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才能安心睡覺。”
“紮比尼!”斯內普教授用警告的語氣對他說,“你也想跟德拉科一起發瘋嗎?”
“抱歉,教授。”他說,“我想這件事要盡快解決,我和德拉科能幫上忙的。”
“算了,西弗勒斯,讓他們一起吧。”鄧布利多和藹地說。
“可他們明天還有考試——”
“我想如果今天不讓他們一起找,明天的考試他們也不會安心。”
鄧布利多教授幹脆地打斷他說。
德拉科這時擡頭看向鄧布利多教授的藍眼睛。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和鄧布利多校長對視:“教授,我們還應該去德姆斯特朗那裏通知他的哥哥,他需要知道這件事。”
鄧布利多笑着說:“當然,他會知道的。”
他們分配好任務後就開始在城堡裏找人,主要在西塔樓附近尋找。
管理員費爾奇知道很多學校的密道和隐蔽的地方,所以他被安排去城堡的角落裏尋找。
還有他的貓,洛麗絲夫人。
德拉科是第一次這麽感謝她,感謝她是一只貓,能鑽進更狹小的地方找人,還比人類更敏感。
德拉科找到一個身邊沒有人的機會,找到鄧布利多教授,告訴他維達爾今天提到的事。
關于他在跟蹤卡卡洛夫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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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尋常時候,他一定不會單獨來找鄧布利多。
他讨厭這個校長,盡管在維達爾的影響下他對校長改觀不少,但仍然不能改變他不喜歡校長的事實。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去找斯內普教授,他恐怕會發好大一通火,斥責維達爾不應該做這樣的事。
相比之下鄧布利多教授就和藹很多,至少德拉科沒見他訓斥過什麽人。
“卡卡洛夫?他跟蹤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做什麽?”果然不出他所料,鄧布利多教授沒有對這個行為表示憤怒,而是關心地詢問。
“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德拉科焦急地說,“我恐怕卡卡洛夫會對他做些什麽——”
“他在哪兒?”安德烈亞氣沖沖地跑過來,魔杖在他手裏被捏得緊緊的,要不是韌性好,恐怕都要碎了。
“維達爾在霍格沃茨的城堡裏失蹤了?這是真的嗎?”
“冷靜,我們已經在找人了。”鄧布利多試圖安撫他。
安德烈亞看起來快發瘋了:“我弟弟在城堡裏失蹤了,而我不久前才得知這裏可能藏了一個殺人犯,你要我冷靜?”
逃跑的嫌疑人
德拉科呆住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應該先追問一下,這時他發現鄧布利多正嚴肅地和安德烈亞讨論這個問題。
“我恐怕這位小姐現在也不安全了,我會找人保護她。”鄧布利多對安德烈亞說。
德拉科一聽就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
而這兩個人都沒有要向他透露的意願,他再一次感覺到力量和年齡界限帶來的無力感。
“不可能,穆迪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但我認識他很多年了。他一直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不會随便殺人。”
鄧布利多搖搖頭對安德烈亞說。
德拉科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驚恐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中間快速打轉。
鄧布利多看着他的樣子,才想起來解釋說:“不用擔心,馬爾福先生,我們說的不是弗羅斯特。”
“總之,我們要快點找到他。”安德烈亞和鄧布利多教授讨論了一會兒後,冷靜多了。
他扔下這句話就趕緊離開這裏,去下一層樓找維達爾的蹤跡。
“馬爾福先生,請你跟緊我。”鄧布利多簡短地對德拉科說完這句話,也開始行動了。
德拉科知道他很有能力,跟着他是最有可能第一個找到維達爾的。
所以他寸步不離地和鄧布利多教授一起在城堡裏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找着。
他們在路上遇見了穆迪。
“鄧布利多,找到那個男孩了嗎?我從我的辦公室開始,找遍了整個三樓都沒看到。”穆迪一只手拄着拐杖,他滿頭大汗,看起來找了很久的樣子。
“還沒有,阿拉斯托。”鄧布利多嚴肅地和他并肩而行,“我恐怕今天晚上找不到他了。”
事實确實如此,直到天亮為止,他們都沒能發現維達爾的蹤影。
他好像在這個城堡裏憑空消失了。
德拉科和布雷斯被要求回去考試,但他們顯然沒辦法集中精力。
回到休息室裏他們才發現,原來昨天晚上潘西,阿莫斯還有阿斯托利亞他們都沒睡。
三個人一直在休息室裏披着毯子坐着,希望能看到維達爾突然出現,告訴他們這只是一個玩笑。
