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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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德拉科只好悶悶不樂地轉過來又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你找到她了?”阿斯托利亞和特蕾西往這邊走過來,一個人占了一個位置,然後這張小小的桌子就顯得有點擁擠了。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一定會很驚訝的。”阿斯托利亞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猜猜特蕾西剛剛看到了什麽?”
維達爾正在往嘴裏灌黃油啤酒,他用眼神示意阿斯托利亞繼續說下去。
阿斯托利亞小聲說:“哈利波特,還有一大群學生在豬頭酒吧進行一個秘密的聚會,他們還在一張牛皮紙上簽了字,我猜他們可能正在密謀做什麽大事。”
維達爾嗆着了,立馬捂着嘴劇烈地咳嗽着。
德拉科懷疑地看着他:“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慌?”
“沒有……沒有!我只是不小心嗆着了。”維達爾眼皮往下垂,藏住眼睛裏的情緒。
德拉科仍然用懷疑的眼神盯着他,但是沒有繼續追問。
“我只是恰好往那邊去,然後看到好幾個學生往豬頭酒吧裏走——平時沒有學生會去哪兒,去的一般都是一些外面的巫師,所以我就悄悄跟上去看了。”特蕾西解釋道。
德拉科冷笑着:“我打賭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維達爾小聲嘟囔着:“也不一定。”
“梅林!你肯定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德拉科有點不耐煩了,“所以你到底說不說?不然我就自己去調查。”
維達爾說:“我答應過會保密的,德拉科,你沒必要揪着哈利波特不放,格蘭芬多又不是只有哈利波特一個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支持我去找格蘭芬多其他人的麻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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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達爾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五年級了,你可以不用那麽幼稚,非得找別人的麻煩才能滿足你那該死的的優越感。”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你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把人打傻?”
“下午好!弗蘭克,波比,你們的魔藥課論文怎麽樣?我已經寫完了。”維達爾拿着他的黃油啤酒往德拉科背後走過去,不遠處有兩個斯萊特林三年級男生。
德拉科語塞,回頭看着阿斯托利亞和特蕾西,把自己杯子裏的黃油啤酒一口氣喝完。
“要是早幾年我絕對不可能允許有人那樣拍我的腦袋。”
“是啊,但是你現在沒辦法是不是。”阿斯托利亞靠着特蕾西笑起來。
他們從三把掃帚走出來,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有一點昏沉了。
遠處的天空有一大片紅霞,萦繞在那座輪廓模糊的山邊。
阿斯托利亞和特雷西比他們先走,維達爾和德拉科幾乎是最晚回學校的一批人之一。
“我得想個辦法也弄一點那種逃課糖,我受夠了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抄寫筆記的日子。”
維達爾說:“我覺得再這麽下去,不說新學的內容,我以前會的那些咒語都要忘光了。”
“你最好小心一點,烏姆裏奇已經有點頭緒了。”德拉科笑着勸他,“而且我不認為格蘭芬多的人會賣給你那個,那一家子都格外讨厭斯萊特林。”
“不一定,我幾年開學前才知道,那對雙胞胎,喬治和弗雷德你知道吧?他們和安德烈亞好像關系還不錯。”
“可以理解,那混蛋看起來還挺喜歡和他們那類人混在一起的。”德拉科刻薄地說,“說實在的,去年我有好幾次撞到他和韋斯萊家的人走在一起。”
維達爾拿裝滿糖果的袋子狠狠地打了幾下德拉科的胳膊:“注意——你的——措辭!他是我哥哥!”
德拉科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胳膊:“你有什麽毛病?我打賭現在我的手臂上肯定有一塊淤青!”
他們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回了城堡。
球員選拔
當他們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這裏有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盤腿坐在那道石牆外面。
德拉科擰着眉毛走過去問:“你坐在這裏做什麽?”
