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維達爾追問。

“也沒什麽。我們校長找他有事,他就讓我幫他收拾行李直接送到船上去,結果我把他的掃帚給忘了。”他誇張地嘆氣,“他已經一整天沒跟我說過話了,你說說,這沒必要吧。”

維達爾嘲笑:“真是活該。”

“安靜點,看看周圍。”布雷斯小聲說。

他們這才發現身邊的人早已停止讨論,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在上面站了很久了。

等禮堂裏徹底沒有學生讨論的聲音,鄧布利多教授才說:“這個時刻終于到來了。”

他眯着眼睛笑,“三強争霸賽就要開始了,相信大家已經等了很久,請容許我先說幾句。”

“當然,沒人阻止你。”維達爾聽見德姆斯特朗的一個學生嘀咕着說。

“首先請讓我介紹兩位來賓——巴蒂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和盧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

伴随着介紹,下面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大家只盼着這些客套的話能少點,最好盡快進入到正題。

還好鄧布利多教授沒有浪費過多時間在這上面,簡短的介紹以後話題就轉到了三強争霸賽上。

“大家都知道,我們将會有三名勇士參加比賽,考驗的不僅是他們的魔法才能,還有各方面的綜合能力。考慮到争霸賽的安全問題,我們決定給勇士選拔的報名增加一個年齡範圍的篩選。”

“負責篩選勇士的是一位絕對公平的選拔者 ——火焰杯。”

伴随着他的介紹,他們拿出了一個木頭高腳杯,表面非常粗糙,看不出來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在他們面前擺放的任何一個高腳杯都藥比它精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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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杯子裏面跳動着的藍白色的火焰顯示着它的不同尋常。

大家盯着那團火焰,似乎對選拔的方式有了一點猜想。

“他是不是想讓我們把手伸進去,看誰的手不會被燒傷?”一個學生小聲問。

“那樣選拔的就不是勇士了,我沒聽過這樣的選拔方式。”另一個學生回答。

“每一位足夠資格參與競選的學生需要把他們的名字和學校寫在一張紙上,然後扔進這個杯子裏。在二十四個小時內可以參與報名,也就是說,明天晚上我們将會公布勇士的名單。”他補充說,“我們會在這只杯子周圍畫一條年齡界限,只限十七歲以上的學生參加。”

大家又開始小聲讨論。

“我早就猜到了,不然還有什麽方法呢?”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小聲嘀咕。

“閉嘴,波利阿科,我們都知道你的德性,你這個馬後炮。”安德烈亞低聲朝他扔了一小塊面包。

那個波利阿科縮了縮脖子,忌憚地看了看安德烈亞,嘴裏念念有詞。

維達爾隐約聽到了幾個很不友好的詞。

安德烈亞聽見了,于是把波利阿科的腦袋往堆滿了食物的盤子裏按,就像最開始維達爾對他做的那樣。

“如果你不敢當着我的面大聲說我壞話,就把它吞到肚子裏去。”

克魯姆悶哼了一聲,很快又收住。

維達爾猜測他是在憋笑。

“我敢說明天會有很多不滿年齡的學生想嘗試把名字投進去,但那顯然無濟于事,等着看吧。”安德烈亞語氣略帶興奮,瞟了維達爾一眼說。

維達爾問:“你不會去報名對吧?”

然後用胸有成竹的表情看向德拉科。

安德烈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要報名。”維達爾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猙獰。

“你以為坐在這裏的為什麽是我而不是蘿拉?”

德拉科朝維達爾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怎麽回事,維達爾居然從他簡單的動作腫看出了嘲諷的意思。

“可是你——”

“我們都知道勇士會是威克多不會有錯了。”他拍了拍克魯姆的肩膀,“但是校長又不能只帶他過來,我們不就是來湊數的嗎?”

