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琅琊榜)攜手同行
作者:蘇注佑
他是林殊,他也是梅長蘇。
她是蘇注,她也是安禹楠。
他是赤焰軍的少帥,在那次事故之後,他成了江左盟的宗主梅長蘇。
她是蘇家的小女兒,在那次事故之後,她竟女扮男裝成了琅琊榜才子榜的榜首安禹楠。
人人都說,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安禹楠哈哈大笑,那這天下,自己豈不是早就得了?
穿越女主角,本文按小說走,梅長蘇最後和女主在一起,不是霓凰。
原來這文叫在“劫”難逃,但是一個不小心删文了……所以就重新再發一次。
內容标簽:恩怨情仇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注/林殊(安禹楠/梅長蘇) ┃ 配角:飛流,蒙摯,祁王,譽王,般若,豫津,霓凰等 ┃ 其它:
☆、初得玉佩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文章不小心删掉了,所以修改後重新發一遍,該了很多小地方,希望各位不嫌棄寫的文,謝謝
遙映人間冰雪樣
暗香幽浮曲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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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江左有梅郎
“而是在這宮牆之內……風從來就沒停過……”
看完最後一個字,蘇注慢慢合上書,似是還在回味那歷經三代的太監最後的話。
林殊的前身,梅長蘇的後生……
這樣一個叱咤風雲的人物,最終卻隐沒于江湖,其中他所經歷的苦難,無不讓人動容。霓凰有了她的心上人,夏冬找到了曾一度以為死亡的夫君,看起來到像是一個美好的結局。
可是蕭景睿呢,宮羽呢,蕭景琰呢,梅長蘇呢……
他或她心中的苦楚,又有誰知道?
第二天,朋友閑來無事,說是要登山,還美名曰,可以在山上的寺廟裏拜拜,沾染些神氣,好應對接下來學校的考試。大三的課程并不繁多,再加上選擇的這個系很輕松,蘇注一時還空閑的有些無趣。
既然無趣,也就應了朋友,爬爬山,清清腦子裏因為琅琊榜而胡思亂想的想法。
可惜,事實證明,這并不奏效。
跟着朋友爬到山上,又在廟裏拜了拜,雖說不是周末,但是這廟堂并不死氣沉沉的,不時有一兩個人進來拜佛上香,既不寂靜又不吵鬧,讓人浮躁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拿了兩柱香,蘇注與朋友兩人跪在墊子上,擡頭望着佛像,朋友大大咧咧的祈求佛祖保佑考試通過,有些搞怪的樣子倒讓蘇注忍俊不禁。
“如若能回到大梁,如若能回到這琅琊榜所在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定會給這書中的那些悲苦之人找一個好歸宿。”別人不行的話,至少不能再讓梅長蘇這樣,度過他這讓人心碎的一生。
愣神跪在佛像前,蘇注喃喃自語的話引來了在一旁老僧的注意。
“蘇注,你快一點,我們該走了!!”
将手中的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灰裏,又輕輕磕了一頭,蘇注轉身打算快步走出寺廟去追趕呼喚自己的同伴。
“這位女施主,如此誠懇的在佛祖面前禮拜,想必是信佛之人了?在施主這個年紀,已經很少有人信仰這些并如此誠懇了。”老僧的話讓蘇注停住了腳步,她轉身,發現是在問自己話。連忙快走幾步,在老僧跟前站定,這才回答。
“哦,在我看來,如進了佛堂,就理應恭敬尊重,若不想如此,就幹脆不要進佛堂。至于信仰,我的确不是很信這些,只不過認為需得尊敬罷了。”
老僧聽了這話,并沒有在說什麽,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蘇注,眼神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或者其他什麽。這眼神看的蘇注渾身發毛,但又不好意思對老人不敬重掉頭就走,只得硬生生的站在那任老僧打量。老僧打量了一會兒,收回探究的眼神,才笑眯眯的開口,“好一個理應恭敬尊重,女施主小小年紀,如此想法,難得呀。”
