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去。

赤司看了難受的酒井早紀一眼,沒有和他們搭話,直接走到了河邊洗了把臉。

“是你。”從赤司看着他們的時候開始,我愛羅就注意到了他,現在看到赤司走到河邊來洗臉,他全然不覺得奇怪。

聽到我愛羅開口,酒井早紀回過頭來看向我愛羅,然後順着我愛羅的視線看向赤司,最後她條件反射地往後蹭蹭退了兩步。

看到赤司不穿衣服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到現在都沒辦法直視眼前赤司。

☆、存活12小時達成

? 注意到了酒井早紀的反應,赤司有些無奈。然而他沒有理由生氣,畢竟當時不周到的是他。而且比起郁悶于對方的反應,他更加郁悶的是自己的失誤。

“你要吃魚嗎?”雖然赤司的表情很平靜,但是酒井早紀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不愉快,她拿起邊上的一條烤魚往赤司的方向伸,但是下一秒她就又把魚收了回去:“對了你是人魚,應該不能吃魚肉吧。”

赤司瞟了酒井早紀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我愛羅,我去找點水果,你不要走啊,”酒井早紀往樹林裏鑽去,末了又不放心地回頭看向我愛羅:“千萬別走啊!”

我愛羅坐在烤火堆旁看着酒井早紀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他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高興。

赤司看着我愛羅一會兒,然後低頭看了看烤火堆,提醒道:“那條魚要烤焦了。”

我愛羅回過頭來盯着赤司,沒有動作。

“你不拿起來嗎?”赤司直視着盯着他的我愛羅,眼神沒有絲毫的退縮。他的眼神是溫和的,但是卻并不溫柔。這是一種禮貌性的關心,并非發自真意。

“……”我愛羅盯着赤司沒說話。

在火焰的作用下,魚慢慢烤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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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酒井早紀終于回來了。聽到酒井早紀的腳步聲,我愛羅垂下眼睛,不再和赤司對視。

酒井早紀用手捧着一堆的果子,雖然酒井早紀有想到用衣服兜,但是低頭一看自己的上衣短得只到肚臍上方,她也沒法破廉恥地做出用衣服兜水果的動作了。該說這個身體的體質太好了嗎,穿成這樣也完全不覺得冷?不管怎麽說,能夠走路對酒井早紀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酒井早紀把果子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拿了一小部分去河邊洗幹淨。末了她把果子遞給我愛羅一個:“試試看味道吧,我确定這些都是能吃的。”精靈的記憶告訴她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不能吃。

我愛羅接過果子,然後低頭看了眼火堆,再擡頭問酒井早紀:“你不吃魚了嗎?”

聽到吃魚,酒井早紀舌尖上泛起曾經那股讓她□□的味道,她慌忙擺了擺手:“我不能吃肉。”緊接着她就注意到了火堆上已經烤得焦得不能更焦了的魚,她拿起那條魚抽了抽嘴角:“我愛羅啊……烤焦了的時候要記得拿出來啊,而且這條都焦得這麽厲害了。”

“我還想吃魚。”我愛羅看着酒井早紀,眼神裏帶着一股執拗。

酒井早紀把手裏的果子都遞給我愛羅,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等到發現自己的動作時她僵硬了一瞬,但是我愛羅對這個動作并不排斥,這讓酒井早紀稍微松了口氣。于是酒井早紀又得寸進尺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手下柔軟的觸感讓她禁不住笑了起來:“好吧,我去給你抓魚,你等着啊。”

乖巧的時候确實可愛得很。酒井早紀這麽想着,走到了河邊,看着河邊站着的赤司,酒井早紀歪了歪頭:“你要吃果子嗎?”

