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送來了一大包糖果和蛋糕。
這些點心被分給了桌上的其他人,絕大部分進了維達爾的肚子
“我想這些已經想了很久了,上次吃到都是聖誕節的事了,真是不敢想象。”
然後他們正式開始上課。
維達爾不像之前聖誕節假期那麽提心吊膽,他敢說他的作業絕對是整個教室裏最好的之一。
大法官親自監督輔導的作業可不是開玩笑的。
維達爾迫切地希望有人能看到他完美的作業,然後追問他是怎麽完成的。
這樣他就能好好炫耀一番。
但根本沒人在意到。
幸運的是,他們第一節課就是維達爾最擅長的魔咒課。
弗立維教授在課堂上表現得很有精神,他帶着大家複習了一下上個學期學習過的幾個咒語,如切割咒和飄浮咒以後,就教給了他們一個新咒語:舞步咒。
也就是:“塔朗泰拉舞!”
弗立維教授給大家做了一個示範。
他對一個趴在桌子上睡着并打着呼嚕,吵得身邊的人不得安寧的學生用了這個咒語。
那個學生的腿像痙攣一樣不停地抽搐,舞動。
他吓醒了,嘴邊還有點水漬沒幹,無措又絕望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腿,以為自己突發了什麽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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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大聲笑起來。
“看到了嗎?如果你的對手讓你很不爽,你就可以對他這麽做。”
弗立維教授對大家說,然後嚴肅地看着這名剛醒過來的斯萊特林學生:“如果你打算現在睡覺的話,那我恐怕你的期末考試成績會很不理想。”
最終弗立維教授請一位學生來解咒,被凱利德搶到了先機。
拉文克勞加十分。
上草藥課的時候,維達爾發現自己照顧這些草藥的手法已經頗為娴熟了。
甚至可以說得心應手,這都是拉爾夫和他脆弱得要死的月季和玫瑰的功勞。
“毫無疑問,曼德拉草是一種很危險的植物,我認為他不應該出現在二年級的課程裏。”
大家分別站在溫室裏一排排曼德拉草的兩側,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們面對面地站着。
阿莫斯就站在古特爾對面。
“你這麽想也沒錯,斯萊特林大概就是這樣的,沒有一點冒險精神。”古特爾說。
阿莫斯皺眉瞥向他:“喂,我可沒有在跟你說話。”
古特爾聳聳肩,低頭檢查自己的耳罩:“随便你了,我只是發表我的意見。”
“——我們需要帶好耳罩!注意,成年曼德拉草的尖叫可以使你丢掉性命,這些未成年的曼德拉草也可以讓你昏迷過去,所以!集中注意力,檢查你們的耳罩和手套!”
斯普勞特教授是一個和藹的,有一點胖的溫和女教授,同時也是赫奇帕奇的院長。
她扯着嗓子說話,但是絲毫沒有讓人害怕的感覺,只能讓人覺得她更可愛。
大家紛紛檢查着自己的裝備,維達爾無意中看見古特爾對阿莫斯挑了挑眉,像是在挑釁。
維達爾心想:如果按照學院的刻板印象,古特爾一定不是一個标準的赫奇帕奇。
溫和!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溫和。
大家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指令給曼德拉草換盆,等他們給這些尖叫個不停的幼年曼德拉草鋪好土以後,維達爾摘下耳罩:“我看出來了,你們真的很不對付。我記得去年也是這樣對不對?因為白鮮吵起來了。”
“我們沒有吵起來!只是發表不同看法。”阿莫斯滿不在乎道,“而且不得不說我還是很有預言天賦的。我當時說什麽來着,白鮮可以治狼人咬傷。結果就發現教了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狼人。”
古特爾稍稍提高音量蓋過他:“可別說得那麽絕對。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态度是非常讨厭的,而且——盧平教授很好,我敢說再也找不到比他還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了。”
“我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們在做什麽?”斯普勞特教授嚴厲地打斷他們的辯論,“禁止在課堂上讨論不相關的事!”
