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畫外采訪裏談書音攤了攤手，開玩笑的語氣：“我這人就是有點較勁，他不讓我選，我就偏要選。”
起哄聲更大了，邊正清雖然心頭一松，但想到公司，心情卻更加沉重，經紀人那邊……要他怎麽交代啊。
方圓文化的幾個練習生同樣變了臉色。
沒了邊正清，他們幾個充其量就是蝦兵蟹将，完全不堪一擊。
他們中成績最好的兩個人都在B班，石宇是其中一個，他本來也有些郁氣，但想到和江延的争執，還是嘴硬：“嘆什麽氣，少了他我們又不是活不了。”
隊友侯漳小聲嘀咕：“能活是能活，誰知道會不會二輪游……”
他一個B班的都說這樣的話，更別說其他隊友。
石宇嘴角撇了一下：“打起精神，少個他影響不了什麽”
旁邊有人議論：“這一隊也太強了吧，四個A一B一C，九A被他們占了一半，震撼我媽，誰碰誰死的架勢！”
“我本來還挺想選王冠的，瞧這陣仗……顏值與實力齊飛，我還是算了吧。”
在場一百零八個練習生，總共需要分成十個小組，其中必然有兩個小組會選擇同一首歌。
差的那組肯定會被觀衆們拉出來斬首示衆，見談書音這組這麽強，好多人都打消了選《王冠》的念頭。
石宇聽着身邊人的誇贊，臉色不太好看。
她選完人，晏高卓看了看手裏的名單，有點驚訝：“江延練習生眼光很毒辣啊，榜單前五名被你選走了三個，那就只能順延了。”
這話什麽意思？
江延的隊伍裏，包括他在內，有四個人的微博數據都排名前五？
練習生們徹底驚呆了，互相低語，猜測排名怎麽回事。
江延，邊正清，于浩這三個人，他們大抵相信數據前五，因為他們的人氣賽前就很高了。
那剩下的一個呢，難道是宿澤？
宿澤也懷疑是自己，眼神往晏高卓手上的名單飄了一下，什麽都看不清。
童嘉陽哇了一聲，還處于被大佬揪出來的幸運中，總是帶着困意的眼睛裏閃着星星：“差點包攬前五，我們組好厲害啊。”
他絲毫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自己。
他就在談書音身邊站着，作為一個真實的雌性，談書音一下子就被他的可愛擊中了，老母雞心态爆棚。
伸手摸了摸他頭上軟軟的卷毛，她開玩笑：“說不定是你呢。”
童嘉陽咧開嘴笑了笑：“不可能的啦。”
晏高卓覺得這群青澀的練習生很有意思，作為全場唯一擁有真實答案的人，他吊足了其他人的胃口，才讓第四名練習生上臺選曲。
第四名選的是《顫栗》，避開了《王冠》這一組。
相比談書音，他挑人的時候就謹慎了很多，沒有挑選過多的A班成員。
輪到石宇的時候，晏高卓宣布的排名是第十五。
侯漳有點羨慕：“這麽看你的人氣也挺高，暫時不用擔心被淘汰……我就有點慘，現在還沒輪到我。”
“說起來你準備選哪首歌？”
石宇沒回應，從始至終的表情都很冷。他走上臺，盯着談書音看了兩秒，唇角一斜，拿起一個牌子：“我選《王冠》。”
練習生們目瞪口呆：“他是認真的嗎？艹，千萬不要選到我，不想跟江延那組對上！”
有個練習生擋了一下衣服上的名牌，往同伴身後躲了躲：“媽惹，他肯定看不見我，誰上誰倒黴……”
石宇還是點名了，點了五個名字，包括剩下的一個A班成員，還有他的B班隊友。
侯漳心如死灰：“宇哥，你找死就算了，幹嘛帶上我啊。”
石宇：“上都上來了，少說點廢話吧。”
剩下的選歌也很快進行完畢。
節目播出後，清河綿延的粉絲興奮地都要炸了，閱讀量和發帖量激增，cp排名蹭蹭蹭爬到了前五，一度超過某國民綜藝的大熱cp，第一次為湖筆節目争了光。
“他們倆也太有默契了，關鍵邊正清說自己想選王冠，江延問的時候又不去，啧，有故事啊。實不相瞞，我把這截看了十幾遍。”
“日哦他們倆也太有cp感了吧！邊正清是什麽鬧別扭的小嬌妻啊，江延勾手指壞笑的時候把我的心都要勾走了！”
