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別扭

大年初五一早,沈喬和林憶他們一起坐飛機趕往喀嗦麗爾群島。

一路上林憶都在唠叨一件事情:“你們家康澤也太忙了吧,都說好了出來玩的,臨時又變卦。”

“生意嘛,賺錢最重要。再說他不是說了,後天就來嘛。”

“就知道幫着他說話,一談戀愛就變心。”

沈喬笑笑不說話兒。

一會兒空姐開始配餐,林憶粘在新男友蔣峻峰身邊支使他要這要那,沈喬就死盯着她不放。

看到最後林憶都不好意思了,耍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不該秀恩愛,你別盯着我瞧了。”

“這下知道變心的是誰了吧。”

蔣峻峰寵愛地揉揉林憶的頭發,一臉溫柔的表情。

沈喬真替朋友高興,找到這麽愛她又适合她的男人不容易。

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一路上大飛機轉小飛機,折騰了足足一天,到黃昏時分才順利入住酒店。

他們四個包了一間獨棟小別墅,也算豪氣了一回。機票是兩位男士買的,酒店的錢沈喬堅持要出。

她跟康澤畢竟不算情侶,還沒當人女朋友就大肆花人錢可不好。

別墅兩面臨海,配了游泳池和桑拿室,還建了個小小的噴泉,意境不錯環境也好。

沈喬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回像樣的旅游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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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後,她一直過得磕磕絆絆。

別墅有兩間房,四個人按性別兩兩分配。林憶一進房先是贊嘆一番,接着就開始胡亂整理箱子。

沈喬每次看她這樣都很頭痛,便好心提醒:“你稍微收斂點,小蔣不知道你這樣吧,知道了非吓死不可。”

林憶往床上一坐,也不管周圍鋪滿了自己的衣服:“不會,他說了我什麽樣兒他都喜歡。對男人來說,女人家務做的好不好是其次的,那個好最重要。”

“什麽好?”

“真傻還是裝傻!”

沈喬這才反應過來,無奈搖頭。

這妞還真敢說。

“有什麽不敢的,我們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談這種事情很正常。你跟康澤還沒有過吧,這次一定要跟他辦了。要不這樣我去跟蔣峻峰擠一屋,把這屋留給你和康澤?”

“想跟男人睡就直說,別那麽冠冕堂皇,好像是為了我似的。”

林憶不好意思,嘿嘿直笑。

收拾完東西出去吃飯。島上餐廳衆多,多是東南亞口味的海鮮餐廳。龍蝦、螃蟹,各種海味琳琅滿目,價格比起s市便宜許多,基本只有一半。

三人找了一間網上介紹極其有名的餐廳,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蔣峻峰一開始就聲明這餐他請,叫兩個女生別客氣。

林憶當然照辦,一副不把他吃窮不罷休的架勢。沈喬卻是很不好意思,想要aa對方堅決不肯。

于是她愈加确信,林憶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快吃完的時候有了意外之喜,居然碰到了熟人。

來的是簡心和劉沁,還有她們各自的另一半。幾個人一見之下大為驚喜,湊在一起說了半天話。

林憶有些吃味兒,眼看沈喬被別人拉走,剩下她面對一桌子的貝殼。

倒是蔣峻峰安慰她:“沈喬朋友多是好事兒,對你我也有好處。”

“怎麽說?”

“那個劉沁劉小姐,是我們公司老總的女兒。”

“你認識她?”

