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歲就開始騎飛天掃帚了。等我二年級,我肯定是要競選成為我們學院魁地奇球員的。”
他們給阿莫斯示範了幾遍。
不得不說,阿莫斯是很聰明的,只要抓住了重點,他學什麽都很快。
掃帚在他的命令下跳進手裏,他用空着的一只手分別和維達爾、阿斯托利亞碰拳,三個人都笑起來。
“接下來,聽我吹口哨,你們就用兩腳用力蹬地,記住要把掃帚拿穩,不然容易摔跤。”
霍琦女士大聲說,盡量保證所有人都能聽見:“不要緊張,想想我剛才說的,之前有一個三年級的同學,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因為太緊張以至于摔斷了腿,你們不會想試試的。”
她反複舉着學生因為錯誤動作而受傷的例子,警告他們不要輕視這件事。
但是有很多孩子被吓得臉色發白,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立馬閉上了嘴。
在她的口哨聲下,大部分人都按照她說的那樣飛了起來。
有兩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一男一女,還留在地面上。
霍琦夫人飛下去問:“怎麽了?為什麽不聽口令?”
她那嚴肅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訓斥他們。
女孩說:“抱歉,教授,我想我們還是留在地面上比較安全,我和弗蘭克有恐高症。”
她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孩,他正注視着天上的那些同伴,他的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了。
他們是一對姐弟。
霍琦夫人審視了他們一會兒,看着弗蘭克快要吐出來的神色,點點頭:“那你們在地面上待着,不要亂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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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回去指導剩下的學生控制方向,剎車,轉彎還有降落。
飛行課之後就是晚餐時間,吃過晚餐後大家都回到了寝室。
維達爾坐在窗戶邊上,腦袋枕在交叉疊放的雙手上。
他看着玻璃外邊沉靜又富有生機的黑湖,輕聲問:“我今天想了很久,你說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真的會很嚴重嗎?我看德拉科今天在校醫院的樣子不像是很疼,他甚至可以跟潘西打鬧。”
阿莫斯正躺在他那張挂滿了綠色帷帳的床上。
他看着維達爾在第一天用魔杖施法繪制的星空頂,猶豫了一會兒:“我想大概是吧,德拉科沒有必要假裝重傷。”
“那如果,這樣做可以讓海格教授被開除呢?或者殺死那只攻擊了他的鷹頭馬神有翼獸。還有刁難格蘭芬多的波特他們的機會。”
阿莫斯沉默了很久:“維達爾,如果他想這麽做,我覺得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大概不知道他有多讨厭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如果這麽做對他有利,也是有可能的。”
維達爾閉上眼,喃喃着:“我想象不出來,我一直覺得德拉科雖然很傲慢,但是人挺不錯的。”
阿莫斯短促地笑了一聲:“這可不能作為評判一個人的标準。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他的确是很不錯,但是如果你想站在格蘭芬多的角度看,那麽他就壞透了。”
“我還是不适應這種感覺,從前在家裏沒有人教過我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或者格蘭芬多應該有的立場。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和古特爾相處的還不錯。”
“如果你稱那為相處得不錯,那麽随你開心好了。不過,你其實不用去考慮這些,維達爾。”
阿莫斯翻了個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分出一個對錯,保持住你自己。更何況,我覺得那不是壞事,我們排斥格蘭芬多,他們一樣讨厭我們。”
維達爾說:“阿莫斯?我覺得你知道的很多,你不是和我一樣嗎?為什麽你這麽了解這裏?”
阿莫斯昏昏沉沉要睡過去了,半晌,他迷迷糊糊的說:“如果你有一個偏激的斯萊特林哥哥,你也會的。”
“好吧,真可惜,我哥哥在德姆斯特朗上學。”
維達爾眨着疲憊的眼睛,突然猛地往後一仰:“天哪!那只人魚叉中了一只魚!”
綠頭發的人魚猛地轉頭對他龇起一口黃牙,然後迅速游走消失。
維達爾不甘示弱,龇了回去:“你看,他好嚣張!”