外面再一次傳來朋友的呼喊,蘇注給老人鞠了一躬,打算草草結束這個對話離開,卻再次被老僧叫住。
“女施主如若不嫌棄的話,請收下這個,并在中秋月圓之夜拿出它放在月亮能照耀到的地方。”老僧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層層打開之後,露出一個雕刻精美的玉佩,他皺了一下眉,去拿玉佩的手猶豫的縮了縮,又下定決心的拿起來,遞給蘇注。“此物,可以實現施主心中所想,施主定要好好保存才是。”
接過玉佩,還未等蘇注在問些什麽,就被等的不耐煩的朋友一把拖走了,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老人一聲嘆息,“果然,這命運的劫難是躲不過了。”蘇注回過頭,卻發現老人正往裏屋走,步履蹒跚,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爬山,蘇注和朋友兩人停停歇歇,倒不是很累,就是一路上鬧騰的精神頭都沒了,躺到床上沒多久,同一宿舍的朋友就睡沉了。蘇注關了大燈,開着自己的小燈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似夢似醒,但白天那位老僧的話一直盈盈繞繞回響在耳邊,擾的人心神不寧。細細想來,覺得今天所經歷之事有些不尋常,一下子清醒過來,倒沒心思睡覺了,回想了一遍整件事情,卻找不到什麽不尋常之處,除了那個玉佩。
玉佩!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看那老僧層層包着玉佩,如此珍視,定有蹊跷。蘇注把玉佩拿出來在臺燈底下仔細端詳,翻來覆去的打量着。這玉佩不大,呈橢圓形,顏色有些白的透亮,一看就知是一塊好玉,在細看,此玉正面竟刻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反過來,背面只刻有一個字。
蘇。
梅長蘇?蘇哲?麒麟才子?話說這老僧怎麽知道自己在想這琅琊榜之事?
滿腦子的疑問就像炸了一樣,蘇注想的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越想越覺得蹊跷。放下玉佩,蘇注關了燈躺回被窩裏,眼睛缺睜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反正再過幾日就是中秋,聽那老僧的話試上一試又不會出什麽事情。說不定,還一個不小心真的願望成真,去了那琅琊閣呢。
想到這,蘇注也就寬了心,卸下了重重疑問後,瞌睡便漸漸浮了上來,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山廟後院。
“怪哉,怪哉,自己躲進這深山之中,原本早已放棄那看似毫無希望的預言,誰知,在今日,卻真的實現了。命運之星如此奪目,卻偏偏要混入那亂象之中。那天下,怕是更亂了。”擡頭最後望一眼那混亂的星象,老僧喝幹杯中的茶,慢慢回了房中。
☆、中秋奇事
? 因為中秋統一都要放假,所以蘇注打算收拾東西回家住,什麽奇怪的玉佩,奇怪的老人,蘇注一并抛之腦後,一門心思撲在家裏的月餅上了。
把喜歡的味道挑出來,擺盤裝好,在把不喜歡的味道重新塞回盒子裏視而不見。蘇注有些稚氣的舉動讓自家母親在旁邊忍俊不禁。“還真當看不見啊,就算不喜歡,那些月餅還是得吃掉,你都挑剩下的,也不好再給別人,對了,今天把你的書櫃給你收拾了一下,滿滿的都放不下了,那幾本琅琊榜實在沒有地方放了,就給你放在書桌上了,你自己看看放哪吧。”
母親的話讓蘇注正在切月餅的手頓了幾秒,所幸動作很小,母親沒有注意到。把切好的月餅遞給母親,蘇注随口應着,卻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口中的月餅也如同嚼蠟,食不知味了。後面随意應付了幾句,蘇注便走房間,皺着眉頭先翻騰了一下,把玉佩找出來。玉佩摸上去很溫潤,不像摸別的玉一樣冰涼。自己拿着玉佩,把整件事都思索了一下,确定玉佩上并沒有什麽儀器機關後,這才放下心來。
書桌上三本琅琊榜整整齊齊的擺在上面,白底,灰色赤焰軍的标志位于中央,而覆與最上面的,則是。
琅琊榜。
“此物,可以實現施主心中之所想,施主定要好好保存才是。”老僧的話讓蘇注心癢癢的,實現心中所想,那穿越去那裏,也是可以的了?
