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特蕾西。

所以現在維達爾經常是一個人,但這更方便他練習筆記本上提到的各種魔咒。

期間,他還和安德烈亞通了幾封信專門讨論這些問題。

安德烈亞也建議他放棄守護神,因為那實在是浪費時間。

于是經過幾封信來回的讨論後,維達爾決定看一看那些他未來可能會學到的咒語。

例如鎖腿咒或者石化咒。

維達爾經常會去找弗立維教授請教一些魔咒問題。

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在霍格莫德日去他的辦公室。

因為那時候他要不然就是不在,要不然就是從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回來,喝得醉醺醺的。

這時候問他什麽都是牛頭不對馬嘴。

弗立維教授很具有親和力,對學生很有耐心,這也是維達爾喜歡他的一個原因。

他同樣很優秀,對古代如尼文有一套自己的研究。

因為維達爾之前有北歐地區語言的基礎,所以古代如尼文相關的衍生魔咒對他來說就更好掌握。

“你們三年級的時候可以選修一些課程。我建議你去系統地學習一下古代如尼文這門課程。”弗立維教授從他辦公室前跳下來。

“雖然很難理解,但毫無疑問它會對你的魔咒學習有很大的幫助。”

弗立維教授回頭說:“另外,黑魔法防禦術也是和魔咒課緊密聯系的一門課,同樣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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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維達爾,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我記得你這幾門課都很優秀。”

“謝謝您,教授。”維達爾點點頭,忽然想起來這或許是一個請教他的好機會。

于是他說:“教授,我在一本筆記本上看到了一個魔咒,它大概是關于古埃及木乃伊——”

弗立維教授立即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說:“古埃及的巫師!他們的魔法和我們不屬于同一種體系,我曾經去埃及學習的時候了解過相關的知識,他們很擅長詛咒。”

“是的先生,關于詛咒。”維達爾點點頭,“您覺得如果一個木乃伊能夠使靠近的巫師暫時失去魔力,那他生前大概是什麽類型的巫師?”

弗立維教授跳下他的椅子,在教室裏背手踱着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想他應該是一位很有權勢的黑巫師。”

他看向維達爾,矮矮的身高使他只能微微擡頭仰視他。

“這種範圍性魔咒光靠一個巫師的力量是做不到的,但如果他有一群追随者就不一樣了。”

弗立維教授笑了一聲:“——當然啦,他們在金字塔裏,這就能說明很多了。”

“作為一個古埃及的法老,我們其實可以稱呼他們為古埃及的大巫師,這些大巫師都有很多部下和追随者。”

維達爾說:“古埃及的魔法和我們很不一樣,那我們要學習的必要嗎?”

“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必要的,不過如果你想從事一些奇妙的探險職業就是另一回事了。”

維達爾自問他并沒有繼承爺爺的職業的想法。

他想做一個自由的巫師。

可以一邊探索這個奇妙的巫師世界一邊學習。

和弗立維教授的談話非常愉快,他覺得自己離了解爺爺又近了一步。

不久就到了複活節假期,大部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決定回家過節,但是其他學院的人留下來的數量更多。

所以回國王十字車站的列車上一半幾乎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這成了他們的狂歡。

大家在每一個隔間裏玩巫師棋,追逐打鬧。

列車上的售貨員簡直忙不過來。

學生們都在讨論這個假期過多并且煩人的作業。

一年級只有幾張論文,還有複習之前學過的內容,維達爾覺得這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複活節假期只有兩周,而且還不像聖誕節假期那麽自由,有一大堆作業。

安德烈亞複活節沒在家裏住,他只是那天晚上回來吃了個飯就走了。

斯威諾克告訴維達爾他已經通過了瑞典國家隊的面試,現在是國家隊的替補球員,未來如果做的好就能上場打比賽了。

雖然克拉西對此非常不滿,他整個複活節假期都沒怎麽和斯威諾克說話。

并且明裏暗裏地暗示如果斯威諾克不回到他安排的工作上去,他将不會再資助斯威諾克。

“我才不在乎呢。”斯威諾克悄悄對維達爾這麽說,“我又沒有家人要養,現在的工作已經足夠養活我自己了。”