“她在公司上班,我當然認識。不過她不認識我。”

林憶立馬緊張起來,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蔣峻峰就笑她:“緊張什麽,劉小姐都快結婚了。你放心,我對天鵝肉不感興趣。”

話是這麽說,眼睛卻時不時往那邊瞟。當然心裏想的不是劉沁而是沈喬。

真看不出來,從前聽林憶說沈喬過得不大如意,現在一看滿不是那麽回事兒。

沈喬被簡心拖到他們那一桌坐了會兒,劉沁解釋說這次是來參加姐姐的婚禮。

“我姐劉冰明天結婚,我們順便過來旅個游。你明晚有空嗎,來參加我姐的婚禮吧。”

“那不太好,我跟你姐不熟。”

“介紹介紹不就熟了。美雲也來,還有簡心的幾個朋友,你都是認識的。我姐這人最随興,別說你了,明天只要在島上的人,願意去她都招待。她這哪是結婚,簡直就是考上狀元辦流水席啊。”

沈喬推辭不掉,只說到時候再看。

過了會兒她起身告辭,等蔣峻峰結了賬便往回走。

夜晚的熱帶小島微風習習燈光閃爍,游客交織而過,把街道點綴得格外熱鬧。

林憶拉着沈喬逛民俗街,買了一堆沒用的紀念品。

蔣峻峰依舊是體貼的護花使者,全程負責給錢和拎包。不光拎林憶的,連沈喬的也一并包了。

沈喬很不好意思,蔣峻峰卻很大方:“你不肯讓我給錢,東西讓我拎一下總沒事兒吧。”

沒辦法,沈喬只能麻煩對方。但錢是堅決不會要他給的,非親非故,即便她跟林憶之間,也沒這麽不分彼此。

三個人一直逛到十點多才回別墅,進房後就是洗澡吹頭發上床睡覺。

累了一天睡起來很快,沈喬頭一沾枕頭就着了。

睡到半夜卻是醒了,只覺得口幹舌燥渴得厲害,于是出門到廚房去倒水。

怕吵醒別人她手腳很輕,進廚房也只開了一盞最暗的小燈。

剛把水倒進杯子裏,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身後似乎有動靜。

緊接着一雙手從後面環抱過來,直接摟住她的腰。

“親愛的,你今晚真漂亮。”

沈喬渾身僵硬,想喊又不敢。

抱她的人是蔣峻峰。

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的絲質睡衣,領口還有點大,對方一雙手從腹部慢慢往上,眼看就要越過雙峰往內裏伸去。

沈喬急了,拿起那杯水就往後面倒,把自己和蔣峻峰都給淋濕了。

趁對方分神,她趕緊掙脫出來,捂着胸口要走。

蔣峻峰似乎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以為是林憶。你們倆挺像的,從背面我沒看清。她也有這麽一件睡衣。”

沈喬尴尬到極點,沒跟對方說什麽,只點了點頭就沖回了房。

接下來的後半夜她怎麽也睡不着。

最後沒忍住,爬起來又沖了個澡,還換了睡衣,把弄濕的那件洗了挂陽臺上。

第二天早上林憶先起,拉開窗簾看到那件睡衣愣了下,扭頭笑道:“你也買了這件?我有件一樣的。”

沈喬就想起昨晚蔣峻峰說的話。看來他沒撒謊,他是真把自己當成林憶了。

只是即便是誤會,心裏還是有個疙瘩。于是那天她沒參加集體活動,借口不想當電燈泡一個人先跑出去玩了。

林憶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高高興興和蔣峻峰出門去了。

沈喬一個人在島上漫無目的地亂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海灘邊。

新年裏來的游客人數衆多,原本平靜的海灘人滿為患,真跟下餃子差不多。

沈喬沒換泳衣不能下水,就找了家路邊咖啡店坐下看海景。

身邊不時有俊男美女走過,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十分開放,時不時就有人沖她吹口哨打招呼。

沈喬通常就跟人笑笑,并不願意多話。

結果不知哪棵樹上的桃花開了,咖啡店裏的一個帥哥店員看上她了,頻頻在她周圍轉悠,還總跟她閑扯。

沈喬英文還可以,能聽懂他說的那些話。但她懶得回對方,就假裝不會說,一句glish想把人打發了。

可愛情能沖破語言的障礙,外國小哥完全不在乎,連說帶筆劃的就想跟她套近乎,搞得沈喬十分頭大。

正在那兒頭疼呢,人群裏突然起了小小的騷動。沈喬好奇望過去,就見原本烏鴉鴉的人群自動向兩邊散開,留出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那邊一個男人剛從海裏出來,裸着上半身系了條浴巾朝這邊走過來。

