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他不否認面前躺着的這個男人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但光有容貌,又有什麽用,他看得出這男人很冷淡,根本和褚魚不是一路人。
“那就不是喽,看哥哥長的這麽好,和褚魚姐根本不是一路人麽。”顧森然答道,大大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許一冰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覺得他有點累,不想再争辯這些東西了。索性,他就閉上眼睛,不再搭理面前這倆人了。
楊簡神色有些尴尬,顧森然則是因為許一冰的不理睬而有些不自在。
“楊姨,森然,不好意思啊,你們剛來,就讓你們幹坐着,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我下午的時候趁一冰睡着去買的,他暫時還不能吃。”已經處理完了丁傑,褚魚進了屋,感覺氣氛有點冷,就笑着拿了地上袋子裏的幾樣水果去隔壁的水房裏洗水果。
等她洗了水果回來時,楊簡和顧森然已經站了起來,準備走了。
“哎哎!楊姨,森然,你們怎麽這是要走嗎?”褚魚端着水果盆問。
顧森然斂了下眼中的失望,笑着說:“褚魚姐,昨天真是謝謝你了,本來是想今天請你吃頓飯的,沒想到你還有事。改天,你可一定要讓我請你吃飯。”
褚魚不知道顧森然為什麽忽然這麽開朗和熱絡了,但她一想可能是他終于想通了,放下了,所以心胸開闊了,她也不由得高興,畢竟快樂的生活最重要。
“謝什麽呢,都是小事。好!改天一定!”褚魚答應着。
楊簡走到門口時,欲言又止,只說了“再會”,便兀自先走了。
顧森然說了“再見”,也走了。
本來屋裏多了兩個人應該算是熱鬧的,哪裏想到這兩人這麽快就走了。褚魚有點悵然若失,畢竟看護病人多少有點枯燥,她悻悻然轉回來,就和許一冰睜開的眼對上了。
許一冰看到褚魚臉上的失望,有一點難受,也許,他不該拖着她留在這裏。
“我這兒沒什麽事了,待會我打電話請徐護士長借給我一個護士,我付工錢就當請的護工。你就回去吧!”許一冰說完,抿着嘴唇不再看她了。
褚魚有點納悶,明明她照顧他好好的,他這是怎麽了?
“是因為我打了丁傑?”楊簡母子在,他沒法說,是不是,等別人都走了,他才因為怪她,就趕她走。
許一冰轉過來看了她一眼,心中冷冷一笑,她還挺能給自己找借口。剛才她在門口跟那個什麽森然的不是挺親熱的,如今,又來自己這兒說什麽他是為了丁傑。
褚魚看他不說話,只是抿着唇,心裏有點失望,她本以為他并不喜歡丁傑,可現在看看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生氣。
“你喜歡她?”她不知道那個丁傑哪兒好,他居然喜歡那樣的女人。
她抹了把臉,心中不知怎的也覺得有點累了,她一貫就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現在,他不說話,只是冷着臉,她猜不透他,所以,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站起來,說:“既然你不願意我留下,那好吧,一會兒我打電話給徐護士長,讓她調人來,等人來了,我就走。”
她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所以,她收拾完東西,索性真的去外面給徐護士長打電話去了。
許一冰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他不知道她到底長了心沒有,居然這麽容易就妥協,他轉而一想,心裏更加難受,她應該是喜歡那個顧森然吧,要不,怎麽會這麽急着避嫌。
他拉起被子擋住臉,只有他自己知道,聽到她誤會他喜歡丁傑的時候,他有多難受,他是從不哭的,不知怎的就忍不住哭了。他又不想讓她看到,所以,只能躲在被子裏--哭。
12.離別,再見
褚魚打完電話,并沒有立刻回屋,只是站在外面的窗下朝屋裏看了看,依稀能看到許一冰用被子蓋住了臉。
她眼睛就那麽盯着看了一會兒,眼中的光亮暗淡下來,他連看都不想看到她了嗎?
