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起來,十分好看。

談枭目光落下後,望入她水眸深處,“這幾天,你都想好了麽?”

喬予笙點頭,“想好了。”

談枭眉峰微挑,食指擦過她的鬓角,把劉海盡量撥開些,露出她整張臉的精致,“那你說說看,你是打算永遠同我這樣耗着,還是收起你的棱角?”

這本就是個不公平的選擇題,聰明人都會選擇後者,喬予笙也不例外。

她握住談枭的手背,“我不是囚犯,過不了足不出戶的生活,與其這樣,我倒不如選擇接受這段婚姻,嘗試着去做些改變,不管最後成功否,至少我曾努力過。”

談枭眸仁微眯,險些相信她的話,“笙笙,別妄想在我跟前玩把戲。”

“我可以用行動證明。”

男人對上她一雙淡若清秋的眼睛,“倘若你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談枭潭底掀起道狂狷,喬予笙強裝鎮定,面容出奇的平靜,“吃過這麽多苦,我也想日子過得好些,沒必要再去反抗什麽。”

她心裏明白,要讓談枭真正放下戒心相信自己,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兒,而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演好這場戲。

男人聽言,薄唇輕揚,笑意雖淺淡,但神色到底是舒緩的。

他收回手,兩指掐滅煙頭,“這些天把你悶壞了,等下我找個人,來好好陪陪你。”

喬予笙笑了笑,沒往深處想,“好啊。”

一頓飯下來,彼此間顯得格外安靜,柒嬸将剩餘的飯菜收拾完,轉身進了廚房,喬予笙攏了攏披肩,正打算站起身,就聽見門口傳來陣動靜,女人扭頭去看。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個女人,一襲淡黃色身影配着腳下那片鮮豔的大理石地板,視覺沖擊非常強烈。

女人身後,跟着個身着深灰色衛衣的男人,剪裁适中的休閑套裝貼裹在他身上,将身材顯得那般完美修長。

喬予笙一怔,妝容有些失色。

這就是談枭所謂的,找個人來陪她?

徐真真眼眶紅腫,明顯哭過,一見喬予笙,她憔悴的面容似乎更白了些。

“班長……”

“真真,你怎麽在這?”

徐真真雙眉倒成八字,鼻音很重,“我是被抓來的。”

喬予笙視線自她臉上擦過,睇向旁側宋堯,他的五官深刻隽永,分開來看,每一處都好得恰當,合并在一起,又變為魅惑,加之他這會兒笑着,左唇斜勾,迷人的魅力更是不言而喻。

典型一副,風流纨绔。

果然啊,都是披着羊皮的老狼。

對于那晚,喬予笙猜得出宋堯對徐真真做了什麽,這一周,因為擔心徐真真,她過得提心吊膽,現在看見她完好無損,多少放了些心。

只是沒想到,這兩人之前的孽緣,擺到幾年後,還會再出現糾纏。

喬予笙屏息,拉住徐真真時,發現她手掌特別冰涼,喬予笙于心不忍,“真真……”

她本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發現什麽都說不出口,喬予笙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她并不能真正幫到她什麽。

徐真真想哭,礙于宋堯在場又不敢,只能憋着聲兒,讓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一杯香槟而已,他若喜歡,盡管往她身上潑好了,潑多少都沒關系,何必這樣折磨她?

關鍵,她還無力反抗!

徐真真面容一陣蒼白,毫無血色,宋堯瞥了眼,“哭什麽?”

徐真真目光側過去,“你究竟想怎麽樣?”

“讓你贖罪。”

“我不欠你什麽!”

“是嗎?”宋堯眉頭蹙起,“你敢再說一遍麽?”

“一杯香槟的代價,有這麽大嗎?”

徐真真睨視男人眸中的晦暗,宋堯冷哼聲,“這還算輕的。”說到底,他還沒玩夠,“你那天敢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給我難堪,既然這麽有本事,還怕承受不起後果嗎?”

