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們普遍的傲慢。
黑魔法防禦術的意外
“大家都進睡袋!”
之前有幸被鄧布利多校長單獨囑咐的格蘭芬多學生大聲叫道:“快,誰也別說話了!十分鐘以後熄燈!”
維達爾後來才知道他是男學生會主席珀西·韋斯萊,羅恩·韋斯萊的哥哥。
聽說安東尼對此非常不滿。
他今年七年級,本來是有可能競争這個職務的,他成績也确實很不錯。
據他所說,這都是因為鄧布利多更加偏愛格蘭芬多的學生。
但是維達爾聽到的故事可不是這樣。
布雷斯告訴他,由于在六年級的時候安東尼和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決鬥時,用很危險的咒語把那個學生打進了聖芒戈。
所以校長直接把他從候選人名單裏劃掉了。
在安東尼面前大家當然不會去讨論這個故事的可能性。
但是私下所有人都知道,就算鄧布利多不選格蘭芬多的學生,安東尼當選的可能性也不大。
學生們陸陸續續鑽進睡袋,禮堂裏的燈要熄了。
開始的時候維達爾精神得要命,他和每一個不明所以的學生一樣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新奇的事件。
在寝室外面睡覺!反常的事讓所有人都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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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想念自己溫暖又舒适的卧室了。
有絲滑的綠色帷幔,還有美麗的星空頂。
窗外時不時游過的巨烏賊,墨綠色頭發的人魚,即使他們長得很驚悚。
還有在水裏晃晃悠悠的水草,裏面經常藏着一些長相奇怪的魚類。
這些都能讓他迅速入睡,有多少個夜晚他都是看着窗外美麗的黑湖度過的。
但是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只有竊竊私語的學生們和擁擠的禮堂。
他的那股興奮勁很快就下去了,和身邊的阿莫斯說過晚安以後就睡着了。
隐約聽到珀西在那裏催促學生睡覺,不要說話。
後來則是教授們的讨論聲,再後來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維達爾又在魔咒課上見到了凱利德,那個拉文克勞的一年級男生,他們碰巧坐在一起。
這次弗立維教授教的魔咒由維達爾搶先用他的魔杖施展出來。
他對阿莫斯挑了挑眉,阿莫斯翻了個白眼。
“你好,我是斯萊特林的弗羅斯特,維達爾·弗羅斯特。”維達爾轉頭對凱利德說。
凱利德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凱利德·布爾加,你很厲害。”
維達爾微笑,又要說話。
突然弗立維教授擡高聲音:“我們不能在課堂上做學習以外的事,記得嗎?第一個學會魔咒也不能!”
他看見大家都擡起頭來看他,聲音又趨于和緩:“當然,我是很支持你們交新朋友的,學院不是一切,跨院也能認識适合自己的朋友。”
接下來他們都在認真聽課。
不得不說弗立維教授是真的很優秀,即使對很多學生來說比較困難的魔咒,讓他一解釋,大家都懂的七七八八了。
維達爾敢說,弗立維教授就是他最喜歡的教授。
下課後,他和凱利德又深入交流了一下,互相了解對方,并在以後常有的空閑時間還有霍格莫德日經常在圖書館會面,一起學習他們同樣感興趣的魔咒。
阿莫斯表示敬謝不敏,他對凱利德沒什麽感覺。
即使他承認凱利德是個又聰明又好交往的同學,雖然他的性格很冷淡。
但是另外一個就讓他有點費解了。“你真的認為唐格頓很好嗎?”
維達爾肯定地說:“沒錯,我很喜歡他。我甚至遺憾他為什麽不在斯萊特林,我覺得這裏很适合他。”
阿莫斯冷笑說:“他可不一定這麽想,說不定他非常讨厭斯萊特林呢?”