維達爾不能像聖誕節假期那麽玩。

他現在的日常就是早上起來吃完早餐給朋友們回信,然後寫寫作業。

下午就在陽光下的草地上邊吃點心邊看那本大塊頭筆記本。

爺爺只在島上待了兩天就走了。他身體不好,除了必要的時間他都在哥德堡內陸一個隐蔽的湖邊住着,生活起居由家養小精靈照顧。

無聊的假期過得很快,轉眼維達爾就坐在回學校的專車上了。

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賽将在複活節後一周後進行。

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很多練習的時間。

假如在假期的時候放松了練習,他們就可能會輸給格蘭芬多。

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馬庫斯在放假前就反複強調,如果有人在這兩周的時間裏忘記訓練導致無法在短時間內調整過來,以至于輸掉了比賽的話,那麽他就會考慮把這個拖後腿的家夥趕出球隊。

“德拉科,你也一樣!”他是這麽說的。

在這緊張的準備時間內,德拉科都沒有精力好好放松一下。

一有空他就去球場訓練。

他們雖然盡量避免撞見格蘭芬多的學生,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為球場的使用權大打出手。

維達爾最常聽到的關于德拉科的消息就是“他在訓練”或者“他又和波特打起來了”。

大家都卯足了勁想要壓對家一頭。

直到比賽的那一天早上,德拉科臉色蒼白,眼下還有重重的黑眼圈,在膚色的襯托下更加明顯。

“你多吃一點,比賽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呢。”

維達爾看他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吃早餐的意思,于是幫他把藍莓果醬抹在面包上,“別到時候餓得從掃帚上摔下來了。”

德拉科煩躁地抓着頭發說:“我昨晚一直在想,波特現在有火弩.箭了,那麽我的光輪2001不一定能追上他。如果因為這個沒有抓住金色飛賊,我還不如接受我那把火弩.箭。”

“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把光輪2001,他們只有一把火弩.箭拿得出手。”維達爾說,“這兩把掃帚也沒有差很多吧?”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德拉科拍了下桌子,“光輪2001在前幾年可以說是最優秀的掃帚,但是它和火弩.箭比起來差遠了。”

維達爾:“那為什麽你不早一點拿到你的火弩.箭?既然你知道差距這麽大,和哈利波特用一樣的掃帚也沒有那麽令人排斥了吧?”

德拉科無精打采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了。

他惱怒地抓着頭發,把維達爾擺在他面前的面包快速吃掉了,又喝光南瓜汁,拿着自己的掃帚離開長桌。

維達爾看着他和其他隊員一起去斯萊特林更衣室準備,也解決掉了自己的早餐,和朋友們一起到球場上去。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光溫和,風速也小,溫度适宜,是絕佳的比賽時間。

維達爾有點慶幸之前斯萊特林的比賽延遲了,即使其他幾個學院都很不滿,但是這對斯萊特林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德拉科看上去要比之前好很多了,不像剛才那麽憂心忡忡的。

他臉上挂着最招牌的什麽都看不上的微笑,一副欠揍的樣子。

但維達爾還是能看得出他微笑面具下的緊張。

維達爾再去看格蘭芬多的隊員,哈利波特也很緊張。

格蘭芬多的分數和斯萊特林差了整整兩百分。

如果他們想打贏斯萊特林,那就需要先領先斯萊特林五十分,然後由哈利波特抓住金色飛賊。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考驗的是哈利波特作為一個優秀的找球手的專業素養。

聽說馬庫斯交給球員們的任務是盡力阻止對面得分,如果要犯規也沒關系。

只要格蘭芬多不得分,那麽他們就勝券在握。

馬庫斯經過德拉科的時候拍着他的肩膀,特別囑咐他要盡快抓到飛賊。

速度越快,局勢對他們越有利。

德拉科皺眉,拂開他的手,拿着掃帚往外走。

魁地奇

負責比賽解說的是格蘭芬多五年級的李·喬丹。

他是韋斯萊家弗雷德和喬治的好朋友,解說技術一流。

就是解說的時候比較偏向格蘭芬多,在對戰斯萊特林的時候這種趨向就更加明顯。

所以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大都不喜歡他。

“——似乎要以身材而不是技術取勝!”他拿着話筒喊道。

斯萊特林的噓聲壓過了他的講解聲。

“他也太過分了。”維達爾對身邊的朋友們大聲喊,盡量保證他們能聽清自己在說什麽。

阿斯托利亞激動地朝空氣揮着拳頭:“沒錯!我真希望下次不要選他做解說,他糟糕透了!”

