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好點的時機。”
安德烈亞收起魔杖。
正當波利阿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他的頭頂傳來劇痛,頭皮一陣發麻。
安德烈亞抓着波利阿科的頭發往水裏按,波利阿科的手在上面徒勞地拍水掙紮着。
“你在幹什麽?”德拉科從他們身後走出來。
他灰色的眼睛冷漠地看了眼被湖水浸濕的德姆斯特朗學生。
“維達爾看到過你這個樣子嗎?”
安德烈亞把手松開,波利阿科的腦袋掉進水裏,他雙手撐地跪起來,努力甩着腦袋想把水甩幹,時不時騰出一只手去摳喉嚨,還不停地咳嗽。
安德烈亞的臉頰因為酒精的作用一直帶着一團紅暈,眼神也很不清明。
他保持着半蹲的動作眯起眼睛擡頭仰視着德拉科,輕聲說:“你在威脅我?”
德拉科發現他好像喝醉了,這個樣子像極了從黑湖裏爬出來的怪物:“沒有,我只是沒想到,我看他剛剛帶你過來的時候眼神和動作不對勁,擔心你會出事,沒想到會看到這些。”
德拉科深呼吸,手不知道為什麽微微發顫:“但是我提醒你,維達爾非常讨厭這些——他不喜歡看我找別人麻煩。”
安德烈亞笑了,站起身說:“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我們是一類人。另外,我要提醒你——我記得維達爾經常提到你做的那些事,最好別讓我聽到你在欺負他。”
德拉科的臉色不是很好,他看着安德烈亞踹了一腳那個企圖把他扔下湖的男孩,一個人腳步有點虛浮地走進了他們的船。
德拉科以前一直以為安德烈亞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像他見過的每一個稱職的哥哥一樣。
但是現在看來,僅僅靠表象就判定一個人的內在是非常不靠譜的,例如安德烈亞就是一個危險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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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克魯姆回來以後,告訴剛清醒沒多久的安德烈亞,卡卡洛夫校長通知他,第一個項目是要通過一只危險的火龍。
“他們怎麽敢?火龍!讓一個學生去對付火龍?”安德烈亞驚訝地翻身,盤腿坐起來說。
克魯姆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用打敗他們,好像是從它身邊通過拿到什麽東西就好。”
“那也很危險了,他們有什麽種類的龍?是要一人一條嗎?”
“校長說好像有中國火球,匈牙利樹峰,瑞典短鼻龍還有威爾士綠龍。”
安德烈亞點點頭:“所以如果你抽到的不是匈牙利樹峰就好辦多了,你還記得火龍的弱點是什麽嗎?”
“眼睛,如果第一場比賽真像卡卡洛夫校長說的那樣,只是通過一條火龍去去一件東西,那麽第一關就相當于已經通過了。”
克魯姆的臉色終于變得好了一點:“我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出什麽意外。”
哈利剛從禁林出來,海格邀請他穿着隐形衣去看他的第一個項目:火龍。
一起收到邀請的還有馬爾科姆夫人。
一群馴獸師對着不老實的火龍用昏睡咒,讓它們安安分分地待在禁林裏。
而哈利匆匆忙忙跑出來的時候,發現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也悄悄地跟着他們過來,躲在一棵大樹背後偷看。
也不知道在那裏待了多久,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他什麽都看到了。
所以目前,四個勇士裏有三個都知道了,他們的起點就是一樣的。如果塞德裏克單獨被排除在外,那未免也太過分了。
哈利決定去告訴他,關于他剛剛在禁林裏看到的一切。
可是等他找到塞德裏克說明情況以後,他發現塞德裏克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哈利着急地說:“我已經提醒你了,他們都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麽,我只是想不能讓你一個人沒有準備就去面對一只火龍!”
