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繁王殺妃,這是大事,不僅引得聖怒,也讓趙佑離疑心。

趙佑離雖然因為趙霁寧的關系,雖然一直與他暗中敵對,但卻不曾做過這樣的安排。

趙佑離相信繁王并沒有殺人之心,所以這件事必定是有人設計的,可這人究竟是誰?

後來承恩侯到了,見到兒子惠澤恩和外甥趙霁錦都被五花大綁地按在地上,頓時眼前一花,微胖的身子向後一趔趄,跪到聖上面前請罪。

其實相比繁王殺人而言,惠澤恩這醜事就不算事了。但終究是親生兒子,即使是真殺了人也不能要他命。尤其是殺人未遂,雲嫔還活着,只不過給的懲罰不會小就是了。

皇帝此時的盛怒雖針對的是繁王趙霁錦,但也不想就這麽輕易地放過惠家。

這事也算是惠澤恩倒黴,若是沒有繁王的事,皇帝只不過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惠家,誰讓這幾年惠家的手四處伸得過長,引得龍心不悅。

可現在因為繁王這事,不僅不會輕易放過,反而一并給了嚴懲。

因此下旨,繁王趙霁錦酒後傷人,貶為繁郡王,閉門思過一年。承恩侯教育不嚴,罰奉一年。世子惠澤恩行為不端,擾亂宮規,領棍刑四十棍,三年不許入宮。

棍刑四十基本就快要了惠澤恩的半條命,別說三年不許入宮,就是五年他也不敢再來了。

而趙霁錦由親王貶為郡王,這個懲罰确實有些嚴苛了。

因此皇後、承恩侯雙雙跪地求情,只可惜聖怒難消,當衆斥責了兩人後,拂袖而去。

本以為告一段落,趙佑離想帶着楚涵嫣先行離宮,畢竟剛剛只給她服了保持清醒的藥,這會兒她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可惜兩人剛到宮門口,沐公公就親自前來說皇帝召見宴王,只好讓楚涵嫣一人先行回府。

直到她回府兩個時辰後,趙佑離才回去。

中秋之夜,月兒高挂于頂,宴王府內已是一片靜谧,唯有主人的房間內還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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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嫣依舊是軟綿綿的靠在榻上,屋裏的窗子都被她打開了。

這榻已經不是早先被搬出去的那張了,而是在兩人同床共枕一月左右,相擁而眠成習慣時,趙佑離命人重新打造的。不僅樣子比之前的那張精美,還比那張更具實用性。

榻兩側各帶一個打在上面的架子,一邊可以放書籍,一邊可以放長遠平時把玩的小物件,便捷極了。

楚涵嫣雖然服了藥,但那終究不是解藥,只能讓她暫時清醒,好不容易才撐到回府。

由于趙佑離被皇帝留下,她是一個人回來不好意思派人去請張府醫,便讓丫鬟們都下去,一個人在屋裏挺着。

直到趙佑離回來,她還趴在桌子上吹涼風。

“還是不舒服?”趙佑離輕撫着她的額頭,不燙,不燒,可小臉嫣紅,眉眼間“怎麽沒請張府醫看看?”

楚涵嫣水眸一撇,埋怨道:“你又不在,我怎麽好意思請府醫來看。”

趙佑離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小東西是害羞了,也對哪個姑娘遇到這種事,都抹不開面請大夫的。

“別惱,本王這就派人去找張府醫,一會兒就好。”

說罷就命人去請張府醫。

由于近日是宮宴,張府醫擔心主子有什麽事,便沒有休息,一直在屋裏看書。一聽主子派人來找,立刻背起醫箱就去了。

張府醫診脈後,悄悄地看了楚涵嫣一眼,便收拾脈案,便離開去了外間等候。直到王爺親自出來,他小聲地說着:“王爺,王妃體內的媚~藥未解,所以燥熱、癱軟都是正常的。”

“這藥,可有法子解了?”

“其實這藥本就是催~情之用,夫妻敦倫便能解決,無須開藥。而且媚~藥的解藥解湯中,均含有大量寒物。王妃用了,着實對身子不好。屬下記得,王爺大婚前,王妃曾中過一次藥,所以屬下不建議再用寒物解藥,還是依循藥理,由您親自解決更好。畢竟那種湯藥用多了,影響子嗣的。”

張府醫這話可是抱着掉腦袋的決心說的,生怕一個不好,人頭就與身子分了家。

“若不解,會怎樣?”

“這藥的藥效估摸還剩幾個時辰,待藥效散去,便無事。只不過這藥勁兒似乎又上來了,王妃那邊必定是不好過的。還請王爺示意,屬下是開湯藥,還是……”

未等張府醫說完,趙佑離便揮手示意他下去。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吩咐左岸送走張府醫後,趙佑離回到裏屋,看見楚涵嫣依舊可憐兮兮地瞅着他。

只不過這眼神似乎比他剛回來時,更加迷離了,但還是硬挺着跟他說話,“王爺,今日到底怎麽回事?”

楚涵嫣知道自己被下藥,一定是皇後所為。可那繁王殺人又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殺人呢?難道是她家王爺安排的?

