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

一共5張照片,張張都是駱扆寒與蘇汀蘭纏綿在床的激情照,照片中的兩人眼神迷離而享受,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樣。

司徒晚櫻啪的将手機砸了個粉碎!淚水奪眶而出,一瀉千裏。

第二天,駱扆寒将近中午才拖着疲軟的身體回到別墅。看着黑眼眶都要掉到地上的司徒晚櫻一臉蒼白,對她的心疼令他選擇原諒前一天發生的不快與欺騙。他過去扶起坐在地上的她,“晚櫻,你幹什麽坐在地上,快起來。”可他的善意卻遭到她激烈的拒絕:“別碰我!”

“發生什麽事?你的手機怎麽摔碎了?”看到一地的狼藉,他不解地問到。

“什麽事?”司徒晚櫻擡起頭迎上他目光,聲嘶力竭地吼到:“你說呢?”不争氣地淚水又爬上了她的臉,“駱扆寒,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被她問的一頭霧水,茫然無措的駱扆寒當她是在為昨天自己發脾氣而生氣。于是放下姿态,哄起她來,“我承認昨天不該對你那麽兇,但當時我也是氣極了,說什麽你都不該騙我說留在家裏照顧伯父,事實卻跟呂智傑在一起啊,更何況他還那麽對你。”

司徒晚櫻想不到他竟然可以一臉無辜地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閉口不談,卻能一句話都不讓解釋就誤會她。她憤怒地将他推開,“走開,你別碰我!”重心不穩的駱扆寒,身子不禁往後仰,恰巧觸碰到了電視的電源鍵——

“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出席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之所以邀大家前來,是為了說明此前我與駱式集團董事長駱扆寒的糾紛。那天,我跟駱董的确有些不愉快,但都是工作上面的事,而不是像媒體所報道的那樣為了搶女人。當然,我也想借以機會跟大家坦白,目前的我的确在戀愛中,司徒晚櫻小姐她也的确是我呂智傑的女人,其實,很早以前我們就以結婚為前提展開了交往。在這裏,我衷心希望大家可以給我們空間,讓我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享受愛情。”

屏幕中的呂智傑态度誠懇謙遜地彎着腰鞠躬。臉上的傷痕并不影響他綻放燦爛笑容。

“司徒晚櫻,你還有什麽話說?”青筋突起的駱扆寒,一把将癱在地上的司徒晚櫻拎了起來。

“你別碰我!”司徒晚櫻一個勁反抗着,“難不成你以為可以囚禁我一輩子嗎?還是你覺得我不配擁有談戀愛的權利?別忘了,你已經是個有家室的人!”她猛地将他推出好遠,急沖沖跑出了別墅。

☆、重來

“智傑,你為什麽要那麽說?我們之間明明只是朋友!”司徒晚櫻急忙找到他,對他之前在媒體前的言論提出質疑。

“可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而不是朋友。”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先下手為強。他不允許駱扆寒再對她有非分之舉,連想都不可以。他要她留在他身邊,走進他生命。“司徒晚櫻,我不止一次跟你說,我對你的感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情。”

她當然清楚他的心意,只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接受他的可能。“智傑,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擺脫駱扆寒才會這麽做。”她想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不是。我是想你在我身邊,陪我、愛我。”對于她的托詞,他嚴肅拒絕。激動的他一下抱住司徒晚櫻, “司徒晚櫻,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每天都在想你,瘋狂地想你。求你答應我,給我個機會照顧你吧。”躁動的荷爾蒙讓他蠢蠢欲動,他的唇再一次覆上了她嬌嫩的紅唇。“智傑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司徒晚櫻使勁掙紮着,可身體機能上的劣勢讓她只能被動地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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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恰好被緊随她而來的駱扆寒看到,他不由分說地沖上去與呂智傑厮打起來。兩人推搡之間,不小心傷及急于勸架的司徒晚櫻,只見她一個側身,額頭狠狠撞在呂智傑家的茶幾上,頓時失去知覺暈倒在地。