徐真真一個勁的哭,沒有那種歇斯底裏,眼淚卻是怎麽都止不住。

宋堯是魔鬼,毋庸置疑,只要混在談枭身邊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喬予笙抿住唇,她只恨自己,這會兒無力做些什麽。

談枭吃完飯後便上了樓,他沖了個澡,重新換身衣服才下來。

徐真真所處的位置正好是樓梯口,一見談枭,她更不敢說話,只是讓到邊上。

男人一身寶藍色襯衫,攔腰別着條黑色皮帶分割出下半身一雙筆直的長腿,黑色褲管包裹出來的視覺效果,養顏迷人,近乎一種精雕細琢的美。

談枭擦了擦頭發,濺出的水澤飄落的到處都是,宋堯自顧坐到旁側沙發,打火機把玩在手心,開開合合,也不見點起根煙。

在七號院,他向來随意,沒有那種拘謹。

徐真真有些害怕,縮着脖子。

外面早就謠傳,談枭的地盤沒幾個人敢進,私闖的人,大多有來無回。

“笙笙。”

聽見男人喊,喬予笙偏過頭。

談枭丢開帕子,輕步走至她跟前,“你的朋友,往後會住在五號院。”

陡地一句話,令徐真真大怔。

宋堯勾起涼薄的嘴唇,姿态尊貴,他似是早就和談枭串通好,意思明确。

宋堯他,準備和徐真真同居。

喬予笙瞪開眸仁,“為什麽?”

“阿堯看上她了。”

談枭把話說得好聽,徐真真卻接受不了,“我不答應!”她吓得吼出聲,宋堯分明是想蹂躏她,搬去五號院,她只有死路一條,“我不去!”

談枭眼角掃過去,神光帶着抹逼人的壓迫,“你有選擇的餘地麽?”

“不!不要!”徐真真哭起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宋大少,是我犯賤,我不該對你無禮,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宋堯拇指仍然扳着鉑金打火機的蓋子,嘴旁挂着笑意,模樣慵懶,徐真真見狀,哭得越發兇。

宋堯就是個變态,性事上不擇手段,他什麽都玩,花樣百出,在那方面,有着過于沉淪的迷戀,行為粗暴,近乎瘋狂,徐真真怕自己遲早有天會被他搞死!

喬予笙憋着口氣,胸腔湧上股難受的窒息,她知道,談枭這麽做,真正想要控制的,不是徐真真,而是她!

“談枭,你對付我可以,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我怎麽可能對付你?”男人大手在她腰處暧昧摩擦,“我哪裏舍得?”

“我都說了我不會再跑了,你還要怎麽樣?”她嗓音莫名升高,“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還不夠麽?”

“笙笙,別怨我,我這麽做,無非是想以防萬一。”談枭潭底幽深,俊臉瞧不出喜怒,卻是心思如海,缜密的不讓她鑽分毫空隙,喬予笙真的害怕,他的占有欲太強,非要處心積慮把她綁死在身邊,“談枭。”她眼眶微紅,“你愛我嗎?”

男人眯起桃花眼,生硬的五官陡見鋒利。

愛?

這個詞,他似乎從未考慮過。

喬予笙看到他一副愣怔的表情,露出嘲諷,“當然不是愛,你怎麽可能愛我呢?真的愛我,該是以我的快樂為快樂,給我尊重給我人權,而你對我做的這些,怎麽會是愛呢?你對我的僅僅只是占有欲,因為你認定我是你的女人,就該留在你身邊!”

“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邊,不應該麽?”

他眼眸仿佛一汪深潭,喬予笙一眼下去,跌得很深,“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了,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所以,放過其他人吧!”

徐真真捧住臉,嗚咽自指縫中淩散出來。

談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很輕易決定別人的命運,喬予笙不會認命,在某些時候,卻又不得不卑躬屈膝。

她不希望有誰,是因為她才受到連累的。

“老公,你放過她好麽?”

喬予笙忍着眼淚,雙臂從他精碩的腰腹穿過去,擁到男人後背,隔着單薄的衣料,兩人之間的溫度彼此傳遞。

其實,她真的很少這樣主動去摟他。

談枭不禁心底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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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五天小長假,工作任務一堆,連續加班兩天了,我明天終于能多更字數了,讓你們久等了!

☆、076不要臉!

喬予笙抱緊他的腰,光可鑒人的地板照映着兩人的身影,她的側臉埋入談枭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那種節奏,又像是一下下撞擊着喬予笙自己。

談枭這種男人,是多少女人遙不可及的夢,迷戀他,癡戀他,甚至需要靠仰望才能真正凝視他的雙目。

也只有喬予笙,被他無條件縱容着,對他,她可以想抱就抱,想親就親,除她之外,再沒誰有膽子來親近。

“笙笙。”他反手将她摟得更緊,“這事兒真不是我說了算。”談枭推的一幹二淨,“你朋友住在五號院,往後可以常來陪你,不是更好麽?”

