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紀家兄妹翹了班,興致盎然地參加了江北空海俱樂部的滑翔盛事。

“你會吧?”紀嘯天問道,滑翔至少要有15天的培訓。

“當然。我已經是滑翔高手了。”紀悠悠一臉驕傲地說道。“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哥哥技術早到家了,等着瞧。”紀嘯天也不甘示弱道。

既然都會,當然是直接上馬咯。他們單獨乘着滑翔傘,借風飄蕩着。

“wo ho~ho ho ho~”自由的呼聲響徹碧空。

玩了兩圈下來,正在休息處歇息的紀家兄妹看到父親紀連海從座駕裏出來,都覺得有些掃興。老頭子肯定是來抓人回去的,他們膽子大,何況互相作伴,更有底氣了,倒光明磊落大丈夫無懼無畏的樣子坐在那裏。

“你們兩個孽子,就這樣貪逸惡勞,不思進取嗎!?這樣坐吃山空下去,金山銀山遲早挖空。”紀連海怒焰焚心,他自覺年紀大了,命不久矣,可辛苦打拼出來的江山總要交到下一代人手裏。看到這樣玩心重的繼承者,真是讓他痛心疾首。

“唉呀,爸爸,”紀悠悠跟着他撒嬌道,“難得出來玩一次,不要這麽生氣嘛。”

拄着拐杖的紀連海氣的手都顫抖不已,“不知悔改!今天的工作呢?都不做了?紀嘯天你這逆子上個星期放你桌上的文件,還在那,到底看了沒?”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不可污強也。

“我回去看。”紀嘯天嗫糯地說道。他用手抵了抵身邊的紀悠悠,示意她去講幾句好話,老頭子吃她那一套。

“爸爸,”她過去攙扶着他,“別氣壞了身體,為了我們這不成材的兄妹,多不值。我們錯了,鄭重的認錯,下次絕對不這樣。我們以後要好好工作……”陸小嘉做着保證,雖然不一定都能做到,但現在能起作用就行。

“哼!”紀連海坐在沙發上,銳利的眼睛看着站在跟前的子女。

“哥哥,是吧?以後你會改過吧?”紀悠悠問道,老頭子其實要的是他的态度呢。

“嗯,爸,我一定改過,我發四。”是發四不是發誓。

紀連海這才恢複了些和顏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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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帶你去看今天的活動,特別好玩,你一定要來。”紀悠悠摻着紀連海起身,或許老頭子了解了這項運動後就不會再那麽憤懑了。

司機老陳被命令呆在休息室裏,不得跟來。兄妹兩人架在左右,攜着紀連海到了一塊平坦的高地上。“看,這個是滑翔傘,那個是滑翔機哦。”紀悠悠介紹道。“爸爸,要不要試一下飛翔的感覺?诶,我們帶爸爸飛一次吧。”她提議道。老頭子肯定從來沒玩過這麽新奇的玩意兒,他們兩個滑翔高手,正好一展奇技。一技在手,在高興的莫過于得到重要的人認可了。

“不,我不适合……”紀連海口裏拒絕着,可阻止不了子女的動作,他被強行帶上了滑翔機機艙裏。“下去,”他心裏隐約帶着些不安,“嘯天,別起飛。”

“唉,爸爸,別擔心啦,都開動了,不如享受吧。”紀悠悠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大而化之地說道。

“是啊,你要相信你兒子高超的技術。”紀嘯天自信地說道。

“我年紀大了,不适合這個,快回去。”紀連海說道,極力勸阻着。

“爸爸你都在黑暗的商場闖蕩了那麽多年都不怕,這個對你來說,肯定也是小CASE,安心安心。”她喜歡這種升空的過程。空中遼闊的視角,有地上絕對看不到的奇景。

紀連海握緊了蒼老的雙手,沉默不語。

“啊~好開心啊,我們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正在往下降,喔~”紀悠悠興奮地說道,眼睛看着仿佛近了些距離的藍天,說道。

紀嘯天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是不是很刺激?”