忙于扭打的兩個男人,幾分鐘後才發現倒地不起的司徒晚櫻。駱扆寒眼疾手快,抱起她急忙往醫院趕。一個多小時的急救,等在手術室外的駱扆寒身心都備受煎熬。焦慮的他不停踱步,時不時趴在門口向手術室內張望。終于,他聽到門被打開了,還在昏迷當中的司徒晚櫻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而緊随其後的醫生,給他帶來一個不知該喜悅還是悲傷的消息——

“駱先生,司徒小姐的傷沒什麽大礙。等一小會兒就會醒過來了,但下次可別再讓她撞倒了,不然肚子裏的小生命可是會有危險的。”和藹的杜靜醫生和善地叮囑到。

“醫生,你是說……晚櫻她……她懷孕了?”這驚雷一般的消息,讓駱扆寒又驚又喜,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啊。怎麽,駱先生你不知道嗎?胎兒已經有三周多了。”

“晚櫻有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興奮不已的駱扆寒高聲尖叫起來,那快樂的聲音簡直要傳遍整間醫院。他第一時間趕回了病房,司徒宏道已經先行一步坐在了床邊。“伯父,晚櫻她……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有孩子了。”他激動地握住司徒宏道的手,不顧老人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直接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說了出來。

“你說什麽?”司徒宏道只有震驚。“不可能,這不可能。”他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不可能!”他又一次用無比堅定的口氣說到,“我不允許晚櫻再跟你糾纏不清,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威嚴的司徒宏道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到。

駱扆寒啪地跪在他面前,“伯父,我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讓我跟晚櫻結婚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再不讓她受委屈、受傷害。”他表情凝重地說出了內心想了很久的話,眼神嚴肅而認真。“您跟我爸媽年紀都大了,等晚櫻生下這個孩子,你們就可以有孫兒相伴,我們一起撫養他長大難道不好嗎?”他打起親情牌,覺得司徒宏道再絕情都不至于不要自己的外孫。

果然,他的一番話動情演說打動了這個孤獨的老人家。“我的外孫?”司徒宏道喃喃自語。駱扆寒進一步渲染到:“是啊,您有外孫了,到時候您給他取名、帶他上學,看着他一天天長大,成家、立業。伯父,您說好嗎?”

司徒宏道經不起駱扆寒的情感攻勢,加上林若羽過世後生活也着實太孤單。所以,老人家也不禁開始期待起那小生命來。可是,他的心底還是有滿滿的擔憂,自己的女兒曾不顧一切地愛着這個男人,可到頭來卻傷痕累累。她已經因為他深深傷過一次,說什麽再不能承受那種錐心之痛。“你跟那蘇家千金,不是還有個孩子?”司徒宏道試探性問到,他絕不能讓女兒再受傷害。

想起駱子峰,駱扆寒左右為難,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畢竟與他一個孩無關。“我跟汀蘭,說到底就是一場交易,要不是兩家之間存在利益糾葛,也就不會有這場荒謬的婚姻。伯父我知道您的擔憂,但請您再相信我一次,我會用盡生命保護晚櫻跟我們的孩子。”他簡單解釋事情的原委,“其實這麽多年我爸也一直很後悔當初拿死逼我結婚,他也很希望晚櫻能回到我身邊,他一直跟我說,晚櫻就像他女兒一樣。”

“扆寒說得沒錯。宏道啊,就讓我們放下這麽多年的心結,開開心心地做一家人不好嗎?”兩人說話間,聞訊趕來的駱正廷也推門而入。“我知道你對我當面離開林若羽的事耿耿于懷,覺得我是個薄情的男人,可老夥計啊,命運有時候就是愛捉弄人。更何況,分開後的我們各自不也活得很幸福嗎?這就足夠啦。現在,你女兒有了我們駱家的骨肉,說什麽你可別再意氣用事,破壞了孩子們的姻緣。”

駱父動情地握着司徒宏道的手,眼中噙滿了淚花。他的舉動頓時感染了司徒宏道,心想既然他們都是一只腳邁進棺材的人了,難道還不趕緊趁着剩下的光陰消除芥蒂,好好生活嘛。也就放下嫌隙,答應了駱扆寒,但他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駱扆寒,你小子可絕不能再讓我女兒掉一滴淚。還有,盡快處理後跟蘇家千金的事。”