“你們就這麽坐了一夜?考試怎麽辦?”德拉科憔悴地坐下來問他們。
阿莫斯也疲憊地揉着眼睛,從面前的桌上拿起一瓶魔藥說:“我拿了點清醒劑,一人喝一點吧。”
“不會算作弊嗎?”布雷斯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水,喝了一小口問。
“我看過了,考試明細裏沒有這一條。就算不行,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麽樣?學校裏已經出了這樣的事。”阿斯托利亞首先把她的那份喝完,看向其他幾個人。
布雷斯笑着說:“怎麽感覺我們就像是要起義一樣。”說着他一口喝完那些透明液體。
潘西皺着臉嘆了口氣說:“我倒是希望如此。”
安德烈亞按照鄧布利多的指示去問了伊薩菲厄澤。
她說那天晚上看到的兇手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比穆迪高一點,還要更瘦,所以她才會認為那是一個學生。
最重要的是,他的腿并不是穆迪那樣的木頭。
安德烈亞非常想相信自己的推測。
他一聽說那個總是一副兇狠的表情的穆迪教授就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時,心裏還有點失望。
因為他還挺喜歡這個教授的,他非常不吝啬黑魔法的講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
但他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覺得兇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穆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傲羅,能力強到足以擔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那麽他對黑魔法恐怕也有一定的了解,就能解釋伊薩菲厄澤看到的東西。
然後得知那個殺人兇手并不是穆迪,安德烈亞的精神又緊繃起來。
這就意味着,那個人還藏在禁林,或者學校的某個角落裏。
維達爾的處境會很危險。
安德烈亞又和鄧布利多一起見了卡卡洛夫。
因為他是自己的校長,所以這次見面就顯得非常尴尬。
安德烈亞不好直接問什麽,就只能死死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企圖從他和鄧布利多對話的過程中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卡卡洛夫很快就不耐煩了,他對鄧布利多說:“我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人在跟着我,也不認識這個弗羅斯特——我倒是知道另一個不省心的……”
他說這話時輕飄飄地瞟了眼安德烈亞,當他發現安德烈亞布滿血絲的眼睛時,莫名一陣哆嗦,強硬地扭頭,強作鎮定說:“你們恐怕找錯人了。”
安德烈亞什麽也看不出來。
如果說真是這個人幹的,那麽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但按照安德烈亞在德姆斯特朗的時候看到的來說,卡卡洛夫絕對不是擅長僞裝撒謊的人,他除了偷奸耍滑幾乎什麽都不擅長。
總之,這些消息傳得很快,安德烈亞現在才見識到八卦的傳播速度。
一個上午的時間,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斯萊特林昨天晚上丢了一個二年級的學生。
安德烈亞一整天都待在鄧布利多身邊,等着看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昨晚他們幾乎把城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那段時間裏想必是沒辦法找到人了。
維達爾的蹤跡停留在西塔樓的貓頭鷹棚附近。
那邊的畫像說看到他在裏面待了一會兒,然後又出來了。
之後就沒有畫像或者幽靈看到過他。
“教授,我想告訴你一些事。”鄧布利多聽到有人想見他,于是讓門口的滴水獸放他進來了。
他擡頭看到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站在他面前。
“是關于弗羅斯特的。”
塞德裏克看了一眼安德烈亞。
“他是弗羅斯特的哥哥,沒事,盡管說吧。”鄧布利多教授溫和地說。
塞德裏克看起來有點驚訝。
安德烈亞忽然想起來,舞會前他想邀請維達爾一起去,他還笑着告訴自己有些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弟,恐怕會引起一些誤會。
原來這是真的。
“昨天穆迪教授讓我去找過弗羅斯特,他說他最近提交的論文有一些敷衍,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讓我找弗羅斯特過去看一看。”
塞德裏克簡短地告訴鄧布利多和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忙坐直問他:“你是說他單獨去見了穆迪?”