那個一年級的男孩正咬着手指,低頭在看一本課本,聽到德拉科的聲音,猛地擡頭,然後高興地笑了:“哦!呃——是這樣的,斯內普教授本來想找你,但是你一直不在,所以他讓我等你回來了以後叫你去他的辦公室找他。”
他看起來為自己得到了這麽一份工作感到非常驕傲,完成任務以後就對着石牆念出這周的口令,然後回到休息室裏去了。
德拉科和維達爾對視一眼,嘆了口氣:“我有種不詳的預感,斯內普教授不會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晚都還沒回來。”
維達爾自覺地接過他手上那兩袋糖果,滿臉同情:“祝你好運。”
然後也轉身進去了。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們都猜你們兩個要在霍格莫德過夜呢。”
潘西首先看到維達爾抱着一大堆糖果進來,她猶豫了一下,試探着說:“呃……我喜歡你的新發色?”
“別操心了,那只是一些清理不掉的顏料。”維達爾郁悶地抓了抓頭發。
“我還以為你突發奇想,去換了個發色呢,這麽說起來還是你哥哥那樣的比較方便是不是?易容馬格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
潘西幫維達爾騰開桌上的東西,維達爾艱難地把幾袋糖果放在休息室桌子上:“我不懂你的意思,活的?安德烈亞又不是什麽新品種的神奇動物。”
“好吧,我的錯。你一個人買了這麽多嗎?”
“不是我一個人的,德拉科被斯內普教授叫走了,他總不能抱着兩袋糖果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吧?他會被弄死在那兒的。”
布雷斯嗤笑:“他就算空着手去也會被弄死,你沒看到斯內普教授剛才來休息室的時候那副表情,他本來以為德拉科作為一個級長應該更早回來維持秩序。”
“可是今天是周六啊,是霍格莫德日,大家都不在學校。”
“斯內普教授可能給德拉科額外布置了什麽任務,誰知道呢。”潘西漫不經心地翻着維達爾帶回來的糖果,“不過我猜那大概和級長沒什麽關系,因為我沒收到有什麽活動的通知。”
維達爾坐下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你還是一個級長了,感覺你平時還挺閑的。”
潘西咯咯地笑起來:“感謝德拉科!他幾乎接下了所有工作,不然我才不會這麽清閑。不過別看我每天都待在休息室裏,平時還得出去裝裝樣子,不能被斯內普教授抓到我在偷懶。”
他們坐在一起讨論今天在霍格莫德度過的一天。
三年級的學生是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所以顯得格外亢奮,每個人好像都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維達爾已經抽空回頭看了好幾次門口,也沒看到德拉科回來。
維達爾以為他應該不會去太久,結果等到宵禁的時候他也沒回來。
布雷斯朝潘西笑:“看來你今晚不能偷懶了是不是?德拉科今晚不在,五年級的級長總得有一個在外面巡邏吧?”
潘西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和仍然坐着的阿莫斯交換了一個吻,然後又順走了維達爾的幾個薄荷糖,披上鬥篷出去了。
她經過布雷斯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如果你不總是對別人的遭遇幸災樂禍,我想你會更受歡迎。”
布雷斯搖頭晃腦得意地對剩下還坐在這裏的人說:“誰在乎?”
第二天是星期天,維達爾幹脆沒起床。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拉開帷幔看阿莫斯正在穿衣服,揶揄道:“啧,看看我們的阿莫斯,這麽早去幹什麽?這個點潘西說不定都沒起吧?”
