沫她們只能被動挨打,女生本來身子弱,一圈下來,朱麗娜已經傷了三個隊員了,中場的時候,一比零,八班以一分占時領先。

林沫一邊揉着胳膊上的淤青,一邊轉過頭,問大家的情況,就聽見一個女的說“蘇拉不在,沒人能治得了她了,數瘋狗的,得誰咬誰,撞人,咬人,絆人,不要臉的招數都用上了,還有那裁判是眼瞎了嗎?”

☆、86找你,是因為你們是好朋友

“還用問嗎?她們撞人咱們撞回去就吹哨,朱麗娜撞人就當眼瞎,這分明就是向着朱麗娜她們。”楊琦擡眼看了看八班的同學給裁判員扔了一瓶冰水。

“一個籃球賽,再何況,贏了咱們,還有別人,又不是争冠亞軍,她奶奶的有那必要嗎?”林沫也頗為生氣的說。

“打入前十就有學分,班級均分加0.5的學分,獎學金就更近了一步,要不為什麽班級裏頭,即使籃球盲都穿上球衣上場啊。”楊琦邊喘着氣,邊說。

林沫班吃了雞蛋,比賽以2.0結束了,朱麗娜高興的像是打了雞血,仿佛贏了林沫班就得兒冠軍似的。

林沫和楊琦脫了球服,像是放了氣的皮球,王磊走了過來,遞了兩瓶水過來,說“哝,給你們喝。”

林沫沖王磊笑了笑,接過了水,說了聲謝謝。

楊琦邊擰着水邊說,“你說,班長這次都不給來送點水,即使打了個鴨蛋,最起碼咱們也努力了,真是越想越生氣!”

林沫也擰開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就想起蘇拉來了。

轉過頭看倪凱佟,坐在那兒和安貝貝聊天,手裏拿着一瓶礦泉水晃着,有個男的跑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麽,他将手中的礦泉水瓶向那個男的扔了出去。

林沫躺在床上,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來。

倪凱佟的身邊已經有了新的女友,蘇拉仿若是個笑話,此刻她才發現,當初蘇拉毅然決然的要離開學校,是多麽明智的選擇。

也好,不見不痛!也好,有些東西,還是停留在當初,起碼在腦海裏會有最好的回憶。

那時,倪凱佟為了蘇拉要死要活,說離開她,活不了。

那時,他們的愛情,也曾是校園裏讓人羨慕的。

那時,敢愛敢恨,不計後果。

如今,時間沖淡了許多事情,包括他們之間的故事,包括,倪凱佟對蘇拉的愛情,原來,這個社會真的沒那麽多的刻骨銘心。

有些事,在你拼命的想要留住的時候,即使你每晚讓它入夢,也會發現,有一天,只剩下零星的片段,再往後,就什麽都記不起了。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記得記得就忘記了。

就像小時候,出去替父母買東西,總會将母親的囑咐放在嘴邊,比如,買醬油,買醬油。當你剛進了生活部,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再張口說你想要買什麽的時候,就說不出了。

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往,無法去評斷誰是誰非,她也不能指着倪凱佟的鼻子質問,當初的那些還記得嗎?

有誰還記得那個叫蘇拉的女孩。

如今那個床板空了好久,一直沒有人再住進來。

袁珊沒有想到陸一凡會站在那兒,她本來是打算繞開的,卻看着陸一凡高興的對着她揮手,臉上的光在夕陽的映襯下分外的好看,那笑容讓她很難過,她有些恍惚的想看看她的身後有沒有林沫的影子,又不敢轉頭,分外僵直的走向他。

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臉紅,只是她緊張的已經手心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感覺心髒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你,,,找,,林沫嗎?”袁珊結結巴巴的問。

“不是,我是找你的。”他笑,袁珊驚的擡頭,然後拼命的強迫自己鎮定,雖然她對美男不感興趣,可這畢竟是她心中的王子,難免少女情懷泛濫,而且關鍵是還這麽溫柔,笑的這麽甜的和她說話。

“找我?”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對啊,你們是好朋友,所以,這事就找你了。”他說着,将手插在兜內,整個人修長筆挺的像是一幅立體的畫。

果然,兜兜轉轉,還是為了林沫,她低聲的狠狠的吸了口氣,傾吐着自己的怨氣。

“什麽事啊?”她低着頭,笑了笑,眼神瞥見走在她身側的陸一凡的手,垂在身側,她的手指翹了兩次,仍舊沒有和他的手接觸到。

擡頭的時候,看到周圍人投過的目光,那種毫不掩飾的羨慕,她的內心在膨脹發酵。

“最近,林沫不知道在忙什麽,她快過生日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怎麽也少不了你搭橋,你說是吧。”陸一凡擡起手掌比劃着,眼底都是笑意,說着他的想法,仿若他的面前已經彙成了一副美麗的場景,袁珊緊抿着唇,感到一陣的失落