“是啊。”紀悠悠大聲回答道。“再往上飛,往上飛……”

“沒問題。”兩兄妹玩的不亦樂乎,其樂無窮。

“怎麽這麽快就降回地面了?”紀悠悠轉過頭不解地聞着紀嘯天,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休息休息,等下繼續。”

“爸爸,是不是特別好玩?”紀悠悠看着一動不動地紀連海說道。

滑翔機此時穩穩落地。

“爸爸?”紀悠悠又喊道,可依舊是沒任何回應。

“怎麽了?”紀嘯天取下墨鏡,也有些不明所以。

紀悠悠伸手到紀連海鼻子處,又把手放在他頸上檢查了動脈一番,然後悵然地說道,“沒呼吸了,怎麽辦?” 該下土埋葬了嗎?

“我來打電話給老陳,先送醫院。”紀嘯天有條不紊地說道。“你離開這裏。老陳那裏我會交代他,老頭的事我一人承擔,你不要自爆行蹤。”

“哥哥……”看到紀嘯天這樣說,她也有些動容。她知道他是為她好,若是老頭去世兩兄妹都在場的消息曝光出去,其後果肯定是所有矛頭都指向她,到時候不僅是受到紀夫人的刁難懲治,更是會遭到紀家家族所有人的驅逐。她生來本就像野草,依賴紀連海的照拂和關愛,才能成長,不至于被人連根拔起。

“記得我是你親哥哥就行,快走吧。老陳做事可靠,你自己守口如瓶就行。”他說道。

“那我走了。”她還是得仰仗紀家,至少是現在。她對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悔不當初,要不是自己,紀連海也不會這樣駕鶴西歸。

紀悠悠回到了公司,對剛才發生的一切仍心有餘悸。前一刻還能生氣還能大聲罵她的人不過轉眼的時間就身體僵硬,沒了呼吸。生命的無常是這麽的深刻;她感到有些孤苦無依,一出生便沒有母親的孩子,現在連生身父親也沒有了。越是離別之時,翻江倒海的記憶越是張狂;死別離,從此陰間人間兩世人。到底紀連海肩負了所有父親的責任,他的教導曾經當作耳邊風;他的寵愛視作了虛情假意,細細回想起來,都是一個為人父對女兒的娟娟細愛。

她沒有哭,只是趴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接了個電話後,她起身收拾了包包,今天是沒心思工作了,正好朋友找她消遣消遣。她發紅的美目露出些戾色,心裏暗度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都TM找死。”

“紀悠悠,去哪裏?”俞飛揚站起身問道。他剛接到紀嘯天的信息,讓他特別照看紀悠悠。

“不要你管。”她莽撞得像頭發怒的牛,現在誰的話都不進去。腦子完全是糊的,一心只想找個宣洩口。

俞飛揚大步走過去,一手按住了紀悠悠的肩膀,健碩的身體抵住了門。“聽話,不要出去。”

她黑着臉,神情嚴峻,警告道:“如果你不是俞飛揚,早就倒地上了。”她的拳腳從來都不留情。

“憑我是俞飛揚,今天你不能出這扇門。”如果此時把紀悠悠放出去,猶如猛虎歸山,借着一時沖動,絕對可能會犯下不能想象的任何禍患。

“既然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一記掃風腿踢過去,卻被俞飛揚輕輕避過,仍是擋在門上,沒有讓開。

手刀淩厲的劈下,想掣開按住她不能動的大手;然後手肘一拐,她使出了八分氣力。如若俞飛揚不閃開,胸膛肯定是要吃痛的。

俞飛揚仍然紋絲不動,他只是大手一揮一招制敵,完全一副練家子的行當。“今天不要出去,乖乖呆這,不上班就坐着玩會。”他淡然的說道。

紀悠悠雙手被反在背後,無法動彈。“放開我,放開我…”她掙紮着,仍然徒勞。

“放開你可以,”他也不想一整天扣着這小妹妹,“要聽話。”

不敗女王生平第一次作了別人的手下敗将,還是如此輕而易舉的打敗了她,千金大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但技不如人是不争的事實,她還能怎麽辦?在她的江湖裏,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好。”她答應得爽快,既然不能硬拼,那就智取。難得她現在恢複了理智,腦袋瓜子還能計算出各種計劃的可行性。

看着捆綁着的雙手雙腳,紀悠悠絕望了,俞飛揚把她關在辦公室內層的休息室裏,任是誰來都不會發現了。

“唉,俞飛揚,我要去上廁所。”她在裏面喊道。

不一會兒,伊然美就來了;手腳還沒解開,還有專人服侍上廁所。

最容易逃脫的借口都無計可施,還能做什麽呢?