塞德裏克忙說:“謝謝你,我沒有不信任你,只是我們本來不應該知道這些——”
哈利的臉變得有點紅,但他絕對不能讓塞德裏克知道是海格偷偷告訴他的,因為那可能會給海格帶來麻煩。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在你。”
比賽在十一月底舉行,在那之前維達爾得知他們要對付一條兇狠的火龍以後,吓得臉都白了,幾次跑去問克魯姆他打算怎麽對付它。
克魯姆對維達爾明顯比對待安德烈亞更有耐心:“不,我不能告訴你,你是霍格沃茨的,現在我們是競争關系,這是洩密。”
“我只是在擔心你!”維達爾大聲喊。
“我看見你的眼珠在打轉呢,你在心虛。”克魯姆拍了拍維達爾的腦袋,“知道這些對你也沒用,等比賽的時候再說吧。”
維達爾重重地把書放在桌子上,對赫敏說:“抱歉,他不肯說。”
“請輕拿輕放!”
“沒關系,我早就說了不用刻意去打聽。就算知道了克魯姆的想法也沒用,哈利總不能和他用一樣的方法吧?”赫敏疲憊地按着腦門說,“他已經快找到辦法了,不用太擔心。”
“好吧,我以為我能幫上什麽忙。”
維達爾趴在桌子上,打開他剛才找到的《對付多動和煩躁動物的基本魔咒》。
“他比其他人小很多,光從年齡上來說就有很大的劣勢,知道的魔咒肯定沒他們多。”
“是啊,不過還是非常謝謝你肯相信他。”赫敏懊惱地說,“大家都覺得他是作弊把名字投進去的,現在羅恩都不願意相信他。”
維達爾哼哼兩聲:“那可有夠糟糕的,不過我可不是相信他,只是安德烈亞說往屆三強争霸賽有一半的勇士都死了,也許是有人想要他的命。我聽說還有很多食死徒游蕩在外面。”
赫敏不自在地抿唇:“那可真是非常危險。不過——你看的這本書我們昨天已經找過了,沒什麽用。”
“好吧,省得我再去翻了,這書可真厚。”
外面忽然又傳來叽叽喳喳的聲音,赫敏皺着眉頭抱怨:“哦!是克魯姆!”
維達爾轉過來問:“你不喜歡他嗎?”
“也不是,我每次在圖書館看到他就知道這裏馬上就會聚滿吵鬧的球迷。真希望他們給他找個私人教室看書,他在那裏可以盡情地給球迷簽名。”
“你可以向校長提議,我覺得他會考慮的。”
“得了吧,麥格教授會痛罵我一頓的。”
克魯姆一進來就看到了他們,随即目标明确地朝這邊走過來。
他身後還跟着一群渴望得到簽名的狂熱球迷。
“維達爾,安德烈亞在找你呢。”然後他轉而對赫敏說,“你好。嗯——今天天氣很好。”
赫敏別扭地收着書說:“是啊,太陽很暖和。”
維達爾眼神在他們中間打着轉,忽然站起來:“好吧,安德烈亞在哪?”
“你們的溫室裏。”克魯姆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他看起來氣壞了,你之前沒帶他去看過嗎?”
維達爾摸了摸鼻子:“我又不傻,我是故意的。他一進去就出不來了,你沒發現我一直盡量避免帶他過去嗎?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
他把那本沒用的對付動物的書推到克魯姆面前:“你看這個吧——赫敏,幫我看着他,別讓他被球迷淹沒了,我知道你可以的。”
維達爾走後就留下赫敏和克魯姆面面相觑。
“我猜想你知道第一個項目了?”克魯姆悶聲說,“你想不想知道——”
還沒等他說完,赫敏就抱着書站起來了,那些球迷竊竊私語的聲音吵得她頭都大了。
“你一個人沒關系吧?”
克魯姆點點頭,依然是那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好像霍格沃茨得罪了他似的。
早上在休息室,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個異常勁爆的消息:四年級的德拉科馬爾福喜歡上了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
據說消息來源是馬爾福的室友布雷斯·紮比尼,聽起來就非常可靠。
維達爾從阿莫斯那裏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感覺耳朵裏一陣嗡嗡的響聲,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悶:“你确定——确定嗎?德拉科?和——德拉庫爾?”
