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綜]無路可逃

作者:Spider

這是一個游戲,勝者為王。

這是一個充斥着來自各個世界的各種蛇精病的游戲。

注意:

這是個各個世界的人在不同的游戲世界裏厮殺的游戲,或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的男神,請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內容标簽:綜漫 奇幻魔幻 天之驕子 異世大陸

搜索關鍵字:主角:赤司征十郎,酒井早紀 ┃ 配角:綜衆,原創衆 ┃ 其它:綜

☆、楔子

? *游戲規則*

1.游戲在夢境中展開。玩家在睡眠後腦電波連通到游戲中。因為各個時空的時間不一樣,可能今天晚上玩家進入了游戲,第二天晚上會繼續進入游戲,也可能一次游戲結束後幾年後才會進入游戲。

2.游戲耗時根據玩家們的游戲情況決定,現實中時間流速不同,因而現實的時間統一保持在玩家進入睡眠的狀态。因部分被選中的玩家情況特殊無法進入睡眠,則挑選玩家閉目休息的瞬間進入游戲。

3.每一個游戲展開的世界随機抽取,請自由開發新地圖。

4.每個游戲中有一扇門,門的位置在每個玩家開始游戲後會有提示。玩家也可以通過完成游戲發布的随機任務獲取一定數量的提示。任務詳情請玩家自行探索。每個玩家獲得的提示不同,請自行探索。只有通過門,才能結束游戲回到現實。游戲中的死亡為真實死亡。

5.門的通過量是有限制的,限制數量會顯示在門上,且這扇門只有玩家可見。請注意速度不要讓別的玩家搶先。

6.一旦門的通過數量到零,那麽剩餘的人只能留在游戲世界中。無法通過門的玩家現實中的身體會變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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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內分組規則:

每個人都是一個小組,玩家為組長,可通過游戲面板組隊功能和其他小組組隊,隊長由玩家自行推選,組隊後會開啓各種便利。組隊後的隊伍會統一進入同一個游戲(因玩家衆多,每個游戲随機抽取部分玩家參加。組隊後小組的玩家可以同時參加同一個游戲而不落單。)另外,小組成員投放在游戲中的距離相對較近,方便玩家在一定程度上抱團。

*另有更多游戲樂趣請玩家自行開發。

請玩家愉快地享受游戲。游戲開發者不負責保證玩家生命安全,因此請玩家自己愛惜生命。?

☆、拍賣會

? 扯過一邊的毛巾擦幹淨身上的水珠,赤司征十郎穿上短褲就裸着上半身直接走出了浴室。房間裏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嘀——”手機短信聲突然響了一下。

赤司套衣服的手頓了頓,但也只是一下,他又繼續穿衣服的東西。等穿好了睡衣,赤司走到桌邊拿起手機一看。

【随機抽取游戲玩家4號,赤司征十郎,游戲時間為五天內,請注意保持良好的睡眠等待進入游戲。——from游戲制作人】

赤司皺了皺眉。這沒頭沒尾的短信讓赤司有些不郁,不知道是誰發來的騷擾短信。雖然赤司是赤司財閥的繼承人,個人保護信息較好,但是他的電話號碼當然不可能護得死死的信息沒人能發進來,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的手機號碼也就失去了存在意義了。而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恐怕是認識的哪個人太無聊了故意這麽做的。

盡管這條騷擾短信讓赤司稍微有些不愉快,但是他也沒心思去計較太多。不過是一個騷擾短信而已,他還沒有興趣去較真。

将短信随手删除,赤司繼續做自己的事。

等到一天的事情都落下了帷幕,赤司拉好房間的窗簾遮蓋了外面過度明亮的月光,然後躺在床上慢慢進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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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早紀睜開眼睛,眼前蒙蒙亮的,看不太清楚什麽。

她想要伸出一只手往旁邊摸索,但是卻發現左右手被拷在了一起無法随意動彈,于是她只能雙手一起伸出去摸索周圍的東西,一番摸索後,她發現邊上似乎有欄杆隔着自己,很明顯她現在是被關進了籠子裏。