“對了,林沫最近在忙什麽啊?”陸一凡看着袁珊一直沉默,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最近有事,也好長時間沒去找她了。”她淡淡的說。

“哦,,,那驚喜的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拜托拜托了。”他笑着雙手和十,做禱告狀,袁珊卻感覺像一把刀,筆直的砍進她的胸膛。

他說的話,全然不知對袁珊的影響有多大。

她和林沫之間的情意,終究因為陸一凡的存在,不似從前了。

連袁珊自己也忘了林沫的生日了。

她打電話給林沫,問她最近在忙什麽,和陸一凡的關系怎麽樣了,還說,因為競選黨員的事情這幾天很忙,所以很長時間沒有打電話了,她濤濤的說了很多,然後聽到那邊林沫有些難過的說“三八,我很長時間沒見你了。”

“不是一個班還真的,有時候你有課,有時候我有課的,對不上。”袁珊說。

“大二了,袁珊我有時候閑的感覺生活很迷茫,前途也很迷茫。”她悵然的開口。

“不是有陸一凡嗎?”袁珊笑着問。

“和他沒有關系,是我有時候覺得無聊的厲害。”

袁珊頓了頓,問了句“林沫,在你的心裏,我算是你的好朋友嗎?”

“當然了。”林沫說着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好朋友和男朋友哪個在你的心裏分量更重?”

“這個問題。。。”林沫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說出來,袁珊頓了頓說“林沫,在你心裏男朋友更重些吧。”

林沫也記不起那通電話什麽時候挂的,只是挂的時候,她的心有些沉重。

楊琦挎着包,邊走路邊往臉上抹了點油,急急忙忙往公交站牌跑,趕清早的那班公交,去市裏上會計課。

☆、87我們會為了別人使自己更好

為什麽會報會計呢?好像是楊媽媽說,證多不壓身,證件多點總是有好處沒壞處的,于是普通話證,計算機證,教師證,什麽她都去蹭一蹭,只有楊琦最清楚,為什麽她如此忙碌

因為古城太過優秀,那麽優秀的他還報了雙學位,去年還拿了一等獎學金,他都如此努力,她怎麽能懈怠。

于是,楊琦的周末換成了會計課,每天早上六點多就起來,草草起來刷個牙,洗個臉,抹點油,便快速的帶了東西往出沖。

其實楊媽媽早就說了,等畢業的時候,讓她爸給在鐵路上安排個職位,也就成了。

可是,楊琦總覺得自己大學上完,最終還是要靠家裏,上與不上又有什麽區別呢,實在不行,這是下下策之選。

盡管是夏天,可是早晨的溫度還是有點低,楊琦看了看她的胳膊,竟然因為清晨的低氣壓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換了兩輛車,林沫跳下車,才找到了上課的那棟樓。

這個地方真的是花錢找罪受,一個大教室人特別多,稍去遲,就只有站着聽課的份,一站就是一上午,腿困,眼疲憊,可是還要端個筆記本,挎個眼睛聽着老師講課,盡管都快不知道老師說了什麽,手盯着黑板機械的記着。

這就是典型的花錢找罪受。

中午下課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四十了,楊琦合上筆記本,将筆和本放進書包,挎着包再慢慢離開。

看着人們陸陸續續往出走,楊琦找了個空位坐下,緩緩腿,準備等人少了再出去。

休息好了,楊琦才挎包離開,走出樓。

天氣其實不算太好,一天天氣都說陰不陰,說晴不晴,太陽就好像病了一樣,只能看到一片的彤紅,已經中午了,光卻不怎麽溫暖。

楊琦擡頭望了望天,然後看路的時候,微微愣住,然後快步下了樓梯。

她愣住,是因為看到一個背影,一個男的的背影。

他的身形挺拔,在她前方不遠處走着,背影挺拔欣長,她不由的投擲過目光,總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

她微微回過神來,決定追上去。

男生在馬路邊上站住,等着紅燈,等着過馬路,側轉過頭看馬路一側的車輛,楊琦一邊看着車,一邊躲着車,小跑着追上去。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兒,擡頭看了看燈還有幾秒才變,然後從兜裏掏出手機來,看了看,又放了進去。

等楊琦走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過了馬路,她只能隔着車流看着他一步步的走遠。

看着男生走遠,楊琦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車流,随着擁擠的人群,專心過馬路。

坐在公交車上,楊琦坐在車邊,看着窗外的人,她總感覺剛剛那個背影有熟悉的模樣。

到了學校,車停了下來,楊琦慢慢的從擁擠的車廂裏下來,車尾還在冒着尾氣,很嗆人的味道。

她下來的時候,被剛出來的一股尾氣嗆的咳嗽不止,擡起頭的時候,看到市裏見到的那抹身影。

她走了上去,才看到他的側臉更加的熟悉,她開口喊了一聲“古城。”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走過來的她,問“你下午出去了?”