沈喬原本正喝咖啡,看到那男人沒忍住,半口咖啡全噴了出來。

可憐那外國小哥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躲避不及沾了一身咖啡和口水。

沈喬連連咳嗽不住跟人道歉,又拿紙巾給人擦衣服,一通手忙腳亂後再看,那個大白天裸着身子亂走的男人已經進了露天咖啡店,坐在她不遠處的桌子邊看菜單了。

沈喬不由感嘆,這個莫淮安怎麽走到哪裏都不忘放電啊。

他的身材一如既往得好,關鍵是他足夠不要臉,不穿上衣坐那裏點餐絲毫不覺不妥,還順手把糾纏沈喬的外國小哥招了過去點餐。

可憐小哥工作服還沒擦幹淨,卻得賠着笑臉侍候這位大爺,給支使得團團轉。

也不知道莫淮安要了什麽服務,小哥跑進跑出好幾回,到最後笑容都有些僵了。

沈喬就想,還是他厲害,天生就是當“主子”的。

那邊莫淮安像是察覺到她在看他,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沖她打了個招呼。

那一刻沈喬心撲通通直跳,暗罵這男人也太勾人了。

就像林憶說的那樣,她已經是開了竅的女人,對男人的身體有着最自然的渴望。

她不由想起從前兩人不着一縷交纏在一起的畫面,臉頰上瞬間飛紅一片,連耳朵根都燙得要命。

她什麽時候也成了林憶那樣的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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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在那兒忙着肖想莫淮安的身體,那邊莫淮安也沒歇着。

倒黴的外國小哥,本想借着工作之便泡妞,最後被個光膀子爺們給涮了。只能借口吃午飯找來同事頂班,再不敢在沈喬面前瞎晃悠。

沈喬吃了一頓安靜的午餐,吃完後一擡頭,發現莫淮安早就走了。

只剩他坐過的桌面擺放着七八只杯子五六張碟子,顯得有些蕭索。

下午沈喬沒亂走,估算着林憶他們肯定不會這麽早回來,她便溜回房補覺。

睡到大概四點的時候接到簡心的電話,提醒她雖忘了參加晚上的婚禮。

沈喬不大想去,只能找借口:“我沒帶禮服。”

“沒事兒你過來,我借你一件。”

後路被堵死,沈喬一時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想想不去的話很有可能要面對蔣峻峰,于是只能答應。

簡心一如既往的熱情,對打扮她也格外感興趣,又挑衣服又化妝的,還不許沈喬發表個人意見。

最後把她往鏡子面前一推,請她自己看成果。

沈喬頭一回發現自己居然也有這麽野性的一面。

黑色露肩短裙,一臉明豔的妝容,頭發蓬松地盤着,頭上那個發箍怎麽看怎麽像對貓耳朵。

沈喬瞬間無語。

“打扮成這樣好嗎?”

“要的就是這效果。我跟你說劉冰這人愛玩,今晚這婚禮就是個派對。你不能太保守,得出位一點才能引人注目。你還沒男朋友吧。”

“我不是去相親的。”

“誰讓你去相親了。認識朋友總可以吧。你這生意要擴張,就得多認識人,做生意沒人脈玩不轉?”

