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分。
那是最低的得分,有可能導致他被趕出學校。
預言家日報上說,幾乎所有支持鄧布利多的官員都辭職或者被迫辭職。
反對鄧布利多好像已經成為了政.治正确。
每一位教授都對烏姆裏奇厭惡至極,但是沒人有其他辦法。
就連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都只能放任她把學校弄得烏煙瘴氣。
目前維達爾只看到占蔔課的特裏勞妮教授得到了“T”的評價。
他還沒有上過幾節占蔔課,不過除去特裏勞妮教授在上課的時候那些聽起來就像是胡謅的內容,他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的。
事實上,他選這門課就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
他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有一些預言天賦,遺傳自那個從沒有出現過的媽媽。
之前維達爾在弗立維教授的辦公室前,遇到醉醺醺的特裏勞妮教授時,她也曾經暗示過這件事。
他們的第一節課是解讀茶葉。
就是從被喝光的茶杯裏分析茶葉渣的形狀,用這種方式來占蔔。
維達爾實在沒辦法從那堆茶葉渣裏看出什麽,他從最開始的期待變得有點焦躁。
他本來是堅信自己有預言天賦的。
“也許你的天賦不在這上面呢?我聽說很多預言家都有自己精通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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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亞看了看特裏勞妮教授讓他們看的課本,然後反複對照自己杯子裏的茶葉渣:“不過我也不覺得從茶葉裏能看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我或許應該和阿莫斯一起選算術占蔔課,也許我的天賦在那裏。”
維達爾頹廢地放下茶杯,趴在小小的桌子上看這間擺滿了坐墊,充滿神秘氣氛的教室:“我還以為我們會學水晶球什麽的。”
阿斯托利亞笑着說:“別急,以後會有這個內容的,我聽特蕾西說的。”
維達爾坐起來,聳了聳肩又拿起他的杯子:“我先試試這個,不行再說。”
特裏勞妮教授應該是前不久才經歷烏姆裏奇的打分。
她給三年級上課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有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回答他的問題。
“我現在開始期待古代如尼文的課程了,還有多久下課?”維達爾問阿斯托利亞。
“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你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她過來了,快看你的茶葉!”阿斯托利亞壓低聲音急促地說。
維達爾趕緊湊到自己的那杯茶葉前,裝作思考的樣子。
特裏勞妮教授把垂在胸前一條長長的圍巾甩到背後去,蹲下來問維達爾:“讓我看看你的茶葉。”
維達爾把他的杯子推到特裏勞妮教授面前,一聲不吭地看着她解析那堆喝剩的茶葉。
“你需要注意身邊的人,孩子。”特裏勞妮神神秘秘地看了半天,然後擡起頭說,“危險潛伏在你身邊,有些人是不能被錯過的。”
“是什麽方面的?”阿斯托利亞追問了一句。
特裏勞妮教授神神秘秘地說:“身邊的人,親人,朋友。失去了就無法挽回,那是很痛苦的事。可能下半輩子都無法忘懷了。”
維達爾趕緊點頭,生怕自己動作慢了要被她繼續纏着。
特裏勞妮又看着那杯茶葉說了幾句,然後就站起來走了。
等她走遠以後,阿斯托利亞小聲問:“你覺得怎麽樣?”
維達爾說:“你指什麽?她的預言?我告訴你吧,這些話對任何一個人都适用。相比這種套話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我,這節課沒什麽好聽的。”
阿斯托利亞懷疑地看了他幾眼:“好吧……我覺得保險起見,你還是按照她說的,注意一點吧。”
維達爾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符合要求的人多了去了,我覺得如果一個人可以被錯過,那他就不值得挽回。”
阿斯托利亞古怪地看了看他:“嗯——好吧,随你高興。”
之後他和阿莫斯一起上了古代如尼文的課。
巧的是,他另外兩個好朋友,古特爾和凱利德也在這門課上。
他們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一起。
教這門課的教授是芭斯謝達·巴布林教授,他們用的課本是《古代如尼文簡易入門》。
從第一節課開始維達爾和阿莫斯就顯示出了他們學習的優越性。
因為如尼文本來就是來自北歐的語言。
雖然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但它和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現在的語法多少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處。
他們首先要學習古代如尼文中的那些字符所代表的意思,這相當于是在學習一門全新的語言。
就像德拉科最近在學習瑞典語一樣,幾乎是要從頭開始學習。
巴布林教授可以說是一位很親近的女教授,但是那僅限于學生能很好地掌握知識的時候。
一旦有人把數字搞錯,她就要開始說教了。
維達爾縮着脖子看了眼坐得非常端正的阿莫斯,轉而對他另一邊的凱利德說:“你不覺得她有點太兇了嗎?”