被綁架了?酒井早紀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惶恐。她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被綁架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家裏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但是到底不是天衣無縫。雖然她後天出了事故廢了一雙腿,但到底是家裏受寵的小女兒。綁匪綁了她怎麽想也能得到不少贖金。

更何況,擄走了她以後還不用擔心她自己逃跑,畢竟她根本不會走路。不過她這麽被鐵鏈捆住手腳對方也不用擔心她有本事掙開就是了。

她挪動了一下,突然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腳……好像是有知覺的。

她動了動腳,确認自己并沒有感覺錯。

綁匪醫好了自己的腳?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別說綁匪不可能這麽好心了,她的腳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是治不好的,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難道她被外星人抓去研究了?

這個猜測很可笑,但是不得不說,酒井早紀覺得這種不正常的猜測,竟然意外得還挺合理。不然怎麽解釋她一覺醒來不僅被關起來了,連腿都複原了這件事呢?

還沒等酒井早紀思考更多,她感受到了一陣的震動,似乎是有人把裝着她的鐵籠扛起來了。

這是要把她運到哪裏去嗎?

酒井早紀有些緊張地左右兩只手掌攥在一起。然而即使緊張,她也沒有絲毫辦法,畢竟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哪裏有選擇的餘地。

“先生們女士們!這就是今天壓軸的拍賣品了!恐怕大家早就獲得了消消息了,是的,今天我們壓軸的拍賣品就是——衆所周知擁有最高的美貌的精靈!”

随着這聲激動的發言,覆蓋在關着酒井早紀的籠子上的紅色布料被猛地扯開。

一下子從黑暗到光明,酒井早紀的眼睛被刺得反射性閉上。

“底價:5萬金幣!現在拍賣!”

酒井早紀适應了這種光亮後,往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看去。那個男人正激動地喊着:“還有更高的嗎”。

自己……變成了拍賣品?酒井早紀環顧了一下四周,很簡單就發現了這是一個拍賣會,而臺下坐着滿滿的都是對自己投以熱烈目光的戴着面具的人類。

剛才那個拍賣的主持人說了什麽?精靈?

她是精靈?

《《《

這裏是……哪裏?我愛羅看着周圍激動的人群,有些無措。

前一秒他縮在床上,結果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周圍是一群戴着奇怪面具的瘋狂的人類。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啊!這是什麽!”一個男人看着順着自己的小腿竄上來的沙子,有些驚惶地尖叫。

瞬間,整個拍賣會場亂成一團。

“是那個小孩!”

“他一定是惡魔!”

“保镖!保镖呢!”

酒井早紀看着突然就亂起來的拍賣會場,目光很快就鎖定了混亂的中心,帶來了混亂的控沙的紅發男孩。

拍賣會的主持人已經去找人救場了,現在拍賣臺上只剩下被裝在籠子裏的酒井早紀。

控制沙子……這是什麽奇怪的能力?酒井早紀看着臺下明顯處于瘋狂狀态的紅發男孩,忍不住皺了皺眉。

對方顯然已經殺得失去了理智,她這麽被關在籠子裏,等到那些人死光了,馬上就輪到她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上面也有鐐铐。手上腳上都有鐐铐還被關在籠子裏,簡直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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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在我愛羅的沙子下,拍賣會整個就覆滅了。

等到把所有的人都殺光,在沙子的防衛下毫發無損的我愛羅抱着頭蹲在地上,臉上是一片猙獰的神色。

看着臺下最後只剩下那個紅發男孩,酒井早紀的頭腦稍微空白了一瞬。這下還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怎麽才能讓那個紅發男孩不殺她?如果可以最好還能幫她解開鐐铐呢?酒井早紀攥緊了手指,心裏有些發慌。

對方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可是現在他蹲在原地或許已經平靜了一點。不,也不一定,或許他現在還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中沒清醒過來也不一定。

雖然只是個小孩,但是看到他殺了這麽多人,酒井早紀心裏當然是害怕的,哪個普通小孩能做到這樣的事!可是就算害怕,她也得想辦法。

如果她有辦法讓對方平靜下來的話,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大腦突然刺痛了一下。

酒井早紀蜷縮着身體,把額頭抵在雙膝上忍耐着痛苦,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吸引了紅發男孩的注意力。