不就是放在月光下麽,頂多就是會發夜光罷了,還能出什麽事?試試就知道了,沒有什麽大不了。好勝心最終戰勝了自己,蘇注看着表,壓制住那略顯激動的心跳聲。
等母親睡了以後,蘇注在陽臺上待了近一個小時,拿着玉佩翻來覆去如同烤肉一樣照耀得很均勻,也沒看見手裏被月光照耀着的玉佩有什麽特別之處。自己也是天真,那老僧說什麽自己就信什麽,還照做了。指不定那老僧在偷偷嘲笑自己傻呢。
喪氣的倒在床上,又把手中的玉佩随手放在桌子上,蘇注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卷了個團,深刻反省自己的天真幼稚的行為,并作了嚴肅深刻的檢讨,桌上那玉佩發出的幽幽的光,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床上的那位天真。
麒麟藍現,星象大亂。
一夜無夢,睡的極其舒坦,蘇注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又蹭着舒服的被子慢慢睜開了眼。
咦,這好像不是自己的卧室……
閉上眼等了幾秒再次睜開,眼前依舊是陌生的家具擺件。蘇注一下子坐起身,四處打量着這個地方。
房間很寬敞,好像是連着書房,西邊為門,東邊與南邊皆有窗。屋內家具十分簡樸,但細看卻制作精美,屋外鳥聲陣陣,蘇注起身向外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青山綠水,藍天白雲,一瞬間像是進入了仙境。
就算是之前旅游的時候看過此種景象,但再次親眼目睹,蘇注還是有些看癡了。
“哦?蘇蘇,你醒了。”一個欣喜的男聲有些不合時宜的打斷了蘇注此時的視覺享受。她順着聲音方向望去,之見一個白衣黑發少年端着一個碗站在門口。
蘇蘇……
确定眼前的少年是在叫自己後,蘇注遲疑了一下,問少年,“請問,你是誰呀?”
這一句話蘇注覺得并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但是就看見少年一下變的有些慌亂,他快步走上前,把碗放到桌子上,又抓着蘇注的肩,讓她直視着自己,聲音裏有些小心翼翼。
“蘇蘇,你真……不記得我了?”
……這還真不記得。“呃……不記得。”
“蘇蘇,你再想想,再想想?”
“…………再想想也不記得。”
“…………”這下輪到少年沉默了,他像是遭了重創一下,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幾步,有些受傷的看着蘇注,嘴裏還念念有詞。
“蘇蘇不記得我了,蘇蘇不記得我了……”活脫脫像一個被抛棄的情癡……
不過,怎麽這人看着有些眼熟呢?
蘇注觀察了一下少年的穿着,無論中衣外衣皆為白衣,長長的黑發紮好披在身後,說話還有些膩歪,有些眼熟的五官,和這個仙界一樣的地方……
這不會是藺晨吧…………
那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在琅琊閣?
蘇注還沒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就聽見藺晨的一聲哀嚎。
“爹,蘇蘇不記得我了!!!!!!”
蘇注感覺整個琅琊閣好像都因為這一聲抖了抖…………
接下來的五分鐘,不,蘇注覺得至少是一刻鐘裏,藺晨一直在哀嚎,然後就是碎碎念,在就是無比哀怨的看着自己,直到他口中所喊的爹趕來後,更加變本加厲。蘇注有些頭疼,難怪後面飛流不喜歡他,就這麽一鬧,自己對他都有些陰影了。
在聽完藺晨哀嚎的解釋中,藺爹爹過來為蘇注切脈觀察了一會兒,沉思片刻,輕聲問蘇注,“還記得我是誰麽?”蘇注幹脆的搖頭表示不知。
“這樣啊,”藺爹爹起身原地轉了幾圈,思考了一小下,然後對着悶悶不樂眼看就快哭的藺晨解釋道。“你蘇妹妹之前傷的太重了,再加上又用了如此罕見的藥,所以有一些副作用,也是理所應當的,除了不記得之前的事之外,其他一切都好,藺晨,你不用擔心。”
藺晨哼哼幾聲,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家爹爹的話,目光倒是不離蘇注。
他是藺晨……
這裏,果然是琅琊閣……
☆、蘇家小妹
