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小湖摸了摸小魔雞,剛才它激動還是因為那個溫連生腿上的魔氣,不過那魔氣雖然不像喪屍身上的質量那麽差,讓小魔雞有些想吃,但也比不過此時他們感受到的魔氣。

新鮮的、初生的、純粹的。

白小湖問時剪:“那邊是什麽地方?”

時剪并不太清楚勝天小隊發生的事,但旁邊有剛從外面回來的人聽到白小湖的問話,就回了一嘴:“你是問勝天小隊那邊嗎?那邊剛剛被感染者惡意襲擊,有十幾個人都被感染了!”

白小湖心想,十幾個人剛被感染,應該就是這股新鮮魔氣的源頭,感覺小魔雞蹦跶得更厲害,都要按不住了,她問那個回話的女聲:“能帶我過去嗎?”

對方被她這樣注視着,忍不住有些臉紅,時剪冷着臉搶先說:“我帶你過去。”

小女生:“……”

白小湖才不管是誰帶自己過去,這麽問也只是想抓緊時間,不然她自己也能找過去。

她立即道:“那走吧。”

時剪也是個藝高人膽大的行動派,立即帶着她走出人群,陳到還在前面趕人,趕到一半發現正主都被不見了,頓時氣得跳腳。

時剪帶着白小湖出了仲陽小隊大門,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不由得盯着白小湖看。

白小湖腳踩厚底高跟也走得飛快,時剪看她着急,問她:“你在勝天小隊有認識的人?”

“沒有。”

沒有急成這樣?

比白小湖更急的是小魔雞,它直接就從白小湖懷裏飛了起來,越過樹頂迅速不見,它感覺到那些魔氣快要變質,要變得和那些喪屍身上的一樣難吃了!

白小湖一看就跟着它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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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遏正和蔣勝天說話,突然空中飛來了什麽東西,在場人們擡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了過來。

有人驚呼:“炸彈嗎?”

有人被感染者襲擊的是搞得神經緊繃,脫口而出:“毒氣瓶?!”

還有人喊道:“喪屍頭?”

越喊越慌,于是有不少人同時出手,金刺、冰錐、水球、火球,都朝那黑乎乎的東西投去,想把它弄下來。

而陸遏認出了那是白小湖的那只雞,它怎麽會在這?難道是那白小湖找他?

見它即将被擊中,他也出手了,一道雷電後發而先至,來到小魔雞身邊,瞬間分裂出好幾條分支,将那些金的冰的水的火的攻擊都粉碎掉。

衆人愣住。

小魔雞安然無恙地飛了過來。

即将到陸遏身前時,他伸出了手,誰知小魔雞只是轉頭用那藏在黑羽毛裏,乍一看都找不出來的小眼睛瞅了他一眼,啾啾一聲不知道是道謝還是什麽意思,然後就飛了過去。

陸遏的手……落空了。

他就看到那小黑雞飛到了遠處那十幾個被捆住了手,正要往後面帶的感染者那邊,俯沖下去對着空氣又抓又啄。

這一幕如此眼熟,陸遏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這雞和白小湖就是這麽配合對付喪屍的。

他微微皺眉。

“啊,這什麽東西?”

“滾開!”

“是被感染的鳥嗎?”

感染者的親友隊友吼道。

陸遏剛想說什麽,身後突然傳來跑步發出的腳步聲,然後是一聲聲或輕或重的抽氣聲,他側過臉看到了一抹身影,一頓,還以為看錯了,不由轉過身去。

和跑了進來的白小湖看了個臉對臉。

小姑娘膚白如雪唇色如丹,一身純淨的白配着鮮嫩的綠,像一只急匆匆的小鳥一頭沖了進來,她胸前的領帶,她頭發上的飄帶,她腕上的系帶,還有額前卷曲的小碎發和影影綽綽的裙擺,都因為奔跑和風的作用,朝着左側飄揚起來,整個人好像下一刻就能乘風而去,又以一種堪稱奪目強勢的方式,要擠進人的眼眸。

陸遏瞳孔微微顫了下,心髒好像被什麽東西捏了一下。

白小湖沖着他跑了過來:“你也在這啊?”不等陸遏反應,她就朝小魔雞走過去:“蒙蒙。”

她從陸遏面前走過,飄帶從他眼前飄了過去,若有若無的馨香從鼻端拂過,她的影子也在他身上一掠而過,陸遏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白小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在她眼中,那裏一排人身上都散發着黑色的魔氣,那魔氣自他們體內源源不斷地生成,有的人冒出魔氣的地方是手,有的人是脖子,有的人是肚子,共同點是那些地方都是他們受傷的地方。

