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就傻頭傻腦的。”維達爾反駁道,“我知道很多四年級的學生都不知道的咒語。我甚至會鑽心咒。”

古特爾說:“是嗎?那我還會殺戮咒呢。”

維達爾說:“懶得搭理你。”

“別犯傻了,以後做什麽事都別一個人,就算要逞英雄,也請拜托找個人陪你一起。”

維達爾擡頭懵懵地看向他:“你是說你要跟我一起?”

“沒救了,我走了。”古特爾板着臉就要站起來,被維達爾拽着胳膊又跌坐下來。

“開個玩笑。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像斯萊特林的同學。”維達爾若有所思。

古特爾狠狠皺眉甩開他的手:“我沒有跟你提過我不喜歡斯萊特林嗎?”

維達爾翻了個白眼,躺在草地上。

這附近有很多趁着下午空氣好過來曬太陽的學生。

“你要是真的讨厭,就不會跟我說話了不是嗎?”

古特爾這次真的生氣了,他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冷冷地看了維達爾一眼就往城堡裏走了。

維達爾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生的哪門子氣,索性沒去管他,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地上享受久違的陽光。

離放假還有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這足夠讓他好好地放松一下。

當然也有一些正事要做。

就比如,他需要去慰問一下威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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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被施了奪魂咒,在比賽中途對另外兩個學院的人使用了非常嚴重的黑魔法。

雖然考慮到他是被人利用才會那麽做,學校商量過後決定不追究他的責任。

但是他的良心一直過不去。

盡管塞德裏克和芙蓉大度地原諒了他,并表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不用太放在心上。

維達爾去找他的時候,安德烈亞這時候也在他身邊。

維達爾清楚地聽到安德烈亞這麽安慰威克多:“沒關系,這本來就是很常見的事,在德姆斯特朗你難道還沒用過黑魔法嗎?他們只會記得你是個絕妙的魁地奇巨星,沒人會刻意去記你在一場比賽裏對人使用了不可饒恕咒,所以不要想太多了。”

維達爾用力推開他:“你是怎麽得到威克多的青睐的,像威克多這樣樸實善良的人怎麽能交像你這樣沒有共情能力的朋友。”

他轉而對威克多說,“被奪魂咒控制的你就不是你了,那都是施咒人的意識,不是你的罪。”

威克多剛才聽安德烈亞說了那麽多都沒反應,但是維達爾這麽一兩句就讓他擡起頭來。

片刻後他輕輕點點頭,表示了解。

安德烈亞一拍膝蓋:“好吧,我就是這麽個冷酷無情的人,只能想到那些,沒辦法。”

矛盾升級

維達爾在回城堡的路上遇到了哈利波特。

哈利把他拽到一邊,小心翼翼地确認附近沒有人後,對維達爾說:“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應該告訴你。那天晚上我被門鑰匙傳送到一個墓地裏,親眼看到了伏地魔複活。”

維達爾漫不經心地東張西望,想着他趕緊說完然後放自己走,于是就說:“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有話直說吧。”

哈利看了他一會兒:“好吧,我在那裏看到了馬爾福的爸爸,作為一個食死徒出現在那裏,還有克拉布和高爾的爸爸。”

維達爾最開始沒有抓住重點,聽到克拉布和高爾的名字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玩了。

聽說他們好像是這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和德拉科鬧了矛盾,所以被邊緣化逐漸退出了德拉科的社交圈。

身邊的人也會刻意避免提起他們兩個的名字。

之後,維達爾才注意到哈利說話的重點,反應過來他是想告訴自己,德拉科的爸爸是一個食死徒。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維達爾這時才認真起來,想了很久開口問道。

哈利又敏感地看了看四周:“我也不想,是赫敏叫我來——好吧,說實話,我覺得你在斯萊特林那群人中算不錯的。我們都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好好思考一下和他們的關系。”