? 無論身在哪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琅琊閣的琅琊榜。十大才子,十大佳人,十大高手,十大幫派。似乎只要上了這榜單,就以被這世間所認可。
但是有一個例外。
這沒上榜單的一個例外,就是蘇錦石家。
這沒上榜單的原因不是說地位,武功等不夠格,而是,蘇家這涉及範圍過于廣泛。
蘇家,商業大家,上到皇家用品,下到瓜果蔬菜,全有涉及,家産涉及之廣,令人咂舌。酒樓,青樓,旅店,凡是能想到的,蘇家必然會摻上一摻。
“只不過并不是全部都壟斷了,而是主攻皇家用品,閑暇時來賺賺小錢罷了。”這是蘇家之主蘇錦石的原話。
所經營的青樓裏有貌美天仙的姑娘,三四個都上了琅琊佳人榜,自家府裏的門客也高手如雲,家裏的孩子男子舞刀弄劍女子秦棋書畫,無不精通。這麽“猖狂”,卻能風來雨順的這麽多年,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蘇家從不參與朝廷,不涉黨政,一心過着江湖掙錢的日子。
要說這蘇錦石,打小和皇帝相識,這麽多年蘇錦石對于這朝廷的态度皇帝是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這蘇家世代祖訓不參與朝廷,所以皇帝并不擔心蘇家産業的擴大會危及自己的江山,畢竟,自己的一些眼線也安插在蘇家。
總的說來,這蘇家可真是令衆人羨慕嫉妒……
當然,這世間并不都是十全十美的,所以蘇家這個小小的瑕疵,就是這小女兒蘇注。
琴棋書畫,菜鳥級別。
舞刀弄劍,小身子弱的風刮就倒。
要說優點嘛,也就是孝順,長的漂亮。
可誰知,在途經南山去看望琅琊閣的舊友藺閣主時,與相互厮殺的隊伍撞到了一起,蘇家此行雖有兩名高手護衛,但無奈這麽多人一時也無法脫身,不能護蘇家全部人的安全。所以,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妹蘇注,在此次突如其來的兇險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奮力反抗後,幸免于難的蘇家連忙加快速度來到琅琊閣向舊友求救。
人是救活了,但是衆人卻不知,這醒來的不再是以前的蘇家小妹,而是掌握了未來大事發展的穿越者蘇注。該說這是命運機緣巧合呢,還是身處劫難?
這連蘇注自己也說不好。
總之,這次可真是如了願,穿到這架空的世界來了。不管怎麽樣,既來之則安之,以後,自己就是這蘇家的女兒,蘇注。
這一次,這翻弄風雲的危險事,必定要再加上自己的名字了。
看着這小胳膊小腿,也自知大不了幾歲,後經核實,才知今年12歲,和霓凰同歲。
那就是說,林殊今年14歲,距赤焰軍一案,還有5年。
如今有誰會知,五年之後,竟會發生慘絕人寰之事。
“蘇蘇,你在想什麽?”藺晨看着蘇注支着腮,望着外面愣神,不知在想些什麽,便在他眼前晃晃手,關切的詢問。
是啊,在怎麽想,自己現如今終究是一個小孩,還是個弱不經風的小女孩。還是收收心,先想想如何和眼前這個幼稚的少閣主打交道吧。
“藺晨哥哥,你的劍法那麽好,你教我武功吧!這樣遇到危險我就可以自保了。”調整好心态,蘇注睜着大眼睛懇切的望着藺晨,提出這個請求。
這幾日裏因蘇注要好好休養,藺晨本就沒見到幾次面,又加上這個自小的玩伴面紅齒白,一頭烏黑的長發,生的如此可愛,幾日不見想念得緊,所以一看蘇注可憐巴巴的湊上來搖着自己的手,心早就化了,哪還注意到她說了什麽請求,連連答應,嘴早就咧到了耳朵邊。
“好好好,蘇蘇說什麽我都答應。”拉着蘇注的小手,藺晨開心的心髒咚咚跳,耳朵通紅,手無足措的樣子讓在不遠處亭子裏閑談的藺蘇兩家大人直生笑。
“小晨這孩子,從生下來就在這琅琊閣上,他娘死的早,再加上這閣上盡是些男的,所以,蘇注可算是小晨手中的寶貝了。”藺閣主看着兩個小孩在平地上一板一眼的舞劍,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又給蘇錦石添上熱茶。
“這兩打小就在一起,也都這麽多年了。算一算,我們朋友也都這麽多年了。”
“以後要真能走到一起,也是兩家的福氣了。”
“是啊,孩子的事我們就不操心了,讓他們倆順其自然吧。”蘇錦石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安,舉杯沖藺閣主笑笑一同暢飲。