“你這是限制人生自由,是犯法的。”她義正言辭的向俞飛揚控訴。

他輕笑道,“在這裏,我就是王法。”

“我是紀嘯天。董事長紀連海今天因為心肌梗塞病故了,事情有些複雜。紀悠悠你還是幫忙看着,千萬要看着,二十四小時不要解禁……另外……”

下班後紀悠悠堅持要回家,他就送她回來了。既然答應了紀嘯天,就要做到,看着熟睡的紀悠悠,他只是坐着。想必紀氏集團這次又要面臨新挑戰了:紀連海故去,那些虎視眈眈的老股東肯定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公司重新洗牌的可能性極大……

香肩美腿□□着,只等待意中人的注目。公寓裏只有她和他,紀悠悠想着。沒想到俞飛揚竟然照看了自己一夜,心裏的暖流擴散,讓她也驅散了些心裏的孤寒。早晨的誘惑是最容易成功的,她閉着眼睛,把衣服輕輕往下扯着,一大片光滑無暇的玉背露出來。

她期待着俞飛揚看到如此絕色春光,能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可是過了許久,俞飛揚仍是手抵額頭安睡着。紀悠悠感到有些倦意,又沉入了睡夢中。再起醒來,她的身上蓋着被子,俞飛揚也不見蹤影。

還有這般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紀悠悠心裏滿是失望,難道是自己吸引力太差?以往只有她拒絕別人追求的份,不想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在俞飛揚手裏卻是碰鐵板。

紀悠悠打定主意不放棄。她就喜歡有挑戰的。越是這般能自持的男人,越是這般不容易得到的,越能燃起她的昂揚鬥志。一夜好眠沖刷了一些失去父親的傷感,有了新目标也不想再去重操舊業參與聚衆鬧事打架鬥毆了,她要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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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嘯天收起了他那一貫的放蕩不羁,帶着黑框金絲邊眼睛,穿着一身黑色西裝,一夜間改頭換面,一甩過去的風流公子的形象。

“若是紀董看到你這副正經樣,九泉之下也瞑目了。”俞飛揚淺嘗了一口咖啡說道。

“呵,”紀嘯天苦笑道,“現在說這也沒用。公司股東間鬥争的激流暗湧,我也知道。以前我爸坐鎮,表面也算安定。但今時不同往日,只要一個導火線,肯定群雄紛争,不說東華集團有易主之嫌,更有可能遭到從內到外的四崩五裂,老頭白手起家創立的公司,我不想敗在自己手裏。要想阻止這一切,首先就是要彙聚人心,必須讓股東願意團結一致,但人心最難聚…”他嘆了一口氣,“還請俞大哥當我軍師,祝我一臂之力。”

“你分析得絲毫不差。”俞飛揚贊嘆道,“承蒙你看得起,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盡管吩咐。”

“你太謙虛了。老頭看人的眼光一向準,他知道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我也知道。”紀嘯天說道,“以後是我要多多請教你,過去的荒唐事,還望既往不咎。”他指的是搭讪陸小嘉一事。

一向潔身自好的俞飛揚難得帶個女人在身邊視如珍寶,有腦子的人稍微一想也知道那必然是極其重要之人。

“照公司這現狀,我們必須步步為營,穩打穩紮,才能取勝。先從支持的股東那裏入手,繼續争得他們的支持,然後取得中間派的信任。不論反對派怎樣刁難,你都要忍辱負重…”俞飛揚轉移話題說道。

