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陸小嘉從浴室出來，看到随意躺在沙發上睡着的俞飛揚，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在黑色的夜晚和男人共處一室，即使他曾經是自己的哥哥，長大後他們也從沒在這種境況下共處一室。幹柴遇上烈火，這句話在陸小嘉的腦海一閃而過，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聽說俞飛揚交過幾個女朋友，不知道有沒有和她們羞羞羞，那場面該是多麽的激烈。她想着他的汗水滴落在身下的美人的身上，動作是怎樣的激烈而狂野。
一想到這，陸小嘉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在一個單獨沙發坐上，她舒服的蜷着身子，看起來像一只小貓咪。
他睡着了，真是太棒了，陸小嘉聽着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開心地想道。她決定現在就爬到床上睡着，一覺睡到天大亮，醒來又各奔東西。于是她就輕手輕腳地從沙發上下來，又轉頭看了一眼俞飛揚，卻看到他的頭發仍是濕的，沙發打濕了一片。
這樣下去，明天起來頭肯定要痛，陸小嘉有些于心不忍，就當作将功補過好了，她拿了一條幹毛巾，動作輕柔的擦着男人的短發，生怕他從熟睡中醒來。
弄了小半個小時，頭發終于幹了一些。她放下毛巾，又從床上拿了個枕頭，放在俞飛揚的頭下。看着他熟睡的臉，陸小嘉靜靜地端詳着。嘆了口氣，她準備去床上睡覺。
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拉住了自己，這突然的詐屍讓陸小嘉心驚膽戰，她轉過身來，定睛一看，只見俞飛揚火熱熱的看着她，“為什麽嘆氣？”他問道，一把扯過陸小嘉，放倒在身下，雙目炯炯地看着她。
“只是想嘆氣了，如此而已。”她回答道，将心事壓在心底。
“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俞飛揚說道，“告訴我，為什麽恨我？”
盡管他把那份脆弱藏的很深，可還是被陸小嘉從他的眼睛裏發現了。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此時帶有一絲憂郁。
“因為你是俞世遠的兒子。”陸小嘉帶有一些怒氣地說道。
“我是我爸的兒子，怎麽了？”他對這個答案非常驚訝，不明所以的問道。
“哼，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弄明白。”她雙手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俞飛揚，反而被抱的更緊。
“不要離開我”，他有些固執地不願放開懷中的寶貝，“我只要你，小嘉。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
“你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因為我爸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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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困惑，是心痛，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的胸口，沉悶的感覺積聚在俞飛揚的心中，固然知道懷裏的女人對自己的無情無意，仍竭盡全力的抓住最後一分溫存。“我不會放開你。”俞飛揚輕聲說道，語氣堅定，信誓旦旦。
陸小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俞飛揚忙前忙後的身影，她打量四周，才想起自己還在莊園的休息室裏。想必是他抱自己到床上睡的，她想着，昨晚她腦海中的最後一幕是俞飛揚抱着她，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睡過去了。
“快起來，小懶豬，洗漱了過來吃早餐。”看着醒來的她，俞飛揚精神抖擻的說道。
陸小嘉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他跟前，揉着不太清醒的眼睛說道，“這些全都是你做的嗎？”她看到有烤過的色澤金黃的三角面包，牛奶和切成小塊的水果。
“我只負責烤面包，獨門手藝，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美味。”他大言不慚的誇耀地說道。
陸小嘉“撲哧”笑了，說道，“這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嘛。”
“哥哥絕對是實力派，哪還需要自誇。”
“待定待定，評委都沒發話呢。”陸小嘉說道。
陸小嘉的味蕾完全綻放了，享有如此美味酥脆的烤面包，她真想變成《食神》的那個評委，在滴下一滴淚的時候大聲地說“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面包！”
俞飛揚看着這般香甜的陸小嘉，眼角含着笑地搖搖頭。
“真的好好吃。”陸小嘉稱贊道，“哪裏學的廚藝？”
“自學成才，”他說道，“第一次做。”