“嗯,今天周六,去上我報的會計課,你呢?去市裏幹嘛去了?”

“哦,沒事,轉了轉。”。

楊琦微微垂下了眼眸,看着古城,然後說“我早就看見你了。”

“多會?”

“十二點那會。”她擡頭看着他,希望他和她再說點什麽。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對着她說“沒吃飯了吧,一起吃飯。”

楊琦其實心裏有些小不高興的,在古城面前,她沒有任何秘密保留,可是,相對于古城,她似乎知道的太少了。

“那你去買了什麽?”

“什麽也沒買。”

兩人吃完飯,楊琦故意放慢了腳步,然後看着古城不管不顧的往前走,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側轉頭發現她沒跟上來。

然後他才轉過臉,皺了皺眉,看了看楊琦。

楊琦才動了腳步,慢慢的走上前。

“怎麽了?”他問。

“沒事。”她低着頭,将自己的手伸出牽了他的手。

有時候,她常常想,自己做的這麽明顯了,為何古城還是對她明顯的動作無動于衷,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回了宿舍,聽見林沫說,“廁所裏被貼了小廣告,不過,好像是個小笑話,我上的那個看的我還覺得挺逗的。”

“什麽笑話,我們聽聽好不好笑。”楊琦邊說邊往床上爬。

“聽着啊,電視上演接吻的鏡頭,爸爸咳嗽了兩聲,讓兒子去給他倒點水,兒子去倒了,然後,一會又有接吻的鏡頭,爸爸讓兒子再去倒杯水,兒子看了他爸爸一眼,說,爸,是不是電視上一演接吻的鏡頭,你就口渴啊。”林沫說完,晨曦回以聲音并不大的微笑聲。

楊琦卻突然想,她和古城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他都沒吻過她。

她看了看林沫,又看了看晨曦,開口問“晨曦,鄧超第一次吻你是你們在一起多久”,然後轉而又問林沫“陸一凡吻過你沒?”

她看着林沫和晨曦漾起的笑意,微微紅了臉。

林沫看了看她,問“怎麽一下這麽問。”

“他吻過你沒?”晨曦擡起頭來問。

“吻過個屁,有一次,我和他一起上自習,人都走光了,就剩我們兩個了,我在本子上畫了兩頭接吻的豬,他轉過臉問我在幹嘛,我回了句你看我在幹嘛啊,結果他看了看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非要我撲上去啊。”一想起古城來,楊琦就氣不打一處來。

按道理說,她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吃幹抹淨是快了,可是接個吻,不算快吧。

很多很多的小事聚集在一起,楊琦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她說什麽他會應,可是他的事情他很少和自己說。

她總覺得再有一點小事,就會讓她的這點小情緒徹底爆發。

這件小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楊琦正因為大姨媽拜訪,在床上懶得不想起來,和林沫她們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88我的感受你有考慮過嗎

“女的為什麽要來大姨媽啊,來就來吧,來它還老肚子疼,弄的人渾身一點勁也沒有,動也不能動。”

“大姨媽是未受精的卵子,姨媽的功效可不少呢,美容養膚,延年益壽,哈哈,聽說女人到了五十多,那個就沒了,所以皺紋那些管也管不住的張,臉和樹皮一樣。”林沫嘟囔道。

“就是每次疼的受不了”楊琦吼。

“我高中那時候來的很不規律,還喝了中藥調理了”晨曦說。

“調理?”

幾個女的正聊天呢,古城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她“要不要爬山?”

“不想去。”彼時,她正像只毛毛蟲在床上蠕動着,聲音也故意帶了一分的難受。

“看,和古城撒嬌呢。”林沫偷偷對着晨曦說。

挂了電話,楊琦将手機一甩“他讓我去爬山,我都快爬不起來了,還爬山。”

原本以為沒什麽事的,過了半個小時,古城又打電話過來了,說“你來吧,我媽說想見見你。”

“你媽?爬山和你媽有什麽關系?”楊琦問。

“我和我爸媽爬山,那會他們問起你了,想見見你。”

“你怎麽不早說。”楊琦顯然被古城這樣沒來由的邀請急壞了,一下竟也忘了疼了,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那會給你打電話了,你說你不過來。”古城淡然的回。

“你也沒和我提你爸媽來啊,你就問我要不要爬山。”楊琦着急的問。

“那你現在來不來?”