阿莫斯快速點了點頭:“布雷斯說的,他在休息室的時候說漏嘴了。”
維達爾在長桌上快速巡視,立馬找到德拉科。
他正低着頭機械地用小刀切開一塊牛排。
德拉庫爾看起來就非常從容,她高傲地擡着頭坐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和她的朋友交談。
維達爾懷疑她根本不知道德拉科是哪個學生。
到霍格沃茨來的這些天,關于她的緋聞已經傳遍了學校。
大家都知道,德拉庫爾身邊一直不缺追随者。
“怎麽了,看什麽呢?”安德烈亞走過來插到維達爾和阿斯托利亞中間,頭發有點亂,看起來剛睡醒沒多久,“怎麽一副中了奪魂咒的樣子。”
阿斯托利亞微微皺眉給他騰出位置,轉頭繼續和特蕾西讨論關于争霸賽的事。
她們一致認為拉文克勞的塞德裏克迪戈裏長得很英俊,而且看起來很自信,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得到這次三強争霸賽的獎杯。
“安德烈亞,如果你一定要咒我——”維達爾擡起頭嚴肅地說。
“當然不是。”安德烈亞笑起來,扯扯維達爾的臉頰,“只是一個比喻,不用太當真。所以到底怎麽了?我剛剛一路聽到你們學院好多學生在讨論什麽八卦,是因為這件事嗎?”
維達爾胡亂應和着說:“嗯。我沒想到會這麽複雜,我想我以後還是不要談戀愛好了。”
“挺好。”安德烈亞難得贊同地說,“你可以和我一樣,我們以後還可以住在一起,我可以照顧你。”
維達爾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嘔——惡心。”
沒過多久,維達爾甚至都沒找到機會進一步了解情況,德拉科又跟大家解釋說那不是真的。
“那純粹是布雷斯曲解了我的話。”德拉科在長桌上一字一頓地說,“我都不認識德拉庫爾。”
“你确實說了她很漂亮——”布雷斯不要命地插嘴道。
“閉嘴,你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德拉科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得出來如果布雷斯再說下去,他真的要生氣了。
所以布雷斯聳聳肩,嘆着氣說:“好吧,确實。”
維達爾看向德拉科。
“不過你以後也別指望我能幫你了,到此為止了。”布雷斯話語中帶着刺,“我倒要看看你能拖到什麽時候。”
這時,安德烈亞對維達爾說:“你吃完了嗎?陪我出去走走?”
維達爾瞥了他一眼:“要走你自己走,我等會兒和阿莫斯一起去上課。”
安德烈亞本來都要站起來了,聞言只好重新坐下,看維達爾吃早餐。
“其實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麽你們要對馬爾福的情感問題有那麽大的反應。”
安德烈亞面對着維達爾,撐着腦袋百無聊賴地在手指間轉着叉子,小聲說道:“他是有什麽非常過人的地方嗎?比如是哪個球隊的魁地奇巨星?或者是隐藏的天才魔藥大師?”
阿莫斯尴尬地幹咳幾聲:“咳,咳!大概是因為他爸爸在魔法部很有勢力,他本人的成績也很好吧?斯萊特林很多人都是以他為中心。”
“果然是一群小孩子。”安德烈亞無聊地說,“十幾歲就開始搞小團體了,你們知道最擅長拉攏人的都是格林德沃和伏地——”
“咳!咳咳咳!”維達爾忽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他,“你們在霍格沃茨上的課怎麽樣?”
“哦,還好吧,霍格沃茨的教授們都很優秀。”
晚上,布雷斯從外面回來,一邊把鬥篷脫下來挂在牆上,一邊扭頭對德拉科說:“你今天是在搞什麽?我以為你答應了我的提議。”
“我從沒有同意過,你就別瞎操心了。”德拉科把鬥篷往挂衣架上一扔,把包扔在椅子上,沉着臉坐下來。
“昨天給我擺臉色的是誰?我本來是想幫你推他一把的。”布雷斯皺着眉說。
“那我謝謝你,我只是不想再和他吵架了。”
“你不在意了?”布雷斯斜着眼看他的臉色,“随便你了,反正說想認識德拉庫爾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費心為你謀劃呢?你說是吧?”
“他也只是說說不是嗎?德拉庫爾漂亮又不是一個兩個人覺得,我也覺得她漂亮行了吧?”
布雷斯跳起來:“哈!那你今天早上還在大家面前下我的臉。”
“看在梅林的份上。”德拉科偏頭充滿怨氣地看向他說,“這件事就別再提了,好嗎?”
