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陸小嘉的生活日複一日沒有多大改變，工作上她已經有些得心應手了。跟父親聯系了，知道他很好，還鼓勵她在外面要工作認真，不要怕困難。好朋友王秀又打來電話說她要結婚了，嫁給小學同學顧明輝。聽她說，顧明輝在小學四年級就跟她表白過，那時候被她拒絕了。而後兩人讀同一所初中，高中，都到了W市讀書，始終陪伴在她身邊，默默地看她和歷任男朋友的交往。直到這一次王秀跟他說有可能懷孕，他便主動肩負起孩子爸爸的角色，不管是不是懷孕，都始終堅持。長情不及久伴，她真為王秀有好歸宿而高興。
身邊的好事接連不斷地發生：她開始和同事漸漸有了交集，在這裏交上了新朋友，有時候約着一起游玩，生活也充實；還有雲姐，和易大哥正甜情蜜意的交往着，堅強的女人也終于有了依靠；最幸福的事莫過于俞飛揚沉沉地睡在她身邊。生活這樣美滿了，她還缺什麽呢？不缺的話，為什麽她的心裏還有些空隙叫嚣着要填補。是家裏的那些理不清的是非還是她自己想要去追尋的遠方？
下周她就要回學校拿畢業證，正好參加王秀的婚禮，和W市的三五好友聚一聚。
“醒了？”俞飛揚睜開眼睛看着陸小嘉，輕吻她說道。
“是啊，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去海邊玩吧。”她說道。過去幾周的約會，他們有時出外游山玩水，有時在家安享二人時光。只是現在她很想帶他去看她看過的風景，或許是為了在回憶裏，想到那片海的時候，是她和他牽手的甜蜜場景。
“嗯。”
綿長的海岸線，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和遠處的碧空相連接。赤腳踩在金黃色細紗上，顯出兩對一大一小的腳印。
海風卷起了俞飛揚的衣袖，也吹着陸小嘉的長裙。他們手牽手，緩緩漫步。椰樹林投下陰影，結伴而行的人們，在沙灘上嬉戲着。
“飛揚，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這裏的場景正适合。
“嗯，有獎賞嗎？”他問道。
陸小嘉擡頭看着他，“贏了才有，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獎賞？”
“很簡單。”他笑道，“先說游戲規則。”
“游戲規則其實也很簡單。你先背過身去，然後我躲在人群裏，十分鐘之內你要把我找出來。”這裏這麽多人，想必找起來是相當難的，并且如果看到他來了，她可以繼續躲開。
俞飛揚舉目掃視了四周，點頭答應了。
“開始。你先轉過去，一分鐘之內不能轉頭。”她說着退開。
俞飛揚暗自數了60秒，轉過身，看到的依舊是紛繁的人群，陸小嘉藏的不見蹤影。他也不急，只是坐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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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走到他跟前，說道，“哥哥。”
俞飛揚問道，“怎麽了？”
“嗚嗚嗚，我和媽媽走散了。”他的小手揉着眼睛，泫然欲泣。
“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哥哥帶你去找媽媽。”他笑着對小男孩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我叫許英豪，七歲了。哥哥，不是往這邊走，我跟媽媽是在那邊失散的。”小男孩伸出手，指着俞飛揚相反的方向。
“你相信哥哥嗎？”俞飛揚抱起他，問道。
“相信。”
“那就閉上眼睛，我喊你睜開的時候，媽媽就出現了。”他依舊不改方向，走了大約半分鐘，四周還是人，他對小男孩說道，“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接着把孩子放在地上。
“媽媽！”他撒丫子跑到媽媽面前，開心地說道，“媽媽，是這個哥哥帶我找到你的。”
年輕的媽媽看着俞飛揚說道，“謝謝你。”
“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他說着繼續前行。時間顯示他還有六分鐘。就在剛才，他明明看到陸小嘉的倩影一閃而過。
又走了大概半分鐘，還是沒有收獲。
“帥哥，”一個妖嬈的男子上前來，攔住了俞飛揚。