“客觀來說他的解說是很不錯的,但是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把他換下去!”阿莫斯說。

比賽開始了,十四把掃帚一起升到空中,紅色和綠色的人影飛速地在球場上穿梭。

斯萊特林的學生盡力去忽視李喬丹的解說——那只會讓他們更惱火。

維達爾只能集中注意,看那些綠色的影子,目光随着球員到處亂晃。

他看到馬庫斯搶到了鬼飛球,然後被一個格蘭芬多的女孩奪走。

蒙太在那個女孩頭上來了一下。

“抱歉!我以為她是一個游走球!”蒙太大喊。

他被判罰球,格蘭芬多的罰球沒進。

維達爾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在心裏默念了幾句抱歉,然後和身邊的人一起大聲喊:“好!”

然後格蘭芬多的追球手連續進了兩次球。

馬庫斯看上去非常想讓游走球撞到守門員邁爾斯的臉上:“邁爾斯!如果你再放進去一個球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

邁爾斯非常緊張,用手用力抹了一把臉,雙手扶住掃帚眯眼看着那些被扔來扔去的鬼飛球。

“哦!看哪!”安娜·麥克米蘭尖叫着捂住嘴,她指着場上一個穿紅色球衣的女球員,她一只手拿着鬼飛球快速穿梭在綠色的影子中間。

“——凱蒂拿到了鬼飛球,傳給了艾麗娅!就是這樣,啊——球被沃林頓帶走了,然後傳給了弗林特,不——斯萊特林進球了!”

李喬丹的解說個人傾向比較嚴重,但是斯萊特林觀禮臺上爆發出歡呼聲。

之後邁爾斯撲出去兩個球。

正當比分維持在三十比十,格蘭芬多領先的時候,德拉科忽然俯沖。

“那是什麽?馬爾福好像發現了飛賊!哈利,快啊——啊,他們錯過了!”

德拉科狠狠停住掃帚,氣不打一處來。

然後繼續專注到尋找那個靈活狡猾的金色飛賊上去。

大家的心都被場上的局勢牽動。

當斯萊特林得分的時候,綠色的觀禮臺上就爆發出歡呼和慶祝的聲音,但是其他三個學院都是一片噓聲。

而格蘭芬多得分的時候情況就反過來了。

維達爾又一次體會到他們在另三個學院中間有多不受歡迎。

“要是讓我知道凱利德和古特爾為格蘭芬多歡呼,我就要和他們決鬥!”他氣憤地揮着拳頭說。

之後比分被拉到六十比十,馬庫斯的樣子就像一個暴怒的獅子。

這麽說他肯定會生氣,他就像一只暴怒的野獸。

看上去在他那裏邁爾斯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大聲沖德拉科喊:“盡快找到飛賊!我們經不起耗了!”

德拉科在場上各處轉圈巡視,他看了看哈利波特,他們的進度是一樣的,波特也沒有發現金色飛賊。

但局勢對他們來說更加有利,時間拖得越久斯萊特林越危險。

“看那是什麽?”有人在人群中指出。

德拉科和哈利波特同時看過去,發現了在他們中間的金色飛賊懸在空中快速扇動翅膀。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都飛速飛了過去。

“不——哈利!現在還不行!”奧利弗伍德,格蘭芬多的隊長大吼。

哈利波特知道如果現在由他抓住飛賊,那麽兩個學院就會是平分。

他在心裏祈禱自己的隊友們加把油,在他抓到飛賊之前趕緊進一球。

這時火弩.箭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它的速度遠遠超過光輪2001,雖然有一點中軸傾斜的小毛病,但是現在看來哈利波特駕馭得很好。

哈利比德拉科更先接近金色飛賊,飛賊也不會等他,兩個人在飛賊後面競逐。

另一邊其他球員更加激烈地搶奪鬼飛球,用游走球幹擾對方。

現在鬼飛球在斯萊特林的沃林頓手裏,然後傳給了馬庫斯。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各打出一個游走球。

一個游走球碰巧從哈利眼前穿過,他和德拉科都失去了飛賊的蹤影。

另一個游走球朝馬庫斯飛過去,他急速側身避開,想把手裏的鬼飛球傳給另一邊的蒙太。

但是不幸的是安吉麗娜從他們中間飛過去搶走了球,然後投進了斯萊特林的球洞。

“太棒了!安吉麗娜!格蘭芬多得分!現在比分是七十比十格蘭芬多領先——

如果現在由哈利抓到飛賊,格蘭芬多就贏了——等等!”