至此,兩家人終于推倒了積怨多年的心牆。做父親的甚至還主動游說起司徒晚櫻來,叫她千萬抓緊自己的幸福。“爸,您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駱扆寒嗎?怎麽突然像變了個人,還幫他說起好話來?”不解的司徒晚櫻問。

“傻丫頭,爸那是擔心你太沉溺感情會因此受傷。再說了,爸當初還不是想着駱正廷能離開你媽,他兒子還不是骨子裏就遺傳了他老子的風流,他已經放棄過你一次,要再讓他把你給抛棄了,豈不是要了你爸的命。”可憐天下父母心,身為父親,司徒宏道自然做什麽都為女兒着想。“但現在看來是爸想多了,當年你走後,那小子天天守在我們家門口,跪着求着讓我們說出你的下落。你說他一個儀表堂堂的駱式少東家,能這樣死心塌地在意你,不是真的愛你怎麽可能呢。而且,無論是家世人品還是聰明才幹,他都當得我司徒宏道的女婿。”父親一席話,道出了真實想法。

“可是,他……”司徒晚櫻為難的欲言又止。如果說當年他們的确轟轟烈烈地深愛着彼此,那麽現在,他會不會純粹是因為孩子才想跟她結婚呢,畢竟他已經有了家室。

“孩子啊,你想擁有愛情,就要先相信你能夠擁有它。不然,你永遠只能隔岸觀火,無端地猜想。”

父親的話讓司徒晚櫻有些糾結,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嗎?那蘇汀蘭與駱子峰又該怎麽辦?難道,她要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嗎?

☆、重現

“開什麽玩笑,你要娶司徒宏道跟林若羽的女兒?我不同意。”何淑芬這個年逾五十的女人,保養得道,肌膚白皙、身材玲珑有致。大波浪長發,搭配一襲黑色長裙,整個人顯得幹練又精神。可此刻她情緒激動,言辭鑿鑿:“兒子啊,你都已經是成家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糊塗?”

駱扆寒才提出自己的想法,就遭到了母親咄咄逼人的連番炮轟。母親直接而強硬态度,這讓他有些無奈。

“你這個當媽的,難道連自己兒子的真實想法都看不出來嗎?你覺得他這幾年過得還不夠辛苦嗎?”這一次,駱正廷力挺兒子,态度堅決的駁斥起妻子來。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對林若羽念念不忘,想讓兒子替你彌補當年的缺憾!今天我把話擱在這裏,除非我死,不然司徒晚櫻那丫頭休想進我們家的門,我的兒媳婦永遠就只有蘇汀蘭一個!”一貫強勢的何淑芬,此刻也是毫不退步。

“爸,我媽這人簡直不可理喻!”駱扆寒無奈地看了看母親一眼,“媽,如果你想看我一直生活在不幸的地獄,就繼續逼我吧!”

“那難道,你的幸福就可以建立在我的不幸之上?”不知何時,蘇汀蘭出現在駱家客廳,“駱扆寒,你把我當什麽?”

她的突然出現,讓駱家三人集體陷入沉默。還是何淑芬懂得寬慰兒媳婦,“汀蘭,你誤會啦,扆寒他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媽,難道你聽不出來他準備要跟我離婚嗎?”大小姐脾氣嚴重的蘇汀蘭,自從嫁入駱家,從來也不太敬愛自己的公婆。

“既然你聽到了,那是最好。找個時間,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駱扆寒已經鐵了心。“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都聽你的。”

“駱扆寒,我可不是你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想離婚?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蘇汀蘭一臉嚴肅地故意刁難到。

“你說,什麽條件?”駱扆寒回答的很是爽快。

“這輩子,都不能跟司徒晚櫻在一起。只要你點頭,我馬上跟你簽離婚協議。”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絕不可能答應的,這是眼下她能想到暫時保住婚姻的唯一辦法。

“不可能!”果然,他拒絕的很徹底。

“那你就死了離婚的心!”蘇汀蘭眼神堅定而犀利,“這輩子,都休想!”

