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清吧裏的音樂舒緩暧昧。

服務員拿來酒水單,還拿來一瓶酒精棉和一卷白紗布。

蘇呈音小心翼翼地捏着棉花團給陳祈擦手背,這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曾坐在骨科門診室的病床上,陳祈也是這樣為他擦傷消毒。

毛非興致高昂,埋着腦袋研究酒水單,他對酒品并不熟悉,只是看哪個名字新奇,看哪張圖片漂亮就點哪個:“哥,給你點一杯血腥瑪麗吧,應景。”

陳祈說:“娃哈哈有嗎,也應景。”

蘇呈音笑着擡眼瞧他,毛非才不聽他胡扯:“有忘了那個仔牛奶,要不要?”

“好啊,”陳祈也笑起來,“來一杯算為你慶祝。”

毛非不理他,自顧問:“給音音點一杯毛吉托好嗎,這個比較保險,因為跟我一個姓嘛我以前就喝過,覺得還蠻好喝的。”

說着把酒水單推過去給蘇呈音看,像是一杯檸檬雪碧。

陳祈湊來瞄了一眼酒精度,10%左右,可。

“那我呢,我看看哦。”毛非嘀嘀咕咕,突然又唱起歌來,“要是回去,沒有止痛藥水,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十年後或現在失去,反正到最尾唏噓,夠絕情,我都哼哼哼哼哼哼。”

含混地哼完,毛非揮手招來服務員:“一杯血腥瑪麗,一杯毛吉托,一杯長島冰茶,然後要堅果拼盤,薯條和華夫餅。”

小桌很快被堆滿,蘇呈音收好酒精棉,其實不用纏紗布的,但一個關心溢出,一個頗為享受,于是白紗布還是纏到了手背上。

毛非拄着下巴羨慕:“你們仿佛不是來看我的,你們就是來度蜜月的吧?”

比雪碧辛辣許多,蘇呈音抿完一小口後小小地嘶了口氣,他倒是不想反駁毛非,畢竟在看他看來這就是在度蜜月。

陳祈失笑:“蜜月要是度成這樣也太簡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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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說話。”毛非眯着眼瞅陳祈,“原來你談起戀愛來是這樣嬸兒的,又黏糊又肉麻。”

說着看向蘇呈音,問:“音,你一天天的不齁得慌嗎?”

蘇呈音已經快把自己這杯毛吉托幹光了,正躍躍欲試陳祈那一杯,他聞言捧住自己有點燒熱的臉蛋:“不啊,我、我抗齁。”

毛非好氣好酸,長島冰茶裏的檸檬簡直就是多餘的,他站起來,沒穿外套,一件同樣幼稚園的毛線衣罩在身上:“我去臺上唱歌去了,當心我醋意大發點你們上去陪我!”

陳祈立刻求饒:“別,你只管唱,我和音音給你喝彩。”

毛非氣鼓鼓地抱麥克風去了,陳祈片刻不耽誤地轉過身去摸蘇呈音,隔着紗布都能感覺熱燙的溫度熨透手心,他笑嘆:“你這芝麻大點的小酒量。”

蘇呈音覺得好刺激,終于體會到什麽叫直上頭,他投懷送抱往陳祈身上貼:“我想,想嘗嘗你的。”

陳祈撈住他,“不亂動。”

說完喝下一口血腥瑪麗,吞了一半,含了一半,擡手捧住蘇呈音的臉頰,濕潤的唇瓣相貼,微微嵌開一縷縫隙,裹滿了番茄味的酒液慢慢被吮吸被吞咽,連舌尖也軟軟滑滑地探出來了,有冰塊的涼,有意亂情迷的熱。

毛非閉上眼,燈光悠悠晃動,照不清他的表情。

“巴不得一飲即醉

至少不必恐怕進睡

為一個你難承受痛苦

是我的不對... ...”

音樂流淌,毛非漸漸唱不下去,聲音帶着哭腔的顫抖,臺下有人為他叫好,鼓勵他,贊美他,大喊着“小哥哥還有我們愛你”。

音符落下,濕吻也暫歇。

兩人抵着額頭,鼻尖相蹭,蘇呈音喃喃:“留着我。”

陳祈意猶未盡,鼻音輕哼:“嗯?”