陸小嘉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想想自己下個最簡單的面條都不成功，怎麽會有人一次就做得這樣完美。不過這入口的美味絕對真實。
“看在這麽好吃的面子上，我決定不恨你了，但是，我也不會喜歡你的。”她直率的說道，拐彎繞角不是她的風格。其實昨晚她也思前想後了一番，俞飛揚終究是俞飛揚，一看到他只有幼時快樂的玩耍時光，他給她的回憶只有大哥哥的溫暖，她無法恨他，至少是看着他的時候無法做到。
“沒想到這幾片面包的魅力這麽大，”俞飛揚笑着說道，“我比面包更美味。不試，可惜。”
“追你的人肯定多吧？”陸小嘉笑着問道，她相信鄰家哥哥的魅力。
“雖千百不及你一人。”他看着她說道，滿含深情。
二人又回到了醫院，陸小嘉接替疲倦的楊麗，俞飛揚照妹妹的要求，送楊麗回學校再去上班。
醫院離學校不是太遠，早上七點半的路上，交通有些擁擠。
“俞大哥，你長得真帥。可惜啊可惜，不能吸引到陸姐姐。”楊麗一副大咧咧的性子，一針見血地說道。
“時間問題。”俞飛揚說道，我們終将擁有彼此。
“不一定哦。”她提醒道，“我看陸姐姐不是那種容易感動的女生。你看她的眼睛，雖然看起來和善溫柔，可是眼神卻十分堅定，不左瞄右看。這樣的人，對自己的目标說一不二，沒有商量的餘地。”
俞飛揚有些驚訝地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楊麗一眼，這小姑娘一語中的，的确是觀察力一流。“她會是我的。”他信誓旦旦地說道。俞飛揚只知道自己喜歡陸小嘉，愛陸小嘉，要無所不用其極的得到她，愛她，直到老去。
“小嘉，你喜歡哥哥嗎？”俞飛雪問道，這兩天的休息讓她精神更加好了，臉上有了紅潤的光澤。
被突然問道這樣的問題，陸小嘉有些囧迫，“我和他沒什麽啦，他也是我哥哥啊。”
“可是昨天我都聽到了”，俞飛雪的頭害羞的低下去，偷笑地說道，“哥哥親你親得那麽大聲。”
“那是…一時沖動！”陸小嘉詞窮了，只能這樣解釋，她的臉有些發紅，一顆心砰砰地直跳。“飛雪，不要跟家裏任何人說。”她的眼睛看着飛雪，一副乞求的神情。“也不要跟我說可是!”
“本來是可是的了，但最後關頭我又忍住了，沒跟媽媽講。”俞飛雪說道。
陸小嘉一把抱過俞飛雪，歡喜地說道，“大恩不言謝。”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哥哥嗎？”飛雪意欲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喜歡。”她小聲的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俞飛雪問道，“快跟我說說。”
“我們學校醫學院的。”
“還有呢還有呢？不要這樣啦，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獨享這麽重要的消息，哼哼~”飛雪說道，言外之意就是不分享就舉報。
“好啦好啦，全部跟你說。他叫陳誠，這次春季聯誼會認識的…”
俞飛雪看着陸小嘉臉上洋溢着的快樂，她卻無法開心起來。其實她早就知道哥哥深深地愛着陸小嘉。從小，哥哥就不喜歡和女生太過接近，也從來沒有抱過自己，但陸小嘉不一樣，她看到哥哥總是把小嘉抱在懷裏，不願放手；當他有了小嘉，臉上總是帶着愛的光芒。哥哥的皮夾裏也一直放着小嘉的照片，反面他隽秀的字跡寫着“此生摯愛”。說起來，她是哥哥的同謀；在她心中，哥哥給了她那麽多呵護，她也想幫助哥哥，至少是成全一次他的心願，不要再讓哥哥默默看着小嘉的照片呆坐良久，不發一語。她一心一意的只想讓陸小嘉落入哥哥的懷抱，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想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她陷入了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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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天氣分外的好，白天藍雲，俞飛雪和楊麗來到了F大，陸小嘉帶領她們在學校轉了一圈。陽光下，草地上，走累了的三個女生坐着說着笑着，臉龐上映着最美的青春。
“小嘉，要不要把陳誠大哥喊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嘛。”飛雪提議道。
“是啊是啊，難得來這裏一趟，陸姐姐可不能讓我們敗興而歸啊。”楊麗說道。
陸小嘉嘆了口氣，該來的跑也跑不掉，索性大方的說道，“行行行，不過等下你們不要搗亂，要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哦，我還只和他約出來一次，為了我美好的未來，兩位妹妹高擡貴手，切記切記。”
“放心放心，我們能出什麽幺蛾子。”俞飛雪一副大而化之地說道。
穿着白大褂的陳誠總算在俞飛雪和楊麗的千呼萬喚中出現了，他戴着黑框眼鏡，一副安靜溫和的樣子。白淨的臉烏黑短發，唇紅齒白，身高約莫一八零，身體不是那種終日不見陽光的虛弱，相反，白大褂之下的褲腿下，是強健的小腿，看得出是個熱愛運動的男人。
“你們好。”陳誠對着她們打招呼道，臉上挂着紳士的微笑。
“你好”，俞飛雪看着他，思緒紛飛。。
“你好，帥哥”，楊麗說道，她用手臂碰了碰右手邊的俞飛雪，暗示勁敵不可小觑。
陸小嘉看了看時間，快接近吃飯的時間，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邊吃邊聊？”
四人一行來到了蓬萊小築的包間，點好了菜，陸小嘉，陳誠和俞飛雪，楊麗各自相對而坐。