維達爾轉頭叫阿莫斯,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德拉科是星期四早上出現在魔藥課上的,潘西激動地想撲進他懷裏,但是被布雷斯拉住了。
“你是想要他回校醫院裏去嗎?”
德拉科臉色還是很白,但是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用不着布雷斯,我還沒有殘廢。”
說着他用好的那只手輕輕拍了下潘西的肩膀。
不久,德拉科的目的就達成了。
他在魔藥課上憑借着那包着紗布的手和斯內普教授的偏愛,盡情地挖苦和使喚韋斯萊和波特。
他托着長長的調子:“教授,韋斯萊把我的雛菊根切成各式各樣的了。”
“和馬爾福換一下根,韋斯萊。”斯內普教授也非常樂意幫他學院的學生完成他小小的願望。
他放肆地在課堂上嘲笑波特,并暗示他爸爸講對海格和那只攻擊他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進行制裁。
這無疑是能讓他心情愉悅的消遣。
然而最讓他滿意的不是這些,而是慫恿波特去找西裏斯·布萊克。
“你難道不知道嗎,波特?”
“知道什麽?”哈利波特說。
德拉科發出一聲低低的嘲笑。
“你也許不願意冒生命危險,”他說,“希望讓那些攝魂怪去對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話,我要複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來。”
波特表現的樣子不像是知道布萊克的情況。
那麽就更有趣了。
讓他因為自己的話而産生懷疑,進而發現那些隐秘的事情,這更加讓德拉科感到興奮。
在這節魔藥課上德拉科過得非常舒适,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上。
事實上這一點小小的成功使他的心情愉悅了一整天。
直到維達爾在走廊上質問他。
“誰得罪你了?一副這樣的表情。”德拉科笑着向他勾過去,問道。
“你的傷已經好了對嗎?”維達爾面無表情地說。
德拉科看着他這架勢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嘆了口氣:“你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嗎?我現在非常想去問候一下分院帽,看看它在你的分院這方面是不是有什麽差錯。”
“沒錯,那只畜牲抓傷了我,不嚴重,只是留了很多血,看起來很吓人。我想利用這一點把那個傻大個趕出學校,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德拉科不耐煩地說:“但是它抓傷了我是事實,我也在病床上躺了幾天。”
“但你沒有告訴我是你先挑釁的。”
維達爾和德拉科隔着兩米面對面站着,他看着德拉科的眼睛。
“哈利波特他們說你違反了教授的提示,執意去挑釁危險的神奇動物才會受傷。”
德拉科沉默了好一會兒,銀灰色的眼睛裏泛出冷漠的光:“哦,那又怎麽樣呢。”
接下來德拉科和維達爾冷戰了很久。
維達爾在遇到德拉科一群人的時候只會和潘西,布雷斯以及克拉布高爾打招呼。
好像在他眼裏德拉科就是個透明人。
德拉科開始倒是沒有什麽表現,不過在被無視了幾次後他也生氣了。
“要不是我爸爸讓我照顧他,我在列車上根本就不會放他進我的隔間,他現在居然對我使臉色,他以為自己是誰?”
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休息室靠着火爐的沙發上說。
“按照他的想法,我們就應該和格蘭芬多和平相處,太異想天開了!”