阿莫斯朝他砸了一個抱枕:“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沒事就能在床上躺一個早上。”
維達爾欣然地接受他的抱枕,塞在背後然後坐起來,從床頭邊打開那本他已經看了将近兩年的大日記本:“随便你了,如果你還要回來的話就幫我帶點早餐什麽的,不回來就算了。”
阿莫斯說:“管你吃不吃。”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他還是給維達爾送過來了。
“我覺得你應該嘗試一下去找學校的家養小精靈來做這事兒。”
維達爾從床上滑下來,踩着拖鞋去洗漱,邊說:“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确定他們會不會因為我不想出門,就給我把一天的食物都送過來,畢竟不是家裏。”
阿莫斯說:“我很高興你還能意識到這一點,并且我應該提醒你,我也不是你家的家養小精靈,你別想再使喚我。”
維達爾不以為然地哼哼兩聲,阿莫斯經常放這種狠話,但是每次維達爾拜托他的時候,他還是會幫忙。
“我愛你,阿莫斯,我最愛你!”維達爾洗完了以後像個八爪魚一樣從背後抱住阿莫斯,腿纏在阿莫斯身上。
阿莫斯笑着把他帶到他的床邊然後扔下去:“你随意,我不愛你。”
維達爾翻了個身看阿莫斯急匆匆的背影,猜想他大概還要趕着去和潘西約會。
特蕾西抱着她的書走在斯萊特林地下休息室,正在通往圖書館的路上,她在走上一個樓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有一瞬間她是有點竊喜的,但是看清以後心跳的速度又降回來了。
她想從那個人旁邊繞過去,但是卻被擋住了。
特蕾西疑惑地擡頭。
喬治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把視線移到特蕾西後上方的一張正在睡覺的畫像上:“我知道你昨天看到了我們的聚會,我沒有告訴別人,但是你也別說出去,怎麽樣?”
特蕾西沉默了兩秒,說:“抱歉,我已經告訴我的朋友了。”
喬治的表情凝固住了,他的視線下移,扭了扭頭:“你的意思是——”
“抱歉,但是我想阿斯托利亞,德拉科還有維達爾都知道了。”
特蕾西毫無負罪感地看着喬治的眼睛,“那是我自己看到的,我有權利和朋友們共享信息。”
喬治深呼吸幾下:“好吧,是我想錯了。”他沒有再說什麽,從特蕾西身邊徑直走過去下樓了。
特蕾西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兒,又回到她的路途中去了。
下午維達爾從寝室裏走出來,發現休息室裏沒什麽人,只有零星幾個學生在瘋狂趕論文。
他找了一個比較熟一點的問:“人都去哪了?”
那個羽毛筆寫得飛起的學生頭也不擡:“大家今天都去看訓練了,他們好像臨時組織了一次球員選拔,有兩個球員不知道為什麽退隊了。”
維達爾想不出這兩個人有什麽理由在這個時候退隊,但是他知道那絕對會影響到斯萊特林不久後的比賽。
他趕緊披上袍子跑出去。
魁地奇球場上圍滿了斯萊特林的學生,斯內普教授給他們批了今天下午使用場地的同意書。
雖然其他三個學院的人都很不樂意,但是沒有辦法,因為今天确實是斯萊特林的人先申請的場地。
維達爾在人群中間穿梭着,想往最裏面走。
他終于走到了看臺最前面一排,幾個同年級的學生看他往這邊過來,自覺地給他挪了位置。
維達爾坐下,然後擡頭張望了一會兒。
他看到德拉科騎着掃帚懸停在半空中,身邊圍着幾個人——這麽說可能有點過于主觀了,準确地說是他們那一群人圍着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隊長蒙太。
蒙太時不時地比劃着什麽,大概是在和他們交流選拔的注意事項。
維達爾問了問身邊的人,才知道那兩個退隊的人是今年才加入的克拉布和高爾。
維達爾有點恍惚,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從身邊的人口中聽到過這兩個名字了。
他們兩個好像被斯萊特林的人邊緣化了,因為德拉科和他們劃清了關系,所以剩下的人為了讨好德拉科,也主動和他們疏遠了。
暑假的時候維達爾問了德拉科才知道,上個學期剛開學的那兩個星期,德拉科曾經撞到過克拉布和高爾在背後說他壞話。
維達爾可以理解德拉科的心情。
他雖然平時總是對他們兩個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德拉科确實是把他們當作好朋友的。
他根本沒想到克拉布和高爾之前跟着他,只是因為他的爸爸曾經是黑魔王最信任的手下。
維達爾還為此在心裏吐槽過德拉科,他實在沒想到德拉科能自信到這個地步。
德拉科居然覺得自己可以憑借人格魅力獲得兩個忠心的追随者。
這話可不能讓德拉科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要退隊,不過維達爾猜想可能是德拉科給他們兩個施壓了。
或者更進一步,是德拉科的爸爸盧修斯·馬爾福給克拉布和高爾的爸爸施壓?