兩個男人探讨着應對之策,此刻紀氏東華集團的命運掌握在他們手中。

陸小嘉難得的下了個早班,其實因為今天王秀離開,她想送送好朋友,便請了假。

她提着王秀的所有行李,一路護送到火車站。

天南地北□□客,在這一個送往迎來的地方,到處是不知悲喜的旅客。

“回去了好好休息啊。”陸小嘉笑着說道,看着王秀提起了幾分精氣神,也感覺寬慰了些。“吃好穿好睡好,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王秀雙手抱住了陸小嘉,“我很快就會想開的,放心吧。”

“嗯,可要說到做到。”她也希望王秀能早日解開心結,用輕姿妙舞的姿态應對今後的歲月。

“要過安檢了。”臨別再一抱,說着拿起行李往進站大廳走去。

那一聲再見彼此始終難以說出口。

陸小嘉站在欄杆外,朝着王秀揮手,直至佳人麗影不見。

在這個L城,從此她是一個人。

臨別之時,走的那個人總是潇灑的,留下的那個心裏總有幾分蕭條之感,只得興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世上傷心的人永遠不會孤單。

另一頭,趙傑覺得自己對于李欣琦來說,只是一個應該出現在晚上的床伴,這讓他非常不滿意。

“吃飯了。”李欣琦難得為他下一次廚,算是犒勞他上交的軍糧吧。

在沙發上随意躺着的趙傑“哼”了一聲,沒有起身的意思。他雙手抱胸,嘴巴緊抿,有一分任性,三分賭氣,還有六分不滿。

待到李欣琦把餐桌擺好,看到那男人仍沒有動作,笑的甜絲絲的迎上去說道,“小心肝,乖乖吃飯。”她能甜則甜,風格萬變。

“不吃。”男人悶悶地說道。

她今天心情好,繼續哄到,“哎呀,怎麽了嘛?哪點惹你了,我改還不行嗎?”

男人不出聲,這下完全成了悶葫蘆一個了。李欣琦坐在沙發上,擡起趙傑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纖纖玉手撫摸着趙傑的頭發,他的棱角,他的眉眼,帶着絲絲憐惜。

房間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她的安撫消去了他的不滿。繼續嬌聲誘道,“說嘛,什麽事?”

趙傑心中的郁悶之氣散去,說道“這次我就算杵逆全世界也要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的決心嗎?”

“……”。那種你敢許我一生,我從你一世的年紀,她早就過了。現在她要的只是一個玩伴足矣,她知道婚姻有多醜惡,背叛和不忠的刺得她的心有多疼。

一室緘默。

“我們結婚吧。”他說道,“或者退一步,接受我的戒指,算是我預定的人。”他熾熱的眼睛看着她,熱切而誠摯。

李欣琦凝神思考了一會,“昨天不是都拒絕了嗎?”她兩者都不想選。

“不,昨天是昨天的答案,今天是今天的答案。如果你還不答應,我就一直問下去,直到你答應為止。”他的執着,正如他的定如磐石般堅定的心。

李欣琦自認趙傑的身體是那麽迷人,她有些上瘾,若只是戒指,也不能表示兩人結婚的事實,只是一個形式,也不會造成什麽實際的影響,索性答應到,“好吧,我選戒指。”

趙傑笑得像吃到了蜜似的甜,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起,快速地把口袋裏的戒指取出,戴在李欣琦的左手無名指上,然後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看,多合适。我們真是天生一對。”他的左手覆在她的左手上,兩只戒指熠熠閃光。

有人歡喜有人愁。紀家低調地處理了紀連海的喪事,老董事故去的消息還沒廣布,但是已經由律師宣布了紀連海的遺囑,立定紀嘯天做東華集團繼任董事長。

紀嘯天親自開車送俞飛揚去機場,明天就是L城暨英論壇開幕式,那是大公司互相合作的重要場合。

“昨天就職會上,收獲了不少。”紀嘯天說道,“第一次被人那樣劈頭蓋臉的鄙視,以前的黑歷史又複習了一遍,感覺真不錯。”他自嘲地笑着說道。

“可以看出,老董事長過世後,那些野心家都覺得你像只小嫩羊,終于要露出他們的狼尾巴了。”俞飛揚說道,“準備迎戰吧。那些老家夥不好對付。”