第一個項目
在十一月二十四日舉行。
這一天所有人都亢奮不已。
早上的課程幾乎沒有什麽人認真聽,大家滿腦子都是下午的第一場比賽。
這是三強争霸賽時隔幾個世紀以來的第一場比賽,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見證歷史,他們都激動又緊張。
“他們什麽時候出來?”
耳邊不斷有人叽叽喳喳地問來問去,讨論勇士們的八卦,或者議論關于這場比賽的猜想。
維達爾的頭有點疼。
他緊緊地盯着場地那個小小的入口,巴格曼先生剛剛就是從那裏出現的,勇士們也要從那個小門的另一邊走到場地上來。
這片場地被專門圈起來給大家觀看這場比賽,四周圍滿了不同學校的學生。
學生們坐在場地外圍,分別按照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劃分安排觀賽。
霍格沃茨又有四個學院,界限分明地分四個方塊。看臺上是一片片猩紅色,藍色,還有霍格沃茨帶着四種不同顏色,同一樣式的校服。
幾乎沒什麽人知道他們即将要面對什麽,人人都輕松又漫不經心地和朋友們讨論勇士們的情況,把這當作是一次野餐。
巴格曼先生站在解說臺上,就和他不久前解說的那場盛大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賽一樣。
他手舞足蹈,語氣急促地介紹着第一個上場的勇士——霍格沃茨的塞德裏克·迪戈裏——在面對一條兇狠的瑞典短鼻龍時的應對狀況。
當那條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在一聲令下被馴龍師們放出來的時候,在座的學生都被吓了一跳。
“那就是瑞典短鼻龍!”維達爾晃着阿莫斯的胳膊急急忙忙地說,“它可真漂亮!”
“也很危險。”
阿莫斯擔憂地看着塞德裏克在場地上和龐然大物不斷周旋。
“真是不敢相信,他們居然讓勇士獨自面對火龍!我之前還覺得這個賽事被暫停兩個世紀是非常讓人難以理解的,現在看來重新開始才是最不可理喻的事。”
“它和你好像!”維達爾大聲叫喊引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阿莫斯氣得臉色發白,用力拉扯維達爾的胳膊,好讓他不要過于放肆:“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看什麽都說像我,我沒有媚娃血統——火龍也一樣!瑞典短鼻龍!該死。”
在前不久,布斯巴頓放出準确的消息,回應其他人對于他們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的種種猜測。
她确是混血媚娃,有個二分之一混血的奶奶。
這大概也解釋了她的魔力比其他人強的原因,魔法生物往往都是這樣。
“是啊,除了銀白色的毛發和藍色的眼睛,你們一點也不像,維達爾只是開玩笑!”
潘西笑着拍了拍阿莫斯的肩膀,又去捏他的臉:“不過你真的沒有媚娃血統嗎?我很懷疑。”
阿莫斯臉又微微發紅,輕輕掙開:“沒有,媚娃都是女性。”
“天哪!”阿斯托利亞尖叫一聲,緊緊攥住阿莫斯另一邊的手臂,兩只手不斷用力地絞動着。
阿莫斯吃痛,甩着手大聲說:“阿斯托利亞——阿斯托利亞!”
“抱歉!”但是她絲毫沒有把手收回去的跡象,“真是一個漂亮的變形咒!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大家都在為塞德裏克用變形咒把一塊大石頭變成一條狗,成功引走那條大家夥的注意力而喝彩。
“看!小心!”觀衆席來傳來尖叫,“它回來了!小心啊!”
“非常漂亮的主意!但是很可惜沒起作用——”巴格曼先生幹巴巴地解說,“我們的勇士正在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場面,非常危險!”