維達爾破天荒的沒有打斷他,而是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

哈利以為他聽進去了,正要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卻讓維達爾腦袋一歪躲過去了。

哈利扭頭疑惑地看着維達爾,還沒有反應過來。

“首先,我不喜歡你對于斯萊特林的稱呼,‘那群人’是什麽意思?同樣也不會對你把我排除在外的行為表示感激——我屬于斯萊特林,我喜歡這裏。”

維達爾冷淡地說:“其次,我不覺得你說的那些會影響到我和德拉科的關系。”

哈利瞠目結舌地盯着他,幾次想要張開嘴說話,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要說,我就先回去了。”維達爾從他身邊輕輕側身走過,表情平靜得有點過頭了,絲毫看不出來他剛剛和哈利波特讨論了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

哈利等他走了以後才反應過來,惱怒地自言自語:“我到底是為什麽要過來提醒他?”

他帶着一肚子火氣爬了好幾層樓,回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在進入休息室前,還說錯了好幾次口令,胖夫人一直抱怨他不應該打擾她睡覺。

赫敏和羅恩坐在一起,兩個腦袋湊得很近,正在讨論一些問題。

看到哈利怒氣沖沖地坐下來,兩個人都擡起頭看向他。

赫敏關心地問:“怎麽了嗎?”

哈利抱怨說:“我早該猜到的,他們都是一路貨色!那個弗羅斯特,我好心告訴他馬爾福的爸爸是食死徒,他還給我甩臉色!”

羅恩倒是一副,我就知道的驕傲表情,連語氣都跟着上揚:“哈!我說得沒錯吧?斯萊特林都是一樣,你們就不該對他們抱有希望。”

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問哈利:“你确定他理解你的意思了嗎?”

“當然!我覺得我說得已經夠明白了。”

赫敏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或許這中間有什麽誤會?我過幾天再去跟他交流一下。”

羅恩說:“你別費心了,你覺得他是會選你,還是他那群食死徒哥們?我們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趁早和他絕交,對大家都好。”

赫敏把她正捧着看的那本書重重地放在桌上,吓得哈利和羅恩一個激靈。

然後她拿起放在地毯上的包把她剛從圖書館裏借來的書一股腦往裏面塞,一邊對羅恩咬牙切齒地說:“永遠——不要——對我的——交友方式——指手畫腳!”

說完她就把包往背後一甩,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羅恩扭頭對哈利說:“看看!她都魔怔了!真是……”

哈利聳了聳肩,絕對這次不摻和進兩個人的矛盾。

他們兩個不久前才和好,他想好好珍惜這兩個人的友誼。

維達爾回去以後,在斯萊特林的地下休息室裏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德拉科的身影。

他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目不斜視地快速回到他的寝室。

這時候阿莫斯還沒有回來,他今天又在和潘西約會。

維達爾又在心裏暗暗感謝潘西,謝謝他占據了阿莫斯的這些時間,方便他一個人在寝室裏找一些資料。

雖然剛才在哈利面前他堅定地維護斯萊特林和德拉科,但是當他聽到“食死徒”這個詞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個詞可以說給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記憶。

差不多一年前,在英國舉行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賽上,他是第一個目睹食死徒折磨那一群麻瓜的人。

而且由于他正在用望遠鏡看星星,所以那場景幾乎是清晰又完整地被他看到。

當時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一直想吐,還睡了好久才緩過來。

所以他非常不喜歡食死徒這個群體。

但是德拉科又不一樣。

維達爾反複告訴自己,德拉科和食死徒不一樣,他的爸爸和他也不一樣。

他是一個非常有擔當,且很有耐心的人,一定不會做出那天晚上那類事。

維達爾本來是這麽堅信的,但是他忽然想起來,在不久前湯姆無意中說的話。

他忽然意識到,別人眼裏的德拉科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們眼中的德拉科是一個喜歡諷刺挖苦人,并且帶有嚴重歧視的種族主義者。

維達爾呆呆地坐在玻璃窗邊,想着一年級的時候他經常和德拉科吵架。

那時候他非常不喜歡德拉科的作風,所以總是和他冷戰。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德拉科變得成熟穩重起來,說話做事也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維達爾閉着眼睛想了很久,心裏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糾結個不停。

這時,阿莫斯開門進來了。

維達爾條件反射地看過去。

阿莫斯的臉上還帶着笑容,想必是剛剛的約會讓他心情非常愉悅。

他笑着問維達爾:“怎麽了?拉着張臉。”

維達爾收回視線:“你哥哥是伏地魔的追随者是嗎?”

