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有了袁蓓蓓這句話，孫眉覺得自己的信心大增，有魔障似的，孫眉心裏還有股喜滋滋的

味道，夢想就要實現了。

“我們一，二，三，出發。”袁蓓蓓發着口令。

如充滿了能量一般，兩小孩昂着頭，手扶臉盆，腳拍水，向着河中心，河對岸前進。

“看到沒，那，兩屁小孩，拿着臉盆，我們。。。”一個大屁孩對着另一個大屁孩的耳朵如此這般的說着，說完，鬼秘的一笑，另一個則點着頭。

孫眉好賣力，她覺得自己快使上吃奶的勁了，快了快了，快河中心了，內心是狂歡着的：“河中心啊河中心。”

一邊的袁蓓蓓雖沒孫眉那樣，不過也差不了多少，那昂着的頭昂的更直了，滿臉的得意，

不時的瞄一眼孫眉：是吧，我說的沒錯吧快到河中間了。

不好，一個大浪接着一個大浪翻滾過來，孫眉巴巴的看着手中的臉盆左晃右晃，手快扶不穩了，心裏不免急了起來，這心裏一急，手更不穩，這不，大浪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而臉盆裏卻時不時的有水進來。

“啊。”袁蓓蓓的情況也不會比孫眉好多少，她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孫眉聽了這叫聲，以為袁蓓蓓怎麽了，她是心裏急的連看一眼袁蓓蓓的時間也沒有，那臉盆裏的水越來越多了，而腳是不能停下來的，難道打轉彎回去？可是，這種狀況不要說轉彎了，只怕一轉，臉盆的水會一下子注滿的，那，自己會沉下水去的，更可怕的是這裏到底有多深，自己沒來過呀。

水浪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袁蓓蓓叫的更慘了。

孫眉用眼角掃了一下四周，好象周圍有一陣騷動，出現什麽情況了。這個念頭只是在她的腦中閃了閃，眼前才是最關鍵，臉盆裏的水有小半盆了，這，這，只要自己再一用錯力，或者再來一個浪，那自己是沉定了。

好象有人在托着她了，還有就是好象那大浪沒再來了，咦，自己的身子轉彎了，還有，袁蓓蓓好象也是哪。

孫眉回過頭看向身後，是她的哥哥孫偉，她沖着孫偉露出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笑。

“難看死了。”得到的是孫偉的一個抱怨：“不會游，跑河中心去幹嘛，是不是看我還沒被媽媽揍夠。”接着是一個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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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袁蓓蓓也被她的大姐袁蓓麗說了幾句，還敲了她一個栗子。袁蓓蓓又是一聲慘叫。

孫偉說了孫眉幾句就跑了，他玩自己的去了，不過，在玩前，他得先去教訓那個捉弄孫眉的大屁孩：小子，敢弄老子的人。

他會有這膽，不過是仗着人高，油滑的性子，還有他的鐵拳。

這邊倆焉小孩被說了幾句，焉巴巴的好一陣子。

不過，也就那麽一陣子吧，馬上，她們又開始了游泳。可是，在這淺水處，要個臉盆簡直是累贅，她們索性把臉盆扔一邊，沒法子了，還是趴在石級上，用腳撲騰水得了。

這種姿勢，也是學游泳的一種，哪個小孩子下水初期沒這麽拆騰過。

孫眉和袁蓓蓓都是六歲。現在在河裏玩水的孩子中，要說和她們同歲的還真是沒有，許是還沒來吧。不過，孫眉記的很清楚的是，村子裏今年六歲的好幾個呢。

有沒有來，她倒也不是記挂着誰，她會記挂誰嗎，那些家夥很可惡的，老是湊在一起跑過橋來欺負她和袁蓓蓓，要不是袁蓓蓓的奶奶鎮守着屋門口，她們可是會被欺負死的。

其實這種姿勢可用力，可不用力，用力那就是上半身全仰起，腳亂拍一通，對于學游泳來說，這哪是學游泳啊。不用力就是手輕輕的搭在石級邊邊，身子靠着浮力，這時身子是平行于水面的，再腳用力的拍水。

孫眉和袁蓓蓓賣力的撲騰着，細一回味，這也是不錯的啊，她們至所以不待見，是因為它有個很聽的名子：狗爬式。

果不然，也沒多少功夫，有人：“哈，她們狗爬式啦。”

有人開了頭，就有人傳播，也就有人來圍觀了。

當然，有自己感興趣事的人不過就看一眼，回身投入到自己的事中。就是那些正無聊着的，才會跑到孫眉她們身邊，好好觀摩一番。

開始，孫眉她們正興起，再說這種姿勢是臉朝岸的，誰會跑岸上來看？所以她們并不知身後的情況。

那看戲的人都圍在她們的身後，都看的津津有味。

“孫眉？”有人在叫她。

孫眉回頭，尋着叫她的那個人。哇，這麽多人看她們，是她們游的好看嗎？小屁孩的想法就是與衆不同。

找到了，這麽熟會是誰，不就是她哥孫偉嗎？

孫偉己經走到了她的身邊，鑒于她哥剛才救過她，但也罵過她，兩相抵消。孫眉回轉頭：“幹嘛？”

“你能不能不這樣子啊，真難看，狗爬似的。”孫偉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實在不想說，但是，就在剛才，和他一起玩的好的都笑話他了，本來，他都是當老大的人，被下面的人笑，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孫眉一聽狗爬兩字，就不痛快了：“要你管。”