誰知道呢。
空中聚在一起的那些人散開了,維達爾忽然有種錯覺。
他覺得德拉科正往他這個方向飛過來。
很快他就發現那不是什麽該死的錯覺,因為德拉科确實在他前面懸停了。
德拉科騎在掃帚上問維達爾:“你早上去哪了?我在休息室裏沒看到你,問了幾個人他們都說不知道。”
維達爾摸了摸鼻子,心虛地說:“你沒碰到阿莫斯嗎?”
“沒有,怎麽了?”
“好吧,假如你遇到他就知道了,我整整一個上午都在寝室裏沒出來。”
德拉科噎住,他難得嫌棄地看了維達爾幾眼:“我該猜到的。”
随後德拉科往後看了看,發現他們還在選拔擊球手,于是又轉過來說,“我們球隊可能會有點變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剛才看到阿斯托利亞也在選拔的人中間。”
“我就知道!她不會錯過這個的。要不是因為三強争霸賽沖掉了魁地奇比賽,她去年就應該加入球隊的,她當時還遺憾了好久。”維達爾興奮地說,“她會選上的對吧?”
德拉科故意用猶豫的語氣說:“其實我很願意她加入我們,但是我恐怕我還沒有那個權力,你知道她的表現——”
維達爾的笑臉瞬間垮下來:“怎麽可能?那可是阿斯托利亞!”
“逗你的,阿斯托利亞飛得很好,我看過她打魁地奇,只要她今天發揮正常,進球隊絕對沒有問題。”
維達爾氣憤得想捶他,但是德拉科坐在掃帚上,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他笑起來:“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做危險動作,摔下來就慘了。”
維達爾眯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也笑起來:“我們來談談昨天晚上的事吧,斯內普教授叫你去幹什麽?他應該等急了吧,沒有罵你?”
“啊——這是個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德拉科說,“你也不用拿這個來挖苦我,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會做級長嗎?”維達爾瞬間興奮起來,“斯內普教授跟你說過嗎?或者暗示什麽的。”
“大概吧,不過我想你們那個年級也沒誰能擔任級長了。不說了,我得過去了,你就好好看着吧。”他朝球員聚集的方向飛過去。
這時候維達爾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那些之前就在球隊的人都拿着掃帚好好地坐在下面,德拉科卻騎在掃帚上。
然後他就發現德拉科正在和剛才選拔出來的那個人比賽。
“梅林,那是擊球手的選拔吧……”維達爾呆呆地看着德拉科拿着球棒在場地上穿梭,然後一個一個地把那些朝他飛過來的游走球打回去。
“是啊,他們剛才一直在選拔擊球手,因為退隊的克拉布和高爾都是擊球手。”
他身邊的一年級學生以為他是在問自己,于是好心地朝他解釋道。
“可是德拉科是找球手啊……”維達爾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是還沒睡醒。
他想象不到德拉科作為擊球手握着球棒的樣子,在他的印象裏,德拉科一直是作為球隊的找球手出場的。
擊球手選拔結束以後,維達爾看着德拉科從空中降下來,然後拿着他的光輪2001朝看臺走過來。
不一會兒德拉科就走到維達爾身邊了。
那些學生只好再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位置。
德拉科坐下來,看着場地上馬上要進行的找球手選拔。
“我剛才打得怎麽樣?”
維達爾興奮道:“怎麽樣?棒極了!一個球都沒有漏,但是你為什麽會想要去競選擊球手?那是最危險的位置,你不怕被撞斷腿嗎?”
德拉科目不斜視說:“有什麽區別,在魁地奇比賽中任何一個位置的人都不會完全安全,我覺得我作為擊球手還是挺有天分的是不是?”