冷靜下來的楊琦,看了看自己還穿着睡衣,臉還沒洗,這個樣子怎麽去見古城的爸媽。

“不去了。”她有些賭氣的說。

“那我和他們說你不過來了。”古城很淡然的話,讓楊琦哭笑不得。

她起身,忙着穿衣服,打了盆水洗臉。

“出去呀?”林沫問。

“他爸媽來了,我得去一趟,要不多不好。”

“你不是肚子疼了,就說你難受,別去了。”

“爬了爬起來了,現在好多了也不疼了。”楊琦說着邊洗臉邊回道。

穿好衣服,稍微清理了下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還算得體,然後忙走出宿舍,一路急切的往山上趕。

到了山下的時候,她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站在一棵樹下給古城打電話。

“我在山下等你們。”她抱着幾瓶礦泉水,卻一口也不能喝。

“我們已經下山了,她們準備回呀。”

“剛不是還在山上?”

“剛下來一會。”

“古城,你什麽意思啊。”楊琦挂了電話,心裏憋屈的厲害,越想越委屈,越想哭。

她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越想越委屈,低頭,看到懷裏抱着的幾瓶礦泉水,生氣的擰開,咕咚咕咚的仰頭将一瓶水喝完,又打開一瓶,咕咚咕咚的喝完。

然後站起來,生氣的将兩個塑料瓶子扔進了垃圾桶裏。

拿着那三瓶礦泉水,提着回了宿舍。

楊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林沫正在看她的狗血電視劇,晨曦正戴着耳機寫小說,兩人擡眼的時候,才看到楊琦推門走了進來,将手裏抱的三瓶礦泉水往桌上一扔。

剛喝了兩瓶水,況且今天又是姨媽的第一天,楊琦的肚子突然痙攣的疼痛起來。

林沫忙跳下床,看着她皺着眉的樣子問“怎麽了,回來咋一付屁熏了的樣子。”

楊琦一聽,更覺委屈,咬着唇不說話,然後很難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對林沫說“林沫,你能給我灌個暖水袋嗎?”

“怎麽了?”晨曦看着楊琦的樣子,摘下耳機問。

“快被古城氣死了”她捂着肚子,然後接着說“我去了的時候,他爸媽已經走了。”

晨曦坐在床上問“那見到他父母了沒?”

她擡頭,然後接着說“就是因為沒見到才生氣。”

林沫一愣,然後對楊琦說“老感覺你和古城之間隔着什麽?”

“隔什麽,隔着一層**啊”楊琦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臉來吼。

楊琦板下臉來,想到自己肚子疼還白跑一趟,想到林沫的話,她若有所思起來,果然連外人都看出來,他們之間隔着什麽。

楊琦抱着暖水袋,把中午那會,發生的事情和她兩人說了,林沫沉默了半晌,說“你不是最會處理這些事嗎?”

“我感覺他就不想讓你見他爸媽。”晨曦思考了會,皺了皺眉說。

“啊?”楊琦不敢相信。

“大概他覺得時間不到。”晨曦想了想,然後問“他有和你提過去他家嗎?你們不是都是本市的麽?”

“太快了吧,這麽快把家庭牽扯進來,不太好。”

“怪不得呢,他估計和你是一樣的心理,估計是爸媽讓打個電話,他才打了一個。”

“可是不光這,我感覺他瞞我的地方多了,好像很多事都不想讓我知道。”

楊琦還是覺得憋屈,拉了被子将自己捂了進去。

大灰狼總是喜歡小綿羊的。

于冬冬在高聖英看來,就是不擇不扣的色狼。

偏偏她越這樣,于冬冬看她這頭無害的小綿羊,還挺順眼的。

于冬冬的眼裏只有兩種女生,一種可以做他女朋友的,一種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

在他眼裏,這只小綿羊是應該被他推倒的,她偏不讓推,他還偏喜歡。

真是人賤至則無敵。

在班級裏,之前于冬冬和高聖英是沒有任何瓜葛的,直到那次班級捐款開始,兩條線,第一次有了集合。

每次交個什麽試卷錢或者什麽資料費,高聖英每次都是不訂的,每次收錢的一個個挨着問,登記的時候,于冬冬都會翹着二郎腿說“高聖英的”。

然後看着課代表,将資料扔在她的面前。她轉過身,看着于冬冬一臉不用謝的看着她。

“鄉下惡霸看上你了啊?”同桌是個男的,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說。

高聖英每次都一臉囧的将書扔在一旁,她不能明晃晃的走過去,對他說“于冬冬,你鬧哪樣。”

那樣,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高聖英想了個法子,制止于冬冬的這種行為。

每天上課,她明明睡不着,還故意的趴在課桌上。

可是,于冬冬照樣不誤。

☆、89我其實想要人安慰

高聖英看着于冬冬走出了教室,坐在座位上猶豫了很久,起身走出去了,拐下樓來,看到于冬冬和一群男生在男廁所門口抽煙。

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于冬冬看見高聖英,笑着擡頭說“找我啊?”。

高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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