“我不會再對你說謊了,留着我,”蘇呈音對接下來要說的話失笑起來,“留着我過年。”

陳祈好愛他,不是酒精作祟放大了感覺,就是好愛他:“留着,你就陪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毛非把蘇呈音搶走了,他咳咳兩聲,抱着麥克風叫喚:“音音!你上來陪我唱情歌好不好?”

陳祈無奈地嘆息:“他就是這樣,你要是不想上去就不管他。”

蘇呈音搖搖頭,有些不勝酒力和不勝溫柔的暈:“這裏沒人認識我,不怕被笑話。”

他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你看着我。”

陳祈答應他:“嗯。”

舞臺中央僅有兩把高腳椅,蘇呈音坐到毛非旁邊去,低聲道:“John Lennon的《oh my love》會唱嗎?”

毛非點點頭:“你先。”

一首久遠、簡單而深情的情歌,蘇呈音不緊張,他的目光只望着陳祈,開口不顧大家唏噓好奇的疑問聲,把歌詞咬得纏綿悱恻。

第一段結束了,蘇呈音撫着心跳朝毛非看去,示意他接,卻被毛非哭濕的臉驚到了,毛非嗡聲道:“太好聽了,你唱你唱,不管我。”

心裏柔軟成一片,蘇呈音擡手給他擦擦臉蛋。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is wide open

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can feel... ...”

沒人再去疑惑這個青春少年為何會有一把沙啞的嗓音,他們享受着沉浸在這一首溫柔裏。

陳祈比他們多一份感受,溫柔,還有濃郁的愛意。

他有些神魂颠倒,他想把蘇呈音扛回家了。

小雪不知何時飛揚成磅礴的大雪,走出酒吧街,有成排的空的等着載客。

先送毛非回家,他從下了舞臺就一直霸占着蘇呈音,拽着他胳膊哭唧唧地嚷着要雙人出道不畫畫了,這會兒鬧騰累了,窩在後座位裏扒着蘇呈音的耳朵講小話。

“音音,我好羨慕你,羨慕到都有點嫉妒了。”

“你也會有的。”

雞尾酒的後勁兒沒有散去,蘇呈音還微醺着,他把毛非的圍巾再往上拽拽:“回去了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明天一起去滑雪泡溫泉。”

毛非擠在他頸窩裏,還是那句話:“音音,我好嫉妒你啊。”

蘇呈音想,我若是旁觀者,我也會嫉妒我自己的。

毛非回家了,陳祈沒有從副駕坐過來,車廂裏安安靜靜,只有車載電臺的廣播聲。

到酒店,下了車,一路沒有講過話的兩人站在旋轉門前,望進對方眼裏的盡是欲/望。

蘇呈音在電梯裏就忍不住發情了。

“叮---”

不知道是到了幾層,電梯裏最後一個礙事兒的人也走出去,門還未重新合攏,蘇呈音就點起腳勾住陳祈的脖子,熱情地擁着他肆意接吻。

“我好想你...嗚...我想你...”翻來覆去就是“想你”,蘇呈音氣喘籲籲,含着急切的哭意一遍遍喃喃,“想得受不了...”

陳祈幾乎用盡全力把人扣在懷裏,他咬住他柔軟的唇瓣吮舔,含糊着表白:“我也一樣。”

電梯緩緩停穩,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誰也不肯放手,陳祈控制不住力道,把蘇呈音的下唇咬破了一處小口,他疼惜地輕啄,再一彎身将他抱起來。

走廊在迫不及待的心情裏顯得很長,陳祈垂眸看他:“又哭。”

“太開心了。”蘇呈音抓着他的圍巾,“我們,我們要做了,是嗎?”

“想做嗎?”

“想。”

房卡都沒能來得及插進卡槽裏,房門在身後自動閉合,長街上的霓虹燈映不到這麽高的地方來,落地窗只能透進灰暗的夜色,窗外大雪蒙蒙。

外套散在地毯上,蘇呈音陷在沙發裏,一條光裸的腿從褲管裏伸出來勾在陳祈的大腿上,空氣很冷,皮膚上浮起一層小雞皮疙瘩,很快又消下去,被一只纏着紗布的手揉捏撫摸,熱度層層攀升,鼻息交疊,喘息也亂成一團,那條躁動不安的腿倏然繃緊,連腳尖也微微勾起,變成一副被情欲擊垮的模樣。

似乎有些太快了,蘇呈音錯開唇瓣急促地呼吸,陳祈還沒停手,兩人的性器都被他握在手裏撸動,濕漉漉冒着汁液,他沿着他紅腫的唇啄吻到下巴,再埋首到熱烘烘的頸窩裏去深嗅,毛衣的高領掩住了脖子,他不滿地拱來拱去,一張口咬在顫動的肩膀上。

“唔!”蘇呈音吃痛,他收緊胳膊将陳祈摟緊,身貼着身,衣衫淩亂,幾處相觸的皮膚滲透着饑渴,他有些委屈,嘟囔到:“我...我太興奮了...”