亂七八糟的不認識的文字在大腦中起伏,酒井早紀咬着牙承受突然冒出的記憶。

等到痛苦過去,酒井早紀已經是滿頭的汗水。

大腦裏冒出了一大堆的不認識的文字的記憶,但是酒井早紀竟然弄懂了它們。

一種莫名其妙的,仿佛有人在耳邊告訴她一樣的奇妙的預感讓她知道這是精靈的文字。

草草吸納了記憶,酒井早紀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活下來的生機。

讓人陷入睡眠的魔法。

酒井早紀擡起頭看向蹲在原地的紅發男孩,沒有猶豫太多便閉上眼睛認真地按照冒出的記憶中的咒語誦念了起來。

成敗由此見分曉。

我愛羅擡起頭,看向最中央的高臺,上面有一個籠子,裏面關着一個人。她閉着眼睛,神色虔誠。

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夜叉丸。

溫柔的,還沒有傷害他的夜叉丸。

本來不知道為什麽昏昏欲睡起來的大腦因為夜叉丸的記憶猛然清醒了起來。

我愛羅看着臺上的少女仿佛在看死人。

被濃重的朝自己撲來的殺氣一刺激,酒井早紀睜開了眼睛,咒語也停了下來,她猛地噴出了一口血。

看着慢慢朝自己走來的紅發男孩,酒井早紀很惶恐,但是大腦中卻又不自覺地産生了一種奇怪的刺激感和興奮感。

想要活下去。無論如何都想要活下去。連已經失去的雙腿都恢複了,她怎麽能輕易地死去!

帶着濃重血腥氣的沙子朝酒井早紀游離過去。

酒井早紀突然笑了起來,帶着一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放松的心情燦爛地笑了:“喂,小孩,你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嗎?我可是很珍貴的精靈,介意把我帶走嗎?不帶白不帶。反正是免費的。”

我愛羅不想和她多說,繼續控制沙子往她那邊覆蓋過去。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對方抛開這副平靜的表情,露出惶恐絕望的面貌來的場景了。

“怎麽說我都是精靈,這麽殺了多浪費啊。”酒井早紀完全無視了爬上自己身體的沙子,笑地燦爛地推銷道。

“真的不考慮一下帶走我嗎就算要把我轉賣也可以換不少錢哦。”

“不要這麽浪費嘛殺了我又沒錢賺。”

“閉嘴。”我愛羅低低喝道。看着對方臉上燦爛的他從來沒看到別人對他展現過的笑容,他心裏産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又喜悅的感覺。

這樣燦爛的笑容,跟夜叉丸溫柔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雖然我愛羅的聲音帶着不耐煩,但是爬在酒井早紀身上的沙子卻慢慢退了下去。

看着轉身要走的紅發小孩,酒井早紀又喊道:“我的鎖鏈還沒解呢,好人做到底幫我解開……”

“煩死了。”

看着被沙子暴力斷開的鎖鏈,酒井早紀拖着仍然留在腳上的鐐铐站了起來。

眼看着小孩就要走了,酒井早紀掙紮着站了起來。很久沒有站起來走過,酒井早紀連走路都生疏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跟上了我愛羅:“介意帶我一個嗎小孩,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我可以學!”

“随便你。”

跟在小孩的身後,酒井早紀稍微松了口氣,臉上燦爛的笑容也松懈了下來。

她苦笑了一下,這樣算是暫時成功活下來了吧。?

☆、尴尬

? 天邊一輪皎月,一層如霧般輕薄的雲遮蓋着它,朦胧的月光籠罩着萬物。

酒井早紀腳上還留着從中間斷掉的鐐铐,走在我愛羅的旁邊,不停地跟他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酒井早紀,酒井早紀的酒,酒井早紀的井……”

“我愛羅。”沒耐心聽酒井早紀的話,我愛羅擡起頭瞥了酒井早紀一眼。

“我愛羅?”酒井早紀停止了自己的絮絮叨叨,看着我愛羅冷漠的眼睛表現得自然無比:“這個名字有意思。你姓什麽?姓我嗎?還是姓我愛?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姓氏?”