克魯姆把胳膊生硬地往前挪。

“其實也可以算是這家夥的啦啦隊。”

“——現在,大家回去休息吧。”鄧布利多教授平舉雙手宣布。

禮堂裏的學生們紛紛站起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匆匆忙忙趕過來對克魯姆噓寒問暖,問他想不想喝一杯葡萄酒。

克魯姆搖搖頭拒絕,另一個學生眼巴巴地對卡卡洛夫說:“教授,我可以喝點兒。”

卡卡洛夫對着克魯姆以外的學生态度就不一樣了:“我沒有問你,波利阿科。我注意到你又把食物滴在你的袍子前襟上了,你這個讨厭的男孩——”

“教授,克魯姆說想回去睡覺,他說他很累!”安德烈亞攬住克魯姆的肩,朝卡卡洛夫大聲喊。

“什麽?我沒有——”克魯姆皺着眉頭,下意識想反駁,被卡卡洛夫高興地打斷了。

“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他殷勤地領着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往外走。

安德烈亞調皮地朝維達爾眨了眨眼睛,推着克魯姆跟卡卡洛夫走出去了。

禮堂裏剩下的學生們也往外走,很多人都着急地追着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出去了。

但是他們都不敢靠太近,只能像看博物館的展覽品一樣偷偷看着他,然後竊竊私語。

克魯姆看起來已經習慣了被圍觀的感覺,他面無表情地跟着卡卡洛夫往他們來時的船上走。

安德烈亞假裝沒看到克魯姆無視他的動作,胳膊堅持且強硬地搭在克魯姆的肩上,毛皮鬥篷遮住了克魯姆一半的身體。

後面圍觀的學生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小聲抱怨,怪這個綠頭發的家夥太過分了:“克魯姆明顯就很讨厭他!他還湊上去!”

直到德姆斯特朗的最後一個學生都不見了影子,大家才散開,各自回他們的休息室去了。

維達爾非常興奮,他穿着睡衣和阿莫斯規劃他未來幾個月的學習生活:“不敢相信,就跟做夢一樣,三個學校的巫師們都在霍格沃茨上課。”

他在寝室裏來回走動:“我們可以認識很多朋友,我聽說布斯巴頓的煉金術很厲害,我們在這方面為什麽不投入更多重視?”

“誰知道,不過霍格沃茨不是以黑魔法防禦術聞名嗎?德姆斯特朗是黑魔法,我一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就好像有一門拿得出手的課程就可以搶得到對方的學生一樣。”

阿莫斯仰躺在他的床上在看一本關于變形術的書。

“我覺得我應該去多認識一些布斯巴頓的學生——那個女孩真漂亮,你注意到了嗎?我覺得你跟她有點像。”

“那個銀頭發的嗎?別煩了,你不能看到一個銀發藍眼珠的人就說跟我像。我聽人說她可能是個媚娃,因為很多男性看到她都走不動道——我說那就是他們自制力太差了。”

維達爾猶豫着說:“嗯——媚娃也可以算人類嗎?我是說——我以為她們應該算神奇動物。”

“我記得魔法部把她們算作人類,有很多巫師會和媚娃通婚。”阿莫斯漫不經心地說。

“你說如果我去認識一下她——”維達爾的臉有點紅,支支吾吾地說。

阿莫斯把書放下,露出他的臉,帶着一言難盡的表情:“其實,要我說。她大概和克魯姆一樣習慣了別人的追捧。我覺得——你的體型是不是有點,嗯——我記得她好像比你高很多。”

維達爾瞬間明白過來,惱怒地朝他扔過去一個抱枕:“喂!我只是說認識一下,你不要發散思維。”

“哦,明白了。”阿莫斯又用書遮住臉,“随便你了,不過我建議你可以試試 ,‘不經意’地提到你認識克魯姆,也許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效果?”

維達爾譴責道:“你這就是憑空揣測了,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他着迷。”

阿莫斯哼哼笑了:“沒有人能抵達克魯姆的魅力,他可是國際巨星!”

第二天是星期六,維達爾賴床到将近十點才起,要不是阿莫斯來叫他起床,他可能要睡到下午,這就是他平時的作息。

“你哥哥讓我來叫你,他說要讓你帶他熟悉一下霍格沃茨。”

阿莫斯拉開維達爾的被子,只聽他發出一陣粗吼聲:“讓他別煩我!沒事找事!”

