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殿秘情生,□□跌宕來
十幾個流氓少年入王宮報複正值當寵的夫人?怎麽想都覺得是異想天開,他們覺得那些侍衛都是傻子嗎?
不過既然劉去如此慎重的說這件事,想必這恐怕是一件足以改變他人生的大事。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由于我帶着這些少年,成日裏不是在街頭酒肆裏飲酒作樂,而且有時候喝得高興了,也将他們帶入王宮,在我的寝殿裏繼續狂歡,老頭子開始還過來厲言訓斥我們,我則當成耳旁風,時日一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理會我們了,而那些侍衛只要瞧見我領了那群少年來,每一個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我找他們的茬,所以一來二去,進出守衛森嚴的王宮如履平地,連那女人也覺得我自甘堕落,不太重視。”
“你這樣,你母後不管你麽?”謝芳塵有些嘆息。
“她已然是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及得上我!她被廢後囚禁冷宮,那女人自打當上夫人,就嚴格監視與她,一舉一動皆有人彙報,那女人不是王後,卻勝似王後。”
他扶額,眉頭越發的緊皺起來:“當時天色已經昏暗,我們一行人借着酒勁來到那女人寝宮的外圍,卻發現原本守衛森嚴的大殿兩旁,竟然沒有一個侍衛,我們透過窗棂的細紗向裏面張望,朦朦胧胧間,發現裏面光線暗淡點的燭臺只有寥寥幾盞,燈影綽綽的,大門卻是緊閉,我們輕輕推了幾下,發現門從裏面上了門栓。”
“當時我雖酒意朦胧,但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可當下十幾雙眼睛都灼灼的盯着我,眼光裏閃着興奮的狂野,看着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我也不好打退堂鼓,好在因為母後還是王後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裏,我由于調皮,在這間寝宮的外牆處命人悄悄鑿了個洞,只容一人通行,當時鑿洞只是因為兒時經常淘氣惹禍,母後稍加斥責後便将我關在她的寝宮閉門思過,于是才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讓人鑿了洞,悄悄溜出去玩,等母後回寝宮的時候再由洞口穿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到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被鸠占鵲巢,母後仍是不知情的。”
“于是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随着我繞到寝宮的後牆,在一株常青松後,找到了那個隐蔽其後的洞口,時隔幾年,再次見到兒時的痕跡,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卻是怨恨,接着酒的後勁,一咬牙,讓他們跟我一起潛了進去。”
謝芳塵聽到這裏的時候,心頭緊張的砰砰直跳,同時不由得想到怪不得劉去一直對打盜洞入古墓非常有興趣,敢情最初的啓蒙,是太後的寝宮啊!
“我們十幾人蹑手蹑腳偷偷的潛入,撥開擋住洞口的層層迎風飛舞的黃色布幔,屏聲靜氣的貓着腰,幾人分別躲在矮桌或者長塌之後,我側立在柱子後面,只聽到這寂靜空曠的大殿裏,傳來一種奇怪的喘息聲。”
說到這裏時,他的目光有些閃躲,似乎帶了些難言之隐,卻仍舊固執的說了下去:
“那赤金打造的蓮花寶座不遠處的床榻上,淡金的帳幔飛舞,我看到了那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的身影在朦胧的帳幔下,起起伏伏,他們是四肢交纏着,我似乎都能感覺到那詭異的熱度,透過空氣四散開來,好像空中的每粒塵埃都被浸染到淫靡的氣息。”
謝芳塵覺得臉有些燒灼,正襟危坐力求目不斜視,卻時不時偷眼向他看去,只見他仍舊一副專注說故事的神情,不由得覺得放松不少。
“我隐隐的看過去,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伏在那女人身上的男人,不是父王,那老頭子因為這幾年天天與她厮守,估摸着也是因為索求無度,身材日益消瘦,精神氣度也漸漸萎靡不振起來,望着伏在她身上的強壯男人,我突然想笑。”
“怪不得那老頭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怪不得近期突然對國事這麽上心,原來是因為這女人……我正在思索的時候,和我一起來的那個身材彪悍的少年悄悄的走了過來,附耳道‘難怪你父親不再來這裏,看來這女人着實會把人吸幹。’”