“菜點好了，飛雪，要不要喝點酒，今天有帥哥美人做伴，豈不美哉。”楊麗說道。
“怎麽連古話都說出來了，”俞飛雪說道，“陳大哥，小嘉，你們喝酒嗎？”
陸小嘉搖了搖頭，陳誠說道，“下午還有課，不能陪你們喝了。你們喝啤酒還是紅酒還是白酒？”
“我們都要啤酒。”楊麗回答道。
陳誠起身說道，“我給你們去拿。”
等到陳誠出去後，俞飛雪說道，“去洗手間一趟，馬上回來哦。”
陳誠正跟服務員點好啤酒，看到俞飛雪打手勢讓他過去。他滿是不解，問道，“怎麽了？”
俞飛雪拉着他來到隐蔽的隔間前，反問道，“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他思索着，想着過去各種和她可能的交集，但是始終搜尋不到任何跡象，
“回答我，你喜歡陸小嘉嗎？”她質問道，一改平常溫順的性子。
他說道，“喜歡。”
“啪”的一生，清脆的耳光聲想起，陳誠的臉映上了五個手指印。他撫着臉，臉上滿是不悅之色地看着俞飛雪。
“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十二月十五日夜，半島旅館5201。”俞飛雪生氣地說道，臉上沾染了幾分紅暈。
聽到這話，陳誠平靜的心開始掀起狂瀾，那夜的所有的細節一瞬間湧入記憶，男人女人難分難舍的糾纏，他永生難忘的那一夜。
他的眼睛透過鏡片，直直看着俞飛雪，抑制住心裏的激動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這個衣冠禽獸。”聽到這話，俞飛雪怒罵出口。
“你怎麽知道是我，證據呢？”他反問道。
“我就知道。”說完她一甩手準備回去。
留下獨自站在窗前的陳誠，欣喜，惶恐，激動，各種情緒在心中湧動，藏在眼鏡後的明眸熠熠發光。
“怎麽去了那麽久？有沒有看到陳誠？”陸小嘉看到回來的俞飛雪問道。
“不知道。”俞飛雪有些沒好氣的回答說。
“飛雪，怎麽啦？”楊麗問道，似乎她從回來的那一刻有些生氣。。
陳誠回到房間，坐下，表情并無兩樣。
“飛雪，我不過是随口問問，你別放在心上。”面對着飛雪突然的脾氣，陸小嘉釋然說道。
“小嘉，我不是生你氣，你別想太多。”飛雪解釋說道。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陳誠說道，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是啊。”俞飛雪回答道，并不做任何的掩飾。
“你們…發生了什麽？”陸小嘉打探道，看似他們二人有段故事。
“她是Monica。”陳誠慢條斯理地說道。
陸小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Monica的存在。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二人坦白過戀愛經驗。他曾經說他的心中藏着一個女生，叫Monica，他一直在等她。陸小嘉說人不應該用一輩子當作賭注去等待，不如等到畢業之時，如果Monica始終沒有出現，他們就在一起。陳誠答應了她，但她以為那只是不可能出現的幻想情人，誰知道不僅出現了，這人還是飛雪，她的親密好友。
這個世界真小，小到以為不可能遇到的，出現的人竟然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出現。
陸小嘉有些黯然落魄，她自己已經做好準備，要全心全意投入到這場戀愛中。又是一場空想嗎？
笑着送上祝福嗎？她無法做到。
對戀愛一次又一次的期望，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難道真的是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嗎？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場平平凡凡的戀愛，兩個人，手牽手，最好是永遠相愛相親。
吃過了飯，大家都無心聚會閑談，便各自散去。
陸小嘉回到宿舍，默默地躺在床上。她回想起十五歲的情窦初開時的失敗初戀。到了高一，她告白的男生竟然說他喜歡男生；自我愈合了一年後，高三的同桌讓她覺得有了重新戀愛的感覺，但不知為何被勒令轉學，學校說他企圖猥亵女同學。可那麽幹淨的男生，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啊。她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或許回來，但是等到高中畢業，都沒見他回來。
到了大學，她又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等待，才在即将畢業之時遇到讓她心動不已的陳誠。他是那麽堅強獨立，溫和上進，好像能給她全世界的保護，他的一切都看起來像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就是她曾經想要與之共渡一生的男人啊。她在聯誼會上認識了他，期待兩人進一步的發展。這樣的結局，讓她一時無法釋懷。她多麽渴望一次投入得徹底的戀愛，将她的火熱全部奉獻給他，一次就好。
她灰心了，她喪氣了，她嘆着氣，感到寂寞，傷心，所有的脆弱像是全都聚集在這一刻，透明的液體在她眼眶裏轉動，她的視線開始模糊。
學校廣播裏的歌聲想起：
我的天是灰色
我的心是藍色
觸摸着你的心
竟是透明的
……
你是真的随他走了
就在這一刻
全世界傷心角色
又多了我一個
我是真的為你愛了
你是真的跟他走了
能給的我全都給了
我都舍得
除了讓你知道
我心如刀割
….