李痛苦地□□,“蒙太拿到了鬼飛球,斯萊特林得分!比分是七十比二十格蘭芬多領先。”

“如果你不能保持公正——”

“我會的教授!相信我!”李跳開,拿着話筒的那只手躲開麥格教授。

比分追得很緊,大家都沒有心思再管別的事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這場球賽。

“安吉麗娜為格蘭芬多奪得了球!好姑娘,比賽結束我一定要吻她——

等等,教授,我開玩笑的!

安吉麗娜要進球——哦!不——布萊奇把球撲出去了!”

然後沃林頓拿到了球,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往格蘭芬多的球洞扔過去,被伍德一個後空翻踢出去。

博爾把游走球擊向纏着馬庫斯的兩個格蘭芬多球員,好讓他脫身。

馬庫斯往格蘭芬多球洞俯沖,接起被伍德撲出來的鬼飛球,再次把球往球洞裏打。

伍德和他對戰了這麽多年,兩個人簡直是最了解對方的對手。

反複幾個來回鬼飛球沒能順利進洞就被艾麗娅劫走傳給凱蒂。

德裏克把弗雷德打到他手邊的游走球轉了個角度打過去,在鬼飛球正要從凱蒂手裏傳給安吉麗娜的時候擊開。

鬼飛球重新回到沃林頓手上,經過蒙太傳給馬庫斯。

這時博爾飛速俯沖把暫時沒人接管的游走球用力往上反手一打。

游走球和鬼飛球一前一後打向伍德,他避開游走球想去撈鬼飛球,就差一點距離,伍德手指擦過鬼飛球讓它飛了過去。

比分變為七十比三十。

金色飛賊出現在場上,德拉科先發現了它,正向它俯沖。

哈利波特離飛賊更遠,德拉科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在他看來,獎杯已經是斯萊特林的囊中物了。

“看啊!兩個找球手都發現了飛賊!哈利,快啊!快!”

然而——他感受到哈利波特已經追到他身後了。

他想撞開他,但是飛賊幾乎是觸手可得。

他不想放棄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手盡力向飛賊伸過去——

哈利波特已經和他平行了,兩個人都有可能抓到飛賊,兩雙手幾乎在飛賊前相遇。

哈利全身向前撲過去,火弩箭的加速度讓他比德拉科更接近飛賊。

“沒錯!”李發出激動的聲音,“哈利抓住了飛賊!哦——不!斯萊特林領先十分!”

他從狂喜轉變到絕望只花了一秒,因為他剛剛看了一眼計分卡。

場上所有綠衣服的球員都圍在一起慶祝。

他們把馬庫斯圍在中間向上抛舉,斯萊特林觀禮臺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和掌聲。

德拉科停在他錯過飛賊的位置,看着下面哈利穿着耀眼的猩紅色袍子,握着飛賊在掃帚上發呆。

他臉上沒有別的表情,轉身往上飛回去和自己的隊友集合。

“也沒有到最壞——”

“哈利抓到了飛賊。”

“還有伍德你連續撲出去的那幾個球——”

“我敢說沒人能比你更好了。”弗雷德和喬治安慰伍德,“那個球不怪你——”

“是他們太刁鑽了。”

哈利波特拿到了金色飛賊,但是斯萊特林贏得了比賽。

馬庫斯拿到了他在霍格沃茨最後一年的魁地奇獎杯,心滿意足,沒有去計較邁爾斯漏掉的那幾個球和德拉科錯過的金色飛賊。

但是當維達爾跑過去祝賀德拉科,他發現他來得不是時候。

德拉科滿臉寫着惱怒和憤恨,他正在想那個錯過的飛賊,就在他手邊,并且是他先發現的,但他讓波特搶走了!