“但他對我很友好。”維達爾反駁。
“随便你了,沒人會約束你的交友行為。但我想發表一下我的意見——”阿莫斯确切地說,“我懷疑他本來應該分到斯萊特林,但是他拒絕了。
這是有可能的,我認識的一些人也是這麽做的。他們不喜歡斯萊特林的名聲,或者害怕和黑魔王扯上關系,所以拒絕成為我們的一員。”
維達爾遲疑地擡起頭說:“我很喜歡這裏。”
“當然啦。”阿莫斯說,“這裏沒什麽不好的。我敢說斯萊特林是最好的學院,離開這裏是他們的損失。”
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将在星期六舉行。
維達爾已經答應阿斯托利亞一定會去看。
但是到了比賽的前幾天,卻被臨時告知和格蘭芬多的對決取消了,格蘭芬多将會和赫奇帕奇對戰。
“為什麽取消?他們不是訓練了很久嗎?”維達爾悄悄問。
阿斯托利亞想了一會兒說:“大概是德拉科的手臂還沒有好,他是我們的找球手。”
“也有可能是因為雨太大了,會影響我們的發揮。”阿莫斯插話。
維達爾更偏向這個答案,因為他之前也是這麽祈禱的。
看着不停地下的暴雨,想如果不是這幾天比賽就好了。
而且鑒于德拉科的手臂——他仍然堅持德拉科在裝相,好給他自己牟取一點福利。
但是他現在多少可以理解了,如果這些福利是指能挑一個好一點的天氣進行比賽的話。
當維達爾再次踏進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的時候,驚悚地發現,站在上面的不是盧平教授,而是他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低頭翻動着那本課本。
據說斯內普教授一直想教這門課,但是即使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一年就會換一次,也沒能輪上他。
按照維達爾的私心來說,斯內普教授在魔藥上面的天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果他放下魔藥課轉而去教黑魔法防禦術,那絕對是霍格沃茨的一大損失。
鄧布利多教授再也不可能找到一個像他那麽優秀的魔藥課教授了。
“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今天由我來代課。現在,翻開你們的課本,我們接下來要講到紅帽子。”
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教室裏,恍惚間好像把維達爾帶回了那個陰暗潮濕的魔藥教室。
周邊萦繞着魔藥材料和那些已經熬好的魔藥的氣味,如果不把他曾經毀掉的魔藥算上的話。
“紅帽子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生物,誰能告訴我紅帽子的特征?”
阿莫斯舉起手。
教授用魔杖點了他一下:“特裏。”
“它是一種長得像妖精的生物,通常可以在流過血的地方發現它們,在城堡的地牢和戰場遺跡的壕溝較為常見。
用咒語或者符咒很容易将它們驅趕。紅帽子喜歡在漆黑的夜晚設法用大棒攻擊過路的人。
紅帽子在北歐極其普遍,但是教授,紅帽子不是一年級的課程,我聽說德拉科他們三年級才開始學習——”
“坐下!”斯內普教授用他平緩的聲音說,“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上我做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認為你們一年級就應該學習這些簡單的生物。
“我不知道你們的教授是怎麽要求你們的,但是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們期望在這節課上輕松愉快地學習那些毫無用處的東西,那麽請離開這間教室。相反,但凡你們有一點上進心!”
他雙手撐在講臺上,傾着上身掃視着下面坐着的一年級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學生:“那麽就按我說的去做!還有人有問題嗎?”
大家都搖頭,像一群鹌鹑一樣瞪着他。
誰都不想在任何時候試圖激怒斯內普教授。
課後,經過和三年級的布雷斯等人的交流,大家都發現,斯內普教授在授課的時候都在盧平教授的基礎上往後跳了一大段,布雷斯說他們已經開始學習狼人了。
“那可是非常危險的生物。”阿莫斯說,“我曾聽說過,英國有一個非常邪惡的狼人,叫芬裏爾,他專門在月圓之夜去村莊裏找人類小孩咬。”
維達爾笑着說:“聽起來像是我的活。”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維達爾和芬裏爾,明白嗎?”