“有什麽事嗎？”這僞娘到底用了多少香水，一整瓶嗎？
“聽說，”男人有些扭捏，“嗯~”伸出蘭花指點了俞飛揚的肩膀，帶着男人的嬌羞。
俞飛揚笑了，“不要害羞，有什麽話全部都可以講出來。”
他對俞飛揚眨了眨眼睛，極力地放着電，“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有床休息嗎？”他問道。
“床？”他笑的花枝亂顫的，“帥哥聽起來真勇猛，好，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有這樣的美男子相伴也不錯。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連忙說道，“不不不，錯啦，是去有床的地方。”
“去你住的地方不好嗎？”俞飛揚反問道。
“呃，好是好，不過太亂了，不好意思帶你去。”他回答道。
“帶我去吧，我很想看看你住的地方什麽樣子。”俞飛揚止住了步伐。
“帥哥，帶你去更好的地方不好嗎？”他跺着腳，手拉着俞飛揚的衣袖左右搖擺。看到俞飛揚依然不為所動，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啦，看着你長得好看的份上，帶你去啦。我住的海灘旅館。”說着手在俞飛揚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你喜歡哪個數字？”俞飛揚問道。
“我呀，嗯，5，7，還有9都很喜歡。”
“那我猜你的房間號是579？”
“不是。”
“759？”
“不是。”
“957？”
“你猜不到的，是502。”
俞飛揚點點頭。不到兩分鐘，他們就到了旅館內。
“老板，這裏還有空房間嗎？”俞飛揚問道。
“有。”
“小乖乖，你要不要把你的妝補一下，鏡子在那邊。”俞飛揚說道。
“哎呀。”男子懊惱的跑到鏡子前，撫摸着自己的臉，左看走看。“這可惡的口紅，還說不掉色，我要給差評，差評！”
“好了，我們的房間定好了，在四樓見面。”俞飛揚悄悄地對他說道。“我先走樓梯，熱熱身，你從這裏搭電梯上去，好嗎？等你來。”
在男子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先上了樓梯。
“這電梯個死鬼，這麽慢，哎呀，忘記問帥哥房間號了。剛才說在四樓。”說着認命地一扭一扭地往樓梯口走去。
俞飛揚站在502門前，敲了敲門。
“來了。”陸小嘉從沙發上爬起，開了門。
“我贏了。”俞飛揚笑着說道。
陸小嘉問道,“怎麽找來的？”
“你的香氣。”他解答着她的迷惑，“還有你的腳印，你的指引。”
她明明是安排兩個人把俞飛揚引開，沒想到弄巧成拙。“說明白點。”
“本來是想跟着你的腳印找到你，可中間偏偏有人給我帶路，把這個線索一結合起來，就找到你了。”
“可是沙灘上腳印那麽多，你怎麽認得清哪個是我的。”
“你身體的每一寸我都熟悉，包括你的腳還有走路留下的腳印。從大小，踩下的深度來判斷，雖然沙灘上印記重重疊疊，新的掩蓋舊的，但你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此外還有兩個故意要把我帶往反方向的助手，他們功不可沒。”
“我認輸了。”她無力地說道。
“怎麽找到這兩個人的？”他對這一點非常好奇。
陸小嘉笑道，“小英豪是同事的兒子，正好看到他們也在這裏，請他們幫下忙；第二個男的，我覺得他應該喜歡帥哥，所以就讓他加入到這個游戲裏面咯。”
俞飛揚帶着她到了剛才訂的520號房。“下次不要再把我丢給別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行。”
陸小嘉睜開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來，用浴巾包裹了自己，走到陽臺上往外眺望，只見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沙灘，又大又圓的月亮鑲嵌在暗黑的夜空，送來了一些光亮。夜宿在沙灘上的人們搭起了帳篷，又升起了篝火，一大群人坐着一塊，當着樂隊的觀衆。吉他手和鼓手各自彈奏着樂器，主唱深情地獻唱。人們跟着節奏拍着手，好不快活。海浪來來去去，濤聲不絕。“飛揚，我們下去玩一會吧。”她也想參與到熱鬧的聚會中。
俞飛揚回答道，“好。”
兩人沐浴後便出了門，用過晚飯後，加入了聚會中。
演唱的曲子一首換一首，風格不一，有熱情四射的，有柔情似水的。人們或是在熱情最盛時候搖曳吶喊，或是在柔情的歌聲裏翩跹起舞。
