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聞人昊走後他心事重重,更吃不下飯。

這一天才吃了一點,他就讓丫鬟撤下了。丫鬟正在為難時,聞人昊推門進來,只看了一眼菜色,便要将他抱起。

「我帶你出去吃。」

羅夜暝受寵若驚:「我可以出去吃?」

如果出門的話,會不會碰到熟人?他腳踝上還挂着鐵鏈子,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辦?

他正在糾結,顧不得和聞人昊很是親近,他幾乎将整個身體都縮在了聞人昊的懷裏。

「好像你比上次更瘦了,抱起來沒三兩重。」聞人昊皺了皺眉。

他會注意這個小細節,讓羅夜暝暗自歡喜,口中卻道:「哪有多輕,還不是一樣。」

「那你要每頓吃七、八碗飯才能補回來。」

「每頓吃七、八碗還不變成豬嗎?」

「變成豬也行,我還沒見過綠色的豬。」

羅夜暝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不由得氣結,伸手就在他光潔的額上輕輕彈了個爆栗。

「好啊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在地上?」聞人昊口中說着,卻是絲毫沒有怒意,臉上卻是笑了起來。

「你扔啊,你敢扔我就不吃飯了。」

「你不吃,我就當填鴨子似的給你灌下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羅夜暝心裏暖洋洋的,若是一場夢,他只願這個夢再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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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昊将他抱到客廳。羅夜暝這才明白聞人昊的意思是将他帶出房門,卻不是出獨尊堡。

客廳當中擺着一張極大的桌子,只在桌子的一角擺着十幾盤佳肴。

聞人昊抱着他入了席,邊上伺候的弟子這才将湯端上。他讓羅夜暝坐在自己大腿上,喂他吃一口,自己也吃一口。

羅夜暝自從斷奶就沒怎麽被人喂飯,此時期期艾艾地猶豫不決,聞人昊卻是不去多管,他不吃聞人昊就端着調羹不動。

羅夜暝這一頓直接吃到撐,再被聞人昊抱回房裏。

他坐到床上,便有些不願意動,看到聞人昊有些想做的意思,他便央求晚些時候再做。

最近的次數的确是過于頻繁了些,他甚至有些擔心做得太多,會不會恢複本來相貌。

其實恢複了容貌也沒什麽不好,但那也意味着自己精盡力竭,會有十天半個月動彈不得,并且不能發生情事。

「給他們的解藥是不是能做出來了?」羅夜暝掩飾着話裏的惆悵。若是他沒利用價值,自然到了分開的那一天。

「嗯,這幾天是緊要關頭,所以多需要一些陽精,等解藥都煉制好後,确定他們不會複發,便能還你自由了。」

這分明是個喜訊,但聽在羅夜暝的耳中卻顯然不是如此。

「好……真要我走的時候,你就直說,我好……收拾東西。」

聞人昊自然發現他神色不安,便随口說笑:「真有些舍不得你走。」

羅夜暝雖笨,但也聽得出聞人昊的挽留沒什麽真心,有些煩悶地道:「早些做完吧,以後再也不用做了。」說完三下五除二便脫光了衣裳,在床上躺成個大字。

聞人昊也不生氣,親了他的面頰一口:「有多少人想上我的床,你天天承我恩露,還不樂意?」

「那你去找別人啊,何必強人所難?」羅夜暝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只覺得面紅耳赤。

習慣了進入的身體早就敏感得不行,只要被人摸到赤裸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栗着,下體也會有所反應。

他現在幾乎已想不起自己抱着許致青時到底是什麽感覺了,情欲的快感讓他有些迷茫起來。

和聞人昊歡愛的目的只是為了給他下屬弟子解毒,誰知現在意亂情迷,只知道被他愛撫時自己的反應,和自己心中幾次想要宣洩的狂情熱愛。

就像不斷積聚洪水的大壩,他幾乎可以預料到被洪水沖開的那一天。

早些離開也好,不然他會忍不住向聞人昊傾訴吧。

密穴處長久承歡,并不需要愛撫便能進入,聞人昊卻仍小心翼翼地試探,反倒是羅夜暝按捺不住地收縮了甬穴,感到自己包裹住聞人昊的手指,修長的雙腿輕輕顫抖,腳踝間的鐵鏈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清音。

聞人昊不再遲疑,托着他的腰,将硬挺熾熱的碩大挺身擠入狹窄的甬穴裏,被柔軟緊窒包裹住的美妙之感仿佛飛入雲端,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他并不急着抽動下體,讓羅夜暝得到久候不至的歡愉,只是俯下身去,笑吟吟地吻他的耳廓。