鄧布利多理解他着急的心情,所以沒糾正他對穆迪的稱呼,只是問塞德裏克:“你看着他走進了穆迪教授的辦公室嗎?”
塞德裏克被安德烈亞刀子一樣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嗯——沒錯。”
他又着急補充,“但是他很快就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張寫在羊皮紙上的論文,他還給我看來着。”
“之後他去了哪裏?”安德烈亞緊接着逼問。
塞德裏克覺得有點冒犯,不悅地上下掃了他兩眼:“不知道,他出來以後我們聊了一會兒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安德烈亞反應過來,自己态度過激了。
他生硬地和塞德裏克道了歉,頹廢地坐在校長辦公室一張軟椅上。
之後幾天他們都沒有頭緒。
比賽的前一天。
安德烈亞和德拉科眼看着瀕臨崩潰邊緣,威克多和布雷斯一直在他們身邊開解他們。
阿莫斯則在寝室裏找一些維達爾最近用到的東西還有資料,企圖找到一些他失蹤的蛛絲馬跡。
還真被他發現了一些東西,他立刻找了德拉科和安德烈亞見面。
“他最近借了很多關于狼人和複方湯劑的書。我幾次想問他,都被他糊弄過去了,現在想來這裏面可能有什麽秘密。”
阿莫斯把這些資料攤在空教室的桌上。
由于安德烈亞不能進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卡卡洛夫又不允許德拉科他們上德姆斯特朗的船。
所以折中一下他們決定在四樓這間空教室裏讨論這些問題。
安德烈亞的神經一下就被觸動了,一些記憶的碎片被這兩個詞牽動,逐漸串聯在一起。
他趕緊翻開手邊一本關于複方湯劑的書,快速掃視幾眼。
然後用力把那本薄冊子扔在桌子上。
“我明白了。”
大家都渴求地看着他,這大概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過了今天就是三強争霸賽最後一場比賽,到那時沒有人會再注意這件事,學校裏也會變得很混亂,那麽他們找到人的幾率就更低了。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現在去找斯內普教授,讓他去找穆迪。”安德烈亞快步離開教室,“我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他說完以後立馬就消失了,兩個人都來不及問,只好按照他說的那樣去找了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本來不想搭理他們,但是德拉科堅持這可能是一個關鍵的突破點。
他不耐煩地吼道:“要是你們說的是假消息,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就等着關禁閉!”
他放下手中熬到關鍵一步的狼毒藥劑,跟着他們出去了。
然而當他們趕到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卻沒有看到穆迪。
“他難道已經跑了嗎?”阿莫斯擔心地說。
“蠢貨!教授們又不是非要釘在辦公室裏才行。”斯內普教授朝他譏諷道。
大家只好去校長辦公室,和安德烈亞他們會合。
安德烈亞告訴了鄧布利多教授他所有的猜想以後,焦急地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等待着另一邊的消息。
鄧布利多教授還有閑心問他要不要吃薄荷硬糖,他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了。
這時外面傳來斯內普教授念口令的聲音:“蟑螂串。”
安德烈亞感到一陣荒謬,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個恐怖的噩夢。
“別介意,那只是我個人一點小小的愛好。”鄧布利多出聲說。
安德烈亞敷衍地點點頭,盯着門口的方向。
來的只有斯內普和德拉科,阿莫斯三個人。
“他在哪裏?”安德烈亞沉着嗓音問,“穆迪。”
“我恐怕他已經跑了,看來你們打草驚蛇了。”斯內普教授平淡地說。
安德烈亞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嘴裏低聲咒罵着。
“不用太擔心。”鄧布利多平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我想弗羅斯特暫時不會有危險。”
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鄧布利多身上。
“既然我們知道他是用複方湯劑假扮的穆迪,我能想到的人選只有食死徒。而據我所知,他們現在暗地裏正在嘗試拉攏你們的父親,我想他們不會在這時候傷害他的兒子。”
鄧布利多解釋說。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明天最後一場比賽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那時我們就可以想辦法找到弗羅斯特。”
安德烈亞他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塞德裏克, 他們對峙了好一會兒。
塞德裏克看起來有點摸不着頭腦,對面的安德烈亞和馬爾福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
他想了好一會兒,只能想到在不久前,他曾經按照穆迪教授的指令把斯萊特林的維達爾帶去他的辦公室,僅此而已。
“飛沙走石!”