三個人縮了縮腦袋,默默站遠了一點。
維達爾在開學後的第三天去了一趟圖書館,不是為了看書,而是幫阿莫斯借一點書。
阿莫斯似乎病得有點嚴重,頭昏腦脹的,說話還帶着鼻音。
龐弗雷夫人對他用了止咳消,但是沒起作用,于是她建議他在校醫院住一晚上,所以維達爾要去幫他找點可以消遣的書在晚上看。
不出所料,他在圖書館又看到了赫敏。
她好像就住在這裏一樣,不是和哈利他們在一起,就是在圖書館忙活這忙活那。
維達爾出于禮貌問候了她一下。
“你在做什麽?這些書好像都不是學校的課程。”他看了眼赫敏堆在手邊的書。
“啊,你來得正好!”赫敏拉着他坐到旁邊,“我正在考慮為家養小精靈争取一些權益,他們應該得到更公平的對待。”
“抱歉——你說什麽?”維達爾懷疑地歪了一下頭耳朵,“我可能是聽錯了,最近耳朵有點不好使,可以再說一遍嗎?什麽的權益?”
赫敏深呼吸:“家養小精靈!你知道嗎?霍格沃茨的廚房裏全都是這些被奴役的可憐生物!我認為他們應該有獲得薪水,和放假的權利。”
維達爾笑出聲:“哈!赫敏,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但很快他就發現她似乎是認真的,她的眼神嚴厲中帶着譴責。
“我不敢相信,你也這麽想。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類人。”赫敏氣憤地說,“巫師們不把家養小精靈當作生命來看,他們奴役并且随心所欲地懲罰他們,并且掌握着家養小精靈的處決權,這不公平!”
維達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嗯——也許是吧,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家養小精靈其實不想要薪水?”
“多比就想要!”
“哦,我知道多比,德拉科家的——”他看着赫敏眯起的眼睛,漸漸越來越小聲,“家養小精靈。”
“你家也有家養小精靈嗎?”赫敏問。
她忽然想起來維達爾的家族也是和其他純血家族一樣。
“或者,你願意加入我的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嗎?”
“抱歉,赫敏,作為朋友我很想支持你有自己的事業,嗯——我不好評價,但我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你知道嗎,我爺爺今年六十歲了,他身體越來越不好,而且不喜歡和我們住在一起,平時只能由家養小精靈照顧。如果這個制度被廢棄了,将有很多類似不方便的巫師沒辦法好好生活。所以,抱歉我無法支持你。”
維達爾打量着赫敏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但請原諒我不能贊同。”
赫敏嘴唇顫抖着沒再勸他,但是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我明白,解放鬥争不是一蹴而就的,這些陳腐的社會現象需要慢慢改進。”
關于保密法的問題
某一個中午,在食堂外面德拉科像他往常做的那樣,挑釁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也就止步于此,打起的時候很少。
就算出現了打起來的狀況,德拉科也讨不到好。
但是很顯然有的人不這麽認為。
穆迪教授在大庭廣衆之下把德拉科變成了一只白鼬,并且說這是對他的懲罰。
盡管麥格教授很快就糾正了這個絕對不應該在霍格沃茨出現的錯誤,但是德拉科還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不止一次對所有願意好好聽他講話的人說,他将會讓他爸爸把穆迪趕出學校。
但是就維達爾目前所知道的情況來看,穆迪教授還好好地待在他的職位上,并且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鄧布利多絕對是老糊塗了!大家都知道瘋眼漢是什麽德性,他就不應該當老師!”德拉科憤怒地搶先霸占了休息室裏最好的位置說。
“但是你得承認一開始是你的不對。”維達爾轉着他的羽毛筆,在紙上奮筆疾書,“其次,鄧布利多教授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之一。最後我們再讨論,穆迪教授确實做得太過分了,我認為他應該跟你道歉。”
這是德拉科第二次發現維達爾對鄧布利多教授有一種迷一樣的執念。
他立馬放下關于該死的瘋眼漢的事,眯着眼睛探究地問:“我能知道為什麽你對鄧布利多——好吧,鄧布利多教授那麽推崇嗎?好像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一樣。”
“差不多啦!他打敗了格林德沃,你知道格林德沃在英國沒什麽勢力,因為人們都說他怕鄧布利多。其實在瑞典也沒有,但我爺爺在他的名單上。”