阿莫斯咬牙:“那也不能對着我撒起床氣,你這個混蛋,快起來!”

阿莫斯把整張被子往床的另一邊掀,維達爾昏昏沉沉之間找不到溫暖的地方,只能閉着眼坐起來,低氣壓蔓延了整個房間。

“知道了,讓他在禮堂等我。”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維達爾才出現在禮堂。

平時這個點是絕對沒有早餐的,但是考慮到另外兩個學校的學生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适應不了他們的作息,現在長桌上還有學生在吃早餐。

昨天看見的火焰杯被放在門廳中央,四面都畫了線。

有許多學生圍在那裏看。

維達爾湊過去,發現是韋斯萊家的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兩個摔在地上,臉上長滿了長白胡子,大家圍着他們兩個不住地笑。

“我們有誰把名字投進去了嗎?”

“沒有,不過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長出胡子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回答。

他們對視一眼,發現根本不認識對方,于是默默地走開了。

維達爾在禮堂裏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安德烈亞,自言自語道:“說好的在禮堂等我呢?”

“我們可沒說好,是你單方面決定的。”安德烈亞的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維達爾回頭,他看起來是從外面回來的,“你一直不過來,我懶得等你,就自己出去轉了一圈。”

他湊到維達爾身邊,看着火焰杯前圍着的人群小聲說:“禁林外面有一個大塊頭看着,不讓我靠近,我只能在你們的菜地裏晃晃悠悠,假裝在看那些巨型南瓜。該死——八眼巨蛛肯定不會到外面來讓我看,我得想辦法溜進去。”

“我建議你跟那個大塊頭打好關系,他是我們的神奇動物保護課老師。我聽德拉科說那些八眼巨蛛就是海格教授以前養的。”

“你說得對,我考慮考慮。”

維達爾趕上最後一波早餐,帶着安德烈亞在城堡和場地裏轉悠。

“威克多呢?他還沒消氣?”維達爾問。

“也許吧,不過他今天早上跟我說要去你們的魁地奇場地看一看,他說不定在那裏,你想過去去看看嗎?”

“好主意。”

勇士名單

維達爾和安德烈亞到達魁地奇球場的時候,發現這裏聚集了不少人。

擠過去他們才看到克魯姆正騎在一把火弩.箭上,繞着場地肆意飛行的樣子吸引了很多男女巫師圍觀。

“那是火弩.箭。”維達爾說。

“當然,我天天看威克多抱着它,早就熟悉得不得了了,也不知道他是向誰借的。”安德烈亞雙手插在袍子口袋裏,仰頭看着空中的影子說。

“我想我知道。”維達爾深呼吸,“霍格沃茨裏只有一個人有火弩.箭。”

“馬爾福?”

“不,對了一半,德拉科的死對頭哈利波特。”

維達爾在場地上探着腦袋找了找就發現了,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坐在下面,看着克魯姆飛行時做出一個個高難度動作,然後為他鼓掌喝彩。

安德烈亞不知道該說什麽,笑得前仰後合:“太荒唐了,這叫什麽‘對了一半’?”

維達爾不滿地看向他認真地說:“是真的,大家都知道。只要提到德拉科就一定能想到哈利波特,談到哈利波特就絕對漏不掉德拉科,他們的名字幾乎是綁定的。”

“時代已經變了。”他們斜後方傳來一個聲音,是布雷斯,“現在和德拉科綁定的已經不是波特了,維達爾,你沒有注意過嗎?”

他向安德烈亞伸手,“布雷斯·紮比□□達爾的朋友。”

他們兩個握了握手。

安德烈亞看克魯姆準備下來了,就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後跑過去找他。

“小心點,別又被打了。”維達爾朝安德烈亞大喊,看他頭都不回地小跑開,嗤笑一聲轉向布雷斯,疑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你怎麽在這,你不是除了看我們的比賽從不來這裏嗎?”

布雷斯無奈地用腦袋示意了一下不遠處。

潘西和達芙妮還有阿斯托利亞,三個人像癡了一樣,眼珠跟着克魯姆不停地轉動。

“阿斯托利亞非要過來,達芙妮要陪着她,潘西又要拉我過來。”

“說真的。”維達爾轉而問,“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潘西和德拉科有點不太對勁?”