赤司搖了搖頭,然後他開口說道:“謝謝你們之前救了我。”人魚的記憶讓他知道自己是被那些人抓起來了,救了他的理所當然是他們兩個人,雖然他們的本意不見得是救他。

“要謝的話謝我愛羅吧。”酒井早紀扭頭看我愛羅:“都是他的功勞,我就是在邊上看看。”

酒井早紀看赤司往我愛羅那邊走,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去抓魚了。

赤司看着正一臉認真地啃着果子的我愛羅,微笑:“謝謝你救了我。”

我愛羅收起了手裏的果子,然後才擡頭看向赤司,表情和聲音都冷冰冰的:“我沒想救你。”

看着對方護食的動作,赤司一瞬間有些無語,但是他馬上恢複了平常心:“不管怎麽說,你救了我是事實。”

“我愛羅,魚抓到了哦。”酒井早紀打斷兩人的對話,捧着手裏已經被她處理好的魚走到兩人旁邊。

“我要吃魚。”我愛羅不再看赤司,把視線投向了酒井早紀。

有那麽一瞬間,酒井早紀覺得自己看到了無辜的小熊貓。

“馬上就做好了,等等吧。”酒井早紀想要挽袖子做出賣力的樣子,但是一伸手又想起自己的衣服沒有衣袖,只能悻悻地停止了動作,然後蹲下來做認真烤魚狀以擺脫因為剛才的動作而産生的尴尬。

看着兩個相處和諧的人,旁觀的赤司微微抿了抿唇。

“我愛羅,給。”把烤魚遞給我愛羅,酒井早紀突然想起了赤司:“對了,抓你的人都已經死了,你要去哪裏?回家嗎?”酒井早紀純粹是閑得慌才這麽問的。

赤司沉默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道:“我想到處去看看。”

回家……人魚的記憶裏,他只是一條孤單的一直生活在海裏沒有同伴的人魚罷了,而他本人可不是人魚,也沒興趣回到海裏過所謂“無憂無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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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一個黑色頭發的男生拎着一袋蘋果,步伐緩慢地往前走。家門近在眼前,然而他卻不敢走進去。

一覺醒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從月研更名為研·月,已經逝去的母親還活着,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長相的父親也活着。在這個魔法世界裏,自己的父母只是普通人,然而即使是這樣,月研也已經很滿足了。

即使這個世界的他的母親和他的母親有些微的因為世界體系不同導致的差別,但是她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都和自己的母親一樣。月研把這個世界歸為自己所在世界的平行世界,而這個世界的研·月則為平行世界的他自己,父母也是。

雖然不是自己的世界,但是平行世界不是也很棒嗎?

或許這只是麻痹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寂寞感,月研依舊沉醉其中。

“我回來了。”推開眼前的門,月研舉起了手裏的蘋果:“我買好了……”

什……什麽啊……

月研看着自己的母親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用一把閃着金色光芒的劍刺穿,有些恐懼地瞪大了雙眼。

“媽媽……”

“快逃……快逃!研!逃啊!”

“不……不要……”月研哆嗦着站在原地,腳就好像被地板黏住了一樣,怎麽也動不了。

“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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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研奔跑在森林裏,腦海中回放着自己只剩下一口氣的父親死死地拖住敵人的腳,自己的母親死死地抱着敵人,只為給自己争取一個逃跑的機會的場景,眼淚劃過他的臉頰。他的喉嚨裏含着破碎的哭泣。

太奇怪了,明明剛剛擁有了父母,明明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啊!”

腳下被絆了一跤,月研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都是塵土。他已經奔跑了太久,他的速度比起曾經的他要好太多,就這麽點時間,他就跨了大半個森林。

“不行的……絕對要跑掉……”月研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悠悠地想要繼續往前跑,然而最後還是把持不住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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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本來在森林裏練習魔法,結果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跳到樹上,然後就看到一個少年摔倒在了樹下。

那個少年掙紮了一會兒,站起來想要繼續跑,但是還是摔了。

他的體力應該已經到極限了。

佐助蹲在樹上等了好一會兒,沒看到有人過來抓底下的少年,這才放心地從樹上跳下。

少年察覺到了佐助的存在,擡起頭來看向佐助。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縮。

那個少年的眼神,讓他回想起了什麽。

真是糟糕的記憶啊……但是同時也提醒了他,不能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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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歡迎玩家加入游戲,游戲開始12小時,存活12小時條件已達成,将給所有仍存活的玩家正式發放游戲系統,玩家總數目10,目前存活數9,已死玩家為:松下英太。剩餘玩家請小心。另,請玩家仔細閱讀游戲提示,出現任何問題游戲制作人概不負責,請玩家愉快游戲。】

