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一輩子真正的幸福下去,福伯也就會變得開心了。
☆、95.【095】宋家等着倒黴吧
南島碼頭,靳雲深直接把車子開到了碼頭。
下車,迎面就吹過來了海風,耳邊是雜吵的海浪聲和郵輪的汽笛聲,聲聲入耳,讓他有些熟悉的感覺。
其實,南島碼頭這一帶,以前是媽媽經常帶他過來玩的,他和媽媽最初住的地方,就是離南島碼頭步行半小時左右的漁村住着的,所以媽媽沒事的時候,會經常帶他過來這裏看大船,看海歐。
在漁村一直住到了三歲。
三歲那一年,宋蒼佑帶着人過來接他們回宋家,其實應該說是宋老太太下令要接他們回的。
用宋老太太的話來講,宋家的子孫沒有一個是被允許在外流放生活的,無一例外攙。
之前是因為宋蒼佑把母親生下他的事情保密着,沒有讓宋老太太以及宋家其它的人知道,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為宋蒼佑私生子的事情最終還是被人拍到了,透露到了宋老太太耳邊。
老太太直接讓宋蒼佑過來接,任何人都違抗不了老太太的命令,所以他和母親就這樣子被宋蒼佑接回到了宋家。
只是,以他這樣子私生子的身份,注定是配不上豪門大家族的,所以進宋家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沒有得到過友好的對待,尤其是讓宋蒼佑原配妻子林漫的讨厭和怨恨,加上他們的兒子宋子卿也一直不喜歡他。
好景不長,在宋家大宅子裏面生活還不到兩年,就讓宋子卿和林漫趕了出來,他被迫送出國外,而媽媽則不知下落。
兩母子就這樣子被迫骨肉分離二十幾年。
雖然過去了二十幾年,可是他和母親呆過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會永世刻記在心裏面的,所以一到了南島碼頭,他的記憶就湧出來了。
雖然人對三歲以前的記憶多少會記不住什麽的,可是他偏偏就深深的記在心裏面。
所以,現在回來沐城,最重要的兩件事情,一件就是慢慢的奪回宋氏,讓那些傷害過他的宋家人都償到被傷害的滋味,另一件就是找到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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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雲深雖然有二十幾年失去母親的消息,但是他堅信母親還活着,就在國內的哪一個角落。
媽媽,我回來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靳雲深站在南島碼頭靜靜的站了好一會,然後對着周圍的情況稍稍的掃了一眼,除了來來往往的運貨卡車之外,沒有什麽車子出現,他的行蹤現在還不會引起蕭家人的注意。
蕭惹和喬東沒空管,那個蕭寒就不知道了。
接着直接朝着海邊的一艘游輪走過去。
船是海森弄的,這個享樂主義的男人就是走到哪裏都會想着如何來玩耍,所以到了沐城之後,他除了繼續做他的設計之外,把沐城裏裏外外好玩的地方都玩了個遍,最後打主意打到了游輪上面。
要知道,沐城近海,有一個很漂亮的海灣,所以不來這裏弄條船玩玩的話就不是海森的風格了。
今天就想着弄船出海的。
正好靳雲深有事找奧尼,他們就直接約好了在船上談事情,等人到齊了就直接把船開到海裏面,一邊海釣一邊談事。
生活嘛就得要這樣子享受。
靳雲深是一個刻板的男人,但是海森不是,被他這麽一搗鼓,奧尼也有些興致起來了,所以就同意海森的提議。
靳雲深自然也就同意了。
靳雲深剛走到岸邊,穿着大花短褲的海森就端着一杯香槟過來了。
‘阿深,你終于過來了,快點上船,等着你呢。’海森沖着他搖了搖手說道,那眼神裏面可是飽含着期待和歡喜。
靳雲深踩着踏板上去。
等他一站到船上,海森就把手上的香槟遞到了靳雲深的手上,然後讓人抽起了踏板準備啓動船去海裏面。
‘喲呵,我是聽說了咱們蕭大小姐的頭號男寵,和人家打架了,所以英俊帥氣的臉龐現在都挂着傷,不過好性感的傷啊。’海森盯着靳雲深臉上還未掉枷的傷巴打趣的說道。
直接得到了靳雲深一記冷冷的白眼。
什麽男寵,真的是難聽的要死。
海森這個男人倒底會不會說話的呀。
白完他一眼之後,靳雲深直接朝着船裏面走去。