“……閉嘴。”

酒井早紀閉上嘴,用手指在嘴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她其實倒不多麽想說話。只是她現在心裏慌得很,只想憑借說話這樣無關痛癢的事情發洩出去。

“駕!”

馬蹄聲自遠處傳來。

瞬息之間,幾匹馬從前面朝我愛羅和酒井早紀駛過來,馬後還跟着一輛馬車。

“讓開!讓開!”馬上的人揮了揮馬鞭,絲毫沒有要讓馬減速的意思。

酒井早紀看着飛馳而來的馬匹和地上揚起的塵土,正想要拉着我愛羅往邊上讓開。

下一秒,馬連帶着馬上叫嚣的人就被我愛羅掀翻了。

“哪裏來的混小子!”雖然被掀翻了,但是騎馬的人身手靈敏,安全着陸了。

這麽一來,馬和馬車都停了下來,停在了我愛羅和酒井早紀的面前。

酒井早紀自從成了精靈後,夜視能力強大了很多,而且視力好得一塌糊塗,她很清楚地看到了馬車上一個小小的标記,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一圈細細的鐵鏈,上面還挂着标簽一樣的東西,跟馬車上的标記一樣。而這個标簽,就是那個拍賣會的标簽。她是那裏的商品。

而這輛馬車……

酒井早紀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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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得不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大腦裏閃過,赤司悶哼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記憶終于被大腦消化,疼痛消失了,赤司才松了口氣。睡眠太不安穩,睫毛顫抖了兩下,赤司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着自己眼前流動的水,呼吸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嘴裏跑出來的氣泡……

#夜視能力太好的錯#

赤司看着自己眼前的氣泡,皺了皺眉,伸出手去戳了戳,然後就看到氣泡輕松地被自己戳破了。一覺醒來不僅發現自己在水裏面,而且身體還沒有任何不适應,可以在水裏自由地呼吸。這實在太不尋常。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玻璃缸裏,這讓他有些惱怒。突然從舒适的床上跑到了疑似魚缸的東西裏,沒有人會覺得愉快的。

一切的不尋常讓赤司控制不住地煩躁。但是當他低頭看到自己的雙腿變成了赤色的魚尾時,他之前的煩躁都變成了小兒科。

一覺醒來,變成了一條魚。

赤司緊緊地皺着眉頭閉上了眼睛,然而睜開眼睛後發現現實沒有任何變化。顯然,他真的變成了魚。準确來說,看着自己仍然擁有的靈活的雙手,赤司有些不情願地下了他變成了一條人魚的判斷。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赤色的魚尾,上面是一片片赤色的泛着流動的迷人色澤的魚鱗,摸上去的感覺比普通的魚尾還要來得細膩。但是也更加讓赤司覺得難受。他對魚從來沒有什麽愛好,尤其讨厭他們無神的眼睛,摸上去滑膩的觸感也糟糕得要命。雖然他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條人魚,但這也完全減輕不了他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的厭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他之前還在床上躺得好好的。

現在的狀況已經不能用綁架來解釋了,即使有些小地方會有人拐賣人口然後進行身體上的改造變成怪物作為展覽。但是顯然,他們絕對不會拐賣他,赤司財閥的繼承人來賺這麽一筆錢的。

赤司的腦海中冒出了臨睡前收到的被他當成騷擾短信删掉的奇怪信息。

這可真是再糟糕不過的笑話了。他伸手把額前的頭發往腦後撥,結果發現了又一個讓他不愉快的信息——什麽時候他的頭發這麽長了?