在倘佯的溫柔音樂裏，陸小嘉俞飛揚相視一笑，開始他們的舞步。在這麽浪漫的夜色裏，動人的樂聲纏繞，一位是溫柔美婵娟，一位是翩翩俏兒郎，他們心意想通，愛随着兩人柔情蜜意的舞姿流動。
愛沒有讓地球轉動，但愛讓這個地球上的生命輪回交替，讓生命成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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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還是溫暖晴日，他們在旅館住了一夜，繼續這沙灘之旅。
陸小嘉穿着淺藍連體泳衣，手裏拿着游泳圈，身旁的俞飛揚穿着沙灘褲，□□着精壯的上半身和大長腿。
就在陸小嘉要下水的時候，俞飛揚握住她的肩說道，“先熱身。”
跟着俞飛揚熱身後，陸小嘉這才得以在水裏撒歡。她慢慢走入到淺水區，水位只到她膝蓋。“好舒服啊。”她滿足地說道。
他笑着寵溺地看着她，任她嬉水玩鬧。
“飛揚，快來教我游泳，這個游泳圈太麻煩了！”玩得不亦樂乎的她頭發已經全濕了，她還想用游泳圈撲騰着游兩圈，可是不管她怎麽撲水，都游不起來。
“沒報酬，不教。”他一副大爺愛理不理的樣子。
“求求你了。”她套着游泳圈浮在水裏，雙水抱着俞飛揚大腿撒嬌道。水位沒到了他的大腿，所以就算水裏還有其他人，也看不出她的動作。
“抱大腿也沒用。”
“那怎麽樣才有用？”你大爺說了算，行吧？忽然她又心生一計，說道：“算了，我去請別的男人教我。”
俞飛揚伸出長臂，抓住了她的游泳圈。“心情好就有用，現在心情正好。”
聽到這，陸小嘉不由得眉開眼笑，果然要這樣才有效。
又聽到他說，“其實只要你親我一下，也可以。”
陸小嘉跟着俞飛揚到了淺一點的地方，她直接站起來，親上了俞飛揚的臉頰。看到他愉快的笑，她也覺得開心。
不一會兒，她就學會了簡易的游泳方法。其實俞飛揚小時候也教過她，但是很長時間沒複習，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次經過他再次指點，又全部想起來了。
俞飛揚帶着她游了兩圈，确認她學好了。
“那我再去練習一下，等下我要和你比賽，我贏了的話，嘿嘿…”她做出一副壞壞的表情，從頭到腳掃視了他一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的身體歸我。
“求你打敗我，打破不敗的記錄，讓我知道失敗的滋味。”他笑着說道。
“哼，等着瞧。”她一定會成功的。“你在這裏等我。”嗯，只許她練，不許他練，真是妙。
俞飛揚一人站在僅沒他雙腳的水裏，看着陸小嘉游泳的身姿。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走到他身邊，她的臉妖豔得像一只魅惑的狐貍，漂亮極了。她拍拍俞飛揚的手臂說道，“你好，請問可以教我游泳嗎？”忽然間又有其他的女孩子圍上來，“是啊，我也想學。”“我也要學。”一時間女孩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有的還往他身上蹭着，豐滿的前胸貼着他的後背。
游了五米遠的陸小嘉轉身往回游，看到的景象就是俞飛揚被包圍在一群女孩中間，只能用一個詞來比喻：衆星拱月。他雖然被圍住了，挺拔的身軀仍能讓他看清陸小嘉，兩人視線相接，一個生氣得噴火，一個無辜到可憐。
到岸的陸小嘉大聲說道，“俞飛揚，我們來比試！”
俞飛揚正求之不得，他沉聲說道，“不好意思，這次沒空教你們。我女朋友…”
“哎呀，管什麽女朋友，教我們嘛。”“就是。”女孩們滿不在乎地說道，能沒有讓路的打算。
“俞飛揚！”陸小嘉喊道，再不來她就走。
“小嘉，我…”
“你急什麽急嘛，”一個女孩轉頭看了陸小嘉一眼說道。
着急的俞飛揚不由得自己慢慢擠出包圍圈中，就怕陸小嘉真生氣了。他用手肘作為盾牌，隔開女孩們年輕的身體。
“你摸我胸幹什麽，”所有女孩一瞬間退開，展示現場。只剩那個怨訴的女孩站在那裏，俞飛揚的肘部正抵在她柔軟的雙峰聲。“色狼！”說着生氣地走開。
看到這，陸小嘉也氣急敗壞地走掉，俞飛揚不由得快步追上去。感覺到有道視線緊跟着自己，俞飛揚不由得看回去，正是昨天那個妖嬈的男子，他似笑非笑，冷哼一聲，像只驕傲的母雞扭着腰走了。
不消說，肯定是他溫柔的報複，不過現在還是追小嘉要緊。