‘哦,不是頭號男寵,是沐城第一名門女婿。’海森立馬摸了摸鼻子說道,然後追着他的身後過去。
“阿深,奧尼在二樓,去二樓。”海森指了指樓梯說道。
這條是小型的游輪,有上下兩層半再加一個船艙。
靳雲深依然沒有理會他,邁着修長的一雙大長腿緩緩的上了樓梯。
“深哥,來了啊。’
奧尼正舒服的躺在二樓的甲板那裏,穿着條花短褲,戴着墨鏡曬着太陽,一看到靳雲深上來了,立馬坐起了身取下了墨鏡。
靳雲深擡頭看了一眼這刺眼無比的太陽,真的是沒有什麽心情和他們一樣在太陽底下曝曬,脫下了外套坐在船內。
現在的他拒絕去曝曬,既然要當一個小白臉就得要有當小白臉的自覺性。
‘深哥,穿得這麽正式,搞得我都不太好意思了。’奧尼從甲板上面走了進來,然後直接端起了一杯酒灌下肚。
好久沒有這麽舒心的來海上吹吹風了,感覺真的是超級的爽快。
“行了,我過來不是為了出海曬太陽的。”靳雲深淡淡的說道。
“不過我給你準備好了泳褲,阿深要換上嗎?可是很性感的哦,配你這副名模的身材那可真的是很加分啊。”跟在後面上來的海森手上已經多了一條黑色的泳褲。
靳雲深淡淡的睨了一眼,完全就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你見過名模身上全是傷疤的嗎,我要脫光只會吓人。’靳雲深淡淡的說道。
他身上的傷疤可不是一道兩道的,可以說是用壯觀來形容的。
跟靳雲深親近的幾個人都看過他身上的傷疤,完全就是觸目驚心的,也不知道當初他是用了多少的決心咬牙撐下來的。
奧尼和海森都是見過的,所以聽到他這麽一說之後,兩人先是一怔,然後奧尼反應過來了沖着海森不懷好意的笑笑。
明知道靳雲深身上的傷疤,還要給他準備這樣子的性感泳褲,不是存心找江定承的不痛快嘛。
‘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不怕的。’海森繼續說道。
‘行了,一會下海的事情,你們兩個下去就行了,我沒閑情下海。’靳雲深不太耐煩的說道,語氣裏面盡是淡漠。
海森差一點就忘記了,靳雲深這個男人天性就是高冷寡情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永遠都是淡漠,眼底的情緒永遠都是清冷。
所以平常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在靳雲深的臉上看到過笑容的。
海森還以為靳雲深在蕭惹面前裝得那麽溫柔,笑得那麽的開心,真的把靳雲深那高冷的性子改變了,原來是他想太多了。
那些笑都是假的,這樣子的靳雲深才是真的。
‘阿深,還是這麽的高冷,我還以為蕭大小姐改變你許多了呢,你可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啊,不用這樣子的态度來讨好蕭大小姐吧。’海森開玩笑的說道。
聽到海森這樣子說,靳雲深只會給他清冷的一記眼神,臉上的情緒波瀾不驚的一點也沒變過,完全就是看不出來他的情緒是什麽樣的。
‘蕭惹給我錢花,我對她笑是應該的,你又不給我錢花,還想讓我對你笑?’靳雲深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裏,海森一怔,然後哈哈的大笑起來。
‘阿深呀,你這個從來就不适合說笑話的人,竟然還學會了說冷笑話了啊,聽到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完全就是有被富婆包養的潛質,難怪蕭大小姐沒有懷疑過你。’海森笑的前氣不接後氣的。
‘你怎麽知道,沒有懷疑過?’靳雲深看了一眼遠處的海景,然後端起香槟小抿了一口。
蕭惹雖然選定了和他結婚,但是不代表蕭惹是完完全全相信他的,畢竟大家族出來的人心思再單純,也需要有一些心眼,否則如何挑得起一個大家族的生死存亡。
所以,他要在蕭惹完全懷疑之前對宋氏動手了,否則拖得太久,只會對他不利。
‘阿深,我還真的是懷念你和蕭大小姐結婚那天,當着所有人面笑得一臉溫柔幸福的樣子,迷倒了多少的少女啊,奧尼,你也看到了的吧,是不是覺得那樣子的阿深更具男人魅力啊。’笑夠了的海森拍着奧尼的肩膀說道。
現在,他當然是沒有膽去直接拍靳雲深的肩膀,傻子都看得出來他不是很開心,況且他并不是很喜歡和人肌膚相親,尤其是男人。
‘深哥,你的意思是蕭惹在懷疑你嗎?’奧尼抹開海森的爪子,看着靳雲深說道。