維達爾艱難地點點頭:“但是你不準備打敗哈利波特了嗎?我記得你好像就沒有在他面前抓到飛賊的時候。”
德拉科這次破天荒的沒有生氣:“為什麽不換個思路。我現在有球棒,可以控制游走球的走向,你可以發散一下思維。”
維達爾按照他的引導想了想,打了個寒顫:“我想我應該開始為他默哀了。”
德拉科淺笑着:“另外,我覺得我得放開一點。找球手沒那麽多機會冒險,但是擊球手就不一樣了是不是?我這不就開始賭了嗎?”
維達爾一時語塞,半晌他才開口:“是因為之前我和布雷斯說的話刺激到你了嗎?你不需要——”
“別說了,看看阿斯托利亞吧,她上場了。”德拉科努了努嘴,維達爾朝球場上看去。
果然,阿斯托利亞的一頭金發随着她的快速飛行在腦後就像一條金色的綢帶.
她靈活地在空中飛行穿梭,沒一會兒就抓到了剛剛才放出去的金色飛賊。
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看到飛賊的影子,就發現阿斯托利亞已經把手臂高舉,向觀衆們展示她手中那只還在不斷掙紮振翅的金色小球。
“我早就告訴你了,阿斯托利亞的天賦很高,我覺得她可能比我更适合做找球手。”
德拉科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平淡地說。
“所以你是為她騰位子才轉型擊球手的嗎?”維達爾也用同樣的語氣質問他。
德拉科笑了出來:“別想了,今天的選拔已經結束了,你應該沖上去擁抱你的朋友,祝賀她拿到了找球手的位置。”
新禁令
德拉科說自己會去調查波特,還有那一大群人聚集在豬頭酒吧到底是在準備做什麽事。
但是根據維達爾觀察到的來看,他似乎并沒有開始行動。
這讓維達爾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他答應過赫敏不會告訴任何人,然而現在德拉科還有潘西都知道了。
雖然不是從他這裏說出去的,但他還是很擔心赫敏會懷疑他。
他們還沒能開始進行重新組隊以後的第一次訓練,就收到了一個通知。
就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公告欄上,那裏一般會寫着兩周更新一次的口令,還有一些其他通知。
這天維達爾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正在看什麽。
他好奇地湊過去問外圍的阿莫斯:“怎麽了?是有什麽重要通知嗎?”
“重要通知的話,我想還不夠形容。”阿莫斯說,“烏姆裏奇決定解散一切學生組織還有團體,我們的魁地奇球隊應該要被解散了。”
“什麽意思?這不是認真的吧?”維達爾其實對魁地奇并沒有那麽熱衷,但是他知道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會發瘋的。
“不知道,德拉科剛剛一進來就跑出去了,我想他是去找烏姆裏奇了。”特蕾西站在他們身邊,“通知上寫了不是嗎?我們可以申請重組。”
維達爾問她:“你覺得他會成功嗎?”
“這說不準。他爸爸是魔法部的高級官員,他和烏姆裏奇肯定有過交流。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怎麽樣,要是德拉科的爸爸和烏姆裏奇不對付,她很有可能公報私仇。”
“她的決定可算不上公平,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做事!”阿莫斯嘲諷道。
維達爾忽然想起來,烏姆裏奇肯定不會突然下達一張這樣的通知。
以往那些不合理的,該死的通知都是在烏姆裏奇意識到她可以以此得利才發布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形成。
他趕緊問特雷西:“那件事你沒有告訴過別人吧?你在霍格莫德看到的那件事。”
特雷西搖搖頭:“我只告訴了阿斯托利亞,到現在為止斯萊特林裏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們四個人。”
阿莫斯扒拉着維達爾的肩膀:“哪四個人?你,特雷西,阿斯托利亞還有誰——哦,是德拉科。”
他的眼神顯得有點哀怨,“所以我終于被你們排除在外了是嗎?”
維達爾随意拍了拍他的胳膊,就當是安撫:“說什麽傻話——阿斯托利亞在哪?她也沒跟人提起過吧?”