“是啊,姜還是老的辣,現在該怎麽做?”紀嘯天看了他的軍師一眼,問道。

“從昨天的情形來看,曹元方領頭的那一派還是支持你的,對你期望較高;今晚你安排個飯局,請他們吃頓飯,最好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信任你。”

“好,這事簡單。曹伯父一向耿直,和我爸關系很好。只要贏得曹伯父的信任,其他人都是跟着曹伯父走,好說。”

“雖然簡單,千萬別把它搞砸了,謹慎為好。”俞飛揚叮囑道,“中間派齊東侯帶頭的那幾個,牆頭草兩邊倒,他們是哪邊利益大就站哪邊,如果用老董事的交情打動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好是找到相同的利益點,把他們拉到你這一邊來。”

“要不要也去拜訪他們一趟?”紀嘯天問道。

“肯定是要去的。”俞飛揚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些事情你必須親力親為,表現出你的誠意。最後你也要去拜訪那些反對派,畢竟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嗯。我會照做的。另外我想從各個部門裏面調用幾個良将出來,賈良玉,伊信,陶直,皇甫謙,這幾個人怎麽樣?”經營之道,在于善于發現人才,用其才幹。

“伊信能言善辯,口才極佳,不如提拔為禦用公關大将;陶直,人如其名,性格耿直,他的意見每一條都是金玉良言,不阿谀奉承,直言不諱,這樣的人才是不可或缺的,很好;皇甫謙,他處事靈活,在公司的業績斐然,小道消息說別的公司在挖他牆角了,這個人才要留住,他人脈廣,工作效率也高,一個頂三個。至于賈良玉,用他之前要深思熟慮;他不簡單,用的好,你賺了;用的不好,損失慘重。”

紀嘯天點頭說道,“知道了。”

“這次去L城,我還有些私事處理,會在那裏多呆幾天。如果你遇到了什麽搞不定的,可以去找張策商量商量,或者是剛才說的那幾個人,不要打擾我。”俞飛揚提醒道。

這次他終于要走近她了。俞飛揚的目光深情地凝視着照片,照片上的明眸皓齒的女人笑的燦爛極了,比夏日陽光還要耀眼幾分。那個地址他在心裏已經默念了一千遍,東風一路沿河街8號。心裏充滿了期待,一種明知幸福快要到來的期待。他的女人又會怎麽樣迎接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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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前站立的男人,微弱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投下的陰影讓人有些看不清模樣。七點下班回到家的陸小嘉站在樓梯拐角處,不敢移動。上次差點險遭不測的經歷讓她的心裏對陌生的男人有一種懼怕的陰影,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還是躲藏一下為好。

不一會兒陸小嘉手機鈴聲想起,來電顯示“俞飛揚”,她默念着這個讓她思之如狂的名字。

男人聽到傳來的鈴聲後看向樓梯處,說道:“陸小嘉,出來。”

她太久都沒聽到這個男人如此真實的聲音了,但聽到時仍能一秒就分辨得出。“飛揚。”她飛着眼淚一把跑上去,撲在男人身上,“真的是你。”她喜極而泣,像是無尾熊地攀在他身上。抱了良久,她才意識到兩人還在門外。

“等一下”,她擦掉了眼淚,吸着秀鼻說道,“進去再說。”

打開房門,俞飛揚看着這個小小的家徒四壁的房間,裏面只有一張餐桌,幾個椅子,一張還算大的雙人床。

陸小嘉牽着他的大手,“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看有衛生間有廚房有床,多好。”

俞飛揚抱起她坐在床沿上,問道,“一個人住?”

陸小嘉雙臂環上他的頸部,頭倒在他的肩上,說道,“是啊。飛揚,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沒想到你今天竟然在這裏,就像夢一樣,實在不敢相信。”

俞飛揚親昵地輕捏她的臉蛋,說道,“我就在這裏。”忽然間,原先所有的問題他都不想問了,他只要現在把她抱在懷裏就好。

“吃飯了沒?”陸小嘉問道。看到俞飛揚搖頭,她在他懷裏直起身子說道,“先去吃飯吧。”

“先吃你。”

或許愛就是要和對的那一人在一起才有意義,愛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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