駱扆寒一連幾天都為離婚的事犯難。他很清楚,按照蘇汀蘭的脾氣是絕無可能讓步的。更讓他頭疼的,是蘇汀蘭的父親也介入進來,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地對他進行了恐吓。

“扆寒啊,汀蘭呢從小就被我跟她媽慣壞了,脾氣難免嬌氣些,這麽多年來也多虧得你們多包涵。要是她有做得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好好教訓她。但如果,有人有意要傷害她,做出過河拆橋的事,也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聽說最近駱式正好有個旅游地産項目需要建設廳審批是吧?”

他自然是聽出了蘇昊天的言外之意,也清楚如果此時強行與蘇汀蘭離婚對公司會造成的損失。于是,只能暫時先把局勢緩和下來。“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就這樣,他硬生生将自己拖入了一個兩難的困境。一邊是身懷他骨肉的司徒晚櫻,自從她搬回自己家後,兩人便不再像從前可以天天見面,從而讓他的思念一日勝似一天;另一邊,是來自蘇汀蘭與駱式的壓力,不管怎麽說,他都不能讓父親苦心創立的商業版圖因為他有所折損。

“晚櫻,你還恨我嗎?”一個涼風習習的傍晚,他來到司徒武家,與她在庭院內展開了一次交流。

“扆寒,自從我們認識以來,你可曾對我真心相待過?”

他默然地擡頭望着她,想不到她竟會有如此疑問。事到如今,難道她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嗎?心中升騰起的失落,讓駱扆寒不再說話,他只是低頭攪動着杯中咖啡,全然不去理會她的探尋目光。

“好久不見啊,駱總。”是呂智傑的聲音。

“你怎麽……”駱扆寒有些郁悶,心下疑惑着是不是他經常來找司徒晚櫻,不爽的情緒讓他說起話來沒什麽好口氣,“你怎麽來這兒了?”

“瞧你說的,難道我不能來嗎?”呂智傑毫不示弱地反擊,他甚至很親昵地想伸手給司徒晚櫻一個擁抱,可惜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行吧,你們都少說一句,快進去吧,我爸今天可是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拿手好菜。”她率先站起身來,試圖緩解既緊張又尴尬的氣氛。

于是,三人一前一後步入司徒家屋內,享用司徒宏道親手準備的晚餐。席間,駱扆寒與呂智傑兩人不僅一連串地爆發口水戰,還暗暗較勁争着照顧司徒晚櫻。這讓在場的父女兩人不知所措,只得巧妙地見招拆招。飯後,稍事休息,駱呂二人便起身告辭離開。可才走出司徒家大門,兩個男人又開始了明争暗鬥。

“你還不知道吧,晚櫻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駱扆寒先發制人。

而呂智傑顯然也不甘示弱,“駱總怎麽就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呂智傑的一句反問,可讓駱扆寒如鲠在喉,憋屈得很。等他想起來反擊,呂智傑已開車離去。他頗為氣惱地踢一腳腳邊的牆壁,便悻悻然去開自己的車。

然而,就在兩人忙着争執之際,一牆之隔的距離外有雙耳朵将他們剛才的對話悉數清楚記入心中,一抹狡黠的微笑漾開在她的嘴角……

“喂,司徒晚櫻嗎?你現在有空嗎?我在你家門口,方便的話出來聊幾句,是有關扆寒的事。”

收到蘇汀蘭的電話,司徒晚櫻當下有些懷疑,都這麽晚了她想跟自己說些什麽?但只要是有關駱扆寒的事,無論如何都應該見面仔細聽聽她要說些什麽。于是,司徒晚櫻随手抓起一件外套,随便找了個借口便走出了家門。

“找我什麽事?”才見面,她便莫不急待地問起蘇汀蘭來。

“別急啊,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來說。你也不想我們的談話內容被你爸聽見吧?”蘇汀蘭很容易就把司徒晚櫻騙上了車。黑夜中,她把車開到了市區一家咖啡館。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究竟扆寒他有什麽事?”司徒晚櫻沉不住氣地再次問到。

“扆寒他……他……他要跟我離婚。”蘇汀蘭支支吾吾地說,滿面愁容。“我知道,當初我們不該聽憑家裏的安排,把婚姻當成一場政治與利益聯姻的交易。但是……”

“但是你已經愛上他了對嗎?”女人的第六感,讓司徒晚櫻替她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哎呀,怎麽我們點的喝的還不來。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催一下。”蘇汀蘭借機走開了一小會兒,約莫幾分鐘後她滿面笑容地端着一杯橙汁,一杯長島冰茶回到座位上,“你要哪杯?”