特雷西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直到昨天晚上為止她都沒再提起過這件事,昨天之前她一直在準備魁地奇選拔。”
維達爾想了想,越來越覺得如果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了。
那麽這個人大概率會是德拉科。
他那麽讨厭格蘭芬多,說不定會為了讓烏姆裏奇懲罰他們而故意洩密。
就在他準備去找德拉科問個清楚的時候,休息室的石門打開了,德拉科滿臉輕松地走了進來。
“我去問過了,她同意我們的重組申請,我們的球隊不用解散了。”他大聲宣布,休息室裏響起一陣歡呼和口哨聲。
維達爾感覺撥開人群走到他身邊,然後把他拽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霍格莫德的事你有告訴過別人嗎?”
德拉科不明所以:“什麽事?霍格莫德怎麽了嗎?”
“就是那個!豬頭酒吧的事。”維達爾焦急地說。
德拉科說:“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問呢。怎麽了嗎?”
維達爾松了口氣:“沒事了,現在赫敏來找我的話,我也有底氣了。”
他帶着點得意的語氣說。
德拉科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不小心笑出聲:“你是怕我們學院的人告密,然後你和他們對峙的時候心虛是嗎?大可不必,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天生對立,就算你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告的密,他們也沒什麽可以說的。”
“既然不是我們做的,就不用趕上去認了。”維達爾說,“所以我們球隊沒問題了?你們可以繼續訓練。”
德拉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錯,不過格蘭芬多就不一定了。”
維達爾又驚得差點跳起來:“什麽意思?我以為解散只是說說而已,格蘭芬多的球隊解散了你們跟誰打球去?”
德拉科說:“別操心了,麥格教授肯定不會放着不管的。”
出乎意料的是,赫敏并沒有來找維達爾詢問相關的事。
本來維達爾是很有底氣的,結果赫敏根本就沒有問一問他的想法,這讓他有點挫敗了。
在糾結了一整天以後,他終于決定主動去問一下赫敏。
當然不能直接說,主要是要表現得是在關心他們進展的樣子……
“你們的學習小組怎麽樣了?”維達爾坐在赫敏身邊。
他趴在一堆摞得高高的書背後,假裝自己在看一本課外書,然後小聲問赫敏。
他們必須非常小心,赫敏也壓低聲音:“不太妙,我們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結果烏姆裏奇就發布了那個通知。我們懷疑參加集會的人中間有內鬼。”
維達爾遲疑着說:“內鬼?你們沒有事先檢查參加集會的人嗎?”
赫敏搖搖頭:“我們想幫助盡可能多的人。最開始只通知了一些比較信得過的朋友,結果他們把自己的朋友也拉過來了——這也能證明哈利的公信力還是挺大的是不是?”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維達爾不知道應不應該附和,因為就現在的形勢來看,不信任哈利波特的人好像更多。
為了不打擊赫敏的積極性,他只好含糊地“嗯”了一聲。
“開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有幾個人并不是自願過來的,他們表現得不那麽可靠。”
赫敏解釋說:“我猜洩密的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不過不用擔心,我早就考慮過這種情況。為此我還專門做了一點準備,洩密的人就等着瞧吧,他會付出代價的。”
維達爾這下才滿意了,他又随口問了一句:“你就沒懷疑過我嗎?”
赫敏古怪地看着他:“我當然信任你,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當然!”維達爾急忙說,就好像晚了一步就代表他不把赫敏當朋友一樣。
“請保持安靜!”平斯夫人經過他們時,嚴厲地訓斥了他們。
他們兩個已經對此免疫了。
維達爾和赫敏經常在圖書館一起學習,大概一周都有兩三次的樣子。
平斯夫人那幾句話,類似“保持安靜!”或者“不準損害書本!”他們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等平斯夫人離開以後他們兩個又壓低聲音讨論起來。
“所以你們還會繼續辦學習小組咯?”維達爾假裝翻過一頁,問道。
赫敏說:“是的,我們不會因為一張可笑的禁令就放棄任何能抵禦伏地魔的方法。”
維達爾饒有興趣地說:“抱歉,打斷一下。現在可以說這個名字了?”