維達爾聳了聳肩:“想象一下?如果鄧布利多教授沒有出手,我現在就沒有爺爺了。”
“嗯——,好吧。”德拉科有點兒不自在,“但是很多人說如果鄧布利多——教授早一點和他決鬥,就沒有那麽多人會死了,他只是想積累他的名聲。而且我覺得公開保密法沒什麽不好的——”
維達爾“啪”的一聲放下羽毛筆打斷他,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說:“他現在有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另外——”
維達爾深呼吸,“你應該去好好學習一下魔法史和麻瓜研究——別急着反駁我,你這方面的知識已經貧瘠到這個地步了嗎?保密法不是保護麻瓜而是保護巫師的。你應該去看看中世紀的滅巫運動,還有現在麻瓜的武器——然後你就不會說出這麽可笑的話了。”
“我當然知道這些。”德拉科撇嘴說,“可是我指的是,公開保密法,然後巫師可以統治麻瓜。我受夠了巫師們為了隐藏身份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維達爾瞪大眼睛:“我真沒想到會在我的朋友嘴裏聽到這樣的言論,我還以為你平常那個樣子已經夠惡劣了,看來我小看你了——現在是什麽年代?醒醒神吧!你平時連只動物都殺不死,頂多找找哈利波特的不痛快,還想着要統治麻瓜?”
德拉科翻着白眼避開他的視線:“我早該明白的,我們幾乎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你為什麽不在赫奇帕奇?這樣我們就不用為這些問題吵個不停了——”
“哈!真是非常感謝你,你終于想明白了!我這就離你遠遠的!”
維達爾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放狠話,然後背上他的包憤憤離開了休息室。
“維達爾——維達爾!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德拉科在背後喊他,但是維達爾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休息室裏其他人都噤若寒蟬,不想在這個時候插進來找不痛快,連翻書的聲音都變得小聲起來。
甚至有幾個低年級的學生也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東西出去或者回寝室了。
德拉科一個人坐在爐火旁,看着壁爐裏不停燃燒的火焰,腦中浮想起關于中世紀滅巫運動的種種。
他還是認為應該公開保密法,麻瓜不能因為數量上占優勢就一直享有主宰大部分地區的使用權,而巫師卻要到處躲藏,還有一大堆規則需要遵守。
維達爾沒有去圖書館,他忽然有一種很強的欲望,想去黑湖看看。
黑湖外面的那片草坪,就是上學期末他和德拉科一起待了一個下午的草地。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導致泥土和青草的氣味已經浸染到空氣中來了。
巨烏賊沒出來,湖面很平靜,但是沒有之前那麽清澈。
維達爾猜想是雨水把它攪渾濁了。
他在這裏坐了一小會兒,然後德拉科就找過來了。
“我本來想讓阿莫斯來找你的,但是——”他坐了下來,又岔開話題,“嗯——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說不歡迎你。”
維達爾看都沒看他一眼:“你不歡迎也沒辦法,斯萊特林又不是你家開的。而且,我怎麽感覺你有點變了。”
“什麽變了?”德拉科問。
“、我們以前吵架的時候你從不會主動來找我,但是我猜你有讓阿莫斯或者阿斯托利亞來找我吧。”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也許吧。”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維達爾說。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過來坐坐,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黑湖旁邊。”
“是這樣的,我雖然堅持我的看法,但是——”德拉科尴尬地看着湖面。
“停,那就別說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防止我們又吵起來。”維達爾平靜地打斷他。
“不會,我覺得你說的也對。”德拉科輕輕說,“可能是因為我們生長的環境不同,導致思維方式不一樣,但這不代表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你說呢?求同存異?”
