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俞飛揚的新助手才一天就上崗了。紀連海跟他介紹了那穿着夾克衫、破洞褲子,染着五彩發色的年輕女孩就是紀悠悠,随後交代了幾句就讓她留在辦公室裏。

他寬闊的辦公室裏從此多了了一張辦公桌,也多了一個人。新手入職,只能讓她從簡單且不太重要的文件錄入做起。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沒小助理做大貢獻的期望,只要不添亂就善哉善哉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對上級的命令熟視無睹,依舊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地玩着手機,俞飛揚又憶起了和紀悠悠年紀相仿的陸小嘉。他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想到陸小嘉,吃飯的時候,發呆的時候,睡覺的時候,他還沒習慣她的離開。

“喂,你看什麽?”紀悠悠問道,她随意的倒在椅背上,雙腿疊放架在桌子上,帶着幾分放蕩不羁的潇灑。

多麽熟悉的動作,陸小嘉也喜歡這樣做,俞飛揚想着。他出聲回答道,“看你怎麽違抗上司命令。”

“哼,那老頭都管不到我,你更別休想,能管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她大言不慚地說道,帶着些不可一世的驕傲。

“嗯,你自便,有什麽不懂的随時問我。”他不愠不火的回答道,張牙舞爪的小妹妹在他眼中看起來有些可愛。

“把文件拿走。”她雖是初來咋到,發號施令卻是個中老手。

俞飛揚回答道,“還是留在你那,無聊的時候給你解解悶。”而後徑自回到辦公桌前,一絲不茍的認真工作起來。

看着她這新上司,紀悠悠沒有多大反感。多少人一看到她給與的只有白眼和嘲笑,說她是來歷不明的野孩子,又或者是只會逞兇鬥狠的女流氓,他卻絲毫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把她這被看作壞女孩,也沒有任何的厭惡和疏遠。

張策乘着休息時間來到了俞飛揚的辦公室裏,驚訝的發現辦公室多出的人和辦公桌,才不過一天沒故地重游而已。他習慣性友好的笑着打招呼道,“小妹妹好。”看着桌上的标示牌“助理”,便吩咐道,“原來是新來的小助理,去泡兩杯咖啡送到俞主管辦公室吧。”物要盡其用,助理也要派遣派遣,養懶散了多不好。他也懂憐香惜玉,并沒有指使美人做漢子的重活。

聽到這,紀悠悠把她的壞笑藏在雙眸裏,溫順地應答道:“兩杯咖啡嗎?稍等哦。”

“哎,你這還配備了小助理,日子惬意啊。”張策感嘆道。他在運營部最忙的時候都沒這待遇。

“嗯。”俞飛揚站起伸了個懶腰,看着張策說道,“她叫紀悠悠。”

“名字好聽,人也長得漂亮。你真是豔福不淺。”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正巧這時紀悠悠端着咖啡進來了,“這是你們要的咖啡。”她重重地把咖啡放在了茶幾上,而後退開,回到自己專屬的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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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策端起咖啡嘗了一口,說道,“助理小美女也是有點脾氣的嘛。”

紀悠悠聽到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回答道,“那當然。味道是不是特別好?看在你誠實的誇獎了我的份上,本小姐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想拉肚子就繼續喝吧。”她難得親自動手倒一次咖啡,必須得加點料才行。

吓得花容失色的張策像是手突然觸到了燙鐵般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姑奶奶,千萬別告訴我是真的。”

“千真萬确。”她幫他确認道。“你還真幸運,那包瀉藥正好過期了。”

張策暗嘆自己剛才怎麽就腦袋鏽逗的指使了那個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小女人,現在他腸子都快悔青了。瀉藥過期就沒有效果嗎?并不,只有強效再加強效。他摸着自己無辜的肚子,隐約感覺到了咕隆聲。

“小魔女,哥哥今天被你害慘了。”他哀喪着臉找廁所去。

看着夾着尾巴逃離的張策,紀悠悠覺得今天的工作真是有趣極了。她看着俞飛揚說道,“還是你聰明,要不然下場和他一樣。”

“你心思不用在工作上真是太可惜了。”俞飛揚笑着說道,他有預感小女孩不是可以輕易使喚的,如果是她逆來順受了,還需提防其中的貓膩。所幸張策喝下的分量不多,進一兩次廁所就行,也無須太擔心。

她很少聽到贊美,俞飛揚對她的胡作非為沒有責怪而是勸誡,紀悠悠心裏的防線不知不覺的放低了幾分。說道,“做了壞事還能得到上司的賞識,也是人生頭一次呢。”