“她不是自願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是不是自願的?”談枭目光側開,睇向徐真真,冷冽的嘴角勾起一邊,嗓音磁性溫潤,“我也很好奇,你是自願的麽?”

明擺着一副,睜眼說瞎話。

他潭底的神色越是平靜,徐真真越能感覺到胸口一刺。

這無疑是個深淵,跳,米分身碎骨,不跳,屍骨無存!

“談少……”

“我在問你話呢。”談枭唇瓣淺彎,聲線平柔,可聽在徐真真耳裏,卻能凍得她渾身發冷,似是被人推入冰窖。

她垂下眼,強忍眼淚,“我,我是自願的。”

“真真!”

“班長,其實我住五號院也挺好的。”徐真真掃眼喬予笙灰白的面容,很快挪開鳳瞳,“你看,離你多近啊。”

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喬予笙不傻。

徐真真方才的抗拒那麽明顯,這會兒卻突然改口,可見她對談枭的恐懼程度有多深。

喬予笙咬着唇,走至她身邊,“真真,你何苦這樣?”

“班長,你不用管我。”徐真真擠出抹笑,嘴唇的顏色更為蒼白,她雖然家世不錯,但到底算不得多顯赫,倘若惹怒談枭,禍及家人,那時再來後悔,已經晚了,“宋大少看得上我,多大的運氣啊?我應該開心才對。”

喬予笙阖了下眼,什麽都沒說,她同徐真真何嘗不是一樣?

沒得選。

宋堯視線望過來,他這個大坑,是徐真真自己跳進來的,怪不得別人。

男人拍拍大腿,“過來。”

徐真真輕咬嘴角,步伐猶豫,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雙腿才在他面前站好,宋堯便将她拉近,“坐好。”

徐真真憋着呼吸,僵硬的坐到男人兩腿上,她側着身子,十分不自在,皺起的眉心愣是把眼淚強逼了回去。

宋堯毫不客氣的攬着她的腰,“我玩過的學生妹不少,該是時候換換新鮮口味,你老是老了點兒,不過,吃着還挺有一番滋味。”

徐真真眼底湧入絕望,這世上,她最不想接觸的人就是宋堯,當年的過錯,已經讓她夠凄慘了,如今,卻還要做他的玩物,任他随意踐踏自尊。

喬予笙別開臉,宋堯的雙手沒個安分,她着實看不下去。

她這會兒能做的只有忍着,把該忍的不該忍的通通忍下去,忍到時機成熟那一天,她發誓,永遠不會再在談枭面前出現!

當晚,談枭沒有走,直接留在了七號院。

喬予笙洗過澡,站到陽臺上,五號院的宅子就在前方,雖然隔得很遠,但這個角度,依然能看見卧室亮起的燈光。

也不知道,真真現在怎麽樣了?

不管現實有多殘酷,還是得去面對,去接受。

喬予笙嘆口氣,白色的霧氣氤氲出來,她凍得鼻頭通紅,卻又執着的不肯離開。

身後,迎來陣動靜,伴随一股濃濃的煙味,喬予笙回過頭,看見談枭正沖這邊走來,他修長的兩指夾了根煙,剛剛點燃,煙蒂還未露出來。

喬予笙杵在景觀燈下,抻在腳邊的暗影拉得極長,直延伸到牆角。

談枭輕抿口煙嘴,停在喬予笙近側,“不冷嗎?”

她眉眼染出個笑痕,主動用胳膊挽住他,“不冷啊。”

談枭視線落下,掃了眼她刻意親密的動作,一襲灰色煙霧自男人鼻孔擲出,蒙在他俊臉上,熏得那對利眸微微一眯,“對着我,你真的笑得出來嗎?”

“為什麽這麽問?”她佯裝狐疑。

談枭勾唇,笑容不深,“徐真真的事,你敢說自己對我沒有絲毫埋怨?”

“沒有。”她不假思索,幾乎脫口而出,“我相信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該發生的事,無倫經過多少年,它依然會發生。就算今日真真不住五號院,依着宋堯的性子,也會三番五次去找真真糾纏,他就圖個新鮮,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越是反抗,越是來勁,說不定真真去了五號院,要不了多久,宋堯便失去了征服感,那個時候,真真解脫得更快。”

她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把一切看似不合理的地方,填補的毫無漏洞。

談枭看着她一張溫婉的臉龐,眸中神色意味深長,“笙笙,你現在擺出的這副笑容,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裝出來專門做給我看的?”