自蘇注醒來後,蘇錦石總感覺女兒有些不一樣了,雖說有些時候的行為依然略顯稚氣,但是更多的時候,蘇錦石總能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一個成年人,看蘇注時不時沉思的眼神,帶着些憂慮與哀愁,這絕不是一個小孩兒所能有的。
絕不是小孩所能為,蘇錦石心裏一緊,手中的茶杯險些握不住。
看來那預言不行,等會金陵之後,必須要去拜訪那位了。
總感覺,不久的将來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席卷天下。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金陵初遇
? 蘇注穿過來的時候,正巧是初春,府裏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再加上有蘇家大哥在看家,蘇錦石及其夫人和蘇注就一直在琅琊閣上呆了好幾個月。
一是蘇錦石和藺閣主有事商量,二是蘇注在這裏可以和藺晨一起練劍。
有了好的老師教導,也可能是因為此蘇注非彼蘇注,所以她靜心修煉後,進步還不小,至少自保是可以了。
不知不覺待到了夏末,也到了蘇家該離開的時候,因為每年的中秋蘇錦石都會入宮與皇家一起度過,所以就算再依依不舍,蘇注也得和這裏說再見了。
“蘇蘇,沒事,等你過了冬後再來,我等你,咱們還一起練劍。”像是看出了蘇注的不舍之情,藺晨拍拍蘇注的肩,輕聲安慰她。“你看,你來這的這幾個月,給這裏帶來了多大的變化,琅琊閣有你設計的那些機關,變的更加神秘了,我爹還舍不得你走呢。”
藺晨一本正經的模仿起了藺閣主的樣子,逗的蘇注破涕為笑,和他打鬧開來。
蘇注舍不得這裏是真,畢竟一睜眼看見這個世界的第一眼就是這裏,再加上回金陵一路颠簸,指不定會再次遇上什麽麻煩,本來就有些懶惰的蘇注更加舍不得離開這個神仙之地了。沒辦法,這琅琊閣,只好明年再來了。
兩家人告別後,蘇注坐上馬車,才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
她暈車。
路上石子多,都是土路,本就不平坦,再加上馬車不穩當,晃晃悠悠的,這第一天走下來,蘇注就臉色發白直呼受不了。
蘇夫人心疼自家女兒,但又不知如何可以讓蘇注好受些,看着蘇注趴在驿館裏床上臉色發白,一時間急的直掉眼淚,叫蘇錦石差人去請郎中。
“娘,沒事,我歇息一下,明天改騎馬就好了。”看着母親在旁邊默默流淚,即使不是自己親媽,蘇注心裏也不好受,便開口輕聲安撫母親。“我在琅琊閣上時,讓藺晨哥哥教我如何騎馬,已經學會了,沒事的,母親。”
這一說,讓蘇夫人的眼淚更是掉的兇猛。
……自己是說錯話了麽?床上趴着的蘇注愣在那裏也沒了注意。
待心情平複一些後,蘇夫人用手帕擦擦眼淚,又給蘇注倒了一杯熱茶讓她緩緩胃,這才開口,“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
這一句話差點把蘇注給吓的差點翻下了床,還沒等蘇注開口解釋,只見蘇夫人又說,“我知道我的孩子已經死了,她病的那樣重,本身身體就虛弱,救是救不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不過,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女兒,我就會待你如親生,絕不會将你棄之于不顧。”
這一番話,倒讓蘇注有些心酸難過,她沉默了一會兒,淚眼婆娑的抓着蘇夫人的手,喊了一句“娘。”
就是這一個字,讓蘇夫人再一次掉下淚來。
母女倆在卧房裏聊了好一會兒,直到郎中過來診斷之後說沒什麽大礙,好好休息便是,這才讓夫人安下心來。
再次上路後蘇注改騎馬,沒有車裏那麽悶倒是好了一些,心情也好了,這一路上又是唱又是說的,弄的一車隊的人都笑哈哈,一路上氣氛都十分愉悅。
由于回金陵不是一路狂奔,所以這類似游山玩水的速度趕回金陵時離中秋只差三天。
按照以前“自己”的習慣,蘇注拿着路途上買來的稀罕玩意去找從未謀面的哥哥姐姐“敘舊”,接着就可以自行活動了。這可讓她開心壞了,本着上輩子那二十一年的經驗,哄好哥哥姐姐,簡直是小菜一碟。