同一時間,幾個人的腦海中蹦出了這麽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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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聲音?酒井早紀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人,然後她注意到,我愛羅和赤司也和她做了一樣的動作。

三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誰?”确認有人在周圍,酒井早紀大聲喊了一聲。

【游戲聲音在玩家腦內發出,請不要左顧右盼。】

游戲,正式開始了。?

☆、一起行動

? 聲音是從大腦裏傳出來的,赤司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這是怎麽回事?】略一思考後,赤司試探地在大腦裏問道。

【是否打開游戲面板?】大腦裏的聲音沒有回答赤司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赤司微微眯了眯眼,斂下了眼中不悅的神色,回複道:【是】。

一本書突然出現在赤司的面前。

就在赤司之後,赤司看到我愛羅和酒井早紀的面前也出現了一本一樣的書。

三人對視了一下後一起打開了書本。

赤司翻開書,書的第一頁印着“游戲規則”四個大字。

繼續往後翻,赤司馬上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世界,只是一場游戲。

赤司把書頁繼續往後翻,後面印着他的個人信息:

真名:赤司征十郎

本場游戲名:征十郎·赤司

性別:男

種族:人魚【已觸發】

能力:聲波攻擊【未觸發】

種族模樣轉換【已觸發】

???

聲波攻擊赤司是知道的,這是人魚的技能之一,人魚的記憶裏有這個,只是他暫時還沒有嘗試過。而“???”是什麽,就要慢慢摸索了。

再後面印着他所得到的門的線索:綠色。

綠色?就憑這麽一個條件找到門簡直就是開玩笑。赤司心裏嗤笑了一聲,不過看到規則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了,不可能單憑個人的線索就找到門的所在,否則規則裏的通過任務得到線索和每個玩家得到的線索不同也就沒意義了。

赤司繼續翻書,後面是任務頁面,第一頁第一行印着“線索類任務”,下面都是空白,再後面就是“金幣道具類任務”,下面印着“1.集結一個組員。”1後面又是一堆問號,估計得要特殊條件才能觸發其他的任務。除此之外,書上就沒有其他內容了。

赤司擡起頭看向另外兩個捧着書的人,善意地笑了笑:“既然都是玩家,在找到門之前,有沒有興趣一起行動呢?”他的聲音帶着某種誠懇,讓人聽了心裏就舒服。

赤司沒有說組隊,只說要不要一起行動,畢竟現在三人才剛認識,提出組隊可不是什麽好建議,別說同意不同意了,就算同意組隊了也少不了還得糾結隊長誰來當的問題。他并不願意屈居人下,而此刻,他沒有絕對的實力讓他們服從。

酒井早紀扭頭看向我愛羅。

“我愛羅。”

酒井早紀看向赤司,對他伸出手,勾起嘴角,臉頰上顯現出了兩個小小的梨渦:“我的名字是酒井早紀。請多多指教。”

“赤司征十郎。”赤司微笑着和酒井早紀握了握手。

“不過這個游戲還真是有意思,”酒井早紀笑容微微加深:“要知道現實中我的腿可是殘廢的,結果在夢境裏竟然就能走了,仔細想想這樣待在夢境裏也挺不錯的。”擡頭看向赤司,酒井早紀突然做了個鬼臉,讓赤司有些意外:“開玩笑的啦,雖然殘廢但是總歸是我自己的身體,現實裏随便變成什麽植物人可不是好事,對吧,赤司君?”

“綠色。”對方已經給出了誠意,赤司當然也不吝啬。

“綠色,什麽?線索嗎?”酒井早紀裝作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麽直接告訴我可以嗎?”