凱利德平靜地記着筆記:“還好,如果我的學生在教了幾遍以後還搞不清這麽簡單的知識點,我也要發火的。”
維達爾做了個鬼臉:“看出來了,你要是當教授,學生們就不好過了。”
凱利德一字一句認真地說:“不巧,我的志向就是留下任教,現在你可以開始為那些學生祈禱了。”
古特爾笑着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開什麽玩笑,你不是說過要去聖芒戈的嗎?”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催我,我就随便說說了。”
古特爾無奈地越過他對維達爾攤手:“看看他,人生大事就這麽兒戲。”
“你們記的怎麽樣了?我不想在我的課堂上看到有學生交頭接耳。”巴布林教授背着手走到他們身邊說。
維達爾從四個人中間探出腦袋,舉起一只手點點頭:“是的,教授,我們全部都記下來了。”
巴布林教授又掃視他們幾眼:“不要再發出聲音了。”
說完她就走到下一排去了。
維達爾和古特爾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對了,我一直想問來着,湯姆怎麽樣了?我好久沒看到他了。”維達爾又一次越過凱利德問古特爾。
古特爾也很給面子:“他不喜歡在外面晃悠,除了上課的時候基本都在休息室裏,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幫你告訴他。”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問一句,感覺他好像不怎麽喜歡交朋友。”
“我們下次上課的時候換個位置,你們兩個可以坐在一起。”
凱利德眼睛還盯着他面前那本攤開的課本,用只有他們四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是啊,我看你們兩個說話都累。”阿莫斯難得出聲表示贊同,“下次我和布爾加坐一起,維達爾你和唐格頓就能好好聊天,而且沒有人阻擋了。”
古特爾朝他喊:“沒問你,特裏!要我說,你和凱利德真是絕配,兩個人都無趣到極點了。”
“他們兩個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大喊大叫,我敢肯定你一定會和我的辦公室還有禁閉很配。”
巴布林教授站在古特爾斜後方,俯視着古特爾,嚴肅地說。
古特爾縮回腦袋,小聲說:“抱歉,教授,保證不會了。”
維達爾抓着羽毛筆憋笑,努力阻止自己發出“嗤嗤”的聲響。
“你也一樣,弗羅斯特先生。”巴布林教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維達爾立馬坐直,正色道:“當然,教授。”
古代如尼文的第一次課教授只教他們認了基本的數字和字母,并告訴他們這是學習這門課的基礎。
維達爾不想告訴她說自己在開學前就已經把這些都記下來了,所以只好在她講課的時候撐着腦袋看後面的內容。
下課以後他在去禮堂的路上碰上了赫敏,她看見維達爾手上拿着一本古代如尼文的書,高興地和他打招呼:“怎麽樣?你也選修了這門課?”
維達爾擡頭:“是啊,你也選了?”