司徒晚櫻想都沒想便選擇了鮮榨橙汁,“汀蘭,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少恨我一些。至于扆寒,我們……”不知怎麽地,她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沒過幾秒,她的身子也輕飄飄失去了知覺。

見她靠着牆,安然睡去,蘇汀蘭趕緊過去将她扶起走出了咖啡館。才上車,她便撥通了傅澤明的電話,“最後幫我這一次,還是在老地方”。說完,她便打燃發動機,直接把車開到了寧城君悅酒店停車場。才把車停下來,她就急不可耐地分別給呂智傑與駱扆寒打了電話,“喂,扆寒嗎?晚上子峰不知道吃了什麽,現在上吐下瀉的厲害,你可以陪我一起把他送醫院去嗎?”

“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電話那頭的駱扆寒,絲毫不知有個陷阱正在等着他。同樣接到蘇汀蘭電話的,還有呂智傑,“智傑,你現在趕緊來君悅酒店3306號房間,扆寒他像瘋了一樣跟司徒晚櫻吵起來了,你趕快過來吧!”

或許是蘇汀蘭的演技過于逼真,又或許是她聲音中的焦慮直接感染了呂智傑,才剛到家連口水都顧不上喝的他立刻驅車趕往指定地點。

在兩人前後腳感到酒店3306號房間時,眼前發生的景象簡直讓他們驚呆了。赤身裸體的司徒晚櫻與傅澤明兩人,正酣然地睡在一張床上。傅澤明的手,還緊緊摟在司徒晚櫻的肩頭。

“混蛋!”駱扆寒二話沒說,直接從床上将傅澤明拉起,猛地揍了他一拳。兩人激烈地打鬥聲吵醒了昏昏沉沉的司徒晚櫻,也引來了沖沖趕到的呂智傑與蘇汀蘭。

“天哪!”蘇汀蘭一進門,便誇張的尖叫起來。而同她一起入門的呂智傑,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前将白色的床單蓋在迷迷糊糊的司徒晚櫻身上。“你們……你們……”蘇汀蘭的誇張演技還在繼續。

“發生什麽事?”神智有些不太清楚的司徒晚櫻,顯然還不太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嘴吃力地問到。

“沒事,快起來晚櫻,我送你回家。”一臉從容的呂智傑,迅疾用整張床單包裹住司徒晚櫻,然後将她抱在懷中揚長而去。

第二天仍然有些迷糊的司徒晚櫻,記憶斷片一般想不起前一晚究竟發生何事。但她隐約記得,似乎自己與蘇汀蘭見過面。“智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怎麽今天我爸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呂智傑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并不打算對她言明昨晚的事,對她而言,那必然又是一次傷害。于是,他假裝輕松地寬慰到:“能有什麽事啊,都說孕婦愛胡思亂想,你才懷孕多長時間就開始癡癡傻傻啦。”

司徒晚櫻被他的話逗樂了,撲哧笑出了聲。“真的呢,最近我常常覺得渾身無力,成天犯困。”

“要是累了,就趕緊上去睡一會兒。”他起身叫來陳嫂扶着司徒晚櫻往卧室走去。等呂智傑轉過身來,驀地發現司徒宏道就站在自己身後,不由得吓了一跳。“大白天一驚一乍做什麽,做了虧心事啊?”

司徒宏道的一番質問讓他略顯無奈。“哪有,伯父你怎麽跟晚櫻一樣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當我三歲孩子嗎,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是你抱着晚櫻回來的?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司徒宏道一臉狐疑的絲絲盯住呂智傑,這難免讓他有些局促。“都跟您說了沒什麽嘛,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公司一趟。”呂智傑機會是用逃竄的速度拔腿跑出了司徒家。心想着,只有自己守口如瓶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扆寒,現在你該看透她司徒晚櫻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了吧?無論她嘴上說着有愛你,背地裏還不是照樣跟其他男人打得火熱!”蘇汀蘭伺機撺掇。