“不要誤會,絕沒有鼓勵你繼續做的意思。”俞飛揚直白的說道,就怕這單純的小妹妹把禍害和捉弄混為一體。

“OK,不要和我說話,我要工作了。”一瞬間不知為何她重新有了工作的熱情。

“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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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嘉和王秀在L城裏租了房子,兩人共住一個三十平米的雙人間,有廚房,獨立衛生間和小陽臺。剛落腳,兩人都只帶了一些日常換洗衣物,房間不免空蕩蕩的。

陸小嘉去了何雲飛的公司報道。查閱了很多資料之後,她才敢确定自己真的進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唐虞國際。沒有面試,何雲飛派人帶她到人事部登記注冊後,作為公司總經理的欽定助理,她空降在這個傳奇公司裏面,對工作內容一無所知的她難免有些手足無措。現在,她只能坐在自己的小小辦公桌前,發呆。剛才上司何雲飛去開會了不在,沒布置工作任務,她無事可做。

她知道,唐虞國際有強勁的發展力,在美國、日本都開設了分公司,它的經商領域寬闊,從實業起家,後來擴展到銀行、外貿,房地産,酒店,教育。在國外,集團獲得了國際認定的五星信用公司;更不遑是在國內,更是響當當的硬派名企。她在的這個遠洋貿易公司更是受到唐虞國際總部的倚重,辦公環境絕佳,還有母公司的雄厚支持資金。因此公司對人才的要求極為嚴格,學歷的最低要求也是名牌大學的碩士學位。陸小嘉感到萬分慶幸,她這種既不是人才也沒有過硬學歷的學渣能有機會到這裏工作,內心對何雲飛的拔擢感激不已。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陸小嘉願意為對自己青眼有加的何雲飛盡心盡力做任何事情,以報答作為姐姐的救命之恩和作為上司的賞識之恩。她自思智慧才幹方面都不足的情況下,打定主意要以十倍的努力工作,以期勤能補拙。

“雖然我是總經理,有用你的特權。可有些事還是要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辦事。”何雲飛對陸小嘉訓誡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是在這樣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善有賞惡有罰,條條框框的規矩都是講明了的。“在公司叫我何經理,下班後喊我雲姐,不要把私人的事帶進公司。”

“經理我明白了。”陸小嘉應答道,看着做事分明有度的何雲飛多了一絲敬佩,在這樣的上司手下工作,說什麽也會得到歷練成長的。她認定了這裏,不管有千難萬險都要留在這裏。

何雲飛吩咐道,“來拿這一摞藍色文件夾,把從三月到五月間做成了交易的單子按流程排列好,重新裝文件夾入庫。這裏沒什麽人可以幫你,有什麽不懂的直接問我。別讓我失望。”陸小嘉壯志滿懷地回答道,“請放心,我不會辜負經理的期望的。”

“對了,下周五要參加L城世界暨英論壇,你作為參會助理,要在穿着,應對方面都要有準備。”何雲飛說道,“在此之前,你要看參會公司的名單,并了解他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到時候人多,應酬的話不能把你帶在身邊,你在會場自己學着和別人打交道。”

應酬二字讓陸小嘉聽了有些慌張,作為一個剛出社會的黃毛丫頭,平時也不知道什麽社會禮節,對于打交道一事知道得也少,但是能參加也是一種榮幸,于是她應允道,“好的。”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着對工作那麽投入的陸小嘉,何雲飛對自己用人的眼光十分滿意。她就是喜歡這樣做事踏實的部下。

那些自恃聰明行事懶惰的人,終将因懶惰而功敗垂成。有句箴言說你若懶惰,貧窮會像海盜一樣追殺到你家。

在何雲飛的心裏,陸小嘉已經通過了她的面試,三個月的試用期已經是形同虛設。那天她不折不撓的請求展現了堅持和恒心,做事堅定,這是何雲飛對自己麾下部屬提的的必備要求,正所謂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那些輕言放棄的,就是他只差百分之一就成功,終究不能算作成功。再看陸小嘉受恩思報說明她心地純良,想必陸小嘉已經認定自己作救命恩人,這樣以後用起她來也更是有求必應,得心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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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晚上想吃什麽?”伊然美看着一直住在自己家的俞飛揚說道。他還是有些意氣消沉,卻比前幾天精神好了一些。