“統統石化!”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對他念咒。
塞德裏克意識到他們兩個的敵意時,連抽出魔杖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走廊裏發出一陣強烈的藍光。
德拉科稍稍有點驚訝地看了安德烈亞一眼,他沒想到安德烈亞會用這麽嚴重的詛咒。
這足以讓塞德裏克重傷了,更嚴重或許會讓他死無全屍。
安德烈亞沒有理會他,往前走了幾步,俯視着不斷流血的塞德裏克:“你應該長點記性,不要随便帶別人去危險的地方。”
塞德裏克這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麽攻擊自己。他虛弱又惱怒地說:“你們……咳咳!我跟本……咳咳咳……不知道!”
安德烈亞充耳不聞,從他身邊經過下樓了。
德拉科看了塞德裏克好幾眼,終究還是給他解了石化咒,簡單地用了幾個止血咒:“我找人來幫你,但你不能舉報我們。”
塞德裏克幾乎氣笑了:“你攻擊了我,又要威脅我?馬爾福,我脾氣好不代表好欺負。”
德拉科漫不經心地站起身說:“你會答應的,不然我就把你藏到二樓那個女生盥洗室裏——你知道那裏不會有人進去對吧?你明天還有比賽,再不治療恐怕要錯過了。”
塞德裏克痛恨他的厚臉皮和無恥,但是考慮到明天最後一場比賽非常重要,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很好,我知道你人品很好,不會反悔。”
德拉科用飄浮咒把他運到樓梯口,一個有很多人經過的地方,“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如果秋張在失蹤前被我帶到了殺人犯的辦公室裏,你也會這麽做對不對?”
第三個項目
明天晚上就是第三個項目,也就是本次三強争霸賽的最後一個項目。
威克多需要集中注意力在比賽上,所以他早早地和安德烈亞道別回船上去了。
假穆迪藏在學校的某個地方。
他們沒有告訴學生這件事,為避免引起恐慌,只說穆迪教授有一項緊急任務,先回魔法部去了。
城堡裏還有一個非常惱怒,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學生。
塞德裏克這時候躺在校醫院的病床上,他的女朋友秋張眼含淚水,握着他的一只手擔憂地看着他:“你快點好起來。”
塞德裏克笑了兩聲,用手撫摸着她的臉龐:“別擔心,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希望不會影響到你的比賽。”
“不會的......咳!咳咳......只是有點虛弱,龐弗雷夫人已經給我治好了。”
“你練習的時候為什麽不小心一點呢?”秋張忽然把他的手扔開,帶着哭腔說,“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塞德裏克仍舊溫柔地看着她:“沒有下次了。”
在第二天早上,不知情的學生們都興奮地在學校裏上蹿下跳。
勇士們被通知在晚飯結束後要在禮堂旁邊的會議室裏集合。
他們的親屬被邀請過來觀看比賽。
威克多一大早就去會議室等着,他的父母和他一樣也是黑頭發,而且很結實。
他爸爸還在問安德烈亞和維達爾的情況。
“我待會帶你們去見他。”他不想告訴爸爸媽媽維達爾失蹤這件事,他們兩個說不定會鬧得全校皆知。
“比賽準備得怎麽樣了?”