布雷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冷靜地說:“你指的是哪方面?”

“我發現潘西這段時間和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明顯變少了。”

“嗯——你覺得如果拿男朋友的标準來看,德拉科怎麽樣?”布雷斯沒有回答他,反而問。

維達爾根本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他是個混蛋!你沒有異議吧?我以為這是大家的共識。”

布雷斯小聲嘀咕:“我說了吧,你可攤上事兒了。”

“什麽?”

“沒什麽,他們吵架了。”布雷斯說。

維達爾震驚:“怎麽回事?前不久還好好的——等等,潘西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和我們一起?發生什麽事了嗎?”

布雷斯雙手插在口袋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準确地說,他們兩個應該是想談戀愛了。”

“他們兩個?”維達爾驚叫,“你說他們兩個?德拉科和潘西?”

“什麽?你在說什麽。”布雷斯像是被吓到了一樣,扭頭看向維達爾。

“是你自己說的。”

“搞不懂,随便了。”布雷斯嘆息一聲,“德拉科說潘西在想辦法認識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那很正常。”維達爾見怪不怪,“我也想認識一下布斯巴頓的女孩們。”

這番話把布雷斯吓得夠嗆。

“咳,咳——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維達爾瞥了他兩眼,鎮定道:“很正常不是嗎?那個德拉庫爾很漂亮啊。”

“你要是再讀快一點,我可以當作你嘴瓢了,勉強把它聽成是德拉科。”布雷斯笑着說。

“別煩我了,不如說是你聾了。”維達爾嫌棄地擺擺手,“他們是不是要下來了?”

布雷斯擡頭:“是啊,應該是吧。”

晚上回城堡的時候,克魯姆已經和安德烈亞和好了,重新容許安德烈亞搭着他的肩膀往回走。

看來他只需要一把火弩.箭就能哄好,他也只是因為沒有掃帚才生氣。

馬上是昨天鄧布利多教授說報名截止和公布勇士名單的時候。

有很多在白天猶豫不決的學生終于決定嘗試一下,他們在衆目睽睽之下紅着臉把名字投進火焰杯中。

最引人注意的是布斯巴頓那個最漂亮的銀發女孩,也就是德拉庫爾。

她把名字投進去的時候有很多男生癡迷地看着她。

還有萬聖節晚會,大家都穿得非常正式。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都是血紅色的長袍,跟之前來時不一樣,是一個更正式的禮服。

克魯姆和卡卡洛夫并排走進城堡,安德烈亞就在第二個,緊跟在克魯姆身後。

安德烈亞的頭發變成了紫色。

維達爾聽他說過,這是他試了很多次以後發現的,和他們學校制服搭配最好看的顏色。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有很多女生也在看他。

不過她們只是短暫地把目光分給他一會兒,重點還是克魯姆。

盡管克魯姆沒有非常英俊,但他可是魁地奇巨星!沒有人不被他完美的動作和技術征服。

布斯巴頓的學生們戴着藍色的帽子,一身藍色長袍走了進去。

他們中間女性更多,男巫師只有幾個。

維達爾在吃晚餐的時候看到德拉科,總是想到布雷斯今天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幾次和德拉科對上視線都快速看向別的地方。

德拉科也發覺他有點不對勁,皺着眉頭問他:“你怎麽了?我又做什麽惹着你了?”

維達爾撇嘴沒理他,轉過去和阿莫斯說話。

德拉科莫名其妙,用力戳着盤子裏的蔬菜沙拉,弄得滿桌都是。

鄧布利多教授在上面清了清嗓子。

禮堂裏嘈雜的聲音漸漸消失,大家都看着他,等待最終勇士名單的結果。

“稍等,我想火焰杯馬上就會做出結果了,到時候我念到名字的人請往教工桌子隔壁的那個房間等待初步指導。”

他指了指後面的一個房間說。

鄧布利多教授揮了一下魔杖,頃刻間禮堂裏的蠟燭一個接一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滅掉,最終只剩下火焰杯發出藍色的光。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忽然,光變成紅色。

在火焰中飛出來一張紙條。

鄧布利多教授接住它并大聲念出上面的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克魯姆!”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中間爆發出巨大的掌聲,他們都笑着拍着克魯姆的肩膀,卡卡洛夫激動地對克魯姆說了些什麽。

然後他站起來,按照鄧布利多教授剛剛指示的那樣,走進了後面的教室。

接着火焰杯又給出了一個名字:“布斯巴頓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庫爾!”