德拉科把右手伸到維達爾面前,試探道。
維達爾嘆了口氣:“好吧。我以前都沒想過會和激進的巫師主義者做朋友,但是誰讓這荒唐的事已經發生了呢?求同存異。”
他伸出手和德拉科敷衍地握了一下,然後繼續揪着身前的草。
德拉科嘴角彎起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繼而又恢複了他平時最具有代表性的表情:“現在告訴我,你覺得穆迪怎麽樣?”
“他壞透了!”維達爾無奈地哄着他大喊,“解雇他!但是鄧布利多教授很好。”
他挑眉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撇嘴:“鄧布利多——教授,很好。”
他吐出這個詞的時候心裏有種強烈的違和感,就好像“鄧布利多”和“教授”還有“很好”這三個詞天生就不應該被放在一起似的。
但是他還是說出口了,并且忽然感覺鄧布利多或許沒有那麽壞。
他們最終還是為對方妥協了。
回去的時候德拉科先站起來,然後就聽到維達爾在身後發出一陣暴笑聲。
德拉科惱火地回頭。
“德...德拉科,你的袍子——”維達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德拉科去看自己的袍子,又看了看草地,氣憤地說:“該死,我忘了前不久才下了雨。”他擡頭眯着眼看向維達爾,“你又好到哪裏去?”
維達爾笑得更大聲了:“我用了魔咒呀,你沒反應過來吧,防雨防濕。”他舉起魔咒,“注意點德拉科,現在我要對你的屁股用一個清理咒了——清理一新!”
德拉科後面那片深色還帶着點泥土的布料瞬間變得幹淨了。
他把手伸給維達爾,然後猛地一拽,像拔蘿蔔一樣把他拉起來。
“不會有下次了。”
“什麽不會有下次?你是指你的屁股沾上泥土還是指我對着你的屁股施咒?”維達爾湊到他臉邊偏要故意去惹他。
德拉科忽然出手捏住他的後頸把他往城堡裏帶:“不會讓你再有嘲笑我的機會了,小子!”
“那你最好說到做到。”
這可能是他們吵架後和好得最快的一次了,甚至沒有等到讓朋友們來調解,這也可以說是一種進步吧。
後來維達爾聽說穆迪在課上教學生們抵禦三大不可饒恕咒。
維達爾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并且深刻理解為什麽大家都排斥他了——他實在有點草木皆兵,看到什麽都能想到危險和黑魔法。
例如有一次鄧布利多教授穿了一件顏色和圖案很奇怪的袍子。
穆迪堅持要給它進行全面檢查,理由是他認為這件袍子是黑巫師的産物,并且可能帶有詛咒。
因為他認為正常人不可能穿這麽奇怪的袍子。只能說,鄧布利多教授一定會覺得受到了不小的冒犯。
還有三大不可饒恕咒,他甚至在課堂上對學生反複使用奪魂咒,直到這個學生表現出能抵禦奪魂咒的效果為止。
聽說他對德拉科尤其嚴格,與其說是在教他抵禦奪魂咒,不如說是在折磨他。
他對德拉科施了不下十次咒,才放過他去訓練下一個學生。
這讓德拉科在課上出了很多糗,進而對穆迪更加不滿。
維達爾有點慶幸他們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課,它們目前只是比往常更激進的實踐課,至少沒有用到三大不可饒恕咒。
另外,維達爾和西奧多·諾特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指他們能在一起讨論魔藥問題一整個下午。
要知道,諾特一般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幾乎沒什麽人能占據他的時間。
雖然維達爾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死皮賴臉地讓安德烈亞“貢獻”了一點稀有材料。
不得不說,諾特在魔藥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賦,聽說在上課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最經常表揚的學生就是他和德拉科。
雖然維達爾現在也會請教德拉科一些魔藥問題,但是德拉科實在不是一個好老師,他的教學時常會伴随着一些不必要的嘲笑和諷刺。
還有顯然德拉科對給別人講解問題和原理不是那麽在行,經常把維達爾搞得雲裏霧裏。