“皇後與承恩侯老夫人,想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對你我同時下媚~藥,一是為了毀你清白,好借聖上之手逐你出王府。二是逼我娶惠清韻。”

楚涵嫣驚道:“難道王爺您也中了藥?”

這也太損了,堂堂皇後手段下作得竟與坊間老~鸨無異,真是丢了皇族的臉面。

“別擔心,本王沒有中計,那個惠清韻早早地知會了本王。”趙佑離簡單地說了宴會前惠清韻提醒他的事。

惠清韻,她為何會幫助王爺。承恩侯府一心想将她加進宴王府,她怎麽會提前通知王爺呢?難不成他們之間早就有些什麽……楚涵嫣一時間有些迷惑。

趙佑離見她有些失神,臉色不好,一看就知道是想多了。

勾起手指對着她的鼻子從上到下狠狠一刮,“想什麽呢,在你心裏本王就這麽不值得你相信,本王會騙你不成?”

趙佑離傾身在她面前,使得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體內的燥熱再次湧起,臉色更是紅潤得像花一般嬌嫩。

他離得太近了,楚涵嫣實在有些喘不過氣,只好擡手推他:“王爺,您,您坐過去些。”

“怎麽了?為何讓本王坐過去?坐在這裏陪你,不好嗎?”明知道她此時控制不住,仍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一來是張府醫說過想解此藥還是順其自然,二來這樣的她,他也是不想忍耐的。

再過兩個月她就及笄了,趙佑離想若是真的發生些什麽,也不算過分。不過,他還是尊重她,想問問她的想法。

她若不介意提前兩月,那今夜就是兩人真正的洞房花燭。

“還是難受嗎?”

楚涵嫣楚楚可憐地看着他,“王爺,您不是給我吃了解藥嗎?”

“小東西,本王怎麽會随身帶着那種藥的解藥。左河身上只有清寧丸,只能延緩或減輕你的不适,根本不能當做解藥來用的。”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撩開她額頭的發絲,“剛剛在宮裏,是不是就覺得身體越來越發軟了。”

“那,那要怎麽辦?”楚涵嫣嬌豔欲滴的小臉上再添一抹嫣紅,“您沒有辦法了?張府醫沒開藥嗎?”

其實,這個時候的楚涵嫣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明明知道是什麽感覺,可是在不好宣之于口。

上輩子不是沒有嘗過這感覺,可那時她并不覺得有什麽甚至有點排斥,只是作為妻子,她把它當做一種責任,一種咬着閉眼完成的責任去完成。

可現在不知道是體內藥效的原因還是她已經将王爺放在心上的原因,現在的她覺得自己非但不排斥,反而有點希冀。

能和愛人一起的感覺,是幸福的。

但這話,打死她都不會告訴他。

趙佑離看得出她明明藥勁兒來了,卻還在死撐,“辦法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

“什麽辦法?”楚涵嫣急切想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現在看着他,都有種撲上去的沖動了。

“我們是夫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做真正的夫妻,名副其實。只不過後面的幾個字,趙佑離是貼在她耳邊說的。

說罷,他略微退開,與她額頭相觸,“離你及笄,只剩不到兩個月了,現在這樣也不算違背我們當初的約定,你說呢?嗯!”

“我……”楚涵嫣能說什麽,現在撐不住的人是她自己,想違背的人也是她,可這話她怎麽說?讓她實話實說,她做不到啊!

這時的楚涵嫣不禁有些埋怨他了,她都這般難受了,他還在那提什麽約定,到底是他不想幫還是……還是幫不了?

她這般想的時候,趙佑離的聲音便如同那絲滑的綢緞一般,從耳邊滑過。

“我們是夫妻呢。”趙佑離在她耳邊喃呢着,“嫣兒夫妻之間什麽都可以說,什麽都可以做的。”

那你還什麽都不做!

“王爺……”楚涵嫣抓着他的手腕,“我們……”

“嫣兒……你不舒服對吧……”

“我好難過……”楚涵嫣現在真是恨不得用指甲去抓撓榻上的錦緞,試試能不能緩解些急躁。

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耳邊吹來吹去,吹得她耳朵都熱了,讓她想做什麽都做不成。

“這種事,夫妻私下解決最簡單了,你信我嗎?”

“我……”楚涵嫣早就抵不過身心的折磨,但這輩子第一次,她還是有些恐懼的,“我怕……”

“嫣兒,信我,我不會傷害你。”趙佑離欺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撫着她的臉頰,一手滑下解開衣帶。

這時候的楚涵嫣已經陷入更加迷離的狀态,除了身體的燥熱外,又多了些許迷茫,看着他的唇在那一張一合,好像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麽了。

紅帳旖旎,紅燭對燃,外面的月亮也羞得半躲到雲後,想看又不敢多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洞房哦!

開心不?

有意見可以提哦,糖糖是拿着大綱在寫,有的細節是可以略改的,盡量滿足各位小天使在細節上的要求。

今天是中秋節,祝大家節日快樂~

記得留言有節日紅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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