耳廓仿佛被熱浪灼燒,羅夜暝的耳朵泛紅。

羅夜暝此時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指尖仍然在愛撫着他的身軀。

羅夜暝打了個哆嗦,卻是不想正好讓聞人昊的硬物頂到了自己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上。

他「啊……」地叫了一聲,自覺放浪,便又閉上嘴。

聞人昊輕吻了他的唇,溫柔地道:「這裏只有我,你發出什麽聲音我都不會笑你的。」

他慢慢抽動着下體的性器,激起羅夜暝更激烈的反應,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肩膀,以免無法承受情欲之歡。

真的很想問他,是否對自己有過一絲憐惜,離開後會不會記得生命中曾經有過自己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到最後關頭,洩出的只有青濁的體液。

這次做得過于激烈,羅夜暝的衣裳被揉得皺巴巴的,還有不少青色的液體滴落在上面,讓聞人昊很是覺得可惜,只是一次過量的話,會傷了身體,便只好忍住了。

聞人昊他讓人拿了幹淨的衣裳和床單進來,給他披了衣裳,抱着他坐到椅子上,再幫他把床鋪好。換下的床單和被褥便叫人進來收拾,拿去換洗。

他做這一切時不疾不徐,竟像一個照顧疼惜妻子的丈夫,又哪裏像一個叱咤江湖的獨尊堡堡主?不過他平時隐隐流露出的氣勢還是很像的,特別是淫邪之道,無人出其右。

羅夜暝坐在椅子上,看他細膩妥帖地将四個被角攏得平整,卻也花了很多時光,顯然這種事他并不經常做。只因是他,這才纡尊降貴地做這些雜事。

若是當年自己和致青好上了,致青也未必肯做這些事的。不過,作為主動的一方,這些事本該自己來做才對,如今致青和他一拍兩散,他這想法自然是杞人憂天了。

致青畢竟年輕,對人對事不免苛求。他在獨尊堡被囚了快有兩個多月,也不知致青現在怎樣了。

大概致青也不會想到,再離開他後,自己也會和他一樣,對這個絕世的男子動心吧。

「小呆瓜又在想什麽了?」聞人昊整好了床,将他抱回床上,「是不是又餓了?」

「不,不餓。」他慌忙回答。

「那是怎麽了?」

「只是有些困了,想睡。」

聞人昊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困就睡吧。」說完躺倒在他的身邊,自然而然。

羅夜暝看着他閉目睡覺,不由得目瞪口呆。和聞人昊同塌而眠麽?他們什麽也沒表白,直接到這一步,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過他們像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通通都做了,自然也不在乎這一兩件。

此時聞人昊呼吸平緩,神色平靜,顯然已是睡着了。

他無可奈何,只得躺倒在床上。

本來以為這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誰知竟是一夜無夢。

睡醒過來,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聞人昊的懷裏。

他吓了一跳,連忙從他懷裏爬出去,卻見聞人昊溫言道:「你那青竹功廢了也罷,若是練到第九層以上,血液如冰,走火入魔是遲早的事。」

「這個我自然知道。」

看他嘴硬,聞人昊只是一笑,說道:「晚上你還是有些怕冷,都縮到我懷裏來了。」

羅夜暝面紅過耳,尴尬得不知說什麽好,他只知道自己有些怕冷,卻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自動尋找熱源,趴到聞人昊身上去了。

聞人昊摸了摸他的頭發,道:「你知道這麽大的一個堡,事情肯定很多的,我想忙完這段時間後就來陪你。」

羅夜暝臉紅紅的,被他摸了頭,更是熱得厲害,本來就對聞人昊有了難言的情愫,如今又被他這麽對待,只怕是誰都忍不住。

聞人昊一直抱着他說話,羅夜暝心思混亂,只能含糊不清地答應了幾句,聞人昊又讓人拿了水來給他洗漱,陪他用了早飯才離去。

縱是他想一直忽略,也無法無視聞人昊對他的好,好得就像……恩愛多年的愛侶一般。想到此事時,不由得面頰微燙。

向來認為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必定會承擔一片天空,卻是不想……竟會有另外一個人對他這樣好。讓他感動得心潮起伏難平,甚至幻想生生世世這麽相對。

只可惜兩人身分地位容貌都差距太多,聞人昊或許永遠不會對他有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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