“別這麽說德拉科,維達爾之前還幫你說話了,在遇到波特他們的時候,不信你問克拉布。”
潘西坐在他另一邊,低頭看着她的課本。
克拉布贊同地點點頭:“她說的沒錯。”
德拉科別扭地扭頭,看着壁爐裏噼裏啪啦燃燒的爐火。
火星子時不時濺出來,在落進地上鋪的墨綠色地毯之前熄滅。
“随便吧,他最好祈禱其他人都能包容他離經叛道的幼稚想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才三年級,也就是說你只有十三歲,更別說你比我們年紀都小。所以答應我德拉科,別急着擺出一副成熟的樣子好嗎?”布雷斯無奈地說。
“打斷一下。”阿莫斯出現在他們身邊,“我覺得你們都沒有抓住重點。”
德拉科挑眉,看着他。
“我和維達爾交流過,他最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你騙他說傷得很重,但是卻利用這一點謀利。他認為你不信任他。”
德拉科惱怒道:“我不信任他?真是不講理。他還要我怎麽樣,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一個認識了沒幾天的人全盤托出,而我已經對他敞開一大半了!我覺得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這才是問題所在,你在短時間內給他的印象造成了他對你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沒過多久你就親手打破了他。”
阿莫斯搖搖頭:“落差太大了。”
德拉科敏感地眯起眼睛:“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事先說明,我不喜歡男人。”
潘西噗嗤笑出聲:“德...德拉科,你太可愛了。”
“潘西,我警告你......”德拉科惱羞成怒,蒼白的臉上漸漸染上淡淡的粉色。
“我是指,他原來生活在斯堪的納維亞,突然來到英國,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學校,人生地不熟。
這時候他媽媽告訴他,在學校裏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他肯定會對你抱有非同尋常的信任。
即使你們第一次見面就鬧得很不愉快。”
阿莫斯說,“別急着否認,我和維達爾在一個寝室。我們交流了很多,包括你們在列車上的事。”
克裏斯托弗
布雷斯忽然插話:“特裏是純血統家族嗎?為什麽我在英國沒有怎麽聽過。”
“我和維達爾一樣,他是瑞典人,而我是冰島人,我們的情況很像。”阿莫斯回答。
“別打斷他。”德拉科說,“你繼續。”
“維達爾以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其實我們曾經見過。弗羅斯特家族和特裏家族有過合作。我說的相似是指...”
他深呼吸:“我們都是重組家庭,弗羅斯特先生和一個女人生下了維達爾,但和英國的雪莉女士結合。我媽媽和另一個男人生下我,卻嫁到了特裏家族。另外,我們都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
維達爾的哥哥,安德烈亞,現在在德姆斯特朗讀六年級。我的哥哥,曾經是一個斯萊特林,已經畢業很多年了。
我們本來都應該在德姆斯特朗學習,但是顯然出了一些問題。所以你們在霍格沃茨看到了我們。”阿莫斯說。
“那麽,為什麽你知道這麽多?既然你不是一個英國人。但是看起來你比維達爾更加适應霍格沃茨的環境。”布雷斯問。
“我說過了,我有一個斯萊特林的哥哥。而恰好他非常偏激,是一個激進的純血統支持者。他甚至在冰島瘋狂地用精神追随黑魔王。”
提到這個詞,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德拉科說:“這是你第二次提到黑魔王了。我相信你知道,這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可以随意拿來開玩笑的話題。”
“我知道,但是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阿莫斯聳聳肩。
這話沒人可以否認。
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掃過阿莫斯,繼續看着爐火:“維達爾這事我沒辦法,他也管不了我。你們愛怎麽着怎麽着。我爸爸讓我照顧他,但是如果他不領情,那我也沒有非要湊上去的必要。”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維達爾都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分給了對他來說很困難的魔藥課。
制作魔藥可不單單只是往坩埚裏扔各種材料而已。
對火候的掌握和時間的把控幾乎決定了這份魔藥的成敗,而這兩樣恰恰都是維達爾難以理解的。
“要我說,想在這些冒着惡心的泡泡的液體中間看出什麽幾乎是不可能的。”
維達爾一邊飛快地翻着他的課本,想找到哪裏出了問題,一邊崩潰地說。
“天哪!還有這奇怪的味道,魔藥真是太折磨人了。”
阿莫斯急急忙忙想補救,但是仍然無濟于事。
他說:“正常情況下,它不應該有這些像沼澤一樣的粘稠感和氣味,所以我走開的這一會兒你到底放了什麽進去?”
維達爾說:“我什麽都沒有放,我只是按照你說的那樣,把毒蛇牙粉末加進去然後加熱......”
“沒有問題,但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會熬出一鍋“沼澤”,你其他課程成績都很好,魔藥課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
阿莫斯說:“好,看我發現了什麽?”
他拿起攪拌棒,上面附着着一些黑褐色的東西。
維達爾縮縮脖子,讨好地朝阿莫斯笑道:“那大概是不小心粘上去的......”
