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音樂在大廳裏飄蕩,俞家兄妹站在樓上,居高臨下,俯視着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他們年輕靓麗,或成熟穩重,或妖嬈妩媚,或青春可人,或陽光開朗,各種風情齊聚一堂。

“哥哥,你看那個淺藍長裙的女孩,五官清秀,舉止優雅,你要不要去認識認識?”俞飛雪側臉問道,看到俞飛揚的臉上帶着滿是興味的笑,想必是有戲。

“多想想自己,看中了哪個男人都跟我說,直接送到你房裏。我看站在牆角處那個藍色西裝的男人還不錯,年紀二十五六歲,還有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還有看着我們的那個,是陳誠嗎?”他淺嘗了手中的酒,問道。

“應該不是他,他今天要上晚班。”俞飛雪說道,“唉,哥哥,你真掃興,提他幹什麽,興致全沒了。”

“小雪,你根本就不想加入,才會找這種蹩腳的理由。”

“彼此彼此,哥哥還不是心裏想着陸小嘉,你眼睛盯着那個粉紅禮服的女孩,不就是背影像小嘉嗎?講起來,我們今天就是找樂子的,還念着那些舊人幹什麽?”她向俞飛揚舉杯道,“告別過去,幹杯!”

俞飛揚幹了杯中酒,“走。”

兩兄妹乘電梯下到歡鬧的大廳,加入了狂歡派對中。

俞飛雪看到陳誠那一刻,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悲傷。

“不是在上班嗎,怎麽來了?”俞飛雪問道。

“浩浩在家吵着要媽媽,天天睡不着,又哭又鬧,回家吧。”他轉身欲走,轉頭看到俞飛雪依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陳誠,我們結束吧。”俞飛雪說道,“這麽多年,我累了。浩浩你要就給你,如果你不想要,給我。”她也終于想開了。

陳誠看着穿着斜肩的香槟色齊膝小禮服的俞飛雪,一改過去的賢良溫順,臉上盡是倔強之色。

他拉起俞飛雪的手,走向大廳後的卧室裏。一排排卧室,盡是為良宵而備。他們走到一個房間裏,裏面一對男女正點燃愛的小火苗。“滾出去!”陳誠對他們吼道。看着他們走出去後,把門緊鎖。“俞飛雪,膽子大了?”他睨着她,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又解開白襯衣手腕處的扣子。把俞飛雪拽到懷裏,大手扶着她的小臉,狠狠吻上她。“孩子都這麽大了,你還敢說結束!?”

“陳誠,你有了鄭袖還不夠嗎?是,我知道她是你的Monica,也知道你暗中尋她花了不少心血,你愛她!這些我都不說。”她抹掉臉上的淚珠,繼續說道:“生浩浩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因為她感冒了;浩浩生病了,你也不聞不問,抱着你的美人無日無夜的尋歡作樂。我帶着浩浩三年了,日子過的好好的,有你沒你都差不多。可你一直拿浩浩牽制我,說他是陳家的骨肉。好啊,現在孩子還給你,和你的美人過日子去。”她掙脫了他的環抱,拿起房間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對着陳誠舉杯,“敬過去的三年。”一飲而盡後,她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從此我和你,一如此物,我們一刀兩斷,恩斷情絕!”

“你以為這麽簡單就能甩開我?當初又是誰□□我?”陳誠看着她說道。

Advertisement

“是啊,”俞飛雪淚滴下,“是我太年少無知,自作孽。如果你要一報還一報,不過是被你□□一次而已,來吧。”她已經心如死灰,一瞬間覺得她對他的愛早已灰飛煙滅。止不住的淚硬要下淌,就算她怎麽忍都忍不住。她的手摸到了禮服的拉鏈,拉下,只着貼身內衣褲的她,姣好身材畢現。她躺在床上,一副認命的僵硬。

“就算現在和你做,不知道是我□□你,還是你□□我。女人都會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不是嗎?”陳誠站在那裏沒有動手的打算。

“既然你不要這個賠償,那只能金錢賠償了,近期會打到你戶頭上。”俞飛雪拿起衣服穿上。“一切都是我做錯,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吧,再見。”再也不見。

“浩浩我帶回家裏了,爸媽看到他後很喜歡那小子,說要見見孩子的媽。俞飛雪,跟我回去。”他說道,“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讓他從小就沒有媽媽。”

“鄭袖會是他的新媽媽,你帶她回家吧。”經歷這麽多,她早該從幻夢中醒來。“你守護了她三年,就算是一顆果樹,也該開花結果了。”

“鄭袖不是一個顧家的女人,她不喜歡浩浩,要是讓她當浩浩的媽媽,你放心嗎?”他扶住身旁的沙發,立定身子。。

“你現在這般不舍又是為什麽?”她看向他,“你是不是什麽都要抓住?想右手抱着鄭袖,左手抱着浩浩,還要我在一旁觀禮。現在我這個觀衆要走,你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嗎?”