塞德裏克在他的作品,那條紐芬蘭獵狗在場地上亂跑着吸引火龍的注意力的時候,企圖穿越場地,去火龍的巢穴裏拿到任務指定的金蛋。
但是不幸的是,銀藍色的火龍在半路上改變了主意。
也許是塞德裏克穿的衣服比獵狗的顏色更鮮豔,又或許是它意識到這個該死的人類企圖偷襲自己的窩。
它放棄追逐那條狗,扭動着龐大的身軀調轉了方向,去追趕塞德裏克。
十分驚險,它噴出的一道道火焰被塞德裏克閃躲開,他極力躲避的同時竭盡全力朝金蛋跑過去。
一道火焰擦過塞德裏克的手臂,與此同時他也拿到了那個金蛋,并且邊跑邊把它揣在懷裏。
憤怒的瑞典短鼻龍煽動着強勁的翅膀,兩只健碩的後腿在場地上焦躁地踏來踏去,并且不斷噴着火企圖找到可惡的小偷。
幸好馴龍師們在第一時刻就下場去控制住了火龍,不然塞德裏克準要被憤怒的火龍燒死。
在周遭瘋狂的尖叫和口哨,掌聲中,幾位裁判給出了他們的評分。
滿分是十分。
五位裁判,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教授,布斯巴頓的馬爾科姆夫人,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先生還有巴格曼先生和克勞奇先生。
他們将會為勇士的表現打分,這決定着他們四個的排名。
場上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為他喝彩,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
斯萊特林這邊的呼聲就稍微小了一點。
一小部分覺悟不夠高的學生抱着手臂冷漠又輕蔑地看着比賽,就好像塞德裏克剛剛通過的是一條燕尾狗而不是危險的火龍。
“別這樣,德拉科。”德拉科坐在維達爾的後面,也是這群“覺悟不夠高”的學生之一。
他那一整排除了布雷斯和潘西其他人幾乎都沒什麽反應。
“這是霍格沃茨的勝利,你怎麽一點也沒有集體榮譽感。”維達爾用手肘打了他一下。
德拉科坐在上面微微低頭看着他,沒說話。
“你沒必要吧。”維達爾皺眉,“你想在這裏數落我嗎?拜托,看在梅林的份上。”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對這個比賽沒什麽感覺——我們有兩個勇士,如果這樣他們還拿不到獎杯,那才值得給出一點反應——當然啦,也不是沒有可能,考慮到他們是波特和迪戈裏。”
布雷斯還在鼓掌,并冷笑:“不說波特,迪戈裏要比你厲害,也比你受歡迎多了。現在跟在他身後要簽名的人甚至不必克魯姆少。而且說實話,他比你長得好看,比你優秀,用不着嘲諷他。”
德拉科眯起眼睛:“我不這麽覺得,我仍然對火焰杯的決定持保留意見,我是不信我們學院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報名。”
“別太高看他們了。”維達爾往後看了一圈,發現說話的是個七年級的女生,“安東尼走了後,我們這幾屆多的是飯桶。”
德拉科揚着下巴看着瑞典短鼻龍被馴龍師們控制,帶下場去,然後放出另一條龍:“有道理。”
他又問:“關于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我必須得說,維達爾,你哥哥真的報名了嗎?”
維達爾在德姆斯特朗那片人群中找到安德烈亞的影子,遲疑道:“是......吧?他這麽跟我說的,德姆斯特朗所有的學生都報了名。”
“那就奇了怪了,我記得克魯姆除了魁地奇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但是安德烈亞——他的綜合實力應該比克魯姆強才對。”
維達爾笑着仰頭說:“那你就是高估了安德烈亞,低估了威克多。我一定得告訴安德烈亞——你居然對他評價這麽高!”
德拉科推開他的腦袋:“算了吧,你想看他尾巴翹上天嗎?”
芙蓉·德拉庫爾上場了,她那一頭漂亮又柔順的銀發紮了起來,臉色蒼白地拿着魔杖走到場地上面對她的考驗——一條暴躁的威爾士綠龍。
“她很漂亮是不是?”維達爾一看見她上場,就揶揄地對德拉科說。
“是啊。”德拉科冷冰冰道,“不過我聽人說你很想認識她?”
“誰不想?”