‘我給你準備的資料可是很完美的啊,完全沒有一點破綻,他們就是想查也只會是查到那樣子的資料來的。’奧尼對于他僞裝出來的資料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就是因為你做的資料太完美了,才會讓人懷疑,不過沒有關系,我不會等他們懷疑了。’
‘所以,深哥你的意思是?’奧尼認真的看着靳雲深說道。
‘公司的事情處理幹淨了嗎。’靳雲深把看向遠處海景的目光收回來,停在奧尼的臉上問。
‘弄好了,資料全部都已經備好案了。’奧尼辦事的效率,還是很能讓靳雲深放心的,他又不是海森,做事那麽的不靠譜。
‘嗯。’靳雲深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正好海風吹過來,他輕輕的閉上眼睛,讓海風拂面。
久了,靳雲深突然開口了。‘宋蒼佑見到我了,竟然問我在哪裏長大的,呵,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呢。’靳雲深懶洋洋的說道,語氣裏面盡是不屑。
宋蒼佑會那樣子來問他,靳雲深心裏面大概明白他想問什麽,是想從他的身上找到宋凜律的影子嗎。
不過五年前宋凜律已經死了,死于那一場大火裏面。
‘宋蒼佑竟然這樣子問你,不會是感覺到了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吧,果然是血濃于水啊。’海森算是聽出來了什麽事情。
靳雲深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知道的,他燒傷之後最艱難那一年,是他們陪着靳雲深挺過來的。
所以,明白靳雲深是宋家的私生子,當初是如何被流放在國外來的,宋蒼佑就是他的生父,但是卻從來就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就是連他最後被燒死下葬,宋蒼佑也沒有出現在,果然是性冷啊。
現在看到靳雲深竟然問這樣子的問題,應該是心裏面感出來了什麽。
‘誰知道呢。’靳雲深神情格外淡的說道。
對于宋蒼佑對他懷疑,這是靳雲深一早就預想的事情,不過卻是他不願意去回應的一件事情。
‘深哥,不管宋蒼佑對你有什麽樣的想法,都沒有關系的,因為他完全調查不出來對他有用的東西。’奧尼認真的說道。
‘奧尼,把宋氏集團的內部構造給我,我要看看。’靳雲深坐直了身子,然後看着奧尼說道。
奧尼沒有說什麽,直接把随身帶的筆記本打開,熟練的找出來了靳雲深要的資料。
‘深哥,這是宋氏整個內部高管的人員構造,宋子卿為執行總裁,而宋蒼佑是現任的董事長,其餘的人,你先看看。’奧尼把筆記本遞到靳雲深的面前說道。
他們回國那時候,奧尼雖然調查到了宋氏集團基本的資料以及現在運營的情況,但是宋氏內部高管的資料還不是那麽輕易弄得到的。
因為那些就相當于是宋氏的核心,讓人知道了,對宋氏的威脅力可是很大的。
能把這些資料都調查到手,奧尼可是費了不少力氣的。
靳雲深急着要這些資料,就只有一個目的,哪些人是忠心為宋氏,而哪些人是比較自私,在利益面前是完全可以毫不客氣的出賣宋氏的。
現在靳雲深要找的就是這樣子的人。
為了利益出賣宋氏,才能被他所利用。
靳雲深認真的在那裏分析着對他有用的資料,海森有些無聊了。
‘你們兩個在這裏慢慢的研究一下,我去下面釣魚去了。’海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要不是因為有靳雲深過來,這樣子的天氣,這樣子的出海,應該約上幾個辣妹的,這樣子對過瘾。
不過一向不怎麽近女色的靳雲深肯定會直接把他扔到海裏去的。
火辣的小妞呀。
不知道為什麽,海森的腦海裏面想到了那只蕭家的可愛小白兔。
叫什麽來着,蕭瞳吧。
‘多釣一些,晚上我帶回去做給小惹吃。’靳雲深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聽到靳雲深這話,海森略為的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故意變了種語氣沖着靳雲深說。
‘我說阿深呀,你演小白臉才演一個月就這麽習慣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呀,我還是喜歡特麽霸氣的深爺。’