他比劃了兩下:“森林之神和洛基之子。好吧,可以理解。”
他看大家一副找不着頭腦的表情說。
阿莫斯想了想:“如果你指的是北歐神話,那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奧丁那個被預言在諸神黃昏之後成為新世界的神的兒子維達爾,在最後殺死了洛基之子芬裏爾。”
維達爾打了一個響指:“對啦。但我想我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衆人一笑而過,又開始讨論他們的院長在黑魔法防禦術上的教學。
“我打賭,如果斯內普教授同時教授我們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術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實在是一位很厲害的教授。”
“沒錯,如果他脾氣再好一點就完美了,我覺得他完全可以繼任鄧布利多成為校長,他還很年輕呢!”
“別鬧了,你們誰敢想象斯內普教授對着你們笑?光是想想我就一身冷汗。”
“你們一定要在這裏讨論這件事嗎?我正在複習課本!”
終于到了這個學期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
因為今天的比賽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所以維達爾和阿莫斯一致認為,沒有必要在這樣糟糕的天氣去看一場注定慘烈的比賽。
“好了阿斯托利亞,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拜托你把我們的那一份也一起看了,我和阿莫斯現在要回休息室了。祝你好運!”
維達爾不給她阻攔的機會,就拉着阿莫斯跑開了。
阿斯托利亞在後面氣得跺腳:“等着瞧吧!等以後我加入魁地奇球隊就有你們羨慕的了!”
“她說什麽?加入球隊嗎?”維達爾說。
阿莫斯笑着說:“你看她對魁地奇的那股熱情!但是恐怕那很難實現。如果她想進球隊的話首先就要比別人在掃帚上待得更穩。而她現在和那些頂級球員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是啊,我覺得我飛得還算不錯,不過我是不會考慮打比賽了,我要在聖誕節來臨之前把魔藥課好好攻克一下。”
“我不這麽認為,你的魔藥課已經差到一種程度了,在短時間內就想要這樣的提升,斯內普教授第一個不同意。”阿莫斯嘲笑着說。
“你如果非要這麽說我也無法否認,因為事實确實如此。但是你最好小心一點,下節魔藥課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報複你的!讓你為這些冒犯的言辭感到後悔!”
阿莫斯說:“既然你能意識到自己的缺點,為什麽不多想一點辦法去解決它呢?”
“我在非常努力地——”
“我是說,去問一問其他人,比如去找斯內普教授請教一下。”
維達爾震驚地看着他:“你在說什麽?斯內普教授!你沒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嗎?就跟看一個總是把坩埚炸掉的格蘭芬多學生沒什麽兩樣!”
“那德拉科呢?他的魔藥課成績應該也不錯,我聽說他在魔藥課上經常被拿出來表揚。”
阿莫斯換了一個思路,決定讓他從學生入手,比如德拉科,這個維達爾不會拒絕去打擾的家夥。
但是顯然維達爾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和他冷戰?”
“好吧,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去認識一下三年級的西奧多諾特。”
阿莫斯說:“他平時不是很活躍,但是他的魔藥課絕對是斯萊特林數一數二的。如果你真的想提升魔藥課成績,又不想直接去找斯內普教授,你就去問問諾特。”
維達爾尖銳地指出:“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幫助我?”
阿莫斯哭笑不得:“維達爾,你說話得講道理才行。我每一節魔藥課都和你待在一起,你一次又一次的毀掉我們的作業,我都要精神衰竭了。
要不是我這麽了解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對斯內普教授有什麽意見——不然為什麽別的課程那麽優秀,只有魔藥課墊底!”
維達爾漲紅了臉,嘴裏嘟囔着抱怨的話。
德拉科和布雷斯
在休息室度過了平淡的一天,爐火劈裏啪啦炸裂的聲音突然被興奮地闖進來的聲音蓋過:“波特摔下去了!他從掃帚上摔下去了!在比賽上!格蘭芬多輸了!”
這麽說可能非常混賬,但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大多數由衷的感到愉悅。
格蘭芬多輸了,這樣的好消息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嫌多。
大家紛紛追問細節,想知道比賽的細節。
“一群攝魂怪!”
“在球場上!”
“波特暈過去了!”
“迪戈裏抓到了金色飛賊!”