（張學友心如刀割）
凄涼的曲調，深情的歌唱，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的棄兒，無人疼無人愛，為何飛雪是他的Monica,他們才約定好的，還有兩個月這個承諾就到期了，為何這時候偏偏出現了。她無法責怪飛雪，這都是緣分不是嗎？她的世界裏，天是灰色，心是藍色，她真的心如刀割。鹹濕的眼淚從眼角滴落下，忽然間她的頭痛欲裂。蜷着身子，這苦痛的折磨，無人懂，她只能用雙手抱着自己，給自己那一份微弱的溫暖。
愛是這麽難，這麽痛，再也不愛了，她在心裏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悲傷籠罩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讓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機鈴聲想起，浮腫的雙眼讓她看不清來電顯示，“喂”，她帶這濃濃的鼻音說道。
“我是俞飛揚，小嘉，我在你宿舍樓下。下來我們一起去吃飯。”俞飛揚的聲音傳來。
“不了，我不想吃飯。”她揉着發痛的太陽穴，吃飯又讓她想到今天的悲劇，頭痛加劇。
“我等你，不見不散。”
什麽不見不散，今天沒心情陪你吃飯好嗎？陸小嘉沒好氣地想着。
丢開電話，她在床上繼續倒頭大睡。身心俱備的她再也不想理會任何事情，只想在夢鄉裏找到一個讓她舒心的避風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讓她再度從睡夢中悠悠醒來，短暫的休息讓她清醒了些。“下來吧，我等你。”電話那頭還是俞飛揚的聲音，她挂了電話。一看手機竟然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打開一看，全都是俞飛揚打來的。他六點十分打電話來說在下面等她，現在八點了。
她撥通了俞飛揚的電話說道，“你快走吧，我現在有事。”
“沒看到你我不走。”他的語氣中充滿着堅定。
她索性爬下床，從窗戶那向下看，正看見俞飛揚站在車前等候者。他就那樣筆挺地站在路燈下，黑夜遮住了他半邊臉龐，偶爾過路的女生會偷看他一兩眼。
她站在窗戶邊又看了他半個小時，依舊不移不動。晚上的風吹着，沉悶的空氣裏開始飄起了雨絲。
無奈之下，陸小嘉找了把傘，穿着拖鞋跑到宿舍樓下。
“你快走吧，快下雨了。”她撐着傘，對俞飛揚說道，燈光投射下來在傘下的陰影遮住了陸小嘉哭泣過的臉龐，只有她的聲音依舊帶着濃濃的鼻音。
俞飛揚笑着說道，“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不去。”她穿着拖鞋，本來就不打算出門。
俞飛揚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看着雨傘之下的陸小嘉。
“傘給你，我要上去了，你愛在這等多久就等多久吧。”她把手中的傘遞出去，但對面的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不得已，她靠過去，幫俞飛揚遮住越來越密集的雨點。過路的同學有些認出了陸小嘉，都不停的調侃道，“哎，陸小嘉這是你男朋友嗎？”“陸小嘉你可真浪漫，在這享受二人淋雨的世界啊。”
“我們走吧。”陸小嘉還是被降服了，要論堅持度，她比不過俞飛揚，若是一直呆着，難免不會遇到更多同學。若是轉身就走，那呆瓜可能會一直淋雨。
聽到這，俞飛揚這尊雕塑迅速融化，鞍前馬後地為陸小嘉打開車門，然後駕車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