陳誠揉着眉心,他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好像天搖地晃一般,直到世界全部黑下來。

“陳誠,陳誠!”俞飛雪看到他高大的身子倒在地上,着急地趴在他身旁,“你怎麽了?陳誠!”她止住的淚又嘩嘩留下,為何不在意還要這樣多情?

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急忙跑出去喊俞飛揚。

四個男人擡起地上的陳誠,由俞飛揚開車送入醫院。

俞飛雪緊握住陳誠的手,心亂如麻。

“只是過度勞累暈倒,這瓶葡萄糖打完,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醫生說道。

俞飛揚送走醫生後,看着鼻子哭的紅紅的妹妹說道,“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要是不放心,就明天早上再來。”

“不,哥哥,”俞飛雪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睡不着,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吧。我的心好亂,理不清,讓我靜靜想想就明白了。”

“嗯,”俞飛揚憐惜地拍着她的肩頭說道,“旁邊有床,晚上記得要睡會。我先回去,有事随時打我電話。”

“知道。”

-----------------------------------------分割線再現------------------------------

俞飛揚回到家,舞會散去,人們歸回其家,只有兩個分別身着淺藍色和粉紅色的女人還沒走。“飛揚,你回來了,我是水晶啊。”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女人說道,她試圖用甜美的微笑驅散俞飛揚的疲憊。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問道,“怎麽還沒回去?這位小姐是?”他看向粉紅色衣裙的女人,問道。他一直只看到她的背影,并沒有看到她的臉。

粉色女人轉過臉來,臉上帶着面具,只露出鼻子一下的部位,眼睛遮住,輪廓不清。俞飛揚的心卻在這一刻破土而出,他親手埋葬的心跳又重現人間。

“飛揚。”面具摘掉,是他日思夜想的臉,那個像是在他心頭盤旋了千年之久的女人出現。“我是陸小嘉,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淡然回應道,“水晶,我們該歇息了。陸小姐,夜深了,請回吧。”

陸小嘉的面容依舊,她的自信成熟蛻變覆蓋了曾經的青春羞澀。今晚她的頭發挽起,絲綢緞帶在她胸前交叉連着抹胸長裙,高腰設計讓她看起來身子修長,柔軟紗裙又帶着飄逸。露出的肌膚依舊是彈指可破的白嫩。

“我沒地方住,收留我吧。”陸小嘉懇求道。“求求你了。

“怕是你弄錯了,我家不是收容所。”他摟着水晶往電梯處走去。

“不管,我不走。”她倒在沙發上,決心賴在這裏。

“随便你。”電梯門關上。

陸小嘉從沙發上爬起,看着那電梯的數字跳跳跳,原來在五樓啊,嘿嘿。唉,今天第一天回W市,好累,睡吧。

半夜陸小嘉和俞飛揚相會于房門外。俞飛揚打開門,就看到陸小嘉站在那裏。陸小嘉視線掠過房間裏,從感受到房間內的溫度,氣味和走出的他來看,她敢斷定他今天晚上什麽都沒做,他只是是帶了個女人一起上樓。“這麽巧啊。”她笑着說道。

“你來幹什麽?”他問道。走到五樓的客廳裏,打開燈,又拿出兩罐啤酒,坐在沙發上。

“看你啊,怕你睡的不好。”陸小嘉坐在他旁邊說道。她拿起其中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俞飛揚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用你操心。”

“別這麽冷漠嘛,”她撒嬌的說道。“飛揚,我還沒洗澡,也沒有替換的衣服,可不可以讓我到你房裏洗個澡。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收留我了,就再成全我一次吧,求求你,明天我一定自己找地方住,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她愉快地走到他房間裏,從衣櫃裏拿出他的浴袍,走到浴室裏。

“啊,”她一聲慘叫傳來,俞飛揚打開浴室門,看到巧笑倩兮的陸小嘉站在那裏看着他,就像等着他出現一樣。“飛揚,水好冷。”