阿莫斯把攪拌棒往桌上一扔:“好了,這鍋魔藥廢了。”
斯內普教授眼尖地發現了他們。
但是因為這兩個差勁的學生是斯萊特林的,他沒有像對待隆巴頓那樣大聲聲張,只是走到他們身邊:“我真是沒有想到,在我的斯萊特林也有這樣沒用的學生,你們應該為此感到羞恥。”
兩個人把頭垂得很低,聽着他們的院長訓斥。
“重做!”他最後這麽說,然後走開了。
“很好,接下來,你除了給我磨毒蛇牙齒粉末,什麽都不要...不!你就好好看着,別插手!我再也不能在這門課上給你一點信任了!”
阿莫斯匆匆忙忙地收拾那鍋廢棄的魔藥,迅速開始重新熬制。
幸好這是最基礎的治療疥瘡的藥水,要是再複雜一點,都沒有時間重做一份。
結束的時候,他們還是交了一份很不錯的作業上去。
結果當然算上了維達爾,雖然他們都明白,這個好成績跟他可沒有什麽關系。
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阿斯托利亞追了上來:“等等我,你們兩個。”
他們轉身聽她說。
“聽說了嗎?他們正在準備魁地奇球賽的訓練,你們想去看看嗎?”
阿莫斯和維達爾對視了兩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他們都對魁地奇這種運動不感興趣。
顯然,阿莫斯癡心于學習,他在課堂上的勁頭比得上三年級的格蘭傑,且總成績穩固在第一。
而維達爾則是為了維持其他課程優秀,努力攻克他那幾乎是年級倒數的魔藥課。
任何一個了解他的人都會對他的成績單搖頭,說他太偏科了。
事實上維達爾最拿手的是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術,這當然不是指他有遠超他人的正義感。
他在黑魔法防禦術上的領先,完完全全歸功于出身德姆斯特朗的爸爸克裏斯托弗,和哥哥安德烈亞。
鼓勵黑魔法的德姆斯特朗也很重視它的防禦術,學校不僅要教學生怎麽使用他們,也要教他們破解咒語。
只是他們不會把這兩者分離開,他們是統一在黑魔法這門課上學習的。
而魔咒課則是由于,他對這些可愛的咒語有着天然的好感,咒語從他口中吐出來就好像是呼吸一樣自然。
另外,有相當一部分的魔咒出自斯堪的納維亞。
而斯堪的納維亞的幾個國家的語言在某種程度上相通,所以相比其他學生,會說瑞典語的維達爾學習起來就有了更多的優勢。
阿斯托利亞用手指撥弄着她紮成麻花辮的金發說:“兩個沒有熱情的家夥,這可是關乎到我們的學院杯!這樣好了,我明天想要去看看,你們陪我一起去。這點時間不會沒有吧?”
兩個人還是答應了,誰能拒絕一個像阿斯托利亞這樣可愛的金發女孩呢?
第二天早上,坐在禮堂長桌上享用早餐的維達爾正習慣性地翻着他訂的那本預言家日報。
忽然他驚喜地叫出了聲:“看哪!我等這個新聞都等了一個多月了!”
身邊的人紛紛問他怎麽了。
他驕傲地指着報紙一個占據着不小位置的照片,報紙頭條當然是布萊克的最新動向。
而這張照片則是在通緝令的下面。
那上面的男人很英俊,金棕色的頭發,一雙綠色的眼睛嚴肅地看着報紙外面。
男人手上帶着黑色的皮質手套,兩只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照片下面的字是“克裏斯托弗·弗羅斯特,瑞典魔法部副部長,駐英代表”。
配文大概是弗羅斯特先生作為瑞典魔法部駐英國代表,某某日與英國魔法部部長會面交談,達成共識之類。
“我早就知道我爸爸要升職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副部長。”維達爾說。
周圍人知道了那是他的父親,紛紛祝賀他。
“他告訴我他最近會在英國工作,我一直想看看他上報紙,不然我也不會連定一個月。”
“我還以為你就喜歡看報紙呢。”阿莫斯調侃道。
維達爾反駁:“怎麽可能,你看我像到了天天看報紙的年齡嗎?只有老頭子才會在早餐的時候看報紙。”
不遠處的德拉科猛地合上了他的報紙,拍到對面布雷斯的面前,然後拿起果醬,用黃油刀把它抹在面包上。
布雷斯放下他的刀叉說:“德拉科,我從不看這玩意兒。”
德拉科裝作沒有看見,轉而對潘西說話。
布雷斯拿起報紙,翻了兩頁又扔開:“老頭子既然這麽在意他說的話,為什麽現在還在跟人家冷戰?”