有的人魔氣生成情況較輕,只是傷處被籠罩,有的人則大半個身體都被籠罩了。

只是如今,在小魔雞十分兇悍地一通抓撓啄咬後,那些魔氣都被小魔雞給吃掉了,它還吃得津津有味,趕都趕不走。

吃完一個人身上的魔氣,它就飛往下一個人,就這麽一個個吃過來,吃完了最後一個,回過頭發現第一個人重新産出的魔氣還少得可憐,它還有些怒氣不争地叫了一聲。

這一個不高興它就停滞在半空,然後被人找到機會,一棍子敲下來。

白小湖一揚手,那個敲悶棍的家夥只覺得無形地壓力拂面而來,讓他這棍子不僅沒敲下去,整個人反而往後趔趄了兩步。

小魔雞也終于從百多年沒吃過的美味中清醒過來,啾啾清脆一叫,飛回了主人懷中。

白小湖伸手抱住了它,理了理它被風吹得有些亂的絨毛,感覺到它體內魔力微微湧動。

看來這魔氣很補啊。

小魔雞:啾啾,還想吃!

小魔雞垂涎地盯着那十幾個人。

白小湖也看向那十幾個被感染者,被吸走了魔氣後,他們的狀态好像好了些?

不過魔氣依舊在不斷地産生,只是産生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白小湖發現自己的芥子空間有些異動,好像,好像很需要這些感染者身上的某些東西一樣。

白小湖皺起了眉毛,她的芥子空間又不需要魔氣,即便要,也是要靈氣吧,可是感染者身上又沒有靈氣。

那他們身上還有什麽是芥子空間需要的?

她不由得朝感染者走了一步。

勝天小隊的人卻立即将這個不速之客圍了起來,陸遏來到她身邊:“都住手。”

蔣勝天連忙揮手讓人都退開些,定定看着白小湖,眼裏閃過明顯的驚豔之色,問陸遏:“陸哥,這位是?”

陸遏有些不悅地看他一眼:“這是我的客人。”

“哦,哦。”蔣勝天連忙收斂了目光,“不過她這鳥是……”他不确定地看看小魔雞,實在認不出這是什麽鳥。

陸遏也詢問白小湖:“你怎麽來了?”

“我……”白小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小魔雞又撲騰起來:啾啾啾。

——魔氣又出來很多了,要吃要吃!

撲騰得厲害,白小湖差點沒抱住它。

這就好像一個無肉不歡的人被迫吃了百多年的素菜,如果一直吃素也就算了,但突然叫它沾了葷腥,而且還是特別好吃特別對胃口的葷腥,就完全剎不住了。

白小湖也心疼自己的小夥伴,只是她能說“我家的雞想跟他們玩一玩,你們就讓它在他們頭頂亂飛吧”這樣的話嗎?

怕不得被那些悲痛的家屬親友打死。

這點人情世故白小湖還是懂的。

想來想去,也只能找陸遏了,她看了看周圍這麽多人,把陸遏拉到一邊:“我和蒙蒙想要接觸那些感染者,你有辦法嗎?”

陸遏才知道這只黑雞叫蒙蒙,他沒有立刻答應:“你們想做什麽?”

白小湖猶豫了一下,她想做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至于蒙蒙倒是目标明确,就是吃魔氣,但這能說出來嗎?

而且她隐隐意識到,她要做的事可能影響很大,還沒搞清楚情況前,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她擰着眉想說辭,忽然發現,陸遏身材很高大,站在她身前就把其他人的目光都擋住了,而她身後只有一棵樹,沒有人。

她靈機一動,雙指一并舉了起來。

陸遏看向那手指。

白小湖快速地在他眼前抹了過去。

陸遏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離,本能地一手按住白小湖的肩膀作為支撐,踉跄了兩步。

白小湖被他推得後背撞在樹幹上,樹葉撲簌簌地落下來。

遠處暗戳戳一臉八卦地盯着兩人的仲陽小隊的人:卧槽!

一臉迷惑盯着兩人的勝天小隊的人:卧槽!

他們只能看到陸遏的背影,只見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把人家小姑娘壁咚在樹上了,一個個對他熟不熟的都驚呆了,在心中瘋狂卧槽,這麽刺激的嗎?

後背撞得生疼,白小湖咧了咧嘴,這人力氣真大。她手指迅速打了個訣,戳在小魔雞腦袋上,小魔雞整個就隐形了。

她把小魔雞往出一丢:走你!

去吃那些人的魔氣,別讓他們變成喪屍!

隐形的小魔雞立即歡快地撲向那些感染者。

白小湖抓了腰間那個當做挂墜的小狐貍,摩挲了兩下,噗一下,下一刻,她的手裏就又多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小魔雞。

陸遏雙眸慢慢地重新聚焦,看清了被自己按在樹上的白小湖,掌下是她單薄小巧的肩頭,目光所及是她近在咫尺的臉。

白小湖她抹了抹額頭上因為接連施法而沁出來的汗水,戲精附體地詢問眼前的男人道:“你怎麽了?突然頭暈嗎?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一臉關心的樣子。

陸遏沒有被她蠱惑,也沒有立刻放開她,維持着兩人間的姿勢,目光審視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緩緩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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