喬予笙腦袋埃過去,靠在男人肩頭,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顯得十分自然,好像真同他愛了多久一樣,卻不知,喬予笙是為了掩飾黑眸的光澤,怕被談枭看穿,“我是你的女人,我是談太太,這個事實,我已經看清了,只要你對我好,我也懶得去想其他。”她紅唇牽起,視線緊緊盯在某處,“選擇一個男人,重點不是要看他有多好,而是要看他對自己有多好。”

談枭聞言,茶色鳳目睨視她頭頂,寒風凜冽,刮在人臉上,像刀鋒擦過般,隐隐作疼。男人夾煙的玉手垂在身側,風勢下,煙芯早已過半,沖深處蔓延開。

接下來幾日,喬予笙很聽話,大多時候,談枭說什麽就是什麽,她從不忤逆,性子溫和乖巧,再不比起先那麽鋒銳。柒嬸也能感覺到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如今的七號院,總算像個家的樣子。

臨到中午,喬予笙端着碗湯從廚房出來,柒嬸欲上前幫忙,喬予笙不肯,非說要自己親自動手。

她最近在網上學了幾樣菜式,按照談枭的口味,做出來色香味具全,柒嬸聞着那股味兒都覺得饞。

菜品布上桌,喬予笙取下圍裙,望向玻璃窗外,“先生還沒回來麽?”

柒嬸正在門口瞅,“還沒看見車子。”

別墅外,雪花飛舞,花園裏白皚皚一片,雲江市像是被鋪上層毛毯,美不勝收。

門外那波人,照例守在原地,紋絲不動。喬予笙知道,談枭是個極有戒心的男人,她必須要付出十倍努力,才能博得他的信任。

這場仗,打的日子還長。

“回來了!”柒嬸張望,遠遠看見個黑色車影駛來,喬予笙染起笑容,“我先去藏起來。”

柒嬸,“……”

喬予笙一陣風似的往傭人房沖,她因一時緊張,關上房門剎那,紫色毛衣卡在門框上,幾次都未能扯下來,柒嬸滿頭黑線,走過去幫她推了下門把,喬予笙這才掙脫,“待會兒先生問你,你就說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柒嬸點頭,“好。”

喬予笙推上門,找個衣櫃躲進去。

她以前和宋賢談戀愛時,也愛這麽瞎折騰,享受情侶間的樂趣。

只是不知道年輕人的東西,三十歲出頭的談枭,接不接受得了。

柒嬸剛退回廚房,談枭便從外面進來,他停在玄關處換了雙棕色毛拖鞋,柒嬸把碗筷捧出來,“先生。”

“嗯。”

男人輕應,擡手拂去發尖上的雪沫,“太太呢?”

柒嬸目光轉向別處,胡說着,“不知道啊。”

談枭拿着車鑰匙,踩過大理石地板,折身爬上樓梯。

走入卧室,他将車鑰匙丢向茶幾,在屋內轉了圈沒找着人,又去了其他房間,七號院很大,二樓布局結構寬敞,幾排房間緊挨着電影院,談枭一一找過,沒看見喬予笙的人影,柒嬸瞅到男人匆匆下樓的腳步,她慌忙挪開眼,手中拿個拖把裝作拖地。

談枭高大身材逼近,“她什麽時候不見的?”

“我不知道啊。”柒嬸還是那句老話,她沒在先生跟前撒過謊,這會兒心怦怦直跳,“我一直在打掃衛生,沒怎麽注意。”

男人一張俊臉,驟然陰鸷!

他雙手支在腰處,舌尖抵住嘴角,臉色難看至極。

談枭掏出手機,走到旁邊,給喬予笙撥了通電話,鈴聲卻在二樓響起,她電話放在床頭櫃沒揣在身上。

男人沉着臉,又将一樓溫泉會館和健身房找了個遍。

喬予笙躲在衣櫃裏,都能聽見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她捂住唇,憋着氣沒敢笑出聲。

談枭再次回到大廳時,臉色黑盡,犀利如鷹的瞳仁睇向候在廚房門口的柒嬸,潭底光芒強烈,帶有股嗜血的味道,柒嬸只單單瞧了一眼便再不敢去看。

他繃緊唇線,口吻中透了種隐忍的怒火,“我再問一遍,她人呢?”