還沒等他思考更多,他所處在的地方狠狠地震動了一下。之前雖然有颠簸,但是現在這一下直接讓赤司一個沒控制住身體狠狠撞到了玻璃缸上。

赤司敢保證,這是有生以來,他最倒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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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看馬車裏有什麽吧。”盡量讓自己不要注意到被我愛羅弄得到處都是的血,酒井早紀勉強勾動嘴角看着因為沙子連血都沒有沾到的我愛羅,提議道。

我愛羅掃了眼笑容勉強的酒井早紀,扭過頭沒有說話。

看到我愛羅還算平靜的表現,酒井早紀稍微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她心裏仍然有些殘餘的恐懼。然而這種恐懼在現在是不應該存在的。她只能勉力壓抑。這只是個孩子,很可愛的孩子。酒井早紀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轉過身背對着我愛羅,酒井早紀拖動着沉重的雙腳往馬車上走去。顫抖着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酒井早紀把頭探進了簾子裏面。

然後她就看到了馬車上的……大概是魚缸的東西。魚缸裏還躺着一條美人魚,紅色的頭發,紅色的尾巴,豔麗至極。

只是那條人魚此刻的樣子有些狼狽。

赤司揉了揉被撞痛的背,調整好姿勢,然後擡起頭,就看到了月光下有些呆滞地注視着他的身上沾滿了血跡的奇怪家夥。他的鼻子似乎突然敏感了不少,那些血腥味幾乎要突破水面撲到他的鼻子裏。這讓他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然而他忍住了。在別人面前嘔吐這麽不符合他性格的弱勢的舉動他絕對做不到。

“你好,人魚公……”酒井早紀扒在魚缸的邊沿上,看着人魚微微眯起的眼睛,硬生生把即将嘴裏即将溜出來的“主”改成了“少年。”

被赤司的氣勢微微震懾到的酒井早紀摸了摸鼻子有些郁悶。這年頭,紅頭發的家夥都這麽危險嗎?

“我愛羅!”看紅發人魚盯着自己似乎在思考什麽,酒井早紀有些尴尬地扭過頭看向馬車外的我愛羅:“你有一個人魚哥哥嗎?”

我愛羅皺了皺眉頭:“那是什麽東西?”

酒井早紀扯開簾子,然後往邊上微微讓開,讓我愛羅能看到自己身後的魚缸。

“我看不清楚。”我愛羅站在馬車外,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你上來看,上來看。”酒井早紀熱情地把我愛羅拉上了馬車。

不得不說酒井早紀的接受能力很強,剛才還在害怕,現在冒出一個人魚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能讓她可以把之前的事情暫時抛到腦後。

紅色頭發的小孩和紅色頭發的少年人魚對視了一眼。

“那是誰,我不認識。”我愛羅只看了赤司一眼,就不感興趣地撇開了眼睛。

赤司看着眼前的小孩和少女,蹙了蹙眉。

那個紅色頭發的小孩不簡單,而這個少女……她尖尖的耳朵表明了這也不是個人類。至于酒井早紀的顏值突破天際這一點,被赤司幹脆地忽略了。

這裏到底是哪裏?

甩着剛剛擁有的尾巴爬上魚缸的邊沿,赤司盯着自己的魚尾巴,目光晦澀。最後他一翻身離開了魚缸。在他離開水面的時候,他的魚尾也發出了淺淡的光芒。最後在他魚尾的位置的出現的是完好的雙腿。

站在魚缸外看着兩人,赤司抿了抿唇。

“呀啊啊!”看着眼前的人魚變成了人類,酒井早紀視線下移,然後下一秒她尖叫着往後倒退了兩步。本來這裏就是馬車,雖然容納了魚缸和爬上馬車的兩人,但是到底空間還是很有限的,這一下酒井早紀結結實實地摔下了馬車。

我愛羅的瞳孔縮了縮,沙子随意而動,接住了落下馬車的酒井早紀。

托我愛羅的福擺脫了摔個狗□□的噩運,酒井早紀趴在沙子組成的墊子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會這麽狼狽絕對不是她的錯!

赤司也是等到酒井早紀摔了才突然反應過來。他黑着臉扶着魚缸的邊沿往缸裏一跳,雙腿在光芒中瞬間變回了魚尾。

明明能夠變成人,結果卻因為難以啓齒的原因不得不保持人魚的樣子,赤司此刻的心情豈止是不美妙這三個字可以形容的。

為什麽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窘境呢?

因為赤司接收的記憶裏雖然有脫離了水魚尾就可以變成腿,但是卻沒有……他變成人類後是沒有穿褲子的這個提示。?