赫敏和他走在一起,點點頭:“沒錯,我前天還上了這門課呢。我覺得你應該多在這門課上花一點精力,它前期很容易,但是越學到後面越難。”
赫敏的意見是絕對具有參考意義的,對于她的建議,維達爾一般是和阿莫斯的建議放在同一水平看待。
他們兩個都是各自年級數一數二的學霸。
維達爾在長桌上看到了德拉科,他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維達爾猜測他今天一定又找到了挖苦哈利波特的方法,不過那不重要,維達爾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了。
不嘲諷哈利波特的德拉科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德拉科,他現在這麽堅信着。
“中午好,什麽事這麽開心?”維達爾把包放下來,坐到他身邊問。
德拉科極其自然地給他倒了一杯熱牛奶:“你絕對想不到——哈利波特被關了整整一周的禁閉,他要錯過魁地奇訓練了。”
非常明顯,這次德拉科的重點不在“哈利波特的禁閉”,而是“錯過一周訓練”這件事上。
維達爾挑眉:“雖然這麽說很對不起他,不過那可是個好消息。你最好趁着這個機會抓緊訓練。如果這樣你都比不過他,德拉科,你就得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打魁地奇了。”
德拉科得意地正要開口,布雷斯也不知道從那個方向走了過來:“不用等比賽的時候,你确實不适合打魁地奇。”
德拉科眯着眼危險地盯着布雷斯。
布雷斯坐下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随即毫不在意地說:“這是實話,德拉科,你不如波特放得開,也沒有他投入,你沒辦法拿骨折和重傷和波特賭一次比賽的結果。”
維達爾聽着布雷斯輕描淡寫地吐出那幾個字,突然打了個寒顫:“好吧……德拉科,其實你不用那麽執着打敗他也可以的,我覺得還是身體更重要。”
德拉科平靜地說:“我可以,等着瞧吧。”
“你不用——波特天生就是屬掃帚的,而且他也沒有人管着。”維達爾趕緊勸他,“你也不想想,他從打比賽開始都受過多少次重傷了,你可別和他比這個,比不過的,現在這樣就很好——”
德拉科面無表情地喝完杯子裏的咖啡,然後把他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震得大家的餐具都跳了起來。
他拿起包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長桌。
維達爾喃喃:“他還沒開始吃午飯吧?”
潘西這時候邊吃着她的牛排邊說:“你不該說他比不過波特,那絕對觸犯了他的神經。”
維達爾抿唇:“我不是那個意思。”
“理解,但是最好別那麽說了。”
下午只有兩節草藥課,維達爾估算了一下時間,也拿起包短暫地思索了一下,帶了一整盤覆盆子蛋糕就匆匆走出了禮堂。
潘西和布雷斯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默契地低下頭吃飯。
“維達爾呢?我就晚來了一會兒,他怎麽就不見了?”阿莫斯回到座位上,四處看了看,問道。
潘西嘆了口氣:“怎麽說呢,他可能去開竅了吧。”
阿莫斯疑惑地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去開竅,這是什麽奇怪的說法?
“別管他了,再過不久就是霍格莫德日了,想好要去哪了嗎?”潘西說。
“當然,我要去傳說中的三把掃帚好好逛一逛。”阿莫斯給潘西切了一份小蛋糕,然後頓了頓,“好像還沒聽你們提過,那裏有什麽可以約會的地方嗎?”
潘西噗嗤一笑,開始吃她的蛋糕。
布雷斯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膩膩歪歪的好嗎?”
潘西頓了一下,繼而做作地幫阿莫斯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對布雷斯說:“那邊還有位置,你要不要考慮坐過去?”
布雷斯無奈地搖搖頭,埋頭切牛排,眼不見為淨。
霍格莫德日
維達爾一個人走進休息室,把包放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張矮凳上。
這個時間幾乎沒有人會待在休息室裏。
安靜的休息室裏閃動着跳躍的火光。
在溫暖的火光中,德拉科背對着門口坐着,淺金色的頭發貼着他的後脖頸。
他微微低着頭,好像在看什麽東西。
維達爾輕輕走過去,把那盤覆盆子蛋糕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德拉科翹着腿,腿上擺了一本紙頁泛黃的書。
他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撥弄着紙面,一聽到有人靠近就趕緊把它合了起來。
他一只手撐着腦袋,擡眼看維達爾。
“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對吧?”維達爾坐到他對面,“你下午還有課,我給你帶了一點蛋糕。”
他說着把那盤看起來很誘人的蛋糕往德拉科的方向推了推。
德拉科和他對視了一會兒:“這是幹什麽?”