柒嬸一驚,再玩下去怕是要出事,先生到底不比常人,哪懂得女孩子家的情趣?

她矜持不住,右手食指伸出,默不作聲往傭人房指過去。

談枭眼角的敏銳自她臉上收回,長腿折向那道門。

喬予笙聽見門把擰動的聲音,她眯起一只眼睛,透過細縫往外看。

談枭背對衣櫃,迷人的身影屹立在中央,眉峰一挑,男人試探性喊道,“笙笙?”

沒人出聲兒。

他又喊了次,“喬予笙?”

女人盯視他欣長挺拔的背影,她蹭手蹭腳輕輕将衣櫃門推開,談枭很快察覺身後的異常,他回個身,猛見一個嬌小的人影撲出來,直接跳到他身上。

“哈哈哈,吓壞了吧!”

沖力令談枭退後幾步,他兩手順勢攬去,摟住她臀部,喬予笙雙腿夾在男人腰間,被談枭推抵着靠在牆面上。

她笑靥生花,只因個惡作劇便開心的不得了,“你方才找哪兒去了?真笨!”

談枭濃眉一蹙,二話不說,唇瓣覆下,霸道的擒住她的嘴,那股力度很大,沒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似乎恨不得把她碎裂吞到肚腹一般。

喬予笙環住他脖子的手漸軟,他的穩愈演愈烈,啃咬得她唇肉有些泛疼,喬予笙扭了扭做出掙紮。

談枭這才放開她,兩人前額相抵,他大手懲罰性在她屁股上揪了下,“你要再不出來,我恐怕要掀房了!”

她嘶了下,“痛。”

“還知道痛呢?”

喬予笙撇撇嘴,“放我下來。”

“被我逮到了還想跑嗎?”

“吃中飯呢。”

男人眉間陰晦散去,挑起半邊唇瓣,“先吃你。”

某人說完,大手很不自覺的伸進她衣服裏去,喬予笙當時就怒了,“談枭,這是柒嬸的房間!”

“怕什麽,七號院哪一處不是屬于我的?”

“啊啊啊,不行!”

“老婆,換個地方,會更刺激。”

喬予笙,“……”

刺激泥煤!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啊!

------題外話------

今天更得比昨天早,有木有?有木有!

☆、077四人麻将組

蘇堇吃過飯,随兩名同事自食堂出來,剛到電梯拐角,她手臂處便迎來道抓力,蘇堇回頭,看清來人皺了下眉,“怎麽又是你?”

孟岩五指收緊,“我有話同你說。”

兩名同事見狀,眼中充滿羨慕,“小堇,那我們先回辦公室了啊。”

蘇堇笑容勉強,“好。”

從食堂出來的人多,孟岩将她拉到一旁,蘇堇背靠牆面,被男人支出去的雙臂擋在臉蛋兩邊,蘇堇撥了下短發,小臉一揚,“你到底想做什麽?”

孟岩笑道,“追你。”

“你別白費力氣了。”她冷哼,“我都說了,我和談枭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他會跑來公司找你?”孟岩壓根兒不信,“談枭是什麽人?他會随随便便出現在這兒?”

“他上次是來管我要人的。”

“要誰?”

蘇堇覺得好笑,“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她埋下腰,想從他手臂下走出去,孟岩不讓,伸手抓住女人的後領又将她帶回,“憑我是你老板的兒子!”

“那又如何?”蘇堇才不怕他,“你想打探談枭,能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麽非得找上我?”

孟岩嘴角劃開冷笑,“你這麽護着他,難不成真是談枭包養的情婦?”

蘇堇氣得臉都綠了,“瘋子!”

午飯過後,柒嬸忙着收拾餐桌,談枭上到卧室,喬予笙正好挂完電話,男人掃眼她從耳邊拿下手機的動作,走過去将她肩胛摟住,“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喬予笙眼神對過去,沒有隐瞞,“小堇說,有人想調查你。”

“是嗎?”談枭單薄的唇峰親吻着她的額頭,絲毫不在意,能真正同他抗衡的仇家不多,這事兒,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叫孟岩。”喬予笙補充,“是OM公司的小開。”

男人似覺得親吻不夠,拉着她擁到懷裏,喬予笙兩手落在男人腰間,握住他的白色襯衫,“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談枭将她散下的一束發捏在手裏把玩,“一個小人物,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則怎麽會傻到來招惹我?”