阿莫斯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走到維達爾身邊:“沒錯,怎麽了嗎?”

“你不喜歡他。”維達爾怔怔地看着玻璃窗外的魚說。

阿莫斯毫不猶豫地點頭:“你見了他的話也會讨厭他。到底發生什麽了?”

維達爾問:“為什麽不喜歡他?因為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這次阿莫斯沒有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着維達爾,沒有說話。

維達爾終于轉過來擡頭看他,臉色有點蒼白地問:“伏地魔是和格林德沃一樣的人嗎?”

阿莫斯也坐下來,和他面對面:“我大概明白你在怕什麽了。這麽說可能會讓你更難過,但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相比于格林德沃,我覺得黑魔王會更邪惡。”

維達爾問:“我注意到你一直都是叫他黑魔王,這裏面有什麽講究嗎?”

阿莫斯愣住,随即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在家裏的時候,阿薩德從來都只會稱呼那個人黑魔王。

盡管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跟他同流合污,但是原來他早就在潛移默化中被他影響了。

只有伏地魔的追随者才會叫他黑魔王。

“沒有……沒什麽。”阿莫斯說,“話說回來,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德拉科不會成為食死徒,你應該相信他。”

維達爾小聲說:“你怎麽知道我在想這件事?”

阿莫斯站起來,扯着嘴角說:“一起住了兩個年級,我還不知道你嗎?”

維達爾又肉眼可見得精神起來,似乎已經擺脫了那些困擾。

阿莫斯說:“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他被稱作‘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是有原因的’。你最好注意一點,在這裏,沒有人會願意聽到他的名字。”

維達爾問:“那我們應該怎麽稱呼他?”

“如果你不喜歡黑魔王這個稱呼,可以叫他神秘人。”阿莫斯一邊給他解釋,一邊裝作在找東西,然後對維達爾說:“我好像落下什麽了,出去找找。”

維達爾點點頭。

阿莫斯若無其事地走出寝室,順手帶上了門。在走到樓梯口,離寝室有段距離的時候才開始加速,開始找德拉科的身影。

休息室裏沒看到人,他發現布雷斯正在和諾特說話,于是快步走過去問:“你們知道德拉科在哪裏嗎?”

布雷斯搖搖頭說:“不知道,已經一天沒見着他了。”

阿莫斯有點着急了,他在維達爾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德拉科不會成為食死徒那樣的人。

但是除了維達爾,任誰來聽都不會相信。

德拉科到現在為止依然是一個歧視麻瓜,堅持血統論的種族主義者。

只是在維達爾面前維持了一個好形象罷了。

很難保證他不會在無意間說出一些,可能會觸動維達爾現在敏感神經的話。

畢竟這類想法是從他出生開始,就被身邊的人潛移默化地傳輸的。

恐怕不會因為一個喜歡的人,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輕易改變。

為避免他們兩個的關系又開始惡化,阿莫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德拉科,讓他平時注意一下言辭。

阿莫斯在休息室裏等了很久,等着在他們兩個見面之前堵住德拉科,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回來。

德拉科擦了擦嘴邊流出來的血,狼狽地歪在地上。

他恨恨地瞪着正在俯視他的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一只膝蓋觸地,漫不經心地蹲下來,手裏還吊兒郎當地晃着他的榛木魔杖。

他用魔杖戳了戳德拉科的肩膀:“我提醒過你不要招惹我弟弟吧?”