“住嘴!”此刻的駱扆寒內心備受煎熬,司徒晚櫻與傅澤明的畫面一再浮現在他眼前。“出去!”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蘇汀蘭便心有不甘地掩上門出去了。寂靜的世界讓他的思維更加混亂,“駱總怎麽就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先前呂智傑的話像洶湧的海浪拍打着他的心。

心中一團亂麻的駱扆寒實在厘不清頭緒,他已經連着抽掉半包煙。第11根煙燃到一半,他突然想明白什麽,一下将它按在煙灰缸中掐滅後快速拿起椅背上衣服,下樓快速驅車往司徒晚櫻家趕。

然而,當他看着呂智傑緩緩從她家走出來得時候,心中壓抑的洪流頃刻間決堤了,憤怒的火苗一下吞噬了駱扆寒整個人……

☆、重來

“你說什麽?司徒晚櫻懷孕了?”當傅澤明将這個消息告訴蘇汀蘭,驚得她手中水杯滑落在地都不曾察覺。“消息可靠嗎?誰告訴你的?”

“絕對不會錯,那個呂智傑親口跟我講的。”傅澤明堅定地說。

“這麽說……”,蘇汀蘭大腦一片空白,憤怒、不甘的情緒占據了她整顆心,突然,她猛地抓起桌上文件狠狠砸在傅澤明臉上,叫嚣起來:“司徒晚櫻那個賤人!她怎麽可以有孩子!”

看着她失控的模樣,傅澤明并沒有過激的反應。他只是安靜地将散落在地的文件一一收起平整地放回她桌面,“汀蘭,我來照顧你們母子倆不好嗎?”

“你給我住嘴!”激動地蘇汀蘭厲聲喝止他,“你答應過,這輩子都會把那件事爛在肚子裏。怎麽,現在連你都想背叛我嗎?”

傅澤明見她滿臉愠色,便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說到:“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哪怕你費盡心機綁住了扆寒的人,但他的心,從來都不在你身上啊!與其苦守着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倒不如成全了他跟司徒晚櫻,好歹你跟她也曾是同桌一場。”

“你算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說着這樣的話?”令他沒想到的,是蘇汀蘭壓根就聽不進去善意的勸說,反而固執地鑽起牛角尖來,“扆寒他明明是我丈夫,我憑什麽要将他拱手讓給司徒晚櫻那個賤人。好啊,既然她敢在我背後搞小動作,那我就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咬着牙,憤憤說到。

“你要做什麽?”傅澤明看到她一臉谄笑陰險的樣子,不由得毛骨聳立。

然而,他又一次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在司徒晚櫻身上。

“你來啦?坐!”第二天黃昏,蘇汀蘭把司徒晚櫻以及傅澤明同時約到了駱家。本就不太喜歡司徒晚櫻的何淑芬,雖然猜不透兒媳婦心裏的盤算,但依舊沒露出什麽好臉色,對她而言,這個長相酷似林若羽的司徒晚櫻生來就是為了讓她心煩的。倒是駱正廷,對于司徒晚櫻的到來表示出了極大的友好,“晚櫻,你多吃點菜,尤其要多吃魚,這樣我未來孫子才聰明。”說着,他夾起一大塊多寶魚放進司徒晚櫻碗中。

“老頭子,你糊塗啦,說得什麽胡話!”何淑芬極為抵觸地抗議到。

見婆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蘇汀蘭便陰陽怪氣地說到:“媽,爸他沒說胡話,坐在你眼前的司徒晚櫻,她真的懷孕了。至于是不是扆寒的骨肉,那可就不一定了。”

“蘇汀蘭,你給我閉嘴!”剛才還埋頭吃飯的駱扆寒,急忙喝止她繼續說下去。“吃飯就吃飯,哪那麽多廢話!”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誰知道他的話引來了蘇汀蘭更激烈的反應,“難道我說錯了嗎?爸、媽,你們跟我上樓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看完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瞎說”。她立馬放下碗筷,朝樓上書房走去。于是,其他人也只得被迫中斷用餐,跟随她來到二樓書房。蘇汀蘭快速打開電腦,将存在D盤中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裸呈現在衆人眼前。