☆、再遇

? 酒井早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難受地哼哼了兩聲。

發現墊在自己身下的沙子,酒井早紀微微愣了一下。她的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但是片刻她又恢複了燦爛的笑容。她扭過頭去看向我愛羅揮了揮手:“謝啦我愛羅。”

從沙墊上站起來,酒井早紀跳到平地上,也沒有再爬上馬車,只是站在馬車外看着馬車內維持着掀起簾子的動作的我愛羅。

回頭看了魚缸中的赤司一眼,我愛羅跳下了馬車,往他們本來走的方向就要離開:“走了。”

酒井早紀疑惑了一下,然後馬上就反應過來我愛羅的意思是讓她跟上他。于是酒井早紀絲毫沒有遲疑地跟上了我愛羅。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赤司才再次從魚缸中跳了出來。

全身上下都是濕的,但是赤司此刻也沒有辦法計較太多。他走下馬車,看着遍地的屍體,忍耐着想要嘔吐的沖動扒了一具體型稍微和他相似一點的屍體的衣服。

這些衣服跟他所見的衣服都不同,反而有些像是古老的西方的服裝款式。他們的身上還套着盔甲,只是很多盔甲已經被擠壓得變形了。至于做這件事的人是誰,赤司非常肯定這個人就是之前離開的那個紅發小孩。

赤司跑到魚缸邊把沾着血跡的衣服扔進去勉強洗了一遍直接擰幹,然後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濕漉漉的很難受,但是比起濕漉漉的,不穿更加讓赤司難受。

等到赤司穿好衣服,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這是一條筆直的山道。面對着山道的兩端的選擇,赤司選擇了走向酒井早紀他們之前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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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結束了一天的鍛煉回到了家裏——或許不能算家,只是暫居地罷了,然後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佐助,佐助,該起床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佐助睜開了眼睛,他半眯着眼看着把自己叫醒的人,有些怔愣。半晌後他閉上了眼睛,有些失落地喃喃道:“原來是做夢啊……”

“佐助!該起床了!”

不是夢!

察覺到這點,佐助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被佐助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宇智波美琴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的,佐助你今天是怎麽了,吓了媽媽一跳。”

“媽媽……”佐助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宇智波美琴——他已經死去的生身母親,然後又沉下眼眸,語氣帶着淺淡卻真實的寂寥和痛苦:“幻術嗎……”

“嘭!”

一個拳頭砸在佐助的頭上,宇智波美琴生氣地揮了揮拳頭:“什麽幻術啊佐助!還不起床你是想要被你父親他罰嗎?”

“好痛!”被宇智波美琴狠狠地錘了一拳,佐助捂着頭上被砸出的包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該起床吃早飯了,不要再拖拖拉拉的。”宇智波美琴轉身走出了房間。

佐助看着宇智波美琴走出房間,胸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纏,讓他忍不住難耐地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腦中突然泛起一陣尖銳的痛苦,佐助抱着頭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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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着餐桌上坐着的另外幾個人,心情很複雜。就在剛才,他接收到了這個世界的他的記憶。這個世界的他的名字不叫宇智波佐助,而是佐助·宇智波,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這個世界跟他的世界不一樣,不是忍者的世界,這個世界連忍者都沒有。這個世界除了人類外還有很多類人型的種族,包括魔族,精靈族,人魚族,天族,獸族,矮人族和龍族,這個世界上總共有八個種族,而他是人族,也是人族中的貴族宇智波家族的一員。雖然仍然是宇智波,但是這個家族跟他所在的宇智波家族有很多的不同,他們使用的是魔法,而不是忍術,但是相同的是,他們都是聲名赫赫的大家族,他們都有獨特的眼睛——寫輪眼。

這個家族裏的人員和他以前的家族差不多,至少他所認識的幾個他都找到了一樣的人,只除了一個家夥——宇智波鼬。

這個家族裏,沒有一個叫做鼬·宇智波的人。

相似卻又不同的家族,繼承了這個世界的“佐助”的記憶的宇智波佐助,對于這一切有種極其複雜的感受。

“想什麽呢,佐助,早餐都要涼了。”美琴·宇智波看着佐助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有點怪怪的。”