“往左邊開。”他說道,走開。

唉,這故作冷漠的男人,陸小嘉笑靥如花地想着。她愛他。她也知道俞飛揚會她,他說過“愛多深,恨多深”,但是原來的俞飛揚是怎樣的執着地愛她,今天她陸小嘉會比他更執着地愛他。

陸小嘉從浴室出來,看到俞飛揚倒在床上熟睡着。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頭發,蹲在床邊看着他的眉眼。“飛揚,我愛你。”她對他輕輕說道,“我愛你,睡吧。”等到頭發幹了,她爬上床,像八爪魚一般纏在他身上。

————————————————什麽都不懂的分割線————————————————

“小嘉!”俞飛雪回到家就看到坐在餐桌上的陸小嘉,分別多年的朋友,突然遇見,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她們跑着擁抱在一起,共享歡樂。

“飛雪,好想你。”看到老朋友,陸小嘉的眼角淚光點點,感動的情緒難以言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述說着心中的感情。俞飛雪輕描淡寫地講了自己這三年的過往,昨晚看護了陳誠一晚後,趁着他還沒清醒,她在清晨離開。

“要不要去休息?”俞飛揚看着妹妹說道。

“對,要休息,飛雪,還要吃早餐,這是飛揚親手做的哦,味道真是棒極了。”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贊賞。

飛雪笑着看着哥哥和陸小嘉,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幸福盈滿。“我去睡下,等下醒了再吃吧。”

飛揚也起身,拿起公文包,“少爺,上班之前,請問今天這兩位小姐怎麽安排?”魏主管問道,向來冷清的俞家,除了俞飛雪是常客外,其他來客都必須謹慎處置,該送客就送客。

“要留就留,要走就走。”他拿了公文包,專車司機早在門外等着他。

水晶送上香吻,“早點回來。”她能留在俞家,想必是對俞飛揚來說,是有些特別的。

俞飛揚不予置評,看了一眼陸小嘉後離開了。”

“小妹妹,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陸小嘉看着水晶說道,雖然這女孩确實漂亮,也比她年輕,可那又怎樣,她相信俞飛揚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阿姨,那你怎麽解釋早上從俞總的房間裏出來?”從來沒有人到他房間去過,那是最神秘的地方,也是衆多女孩都夢想去的地方,包括她。

“打掃衛生。”陸小嘉回答道,“你不知道他房間有多亂。他晚上睡覺不穿衣服,浴袍,毛巾都亂扔。”

“陸小嘉,”折返回來的俞飛揚看着她喊道,“出來。”

陸小嘉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牛奶,問道,“什麽事?”随即又想到現在是特殊時期,對他要絕對服從,陸小嘉馬上放下手裏的一切,也不管現在身上穿的是浴袍,她撒丫子跑向俞飛揚說道,“我來了。”

跟着他上了車,陸小嘉對所有的一切一無所知,只是在着他身邊就安心。

給陸小嘉采購了衣服後,俞飛揚帶她到了一個獨立公寓門前,“開門。”他把鑰匙丢給她說道。

“哇,真是太棒了。”她走進公寓裏面,對小複式的設計立刻青眼有加。裏面分兩層,左側的牆壁處是樓梯,臺階是淡黃色的厚木做成的,貴重檀木做扶手,臺階邊緣和扶手之間用透明堅固的鋼化玻璃連接,一直到二樓呈數學符號裏的根號型。樓上擺着一張King-size的雙人床,樓下的空間也寬闊,入門所見是沙發、茶幾,鑲嵌在牆上的電視機一覽無遺。再往裏走,是餐桌,廚房和浴室相對,分別列在沙發一側和相對的電視那一側。中間的走廊是落地雙扇玻璃門。陸小嘉推開門,欣喜地看着外面的寬闊的庭院。院裏四周疏密有致地種着海棠花,花開燦爛,間隙見有精心設計的小花壇,朵朵玫瑰吐露芬芳。舉目所見有一個寬廣的泳池,湛藍的水仿佛能治愈所有的傷痛。她脫下拖鞋,光着腳平坦的青石板鋪就的場地上,她笑着歡快地舞動着,舞步像是優雅的芭蕾舞,即興而舞,無拘無束。“飛揚,這裏真是太漂亮了,好喜歡。”陸小嘉抱着俞飛揚說道,又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這裏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要是還差什麽,旁邊有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俞飛揚交代道,“我去上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