德拉科咳嗽兩聲對他惡劣地笑起來:“我可沒有答應。維達爾不是你的附屬品,你這個自私的偏執狂。”

安德烈亞表情不變,魔杖更加用力地戳在德拉科受傷的肩膀上,讓他疼得直吸氣:“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安全着想。”

他假裝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假笑說:“猜猜我聽說了什麽?你爸爸是食死徒對吧?你覺得憑維達爾對格林德沃的厭惡程度,他會接受一個和他那麽像的人的追随者嗎?”

在他走後,德拉科緩了很久,才用手撐地站起來,腦子裏反複回放剛剛安德烈亞說的那幾句話。

他只希望維達爾不要知道這件事,然後因此對他産生反感。

他剛剛和安德烈亞好好打了一架,再次确認安德烈亞精神恐怕不太正常。

他不僅對維達爾有很強的保護欲,而且蔑視一切規則。

德拉科确定安德烈亞沒有什麽血統方面的堅持,但是他似乎又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就好像他是一個高等生物一樣。

德拉科開始對他的好印象,都是源自于和維達爾一起時,安德烈亞所僞裝出來的假象。

他想起來之前聽爸爸說的,安德烈亞的生父因為一起嚴重的案件,現在還待在那邊的監獄裏。

他恐怕遺傳了他生父惡劣性格的基因。

德拉科反複确認過的結果就是,要是想和維達爾在一起,就得先解決他這個棘手的哥哥。

德拉科在看着身上沾上的血跡,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于是花了好長時間清理袍子和身上的傷口。

他給自己用了好幾個咒語,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一樣。

最後對着盥洗室裏的鏡子練習了很久表情,才敢回休息室裏去。

安德烈亞坐在他和威克多的房間裏,裸露着上身。

他的胸口,側腰和背部都有明顯的大塊淤青。

他用手輕輕按着腰上的那片淤青,不屑地說:“手段也不賴。”

威克多端着杯子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随意瞥了兩眼他的傷口說:“又去和人決鬥了?別總是給德姆斯特朗丢臉。”

安德烈亞擡頭看着他說:“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我的傷得嚴不嚴重嗎?”

威克多冷笑着說:“你是這麽想的嗎?安德烈亞,我只希望在明天我們回去之前,你不要因為這個而被霍格沃茨扣下來。”

“你未免太無情了。”

“德姆斯特朗的名聲就是被你這類人搞臭的。”威克多嘆息着說。

安德烈亞毫不在意地給自己滲血的胳膊敷上白鮮香精。

傷口上冒出綠色的煙,那道窄窄的傷口就在綠煙消失前愈合了:“德姆斯特朗不被歡迎是因為黑魔法,別把一切都扣在我頭上。”

“說起來,你這些傷口是誰做的?”威克多好奇地說,“看來他不是你以前遇見的那類飯桶。”

安德烈亞聽到這個詞就想到波利阿科,忍不住想笑:“是馬爾福,他爸爸是食死徒。我敢說他一定偷偷學了很多黑魔法。”

威克多搖搖頭:“我要是你,就不會和他決鬥。你不會忘了吧?他是維達爾最好的朋友,你不怕維達爾發現嗎?”

安德烈亞說:“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相信他不會的。小男孩也要面子是不是?他不會想讓喜歡的人知道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打。”

哥德堡的邀請

在離校晚宴開始之前,城堡裏的氛圍變得異常微妙。

因為不久之後大家就要各自回家去了,接下來就是長達幾個月的暑假時間。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那是他們從去年九月份開學以來就在等待的假期。

但是對于維達爾來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在本學期的最後一天,禮堂裏挂滿了格蘭芬多金色和紅色的裝飾還有帷幔。

因為哈利波特拿到了三強争霸賽的冠軍,所以毫無疑問,學院杯是屬于他們的了。

這就表示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會變得異常熱鬧。

斯萊特林的長桌在離格蘭芬多最遠的地方,也能被他們幾乎要掀翻屋頂的慶賀聲煩到。

“你真的不能去和爺爺商量一下嗎?我不想讓這個假期也在哥德堡度過。”維達爾的語氣帶着懇求,他已經磨了安德烈亞一整個上午了。

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在離校宴會上,如果他能争取到的話,就不用在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後,被送到哥德堡去。

安德烈亞無奈地說:“不行,這事我做不了主。如果是爸爸或者媽媽讓你去的話,我一定幫你争取。但是你要我怎麽對爺爺說?”