維達爾聳了聳肩:“看不出來嗎?我來給你道歉了,你前幾天不是說想吃這個蛋糕嗎。”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德拉科的嘴角好像有一瞬間上揚,就像幻覺一樣,但是馬上又沉下去。
“不需要,我沒生氣。”
維達爾笑了:“你那可不像是沒生氣的樣子。”
“好吧,我當時可能有點上火了。我保證我現在是在以一個非常平和的态度在和你說話。”
德拉科又補了一句,“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們把我和波特做對比,你能理解嗎?”
“理解,我以後會注意。”維達爾用力點點頭,他往前探身,“你剛才在看什麽?”
德拉科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拿着那本看起來上了年紀的書往寝室走:“沒什麽,你下午不是還有草藥課嗎?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維達爾眯起眼睛看他略顯慌亂的背影,猜想那大概不是什麽普通的書。
德拉科的表現就像一個在偷偷研究黑魔法的危險分子。
也不怪他這麽想。
維達爾走到他身後時瞥的那一眼,總感覺好像在那些泛黃的紙頁上看到了類似“魂器”之類的字。
而根據他讀過的那些書,還有爺爺的筆記來看,那絕對超過了“一般邪惡”範疇。
他恍惚了一下,轉過頭,發現德拉科沒有帶走他特意送過來的蛋糕,于是大喊:“喂!德拉科,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德拉科差不多已經走到他的寝室門口了,他打開門大聲說:“那就拜托你幫我解決它吧,我猜你也沒時間吃完午餐是不是?”
維達爾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以為德拉科生氣了,所以走得太急,自己也沒有好好吃飯。
他小聲嘀咕着:“好吧,白跑一趟。”
在這個學期開始剛好滿一個月的時候,維達爾聽說格蘭芬多的人似乎有了一種對付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方法。
這麽說可能不是很準确,但是有消息傳出來哈利波特要教他們學院的學生黑魔法防禦術。
他們今年已經五年級了,按照烏姆裏奇的教學方式,他們永遠都無法通過O.W.Ls考試。
所以有人提出讓他們中間對黑魔法防禦術最擅長的哈利波特來教他們。
客觀來說,哈利波特确實有這個實力,他會的魔咒比大多數七年級學生都要多。
從他在去年成功地通過迷宮裏的障礙,并且安全地從伏地魔手裏逃出來就足以證明。
而維達爾能知道這個非常隐秘,且傳播範圍很小的秘密,則是因為赫敏曾經來邀請過他。
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說實話維達爾還是很驚訝的。
雖然他和赫敏的關系很不錯,但是他終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
其實當赫敏說出來的時候,維達爾就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後悔了。
大概是在圖書館和他度過了無數個一起學習的下午,她暫時忘記了和維達爾關系最好的人是馬爾福。
維達爾不想讓她犯難,于是禮貌地拒絕了她,并且表示自己不會洩露這個秘密。
他發誓自己看到赫敏悄悄松了口氣。
這個計劃還只是一個雛形,并沒有開始實施。
聽赫敏說,他們還在等哈利波特同意,他一直很別扭,并覺得自己并沒有達到可以教同級生的能力。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如果是別人,我恐怕會懷疑他是在拿喬,不過如果是哈利波特?”