“随便。”他頭也不擡的和張策繼續打着游戲,随口應答道。

伊然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場景讓她憶起了大學時期,也是他們三人,她做飯他們打游戲,一瞬間時間像是倒流了。她也願意一直看着老朋友俞飛揚這樣無憂無慮的樣子,但連續幾晚的深夜到冰箱偷食的她都看到獨自坐在陽臺上的落寞男人,幽人獨往來,他的悲涼不言自明。心思細膩的她也知道這些天他的怆然心境,他的寤寐難眠。

“老婆你真偏心,不問我吃什麽。”張策心有不平地說道,“何況今天我還是病號。”那杯咖啡讓他進了四五次廁所,現在總算是安生了。

伊然美回答道,“病號只能喝粥,別妄想別的。誰讓你喝別的女人的咖啡,活該。”

“女人,你老公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落井下石,一點都不愛我。”張策控訴道,說着也不玩游戲了,弓着身子扶着腰像個老太太般緩慢移動。在沒觸到老婆臂膀之前,被俞飛揚一把拽到皮椅上。只聽俞飛揚說道,“配合,我攻你守。今天大爺要滅了這幫鳥人。”

今天都是怎麽了?張策有些茫然,莫名其妙的喝了瀉藥咖啡,晚上只能喝他最不喜歡的清粥,現下想抱下老婆尋找安慰都被兄弟狠心拽回,還要他負責防守,他不想再牽動身體的任何部分了,真的動不了了。

餐桌上,看到今晚俞飛揚胃口不錯,張策夫婦都覺欣慰。

“下周五出差去L城,”俞飛揚說道,“今晚我回家住。”

“L城?”張策夫婦心照不宣,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得到的陸小嘉調查資料上正寫着L城。

“嗯,紀董指示我去參加L城暨英論壇。”公事在身,這是他再自然不過的借口了。

“還有七天時間。”伊然美準确的算了時間。她心裏開心極了,為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感到開心。真謂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周末正好在L城度過,聽說那裏風景不錯,正好度個假啊。”

他們都知道讓俞飛揚發生微妙變化的是陸小嘉,卻誰也不敢這樣赤果果的提到那個禁忌之名。

“正有此意。”

“真的不在這裏多住些時候?”張策問道。

“再多住怕你們夫妻耐不住。”俞飛揚開懷地說道,“其實要是你們不介意,還可以在這裏再住個十天半個月。”

“好啊。”伊然美欣然答應道。現在他一個人回去住她還有點擔心。

“快滾快滾。小山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張策恨不得馬上把兄弟掃地出門。他真的有些饑渴難耐了,老婆她倒可以忍耐得住。每次當他想要的時候,老婆總推脫說羞羞的聲音會傳出去,說什麽都不答應。再不還他清靜的二人世界,差點就準備帶老婆上賓館。

“你還有沒有點兄弟情誼了?”伊然美一臉鄙視的看着老公大人。

“兄弟能給我雨露嗎?”他不屑地說道,這時候他選擇老婆,不要兄弟。

“我能給,只怕你要不起。”俞飛揚一臉壞笑地說道。把張策扔在鴨店也是件有趣的事。

“本大爺不稀罕。”這麽多年的了解,他早就明白那黑心兄弟俞飛揚肯定沒好心。

吃過了飯,俞飛揚開着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熟悉的場景,卻沒了伊人倩影。他本就寂寞的心,變得更加孤寂。房子裏裏外外都沾染了陸小嘉的芬香,讓他陶然欲醉。縱然女人離開得那般絕情,他卻徘徊在忘情溫存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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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三個男人泡在酒吧。本就都外形俊朗,不分軒轾,不免時常有女人主動搭讪。

“結婚了。”對此張策和趙傑都亮出了各自的婚戒。唯獨俞飛揚不冷不熱的看着搭讪的女人,不發一言,女人自覺無味也都告退了。

“啧啧,俞飛揚你絕情得可以啊。”張策說道,這一招不言不語真是殺敵于無形,高,實在是高。

俞飛揚瞟了他一眼說道,“彼此彼此。”

“趙傑你小子什麽時候帶上結婚戒指的?邀請函都不送來,這酒還要不要喝了。”張策暗嘆那厮動作真快,才幾天就搞定了霸道李總裁。

“別急,她還沒答應。”趙傑回答道,就算是結婚戒指,現在也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戴着。他也想自己的女人快點答應,可她偏偏不,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他悶頭飲盡杯中酒。