即使斯萊特林贏了,但他個人的比賽卻輸了,這也讓他丢盡了臉面——他們本來可以領先一百六十分!

想想吧,這足以讓格蘭芬多下個學期都擡不起頭,但他錯過了!

因為該死的火弩.箭——他對維達爾說:“回休息室去,我一個人走走。”

說完沒有理他就拿着掃帚朝大家相反的方向走了。

“維達爾!”潘西正在和布雷斯說話,他們站在慶祝的人群外圈,看到德拉科和維達爾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于是問,“德拉科要去哪裏?”

維達爾猶豫了一下告訴他們最好晚上幫他們兩個帶一點晚飯,因為他們大概率趕不到那個時候,說完跑去追德拉科了。

期末考試

維達爾朝黑湖望過去,望向深不見底的湖水。

湖面很清澈,偶爾有一些水生物會從下面浮上來透氣。

再往下湖水逐漸變渾濁,巨烏賊的觸手時不時在湖面翻湧,但它的腦袋卻始終藏在黑色的湖水下方。

“你跟過來做什麽。”德拉科把掃帚放在一邊,坐下說。

維達爾靠着他也坐下來,手不老實地揪着地面上的青草。

春天的草地裏還點綴着細碎的小花。

“我看你好像不大高興,過來陪陪你。”

“我不需要,你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去慶祝?”

巨烏賊在湖面上緩緩蠕動它的觸手,在陽光下曬太陽。

這片湖幾乎是它的領地,它是湖裏最大的生物。

維達爾曾經在休息室和自己的寝室窗外看到過這個可愛的大家夥。

它會好奇地用觸手戳一戳玻璃,還會陪那些願意看它的學生玩一會兒。

“我對魁地奇又沒有什麽執念,我只要知道你們狠狠地打敗了格蘭芬多就好了。”

維達爾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側着臉看他:“你是因為沒有抓到飛賊不高興嗎?”

德拉科淡淡地說:“那不關你的事,你應該操心的是你那慘淡的魔藥課成績,如果你考試沒有通過,就會像馬庫斯一樣留級你知道嗎?”

“別這樣,德拉科。”維達爾一下又一下地揪着地上的青草嘀咕道,“我覺得現在這個氛圍就很好,別壞事。”

他往後仰躺在草地上,滾了幾個圈,身上沾滿了青草的清新味道。

德拉科看着他,才發現原來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喜歡滾草地,喜歡太陽光和溫暖的天氣,喜歡逗巨烏賊,還有經常喜怒無常,想什麽做什麽。

溫暖的太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德拉科擡起一只手臂橫在眼前擋住刺眼的光。

忽然,因為剛剛那場比賽産生的壞心情突然就消失了。

他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了下來。

“我喜歡青草的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惬意地說道。

新鮮的青草被揉碎,散發出的清新氣息讓德拉科心情莫名愉悅。

他們在春天的風裏沉默地并排躺在草地上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太陽漸漸落下去了,德拉科撐着草地坐起來,發現維達爾睡着了。

他咬牙,站起來不輕不重踢了他兩腳:“我還以為你真是過來陪我的,結果還是自己享受,起來!”

維達爾迷迷糊糊睜眼,随即拽住德拉科的袍角,用力扔開:“該死,你要是再踢我就把你踹到湖裏去喂巨烏賊!”

“巨烏賊才不會吃學生,起來!”

他回頭瞄了眼湖上浮着的龐大的生物,它伸出一只觸手探出湖面搖了幾下,像是在跟他們打招呼,“現在回去還趕得上晚餐。”

德拉科拍掉身上的草屑,握住維達爾的手把他拽起來,兩人一起往回走,直接進了禮堂。

“你們去哪了?”潘西在老地方朝他們招手,“一下午都不在,馬庫斯都問幾次了。”

德拉科微笑,在布雷斯身邊坐下:“嗯——不告訴你。”

“怎麽身上一股味兒。” 布雷斯嫌棄地吸了吸鼻子,皺着眉特意往旁邊挪了挪,遠離他們。

維達爾已經清醒很多了,坐到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亞中間,一口氣喝了一整杯牛奶。