“我覺得沒有很大問題,安德烈亞幫了我很多。”
“當然,當然。我們都知道他擅長這些。”克魯姆夫人笑眯眯地說,“那麽,你可以給德姆斯特朗贏得獎杯吧?這麽多年,我們還一次也沒拿到過。”
他們在城堡裏閑逛了一下午。
因為之前沒有來過霍格沃茨,所以他們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并且最終得出了和兒子一樣的結論。
比起德姆斯特朗,他們更喜歡霍格沃茨城堡的風景。
他們兩個總是急着去見安德烈亞,威克多很為難,因為這幾天安德烈亞一直在校長辦公室裏等着消息,他總不能把他們往那裏帶吧?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安德烈亞出現了,他滿臉笑容地和威克多的爸爸媽媽打了招呼,和他們擁抱。
“怎麽樣了?”威克多在和他擁抱的時候小聲問。
“沒有進展,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出來看看,等三強争霸賽開始的時候再找人。”安德烈亞的語氣異常生硬,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晚餐時候所有人都聚在禮堂裏。
平時看來很開闊的禮堂因為桌上堆着的食物變得擁擠了很多,也比之前熱鬧了許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因為哈利波特的家屬——韋斯萊一家的到來變得更擁擠了,但是他們絲毫不覺得,而且非常歡樂。
不得不說,那個比爾·韋斯萊長得真不錯,還非常有紳士風度,吸引走了很多女孩的注意力。
在晚餐臨近結束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站起來向大家宣布,三強争霸賽最後一個項目将在不久後開始。
五分鐘後所有人都将去到魁地奇場地觀看比賽。
德拉科一直心不在焉的,他晚餐都沒怎麽吃。
這些天他就沒有胃口好的時候,甚至有些時候還會吐。
他覺得自己精神萎靡,一直沒有精神。
不過鄧布利多說在三強争霸賽的時候那些人可能會開始行動,他們要趁着這個機會找到那個假扮成穆迪的人,然後抓住他。
塞德裏克覺得自己的肋骨和腿骨還在隐隐作痛,他現在無比痛恨那個弗羅斯特和馬爾福。
但是因為他已經作出承諾,不會舉報他們,所以很遺憾,沒有辦法看到這兩個混蛋受到懲罰。
不久,學生們和勇士的家屬,所有人都來到了魁地奇場地上。
這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場地上有一圈高高的樹籬,除了那道作為入口的缺口,他們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但是隐隐能聽到一些猛獸吼叫的聲音。
看臺上被安排滿了學生,大多數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論比賽的看法和對勇士們的猜測。
中間有一些人并不是那麽開心。
鄧布利多教授安排了一些傲羅在場地上,等着看假扮穆迪的人露出馬腳。
小巴蒂·克勞奇一個人坐在看臺最後一排。
沒有人和他說話,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用複方湯劑變成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
在他用複方湯劑僞裝成穆迪的那段時間,日子過得可以算得上非常舒适。
在這個學校裏聚集了許多主人以前的手下,他們背信棄義,沒有忠誠可言。
一遇到威脅就全盤托出。
穆迪這個身份讓他可以随便針對他們,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折磨他們。
尤其是馬爾福一家。
盧修斯·馬爾福這個牆頭草,在主人還在的時候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等主人倒臺以後他居然還能在魔法部找到體面的工作。
當他看到那個和他陰險的爸爸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時,他就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把馬爾福變成白鼬以後,他可是心情舒暢了好一陣子。
還有卡卡洛夫和斯內普這兩個懦夫。
他們居然也得到了教授這樣的工作。
等到計劃成功,主人回來以後,他們一定會下地獄!