每一次他都興奮,每一次他都很快就步入賢者時間,他自己和自己do的時候從來不這樣的,蘇呈音兀自生悶氣,陳祈只覺得他可愛,重新親吻回他的唇瓣上,啞聲道:“說明你愛我。”

心裏比滾着岩漿還要灼熱,蘇呈音“嗯嗯”地應他,一邊重複着“我愛你,我好愛你”一邊奮力地把手摸下去,軟乎乎地求他:“讓我來...”

情潮高漲,陳祈嘆慰地喚他:“音音...”

蘇呈音被他性感的低吟惹得全身都酥了,長腿又勾到他身上去,挑逗一般來回磨蹭:“快射給我吧,然後我們去床上。”

蘇呈音湊到他耳邊,忍着害羞,直白而大膽:“去床上做愛。”

陳祈再受不住他連番的撩撥,手心裏的臀肉被他沒了章法地抓揉出一片紅印,他盯着蘇呈音餘韻未消的臉蛋,邊親邊命令他:“叫我。”

蘇呈音就嗚嗚地叫他:“親愛的。”

手心裏沖撞的力道讓蘇呈音心肝兒都在顫,他無法不懼怕,即使再充滿期待也仍是會情不自禁地害怕,陳祈卻還嫌不夠:“寶兒,再叫一聲。”

“親愛的...嗚...”十分努力地去回想小黃文裏那些沒羞沒臊的叫法,蘇呈音發覺自己一個都叫不出來,太羞恥了,他用一雙水光流轉的眼睛瑟瑟地望着陳祈,嘗試着小聲喚,“哥哥...”

陳祈徹底淪陷在他懷裏。

寬敞的房間裏氣溫那麽低,兩個剛剛經歷過情事的人擁在一起歇息一起取暖。

陳祈要問話了,他覆在蘇呈音的身上,把那妨礙手感的紗布一圈圈拆下來丢到地上:“在哪兒學的?嗯?”

蘇呈音真的心肝兒顫,生怕說了實話之後就要把小黃文交出來,然後被陳祈學去,然後用到自己身上,然後他就會求饒不能。

拆完了紗布,再脫衣服,蘇呈音光溜溜地被陳祈抱起來,房間裏沒電沒水,他獨自一個人被放在黑黢黢的淋浴間,在燈亮起來之前,是他可以思考如何回答問題的時間。

“嘀---”一聲,通電的聲音傳來,蘇呈音扒在門框上能看見玄關處的地燈亮了,下一刻,整個套房所有的燈全部亮起,是陳祈開了總開關。

蘇呈音冷得直抖,這讓他的腦袋從情欲裏暫時重歸清醒,他想起一副畫面,畫面裏,陳祈臉上貼着電極片,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你等着,到時候肯定燈火通明的跟你做。”

陳祈回來了,擁着蘇呈音一起站到花灑下,熱水淋淋,蒸氣很快将整個浴室都籠罩住。

“怕?”

“...不怕。”

陳祈被他逞強的樣子逗笑,明亮的燈光下蘇呈音是那麽奶那麽白,他喜愛道:“音音,你怎麽這麽好看。”

蘇呈音貪戀地摸他的小腹,他也想要有這樣漂亮的線條:“你今天打架的時候,我...”

陳祈催他,想聽他的表揚:“看着解氣嗎?”

蘇呈音照搬他曾經說過的話:“我感覺自己高潮了。”

說完就去尋他的嘴唇讨親,咕囔道:“解氣,帥得沒法形容。”

也不知道一副唇舌到底有何好親的,仍然饑渴的情欲在親吻間重新席卷而來,被熱氣蒸騰得越發潮濕。

陳祈把他抵在玻璃隔斷上,手心按揉着那段纖細的腰肢:“到底從哪兒學來的?看小電影了麽?”