“女人。”俞飛揚呢喃道,一口吞下杯中的酒。“千萬不要讓她離開。”他的女人離開了他,讓他一個人在這裏和憂愁對飲,真是情到深處人孤獨。

“她不夠愛你。”趙傑直白地說道,“男人愛上女人就是痛苦的開始。”酒入喉,帶點苦澀,就像他們天涯淪落人的愛情。趙傑繼續說道,“男人就是要讓女人愛的死去活來,離也離不開你。”他也願意做任何事去培育他和李欣琦的愛之花。他也深深懂得愛情需要經營。愛情的開始兩個人在一起,不過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而後兩人感情的互相傾注纏繞。最後不論男女,縱然是百煉鋼,都能化為繞指柔。

“怎麽做?”俞飛揚問道,如有讓陸小嘉愛他愛的死去活來,離也離不開的秘方,便是擲萬金也值。

“不知道。”趙傑回答道。

兩人碰杯,酒盡入愁腸,頗有些為情所困的惺惺相惜。

自古以來,人的心,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最難抓住的東西。它善變得像天上的雲朵,它比狐貍還要狡猾三分,讓人捉摸不透,也就無從追捕。但若說要真心實意的想得到對方全部的心,首先應該交出自己誠實的心,然後用時間讓兩顆心交談碰撞;這是最實在不過的了。

三人一行從酒吧出來,俞飛揚和趙傑都帶了幾分酒氣,只有方才慢悠悠品酒小酌的張策還清醒着。照顧兩個醉漢的責任自然也落在他身上。他們來到了停車場裏,卻看到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抱着身前男人的腿,臉上的淚珠滾滾落下。“不要走,不要走,我愛你啊。”女人萬分不舍,生怕男人一走從此不見蹤影。

“滾開,老子對你膩煩了。”男人不耐煩地吼道,粗暴地拔出被女人抱住的腿,不想力氣太大,女人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頭撞在地上,不由得雙手按着發疼的地方,仍然掙紮的爬起來,“求求你,嗚嗚嗚…”她嚎啕大哭起來,“別…走…嗚嗚嗚…”

“別給老子哭哭啼啼的,最煩這一套。”他又一腳踢向女人,準備上車離開。

欺負女人?俞飛揚和趙傑一個眼神對視,便身手矯捷地沖上去一把拉出坐在跑車裏的男人,撂倒在地上。

不明所以的男人突然遭一陣暴打,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也無法還手,只得蜷縮了身子趴在地上,雙臂護着臉,就怕那張花容玉貌的臉破了相。男人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

張策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才看到趙、俞二人正揍着某個不知名的陌生人。丈二摸不着頭腦的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僅在一個恍惚間就這樣了。他趕忙跑過去把他們二人拉開,生怕鬧出大禍來。

“小姑娘,快走,”俞飛揚醉的有些東歪西倒的,口裏仍咕哝着,“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是啊,”趙傑附和道,“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有什麽好的…”女人是男人愛的死去活來,離也離不開了,可是還須遠離薄情郎啊。

但他們不是薄情郎,上天為何就忍心讓他們的女人對他們無情呢?

張策趕忙将二人架到車裏坐好,然後又将倒地的女人扶起,說道,“送你去醫院還是回家?”

“回…回…回家。嗚嗚嗚…”她還在低聲的哭泣,傷心是一時半刻不能止住的。

————————————————————————————小故事開始——————

趙傑回到西遇花園已經是淩晨一點。他醉了七分,留着三分清醒。站在6702門口,他想起了這是今天白天被趕出來的地方。

“開門。”他身子有些搖晃,敲着門大聲說道,手也不住的按着門鈴。一時半刻沒人來開,他掏遍了衣服褲子口袋,迷迷糊糊間找到了鑰匙。

打開門,步子不穩的他往卧室摸索去。

“欣琦,欣琦……”趙傑作在床邊的地上,搖着睡着的人兒。

李欣琦在半夢半醒間緩緩睜開眼睛,她的手摸索到了床頭小燈,微黃的燈光灑滿了房間,這才慢慢從睡衣中清醒過來。“怎麽去喝酒了?”酒氣撲鼻,讓她不禁掩鼻。

“問你自己。”趙傑低聲回答道。不正是她拒絕他嗎?

“我可不知道。”她也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

“為什麽不嫁給我?”他已經向她一千次一萬次的表白了他的真心,可這女人說什麽也不相信。“我有什麽不好?”趙傑怎麽也想不明白。

“是我不好。”李欣琦帶着些落寞的聲音的回答道。她喜歡他帶給她的快樂,但關系僅限于情人,進一步則亂,退一步則散。

“這都不是借口。”他将她帶向懷中,親昵地蹭着抱着。

“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她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再說我已經人老珠黃了…”她有些自嘲地說道。

“你這個壞女人”,趙傑說道,“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什麽都不讓證明就給我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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