“我吃飽了。”富岳·宇智波放下刀叉,站起身準備離開餐桌。等到他将要走出門去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回頭對佐助說道:“吃完早餐記得快點到演習場來,今天的訓練不能荒廢了。”

“真是的親愛的,都不知道關心一下。”美琴看着富岳的背影抱怨了兩句,然後她轉過頭來安慰佐助道:“你父親就是這樣一塊臭石頭,別理他,你如果不舒服就去休息。你父親那裏我頂着。”

佐助搖了搖頭,他看着美琴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一切熟悉又陌生,父親的态度普通得就好像過去的那些日子裏。坐在餐桌上,他都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平靜的日子。

他簡直要忍不住懷疑起那段被滅族的記憶是不是只是場荒唐的夢境。

然而盡管他迷茫了一瞬,當他回想起宇智波鼬的時候,他就能夠馬上明了那些記憶都是真實的。

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父親母親都還健在,大家都不再是忍者而是魔法師了?為什麽一覺醒來所有的東西都奇怪起來了?

佐助想不通。

美琴比他更想不通,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今天是怎麽了,不僅老是在發呆,神情還這麽痛苦。

看着再次陷入發呆的狀态,手上的叉子停在半空中不動彈的佐助,美琴嘆了口氣,她走過去抱住了佐助:“別這樣佐助,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媽媽嗎?你這樣我很害怕。”

佐助感受着那個熟悉得讓人落淚的懷抱,猶豫了好久,終于還是忍不住緊緊地回抱住她。

就算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這或許不是真實,佐助仍然覺得很幸福。

這個世界的母親,請暫時讓我依靠吧。就算只有一會兒也好。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想去想,不論是複仇還是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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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長時間,赤司終于走出了這座山,這個時候天都已經亮了。明明已經走了一個晚上,但是赤司一點也不覺得累。赤司只要想一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畢竟他現在是人魚,體質和原來的自己有所差異也是正常的。

出了山以後赤司又走了很久,然後他看到了一條小河,以及在河邊烤魚的酒井早紀和看着酒井早紀烤魚的我愛羅。

“啊啊啊焦了焦了!”

酒井早紀拿着已經烤焦的烤魚,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她猶豫地看向我愛羅,怯怯地把手裏的烤魚遞給了我愛羅,臉上完全沒有之前燦爛得有些賴皮的笑容。“你要試試看嗎?”酒井早紀舉着烤魚,有些躊躇。

我愛羅板着可愛的小臉,接過了烤魚,然後默默地啃了起來。

看着我愛羅一點點地啃着烤魚臉色完全沒有變化,酒井早紀松了口氣,拿着另一條烤焦的魚吃了起來。下一秒,她的臉青了。

酒井早紀很想把嘴裏給她的味蕾帶來了可以說是毀滅性的的打擊的魚肉吐出來,但是瞅着對面吃烤魚吃得完全沒有異常的我愛羅,她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将烤魚咽了下去。看着手裏的烤魚半天,酒井早紀帶着豁出去的架勢啃起了烤魚。

過了幾秒,酒井早紀就奔到了一邊把所有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連帶着胃酸一起。

嘔了半天,在酒井早紀産生自己下一秒就會把自己的胃順着喉管吐出來的感覺時,她才終于停止了嘔吐,只是歇了兩秒後,她又開始了幹嘔。

這感覺,太酸爽。酒井早紀拍着自己的胸口,難受地想到。雖然接受了精靈的記憶,但是記憶內容太多了,她也只是草草略過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也是直到剛才她才意識到,精靈其實是不能吃肉的,而所謂的肉,理所當然包括魚肉。

#雖然烤魚賣相糟糕但是這次真的不是烤魚的錯它是無辜的#

#飲食習慣與衆不同的錯#

我愛羅看着幹嘔了半天的酒井早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烤魚,雖然難吃,但是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再次擡頭看向不遠處彎着腰難受地拍着胸口的酒井早紀,我愛羅皺了皺眉,最後坐在原地還是沒有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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