“你沒看見這麽多人在看你們嗎，你以為是你們好看才看的？”孫偉不甘的說。

“不關你的事，難看也是我自己。”孫眉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

“孫眉，很多人在看了，他們他們就會欺負我們小。”袁蓓蓓湊近孫眉的耳朵說，她的動作放慢了下來，她準備放棄這樣子學游泳了。

“那又怎樣。愛看看。”孫眉的腳上更用力了，水花亂濺。她心裏叫嚣着：就讓你們看個夠好了。

“哈，發飙了。”

“小屁孩不得了了。”

孫偉氣壞了：“你，那我不管你了，随便你。哼。”轉身欲走，可是他是真的不甘心

啊。

孫偉知道自己的妹妹別看年紀比他小，可脾氣卻比大，會耍賴，會發恨，會告狀，還會撒嬌，這他最吃不消了。所以自從吃過她的虧以後，他們就各玩各的。雖說爸爸媽媽淳淳教導他，你妹妹小，你要看護他。

‘愛護她？只怕馬上要她來愛護我了，她除了人小之外，什麽都比我主意大。’孫偉很想這麽說，可是他知道，這樣說沒用，說不定還會被再說上幾句，他何苦來着？

“誰要你管？”孫眉要說被這麽多人圍着看，不覺得難看那是不可能的，可她就是這個犟脾氣，越是這樣越鑽牛角尖。

袁蓓蓓終是受不了了，她偷偷的溜到一邊，做了個旁觀者，心裏自己安慰自己，孫眉要是知道了不要說她才好，要不她可受不了‘膽小鬼，逃兵’這樣的說詞。

時間一長，無聊的人擋不住孫眉的倔強，只能悻悻的找自己的節目去了，一步三回頭的，這小屁孩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下次有事還是繞着走比較好。

觀衆席只剩下袁蓓蓓，她就乘勢又趴石級邊，和孫眉一起‘撲騰撲騰’ 撲騰水。

大節目，小插曲，戲散了，人走了。有點自覺性的屁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去了，漸漸的，哪怕再不情願，河裏玩水的人是一點點的少了起來。

“孫眉，孫眉，你還在玩啊，上岸了。”嗯，孫眉擡頭向橋上看去，是她奶奶，正扯着嗓子喊她。

“哦。”好象是最後一次似的，孫眉和袁蓓蓓撲騰的更歡了。“來了，馬上。”

嘴裏說是‘馬上，來了’，半天沒外動靜。

是火了吧，“還不上來？”

“來了。”孫眉她們己經不趴在石級上了，在淺水處，裝作會游泳那樣，撲騰這邊，撲騰那邊，叫人看來，以為她們在向她奶奶炫耀。

“還不起來，小鬼。。。。”那話音漸走漸遠了：“我拿竹杆來打了。。。。”

“要打我們來了？”孫眉笑着說：“你怕不怕？”

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們就是皮了起來：“不怕，我們在河裏，她在岸上，夠的着嗎？我和你說啊，到時候，你這邊，我那邊，我看她怎麽辦？”

等倆屁小孩拿定主意，孫眉的奶奶己拿着一根五六米長的竹杆走上了橋：“還沒起來？看來不打你們是不行了？小蓓，你乖，你快起來？”

“嘻嘻，哈哈。。。”孫眉和袁蓓蓓更是開心了，“奶奶什麽的，不放心上，她夠不着，她就是夠不着的。”

真相是出人意料的，六歲孩子的想象力有多少？

不管是孫眉逃這邊，還是袁蓓蓓逃那邊，孫眉的奶奶是一打一個着，河面上是倆人的慘叫聲和求饒聲：“我們就上岸，就上岸。”

“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了，別人都走光了，就你們還在，看看自己的手，有沒有打皺，啊，是不是全發白了？晚上你們爸爸媽媽回來了，想一頓好打？”孫眉的奶奶氣呼呼的說着，手下可沒留情的。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奶奶，你不要打了，我們這就上去。哇哇。。。。”

這時太陽早下山了，有的大人也收工回家了，這不，老婆在家做飯，老公就跑河裏來洗澡。

都看到了這幕，大都笑着說：“這孩子可真皮，和男孩子似的。”

有的說：“聽話，你奶奶說的對。乖，回家了。。。”

孫眉和袁蓓蓓一手毛巾一手臉盆，那打皺的手拿着臉盆，手感太差了，孫眉都想把臉盆摔了，可是，她不敢啊，後面是拿着長竹杆押着她們的奶奶。

奶奶押着她們還在唠叨：這麽不聽話，要不是你哥和我說，我還不知道呢，你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呢，天天不着家也就算了，這河裏，你能老呆着嗎？有河鬼的知道嗎？”

前面倆屁孩，聽了撇着嘴，一陣風吹來，渾身抖起了雞皮，不由的縮了縮肩。

“看看看看，冷了吧，再在河裏去多玩會啊？”

“我不冷。”孫眉大聲說。

“別強嘴啦。”孫眉奶奶看着想笑。

“是有點冷。”袁蓓蓓小聲的嘀咕着。孫眉不失時機的扔過去一個白眼。

袁蓓蓓趕緊閉上嘴，那陣風可吹的她全身發冷，下次，她再也不要玩這麽久了，冷的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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