維達爾自然地聳了聳肩,給他十英寸的魔藥課論文加上最後一句話:“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
“赫敏,幫我看看這個,我總覺得這裏有點問題,但是我自己看不出來。”
赫敏探身看了看,直截了當地說:“這一整段,月光石不應該放在這裏,我不建議你在三年級的論文裏寫這個,你們現在還用不到。”
維達爾恍然大悟:“我就說寫的時候怎麽這麽奇怪,我也記得現在還沒有學到這裏。大概是之前和德拉科一起寫論文的時候不小心抄下來了。”
赫敏遲疑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啊!抱歉,我保證不會再提他。”維達爾用魔杖把那一整段的文字都删除掉,“好了,我現在又有一英寸要填滿了。”
赫敏從她那堆書中翻出一本,迅速從中間翻起來:“你可能會需要用到這個。”
她把打開的書攤在維達爾面前,給他指了一段。
維達爾看都沒看就把它挪到自己手邊:“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烏姆裏奇統治學校期間,喬治和弗雷德又研發出了一種新産品,專門針對烏姆裏奇的課。
那是一種速效逃課糖,只要咬一口橘黃色的一邊就會開始瘋狂嘔吐,怎樣都止不住。
但是再咬一口紫色的另一邊,嘔吐就會停止。
只要他們在上烏姆裏奇的課時使用,就可以請假說去校醫院,離開課堂又能立馬停止嘔吐。
這項發明可以說是給了學生們一個絕佳的逃課機會,也給烏姆裏奇添盡了麻煩。
她知道有學生在暗中和她作對,也明白大面積的學生嘔吐現象是不正常的。
但是她抓不到這個膽敢擾亂她課堂秩序的人。
另外,她也不想在自己的課上看到滿地的嘔吐物,所以只能批準他們請假出去。
維達爾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是一個天氣還算不錯的周六。
這個時候霍格沃茨一般都挺冷的,英國的天氣從來都是為人們诟病的對象。
但是這天非常意外的,既沒有風也沒有雨,是難得的好天氣。
大家很早就起來,吃過早飯後就準備一起去霍格莫德了。
以往維達爾都是拜托德拉科他們幫自己帶霍格莫德的東西,這次他終于可以親自去逛一逛了。
他從早上醒來開始就異常亢奮。
維達爾本來是準備和阿莫斯還有阿斯托利亞一起享受他們的第一個霍格莫德日。
但是非常尴尬的是,阿莫斯一直和潘西走在一起,潘西的手還挽着阿莫斯的手臂。
維達爾表情非常尴尬,不知道應不應該走上去問問他們。
他看到潘西靠近阿莫斯和他說話時,阿莫斯的耳朵已經紅了一片,就覺得自己是絕對不會受歡迎的。
另一邊,阿斯托利亞和特蕾西親密地走在一起,時不時笑起來。
他又自覺地落後幾步。
就當他開始反思,自己平時是不是應該多交一點不會讓自己尴尬的朋友時,德拉科靠着城堡的牆壁不耐煩地看着他。
“你在發什麽呆?人都要走光了,再晚一點霍格莫德就要擠滿人了,要是那樣我可不會陪你和那些人一起擠來擠去。”
維達爾愣了一下,忙小跑到他面前問:“布雷斯呢?你不和他一起嗎?”
德拉科皺起眉:“你在說什麽傻話?快走了。”
維達爾注意到德拉科的鼻子已經凍得有點紅了,發覺他可能已經等自己等了很久了,于是明智地閉上嘴,埋頭跟着他往霍格莫德去。
霍格莫德是英國唯一一個全部是巫師的村子,它離霍格沃茨非常近,是學生們周末的首選。
以往維達爾只能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到站的時候稍微看兩眼,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我們先去羽毛筆店補一點存貨,最近寫論文的時候羽毛筆消耗得特別快,還得準備一些墨水。”
“之後再去蜂蜜公爵,我之前給你帶的糖果點心都是從那買的。還有就是,雖然很多人推薦,但我不建議你去佐科笑話店。”
“我平時不怎麽會去那兒,因為那裏實在是太擠了,還有那些惡作劇道具會弄壞我的袍子。我之前就在那裏報廢了一雙高級龍皮靴,它沾上了一些永久不可清洗的顏料。”
“不過如果你實在想去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去看看。”德拉科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
“我們可以在三把掃帚度過一整天,但記住別去豬頭酒吧,那裏總會聚集一些奇怪的人,保不準會碰到什麽邪惡的巫師。而且那裏的衛生我實在不敢恭維,他們的老板脾氣也很壞。”
維達爾幾次想插嘴都找不到機會,德拉科自己就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
但是好在他安排得還算合理,維達爾挑不出什麽差錯來,所以就随他去了。
“怎麽不說話?你怎麽看?”德拉科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身後的人開口,稍稍回頭問。
維達爾正專注地低頭踩德拉科的影子,德拉科叫了他好幾句他才反應過來:“啊?嗯——都可以,我覺得你的計劃很完美。”
德拉科滿意地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他想了想,稍微停了一會兒等維達爾跟上來,維達爾還在踩他的影子,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德拉科的胳膊。
“嘶——”德拉科面部扭曲着,手揉着胳膊看向維達爾,“你走路不看路的嗎?”