看了比賽的人一個接一個急急忙忙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從肚子裏倒出來。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裏洋溢着快樂的氣息,就好像剛剛贏得了比賽的是他們一樣,又或者拿到了本該屬于他們的斯萊特林的學院杯。
“是這樣的!學院杯本來就應該屬于我們!要不是波特——”有人大聲說。
這些瘋狂地慶祝波特從五十英尺的高空摔下來,以至于輸掉了比賽的家夥們,大多數是三到六年級的學生。
一年級實際上并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麽,只是跟着大多數人起哄。
而準備畢業參加N.E.W.TS的部分七年級和參加O.W.LS的五年級學生只是坐在那裏,大都翹着二郎腿看他們的書,也不參與也不制止。
而帶頭慶祝的當然是哈利波特的死對頭,德拉科馬爾福。
“安靜!都安靜!”安東尼擡高聲音說,“不要太過分了!德拉科,閉上你的嘴!你們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哈利波特不是一切!快去完成你們的作業!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因為這個在課堂上被扣了分——”
“安東尼!你只是七年級的級長,又不是男學生會主席,管好你自己!”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安東尼猛地回頭,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一樣,藍色的眼睛眯起來:“有人對我不滿意嗎?”
他掃視着大家。
剛剛說話的人隐藏在人群裏,沒有出聲。
德拉科站出來,打了個哈欠:“行了,別為這個煩,安東尼。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就別在我們中間耍官威了,等你繼承了你爸爸在魔法部的職位再說吧。”
安東尼看向他,沒有再說話。
“原來是因為他爸爸嗎?德拉科這麽嚣張。”大家散開以後,維達爾坐在寝室裏對阿莫斯說,“因為他爸爸在魔法部當大官?”
“他爸爸人脈很廣,和魔法部部長關系很近。而且曾經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不過在去年就被開除了,但還是不妨礙他有錢有權勢。”
維達爾沉思:“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大家都那麽怕他了。”
阿莫斯笑了:“你等着瞧吧,等哪一天他爸爸下臺了,有多少人要排着隊教訓他。”
“我現在就不怕他,我爸爸也很厲害,而且我還有一個哥哥。”
雖然城堡裏還有很多人對布萊克的動向保持警覺和擔憂,但是大多數人都快要忘掉那件事了。
對于一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來說,那天晚上簡直就是一次郊游。
在禮堂裏睡覺,可以和好朋友挨着聊天,只要不讓教授和負責檢查的男女學生會主席發現。
這簡直太妙了,多少斯萊特林的學生渴望再來一次。
至于布萊克——那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他可是黑魔王的手下,而斯萊特林很多學生和家長都追随或崇拜過黑魔王。
“你确定他是來找波特的對嗎?我聽說阿茲卡班有很多黑魔王的手下表示對我們很不滿——”
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外陰冷的長廊裏,一個五年級的學生焦慮地問。
蘭伯特·塞爾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就像是在驅趕一直蒼蠅一樣:“不然他還能做什麽?哈利波特一定是他最關注的。
如果有哈利波特站在我們前面,你就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就算他們有什麽不滿,難道還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嗎?
一個布萊克就已經有那麽多攝魂怪在追捕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把自己的腦袋放在刀下面,安心讀你的書。”
“馬爾福他們家——”
“你們在讨論什麽?”德拉科從後面出現,半邊身子隐藏在牆的背面,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毒蛇窺伺獵物一樣。
蘭伯特閉上嘴,上下打量着他:“德拉科,你在那裏做什麽?”