于是不到一個時辰,蘇注就從容的從府裏出來,拉着侍女去逛街市了。
這一切對于蘇注來說都十分新奇,一路上就沒怎麽好好看過,所以東看看西瞧瞧,一條不長的街愣是讓她逛了好幾個時辰。侍女心疼自家小主,見她累了,就帶她到附近的茶館吃着茶點稍作休息。看着茶館裏人山人海,蘇注被吓了一跳,古時候茶館這麽紅火,沒聽說呀?包下一個雅間後,侍女将蘇注安置好,這才下去打聽。
原來今天趕上茶館,根據規定,參加的人需根據所處題目賦詩一首,最終贏的人,不僅可以一個月內免費在茶館吃喝,還可以試吃茶館新做的點心。
這聽起來不錯麽,蘇注挑挑眉,這茶館看起來布置的十分典雅,點心也很好吃。看起來很受大家歡迎,使這麽多的人都趕來參加這次賦詩會,一家茶館能開到這般地步,不簡單。
剛從宮裏出來的祁王,早就聽聞這個茶館的賦詩會不一般,想要去一看究竟,再加上身邊的景琰和林殊幾個小孩子鬧着要去吃茶點,便不再猶豫,帶着一幫小孩浩浩蕩蕩的去掃蕩茶點了。
茶店老板出完題目後,蘇注望着樓下紛紛都在吟詩作對,不免有些動心,正在考慮是否也要上去争一争時,就聽見一個略顯磁性的聲音響起。
“這位小姐,樓下都以滿座,樓上除了這間其他也是,想問小姐可否共用一個雅間?”
只見說話的人着一身淡雅,卻英姿飒爽,華麗的頭冠顯示着尊貴的身份,還帶着四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衣着華麗,想來也是祁王和那幾個人。反正自己也占不了這麽大位置,蘇注就痛快的答應了祁王的請求,讓他們依次坐下,六人分享一間雅間。
“你是哪家的小姐呀?從前都沒有見過你。”等座定後,其中一個圓圓臉的男孩便湊過來問蘇注。
“我是蘇錦石之女,蘇注,之前因為患有大病一直在家靜養,所以不認識我是自然的。”乖巧的回答,蘇注看了一眼他們,又回問到,“那你們又是誰?”
身旁的侍女慌慌張張的想回答,卻被祁王所打斷,他笑笑,給景琰林殊遞了盤點心,這才正視蘇注,笑意盈盈,“那蘇小姐覺得我們是誰?”
“除了認得祁王殿下外,剩下的我都不認得…………”蘇注有些郁悶,雖然想到和祁王在一起的必定有林殊景琰,但這四個小孩,從來沒有見過,這一時還真不認得哪位是哪位。
“我叫言豫津,他叫蕭景睿,他叫林殊,還有祁王殿下身旁坐着的是皇子蕭景琰,這下子你都認識了吧。”豫津搶着開口,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一個人全都介紹完了。說完後豫津看着蘇注淡定的神情有些意外,按照以前,還沒等介紹完人們都會十分吃驚的行禮的,這個女孩怎麽一臉平靜?是從來沒有聽過麽?
蘇注聽完以後先是反應了一會兒豫津說的話,這才不慌不忙的對着豫津說,“雖然我聽清楚了,但是你下次說話還是不要這麽快,會被口水嗆着不說,別人還聽不清你在說什麽。”
此話一出,除豫津外其他幾位都哈哈大笑起來。蕭景睿拍着豫津的肩膀,深有感觸的點點頭,“豫津,其實這話我們早就想和你說了。”
豫津被衆人笑的紅了臉,噘着嘴自己生悶氣去了。這時大家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蘇家小姐,就連一向不喜歡和外人交談的景琰都多看了她兩眼。這看上去倒是文文弱弱的,性格卻很活潑,外表很具有欺騙效果嘛。
“那蘇小姐,這次到這茶館來,也是來賦詩的了?”祁王喝着茶,十分禮貌的發問。
“只是在街上走累了過來休息,小女自知功力尚淺,做不出什麽好詩,倒是祁王殿下今日到此,想必一定是來賦詩贏得茶點給豫津他們吃的吧。”蘇注這一開口,讓在旁邊的豫津又哼了一聲,蕭景睿看自家朋友這般鬧別扭,拿着點心不住的安慰。
“蘇姑娘說對了,本王的确就是過來賦詩吃茶點的,不過我看蘇姑娘這談吐話語,想必所做詩句必定不會差到哪裏去,不如也賦詩一試,若是能奪取頭彩,也可高興高興。”祁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總是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定會作出絕妙的詩句,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蘇注前去賦詩。
不是,這祁王幹嘛老是和自己一個小孩過不去呢,自己這年齡能做什麽詩出來!