那個長得很漂亮的銀發女孩甩了甩頭發,優雅地站了起來,走向裏面的房間。

大家在下面為她喝彩,男士們顯得更加激動,他們表現得比自己成為勇士還高興,用力地為她鼓掌歡呼。

維達爾就見到身邊有很多斯萊特林的男同學手掌被拍紅了,他們的臉和脖子也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

最後要公布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大家幾乎是屏住呼吸,希望這個勇士出在自己的學院裏。

維達爾知道在經過斯內普教授的暗示以後,他們中間大概率不會有人報名。

但是私心裏他希望有人能不懼斯內普教授的淫威,把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焰杯裏,然後在所有人的掌聲中走進那個教室。

盡管有三個學院的學生可能不會那麽滿意。

但是他希望是斯萊特林代表霍格沃茨參賽,這個時候他格外想念安東尼,他一定會那麽做的。

“——塞德裏克·迪戈裏!”

赫奇帕奇那個最英俊的男巫站了起來,笑着和身邊的朋友們擊掌握手,然後踏着前面兩位勇士的足跡走到房間裏去。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像瘋了一樣喝彩歡呼,每個人都興奮得不能自已。

維達爾注意到古特爾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神,他激動地和他身邊的朋友擁抱。

其他幾個學院的人就沒那麽高興了,他們都很遺憾勇士不是出自自己的學院,但還是為他鼓掌。

因為這個時候,塞德裏克已經是作為霍格沃茨榮譽的代表了。

本來事情到這裏應該已經有一個定局,但是出了一點意外。

火焰杯沒有像意料中那樣立馬熄滅,而是濺着火星吐出了最後一個名字,藍色的火焰才漸漸變小然後熄滅。

大家都愣住了,盯着地上那個紙條。

按理來說只會有三個名字出現。

但是卻多出來一個。

鄧布利多教授上前把它撿起來,打開折起來的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平靜地說:“最後一位勇士——哈利波特。”

禮堂裏是死一樣的寂靜。

哈利波特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嘴巴微微張開,合不上一樣。

鄧布利多教授說:“哈利波特,請到這裏來,到房間裏去。”

哈利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教授——”

鄧布利多堅持示意他上去。

哈利閉上嘴走到前面去,按照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走到了那個房間裏。

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人說話。

“不行!這不公平——這是黑幕!”卡卡洛夫首先尖聲打破沉默說。

馬爾科姆夫人緊接着也嚴肅地說:“如果霍格沃茨有兩位勇士,那我們也應該加一個人。”

鄧布利多教授說:“我想這恐怕行不通,你們都知道,火焰杯熄滅後只能在下一次争霸賽才會再次燃燒起來。”

“我不允許!鄧布利多,你們怎麽能這樣做?”卡卡洛夫質問鄧布利多說。

馬爾科姆夫人站了起來:“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那布斯巴頓将退出這次争霸賽。”

鄧布利多教授摘下他的眼鏡,用袍子的袖口擦了擦然後重新帶上:“這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請稍等。”

他們進去到勇士們所在的房間單獨問了哈利波特,是否有把名字投入火焰杯。

哈利波特态度堅決地否認,并表示不知道那是誰做的。

情況變得有點複雜。

維達爾在下面問阿莫斯:“你怎麽看?你覺得他有辦法跨過那道年齡線把名字投進去嗎?”