但是西奧多·諾特就不同,簡潔明了又足夠有耐心。
維達爾幾乎要把他當作魔藥顧問,經常去騷擾他。
而諾特則為了那些稀有的,在歐洲不易得到的魔藥材料而對他忍讓再三。
最終,在這段關系裏受到傷害的只有安德烈亞。
他因為心軟被維達爾磨得沒了脾氣,送出去好些珍貴的材料,心疼得滴血。
他還要假裝大方地寫信問維達爾他的魔藥技術有沒有進展,順便提幾句那些材料是他費了好大勁才得到的。
倒也不是為了要報酬,只是想提醒維達爾,考慮到他親愛的哥哥付出良多,如果下次見面他的魔藥課成績還是沒有長進,白白浪費昂貴的材料和一口高質量水晶坩埚的話,那他有可能會考慮扒了他的皮。
三校集結
離鄧布利多教授提到的“十月份”還有挺久,而且他們也不确定到底是十月的哪一天。
所以維達爾要想在見到安德烈亞以後不被剝掉皮,就需要在這段沒有給出期限的時間裏加倍學習。
至少要能好好熬出一些看得過去的魔藥。
“不算爛到底”現在已經不能作為一個标準了,他的魔藥水平已經成功擺脫了這個階段。
阿斯托利亞還在為世界杯上錯過了和她的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而怄氣。
但是當維達爾告訴她,他得到的消息表示,克魯姆一定會作為勇士候選人來到霍格沃茨,她的态度就好多了。
開玩笑,現在哪裏會有什麽名單,但是如果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不帶上克魯姆才是真的笨到底了。
這是一個極好的炫耀自己學校學生和教學方式的機會。
克魯姆現在可以說是德姆斯特朗中最為著名的學生了——盡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還是個學生,他實在是太出色了。
另外,四年級的同學提到,有好幾位教授認為他們現在就應該為明年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做準備。
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考試,應該得到足夠的重視。
所以已經有很多學生開始泡在圖書館了,休息室裏的學生主要以低年級為主。
作為一個二年級的學生,而且看起來比大多數人都和善,且在德拉科社交圈內并且在斯萊特林學院內部具有一定話語權,維達爾成為最受一年級新生歡迎的學生之一。
維達爾經常會被他們圍起來解答問題。
學校哪個地方比較好玩,休息室玻璃外的醜陋生物叫什麽名字之類的。
大多是些沒用且無聊的問題。
久而久之維達爾就發現了,他們并不是真的想請教問題,只是想找個好說話的學長帶他們快速融入學院的大環境罷了。
每當這個時候,維達爾被新生纏住,生無可戀地用眼神像朋友們求助的時候,所有人,除了德拉科,都會幸災樂禍地袖手旁觀。
德拉科會擺出他最擅長的兇狠的表情威脅:“假如你們再不把他還給我,晚上就別想進休息室了。”
“哇哦,情況有了新進展。”潘西誇張地起哄,“維達爾已經被劃到德拉科的所有物範疇了,看來維達爾也許不是德拉科失散多年的弟弟,而是兒子也說不定?”
“你怎麽不猜他是我爸爸?”德拉科朝她喊。
“你敢讓盧修斯聽到這話嗎?”潘西擺弄着手指咯咯笑着說,“可真敢說。”
德拉科幹咳了兩聲:“管好你自己,潘西。”
在擺脫那些新生後,維達爾終于有機會好好坐下來了。
“我昨晚夢到三強争霸賽了,哈利波特被一只客邁拉獸追得袍子都破了,客邁拉獸變成了一個——一個巫師,被穆迪制服,又變成一條長角水蛇游到黑湖裏去了。”
德拉科皺眉:“你夢到了波特?這是什麽糟糕透頂的夢。”
維達爾尴尬地笑了一下,決定不告訴他在夢裏這只變來變去,最後進了巨烏賊肚子的客邁拉獸,被穆迪用一個咒語制服的時候是一只白鼬,變成的巫師就是德拉科。
阿莫斯最近在輔導一個一年級新生,據說是他的堂妹。
她成績不是很理想,又喜歡挑釁質疑教授,經常在課堂上把教授們搞崩潰,給斯萊特林丢了很多分。
每次維達爾見到阿莫斯,發現他都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他沒有以前那麽有活力,漂亮的頭發都有點變枯了。
本來他決定幫阿莫斯分擔一下痛苦,結果這位叛逆的小姑娘只願意搭理阿莫斯。
“別在意,她就是有點怕生。”阿莫斯解釋道,“時間長了就好了。”
雖然維達爾很驚訝這叛逆又桀骜不馴的樣子也能叫怕生?