之後大家的學習好像又步入正軌,除了馬庫斯經常和格蘭芬多的伍德吵架,甚至打架,大家都專注于自己的學習。

維達爾不止一次聽到有人提醒馬庫斯。

如果今年他還沒有通過考試的話,他将會再留級一年,那時他将會成為整個霍格沃茨年齡最大的學生。

斯內普教授也找他談過幾次話,維達爾無法想象那場景,一定很驚悚。

每次馬庫斯從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裏出來,都是帶着一張陰沉的臉。

實際上馬庫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荒廢了這麽久的成績可不是幾個月就能提上去的——除非他加倍努力,或者考官們給他放水。

六月馬上就到了,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抓緊複習準備考試。

阿莫斯提前一個月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在複活節回來以後,可以說斯萊特林沒有比他更早的。

在堆積成山的課本和鋪滿桌子的筆記前,阿斯托利亞簡直無法好好坐下來。

維達爾決定先看一下草藥課和天文學,變形術和魔藥課這些難一點的重點複習,然後最拿手的魔咒課被放在了最後。

六月的第一周,期末考試正式開始。

上午是理論考試,下午則考實踐。

教授們會給他們發放施了防作弊咒的羽毛筆。

那些托高年級同學帶了佐科作弊産品的一年級學生毫無疑問是被狠狠宰了一頓——只有他們不知道考試将會有專用羽毛筆。

所有人聚集在炎熱的教室裏考試,筆尖刷刷地和紙張摩擦。

第一門課是維達爾最擅長的魔咒課。

每一道題好像就是從他腦子裏提取出來的,沒有一空是他不會,或者猶豫過才寫下來的,這倒是開了一個好頭。

實踐課也輕而易舉。

他在弗立維教授微笑的注視下使他的紙人在桌面上進行後空翻,旋轉,跳躍,單獨跳了一曲華爾茲圓舞曲,最後來了一個完美的謝幕。

當他看到弗立維教授悄悄對他眨了眨眼時,就知道這門課成績絕對很高。

變形術則是差強人意,他把那只上竄下跳的小白鼠變成水杯以後,杯子上還帶着半根胡須,甚至還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灌進來的風吹動了。

維達爾發誓他在第一時間就讓它消失了,但他不确定麥格教授有沒有注意到它,因為從他走進教室起麥格教授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魔藥課考試可以說很慘淡。

他的筆試沒什麽問題,但是當他用那昂貴的水晶制坩埚熬出一鍋冒着棕色泡泡的魔藥的時候,他看到斯內普教授的表情變得很猙獰。

所有的課程都考完了以後,維達爾腳步輕快地走出考場。

他看到阿斯托利亞就在他後一個出來,本想和她打招呼。

但阿斯托利亞好像脫了一層皮一樣狼狽,于是維達爾決定不在這個時候湊上去找罵。

維達爾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哈利波特他們走在他前面不遠處。

“她說我應該在水晶球裏看到沒有腦袋的巴克比克和哭泣的海格!我敢說她一定是瘋了,巴克比克好着呢,海格今天晚上還邀請我們去他的小屋。”

“哈利,海格是不是提到了讓我們帶上維達爾一起?”赫敏說。

哈利顯得有點不自在,羅恩不在意地說:“沒有必要,赫敏,我們又和他不熟。”

“呃,嗯——說實話——”赫敏支支吾吾,“啊!維達爾!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她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身後的維達爾,高興地招招手。

維達爾用力閉上眼,覺得自己剛剛就應該往回走,離開這條走廊。

他回頭笑說:“哦,嗨,赫敏。”

“海格想邀請你今晚和我們一起去他的小屋吃晚餐,你覺得怎麽樣?”赫敏給哈利和羅恩遞了歌安撫的眼神,随即跑向維達爾問。

維達爾看了看她身後別扭的哈利和震驚的羅恩,拒絕的話都要吐到嘴邊了,但他轉念一想:“我可以帶上阿斯托利亞嗎?”

赫敏有點猶豫,想起來那個斯萊特林的金發女孩:“可以吧,海格會歡迎她的。”

維達爾回到休息室,找到了阿斯托利亞。

她又驚喜又意外:“你是說真的嗎?我可以去?”