聽起來有點道理,沈喬沒法反駁。

可她依舊不習慣自己這樣,尤其是那雙眼睛,這眼妝也太濃了,假睫毛沉得沈喬都快睜不開眼了。

到了婚禮現場一看,原來不止她一個這樣。

就像簡心說的那樣,今晚全是來參加派對的男男女女,一個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

新娘劉冰也不例外,不走如今流行的裸妝路線,一身俏皮的短款婚紗,妝比她還濃,挽着新郎的樣子不像是結婚,更像是玩化妝舞會。

沈喬這樣的裝束引來劉沁一片贊嘆。小妮子用力拍拍她屁股,笑道:“小野貓啊,簡心品味真不錯。”

說得沈喬愈加不自在了。

婚禮在靠海的一處酒店舉行,草地、沙灘、汽球,除此之外就是西式的自助餐點以及喝不完數不清的美酒。

新郎新娘在巨大的鎂光燈下簡單舉行完儀式,劉冰一舉手中的酒杯,不忙跟新郎喝交杯酒,反而沖着底下衆賓客大喊:“開喝!”

幾百人的聚會瞬間被點燃。

在這樣的環境裏很容易被同化,沈喬初時有點放不開,被簡心拉着灌了幾杯後,整個人也飄飄然起來。

莫淮安不是說了嘛,酒量就是練出來的。

今天這麽好的機會有人請喝酒,不練白不練。

但她也只敢喝啤酒,或是低度數的果酒。畢竟人生地不熟,萬一醉倒出醜一世英明可就全毀了。

這期間林憶終于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詢問行蹤,沈喬就把參加婚禮的事兒說了。

“你還真去了,你可悠着點,回頭喝醉了我可沒法跟你們家康澤交待。”

她一說沈喬才想起康澤來。

他明天一早就到,可她似乎已經把這個人給忘了。

到底有沒有跟人戀愛的覺悟啊。

沈喬拍拍自己有點發懵的腦袋,将康澤的臉仔細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沒錯,是很帥,笑起來更帥,身材板也好,穿什麽都好看。

這樣的男人她沒道理不喜歡的。

耳邊音樂震天響,沈喬借口聽不清趕緊挂了。

眼前的人偶爾出現幾個重影,她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了。

簡心和劉沁早不知道哪去了。身邊全是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中西式都有。有男的過來和她打招呼套近乎,還有想趁酒醉占便宜的,全被沈喬一一打發了。

為免麻煩,她拿着酒杯往裏走。

臨海這一片全是一棟棟獨立小屋,劉冰夫婦包下了一整排供賓客休息。

小小的熱帶小屋別有一番風情,紗簾後面人影綽綽,多是兩個人摟摟抱抱的情景。

沈喬腳步虛浮卻還保有一份清醒,沒往有人的屋子鑽。眼看最邊上的一棟燈光晦暗,挑簾一看裏面也沒人,這才鑽了進去。

小小的池子邊擱了兩張躺椅,她把香槟往小幾上一放,躺上去閉目養神。

睡意慢慢濃郁起來,外頭的音樂和笑鬧聲似乎越來越遠,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

隐約間,她覺得自己聽到了另一種神奇的聲音。

那聲音她不陌生,是男人和女人動情時特有的聲音,那麽甜那麽膩,聽得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女人聲音嬌媚,男人喘息粗重,即便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薄紗輕舞大汗淋漓的場面。

沈喬迷糊了一陣兒,突然醒了過來。

那點微末的醉意一下子全散了。

她瞬間意識到,這屋子裏有人。

輕輕起身,盡量不發出聲響,沈喬耐着好奇往裏走了幾步。透過一排木珠簾子,她能感覺到裏面屋子裏有人。

看不清是什麽人,但絕對是一男一女。聲音壓抑卻又奔放,在極力的忍耐下突然破功,女人發出一聲不自覺的尖叫。

沈喬吓一跳,正準備往外跑,聽得那女人激情過後不住地叫着一個名字:“淮安,淮安!”