“不是的...”蘇呈音暈暈乎乎,乖乖道,“是小說...不能、不能給你看...”

陳祈輕笑,能不能看還不是他說了算?

卧室裏的窗簾還沒有拉上,落地窗已然在燈光下化身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蘇呈音被裹成浴巾卷抱進來時第一眼就看見了,他羞恥地“嗷嗚”一聲,指揮陳祈到:“快去拉上!”

陳祈十分好說話,不僅拉嚴窗簾還關掉了主燈,只餘兩盞柔和的床頭地燈散發着暖色光。

蘇呈音感覺到了被寵愛,他坐在大床中間,拿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勾着陳祈,把他勾到懷裏,四肢交纏着從大床這邊翻滾到那邊。

暖氣讓房間溫暖舒适,即使浴巾散開了也不會怕。

潤滑液丢在枕頭邊,幾乎被用去了大半支。

蘇呈音緊緊抱在陳祈的肩背上,他不肯出聲,只把兩條腿都纏到陳祈的腰上去,被撐開的感覺并不好受,他卻仍自虐一般收緊雙腿,想讓陳祈快些占有他。

“音音...別怕...”陳祈忍耐得泌出汗水,他不停啄吻着蘇呈音的唇,“是不是太疼了?”

蘇呈音嗚嗚地搖頭,淚水順着眼角沾濕了耳朵,不算疼,多虧了之前漫長而耐心的前戲,只是太脹了,攻占進來的性器那麽燙又那麽硬,結結實實地一寸一寸地碾壓着他。

“寶兒...”陳祈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他輕嘶着氣連聲喚他,抹開他的眼淚,又去四處揉捏幫着他放松,“還好嗎?”

一種飽脹的沉墜感随着深入越發明顯,蘇呈音艱難地咽下一口,睜開眼落入陳祈濃郁的眼神裏,他張張口,又抿住唇,唇角彎起來,扯開一個小小的笑。

陳祈快要把他揉碎,心裏疼惜的不知道該要怎麽辦才好,在接吻中終于深深地和他契合在一起。

蘇呈音的腿松下力氣,掉落在大床上,腳尖都暈着淡淡的粉紅色。

陳祈埋在深處一動不敢動,捧着他臉蛋沒完沒了地親:“音音。”

蘇呈音嗡聲地“嗯嗯”:“我幸福得快死掉了。”

陳祈笑話他,幫他“呸呸呸”,說:“還沒開始呢。”

“還有...還有比做愛,比我們現在這樣更親密的事情嗎?”

“有,還有。”

蘇呈音摟緊他,大腿又奮力地纏到他身上去:“是什麽,我要跟你做。”

陳祈勾起一點壞笑,伏到他耳邊去說了一句特別葷的葷話。

蘇呈音被逗弄地湧出淚來,抓着他胳膊求他:“給我,給我...”

陳祈果然不跟他食言---蘇呈音在漸漸得趣中偷空感嘆。

他們去農家樂,在魚塘邊他曾給他出過一道猜謎,他猜錯了,他說:“我會讓你也開心的。”

裹挾着酸楚的酥麻感從小腹裏、從不斷被沖撞的後穴裏一陣陣不停歇地散發到四肢百骸,從一開始溫柔的試探到這一刻利落又兇猛的肆意妄為,快感徹底吞噬掉蘇呈音。

他一直以為,在沙發裏那樣的doi就已經是享受的極限了,是陳祈幫他颠覆了這樣天真的想法。

濕潤的聲音從交合處傳來,充盈在房間裏羞恥而放蕩,蘇呈音死死咬着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忍住呻吟上,他只敢從嗓子深處洩出幾聲可憐至極的嗚咽。

是愉悅的痛苦,表情楚楚誘人,陳祈看得有些癡,他用力把自己插進更深處,俯下身去親吻他墜着淚光的眼睫:“乖寶,別咬,叫出來。”

“唔...”蘇呈音偏着腦袋,臉頰一片潮紅,不能叫的,用來說話用來唱歌都可以,但是這把聲音用來呻吟,只會敗壞興致吧。

陳祈摸透了他,哄他:“喜歡嗎?”