上面的照片簡直讓司徒晚櫻驚呆了。照片中的她,赤身裸體地與傅澤明纏綿在一起。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竟然每一張照片都有明确的拍攝時間,既有五年前那一晚上的噩夢,也有前兩天的近照。“不……不……這不可能,照片不是真的。”她整個人吓得不斷顫抖,“扆寒,你相信我,求你一定相信,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一個勁拉着駱扆寒的衣袖,神情凄楚地哀求。

“司徒晚櫻,你還不知道吧,你最近一次跟傅澤明去開房,扆寒他早就親眼看到了,為此,他還打了傅澤明呢。哦對了,還有呂智傑,他也知道這件事。那天,是他從床上把你抱走的。”蘇汀蘭的話,如子彈徹底擊穿了駱扆寒的心。

“你馬上給我滾!”何淑芬也被那些污穢的相片觸怒了,她奮力抓起司徒晚櫻的手,愣是将她往外攆。

“阿姨,你快別推晚櫻,她還懷着孕。”目睹事件整個過程的傅澤明,見駱扆寒絲毫沒有要出來保護司徒晚櫻的意思,便挺身擋在何淑芬面前。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因為自己一時的糊塗,給司徒晚櫻帶去了怎樣沉重的傷害。

“怎麽,你心疼啦?也難怪,你們倆都到這一步了。澤明啊,你也真是瞎了眼看上這種女人。”牙尖嘴利的何淑芬不忘挖苦兩人。

“扆寒,求求你相信我,我……我……”淚水已經爬滿司徒晚櫻整張臉,但她依舊執着地想要跟他解釋,這個時候,他的信任對她而言實在太過于重要。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駱扆寒竟然掩着面一言不發。而他的肩膀,因為憤怒在劇烈地抽搐着。沉思了幾秒鐘,實在接受不了眼前這副場面的他邁步朝樓下走去。逃離,也許是此刻他唯一的選擇。

“扆寒,你聽我解釋。”司徒晚櫻急忙拉住他,“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孩子……孩子……”劇烈的心理起伏讓她連話都說不清楚。

“放手!”駱扆寒的目光如同他的口吻,冰冷而不容置疑。

“求求你,聽我解釋。”司徒晚櫻卻不為所動地死死拽着他。

駱扆寒用餘光看見何淑芬已經要走上前來伸手推她,一時情急的他先使勁推了她一把,他原本只想掙脫她的糾纏,免得母親對她有不利的舉動,但沒想到的是,重心不穩地司徒晚櫻直接被她推翻在地。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順着樓梯一直從二樓滾到了一樓!

“晚櫻!”他尖叫着沖下樓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她。殷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他的上衣……

刺鼻的化學藥水,和刺眼的手術中紅燈,一起折磨着焦急不已的駱扆寒。從司徒晚櫻被推入手術室,已經足足過去了3個小時,這180分鐘的時間內他坐立難安,不斷在走廊上來回踱步。“老天爺,求求你,一定不能讓司徒晚櫻有事。”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祈禱。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生,病人怎麽樣了?”駱扆寒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手術很成功。但是很抱歉,她肚子裏的孩子在送來醫院前就沒有生命體征了。而且……”醫生看着這個神情憔悴的男人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地追問。

“而且,病人以後怕是很難再懷孕了。”

醫生的話讓駱扆寒五雷轟頂,整個人一下癱倒在地上,嗷嗷痛苦起來。“駱扆寒!”正好聽到醫生一席話的呂智傑,像失去理智的野獸,眼睛充血瘋了一樣撲上來對着他一頓暴打。“這下你滿意了,這是你要得結果嗎?”對司徒晚櫻心疼不已的呂智傑,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憤憤不平地質問他。被打得鮮血直流的駱扆寒,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任由呂智傑的拳頭雨點般落到自己臉上、額頭、腹部而全然不還手。他只是像死狗般無聲地睡倒在地上,哭得像個不堪一擊的脆弱嬰孩。

“汀蘭,我們離婚吧。”三天後,駱扆寒正式向蘇汀蘭提出離婚。“你放心,不管你要什麽,我都會答應的。哪怕,你現在叫我去死,我都會不眨一下眼照做。”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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