“老板，發工資。”剛才那一群年輕女孩笑着圍着妖嬈的男子，“剛才演的精不精彩？”
“精彩精彩。恨不得在一邊給你們鼓掌叫好。”他尖着嗓子，慢悠悠地說道。“給，你的，你的。”
“诶，剛才我戲份那麽重，多點咯。”
“沒問題。”他蘭花指一點，說道，“你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
“還有我還有我，我在那邊說了很多臺詞呢。”另一個女孩說道。
“行行行，拿了錢就趕緊的走。”女孩子的氣息他真不喜歡，比他還女人，最受不了了。
俞飛揚一路追着陸小嘉，從沙灘回到了旅館房間。“小嘉，這是誤會，你聽我說。我的心裏只有你，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真的。”小心翼翼地哄着她，誰讓這心肝寶貝可是他的心頭肉。“我愛你的心，天地可鑒。”
不管他怎麽讨好，得到的始終是她的背影。他又狗腿的走到她身邊，給她捏捏肩膀，手臂。
陸小嘉很想大笑，還是忍住了。這耍人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她剛開始的時候是很生氣，可是她也看到了那個僞娘像俞飛揚做那種耀武揚威般得意的表情，然後又在回旅館的路上，不小心瞥到了僞娘給群衆演員發薪水。啊，這一切真是太巧了。正好借着這個東風，享受俞飛揚對她言聽計從的美妙滋味。
“哼，不開心。我要喝橙汁！”她發令道。
俞飛揚送到她面前，“橙汁好了。小嘉，來，我喂你。”
“哎呀，腰酸腿疼，要是有人幫我錘錘就好了。……對，就是小腿肚，表現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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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們精心打扮着今天的新娘子李欣琦。她穿着潔白的婚紗，看起來美豔得不可方物。
“表姐，有人找你哦。”黃雅庭推開門說道，後面跟着一個女人。
剛好化妝師停止了動作，說道“李小姐，全部都好了。您看滿意嗎？”
李欣琦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點頭說道，“滿意，謝謝你們，現在我有些私事，可以暫退一下嗎？”化妝師們魚貫而出，李欣琦起身迎接起到來的客人，笑着說道，“方芝，你來了，快進來坐會，雅庭，去倒杯茶來。”
方芝走進新娘化妝室，溫婉一笑，“欣琦，恭喜。看起來真漂亮。你這麽賢良能幹，當初存禮不珍惜你，是他沒福氣。”
李欣琦說道，“不，是我們沒緣分。我和他，都過去的事了…”
“欣琦，其實我這裏，有啓禮要給你的信。”方芝漂亮的眼眸看向李欣琦，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對于她是否接受這封信的不确定性感到擔憂。
李欣琦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松開又握緊，并沒有立刻伸手接住。“方芝，我…”她怕一拆開是一如過去的讓她感到難為情的侮辱和咒罵，畢竟他過去的羞辱像是烙印般留在她心上。
“欣琦，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對你了什麽話嗎？”方芝安慰道，“存禮過去的行為或許真的傷害了你，但這是他的絕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看吧。。”
聽了方芝的安慰，她接過信來握在手裏，心裏不能平靜。
“好了，信送到了，還有急事，不能分享你的幸福，只能在這裏送上我的祝福了。欣琦，祝你生活美滿，婚姻幸福。”擁抱過後，方芝潇灑離去。
李欣琦坐回到椅子上，彙集了全部的勇氣撕開了信封口，拿出裏面的信紙，方存禮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
欣琦，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甜蜜的時光。和你戀愛，結婚，至始至終都不曾後悔。我愛你，當我快要離開這個人世的時候，我總是抑制不住地想你。我們曾經一起開創事業，睡鐵皮屋，滿大街求人，呵呵，那些日子裏我失落傷心，可你總是安慰我，鼓勵我；你始終不放棄希望，執着又努力的樣子，是那麽迷人。堅強如你，就算斷水斷電，沒糧又餓着肚子仍然頑強拼搏。