“真的不用在意嗎?”

這世上本就有個鐵律,最怕的并非強勁的對手,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

見她一副焦急,談枭眼角擒笑,“笙笙,你是擔心我麽?”

“我當然擔心。”她身子貼上去環住男人的脖頸,“你往後還要養我呢,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話談枭愛聽!

“老婆,你嘴真甜,甜得我心都酥了。”

喬予笙嬌噌,右手擡起在他肩頭輕捶,“讨厭。”

話裏,伴着些微撒嬌的意味,談枭目光盈亮,潭底的茶色越發清晰。

男人問她,“有多讨厭?”

喬予笙一陣羞,“你真壞。”

兩人間竄湧的暧昧,膩死人了!

喬予笙一張俏臉埋入男人頸窩,呼出的熱氣溫熱缱绻,籠罩得整棟宅子溫馨祥和。

殊不知,喬予笙這一切做出來,卻是心口不一。

魏痕說過,她的手機早被談枭竊聽,倘若她不把原話說出來,談枭也會知道內容。她如果不主動承認,便是對他心存芥蒂,說了,反倒對她有諸多好處。

同談枭在一起這麽久,她從未贏過他,這次,喬予笙想徹徹底底贏一次。

能不能出得了這七號院,就看她的表現了。

柒草爬上樓,聽見屋內傳出笑聲,她敲了敲門,“先生,太太。”

談枭鷹眸掃向門口,“講。”

“堯少爺來了。”

喬予笙踩着樓梯下來,徐真真腳步迎上去,“班長。”

喬予笙視線自宋堯身上收回,“真真,你沒事吧?”

徐真真抿唇,搖了搖頭。

喬予笙右手去抓她腕部,只是個無意的動作,徐真真疼得抽了口冷氣,喬予笙見狀,陡地推起她的毛衣袖子。

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淤青,便這樣暴露出來,有些地方,還殘留有繩子捆綁過的勒印,觸目驚心。

喬予笙眼皮一跳,她沒想到,宋堯看着一副人模狗樣,竟喜歡玩這種變态游戲。

“真真……”

“沒事,”徐真真趕緊将袖子拉下去,壓低聲線,“班長,你別管,我忍一忍就好了。”

喬予笙想不通,為什麽受苦的,偏都是她們這些女人。

談枭讓宋堯帶徐真真過來,也是怕喬予笙覺得悶,找個伴陪她聊天,柒嬸見四人都在場,便提議打麻将,談枭詢問喬予笙意見,她說好,不過興了個規矩,輸的人要用毛筆在臉上畫東西。

徐真真會玩麻将,她沒什麽意見,難得有機會舒緩一下心情。

喬予笙走至宋堯跟前,“你會玩麻将嗎?”

他不屑道,“當然會。”

“廣東牌和四川牌,最會哪一種?”

“廣東牌。”

“好。”喬予笙點下頭,“那我們就玩四川麻将。”

宋堯,“……”

他說錯什麽了嗎?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柒嬸擺好麻将桌,自己人玩,全圖個樂趣,弄張桌子倒上麻将直接拿手搓,沒必要非得用賭博性質的機麻。

砌好牌,喬予笙帶頭打出個三萬,柒嬸泡了四碗茶,切了些水果在茶桌上。

第一輪下來,喬予笙糊了宋堯一個杠上花,男人臉都綠了。

她拿起毛筆,蘸了不少墨水,“兩番,四筆。”

願賭服輸,宋堯只得認栽。

喬予笙在他右眼畫了個圈,中間塗成黑色,兩筆一拉做出個海盜的半邊瞎,算下來正好四筆。

模樣滑稽的不得了。

徐真真瞅眼,噗嗤笑出聲,宋堯一個眼神丢去,“很好笑嗎?”

徐真真垂下頭,憋住呼吸再不敢多喘。

第二輪,宋堯扔個一筒,徐真真苦等的就是這一張,她單手伸出來,想去撿,宋堯拍着她的手背,“做什麽?”

徐真真小聲喏喏,“我單釣一筒。”

“敢糊我的牌?”宋堯一揚手,作勢要沖她扇去,徐真真忙縮回手,“不糊了。”

宋堯滿意勾唇,“真乖。”

喬予笙眉眼清淡,幫腔道,“你這不是耍詐麽?”