靳雲深才懶得理他那話裏面的意思,直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釣不到魚的話,我直接把你踹下海。’靳雲深很冷的說道,向來他說到做到的。
‘深哥深爺,你知道我們停的這片海域最淺的是多少米嗎,一百米深啊,掉下去我會淹死的。’海森故意這樣子說的。
‘快去釣魚吧。’靳雲深都懶得理他,直接把他趕走才最好的,耳根子清靜。
‘行了,我下去釣魚,你們兩個慢慢研究。’海森說完直接就離開了。
不過剛走到樓梯那裏,又轉身過來了。
‘對了,阿深,蕭大小姐家的那只小白兔幾歲了?’海森突然開口問起來。
靳雲深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打算理會。
‘海森,有些人不适合讓你打主意,聽明白了沒有。’靳雲深特別嚴肅的叮囑着他,這個海森是好玩,但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個人可以讓他打上主意的。
尤其是蕭家的女人不行。
‘行了,我去釣魚了。’海森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轉身下了樓。
看着他離開,靳雲深腦海裏面想了想蕭惹的妹妹,一個完全還只是孩子的丫頭,海森也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真的是活膩了他。
靳雲深把目光重新放在手上的資料上面。
有兩個部門經理,一個董事會股東,讓他看上眼了。
然後指着他們三個對着奧尼。
‘這個財務部經理,方圓,人事經理,餘榮光,還有這個股東賴祖耀,這三個人好好的調查一下,我要知道詳細的資料,對我們有用。’靳雲深特意指出來這三個人對着奧尼說道。
奧尼完全明白靳雲深的意思是在說什麽,這三個人是靳雲深挑出來的,共同的特點就是自私而貪財,正好地上了靳雲深胃口。
如果能順利的收買宋氏內部的人,那麽對于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特別的有幫助,財務部和人事部都還算不錯的部門,最重要的是有一個還是宋氏的股東,這才是靳雲深最看中的,如果能拿下他的話,對于靳雲深的幫助才是更大的。
股東這個東西,是最為神奇的,可以讓一個企業發展的好,也可以讓一個企業死掉,這叫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主要是看怎麽樣去利用。
‘好的,我會去好好的調查清楚的,到時候把全部的資料給你。’奧尼很認真的應許下來了。
‘嗯,務必要調查清楚,他的個人習性還有家庭關系,這個很重要。’靳雲深很認真的叮囑着。
奧尼點點頭,他知道靳雲深需要什麽樣的資料。
‘遲管把他們的有用資料給我,不需要再放時間浪費下去了。’靳雲深重重的語氣說道。
‘會盡快調查出來,然後給你的。’奧尼辦事從來就是不拖泥帶水的,果斷幹脆,辦事利落的很。
‘準備動手吧,就以公司的名義來找宋氏合作。’靳雲深直接把筆本記扣上還給奧尼。
‘私下開始收購他們的散股。’靳雲深繼續說道。
現在的情況來看,趁宋子卿受着傷不怎麽管宋氏的事情,單一個宋蒼佑并不是那麽難對付的。
靳雲深就是一頭豹,凡事講究效率。
奧尼很認真的記住他所說的事情,靳雲深現在終于開始蘇醒了,他的內心就一直沉睡着一頭獅子,等了這麽久終于醒過來了,那麽宋家的人就等着倒黴了。
‘我和宋子卿打架的事情,繼續曝光,把錯往宋子卿的身上推,讓宋氏的股票受影響。’這是靳雲深的第一步。
其實說來說去,是宋子卿來找他,給了他這樣子的一個好機會。
☆、96.【096】晚上早一點回來
奧尼看着靳雲深,突然有那麽一瞬間,他發現自己不了解靳雲深了,尤其是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森冷的狠勁。
當初那個狠決的靳雲深是回來了,不過奧尼其實很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靳雲深,滿身都是仇恨,一點也不溫柔。
他現在在蕭惹面前和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來的溫柔都只是他自己裝的。
他最真實的一面就是讓仇恨牽引出來的冷漠和殘酷,其實奧尼有些擔心,如果蕭惹看到他這樣子的一面,會作何感想呢悅。