“我那時并沒有……經歷過人事,只覺得臉上發燒,那少年曬的發黑的臉龐泛了一絲興奮的紅暈,接着說‘聽父親講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吃人不吐骨,也有的女人,不到三十,嘗了甜頭,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嘿嘿。’他眯了眼睛,眼光裏冒出狂熱的邪氣,竟然沒有遮擋身形,就那般大喇喇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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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人們在黑夜的時候,對于身旁傳來偷窺的視線分外敏感,加之那彪悍少年借着酒意壯了膽,明目張膽的直視,榻上兩人不消一會兒便察覺到,慌亂的起身,那女人的驚呼聲立刻響了起來。”
“我躲在柱子後面冷汗淋漓,他卻竟然不怕,見到那女人發現了他,便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兩人面前的蒲團上,盤起膝來,看着兩人驚慌失措的穿衣。”
“那女人自然厲聲質問,就在她高呼叫人的時候,被他冷冷打斷‘夫人不怕王撞見爾等在此茍合?’此言一出,那女人立刻無聲了,我悄悄的望了過去,只見那奸夫,不聲不響的越到他的背後,還未動手,其他幾個人便從暗中竄出,其中幾人反扣了那男人的雙手,另外一人沖過來抓起一旁的青銅香爐,往那男人的後腦狠狠一砸,那男人猛地一顫,渾身僵直的倒下了。”
“當時場面有點亂,我也再也無法掩藏身軀,走了出去,只聽幾人嘴裏亂嚷嚷,過去就看到男人趴在地上,讓他們扳過來就看到那人面容青紫,鼻口處溢出幾絲血痕,一動也不動,想必應該是死了,擡頭看到那女人已經穿好衣服,只是青絲淩亂,面上還挂着兩團因情*欲未曾散去的紅雲,不由得覺着萬分的惡心。”
“這女人倒是個鎮定的,坐在那裏,冷聲向我開口‘王子不怕我告知你父王’只是她還沒說完,便被那彪悍的少年沖上前一把攥住頭發,餘下數人見狀紛紛上前,将她死死按住。”
“女人終究是女人,心性再狠手段再殘酷,可依然是個弱質女子,被幾個少年下了狠手的死勁一按,仰面其上,四肢被人牢牢控制,腿腳大開,姿勢屈辱卻徒勞掙紮,末了只是惡狠狠的瞪着我,那漂亮的眼睛已經沒有往日的清純溫婉,那怨毒的目光又含了絲絕望,我至今不忘……”
“我只覺手腳冰涼,慢慢的向她走去,她憤恨的看着我,雙手止不住的掙紮,有幾個在旁守衛的少年便惡狠狠的向她臉上掴去,她的嘴角被打的裂開,流溢出幾縷紫色的血痕,卻是不敢出聲,只是雙目血紅死死的盯着我。”
“我知道她若繼續高喊呼救,或許會喚來侍衛,但若老頭看到那死在地上赤*身*裸*體的男人屍體,一定會查明真相後,讓她生不如死,可就在此時,她卻突然開口說‘妾之把柄為王子所攥,以後呼來喚去,妾定當無怨無悔’,說罷還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當時衆人聽得皆有些發愣,那女人卻突然發難,趁按捏住她手腳的幾人不防備,抽出腳來,狠狠一踢,正好踢到那個一直抓住她雙腳的彪悍少年的要害處,把他痛的一聲慘嚎跌下榻去,跪在地上,捂着下*身,久久不能動彈,過了好大一會兒,方蒼白着臉起身,雙眸更是充了血。”
謝芳塵一口氣聽他說了這麽多,見他身子越來越顫抖,面色卻越發蒼白,嘴唇也泛了青紫,自知不好打斷,只好繼續傾聽:
“我當時只想好好把自己隐藏起來,想起那老頭子當時對我禁閉的處置,歷歷在目,心頭發顫,也是越發的後悔帶他們入宮,卻見他略微揉了下下*身,面上痛楚稍減,再度起身上床,看着別其他人死死按住的女人,命人将門口處的門栓拿來,看着她惡毒的笑了一聲,一躍過去壓在她的身體上,在那女人驚恐的目光中,刺啦一聲撕開女人下*體的衣服,惡狠狠的看着那兒笑道,”
“‘你這賤婢,剛才似見你沒過瘾啊,爺好好讓你過瘾,’說罷便……将那門栓狠狠的搗入了她那裏……”
謝芳塵同為女人,自然明了他說的是什麽,臉色不由得發白,便下意識的向後挪去,劉去則是将酒壺剩餘的一股腦倒進口中,放蕩的仰天長笑:
“死得好!死得好啊!任你天姿國色,可那裏爛作一團看你怎麽辦……看你如何勾引男人……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晌,有些虛脫的伏在案上,喃喃道:“她瞪着我的雙眼好像要掉出來了,舌頭也咬掉了半截,從嘴角滑脫了出來……棍子搗入肉的聲音……着實解恨,最後我們跑了出去,回過神想想也是吓得不輕……不過,呵,父王見那女人死得蹊跷,又有一男子裸*身死在一旁,老頭子只會想到奸夫殺人還能想到什麽……自然是氣得要死,哪裏會想到是我們做的啊哈哈哈……”
他雙目赤紅的笑着說完,便伏在矮桌上醉的一動也不動了,謝芳塵顫抖的起身,出門叫了侍衛,将劉去拖拽到床上睡安穩,自己則有些茫然,看到衣裳架子上挂着的白色狐裘鬥篷,迷迷糊糊的拿了下來,披在身上,出了門,卻向長壽宮處的西山竹林方向慢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貓愛吃魚和江江的地雷和手榴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