阿莫斯抿着嘴唇,緊緊盯着那道門:“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現在就不應該作為一個學生,而是教授站在霍格沃茨了,這是不可能的。”

底下的人一直在小聲讨論,幾乎所有人都猜測他是請高年級的同學幫他把名字投進去了。

哈利波特的處境不是很理想,作為火焰杯選出的最後一名勇士,他不像塞德裏克那樣備受歡迎。

除了得到格蘭芬多學院的支持,其他學院的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幾位校長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鄧布利多教授好歹說服了卡卡洛夫先生和馬爾科姆夫人。

他們雖然還是一副被欺騙了的表情,悶悶不樂地回到他們的座位上,但好歹沒有做出其他過激的行為。

最終勇士有四個人,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結果,但是除了接受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卡卡洛夫先生和馬爾科姆夫人都沉着臉帶着他們的學生回去了。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也各自回休息室去了。

失敗的報複

維達爾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大肆談論關于勇士的問題。

他們認為塞德裏克還不夠格代表霍格沃茨出戰,他看起來除了魁地奇就沒有別的長處了。

但相比起來,哈利波特就更是無稽之談,他給霍格沃茨帶來了恥辱。

參與讨論的中心當然是德拉科,沒人比他更願意嘲諷波特。

維達爾沒參與到他們的讨論當中去,他甚至不在乎哈利波特是不是勇士。

現在他只想回到寝室,好好地睡一覺——這一整個下午都在陪安德烈亞在霍格沃茨裏亂轉,實在是累極了。

接下來幾天時間,大家都恢複了正常作息。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放半年的假,所以也和他們一起上課。

沒課的時候維達爾就跟安德烈亞一起去圖書館,有的時候克魯姆也會來,但很顯然他沒什麽想看的,只是單純過來躲一下球迷。

圖書館的平斯夫人對教訓吵鬧的學生們很有一套。

另外,安德烈亞也能有效地幫他抵擋球迷。

安德烈亞長得很符合女孩子的審美,但是他非常刻薄,表情總是很冷漠,顯得很兇。

當有人吵鬧着圍上來找克魯姆要簽名的時候,他只要抽出魔杖沉着臉,球迷們就知道這裏不歡迎他們,很快散走了。

三個人經常占據着圖書館的一個角落,一待就是一下午。

不久最新的預言家日報送過來的時候,大家發現了在頭版上關于四個勇士的采訪。

“看這兒。”維達爾的手指戳在哈利波特的照片上,報紙上的哈利顯得很緊張,“我在霍格沃茨一年也沒見過哈利眼裏充滿淚水的樣子——真可憐,我是不是應該去安慰安慰他?”

“啧,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太緊張了,感覺像是假笑。”安德烈亞刻薄地評價,“而且也輪不到你安慰他,我還記得你們學院是對立的,我記錯了嗎?”

“沒錯,但是我們私下有交流。”

維達爾頓了頓,補充說:“別讓德拉科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安德烈亞嘲諷地笑笑:“看出來了,上次世界杯我就知道這小子是什麽樣的人。”

“別找他麻煩,他很難處理的。”維達爾又說。

“知道了,知道了。”安德烈亞不耐煩地擺手。

他們往後翻了好幾頁才看到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克魯姆的介紹,前面都是關于哈利波特的。

“不公平!威克多才只有這麽一點。”維達爾皺眉,“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想引起學校對立!還有,威克多,你為什麽不笑一笑,現在大家都覺得你總是不開心,以為你對霍格沃茨有意見。”

維達爾指着報紙上克魯姆皺着眉時不時眨兩下眼睛的照片說。

“沒什麽好笑的,我挺喜歡霍格沃茨。”克魯姆幹巴巴地說。

“得了吧,就怕他硬凹造型,笑得跟哭一樣。人家以為霍格沃茨威脅他呢,那時候才是有口都說不清。”安德烈亞随意掃了兩眼報紙說。

這份報紙在霍格沃茨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浪。

預言家日報的記者麗塔·斯基特的文章引起了所有人的公憤,大家都對她偏向哈利波特的行為表示譴責。

但是這也給了一些人挖苦他的機會。

比如德拉科。

“波特,需要我送你一些紙嗎?好讓你半夜偷偷地躲在被子裏哭?”他身邊的人緊跟着發出嘲笑的聲音。

“滾開!馬爾福!”赫敏拉着哈利生氣地說,“還是你又想變成白鼬?你很喜歡那個樣子嗎?”