我要承認，我始終愛着你。不論是結婚前後。就算我和別的女人歡愛，無奈的發現自己只能喊你名字，一次次地把別人當作你，原諒我，欣琦，原諒我…
和你離婚那天，心痛的我整夜睡不着，看着你遠走的背影，只能躲着流淚不止。
我也不想羞辱你，只是看你沒有我還能活得那麽自如，感覺在你心裏我是那麽無足輕重，想跟你找存在感，多想你也回罵我幾聲，讓你知道你在乎我，最後不得不承認是我輸了…
你聰明能幹，所有的事情都做到盡善盡美。我極力想給你保護，卻發現你總是獨當一面，不需要我，甚至有時候我還是你的累贅。你一直忙于工作，酒會，每天和你見面的時間真是少的可憐。到後來我們有了距離，你在我身邊，卻仿佛遠隔天涯。我開始覺得寂寞，孤單，又覺得自己比不上你，覺得自己就是個窩囊、廢物！我想找些安慰，女人一個接一個地換，發現所有的人都不是你，這讓我更寂寞。
……
我交代方芝讓她在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送給你，不是說自己有多愛你，而是當作勸誡。當你再遇到你的幸福歸屬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再逞強，不要再那麽拼命地工作，不要總往宴會酒會上跑，就算去了，也要留意自己的健康，少喝酒。和你的男人好好生活過日子，多多關心他，多留點時間陪伴他，最好生個孩子，熱熱鬧鬧的。
你是這麽的美好，誰娶了你是他的福氣。祝你幸福，勿念。
存禮
李欣琦淚如泉湧，他的信像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心裏那黑暗的一角。她對愛所抱有的懷疑，都來自于方存禮。是他，讓自己懂得一場純純戀愛的美好；也是他，結束了她對美好的愛的期待。現在他又讓她對愛重新定義，讓她明白愛沒有從這世界絕跡，也讓她對這場婚禮感到更在意。曾經她選擇把心上的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進入，而今方存禮的話又打開了她的心門，讓她天生的愛的情感傾瀉而出。她用心去體會，感受到了趙傑的愛，她終于意識到今天自己是新娘，要嫁人了。她渴望加入到這場隆重的婚禮中，重新開始的愛的旅程。她要記住存禮的話并謹守實行，按照他的話認真去愛，和她的男人好好生活過日子，就讓遠去的魂靈安息。
提着裙擺，小跑步到禮堂，抱住正應付賓客趙傑，她對他傾訴她的情意，“我愛你。”依舊是止不住的眼淚，那卻是幸福的鹹滋味。
趙傑擦去她的眼淚，笑着說道：“我也愛你。”
“恭喜啊。”張策人未到聲先到。他和俞飛揚同行，受邀一起參加好友的婚禮。
“恭喜，百年好合。”俞飛揚祝福道。
“謝謝，”趙傑、李欣琦合聲說道。
李欣琦心裏各種感情纏在一塊，那些對前夫的嫌惡，對俞飛揚志得意滿的算計，在短短時間裏，那些堅持的，以為不可能改變的想法或執念，原來不過是幻化作巨石怪獸的雲煙，忽然間被風吹散。最愛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身邊，從沒變過，只是她把自己的心鎖住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沒有魔法可以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性格堅強的她像所有的人一樣有喜怒哀樂，也經歷過悲歡離合，她也渴望被人疼愛，在受傷的時候有依靠。對于趙傑，她感受到了他切切實實的愛，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明白他們生活上是有點小分歧，不過更多的是契合。長路漫漫，她下定了決心，要和身旁的趙傑，聊逍遙于紅塵，子若不離，我亦不棄。
“趙傑這小子，手段不錯。你呢，什麽時候抱得美人歸？”張策問道。自從俞飛揚從L城回來，一掃短暫的萎靡，精神爍爍，就像拂去了厚塵的明珠，重新大放異彩。
俞飛揚手中端着酒杯，站在窗邊，說道：“去問陸小嘉。”
他想起了和她第一次成年式的接吻也是發生在窗邊，在一間醫院的房間裏，他感覺到處彌漫的藥水味聞起來竟有了香水的芬芳。固執的女人，究竟在執着些什麽？何不就了他，攜手漫步紅塵。他遙望着外面的繁華景象，雖然亮麗多姿，五彩缤紛，卻還是有些黯然失色之感。她現在在做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