她覺得他們一直相處的很好,就算他對她沒有喜歡,至少還是不讨厭的吧,哪裏想到他卻趕她走。他的始終不言不語以及默認,讓她失望,也讓她有些心灰意冷。
也許就這樣吧,她和他拉開距離也好。
“褚記者!”身後傳來喊她的聲音,褚魚回頭,從手電筒的微弱光線中能看到來的是個穿白大褂的人,等人走近了,她才看清楚是個男護士。
沒想到徐護士長的效率這麽高,褚魚一則感到意外,一則也有點失落。
“褚記者,我姓姜,是安陽縣醫院的護士。徐護士長讓我過來照顧許醫生,正好我來這邊送藥,就直接過來了。”姜南手裏的确還拎着一個醫藥箱。
褚魚勉強笑了下,說:“那麻煩你了,姜護士。”
說完,她拉開門,請人進去。
“褚記者,你說的什麽話,這本來就是我們份內的事麽。”姜南大約二十七八歲,也算是資深的老護士了,也是這裏為數不多的男護士之一。他邊往進走,邊笑着說。
褚魚只是微笑,卻沒再說什麽。
姜南進了屋,許一冰已經擦幹淨了眼淚,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漠然。
褚魚看着已經沒什麽表情的許一冰,心裏越發的難受,等姜南查看了下許一冰的情況,也表示能夠照顧好許一冰後,褚魚将自己的行禮從許一冰床下拖出來。
“一冰,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等你覺得我可以來,就讓姜護士給我打電話。”褚魚拎着行禮包站在許一冰床邊,他并不看她,她感覺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在火車上的情形。
她無奈的笑了笑,說:“一冰,啊,不是,許醫生,那我就先走了。”她下意識的揮了揮手,他還是沒什麽表示,她只得拎着行禮轉身出去。
門剛關上,許一冰就轉過頭,眼中還含着淚水。
姜南剛剛給許一冰換了瓶藥水,扭頭就看到了許一冰眼含淚望着關上的門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他也是過來人,這兩個人的樣子分明就是都有感覺。
“她剛才跟你說了那麽多,你……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姜南忍不住問。
許一冰閉上眼,眼淚順着眼角淌進了他包着的紗布裏。
“不用!”他淡淡說道。
姜南還想說什麽,看到他的眼淚滾入紗布,就什麽都不說了。
褚魚拎着行李包大步走進了夜色裏,與回來時的心情不同,她此時只有失落和因為挫敗而生出的窒悶。
“情人的眼淚最珍貴……”寂靜中驀然出現低沉的音樂,不知是讓人覺得驚悚好,還是精神一震好。
反正,這個聲音在寂靜黝黑的夜晚出現,怎麽聽都有些吓人。
褚魚正疾步往自己的住處走,聽到這麽個聲音也吓了一跳,但忽然想起這是自己沒事的時候設定的鈴聲,她才稍微舒了口氣。
她放下行李包,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是主編大人。
褚魚接起電話,那邊是主編既興奮,又有點焦急的聲音。
“小魚,你那邊采訪結束了沒有?”
“我,楊大師剛回來,她這邊我還有幾張照片沒照。”褚魚不想那麽快就告訴主編其實對楊大師的采訪基本已經結束,她放心不下許一冰。
“只有照片沒照啊?”主編接着問。
“嗯!”
“那有關地震方面的應該都結束了吧?”主編再接再厲繼續問。
“地震的都結束了,可是主編關于楊大師……”褚魚皺眉,聽主編的意思,采訪似乎有變化?
“楊大師的部分,暫時先不用急。褚魚,地震的事我們要搶頭條,這樣,你坐晚上的火車,或者你雇一趟車,馬上回來,我需要你把具體的照片,采訪筆錄都帶回來,并作後期的排版。”果然,主編改變了主意。
褚魚有些慌,她剛剛才和許一冰出現了些矛盾,現在走,豈不是把機會真的讓給了丁傑。
“主編,要不,我把照片和采訪筆錄發給你,你看着辦,我這邊還有點事。”褚魚咬了咬牙,她知道這樣拒絕主編是不專業,甚至不敬業的,以往,她其實并不在乎這些,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想這麽做。
“褚魚,你怎麽搞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你只是自由撰稿人,對雜志社來說并不是多麽珍貴的人才,如果這次采訪報道的好,你的身價将提高不知多少。”主編有些恨鐵不成鋼,她是看好褚魚的,只是平時褚魚吊兒郎當慣了,沒能有太多出鏡機會。
“主編,我實在是……”褚魚試圖解釋,卻發現怎麽解釋都會讓主編對自己失望。
“行了,褚魚,你什麽都不用說了。要是你還認我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