維達爾聳了聳肩:“為什麽不能呢?又不是去跟人決鬥。”

當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德拉科正好進來:“你們要去哪?”

“嗯——我們出去晃一晃,剛考完試,你總不能管我吧?”

維達爾挑眉,實際上他的手緊張地出汗。

一想到他馬上要去見哈利——也不對,可不光光是哈利,反正都是些德拉科讨厭的人——他就有點心虛。

德拉科随意掃了他兩眼:“你們就這麽出去?等一下。”

他把手上的書放在壁爐邊那張桌子上後就迅速上樓了。

過了沒一會兒,德拉科手臂上搭着兩件袍子下來,首先朝阿斯托利亞遞了一件過去:“這是你姐姐的——”

他又轉向維達爾:“還有你,晚上這麽冷你就穿着白天的衣服出去?宵禁之前要回來。 ”

他把自己的袍子扔給維達爾。

袍子直接蓋在了維達爾臉上,維達爾扒拉了幾下後把它拿在手裏。

他們到達海格的小屋的時候,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

小屋裏已經點上了燈,溫暖的光從縫隙和窗戶裏透出來,就像童話裏的姜餅屋一樣。

海格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哈利他們三人已經在裏面了。

恍惚間,維達爾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回了幾個月前的某個下午,他和阿斯托利亞也是這樣踏入了這間小屋。

但不一樣的是,那時候的赫敏可不會像這樣熱情地歡迎他。

“維達爾!”赫敏對他招手。

阿斯托利亞和維達爾在他們對面坐下。

“晚上好!”赫敏打量了他兩眼說,“你這件學院袍是不是太大了?”

維達爾摸了摸領口笑着說:“你不會想知道為什麽的。”

他看向桌上的點心,在他面前的盤子裏擺放着一塊岩皮餅,他的眼皮不祥地跳動了兩下。

“晚上好,這是我自己做的岩皮餅,他們三個都很喜歡,快嘗嘗。”

海格在旁邊收拾一些桌子上的碎屑,大臉上充滿了期待。

哈利,羅恩和赫敏的臉上都露出尴尬的微笑。

阿斯托利亞看見他們的笑,猶豫着慢慢放下了剛拿起來的那一小塊餅。

維達爾沒有注意到,他直接把那塊餅送進了嘴裏,咀嚼了兩下。

維達爾覺得自己的牙齒好像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如果不注意,甚至會産生岩皮餅是碎掉的牙齒的錯覺。

他面無表情地繼續咀嚼,兩下囫囵就把它吞了下去。

“怎麽樣?還不錯吧?”海格笑着說。

“啊——嗯——挺好的,我......我很——”

維達爾實在沒辦法說出“我很喜歡”,所以支吾兩聲就乖乖閉嘴了。

維達爾擡頭就看見哈利和羅恩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都偏開頭,似乎在憋笑。

羅恩笑着告訴海格:“是啊,沒錯。海格,如果我是你我就給他多拿一點,看樣子他很喜歡。”

海格有點驚喜,眼裏溢滿期待地注視着維達爾,身體卻先行動,想去再給維達爾多拿一點。

這時赫敏拉住海哥的袖子叫住了他:“海格……我……我想喝點牛奶!”

海格更高興了,立即站起身:“在櫃子裏有一個牛奶罐,你可以去裏面拿,我要幫我可愛的小朋友多拿一點岩皮餅,真沒想到你會喜歡這個。”

他最後一句是對維達爾說的,說着還激動地點點頭。

維達爾嘴張了幾次,不知道該怎麽辦:“嗯——是啊。”

尖叫棚屋

赫敏面露同情地帶着牛奶罐回來了,她湊近低聲對維達爾說:“希望和着牛奶會讓你好一點。”

她把牛奶罐傾斜想倒在杯子裏。

“羅恩!我——我不相信——那是斑斑!”

忽然,她尖叫着失手把罐子扔在桌上,倒退了幾步。

“什——什麽?”羅恩疑惑中帶着一點期待,撐着桌面猛地站起來,椅子倒在了地上,“你在說什麽啊?”

他立即湊過去看。

“斑斑——你怎麽會在這!”

他抓住那只不停發抖的老鼠,“別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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