德拉科走出來說:“沒什麽,恰好路過。你們剛剛在說什麽?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
蘭伯特說:“我沒有義務告訴你,而且德拉科,你才三年級。”
他停頓了一下:“你爸爸也不會希望你知道這些。”
說着他帶着另一個學生走開了。
德拉科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某一天早上,德拉科和維達爾又開始坐在一起了。
沒有預兆,兩個人像最開始那樣交流,就像從沒有發生過冷戰這一回事。
大家都是一副奇怪的樣子,但是沒人想去一問究竟,因為那很有可能打破這個平衡。
最開心的應該是他們的朋友們。
“把你的牛奶喝幹淨,小矮子。”德拉科一只手撐着腦袋,另一只手用叉子在他的早餐面包上紮出一排排洞。
維達爾拿起杯子說:“不許這麽叫我,讨厭鬼。”
“你媽媽說你在霍格沃茨要聽我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那是因為她還沒有看清你流氓的本質。另外,你爸爸讓你不要再挑事,希望你牢牢記住這一點。”
這都是因為剛剛貓頭鷹送來的信,他們的家長在信裏寫了很多注意事項。
德拉科一把奪過維達爾才看了一半的信,草草看了幾眼就開始嘲諷他。
而維達爾也不甘示弱,搶過他的信指着上面的文字回擊。
“阿斯托利亞,你猜這是什麽?”維達爾從另一只貓頭鷹腳下接過信封,拆開後說。
“我猜裏面是一大包糞彈!”她笑着回答。
“你為什麽要在早餐時間說那個詞?肆無忌憚。”她姐姐達芙妮訓斥她道。
阿斯托利亞懶得搭理她,接過維達爾遞過來的一張明信片,翻過背面。
才看了一眼她就激動得難以言表:“維達爾,你太可愛了!要不是我的愛人是魁地奇,我都想嫁給你了!”
大家都想看看那是什麽,能讓阿斯托利亞說出這樣不切實際的話。
“威克多·克魯姆的簽名照!我敢說這個禮堂裏都沒有一個人有克魯姆的簽名照!”
她幹脆緊緊地抱住維達爾。
羨慕的人很多,只要對魁地奇抱有熱情的人都用發光的眼神去看那一張簽名照,而嫉妒的人就更多了。
德拉科用胳膊卡住維達爾的脖子,狠狠說:“你居然不告訴我!你什麽時候認識的克魯姆!他可是魁地奇國際巨星!”
維達爾把他推開,終于露出得意的笑:“你猜呢?”
他把剩下的牛奶全都喝光,離開長桌,一只手拿起包搭在肩膀上說:“趕緊讨好我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再要一張?”
說完不等德拉科回話他就走了。
接下來沒過多久,盧平教授就回來上課了。
他對斯內普教授提前上課的行為沒有做出其他評價。
但安娜麥克米蘭,一個斯萊特林的女生,在課後對任何一個願意聽的人說:“我發誓!我看到他轉過去的時候皺眉了。我坐在最左側,他轉過去的時候正對着我的座位!”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雖然斯內普教授是我們的院長,但是盧平教授為什麽不可以皺眉呢?
我覺得他抱怨兩句都是合理的,要是我的話,我會狠狠的給那個膽敢打亂我計劃的家夥來兩個惡咒!”
波比斯塔克,另一個一年級的男孩對着空氣揮了兩下拳頭。
“當然我不是說斯內普教授不好,我的意思是——我覺得紅帽子很有趣!”
這時他看見幾個高年級的學生走過,慌忙補充道。
德拉科奇怪地跟身邊的人說:“他這是做什麽,他以為我會告狀嗎?”
“也許呢?”布雷斯說,“那正是你擅長的。”
“我警告你布雷斯——”
“收到!這是你這學期第幾次警告我了?”布雷斯往旁邊閃開,打趣道。
“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對着幹的話,布雷斯,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什麽後果?和馬爾福大少爺冷戰一個月嗎?”
“你是想試一試嗎?我的新掃帚沒有和你挂鈎,我覺得那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如果你想嘗試一下,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
“我難道會怕你嗎?德拉科,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會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對讓大家都讨厭你。”
“讨厭我?”德拉科氣笑了,“我發現某些人比我還不招人喜歡,他甚至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招人喜歡,但就是不改!”
“随便了,我又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像某些人,別人說一句就要迫不及待地代入。”
布雷斯是少有的能和德拉科正面硬剛的家夥,是哈利波特和維達爾看了都得把下巴從地上撿起來的程度。
“你們別吵了!”
