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貼近

李一誠幫着楊晔一起收拾東西,速度快上不少,很快東西就裝滿了兩只大紙箱。

李一誠擦了擦額角的汗,看到楊晔正站在衣櫃前翻弄那只裝滿了各種證件的儲物盒,忽然“靈光一閃”,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來了!”

楊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什麽來了?”

“之前你還在住院的時候,不是叫談少爺過來幫你收拾過東西嗎?”李一誠摸了摸下巴,“那天他開了你的衣櫃來着,好像也翻了你手裏這只盒子。”

李一誠對于那天的事情印象并不是很分明,因為談楓嶼站在衣櫃前面翻翻找找的時候他正好在看文件,只是聽到打開盒子的動靜,才抽空轉過頭去瞄了談楓嶼一眼而已。

“……是嗎?”楊晔看了看手裏的儲物盒,“我有叫他幫我找銀行卡來着,也正常。”

李一誠:“哦哦!”

楊晔捧着儲物盒的手微微用力。

談楓嶼或許從他這裏拿走了什麽——這種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的。

想要隐瞞一件事,并不是口頭撒謊就可以做到的。他現在已經确定談楓嶼确實有事情瞞着他,那麽談楓嶼就必然有可能借着收拾東西的機會從他這裏拿走一些東西。

一些會讓他起疑的東西。

李一誠的話正好佐證了這一點。

但心中懷疑是一方面,楊晔不會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現出一絲對談楓嶼的不信任,一是因為他并沒有證據,二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omega不安。

對楊晔而言後者非常重要,他認為撫慰自己的omega是alpha的責任所在。

所以楊晔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表情就立刻恢複如常,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中午,搬家公司的貨車如約而至,兩個alpha加上一位司機師傅一起把楊晔的幾大箱子行李搬上了車。這下宿舍裏屬于楊晔的地方就完全空了,讓李一誠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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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等我答辯完也要搬走了,但是想想得一個人住一個月還是感覺有點寂寞啊。”他嘆道。

楊晔道:“之前半個月我不是也不在麽。”

“但是至少有你的東西在嘛,現在全空了。”李一誠拍了拍楊晔的肩膀,向他道別,“再見了兄弟,今後常聯系啊。”

楊晔點了點頭,正要轉身上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點給忘了!”李一誠連忙道,“老師讓你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到所裏去找他一下!說是差不多下個月他的新項目就要啓動了!”

“我把你新手機號留給他了,估計他今天還要自己再找你。”

‘“好,多謝。”楊晔擺擺手,坐上了貨車的副駕駛。

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楊晔順便從李一誠那裏了解了一下自己目前學業和工作上的情況。

他向學校申請了提前畢業,在車禍之前就已經完成了答辯,并且已經答應了導師畢業後繼續留在Z大的物理研究所工作,相當于是要跟随導師走科研的道路了。

而他們的博士導師曹越華,則是國內核物理領域的學術大牛,十幾年前靠着一項對學界影響甚大的專利奠定了如今的地位,在Z大物理研究所的原所長隐退後,便立刻接過了一把手的位置。從顧蕙英出事到他出院的這段時間裏,曹越華之所以沒有出現過,是因為人正在國外參與一系列重要的學會,昨天才剛剛回來。

據李一誠所說,曹越華是個特別和藹的老爺子,雖然地位超然,但完全不會擺什麽學術大牛的架子,也不會像其他所謂的大牛一樣完全放養自己帶的博士生碩士生,把帶學生的事全都扔給“小老板”去做。在門下所有的學生之中,曹越華最疼愛的就是陶故這個關門弟子,但論起最喜愛的學生,卻是他。

李一誠告訴他,本科那會兒直博生選拔結束選導師的時候,別人都是各種發郵件示好求曹越華收下自己,只有他是被曹越華直接選中的。

楊晔聽了心想,曹越華又是主動選了他做學生,又是将他留在自己話事的物理研究所,想必是非常看好他吧。

回家之後,收拾整理搬回來的東西又是一項大工程。

楊晔問了一下談楓嶼要忙到什麽時候回來,對方回複說最快八點,楊晔就随便啃了兩塊吐司将晚餐對付過去,準備等談楓嶼回來了再做宵夜。

結果談楓嶼忙到快十點才回家,一進門就有氣無力地撲在楊晔的身上,靠着他的肩膀可憐兮兮地“嗚嗚”了兩聲。

楊晔問:“很累嗎?”

談楓嶼暴言:“恨不得把那個傻.逼抓回來宰了!”

楊晔并不清楚談楓嶼這兩天在忙什麽,只覺得能讓談楓嶼說出這種話,想必那人罪大惡極。

“別生氣,吃東西嗎?”楊晔輕輕拍了拍談楓嶼的後背,“給你做點甜的。”

談楓嶼開心地嚷道:“好诶!”他晚飯都沒怎麽吃,就等着回來吃楊晔做的了,開車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很期待。

楊晔擡起手來,替他撥了撥耳邊的碎發,溫聲哄道:“你先去洗吧,很快就好。”

談楓嶼乖乖去洗澡,出來之後就看到餐桌上擺着兩碗熱騰騰的米酒湯圓。

楊晔坐在桌邊等他,朝他招招手:“趁熱吃。”

“嘿嘿——來啦!”談楓嶼傻兮兮地一笑,立刻小跑過去坐下享用美食。

他今天累得渾身都不舒坦,在浴缸裏泡了好一會兒,特意調了比平常稍微燙一點的熱水,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被燙得紅彤彤的,臉頰也泛着紅。

楊晔沒有立即吃自己的那晚,望着談楓嶼肩窩處還未幹透的晶瑩水珠,一時怔然。

頸側貼着的阻隔帖雖然阻擋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卻遮不住談楓嶼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那淡而甜的檸檬香,勾得他有點心癢。

楊晔有些別扭地偏過臉去,開始在心裏憎恨起自己過于靈敏的嗅覺。

早上逗弄談楓嶼時說的那些話,并不全是開玩笑的。他确實已經,很久沒有發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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