德拉科臉色陰沉下來:“格蘭傑,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找你麻煩可不是因為我現在能容忍你們這些人的存在。”

赫敏毫不客氣地說:“謝謝你!難道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他們從一群斯萊特林面前快速走過。

在某個星期六,學校批準這個學期的第一個霍格莫德日開放。

維達爾沒有達到年級要求,就只能拜托布雷斯和德拉科幫他招待一下安德烈亞。

“我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嗎?”安德烈亞跟克魯姆抱怨說,“居然還要找人帶我。”

他拒絕了布雷斯一起去的邀請,和克魯姆在霍格莫德亂逛。

“想去喝一杯嗎?”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就喝一點沒關系,記得提醒我別喝太多。”

他們走進人最多的那家“三把掃帚”,坐下喝了一杯老板娘推薦的黃油啤酒:“現在,來商量一下關于我們的勇士第一個項目的問題吧。”

安德烈亞一邊喝着黃油啤酒,眼神戒備地在四周看了看,說道:“你們有收到什麽通知嗎?如果擔心洩露,你可以只告訴我。”

克魯姆搖搖頭:“沒有,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只說第一個項目是考驗膽量,跟沒說一樣。”

“好吧,我以為會給一點提示好讓你們提前準備。”安德烈亞垂着頭,手指撥弄着酒杯說,“不過威克多,這次你一定得拿到冠軍,在這之前德姆斯特朗一次都沒有贏過,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吧?”

克魯姆悶悶不樂地點頭:“我盡力。”

“我不是要給你施壓,但是你現在是國際巨星,我們學校的名聲全靠你撐起來了。如果你這次得了冠軍——七百年來德姆斯特朗第一個冠軍,你的畫像甚至能被裱起來放在學校最顯眼的地方。”

安德烈亞用力晃了晃腦袋想保持清醒:“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克魯姆還在等安德烈亞繼續說,等了一會兒發現沒聲了。

他納悶地扭頭,發現安德烈亞的腦袋埋在胳膊裏,就這點功夫居然睡着了。

紫色的頭發有幾縷落進了杯子裏,被黃油啤酒浸染可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

克魯姆正猶豫要不要叫他一聲,但是考慮到以往安德烈亞喝醉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六親不認的經歷,想了想就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還有安德烈亞之前好像提到讓他幫忙提醒一下,他剛剛一直在想別的事,安德烈亞說話的時候他都在走神。

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要發脾氣,所以克魯姆在店裏看了看,恰好發現幾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于是朝他們喊:“過來幫個忙!”

幾個穿着猩紅色衣服的男孩看過來,放下手裏的杯子走過來:“怎麽了——他喝醉了嗎?”

克魯姆點點頭:“誰幫我把他送回船上去?我等下有事。”

波利阿科,那個之前腦袋被安德烈亞按在盤子裏,然後被卡卡洛夫校長一頓罵的家夥說:“我來,你去忙吧。”

克魯姆根本沒有注意說話的人是誰,心不在焉地把安德烈亞交給他,站起來走了。

波利阿科把安德烈亞的一只手搭在肩上,用肩膀做支點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扶着他從三把掃帚走了出去。

他當然不會真心幫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非常看不起像他這樣的學生,他仗着自己會的比別人多,除了克魯姆誰都不放在眼裏。

為了報複來的那天晚上那件事,波利阿科把安德烈亞帶到黑湖邊後,小心地确定四周後發現沒人接近,就準備把他丢進去。

安德烈亞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線清明,把波利阿科撂倒在地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握緊了魔杖:“你想做什麽?”

德拉科的八卦

波利阿科沒想到他會醒過來,結結巴巴地說:“我——你——你說想下去游會兒。”

安德烈亞眼睛還有點模糊,但他仍有意識:“波利阿科,你真的很不聰明,我醒來一問就知道是誰把我帶回來的,想報複你也不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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