“很不錯。”
德拉庫爾試圖用一種加強昏睡咒使那只威爾士綠龍犯困。
這是對付火龍的一個好辦法,馴龍師一般就會用昏睡咒控制火龍,他們的任務是飼養而不是殺死火龍,所以昏睡咒對他們來說一直是首選。
這個方法很快奏效,火龍的眼皮一下垂得比一下低,這也證實芙蓉·德拉庫爾的魔力要比一般人強——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加強昏睡咒催眠火龍的。
所有人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吵醒綠龍影響戰局。
芙蓉·德拉庫爾警惕地拿着魔杖輕手輕腳地朝火龍身後走過去,同時還回頭看一看火龍的狀況。
忽然,火龍重重地呼吸,從鼻子裏噴出火焰來,好像企圖在睡夢中用這一道火焰把這個強大的人類永遠留在這裏。
但是芙蓉不愧是布斯巴頓的勇士,她的身手非常好,動作輕盈地避開火焰并拿到了金蛋。
只是她的裙擺不小心蹭到了火苗,芙蓉·德拉庫爾用清水如泉咒變出水澆滅它。
“幹得漂亮!”維達爾跳起來大聲歡呼,“好樣的!德拉庫爾!”
德拉科從他背後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坐下!你擋到我了。”
維達爾不情不願地坐下來,嘴裏低聲咒罵着德拉科。
下一個上場的是威克多·克魯姆。
這也是維達爾最關心的勇士——誠然維達爾是霍格沃茨的學生,談到比賽他當然想哈利和塞德裏克能贏得獎杯。
但是在安全方面,維達爾其實更希望自己認識了這麽多年的朋友能安然無恙。
威克多的對手是一條火紅色的中國火球,他穿着猩紅色的學校制服與其對峙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他一上來就用魔杖對火龍施了一個眼疾咒。
“我們的國際巨星克魯姆勇士已經明确地掌握了火龍的唯一弱點——”巴格曼先生解說道。
火龍發出一陣痛苦的叫聲,在場地裏踩來踩去,不小心踩碎了幾個真蛋。
“準是安德烈亞告訴他的!”維達爾咬牙切齒地握拳,“虧我還那麽擔心他!他早就知道怎麽對付火龍了!我應該擔心的是那只火龍!”
雖然威克多非常迅速地拿到了金蛋,但是考慮到他對中國火球還有那些真火龍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裁判們決定給他扣一點分。
卡卡洛夫除外,他一直堅定自己偏心克魯姆的态度,給了他滿分十分,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最後一個上場的是哈利波特,和最危險的火龍匈牙利樹峰。
哈利波特的表現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一上場并沒有考慮如何對付那只兇殘的火龍,而是施了一個飛來咒。
大家都議論紛紛,等待着比賽的動向,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忽然,空中極速飛來一個不明物體,慢慢靠近了以後衆人才看清,那是哈利波特的火弩箭。
“可真有他的!”維達爾興奮地說,“真是沒想到他能想到飛——”他說到一半頓住,“飛?他想和火龍比飛?他瘋了嗎?”
“不一定,我倒覺得他這個想法挺聰明的。”
布雷斯冷靜地分析:“他是所有勇士裏年齡最小的,知道的魔咒肯定沒有其他三個人多,魔力也沒他們強,所以想要對付一條火龍只能取巧。火龍的體積很大,飛起來肯定沒有掃帚靈活。而且——”
大家看着哈利波特騎着掃帚飛起來,火龍盤踞在地面上,焦躁地擡頭朝他吼叫,噴火:“正在孵化的火龍肯定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蛋。”
“那他這麽做有什麽用?”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波特,可能是想拖延時間?”
可惜這次他說錯了,哈利波特在空中不斷試圖靠近金蛋,似乎想挑釁這只憤怒的火龍。
“我知道了!”阿斯托利亞尖叫說,“他是在激怒火龍,等它追過來的時候——調虎離山!”
似乎是在印證阿斯托利亞的猜想,火龍被哈利波特逐漸消磨掉耐心。
它耳邊竄來竄去的東西就像煩人的蒼蠅一樣打攪着它,火龍不斷從口中噴出火焰,試圖把“蒼蠅”打下來。
它的翅膀漸漸張開,似乎是想騰飛起來。
但是哈利波特不給它這個機會,他一看見火龍爪下的金蛋就飛速俯沖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等人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手裏已經拿着金蛋了。
“好吧——也差不多。”阿斯托利亞悻悻地摸着鼻子坐下來說。
人們都發出吶喊,掌聲和喝彩聲一陣陣地傳入哈利的耳朵中。
巴格曼先生解說的時候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他是所有勇士中最快拿到金蛋的,而且沒有受傷。
所以由裁判們打分的時候,除了卡卡洛夫打了四分——顯然是為了拉開他和克魯姆的分數——所有人都給出了高分。
比賽一結束,維達爾就迫不及待地去場下找威克多。
安德烈亞也在這裏,作為威克多最好的朋友,他根本沒有看之後哈利波特的比賽,在威克多一下場之後就到這裏來找他了。
“你真是太棒了!”維達爾撲進威克多懷裏,就像一個鬼飛球一樣被威克多牢牢接住,“漂亮的眼疾咒!但是我要說——”
他們稍稍分開:“你為什麽不用掃帚?我知道這很不容易想到,可哈利出盡了風頭!好多人都在說你做得沒他好,那個巴格曼也明顯更喜歡他!”