潘西打斷他們:“據我所知,攝魂怪還沒有從學校裏撤出去,這意味着我們并沒有處于完全的安全之中。
這不像去年的那個怪物,攝魂怪可不會判斷你們的血統再給你一個吻。”
德拉科和布雷斯對視一眼,聳聳肩:“随便了,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攝魂怪只能在學校外面徘徊。”
“可是馬上就是霍格莫德周了!”
布雷斯抓了抓頭發:“好吧,好吧潘西。你有什麽辦法嗎?還是你只是想發表一下你的觀點?”
潘西瞪圓了眼睛:“當然了,我是說,你們都知道的那個——”
“很好潘西,了解了。那個咒語僅靠我們自己是無法學會的,但是如果你不想被攝魂怪騷擾,你大可以不去霍格莫德。”
布雷斯語氣生硬地打斷她。
這時大家才發現布雷斯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平常雖然傲慢的不可一世,但是從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
大家誰也不願意慣着誰的脾氣,潘西惱怒地跺腳,轉身跑開了。
弗洛伯毛蟲養成課
德拉科側過身看她的背影:“她怎麽會突然提起這些的?”
“你想知道?”
布雷斯顯然不是真心想問,他不等德拉科開口就說:“大概是聽維達爾說他可能會在聖誕節假期開始嘗試學習呼神護衛咒語,潘西不想被一個一年級的弟弟比下去吧,雖然我一直不覺得他不會成功。”
“什麽?你是說維達爾?他才十一歲!太可笑了。要是他學會了,我就要開始考慮呼神護衛是不是已經淪為家用魔咒了!”德拉科嘲笑道。
“而且我聽人說,波特也在想辦法學習這個咒語——”布雷斯慢慢悠悠地說。
“他就更不可能了,沒有人能教他,他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長輩。”
德拉科對此表示完全懷疑。
但是他們顯然錯了,哈利波特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教授他呼神護衛這個高深魔法的完美人選,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并且,就連這個咒語也是盧平教授告訴他的。
哈利波特為了他的魁地奇比賽,卯足了勁想要學會它。
并且他準備在聖誕節假期之後的學期就開始學習。
潘西試圖引誘她的朋友們學習呼神護衛失敗後,氣憤的跑到黑湖邊上,往裏面扔石子。
“讨厭的家夥們!”
“潘西!你在這裏做什麽?”維達爾從她背後過來問,“我們正在找你呢。”
潘西轉頭:“維達爾?找我做什麽。”
“德拉科他們說你不見了,我們擔心你出什麽事,他說看你狀态不對勁。”
維達爾上下打量着她,發現她嘴唇都變白了,而且穿得很少,在十一月的天氣裏這顯然是非常不合适的。
“我們先回去吧,這裏很冷啊。”
雖然還沒有到下雪的時候,但是外面已經逐漸開始降溫了,長久逗留在城堡外很容易生病。
潘西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維達爾,你覺得我們怎麽樣?我是說,我,德拉科,還有克拉布高爾他們。”
“排除布雷斯嗎?”維達爾開玩笑說。
潘西用力點頭。
他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這問題真奇怪,你是指哪個方面?如果是說壞脾氣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麽不同。”
潘西撲哧笑出聲:“好呀,你還知道你脾氣壞啊。德拉科就一直不肯承認,死鴨子嘴硬。”
維達爾左右張望了一下:“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要是讓德拉科知道了你叫他死鴨子,他肯定要鬧得大家都知道了。”
“維達爾,你在轉移話題。”
“好吧,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可說的。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都很好,大家都會有點小毛病,但是朋友就應該互相包容。”
“那,格蘭芬多呢?他們怎麽樣?”潘西說。