赤司微笑。

“好吧,既然你那麽爽快地把你的線索告訴我了,我也不矯情,我的線索是‘魔獸’。”酒井早紀扯了扯自己到了這個世界後都已經長到腰際的頭發。她的頭發是暗紅色的。

“我愛羅,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酒井早紀扭頭看旁邊沒說話的我愛羅。

“我的線索是‘深處’。”我愛羅仰起頭看着酒井早紀,那面無表情的神色莫名帶上了點無辜,讓酒井早紀萌得心肝顫,當然這無辜其實純粹是酒井早紀的腦補。

我愛羅現在才七歲,并不完全識字,但是那些內容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就自動理解了。老實說對于這個是夢境,他感到很震驚,不過這也讓他明白為什麽明明他之前還在自己家裏的床上,閉了閉眼就到了這裏。

其實對于能不能回去,他并不是那麽在意,反正,也沒有人在意他能不能回去……

“不,我要問的才不是那個,我想問的是,”酒井早紀一臉嚴肅:“你現實中的頭發也是這個顏色嗎?”

“什麽顏色?”我愛羅歪了歪頭:“我是紅發。”

為什麽她要問這個問題?難道她更應該關心的不是怎麽回去?回去的線索是什麽嗎?我愛羅小小的腦袋運轉着,眼前的酒井早紀的行為讓他很不解,也很好奇。

“線索又跑不掉。”酒井早紀自己在心裏朝自己吐槽了一句,頭發又跑不掉。她擺了擺手,又看向赤司:“你的頭發呢?”

“紅發。”赤司眼角抽了抽,不過也就是那麽一會兒,他的表情就完全正常了。善于僞裝的家夥。赤司不甚在意地在心裏評判道。

“诶?那我們不就是紅發三人組了嗎?”酒井早紀抱頭嚎叫:“這麽糟糕的名字我才不要呢。”

沒有人會叫我們這麽奇怪的名字!不對……不要擅自把我加入“們”裏面。赤司扭過臉,他有掉頭走掉的沖動。

我愛羅看着酒井早紀郁悶的樣子,有些不太理解地歪了下頭。

眼角餘光看到了我愛羅面無表情歪頭的樣子,酒井早紀小心髒跳了一下。賣萌犯規啊我愛羅!

“我愛羅。”酒井早紀收起了臉上郁悶的神色,一臉正經地看向我愛羅。

我愛羅面無表情地看着酒井早紀,只是他過于稚嫩的臉蛋讓這樣的表情完全沒有殺傷力,當然前提是我愛羅沒有朝酒井早紀放殺氣。

“介意讓我抱一下嗎?”

我愛羅沒說話,寂靜的氛圍中,酒井早紀舉手投降了,她嬉皮笑臉地看着我愛羅,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尴尬:“好啦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赤司看了看酒井早紀,又看了看我愛羅,最後打圓場道:“那麽,你們隊線索有什麽看法嗎?”

我愛羅把視線投向赤司,他再次選擇了沉默。

“難道說是綠色的魔獸的身體內部藏着門嗎?”酒井早紀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魔獸一定很大吧。”

“唔,”赤司微微低下頭,思索了一下,雖然酒井早紀的說法有些玩笑的成分,但是也不乏可能性,畢竟這裏是游戲世界,門藏在魔獸身體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個人的想法是,在有魔獸的森林的深處,或許有門吧。”

赤司擡起頭看向酒井早紀和我愛羅:“不過魔獸基本上也在森林裏,或者海裏,特別是那種大型魔獸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從森林找起。”

“我沒意見。”酒井早紀聳了聳肩。

我愛羅癱着小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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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耳朵……”三人剛要出發,赤司提醒酒井早紀道。

“啊,這個嗎?”酒井早紀摸了摸自己有些尖尖的耳朵,“我想想……”她在大腦裏搜索了一下關于精靈隐藏自己生存在人類中的方法。

1.穿鬥篷。

2.穿能遮住頭包括耳朵的鬥篷。

3.鬥篷絕對不能離身。

4.鬥篷……

怎麽都是鬥篷!簡直就是開玩笑!