“我錯了，我收回閃耀之星cp男科的話，昨天的節目真實真到震撼我媽，光這一對就抵得上其他選秀的五六七八對了，清河綿延騎雄起！我們的哥哥世最真！”
“嗑死我了嗑死我了，江河綿延是真的，他們不是真的我吞釘子，我還能再嗑一百年！”
江延和童嘉陽的炎陽cp也悄悄崛起：“大哥哥呼嚕毛，嗚嗚嗚這是什麽神仙愛情，兩只崽崽也太可愛了叭！”
“身高差我好吃，我願意把哥哥的懷抱讓給陽陽，冷白皮一米九大哥哥x白嫩迷糊小卷毛也太好嗑了，我死了！”
“周盛騎小聲發言，救贖向也很好嗑啊有沒有，黑暗中一叢光什麽的……沒有江延的話他絕對一輪游，說的那段話我好心酸。小組競演都把他選上了，江延排看不起低人氣隊友的謠言也算不攻自破了吧，周盛說的話還蠻真情實感的……”
“憑什麽讓江延當瓜，我覺得他和大哥的cp最好嗑，愛笑皮皮貴公子x默默付出寡言少俠，簡直絕配好嗎！”
……
這期播出後，網絡上一個關于江延的cp視頻立馬火了，名為《江延和他的九十九個男人》。
當然，九十九只是代稱，但即便只有一巴掌，也很可觀了。
此視頻一出，迅速火遍微博，把每個圈子的羊毛都薅了一把，不少愛嗑cp的姐妹聞風而動，趕來看閃耀之星，一幀一幀扒着嗑糖。
江子楊有點擔心，問方呦呦：“cpf太多了會不會不好啊？我看有些唯粉在罵。”
方呦呦：“應該不會吧……你沒發現每個cp裏哥哥都是最蘇的那個嗎？這幾天粉絲都快破八百萬了。”
方呦呦有點心虛，沒把自己姐姐又偷偷開了幾個cp站的事告訴他。當然，最關鍵的是她自己也在開小號嗑。
江子楊對追星這種事不太了解，聞言就沒再多關注。
還有一些對粉圈毫不知情的觀衆，在認真讨論劇情：“你們覺不覺得石宇看江延的時候□□味兒有點濃？我暫停好幾次，他是真的在看江延，江延好像沒感覺到，在和組員聊天。”
“上次不是有工作人員小號爆料嗎？說石宇和江延在食堂吵架了，石宇罵江延娘炮什麽的，說的可難聽了……那會兒好像是選C剛結束。”
“江延是娘炮有什麽疑問嗎？此處應有【江延跳女團舞gif”
“娘炮怎麽了，你沒有媽媽？”
“哈哈哈哈哈哈艹，延哥真是嘴炮能力max，對啊，娘炮怎麽了？”
“對啊，娘炮怎麽了，瞧不起江延是女的？”
“樓上果然沒有媽，順帶患了性別感官錯亂症，讓我們為他集體默哀三分鐘。”
明明在讨論節目，最後的戰場又變成了江延粉絲和黑粉的撕逼大戰。
都說黑子最長情，戎丹丹相信，就算有一天江延的粉絲全部消失，黑粉們也會源源不斷的幫他艹熱度，不至于讓他重新變回湖筆。
這讓她很放心。
練習室裏，王冠組正圍坐在一起讨論分part。
王冠這首歌舞蹈部分比較均衡，除了開場一個高難度動作，剩下基本每個人都有一段在C位的機會。
所以包括談書音在內，好幾個人對于争C意願都不強。
周盛：“我想試試。”
宿澤：“我可以。”
談書音：“既然我把你們選過來的，我當leader好了，有誰想競争嗎？”
幾個人的關系基本靠她連在一起的，早就默認她是隊長，沒人搶。
談書音笑嘻嘻把L貼在身上。
然後說：“既然宿澤和周盛都想當C，那你們準備準備，待會兒一起把C位part表演一下，大家投個票吧。”
兩人點了點頭，去扒舞了。
談書音小聲問于浩：“你怎麽不參與啊？”
于浩七歲的時候就開始跳舞，基本功紮實，還得過好幾次獎，在編舞方面也有很深的功力。如果組隊，他絕對是大舞擔。
他天生不愛搶風頭，話少：“兩個人競争就夠了，宿澤挺強的。”
談書音不置可否：“其實粉絲肯定很想看到你跳舞。”
這截花絮在微博上放出來之後，于浩的粉絲都快急哭了：“愛豆太佛了怎麽辦？他明明也很強啊，總是把機會讓給其他人……”
“因為在場的都比他年齡小吧，宿澤和周盛都才十九歲。他軍人家庭出身，真的老大哥性格，無私奉獻，唉。”