維達爾恨鐵不成鋼地拽了拽他已經長到垂在胸口的頭發說:“要你有什麽用?”

“我可以幫你打架,教訓那些欺負你的人,還不賴吧?”安德烈亞歪了歪腦袋,企圖把頭發從他手裏抽出來,半開玩笑地說。

“我自己也可以!”

在他們玩鬧的時候,德拉科就坐在維達爾的另一邊,面無表情地用刀切着一塊肉排。

布雷斯看了好幾眼他的盤子,欲言又止。

終于潘西放下叉子說:“德拉科,別那麽用力好嗎?那聲音會讓我精神衰竭!還有,你真的确定會吃那些——”

她厭惡地看了看德拉科盤子裏被切得稀碎的肉,“那些肉糜嗎?說實話真的很惡心。”

“哦——抱歉。”德拉科平靜地說。

維達爾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靠過來湊到他手邊問:“怎麽了嗎?你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沒什麽。”

維達爾想了想,又靠近了一點,小聲說:“是不是哈利波特之前說的那些讓你不高興了?”

前幾天哈利波特肆無忌憚地對所有願意聽他說的人說,他親眼看到神秘人回來。

同樣出現在那個墓地裏的還有德拉科的爸爸盧修斯·馬爾福,和一些斯萊特林學生的家人。

不久後,一份名單就在學校暗地裏傳開,上面寫着十四年前審判的可能是食死徒的名單。

對于盧修斯,維達爾已經不驚訝了,畢竟哈利波特還專門跑過來告訴他這件事。

但是當他聽到他們在讨論的時候,還提到了西奧多的爸爸諾特時,他就有點驚訝了。

西奧多絕對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孤僻又不近人情。

平時只要問他問題,他都會耐心給出答案。

所以總的來說,維達爾不覺得他像是會追随神秘人的那類人。

“沒有,我才不在乎他們怎麽說。”德拉科平靜地回複維達爾,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一樣。

實際上他心裏也十分擔心。

因為爸爸早在黑魔王失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和他劃清界限。

到現在為止,巫師界普遍認同馬爾福家不再是食死徒。

然而這時候突然傳出來一個消息,說黑魔王回來了。

這怎麽能讓人不慌?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維達爾絕對不會對食死徒有好感。

他曾親眼看到過他們做的那些事。

德拉科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釋。

維達爾說:“沒關系,我相信你不會和他們一樣對吧?其實我真的不能想象諾特和食死徒有關系,感覺他一點也不符合那形象。”

德拉科淺淺笑了一下:“也許吧——那你覺得我符合食死徒的氣質嗎?”

維達爾還真的認真打量着他,半晌搖搖頭:“沒有那種感覺。說實在的,一年級的時候你就像個食死徒預備役。現在的話,我看不出來你有這種潛質。”

德拉科的嘴角輕輕向上揚起,很快又放下來:“好吧。”

安德烈亞不高興地拍了拍維達爾的肩膀,讓他轉過來面對自己:“我這個暑假可不會在家裏度過,你難道不準備和我多說會兒話嗎?”

維達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随便了,反正你也不準備幫我脫離哥德堡那棟可怕的別墅。”

“或許——”德拉科斟酌了一下語句說,“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爺爺會歡迎陌生的客人嗎?我想暑假的時候可能會去拜訪一下。”

維達爾說不清驚訝更多還是喜悅更多,連忙點頭表示歡迎。

鄧布利多教授這時候站起來發言了,禮堂裏學生們的讨論聲漸漸變小,然後消失。

大家都看着這個和藹的校長。

“今天晚上,我有很多話想對你們說。”他銳利的藍眼睛掃視着下面坐着的學生們,“這一屆三強争霸賽,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尾。”

他說這話的時候,德姆斯特朗有一些學生發出一些噓聲和嗤笑聲。

維達爾注意到那個發出噓聲的學生就是波利阿科,之前被安德烈亞按在盤子裏的男生。

維達爾猜鄧布利多教授剛剛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讓我們一起為四位勇士歡呼!”