一聲聲急促而迫切,像是在催促身下的男人繼續奮進一般。

沈喬再聽不下去,匆匆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出去老遠才停下。

她剛剛看到什麽了?莫淮安在那個小屋裏跟別的女人辦那事兒。

那女人是誰?剛才太震驚沒品出味兒來,這會兒細細想想居然是嚴曉婷。

莫淮安和嚴曉婷,再正常不過的兩個人,可親眼看到他們做那樣的事情,沈喬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別人的婚禮上這麽大膽,未免太放肆了。

她輕拍臉頰,借由夜風讓自己冷靜下來。幾下深呼吸後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跑出婚禮現場,跑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個時間島上大部分游客已安然入睡,沙灘邊除了海浪聲什麽也沒有,周圍也沒其他人,森冷的夜色叫人害怕。

沈喬趕緊往回走。

出來的時候沒留意路,再找回去可頗費了一番功夫。

好容易回到那個熱鬧的場合,沈喬卻沒了喝酒狂歡的想法。她拿了杯清水醒酒,琢磨着要不要找簡心說一聲再回去。

可簡心不好找,不甚明亮的光線裏每個人的模樣都差不多,何況又化着濃妝,晃了一圈也沒見着人。

後來她就開口問,總算問到個認識簡心的,說她往後面泳池去了,沈喬就找過去。

泳池邊這會兒人不多,池裏也沒人游泳。隔了一段距離音樂聲沒那麽吵,這裏就顯得格外安靜。

沈喬探頭四處尋找,一個不留神撞到個人,手裏的水潑到了對方身上。

她趕緊和人道歉,卻聽那人有點不确定地叫了聲她的名字:“沈喬?”

沈喬擡頭見是莫淮安,頭“嗡”一下就大了。

他怎麽這麽快就辦完事了,而且穿戴整齊人模狗樣的。

這變身法也太快了吧。

莫淮安盯着沈喬那張唱戲般的臉看了一會兒,有點嫌棄:“不好看,下次別化這麽濃。”

關你什麽事兒。沈喬心裏有些不滿。嚴曉婷最好看,她脫光了不染脂粉的樣子,全世界最漂亮。

“你這什麽表情?”

“沒什麽,不好意思弄髒你衣服。見到簡心了嗎?”

“沒有。”

“那算了。”

“你找她有事兒?打電話。”

“打了,沒人接。”

這麽吵的音樂,聽不到很正常。像簡心那種瘋狂的程度,手機肯定不知給扔哪裏去了。

“我先回去了。”

沈喬要走,被莫淮安一把抓了回來。

“剛見面就走?”

“太晚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怕康澤等急了。”

“跟他沒關系。人家正人君子,跟你不一樣。”

“這話什麽意思?”

莫淮安一皺眉,沈喬就暗叫不妙。一生氣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沒什麽意思,我随口胡說的。”

沈喬掙紮着要走,莫淮安卻不放人。

“把話說清楚,不明不白的,爺今晚會睡不着。”

虧他說得出口。睡不着嘛多做幾回運動就行了。就他那能力,一晚七次也沒問題啊。

莫淮安愈發覺得沈喬臉色古怪。

“你到底在別扭什麽,要不要我找面鏡子給你瞧瞧,看看你現在什麽表情。”

“我酒喝多了,你別管我。放開行嗎?”

沈喬很少這麽粗聲粗氣跟莫淮安講話,後者有點不習慣。

他的本能告訴他,沈喬一定有什麽事瞞着他。

別人他不管,沈喬不行。

他一用力,強行把走了幾步的沈喬拖了回來。

沈喬急了,扔了杯子去掰他的手:“莫先生,你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是人家婚禮現場,你當衆搶人不合适。”

旁邊有三兩個人走過,沈喬想向他們求援。無奈那些人一看莫淮安閻王般的臉色哪裏還敢管,一個個溜得快。

沒有同情心的冷漠的人!

沈喬暗罵一句繼續掙紮,莫淮安卻是沒了耐心,伸手一推直接把她推進了泳池裏。

水花四濺,沈喬差點沒被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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