“我可沒有在意,而且,如果他不和我道歉,我是絕對不會再和他說話的。”
“真是壞脾氣,你爸爸媽媽不應該再慣着你了。維達爾沒有做錯什麽,反而是你欺騙利用他。”
潘西不贊同地說。
德拉科冷笑:“我利用他?真是可笑,我怎麽不記得我有利用過什麽人,難道你們當中有人被我利用過嗎?”
布雷斯笑着說:“凡事別說得太絕對,我可是聽說過,你答應你爸爸照顧維達爾的條件是,他會給你買一把全新的掃帚。”
潘西用力點頭:“沒錯,現在你們相互不說話,那就談不上照顧。但你的最新款掃帚卻已經在制作的過程中,不久就要送過來了。”
德拉科狠狠地把他沒吃完的面包扔在盤子上,惱羞成怒地:“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可別遲到。”
最後那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今天上午他們要準備魁地奇訓練,還要選拔一些新選手來頂替已經畢業的球手的位置。
所以這件事非常重要。
對魁地奇瘋狂抱有熱情,對打敗格蘭芬多更是瘋狂執着的德拉科自覺地代入馬庫斯的身份,對着他能使喚的每一個球員發表了他的見解。
“這場比賽我們一定不能輸,這關乎到斯萊特林的榮耀!你們最好給我打起精神,不要在跟格蘭芬多對戰的時候出什麽差錯!”
德拉科昂着頭走來走去,馬庫斯就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皺着眉,非常不滿德拉科對他的隊員頤指氣使。
但是他的爸爸去年給球隊買了七把頂級的飛天掃帚,這是不可否認的。
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去幹涉德拉科的行為。
但是如果德拉科在魁地奇上出了什麽錯誤,馬庫斯就會更嚴厲地批評他,誰又能說他是在公報私仇呢?
闖入者
阿斯托利亞帶着阿莫斯和維達爾看了一上午的選拔。
她還時不時對這些球員指指點點:“那個肌肉不錯。”
“哎呀,他有龅牙。”
“他這個球接的也太爛了。”
阿莫斯很有先見之明,帶了一本書過來看。
而維達爾則用一只手撐着腦袋,百無聊賴的随口附和。
在某一個時刻,維達爾的視線和德拉科對上了。
他們對視了幾秒,又迅速各自轉開。
其實維達爾心裏已經原諒他了,但是德拉科的态度實在令人不爽。
維達爾在家裏也是被驕縱長大的,比起任性來絲毫不輸德拉科。
這兩人算是棋逢對手,誰都不願意先低頭。
某一天,霍格沃茨突然傳開一件事:格蘭芬多三年級的納威·隆巴頓把博格特變成了穿着他奶奶衣服的斯內普教授,并且對他大肆嘲笑。
相比于其他三個學院的态度,斯萊特林的學生顯得非常惱怒。
他們變本加厲地在各種地方挑釁格蘭芬多的學生。
還有納威·隆巴頓,他們在課堂上,走廊上甚至在盥洗室裏對他施惡咒。
至于斯內普教授本人,雖然大家都沒有看他對此發表什麽意見,但是很明顯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針對格蘭芬多。
城堡裏的形勢有一點嚴峻。
維達爾盡量避免遇上格蘭芬多的學生,他不想摻和進兩個學院的對決。
不久,霍格沃茨附近的巫師小鎮霍格莫德要開放了,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有家長的同意書就都可以去。
維達爾當然也想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巫師小鎮,但是他的年齡還遠遠不夠。
霍格莫德村是在霍格沃茨附近的一個有名的小鎮,也是英國為數不多的沒有麻瓜的村子,裏面有各種新奇的小店。
良好的名聲讓附近的巫師都喜歡來這裏逛一逛,甚至有其他地方的巫師也會不遠千裏慕名而來。