‘我知道,宋氏的情況我随時都在關注。’奧尼點點頭說道。
靳雲深的做法其實很簡單的,也是商場貫用的手法,用不好的負面新聞來炒壞宋子卿的名聲,一個執行總裁的名聲如果被搞壞了的話,那麽公司的股票自然就會下跌,這對宋氏來講真的是會損失很大的,否則他們不會答應讓蕭惹這麽封鎖消息的。
現在,靳雲深又這樣子做,這有可能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奧尼,辛苦你了。”靳雲深看着奧尼說道攙。
如果不是有奧尼在身邊的話,他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的,說真的他很感謝奧尼的幫忙。
‘深哥不需要和我說這樣子的話,這是我願意的。’奧尼很平靜的看着他說道。
兄弟感情這麽多年,哪裏需要說這樣子客套的話。
‘下去看看阿森那家夥釣到了幾條魚。’靳雲深直接起身說道。
‘嗯。’奧尼放下了筆記本乖乖的跟在靳雲深下樓梯。
一下來就看到戴着個墨鏡躺在甲板上面曬着太陽的阿森,腳邊是垂放着魚竿。
‘釣到幾條了。’靳雲深站在海森的身邊,擡眼看着遠方的大海說道。
海森一聽到靳雲深的聲音,立馬驚醒了,然後直接摘下了墨鏡,睜着那一雙桃花眼看着靳雲深。
‘有兩三條了。’海森聲音沙沙的說道。
剛剛他曬着太陽睡着了。
“行了,我來吧。”靳雲深看到他一副懶得發黴的樣子,忍不住的接過魚竿,拉上來一看,魚餌都沒有了,還釣什麽。
“喲呵,我們家深哥哥要親自釣魚了啊,如果讓蕭大小姐知道的話,一定會特別感動的,要知道在墨爾本,你可是全民男神啊,多少女人想着法子的主動獻殷勤給你的啊,深哥哥。’海森故意在那裏捏着嗓子說道。
靳雲深都懶得理他。
‘去給我們拿飲料來。’靳雲深看了他一眼說道。
海森立馬摸了摸鼻子,然後開心的轉身進船倉。
奧尼看着靳雲深熟練的上魚餌,然後自己拿起了一旁的魚竿開始自己弄起來了,以前他們在墨爾本的時候,基本上每周都會出海一次釣魚。
回到國內之後,他們好久沒有出海了。
‘深哥,蕭大小姐喜歡吃海鮮嗎?’奧尼把魚餌甩出去,然後看了一眼靳雲深問道。
“嗯,還行。”靳雲深淡淡的說道,語氣裏面聽不出來他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對蕭惹的感覺又是什麽樣的。
要知道,靳雲深向來就是情緒隐藏的最深的那一個人,要想猜測他的心思沒有那麽容易的,哪怕就是他們這些在他身邊多年的兄弟也是一樣的。
只要是靳雲深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那麽誰都猜不出來,而奧尼也不願意去猜靳雲深不想說的事情。
“那得多釣一些,帶回去晚上做給嫂子吃。”奧尼平靜的說道。
用海森的話來講,奧尼就是一個缺少表情的面癱少年。
聽到嫂子兩個字,靳雲深的嘴角只是扯了扯,并沒有多餘的什麽情緒出來。
不管怎麽樣說,蕭惹現在是他的法定妻子,奧尼他們叫嫂子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反正靳雲深不讨厭。
‘深哥,你和嫂子的婚姻期限是多久?’奧尼不八卦,只是想知道靳雲深的打算,這一樁婚姻是為了利益來的,肯定是有期限的,雖然蕭惹訂的這個婚姻期限是一年,但是奧尼知道,靳雲深肯定還有他自己的打算。
靳雲深回國的目的可只有兩個,一個是奪回宋氏,一個是找到自己的母親,至于婚姻這不是他計劃之內的事情。
當然,蕭惹的這一樁婚姻只是給了他一個順利回國的理由,不代表靳雲深就真的要守住這一樁婚姻。
“期限嗎?”靳雲深回頭看了一眼奧尼,語氣有些玩世不恭。
‘嗯。’奧尼點點頭,他就知道靳雲深肯定會有他自己打算的,這一點奧尼清楚的很。
“沒有期限。”靳雲深說完扯了一下魚竿,一條魚被釣了上來。
奧尼看到他熟練的取魚,再思考了他剛剛講的那一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難道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深哥,你的意思就是說,沒有打算離婚嗎?’奧尼一臉嚴肅的看着靳雲深說道。
不管奧尼說什麽事情,臉色都是一本嚴肅的,靳雲深他們都是習以為常了。
靳雲深沒有理會他,而是重新放上魚餌甩竿。
“這樣子挺好的。”這是靳雲深的原話。