維達爾慌忙地想幫他揉一揉,但是德拉科把他的手撥開了:“小心一點!”
“你不是走在前面嗎?我就想着跟着你就不會撞到人了,誰知道你突然停下來了。”維達爾小聲嘀咕道,“你手拿開,我幫你處理一下。”
德拉科推着他的肩膀往霍格莫德的方向帶:“算了,沒那麽嚴重。路上都沒什麽人,我們要快一點了。”
“只需要一個咒語!”維達爾拿着魔杖說。“只要我看一下你胳膊的情況——”
“別操心了!”德拉科打斷他,“我已經沒感覺了,看着前面的路。”
格蘭芬多的小秘密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好一會兒,等他們到霍格莫德的時候,每家店裏都已經擠滿人了。
德拉科低聲咒罵着,帶着維達爾走進了他計劃中第一個要去的羽毛筆店。
維達爾四處張望着,發現這裏的店面比對角巷稍微大一點,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裏的空間比較大。
他随意看了看,發現在櫥窗裏擺放着一些非常漂亮的羽毛筆,還有幾種款式的羽毛筆在不停往下掉着銀粉或者金粉。
維達爾轉頭的時候發現德拉科已經站在他背後了,手上還端着一盒和他身後的櫥窗裏樣式一致的羽毛筆。
維達爾喃喃:“天,你在幹什麽?。”
德拉科随口說:“買羽毛筆,怎麽了?。”
維達爾疑惑地看着那一整盒五顏六色,各種長度的羽毛筆:“買這麽多……羽毛筆?。”
德拉科笑了:“這有什麽,這些統共也沒有多少錢。”
維達爾不可置信地說:“這哪裏是錢的問題,你要那麽多羽毛筆做什麽?”
“我喜歡。”德拉科撥弄着盒子裏那些羽毛筆,低頭說,“看不出來嗎?我之前不是送過你一支嗎,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支收藏品,整整二十個金加隆。”
維達爾有點恍惚:“你說……二十個加隆?一支羽毛筆?”
德拉科笑了:“你以為呢?那是收藏專用的羽毛筆。你要是了解得多一點就知道,其實這還不算什麽,有更貴的,不過那确實是我最喜歡的一支。”
維達爾直接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平時用的羽毛筆都是幾個納特的消耗品,他從沒想過一支羽毛筆的價格可以抵得上幾根魔杖。
他們從這家店裏走出去的時候,維達爾的臉色有點尴尬,他扭頭的動作太過頻繁,以至于德拉科的表情也變得有點微妙。
“你确定要一直端着那個盒子嗎?你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我願意,不過沒想到這裏又進了這麽多種類的羽毛筆,我已經很久沒來這家店了。我告訴你,幾年前我非常喜歡收集這類東西,在我家裏有整整一個櫃子專門擺放它們,不過學校裏沒有那麽多地方。”
之後維達爾的回答就顯得有點敷衍了,他走路的速度甚至都變快了,好像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和一個端着五顏六色的羽毛筆的人走在一起。
之後他們去了蜂蜜公爵。
這裏的人比剛才那家店的人多了許多,學生們都在瘋狂地掃蕩店裏的各種産品。
貨架上的糖果需要不停補充才能保證不會被搶空。
維達爾終于能随心所欲地挑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讓別人帶終究沒有自己挑的更适合自己的口味。
他和德拉科存夠了可以撐到下個月的分量。
下次再來霍格莫德就不用和這些瘋狂的學生擠在一起了。
維達爾在這裏碰到了阿斯托利亞,她似乎和特蕾西走散了,一個人焦急地在人群中間艱難地穿梭。
維達爾把她拉出人群:“特蕾西呢?”