維達爾皺眉:“怎麽說,我不喜歡他們。”
“你覺得我們很好?你是在說實話對吧。”潘西最後确定問。
“當然,我不止一次慶幸我分到了斯萊特林,認識的都是一些很好的朋友。”
潘西攬過他的肩膀,在他腦袋上随意摸了幾把:“真是個孩子。”
維達爾掙紮了幾下想推開她 :“潘西,我說的很好可不包括這個,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
在剛開始出了德拉科被抓傷的那件事後,負責教他們神奇動物保護課的海格教授就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
尤其是在得知德拉科一定會追究這件事以後,他完全沒有心思再好好地上神奇動物保護課了。
這直接導致了全校上下所有選修了這門課,期待能學到一些關于神奇動物的知識的同學都在上同一門課——弗洛伯毛蟲養成課。
顧名思義,大家都在一節又一節課地學習如何照顧和喂養弗洛伯毛蟲。
這是一種體長十英寸、無牙的褐色蠕蟲,喜歡吃莴苣。
所以現在除了在草藥課上看到的那些危險的植物們,莴苣就成了本學期最常見的植物。
有時候大家還會給那些無聊透頂的毛蟲喂一些別的食物,因為事實上差不多所有的植物它都會吃。
“我想象不到,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些該死的毛蟲學習課!我現在寧願去學火龍!至少它能給我一個痛快。”
潘西惱火地抱怨:“而且!我不明白反複地養這些生物有什麽意義!它們總是一個接一個地死掉!”
“那是因為你喂太多了,它們不需要吃這麽多。”布雷斯在她旁邊補充。
“謝謝你布雷斯,那事情就更明了了。既然它們只要一點莴苣葉子就能活,我們為什麽還要浪費這些時間去照顧它們呢?”
“這你就要去問德拉科了,不過我想他現在也挺後悔的,如果他知道追究那件事的後果就是無休止的弗洛伯毛蟲。”布雷斯說。
克拉布和高爾對此表示非常贊同。
“我聽着呢。”德拉科咬牙切齒地把一把莴苣葉扔到一只炸尾螺的殼上,“我現在确定了,上個學期我做過最壞的決定,就是把神奇動物保護課這門課加在我的選修課表裏。”
這邊,維達爾現在已經和魔咒課上那個聰明的拉文克勞凱利德·布爾加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準确地說,兩個人經常會在一起讨論更深層次的魔咒問題。
雖然在高年級看來這些問題依然很幼稚,但是不可否認,對于一年級來說,這已經跨越了一個極大的界限了。
對此阿莫斯經常發出不滿的聲音:“你是不是更喜歡那個布爾加?這些問題我們也可以聊,你為什麽非要找他?”
維達爾搖頭:“你沒有理解其中的內涵,這是精神上的交流,我們對魔咒持有另外的激情,可不是為了完成學業。”
他又補救似的說:“當然,寫作業的時候我當然優先選你。”
畢竟阿莫斯的作業一向是各門課堂上被表揚的典範。
“我應該謝謝你的贊同嗎?”阿莫斯諷刺道。
“不用謝,你應得的。”
天文課在晚上上課,在最高的天文塔上,他們會用那些黃銅望遠鏡觀察并記錄下星體的狀态和運行軌跡。
如果說天文課有什麽值得稱贊的地方,那就只有那些漂亮的星空了。
維達爾歪着身子靠近阿莫斯說:“看到這些我才覺得,我們寝室那張星空頂就該是這樣的。”
“你是說你決定要好好學習這門課了嗎?”阿莫斯歪頭看着他說。
維達爾把眼睛從黃銅望遠鏡上移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了,你怎麽會這麽想?”
他說:“不過你要是願意為我們的寝室重新畫一幅更準确的天花板,我沒意見并且舉雙手贊成。你這麽厲害,總不會連一張星圖也畫不出來吧?”
“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阿莫斯被誇得有點飄了,矜持道。
結果就在他們回去以後,阿莫斯就交給了維達爾一張全新的天花板,更完整,更漂亮。
維達爾摸着下巴點頭:“不錯,阿莫斯,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我不會像你一樣把沾着污漬的攪拌棒放進我熬的魔藥裏,這算嗎?”
維達爾撲到床上,蹬掉鞋子,在床上打了兩個滾說:“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