“還有一件事,我想魔法部恐怕不會告訴你們。在最後一場比賽時,我們的勇士哈利波特看到的——伏地魔已經回來了。”

霎時間禮堂裏響起叽叽喳喳的讨論聲,許多人都驚慌又恐懼。

他們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或者說他們寧願自己沒聽到這個消息。

大家的目光聚集到哈利波特身上。

他是唯一一個看到伏地魔然後又回到他們中間的人,其餘任何人都沒有這個經歷。

他們多希望哈利波特站起來然後告訴大家這只是個玩笑。

哈利覺得自己臉上燒得厲害,生氣這些人不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

他坐得非常端正,脊背直直地挺起來。

他們安逸得太久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抵觸任何關于伏地魔的消息。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團結起來,在未來的某一天裏,他将會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直到侵占整個魔法界。”

斯萊特林的學生其實是相信的。

或者說,他們之中有一部分人通過其他方式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維達爾想要穿過走廊從一個隔間走到另一個隔間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很多人在讨論這件事。

他們中間有的人臉上的喜悅遮都遮不住,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維達爾決定眼不見為淨 ,快速通過這裏。

“……假如他們不說,我就會假裝不知道。”維達爾走到德拉科他們所在的那個隔間時,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他的聲音在裏面響起。

他沒有拉開門,而是安靜地站在外面聽。

“但是不是有消息說他會去你家裏嗎?”維達爾仔細分辨了一下,也沒有認出這是誰。

德拉科的語調很沉,可以聽出來他對這件事不像另外一個人那樣熱忱:“我聽說那只是他們的猜測。就算如此,我也不覺得那是件好事……誰在外面?”

門被用力拉開,維達爾低頭看了眼德拉科指着自己心髒的魔杖尖,皺着眉說:“你确定要用它指着我?”

德拉科手忙腳亂地把魔杖收起來,側身讓他進來。

維達爾進來後才發現裏面那個人是蘭伯特。

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應該是壓低了聲音,維達爾一時沒認出來。

蘭伯特看見德拉科把人帶進來,就知道現在不适合再讨論之前那個問題了,于是站起來說:“你們聊,我要去找海耶了。”

維達爾連忙攔他說:“沒關系,你不用現在就走——”

蘭伯特笑着擺擺手:“我再不回去她就要生氣了。”說完就和他們道別,然後去另一個隔間找他的女朋友了。

現在只剩下德拉科和維達爾在這裏。

德拉科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看着窗戶外面不斷快速移動,變成一片模糊線條的樹木,極力克制着緊張說:“你聽到了什麽嗎?”

維達爾坐下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聽到很多——你會在莊園裏待一個暑假嗎?”

德拉科猶豫着說:“也許不會……”

“我寫信問過了,爺爺覺得沒有問題。”維達爾暗示他說。

德拉科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繼而睜大眼睛驚喜地說:“你是說我可以去找你嗎?”

維達爾點點頭:“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早點來的,如果你實在不想……”他停住沒繼續說下去,而是聳了聳肩,“你知道的。”

德拉科放松地笑起來:“好吧,要不然你先陪我回去,跟我爸爸媽媽說一聲。然後我直接跟你走?”

維達爾勉強地說:“算了吧,要是……”

德拉科立刻就想起來,如果這個時候黑魔王真的在家裏,那場面恐怕會很尴尬。

“好吧,那你就在那邊等我,我會盡快過去。”

“對了,差點忘了。”維達爾敲了敲腦袋,“布雷斯他們一直問你在哪兒呢,他們讓我過來找你。”

德拉科轉過去看着窗外說:“我就不過去了。”

維達爾本來已經站起來拉開門了,看他這副樣子,嘆了口氣,叫住外面一個正好經過的一年級學生,讓他告訴布雷斯他們,他和德拉科就待在這裏,然後關上門坐回德拉科對面。

德拉科一只手在桌面上撐着腦袋,對着維達爾微笑:“你不去找他們?”