然而事情出了點岔子,一個裝模作樣的小男孩一直想摻和進來,并且試圖破壞他的計劃。
之前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每當魔眼發現他在不遠處跟着的時候,他都沒有作出反應。
直到巴蒂·克勞奇的屍體被發現。
他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麽,一切都會被毀掉。
所以在把那個跟蹤了自己兩個星期的學生弄暈,扔進藏着穆迪的箱子以後,他就知道現在沒辦法再裝下去了。
這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當他把巴蒂·克勞奇,這個無情,冷漠的男人殺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預感了。
有一個女生看到了自己,幸好他那時候為了保險起見,用的是自己的臉。
不然全校都會知道他們的穆迪教授在禁林裏殺了一個人。
意外已經夠多了,他不允許自己再出差錯。
現在瘋眼漢穆迪和兩個學生都在他的箱子裏待着,被關在赫奇帕奇的一間寝室裏沒辦法自由活動。
等到他完成了主人的任務,把哈利波特帶到主人面前,他将會得到比其他人更豐厚的獎賞!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激動得全身發抖。
比賽開始了,四個勇士按照他們之前得分的總成績排名先後進入了迷宮裏。
他們将有一次放棄的機會,可以向天空發射信號彈,這樣就會有人去救援。
安德烈亞還有那些傲羅們站在看臺的最後一排仔細地看着大家的舉動。
小巴蒂·克勞奇聽到裁判員巴格曼發出的哨聲,擡頭向那邊看過去。
塞德裏克和哈利波特一起跑進了迷宮,從這個角度看,他們好像是被迷宮這個巨大的怪物吞進去一樣。
也差不到哪裏去。
他們馬上要經歷一系列可怕的神奇動物和危險性十足的咒語。
差點忘了,為了能确保哈利波特第一個碰到那個獎杯,他還給另外三位勇士們分別送了一份小禮物。
迷宮裏面很黑。
因為樹籬差不多有二十英尺高,而且是在晚上,所以裏面幾乎沒有光線。
塞德裏克輕念了一聲:“熒光閃爍。”
魔杖尖發出一道光,能讓他看清前面的路。
他開始不是很走運,進去沒多久就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沒辦法只好原路返回,這時他又遇見了他的第一個障礙——一只巨大的炸尾螺。
“梅林……”他小聲喃喃,“我這運氣也是真夠背的。”
他沒有選修神奇動物保護課,所以沒有學習過如何對付這種生物。
它差不多有十英尺那麽大,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回去的路。
它看起來脾氣壞透了,背上拱起來的刺好像随時能給塞德裏克來一下。
塞德裏克沒時間多想,在它用那些爆炸的火焰擊向自己之前,用鐵甲咒做了一個防護罩。
他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強效催眠咒,這個德拉庫爾用過的魔咒。
但是可惜的是炸尾螺對這個不是很感冒,咒語被它堅硬的殼彈開,炸到旁邊的樹籬上。
它煩躁地不停在地面上爬來爬去,企圖把塞德裏克炸成碎片。
“好吧,我就知道。”塞德裏克小聲嘀咕,“試試這個?”
他用魔杖指着不斷散發出腐爛魚腥味的炸尾螺:“萬彈齊發!”
要不是沒有辦法,他實在不想用這個咒語,他只希望這能引走它的注意力。
一群金色飛鳥從他的魔杖尖端飛出來,圍繞着炸尾螺攻擊。
這樣的攻擊對炸尾螺來說就是螳臂擋車。
它只需要用尾巴發出幾道爆炸火焰就能輕易消滅它們。
但當它回過頭來準備對付那個人類,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塞德裏克趁着炸尾螺被飛鳥纏得團團轉時,快速從它身側溜過去。
他不需要打敗炸尾螺,只要它的智商比不過自己就夠了。
他終于逃離了那個龐然大物,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的肋骨粗喘氣。
忽然,他聽到左側傳來一聲尖叫。
芙蓉試了很久,根本沒辦法把腿從這一小片沼澤裏拔出來。
她的兩條腿都陷在裏面了,一只陷得較淺,所以她目前呈現一個傾斜的狀态。
沼澤的邊緣在她用力也沒辦法觸碰到的地方。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也沒想過這裏會出現沼澤。
“誰能把這些該死的,惡心的東西弄幹淨!”她咬牙切齒,崩潰大喊。
那些黏糊糊的泥漿一直漫過膝蓋。
“哦,拜托。”
她想起來在沼澤裏掙紮只會陷得更深,所以一邊盡量放緩呼吸,一邊握緊魔杖對着沼澤比劃着。
她想把這片沼澤凍結,但那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腿埋得更嚴實。
芙蓉用魔杖照亮身邊的樹籬,忽然她發現有一些枝葉看起來非常粗壯。
于是大喊:“四分五裂!”