不過奧尼從這句話裏面聽出來了,靳雲深算是不打算和蕭惹離婚了嗎。
奧尼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這是靳雲深自己的私事,他不好多去管什麽。
“喲,還是深哥出手,與衆非凡呀,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釣了這麽多條,不錯呀,晚上可是有大餐吃了。”海森拿着酒過來了,遞給了他們一人一杯。
“要想吃的話,就自己釣。”靳雲深淡淡的說道。
話裏面的意思就是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說這裏面的魚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海森一聽到這裏,臉都拉下來了。
“深哥哥,可不帶這樣子的啊,不能有了嫂子就不要兄弟啊,對不對,深哥的技術我哪裏趕得上一半,所以讓深哥來釣,多釣一些。”海森讨好的看着他說道。
靳雲深直接把魚竿遞給他。“自己來釣吧,我進艙休息一下。’
海森看着靳雲深潇灑離開的背影,無奈望天。
‘奧尼,你看看你家深哥,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呢。’海森對着奧尼抱怨到。
奧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誰讓你惹深哥不高興的。’
現在連奧尼都這樣子來欺負他了嗎,還有沒有王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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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雲深坐在船艙裏面閉目養神,海上的太陽太強烈了,讓他有些不太舒服,剛閉上眼兩分鐘,就接到了蕭惹打過來的電話。
‘靳雲深,你出去了。’蕭惹一開口就直接說。
這話不是在問,而是在陳述。
蕭惹會這樣子問,對靳雲深來講是一點也不意外的。
因為蕭惹肯定會知道他的行蹤的。
“嗯,出來了。”靳雲深的語氣早就換成了特別溫柔的氣息在對她說話。
蕭惹很是直接的問。
‘去哪裏了,我聽福伯說你要出去買菜,晚上準備給我做飯吧,你準備做什麽給我吃?’蕭惹好奇的說道。
“我弄海鮮了,你喜歡吃嗎。”靳雲深就這樣子和她聊着。
現在他就在海面上,吹着海風,曬着太陽。
“嗯,當在可以,好久沒有吃海鮮了,你記得多買一點吧,媽媽也是很喜歡吃海鮮的,明天可以做給媽媽吃。”蕭惹可是知道夏婉琴也是比較喜歡吃海鮮的,尤其是大蝦。
所以,蕭惹很熱心的提醒着靳雲深。
“嗯,我記得了,一會多買一些回去放着。”靳雲深就這樣子擡頭看着遠處的藍天,然後你聲的和蕭惹聊着電話。
如果可以這樣子一下去的話,這樣子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
但是前提,他要把宋氏那一幫人收拾了再說。
宋家欠他的東西,他會一分不留的全部要回來,他們對他的傷害,也會一分不少的還回去的。
所以,要想過安心的日子之前,他要把宋家這件事情處理幹淨,還要找到母親。
分開二十幾年了,也不知道母親現在過得怎麽樣了,很想知道她現在的生活,不過靳雲深應該知道一點,那就是宋家可以那樣子對他,自然就不會對母親有多好的。
在林漫和宋子卿的眼中,他和母親都是破壞他們生活的人,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的。
所以母親應該是會受到很多苦的。
現在靳雲深就只有一個希望,希望母親還活着。
想到自己承受過的那麽多痛苦,如果放在母親一個女人身上的話,肯定會是受不了的,他最怕的就是母親等不到他找到之前就撐不下去了。
如果真的讓宋家害死了,他發誓一定不會這樣子放過宋家的。
‘嗯,靳雲深,不要太緊張,媽媽其實也不是那麽可怕的人,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媽媽,只是對你還不太熟悉,等和你多相處之後,就會對你改觀态度的。’蕭惹放柔了語氣對着他說道。