赫敏說:“不是,大多數人不會這麽叫他。不過我覺得哈利說得對,人們應該直視恐懼,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如果不勇敢起來,我們就永遠都不可能打敗他。”
她的神情讓維達爾有點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她表現得不像平時那麽堅定,她頓了一下:“所以你想來嗎?”
維達爾有點驚訝她居然又一次邀請了自己:“嗯——赫敏,說實話我本人還挺感興趣的。但是我們總得考慮別人的感受。”
“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拿格蘭芬多來說吧,哈利可能要好一點,但羅恩就很不信任我。”
赫敏惱怒道:“我可以解決他們。”
維達爾搖搖頭:“我也不能瞞着德拉科他們自己去參加集會。退一步說,假如我真的加入你們,也只能成為一個隐患,大家都會對我設防。”
這下赫敏沉默起來了。
維達爾笑了:“我猜你們中間現在還沒有斯萊特林吧?我就不去打破這個小默契了。”
赫敏遺憾地說:“好吧,你說得對。”
維達爾安慰她說:“別擔心,我哥哥是德姆斯特朗畢業的,他會的黑魔法和防禦術可能比烏姆裏奇知道的都更具體。我掌握的那些說不定比大部分高年級學生都多。”
赫敏終于笑了:“明白了,我大概是低估你了。”
過了幾天,維達爾也沒有聽說有什麽人付出了代價。
直到後來赫敏告訴他,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人洩密。
烏姆裏奇大概是秘密攔下了哈利的貓頭鷹才知道的消息。
格蘭芬多球隊也被批準重組,因為麥格教授去找了鄧布利多教授。
烏姆裏奇現在還沒有找到鄧布利多教授的把柄,所以她只能讓步。
斯萊特林的魁地奇訓練将繼續進行,維達爾去陪德拉科訓練了幾次。
因為德拉科一直以來都是以找球手的身份出現在球場上的,從維達爾認識他開始就是這樣。
所以維達爾最開始還覺得非常別扭,德拉科拿着球棒在天上擊打游走球的樣子總讓他感覺很陌生。
德拉科也還在适應擊球手的角色。
有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去找金色飛賊,然後就和阿斯托利亞撞在一起了。
次數多了以後,球隊裏的人都開始抱怨起來。
蒙太甚至告訴德拉科說,假如德拉科不能放棄當找球手時的那些習慣動作,那麽他就不得不在球隊內部做出調整。
到時候就有可能是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競争找球手的位置。
最壞的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退出。
因為阿斯托利亞不可能去做擊球手,她的體型太小了,可能會被游走球打斷手臂。
為此德拉科只能極力克制自己不去和阿斯托利亞搶活幹。
他甚至在訓練後主動加練,就為了擺脫曾經作為找球手的肌肉記憶。
一開始維達爾還會陪他訓練,後來德拉科就不讓他再過來了。
德拉科訓練的時長很久,沒有課的晚上他甚至會一直訓練到宵禁之前。
這些日子德拉科簡直是連軸轉。
白天要上課,課後訓練魁地奇,晚上還得去巡邏。
每天晚上的訓練讓他肉眼可見的更強壯,也更憔悴了。
每一天,德拉科都是最後一個回休息室的。
有的時候外面會下點雨,德拉科身上總是會變得濕漉漉的。
他不能在休息室裏待很久,一般是和大家打個招呼就回寝室換衣服。
這些日子裏維達爾就和朋友們坐在一起安靜地看書,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德拉科。
因為他已經夠累了,他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地休息一下,緩解一下練習的疲勞。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到目前為止德拉科都沒有受過傷。
時間在烏姆裏奇的強壓之下變得異常慢,但是幸好他們都平安無事地進入了十一月。
今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也要開始了,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
也就是說,檢驗大家訓練成果的時候就要到了。
阿斯托利亞是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她已經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