“說什麽老大哥，其實他也才二十三嘛……江延說得對，我真的想看大哥跳C位，他舞蹈那麽強，應該在這個位置發光發亮的。”
“說實話最近我們家第三已經不穩了，後面幾位攻勢都很猛，排名出來估計要跌出前五……我記得第一次競演後可以給愛豆寫信，我一定要告訴他，争取鏡頭不是什麽壞事，粉絲很care，真的很care，想看到更多的他，他的排位也值得這些鏡頭。”
此時，練習生們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于浩也不知道粉絲對他有這麽多的期許。
他只是覺得分part都差不多，既然C位有人争取了，他也就沒必要去搶。
他的思維跟言語一樣簡單，很少想到搶鏡頭這種東西。在他看來，有實力就夠了。
他是真的沒有事業心。
幾個小時之後，宿澤和周盛競争的時間到了。
《王冠》的舞臺上有個王座，C位有個動作是要從後面翻過去，站定，然後坐在王座上，一腿彎起，戴着麥坐在上面開唱，舞蹈功底不強的話，根本無法完成這個動作，甚至還會受傷。
宿澤看起來信心滿滿，周盛則有些沒底，但他覺得自己應該競争一下，不然會後悔。
談書音找了把椅子過來，上面已經綁了棉墊：“你們小心點啊，身體第一，別磕着了。”
宿澤先上，他站在椅背後面，身子一弓便翻到前面，坐上椅子後，他一只腳踩上椅沿開始唱歌。他的動作大張大合，看起來十分輕松。
為了跟舞臺上的王座相契合，談書音找的椅子椅背頗高。周盛有點壓力，搓了搓手，身子朝前翻。
翻是翻過去了，沒站穩，蹲下去扶了把地才站起來，放舞臺上絕對不美觀。
周盛扯了扯嘴角：“我還是棄權吧。”
C位落在了宿澤身上。
宿澤身形高挑瘦削，因為年輕，蠻有少年感，當C是絕對沒問題的。
他還主動承包了扒舞的重擔，說要把小組成員教會。
童嘉陽之前覺得他有點不可一世，沒想到接觸下來，發現他還挺熱心的，坐在地上仰着頭誇了他一句：“宿澤，你好厲害啊，而且人也好好！”
被人用這麽崇拜的語氣誇獎，宿澤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沒有，其實這麽容易拿到C我還挺意外的，因為你們都認識，竟然舍得讓我一個外人挑大梁。”
在攝像頭前面說這樣的話，談書音覺得這娃絕對是個憨批。
她接話：“什麽叫外人，既然在一個小組裏，大家就都是兄弟，不用講究這麽多。”
接收到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宿澤有點感動。
之前在別的宿舍，因為他行事嚣張，排名又高，被幾個小心眼排擠過，沒想到王冠組的人看着挺嬌氣的，性格卻都這麽好。
節目組比較雞賊，為了節目效果，把選了同一首歌的兩個小組安排在了一間練習室。
B組見A組這麽其樂融融，進度還快，更加頹喪了，特別是看宿澤露了這麽一手之後。
有兩個成員還避着鏡頭碎碎念：“本來還能堅持兩輪，現在碰上他們，別一輪游了吧……”
他們算是比較有實力的選手，石宇也是因為這個才挑了他們，想排練的好一點，壓過江延組的風頭。結果拍攝結束之後，這幾個人就開始對他表露出不滿，抱怨他把自己挑進來送死。
就連隊友侯漳，都呈現出消極怠工的狀态，話裏話外埋怨他：“宇哥，你是不是沒看過上一季？人氣最高那組的粉絲把另一組嘲得渣都不剩，誰會喜歡渣渣？嘲完那組就糊了，你還真是不怕死往上撞，我沒你這勇氣。”
石宇燥得有點岔氣，說實話，他挺羨慕江延組那種氛圍的。
他們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終于意識到無論配不配合，都得上臺表演，于是懶懶散散的開始準備。
成員A：“宇哥挑的人，宇哥當隊長吧。”
成員B：“宇哥實力強，宇哥當C位吧。”