蘇注默默的看了看祁王,有些無語,豫津看蘇注一聲不吭還以為是自卑,于是剛才被捉弄而受的報複心理讓他又跳騰起來,“怎麽了?做不出來詩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但說完見蘇注神色如常,并沒有被自己氣着的感覺,就像一拳頭打到面團裏一樣,不免有些洩氣。
“那我要是贏了呢?”片刻之後,清亮的女聲響起,蘇注眼睛亮亮的,淺淺一笑,讓在座幾個小男孩心裏漏跳一拍。“
“你,你才不會贏呢,我們有祁王殿下,你是不會贏的。”臉紅紅的豫津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他看向祁王,“對吧,祁王殿下你會參加的吧。”
“就算祁王殿下參加,也不會請你吃茶點的,饞死貓豫津。”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這麽想的?”豫津被說中心裏話,吃驚的眼睛瞪的圓圓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林殊看蘇注一語中的,也吃驚的開口,“你難道會巫術?”
…………蘇注一口氣差點岔過去。
“我要會巫術早就讓店老板直接端茶點上來了,還用得着贏得賦詩……林殊哥哥,你把我當妖怪了麽……”蘇注無奈的笑笑,一句林殊哥哥倒讓開朗的林殊有些臉紅不好意思,旁邊的豫津聽着倒不開心了,“為什麽叫他就要叫哥哥啊,你都沒叫我哥哥。”
“因為我和你同歲,而林殊哥哥比我們大,按理說,你也應該叫哥哥的。”果然話音剛落,林殊就眼睛一橫,“就是,你就沒叫過我哥哥,連景琰兄長你都叫過哥哥。”
“你哪有哥哥的樣……”
“你說什麽?!”
“沒有,林殊哥哥!!”言豫津扁着嘴,向蘇注哼了一聲,“你就知道戲弄我,壞蛋。”
“我還就是個壞蛋了,還有,不準再心裏罵我。”蘇注把桃酥往費勁拿的景琰林殊那邊推了推。
“你你你你,就是個巫女!”豫津指着蘇注的手指頭晃個不停,那模樣蘇注一看就樂了,“你做法事呢?”
衆人又一再笑開,豫津欲哭無淚的坐好吃點心不準備說話了。
蘇注看着樓下依然還在不斷的有人賦詩,茶老板有些聽了連連點頭稱贊,有些聽了則哭笑不得。這次茶館的題目是“佳人”,自然就各種佳人美人的贊美層出不窮,祁王沒有賦詩,倒是林殊,景琰幾個各自寫了詩交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店老板出聲,衆人漸漸安靜下來,“這次賦詩的獲勝”
“哎哎哎,還有人沒有作詩呢,” 豫津搶着打斷了店主的話後,接着挑着眉毛一副幸災樂禍的看着蘇注,“這個小姐也要作詩,店老板可等她一等?”
蘇注心裏咯噔一下,又看向店老板,見老板點頭同意,店裏的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這邊後,心裏大喊不妙。
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自己這樣子能做出什麽詩來?
磨磨蹭蹭了一會兒,見氣氛愈發的尴尬,豫津得意的在旁邊哼哼了一下,蘇注有些慌亂,目光落在桌上的點心上,想起剛才吃進嘴裏淡淡的香味,心裏有了主意,當即胡編了幾下,也不管是否押韻,大聲的說出來。
“佳人月下站,
撫琴邀月談,
君思佳回眸,
傾國傾城,
鐵樹鳳花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鐵樹開花,你也能想的出來!!”衆人沉默了片刻,倒是豫津先破口大笑打破了沉寂,剩下的一些人才吃吃的笑出聲來。
蘇注被衆人笑的臉上一紅,但還是不急不慢的解釋道:“鐵樹,也稱避火蕉,是一種常綠植物,有藥用的功效,鐵樹開花是非常罕見的,并且也沒有規律。能讓千年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