“那又如何?”宋堯不屑一顧,摸出打火機點燃根煙,手肘支在麻将桌上,一副萬歲爺的高高在上,“能治她那也是少爺我有本事,既然你這麽看不慣,要不你糊?”他撿起一筒放到喬予笙跟前,“來,糊給我看看。”

喬予笙瞪起雙目,宋堯抽口煙進嘴裏,他料着喬予笙沒話說,眼角笑容得意忘形,“別介,糊,随便糊,你要能把這一筒給我糊了,我這臉,你畫個王八都成。”

“你別拿話擊我。”喬予笙別了下耳發。

宋堯點着自個兒的臉,“來來來,想怎麽畫怎麽畫。”

“這可是你說的。”喬予笙眯起雙眼擺出一副假笑,複後,她将手中碼好的牌直接推倒下去,“我糊一四七筒,還怕吃不了你這一筒?”

宋堯一看,果不其然,他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嘴裏煙霧嗆到,差點咳得岔過氣去。

咳咳咳——

誰家的婆娘,彪悍成這樣?

談枭彎着薄唇的弧度,他的老婆,怎麽可能沒兩把刷子。

喬予笙執起毛筆,“來,王八。”

宋堯松開領帶,俊臉黑作一團。

幾圈下來,談枭和喬予笙臉蛋幹幹淨淨,徐真真也只是眼部有一道叉,比不過宋堯的凄慘。

喬予笙看着對桌的男人,王八海盜,嘴角處還有兩抹八字胡,蓋去本來面目,這會兒就一張搞笑臉譜,着實讓人捧腹。

懲治這種男人,就不能手軟。

解氣!

宋堯砌好牌,神情煩躁,這位太子爺向來拽慣了,啥時候受過這種氣?

媽的!

陰溝裏翻船了!

與此同時,門外一人急匆匆進來,他望眼宋堯的背影,幾步上到他跟前,俯身在男人耳際低喃,“大少,出事了。”

聞言,宋堯眼角瞥去。

手下猛然對上男人一張畫得墨黑的眼睛,他沒有絲毫心裏準備,吓得往後一彈。

喬予笙和徐真真見狀,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哈!

宋堯臉色鐵青,他傾起身,長腿踢開椅子,“走!”

宋家。

陸玟坐在沙發上,她拿着帕子捂住額頭,滿臉是血。

“二嫂,去醫院吧。”

陸玟不依,堅持要等兒子回來,劉芝夏看着她的血跡還在順着手心往下滴,“失血過多可不好。”

“我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傅雪就是個殺人犯!”

宋家其餘人都去了公司,家裏只剩幾個女人,一旁的傅雪聽見這話,心裏可不樂意,“老二家的,你憑什麽就認定,是我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的?”

“你別不承認,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傅雪臉色一沉,“我走那兒路過怎麽了?”

陸玟冷笑,“好一個路過,傅雪,在這個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麽心!”

“你——”

傅雪腳步邁上前,柳素忙去勸,“媽,別氣壞了身子。”

“是啊大嫂。”劉芝夏牆頭草,裝着好人,“等阿堯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陸玟靠着沙發扶手,額角處一陣陣的疼,宋堯用帕子擦着臉,皮鞋踩過石階進入大門。

“阿堯!”

一見他,陸玟更覺傷口痛得厲害,她眼眶泛淚,“媽被人下了黑手。”

宋堯皺着眉,大步走過去扶住她,“媽。”

陸玟臉色蒼白,宋堯銳眸望向旁側,“打120了嗎?”

劉芝夏急說,“打了。”

陸玟血流的兇,傷口不淺,宋堯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将人抱出去,沒一會兒,傅雪就聽見門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臉上的幽暗轉瞬即逝,折身上了樓,柳素跟過去,“媽。”

傅雪沒說話,只是拉着她回了屋。

劉芝夏命人将客廳的血跡清掃幹淨,她剛回房,就聽見宋悠悠躲在門背輕喊她,“媽…。”

劉芝夏神色微變,她瞅眼屋外沒人,趕緊把門帶上,嗓音壓至喉嚨口,“你個死丫頭,不是讓你回學校嗎?”

“二嬸怎麽樣了?”

劉芝夏氣得手抖,“問這麽多做什麽?”

“我把她推下去的時候,沒有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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