本來是好話，但他們的語氣總透着點陰陽怪氣，石宇被氣得憋火，一口攬下：“沒問題啊，那就都我當呗。”
節目組雖然想搞事，卻沒真的想把節目搞得烏煙瘴氣，這段就沒剪進去，導致微博上放的小片段基本都是A組的。
B組的粉絲氣都要氣死了：“就算A組人氣高，能不能給我們最基本的尊重，把B組的花絮放出來？粉絲少就不配當觀衆了嗎？！”
“日了狗了，節目組真是偏心偏到沒邊，小白臉花絮那麽多，我們這邊實力派一個花絮都沒有，牛逼！”
“上面的說話尊重點，你爹才小白臉！我們A組要顏值有顏值要實力有實力，長得醜就不要用實力來挽尊！”
管理賬號的工作人員被罵的頭疼——他倒是想放啊，奈何B組不争氣，經驗豐富的剪輯都搞不出來一個有愛的花絮，讓他怎麽辦？
現有片段要是放出來，估計B組粉絲罵得更狠，還得內部混戰。
下午，B班缺席一堆，只剩下石宇。因為C位出場太難，他還在練習階段。
A組的進展則十分順利。
宿澤提前把整段學會，扒舞教學的時候，發現于浩根本不用他教，學得比他還快，甚至輕輕松松就能完成C位出場動作，有些驚訝：“兄弟你可以啊，我都不知道你跳舞這麽好。”
談書音在旁邊練習，停下來說：“那當然了，大哥可是拿過很多次街舞大賽冠軍的人，要不然你以為他粉絲從哪兒來的？”
于浩只是笑了一下，絲毫沒有要拿這事兒做文章的意思。
宿澤啧了一聲：“你也太低調了，高手在民間吶。”
他現在覺得自己當初那句‘沒有一個能打的’，真是打臉。
節目組估計跟他想到一塊了，剪輯的時候專門把那段嚣張的視頻加進來，把那句話重複了三遍才定格到現在的畫面，啪啪啪給了他幾個巴掌，還給他P了兩行淚。
粉絲爆笑：“哈哈哈哈打臉現場，所以話不要說的太滿，遲早要翻車！節目組壞壞！”
“小澤也太可愛了哈哈哈，以後謙虛點吧，多跟大哥學學，不要再被打臉了！”
“江延人也太好了，一直在cue大哥，要不是他說，我都不知道大哥這麽厲害……”
“好孩子之間是有磁力的，看到他們相處的這麽好，感覺好棒啊！我宣布我是團粉了，希望他們都能出道！”
他們之間青澀又有趣的互動打動了許多觀衆，一時之間，連罵聲都少了很多，幾家粉絲因為投票劍拔弩張的氛圍也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晚上他們仍舊在練習室裏訓練。
出乎意料的是，B組也都過來了。
據說是侯漳跟他們一塊吃了個飯，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勢，才這麽積極的。
石宇雖然松了口氣，卻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奇怪。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被這幾個人排擠在外的感覺，而侯漳瞬間成為了他們之間的紐帶。
節目組見勢立馬剪了個花絮放出去。
花絮裏，B組的成員們圍坐在一起，侯漳笑着開口說話：“剛才我們去吃了頓飯，調整了一下心态，覺得對手雖然強，但我們也不能放棄啊。畢竟是個機會，要被觀衆看到的，還是要牢牢抓住才行。”
組裏有不少人應和他。
而石宇因為作風強硬，臉也總是臭臭的，最關鍵的，他把組員挑進了這個必死組裏，沒幾個人搭理他。
晚上吃飯那會兒，侯漳跟組員們是同仇敵忾的：“宇哥這人脾氣是挺臭的，也有點自大，說實話有時候我都受不了他。但畢竟表演是咱們的呀，要是練習都不去，到時候播出去不得被人嘲出天了？”
但這話他沒在練習室裏說，也沒當着石宇的面表現出半點，其他人心口不宣，默默地多了個小秘密，很明顯的把石宇排斥在外。
“感覺石宇一點領導力都沒有。大家都是練習生，他發脾氣給誰看啊，沒本事調整軍心就甩臉子，真行。”