“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丢在這裏吧?就像一條走丢的燕尾狗。”維達爾回了他一個假笑。

“我很高興你留下來陪我,不過我要聲明,我不喜歡你那個關于燕尾狗的比喻。”

“随便了。”

回到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時,德拉科首先就看到了他的爸爸媽媽站在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

他們身邊簇擁着一群人,滿臉堆笑地讨好盧修斯。

或許他們是認為盧修斯會像從前一樣得到黑魔王的青睐,然後帶着他們水漲船高。

德拉科注意到爸爸的笑容背後藏着滿滿的虛假和不耐煩。

他一看到自己就朝這邊走過來,對維達爾點了點頭,然後按着他的胳膊把他帶回了馬爾福莊園。

“我聽有些人說,黑魔王會來我們家,這是真的嗎?”德拉科問盧修斯說。

盧修斯沒有立馬回答他,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蘭伯特·塞爾溫。”

納西莎溫柔地撫摸着兒子柔軟的淺金色頭發,輕輕說:“別信他們的話。黑魔王還有別的事要做。不過不會等很久,我記得你一直很崇拜他對嗎?”

德拉科的臉色發白,不知道應該怎麽告訴媽媽,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崇拜黑魔王了。

他甚至非常恐懼,抵觸那個人。

大概是那個假扮穆迪的狂熱食死徒讓他意識到,那些人為了達成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爸爸,今年學校裏有一個食死徒假扮成了我們的教授,你知道她是誰嗎?”德拉科裝作好奇地問。

盧修斯冷笑一聲說:“他可不是什麽好人,一回來就想搶我的位置,那個小巴蒂·克勞奇。”

德拉科打了一個寒噤。

這個名字多耳熟,他就是那個已經化作屍體的巴蒂·克勞奇的兒子,早在多年前就應該死在阿茲卡班了。

如果這個人是小巴蒂·克勞奇,那麽他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個消息讓德拉科更感到不寒而栗。

納西莎注意到德拉科全身僵硬,她體貼地握住德拉科的胳膊:“別擔心,你不會和他有什麽交集。你還是個學生。”

盧修斯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覺得他有點太膽小了。

但是同時又很欣慰,他的兒子作為一個标準的斯萊特林,很懂得明哲保身這一優秀宗旨的含義。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當他在食死徒中地位被一個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威脅時。

而黑魔王也對他這些年裏舒适的生活表示不滿,他似乎認為自己應該和貝拉特裏克斯一樣為他蹲大牢才算忠誠。

但他內心有點抗拒。

在那個時候,任誰都不會願意放棄這樣的高層社會地位和生活,就為了一個幾乎沒有可能再回來的前主人。

另外,斯內普和他情況非常相似,居然也可以重新獲得信任,這讓他感到非常不滿。

“我想這個暑假去維達爾家裏住,他住在瑞典。”德拉科忽然笑着提出來,正當盧修斯皺眉要拒絕的時候,他又說,“他以前幾乎沒怎麽聽過黑魔王,那裏好像不是很能聽到這邊的消息,有意思吧?”

盧修斯和納西莎對視一眼,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先上樓看看,聖誕節的時候我都沒回來。”他說完沒等他們兩個反應就跑上樓,回到他的房間裏去了。

過了沒多久,納西莎又上來敲他的門。

“德拉科?我和你爸爸都覺得,你确實應該出去自己住一住。”納西莎溫柔地走進來說,“只是你可以照顧好自己嗎?瑞典會不會太遠了?”

德拉科笑着說:“不用擔心,媽媽。我已經長大了。”

他們商量過後決定,德拉科先在家裏住一個星期,陪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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