但是考慮到這也許是她的性格,就沒有再過問這件事了。
某一個下午,學校貼出了通知,說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客人将會在十月三十日傍晚六點到達學校。
那時學生應收拾好,準時在門廳集合。
大家都很興奮,期盼着那一天到來。
在這段等待時間裏,學生們發現,整個霍格沃茨好像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态。
每一幅畫像都被仔細擦拭過,畫像裏的巫師們總是皺着眉扒拉兩下衣服。
維達爾現在最常聽到他們說的就是“別碰我!”或者“別動我的畫框!”
但是很顯然他們的意見都無關緊要,大家更在意學校看起來是否體面,而不是畫中的巫師是否滿意。
還有管理員費爾奇,他變得更加暴躁,更加讨人厭。
只要有學生在幹淨的地面上留下哪怕一點鞋印,他就要發好大一通火,聲稱會給他們懲罰,關禁閉,罰義務勞動,用刑等等。
“得了吧!他才沒有那個權利呢!不過他一向仇視學生,我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借這個機會罵學生一通。”
在被費爾奇罵過一頓後,阿斯托利亞氣呼呼地說。
教授們也變得更加敏感,弗立維教授已經從他的墊腳凳上摔下去三次了,因為幾個學生一直把“reparo”修複咒念成“repello”。
麥格教授總是擔心學生學得不夠多,到時候和別的學校比起來不夠好看。
所以她加大教學力度,時不時嚴厲地要求大家在某一個時間段內學會新教的知識。
總之所有人都進入警戒狀态,嚴陣以待。
到了那一天,下午的課提前結束。
大家都聚集在門廳排好隊,等待他們的院長帶領他們到外面去。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隊伍是最先到的。
他們都有一位嚴厲的院長,誰也不想被院長逮住遲到,然後被狠狠地懲罰一頓。
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後,他們在外面場地上等了很久。
晚上的風有點冷,還很潮濕,有的學生沒穿夠衣服就開始打哆嗦。
維達爾注意到潘西有點微微顫抖,她沒有按照要求穿好鬥篷,身上的衣服也有點淩亂,像是從什麽地方匆匆忙忙趕過來,來不及去換衣服。
維達爾把鬥篷脫下來給她。
潘西扭頭看向他,感激地點點頭。
德拉科就在他們倆身邊,翻着白眼就要把自己的鬥篷脫下來給維達爾。
“弗羅斯特,我有沒有說過要穿好鬥篷?”斯內普教授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維達爾僵直着說:“抱歉,教授,我忘了。”
斯內普教授沒說什麽,只是把他從前排拎到中間一排去站着,被前後的人擋得嚴嚴實實,踮起腳都看不到外面。
外面的人想看進來也沒辦法。
維達爾發現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亞在不停地往後看他,他的臉有點發燒,想告訴他們別看了,大家都注意到了。
但是這個時候開口會讓情況變得更尴尬。
這時候,鄧布利多教授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布斯巴頓的朋友已經來了。”
大家都探着頭想去看,但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出現。
忽然一個學生大喊:“那是一條龍嗎?”