“剛發現這個侯漳挺不錯的，情商有點高啊，實力好像也可以。”
“還有點慘，收拾隊友的爛攤子，憐愛了。”
……
節目組的花絮都是随機發的，所以練習生們完全不了解外界反饋。
畢竟實力都不錯，B組的進度慢慢趕上來，氛圍也稍有緩解。晚上兩個組見對方練的勤奮，都不敢松懈，一直練習到淩晨才返回宿舍。
身上出了一身汗，邊正清有點難以忍受，路上就開始抱怨了：“等會兒回去得趕緊洗個澡，衣服也得換了。”
談書音：“你先，記得不要裸.奔，我不習慣。”
其實她想問選歌的時候邊正清為什麽反應異常，但這會兒人多，不好開口。
A班的宿舍都在一片，進樓後，周盛和童嘉陽先走了，談書音幾個房間挨得近，上了三樓才分道揚镳。
談書音進屋先喝了口水，然後問：“選歌的時候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讓我選你？”
邊正清滞了一下，欲蓋彌彰：“都說了不讓選你還選。”
談書音：“因為我看出來你挺糾結的啊。到底怎麽了？”
邊正清還是沒說，沉默了一會兒，外面忽然傳來一聲痛呼，聽着像是宿澤的聲音。
他們宿舍離得近，差不多斜對門的距離，邊正清洗澡也顧不上了，趕緊跟着談書音跑出去。
宿澤的室友還沒回來，倆人過去的時候，宿澤在浴室的地板磚上趴着，疼得嘶氣，掌心和膝蓋被什麽紮破了，往外冒血絲。
于浩也過來了，外加別宿舍看熱鬧的，正準備扶他，宿澤忍着疼吼了句：“你們別過來！”
“艹！哪個王八蛋暗算勞資！我還以為地上這一灘子是水，合着都是膠水！”
“還給勞資放釘子，太他媽惡毒了！”
談書音這才看清浴室裏滿地膠水，不上手還真看不出來。
膠水黏唧唧的，踩上去腳底打滑，根本爬不起來。裏面還放了幾個小釘子，宿澤摔下去的時候膝蓋和掌心都紮破了，看着就疼得鑽心，邊正清倒抽了口氣。
人群裏有人汗毛都炸了起來：“卧槽，誰這麽這麽大的仇啊？把人害成這樣，競演怎麽辦？宿澤還是C呢……”
“下午我圍觀了一下，他們組C位的出場動作特別難，不是一般舞擔能跳的，這麽看來王冠A組也懸了……”
談書音沒工夫理會這些聲音，跟旁邊的人一起把他拉了出來。
人剛出來，宿澤的室友就回來了，見門口擠一堆人，驚了：“怎麽回事啊？都站這兒幹嘛呢？”
有人問他：“你去哪兒了？”
“宿澤給我留了個紙條，約我去超市啊，結果我等了半天……”他終于擠進房間，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聲音也低了：“都沒等到他。”
“卧槽，宿澤你怎麽了？！”
于浩皺了皺眉，把宿澤背起來：“待會兒再說，先把宿澤送到醫務室。”
場地裏男孩子多，跳舞的也多，容易受傷，醫務室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醫生把釘子取出來，給他包紮好了，叮囑：“摔得有點重啊，還被紮成這樣，怎麽這麽不小心？一周之內先別有什麽大動作了，好好養傷。”
還有五天就要競演了，不動根本不可能，宿澤擰眉拒絕：“不行！”
醫生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小孩兒啊，現在都不注意身體，弄得一身傷……怎麽還有膠水呢，這釘子怎麽回事啊？”
談書音臉色不怎麽好看：“被人陷害的，浴室倒了膠水。”
醫生瞠目，啧了一聲：“真沒碰見過這種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沒有事業心的愛豆都應該殺頭
大哥：脖子一涼——
發現這章的字數賊巧合，6789，芝麻開花節節高，好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