“不知道,我一轉眼她就不見了,我找了已經有一會兒了。”阿斯托利亞仍然在朝人群中掃視着。
德拉科說:“你有和她商量在哪兒會和嗎?說不定她在那裏等你。”
阿斯托利亞說:“有道理!我去那兒看看。”
說着就轉身跑開了。
德拉科和維達爾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
維達爾堅持要去佐科笑話店,德拉科只好陪他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抱怨,發出不愉快的聲音。
維達爾選擇性忽視了,興致勃勃地在店裏左顧右盼。他曾經在對角巷裏,還有瑞典都曾經看過類似的店鋪。
不過有一點他需要承認的是,德拉科不喜歡這裏是可以理解的。
霍格沃茨來這裏的學生太多了,其中還有少數調皮的巫師會在擁擠的人群中間,試一試他們剛買到的笑話産品。
結果就是一堆人遭殃。
碰到這些不守規則的巫師的概率其實很小,大多數人還是知道什麽不應該做。
“我現在相信你那雙龍皮靴的遭遇是真的了。”維達爾郁悶地說。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金棕色的頭發上剛剛沾了一點奇怪的染料。
“所以你之前是懷疑我說的話是嗎?”德拉科說,“別費勁了,這個只能等它自己消退,相信我,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雙龍皮靴,你覺得我沒有嘗試過搶救它嗎?”
維達爾放棄掙紮,自暴自棄地跟着德拉科往三把掃帚的方向走。
這裏也聚集了一群巫師。
維達爾發現布雷斯一個人坐在一個空曠的角落,他的身邊空着兩個位置。
他們兩個直接走了過去坐下來。
布雷斯擡頭看向他們,然後慢慢說:“你最好把它們收起來,不然就別和我坐在一起了。”
維達爾意識到,布雷斯也覺得德拉科拿着那盒羽毛筆的樣子很傻。
他幸災樂禍道:“我就說吧?”
德拉科惱羞成怒:“我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主要是,我一直無法理解你為什麽要把這個盒子端出來。你要是把它們好好地拿個什麽東西裝起來,我當然什麽都不會說。但是你不覺得這一排排羽毛筆杵在那兒顯得很傻嗎?”
“店裏都是這麽擺的,也沒人說什麽。”
布雷斯無奈地翻着白眼:“明白了,你就是想給大家炫耀你那些羽毛筆,我早就知道了。”
維達爾忍無可忍:“好吧,我說實話,既然委婉地勸告你聽不懂——你這樣子就像是在街頭兜售羽毛筆的小販——沒錯,就和我在對角巷看到的一樣。他們之前試圖賣給我一個帶有自清潔功能的洗碗布,現在你理解了吧?”
德拉科的耳朵刷地變紅,他郁悶地把那些立起來的羽毛筆一支一支拔下來,然後又不知道該收在哪裏了。
布雷斯看着他無措的樣子,站起來:“我幫你帶回去,反正我本來就準備回去了。”
德拉科把那十幾支羽毛筆遞給他,結果布雷斯直接揣進了口袋裏。
“嘿!小心一點。”德拉科炸毛了。
布雷斯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怎麽?這些也值二十加隆?”
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放心,我一定給你好好地擺在你的櫃子裏。”
說完他就一個人走出了三把掃帚。
維達爾和德拉科一人點了一杯黃油啤酒,有一句沒一句地在三把掃帚裏聊天。
過了一段時間,維達爾也說不準,但是他和德拉科已經開始喝第二瓶黃油啤酒了。
德拉科的眼神有那麽幾個瞬間變得很呆滞。
這時候阿斯托利亞和特蕾西進來了。
維達爾正好坐在面對門口的方向,他朝她們兩個招了招手。
德拉科惱火地回頭,想看看他又在和誰打招呼。
因為過去的這段不短的時間裏,維達爾已經幾次站起來,和他那些其他學院的朋友打招呼,或者直接走過去和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