聽說攝魂怪有時候會出現在那裏,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維達爾心裏這麽想着,以此安慰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萬聖節就要到了。
開放日就在萬聖節的前一天,這天晚上還有一個盛大的晚宴。
維達爾拜托布雷斯幫他在霍格莫德多看看,最好帶點糖果點心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等着在晚宴的時候收到一大盒禮物吧。”布雷斯說。
“還在磨蹭什麽?快走了!”德拉科在前面叫布雷斯,布雷斯和維達爾告別後追了上去。
維達爾嘟囔着,準備去圖書館度過他無聊的一天。
由于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圖書館裏幾乎沒有什麽人,維達爾幾乎霸占了一整張桌子。
他把找來的書疊放在右手邊,拿出羽毛筆和紙開始寫信。
親愛的安德烈亞:
明天就是萬聖節了,而我現在正坐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一張空曠的桌子上給你寫信。
你上封信提到的關于對付攝魂怪的方法,那些理論知識對于我來說有點太難了,我查閱了很多資料,上面說這是一種非常高深的魔咒,學習起來十分困難。
我想如果要完全掌握的話,恐怕需要投入很多時間去練習,所以現在暫時就不考慮了。
你可以等聖誕節假期的時候再教我。爸爸也提到過這件事,或許你們可以提前商量一下如何教學的問題。
我在霍格沃茨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沒有人會欺負我,大家都很友好。
還記得嗎?我知道很多惡咒,如果有人想試試的話我當然不會拒絕,所以請不用擔心。
今天晚上我們将會有一個盛大的晚宴,這也許會是我在霍格沃茨經歷的第一個正式宴會,我很期待。
威克多還好嗎?我有一個朋友對他非常感興趣。
如果下封信你能附上一張他的簽名照,我就考慮聖誕節的時候不去打擾你可愛的小實驗。
PS:我的朋友叫阿斯托利亞,是個很可愛的金發女孩。
維達爾放下羽毛筆,拿起他剛剛完成的傑作。
上面有幾處塗改的痕跡,被墨水蓋住,字跡有一點稚嫩,但對一年級的學生來說算是不錯了。
他很滿意,把要寄給安德烈亞的信放進包裏,從手邊堆疊的幾本書中抽出一本《黑魔法的興衰》,攤開放在面前。
在圖書館待了一個上午,阿斯托利亞過來找他吃午餐。
“你就看着這些在這裏坐了一個上午?”
阿斯托利亞挑眉,靠在桌邊用手指撥了幾下那些書。
除了那本維達爾正在看的《黑魔法的興衰》,還有一些諸如《十八世紀魔咒選》和《對付多動和煩躁動物的基本魔咒》這類關于魔咒的書。
維達爾随意點點頭:“是啊,沒辦法,太無聊了,我的作業都寫完了。”
阿斯托利亞四處看了看:“阿莫斯呢?他沒和你一起嗎?”
維達爾擡頭看着她:“他說要趁着今天空閑去拓展一下課外知識。他聽說赫敏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能熬出很高等的魔藥,他也想挑戰一下自己。”
阿斯托利亞示意他說下去。
維達爾把下巴放在攤開的書上:“結果他去問斯內普教授借魔藥材料,被留下來做義務勞動了。”
“真是……他怎麽會想到要向斯內普教授借材料?我甚至都不敢同他說話。”
維達爾坐起來,把這些借來的書摞在一起,跟阿斯托利亞往外面走,順便把書還回去。
“圖書館裏請保持安靜!”平斯夫人嚴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似乎抓住了兩個正在讨論的學生。
他們兩個縮着脖子,迅速把書放回去後立刻離開了。
維達爾跑出來後氣喘籲籲說:“誰知道呢,也許阿莫斯以為斯內普教授會看在他魔藥課成績不錯的情況下對他寬容一點?”