枝幹和樹葉一下從樹籬上掉落下來,砸落在沼澤裏。
芙蓉厭惡地把落在頭發上的樹葉摘下來,目測了一下那些枝幹的大小,然後用魔杖指着其中看起來最粗最長的幾根大喊:“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那些枝幹脫離沼澤飄浮起來,飛到她面前。
她操控着枝幹落下,把魔杖插在衣服的口袋裏,把粗粗的枝幹沿着這條迷宮的走向一根根擺好。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兩頭都結結實實地碰到了土地,然後兩只手撐着它,上半身用力把陷得更深的左腿拔出來。
樹枝沒辦法承受太大的壓力,已經在斷裂的邊緣了。
這時芙蓉的左腿已經差不多能擡出沼澤表面了,她的鞋子上還在往下滴着粘稠的液體。
芙蓉把左腳放在枝幹上,用力一蹬。
接着用腰的力量往後撤,做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把右腿也拔了出來。
然後正好落在地面上。
芙蓉厭惡地看着這片該死的沼澤,對它施了一個冰凍咒:“再見!”
“……請等一下!你能再說一遍最後一個線索嗎?我就快要找到了。”
哈利急忙向斯芬克斯更正自己的答案。
“想不出詞的時候,哪個字經常被說出口?”
“嗯——呃——什麽字,什麽字最經常被說出口?”哈利苦惱地想着,“呃——是er!對啦!er!然後串起來的話就是——spider!蜘蛛!”哈利高興地說,“我當然不會親吻它,就算我不在乎,羅恩也會發瘋的。”
斯芬克斯笑得非常溫柔,她伸直兩條前腿站起來,甩着她的尾巴走到一邊。
她尾尖那一叢毛跟着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謝謝你!”哈利對她道謝以後趕緊沖到前面去。他看到前面的岔路口,有預感自己已經快要找到獎杯了。
他對魔杖說:“給我指路!”
魔杖轉了一下,指向右邊。
哈利把魔杖握在手心朝那邊跑過去。
漆黑的地牢
安德烈亞沒有看見有什麽人出現反常的情況,他聽見有人小聲提出來,說也許那個人沒有再用複方湯劑變成其他人了。
安德烈亞皺着眉聽他們讨論,眼睛還在看着下面的學生們。
小巴蒂·克勞奇聚精會神地盯着迷宮的入口。
“湯姆?”旁邊的一個學生探過身來看他,“你怎麽了湯姆?”
小巴蒂·克勞奇根本就沒意識到他在叫自己,直到他上手過來推自己的胳膊,他才想起來自己就是這個“湯姆”。
“沒什麽。”他正準備估計一下時間,看看波特大概什麽時候才會碰到那個被換成門鑰匙的獎杯。
忽然裏面傳來一聲尖叫。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迷宮上,盡管在這裏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是靠着四位勇士們魔杖發出的光就能大概知道他們走到哪裏了。
現在有一個光點已經離迷宮中心非常近。
另外三個也快到了,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很短。
小巴蒂·克勞奇看着那個最接近門鑰匙的白光點,眯着眼睛理了一遍他之前偷偷做的手腳,确定是波特不會有錯了。
“你在幹什麽?”塞德裏克朝克魯姆嘶吼。
他沒拿魔杖的左手用力按着肋骨,确定那裏已經斷了,同樣骨折的可能還有右手臂。
芙蓉在他背後,她的大腿也在流血,剛才在沼澤裏沾上的泥漿有一部分已經開始從褲子上滲下去,進入傷口。
她疼得直吸氣。
而這些都是克魯姆的傑作。
克魯姆喘着粗氣,用力晃了晃腦袋,他眼前出現了一些殘影。
半蹲着的芙蓉和拿着魔杖戒備地指着他的塞德裏克在他眼裏就是無數道影子。
他的意識只清醒了一小會兒,立馬又開始對他們展開瘋狂攻擊。
塞德裏克又被打中了,他幫芙蓉擋了一道鑽心咒。
芙蓉驚叫着扶着他,反複用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