蘇呈音急切地點頭,他喜歡,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麽喜歡。

“我也喜歡,”陳祈擁着他小幅度地慢慢頂弄他,“別害怕。”

說着伸出兩只手指撫摸他的嘴唇,不容拒絕地又探進他口裏,觸碰到了那截濕軟的舌頭也不收回手,反而十分混蛋地重新挺動起腰身,力道十足。

“啊!啊...”蘇呈音毫無辦法,被欺負得眼淚汪汪,他捉在陳祈的手腕上想要掰動他,甚至想要用牙齒咬他,可惜快感也是陳祈的幫兇,每一次律動都讓他舒服到全身酥軟,“唔啊!啊...”

口水也失禁一般從嘴角溢出,沾濕了陳祈整根手指,他終于好心的抽回,可惜蘇呈音卻再忍不住一聲聲被撞到破碎的呻吟:“慢點...嗚...啊!啊...”

陳祈被他沙啞的叫床聲惹得血脈噴張,他直起身,手指掐在他布滿了吻痕的大腿根上,“音音...”他滿心愛意地呢喃,眼角也飛着紅色,全然一副胃口大開的樣子,腰身擺動的速度将那兩瓣含着自己的白團子撞開一顫顫的肉浪,泛着紅,翻湧着嚣張的舒爽。

兩人都深深沉醉其中,為彼此神魂颠倒。

蘇呈音哭濕的眼神越發迷離,一手摸在自己不斷冒出汁水的性器上,另一手胡亂尋着陳祈要讨親,他說不出話來,滿口盡是勾人心神的喘息,已經爽的不知朝夕。

陳祈俯下身吻他,咬他,又在那片漂亮的鎖骨上再新添幾枚紅痕,他不喜歡蘇呈音哭,可偏偏在這種時候,那綿軟的哭腔還有星星點點的淚珠,都撩撥着他不受控制的欺負欲。

是欺負,也是寵愛。

陳祈朝着他最喜歡的那一處兇猛地進攻,腸肉高熱又濕滑,一陣陣痙攣,吮吸得他簡直腰眼發麻,他覆到蘇呈音的手背上去幫他一起撸動,惹來身下人崩潰一般的掙紮:“啊!天啊...不...啊啊...”

兩條白皙修長的腿胡亂踢蹬在床面上,仿若掉進了弱電流,快意在身體裏胡作非為,讓神志散開,讓骨頭都融成了一汪春水。

蘇呈音高仰着脖頸哭喘,他受不了卻又無處可躲,耳邊似乎有陳祈的輕喚,也似乎有崩潰的求饒,他分不清,柔軟的小腹上沾滿了亂七八糟的汁水,正漸漸繃緊,就要迎來他從未體會過的高潮。

從九霄雲外再重新落回到人間,蘇呈音顫巍巍地睜開眼,鼻尖還分外可憐地淺淺抽息着,他被擁在熱汗潮濕的懷抱中,連指尖都充漲着淋漓的酸楚感。

“唔...”濃烈的餘韻叫他慵懶到了極點,蘇呈音支吾,慢慢擡起手摟住壓在身上的人,“你...你給我了嗎...”

耳邊的粗喘變作一聲輕笑,愉悅到了極點,陳祈咬着他耳朵:“給了,沒感覺嗎?”

蘇呈音委屈巴巴地哼哼:“我...我有那麽一會兒...靈魂出竅了...才回來...”

說着專心去感受了一番,感受到了陳祈還埋在他裏面不肯出來。

“你還沒好嗎...”蘇呈音弱弱地問,撒嬌似的轉着腦袋蹭在他頸窩裏。

“...好了。”陳祈要被他可愛到發瘋,他從他耳邊一直啄吻回唇瓣上,看着他水潤的眼發布壞消息,“現在是好了,可等會兒還得再辛苦你一回。”

蘇呈音的眼神裏透露出瑟瑟,失語幾秒後懷柔着打商量:“親愛的,疼疼我吧。”

“疼,怎麽能不疼?”陳祈說一句親一下,慢慢把自己抽出來,帶出來一片狼藉。

他抱着蘇呈音打了個滾兒,差些把人滾到散架,又撈進懷裏打橫抱起。

“床上疼過了,”陳祈低頭吧唧了一口他的額頭,“該浴室了。”

蘇呈音後知後覺,是不是自己的求饒被誤解成了邀請?

他驚慌失措起來,可惜等他再開口,求饒就在新一輪的疼愛裏變作了停不下來的呻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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