“可憐的阿莫斯。”阿斯托利亞語帶嘲諷。
“随便了,吃完午餐我要去一趟貓頭鷹棚,你要一起嗎?
“好,我陪你去。”
晚宴之前,高年級的學生們都從霍格莫德回來了,帶回來了很多糖果和禮物。
維達爾收到了整整一大盒用墨綠色綢帶包裝起來的禮物,裏面是各式各樣的糖果。
這些都是霍格莫德所有賣得好的産品,布雷斯給他各拿了一份。
“你先試試你喜歡什麽樣的,以後我再給你帶。”布雷斯脫掉學院長袍放在沙發上,對維達爾說。
潘西咯咯地笑:“別說得好像這些是你一個人做的一樣。”
她躺在達芙妮的腿上,正在看一本書:“那些梨子硬糖還有巧克力球都是我挑的,布雷斯怎麽可能有這樣的眼光?你信不信,他一直試圖往裏面裝一大半冰糕球,想讓你飄起來呢。”
維達爾聽後其實對這種能讓人漂浮起來的糖果挺感興趣的。
但是看潘西得意洋洋的樣子,他覺得最好不要反駁她,于是只是笑了笑。
布雷斯對他會心一笑,在潘西看不到的地方對他眨眨眼睛,示意維達爾看他藏在褲子口袋裏的手。
他稍微把手抽出來,讓維達爾能看到他握着的一個小盒子。
維達爾抿着嘴笑。
德拉科就坐在他們中間,強迫自己把目光黏在他手裏的書上,假裝自己對上面的插畫起了興趣。
堅持不去參與他們贈送禮物這個可愛的小活動,但這樣只會讓他更加格格不入。
晚宴确實非常美好,有很多維達爾沒見過但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他淺嘗了一下那些不同顏色的飲料,發現都是一些度數不太高的果酒。
還想多喝一點的時候,潘西把杯子從他手裏奪過來,換了一杯牛奶,并拿起另一杯牛奶和他碰杯 :“這才是你應該喝的。”
美好的晚宴很快就過去了,阿莫斯和維達爾吃完後就回休息室了。
等他們慢慢悠悠晃到休息室後,爐子邊的沙發上已經坐滿了。
維達爾拉着阿莫斯從他們中間走過,回了寝室。
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叫他們出去:“快出來,院長叫我們去禮堂。”
是一個一年級的同學,維達爾對他的臉很眼熟,知道是隔壁寝室的,但是對不上名字。
“所有人嗎?這麽晚,去禮堂做什麽?”阿莫斯穿着睡衣揉揉眼睛說。
那個同學說:“對,不知道要幹什麽,但是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大家都出去了。”
跟着大部隊來到禮堂,維達爾發現不僅是斯萊特林,其他三個院的學生都在這裏。
所有人都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迷茫樣。
維達爾在身邊四處張望,看到校長鄧布利多和他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還有格蘭芬多的麥格教授正在談論什麽。
格蘭芬多的人好像知道的更多一點,有些人臉上有遮擋不住的擔心和恐懼。
“□□們和我本人将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
這時,麥格教授和弗立維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
“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裏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裏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
他向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補充說:“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鄧布利多校長魔杖一揮,長桌都飛到禮堂邊上。
再揮一下,地面上就鋪滿了成百個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鄧布利多教授說。
他出去時随手關上了門。
禮堂裏瞬間爆發出學生們的私語。
大家都在讨論這個前所未有的事件,而顯然知道一些內情的格蘭芬多學生則忙着給其他幾個院的同學講剛剛發生過的事。
沒過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被闖進去了。
“看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怎麽樣,我們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已經有七百年沒有外人進來過了!”
身邊一個棕色長發的女孩驕傲地說。
維達爾看了她一眼,是一年級的安娜·麥克米蘭。
她也對維達爾挑眉,一副眼睛長在腦門上,誰也看不起的樣子。
維達爾見怪不怪,在這裏待了兩個月,斯萊特林很多人都是這樣,保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