克魯姆無所謂地拍拍維達爾的腦袋:“我知道怎麽對付火龍,沒必要大費周章弄一把掃帚來。”
他看起來好像對出風頭這件事毫不在意。
“哈利波特能想到這個辦法,說明他确實很喜歡掃帚,我也挺喜歡他的——他借過火弩.箭給我。”說着威克多警告地用手指點了下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肯定幫了你一個大忙對不對?”
克魯姆聳聳肩:“挺巧的吧?之前我們讨論過火龍這個話題——安德烈亞總是纏着我想給我講他了解的那些神奇動物和它們的藥用價值——因為沒人願意聽他講。”
“注意一點!這是什麽話?”
威克多拍着安德烈亞的肩膀說:“正好那次我聽了,要是像以前那樣走神錯過了的話——”
“你以前聽我說話一直走神嗎?”安德烈亞質問他說。
面對安德烈亞威脅一樣的問話,克魯姆沒什麽負擔就說:“你要理解,我對那些不感興趣,就像你對魁地奇不感興趣一樣。”
“好吧。”維達爾嘟囔着說,“反正大家都安全通過了,沒有人重傷,總體還算不錯。”
禁林(上)
他們每人拿到了一個金蛋。
如果想要參與到賽事的推進中去,維達爾就只能死皮賴臉地去克魯姆那裏,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進展。
“威克多研究出金蛋的問題了嗎?有沒有最新發現?”
安德烈亞嘆氣,看了看不遠處埋頭吃早餐的克魯姆:“還沒有,一點頭緒都沒有。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那個刺耳的聲音,但是總是想不起來。還以為是幻覺呢,威克多又說他好像也聽到過。”
維達爾撇嘴:“好吧,有進展告訴我一聲。”
他後續一直這麽纏着安德烈亞想知道下一個項目是什麽,幾次以後,安德烈亞被他搞得有點煩了。
所以他這次态度非常明确,他拒絕維達爾圍觀克魯姆金蛋的秘密。
“我們現在處于競争關系中,我不能相信你。”安德烈亞說,“誰也不能保證你會不會帶着我們的進度去幫助霍格沃茨的兩個勇士。”
維達爾和他對峙了一會兒,先敗下陣來:“好吧!你贏了,我告訴你,我們一定會贏得比賽的,走着瞧吧!”
說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安德烈亞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他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幼稚?”
克魯姆的想法比較寬容:“你要理解,他現在也只有十二歲。”
“我十二歲的時候已經能把同齡人,甚至高年級同學打得滿地找牙了!他們中間很多人現在都不敢直視我。”
“那也只能證明你的十二歲充斥着暴力和魯莽。而且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你脫不了關系。”
克魯姆剛剛在研究金蛋,但是那金蛋一打開就會發出難聽又刺耳的尖叫聲,他抽空擡頭看了看安德烈亞。
“說實話,你平時慣着他的樣子讓我一度懷疑你是想把他養廢,然後繼承他爸爸的財産。”
安德烈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說什麽鬼話?真是不可理喻!我難道就不能真摯地希望我的弟弟過得比別人好嗎?無情的家夥!”
克魯姆聳了聳肩:“所以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單純的不會帶孩子。”
安德烈亞沒回他,搶過金蛋在手裏端詳片刻:“我說,這個東西——”
“你在幹什麽?快把那個金蛋還給克魯姆!”卡卡洛夫校長從他們身後走過來,大聲喊。
克魯姆把金蛋拿回來。
安德烈亞假笑着對卡卡洛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