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色光
“最後一只。”
哼哼直叫的小豬突然從天而降，卡卡西合起手中的《親熱天堂》，穩穩接住了那個已經被吓的半死的小可憐。
六個小時十五分鐘，他展開卷軸勾去上邊最後一個D級任務，發現水門班曾經因為帶土而創下的記錄竟然被打破了。
匪夷所思，鈴木班總不會也有老奶奶之類的助攻吧……
“真是的，下忍前做B級任務，成了下忍反倒開始做D級任務。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
三人先後落在卡卡西面前，也許是剛運動完的關系，一張張紅撲撲的小臉在雪地的映襯下特別顯眼。
“畢竟是正式的第一次，從頭開始積累也很正常。”
卡卡西收好任務卷軸，看着緋炎已經戴上護額的側顏有些出神，雖然在別人身上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但帶土和這個孩子的遠方堂兄弟關系...止水，為什麽一直沒有說過？他對帶土到底...
“別發呆了喂卡卡西，任務完成了就快點解散，本大爺的行程可是很滿的。”
“緋炎，不要對老師...”
“哈？老師？別開玩笑了，不過是個臨時代班。”
還不都是因為鈴木有私事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二話不說就把這些小鬼丢過來其實他也很困擾呀，完全沒有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
卡卡西看着刺頭團扇很是無語，這孩子的毒舌屬性與其說是繼承自宇智波，倒不如說更像小時候的他，字字句句都讓人火大到無奈，也難怪帶土會一直看自己不順眼。
可是真讓他和幾個小鬼計較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他們任務也完成的無可挑剔，那個時候水門老師的心情，會和自己現在一樣嗎？
“今天辛苦了，解散吧。”
頗為無奈的下達了今天最後一個指令，卡卡西看了看懷裏的小豬，又看向三人正欲離去的背影，接下來的話也出乎他自己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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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你們...吃拉面吧。”
三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表情不掩訝異。
卡卡西沒由來的有點小慌亂，作為老師請的第一餐，他們會接受嗎？以前留下那麽充滿距離感的印象...
“就是那個，因為剛好要請鼬，所以想你們要不要也一起來，不是都沒吃午飯...”
“抱歉卡卡西前輩...”
結果還是被拒絕了，卡卡西兀自嘆了口氣，心情有點小失落。
而且第一個開口拒絕的人實在讓他沒有想到，千羽和鼬發生什麽了嗎？之前鼬失蹤時違抗命令不眠不休的搜尋，後來又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的獨自對抗S級叛忍，這樣的她會放棄和鼬一起吃飯的機會，總覺得...
“下午好，隊長。”
說曹操曹操到，鼬掀開簾子走進拉面店，卡卡西側過頭看着他在自己右手的位置坐了下來，臉色不知是不是因為外面太冷的原因有些蒼白。
“之前答應要請你吃拉面的，随便點不要客氣。”
“嗯。”
鼬點點頭，要了碗拉面沒有再說話。
不同尋常的沉默讓卡卡西有些在意，但他并沒有多問，如果是公事還好，兩個人的事的話，不需要第三者。
熱騰騰的拉面端了上來，卡卡西看了眼似乎沒有一點食欲的鼬，替他拿了雙筷子放在了碗上。
“不管什麽事，吃飽了才有力氣解決。”
“我...好像對很重要的人...做了很過分的事...”鼬看了眼卡卡西複又低下頭去，右手緊緊按在胸前，羽翼挂墜鉻的他生疼。
輾轉反側了幾個夜晚，他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傾訴了，那天在家裏...如果不是他多停留了那一刻，他真的想不到千羽會哭，記憶中那個不管流血受傷或是身處險境都始終笑着的千羽，竟然因為他的話哭了...
因為他幾乎可以算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話，為什麽？因為“喜歡”嗎？他不明白...
“隊長，‘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是他對父母的那種感情？還是對佐助的那種感情？或者說是對止水的那種感情？不對...都不是...能讓一個人用那樣悲傷的語氣說出“我很高興”這種話的感情，應該更加特別吧...
卡卡西摸着下巴很是慎重的回想了一下自己21年的單身生涯，發現唯一能拿出來說的，只有帶土和琳。
“你是她的光。”
為了追尋生命裏的光，無論是誰都會變得無比堅強，不再甘願做吊車尾，努力變得優秀而強大，無所畏懼。
“光？”鼬微微睜大了眼睛，注定要埋葬在黑暗中的他也能成為千羽的光？這樣耀眼的字眼...
“經驗之談，僅供參考。”
“隊長也有可以稱之為‘光’的那個人嗎？”
“沒有。”而且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他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談戀愛這種事，還是留給年輕人吧。
卡卡西狼吞虎咽吃完了自己的拉面，從馬甲口袋裏掏出一張溫泉優待券放在了鼬面前。
“鈴木給他學生的犒勞，但不巧緋炎今晚就會作為止水班的替補出發去巡查邊境，趁這個機會好好談談吧。”
卡卡西付了賬離開了，鼬一直坐到拉面涼透，才終于下定決心似的拿起那張優待券鄭重裝進了口袋。
外面的雪似乎又大了一些。
病房裏的氣氛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止水站在床邊，緋炎則站在病房另一頭面朝着牆壁，一眼都不願向止水所在的方向施舍。
雷鳴夾在兩人中間笑的特別尴尬，五分鐘前他還在辦公室核對藥劑，結果轉眼就被牽扯進了這對兄弟的修羅場，果然從明天開始出門還是先看黃歷吧...
“雷鳴，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媽媽就拜托你了。”止水将視線從緋炎身上收回，暫時放棄了和談的想法，他還要去為今晚的出發做準備，其他的...未來一個月的獨處總能找到機會。
“別擔心，止水前輩，照顧病人可是我的特長之一。”
“抱歉，總是麻煩你。”
“哪裏，前輩的知遇之恩我才是無以為報。”
“但是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了，之後我會拜托卡卡西看看，你的刀術還有很大的進步餘地。”
“相比那個...”雷鳴看了一眼緋炎，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止水點點頭，然後俯身在仍然深陷沉睡中的花城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我走了，媽媽。”和緋炎一起，但是不要擔心，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弟弟，就像當年爸爸保護他那樣。
緋炎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突然轉過頭，正對上那個人看過來的視線，這一刻他不是誰的兒子，也不是誰的哥哥，而是木葉的...瞬身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