其實蕭惹挺怕靳雲深心裏面壓力太大,加上第一次見到夏婉琴的時候,她并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怕靳雲深心裏面有什麽負擔。
現在他又這麽自高奮勇的接下了要給她做一桌子菜的重任。
其實放輕松一些就好,夏婉琴雖然嚴厲,但也是會護短的,是她看中的人就會護着,所以靳雲深既然是她的丈夫了,夏婉琴也會看在她的面子上面接受靳雲深的。
“我知道,阿姨是一個很好的人,她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對我要求這麽嚴格的,我都懂得,所以不管她提出來什麽樣的要求,我都不會怪她的,她對我不好的地方,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靳雲深格外認真的說道。
這是靳雲深哄蕭惹的話,同樣也是他自己內心裏面真正的話。
因為他看出來了夏婉琴對蕭惹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才會對他提這麽多的要求出來,無非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對蕭惹好的人。
如果是真心對她好,夏婉琴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如果不是真心對她好,夏婉琴會給他更多難題的,這一點靳雲深明白。
其實,看到夏婉琴對蕭惹這麽真心實意的好,他挺羨慕的,因為這會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一個二十幾年沒有見到的母親。
如果再重逢,她會不會認得出來自己呢。
靳雲深很是擔心。
不過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像母親,每次看到鏡中的自己,他就會想到母親留在他心中最後的那一個樣子。
當時,宋家強行把他帶上車送往機場的時候,母親在車子後面一邊哭一邊跑,跑了好遠好遠,最終還是沒有追得上他的車。
那個時候,他在車內哭,媽媽在車外哭。
兩個人這樣子生生的被分離,可就算是哭斷了腸也沒有用,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場分別。
而這一次分別一別就是二十幾年。
每次午夜夢回到母親那最後哭的凄厲的臉龐時,靳雲深就會對自己暗暗的發誓一次,今年宋家欠他們母子二人的,他一定會十倍的要回來。
“靳雲深你能這樣子想我就放心了,媽媽是現在最親的親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芥蒂,我希望你也可以把她當成媽媽來對待,雖然媽媽現在沒有接受讓你叫她媽媽,但是我知道,不需要多久就會允許了。”蕭惹很耐性的說道。
這也是因為和夏婉琴有關的事情,她才會這樣子耐着性子來和靳雲深說的,否則怎麽可能和他解釋這麽多。
要知道她可是蕭惹,這個世界上面,還沒有哪一件事情是值得她去放在身段來解釋來求的,只有夏婉琴的事情,她可以例外。
聽到蕭惹這樣子說,靳雲深心頭也有些被暖到了,畢竟他也想自己可以有一個媽媽讓他時時刻刻的護着,可惜媽媽在哪裏都不知道。
蕭惹這麽努力的坐上蕭家繼承人的一位,應該有一個重要可能就是因為夏婉琴和蕭瞳的。
夏婉琴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女人,完全就沒有任何任何氣場鎮得住人的,這樣子的人在豪門如果沒有依靠那麽是最容易讓人欺負的。
還有一個未成年的蕭瞳,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好,怎麽可能立足在豪門蕭家呢。
所以,只能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護他們母女二人,最合适的人就是蕭惹了。
蕭惹一個是因為她是蕭家長子的女兒,是長孫女,繼承蕭家無可厚非,更重要的是她有那麽一個性格在,可以狠下心來讓所有人害怕,也可以不怕得罪任何的人。
所以,這樣子的蕭惹才能鎮得住全場。
“沒關系,多久我都可以等,我會盡全力來孝盡阿姨的,讓她對我有所改觀。”靳雲深格外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