大家都朝天上看過去。
顯然,龍沒有這個形狀的。
那是一輛巨大的馬車,由十二只飛馬拉着,從天上飛過來。
龐然大物從遠處飛來的壓迫感,和龍也沒差多少了。
當他們看到從這輛大得能砸死龍的馬車上走下來的女士時,震驚的表情變得有點無法克制。
這位女士,她幾乎和海格教授一樣大,讓人懷疑也許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也說不定。
她穿得非常講究,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還綴着許多寶石。
維達爾能看得很清楚,全都是因為這位女士的身材實在是高得驚人。
她在霍格沃茨的學生中間掃視了一眼。
維達爾悄悄看了一眼斯內普教授,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
他剛剛臨時做的調整白費了。
這位女士叫“馬克西姆夫人”。
她和鄧布利多教授打過招呼後,就讓學生們下來了。
一批穿着藍色袍子的男女巫師們排成兩隊走下來,個個都打着哆嗦。
因為現在他們學校可能沒有霍格沃茨這麽冷,所以過來的時候沒穿足夠多的衣服。
他們被安頓好後,霍格沃茨的學生又在寒風中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他們不是坐馬車來的,而是從湖裏——維達爾有點擔心巨烏賊是不是被打擾到了。
随即他又興奮起來,踮着腳想去看,但是一只手把他按了下去。
斯內普教授的鷹鈎鼻對着他,眼睛發出冷冷的光。
維達爾尴尬地站好,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斯內普教授。
學生們下來後,忽然這邊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維達爾猜想也許是他們看到了威克多。
就這兩個月的觀察來看,大家對威克多的喜愛程度已經遠超想象了。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和鄧布利多教授寒暄了一下,然後大家就都進去了。
在這個時候,維達爾想好好看看德姆斯特朗的隊伍,找一找威克多和安德烈亞在哪裏。
但是人群太雜亂了,大家都很興奮,他一直沒有機會。
直到進入禮堂。
因為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已經夠多了,考慮過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坐在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而德姆斯特朗去了斯萊特林。
維達爾興奮地撲到安德烈亞懷裏,把他撲了一個踉跄。
安德烈亞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着說:“長高了不少。”
然後他們也坐到了一起。
這是非常少有的一次,維達爾左邊是安德烈亞和威克多,右邊是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亞,德拉科和其他四年級的朋友們坐在對面。
盡管阿斯托利亞興奮得恨不得挂在威克多身上要簽名,她還是很克制地和他打招呼。
火焰杯
德姆斯特朗的毛皮鬥篷裏面穿着的是血紅色的長袍。
安德烈亞把鬥篷脫下來,左右看了看,沒有像他的同學們那樣整整齊齊疊起來放在一邊,而是随手蓋在維達爾頭上。
維達爾難得沒有和他計較,把鬥篷扯下來揉成一團放在座位邊:“你們坐船坐了很久嗎?”
“是啊,餓壞了。”安德烈亞用刀切了一塊水果餡餅放在面前的碟子上。
“不過我看到你說的巨烏賊了,真不敢相信它居然能在你們學校這麽淺的湖裏生存。”
維達爾說:“我聽說它在那裏待了很多年了,它喜歡學生們,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可以帶你去黑湖旁邊仔細——”
“你們晚上住在哪?”德拉科插話說,“在船上嗎?住到學期末?”
安德烈亞胡亂點點頭:“大概吧,不過如果維達爾願意的話,我可以偷偷溜到你們寝室住幾晚,應該沒人會發現吧?”
德拉科尴尬地微笑:“我恐怕那不可行,我們的休息室是不讓外人進來的。”
“那就沒辦法了。”安德烈亞聳肩。
“威克多,嘗嘗這個。”他給克魯姆端了一盤餡餅,是剛才他吃的那盤,“這個跟你媽媽做的挺像。”
克魯姆順手接過來放在旁邊,頭都沒回在跟他另一邊的朋友說話。
安德烈亞湊過去把他的腦袋扳過來面向他們:“我讓你嘗一嘗,沒聽見嗎?”
克魯姆的腦袋被他強制扭過來,他看到了維達爾,下垂的嘴角拉平了朝他點點頭,然後對安德烈亞皺眉說:“別煩我,沒空理你。”
然後他推開安德烈亞的手又轉過頭去。
安德烈亞看着維達爾疑問的眼神搖搖頭:“我今早惹他生氣了,不小心把他的掃帚落在學校了。”
“什麽?火弩.箭?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