酒井早紀淚目地看向赤司:“你有鬥篷嗎少年?”

“……我沒有。”

酒井早紀看向我愛羅,然後又默默扭過頭,苦惱地揉起了自己的頭發。最後她想到了一個勉強可以蒙混過關的辦法——弄一個遮耳朵的發型。

“另外,我覺得除了耳朵,你的穿着也很有問題。”赤司再次提醒道。

酒井早紀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狗鏈”,手上的和腳上殘留的鐐铐,只能把求救的視線看向我愛羅。

我愛□□脆利落地控制沙子把那些讓酒井早紀一看就像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囚犯的東西徹底弄碎了,只是這樣的舉動多少讓酒井早紀的皮膚受到了點摩擦,還出了點血。

看着酒井早紀脖子上,手上和腳上的血跡,我愛羅抿着唇低下了頭。

看到我愛羅似乎是低落的表現,酒井早紀撓了撓頭傻笑道:“這東西戴久了硌人,害得我都出血了。”所以不是你的錯,是這些東西的錯,是他們害我出血的。

雖然很強,但是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還是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比較好啊。

酒井早紀弄好頭發,雄糾糾氣昂昂地主動牽起我愛羅的手往前走:“我愛羅,我們走。”

好緊張啊他會不會甩開我啊?酒井早紀的僞人格有些微的緊張。

不過好在最後我愛羅沒有甩開她。

赤司往前走兩步走在酒井早紀的旁邊,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雖然這個游戲完全不在他的計劃內,但是……很有趣啊。他相信,無論到了哪裏,他都會是勝利者。

這麽想着,赤司的左眼內閃過一道隐約的金光。

只是此時此刻,沒人能夠注意到。?

☆、兩人組隊

? 佐助看着趴在地上擡頭看他的男孩,鬼使神差地對他伸出了手。為什麽要伸手呢?佐助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人需要。當佐助感受到那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時,他把對方從對方拉了起來,那一刻他彎起了嘴角。

為了別人的需要做什麽,并不是佐助的風格。佐助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曾經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靈深處,他也期望着,有人能夠伸手拉他一把。然而這大概是無法實現的願望,而随着時間的流逝,他也已經不再需要別人将他拉起來,因為他已經自己站起,并決然地踏上了複仇之路。只需要複仇就夠了,滅族後沉迷于鍛煉自身的四年裏,他磨平了自己的天真和曾經存在過的對未來的期待。在一個個在噩夢中醒來的夜晚,看着窗外的皎月,他從床上爬起來走過一間間空着的房間,一次又一次地确認重要之人已經不存在了,他一天比一天地更清晰地明白自己終于只剩下孤身一人。從剛開始仿佛在夢中一樣不能接受現實,他終于也恍然現實從來沒有給予他天真的機會。從今晚後他再也無法聽到嚴厲的父親對他說“你是我的驕傲”,那僅有一次的回憶變得如此彌足珍貴。嚴厲的父親,溫柔的母親,可親的族人,盡管有些族人并不那麽讓他喜歡,但是他們變成了回憶以後,曾經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惡感也消失無蹤。然而這樣珍貴的記憶,大多數的時候他并不願意想起,因為太痛苦了。每次回想起這些,他就有種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感覺。

月研把手搭在佐助的手上,仍由對方把自己拉起來。看着對方明顯比自己要稚嫩的臉龐,他有那麽一點不好意思。

【是否打開游戲面板?】那個曾經出現過的奇怪的聲音再次在兩人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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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系統稱為【游戲面板】的書,月研的手克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月研想,這一切都只是夢境,只是游戲,死掉的父母其實不是父母,只是游戲裏的NPC而已,他們的死并不是什麽值得哭泣的事情。盡管這麽在心底催眠着自己,但是月研仍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淚水順着臉頰劃過下巴,然後落在眼前的系統書上,印下一個個水印,然而沒過幾秒,這些水印就消失了。

佐助看着月研哭泣的樣子,有些沉默。老實說看到游戲規則後他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恍然。回想着這個世界和曾經的宇智波家族相差無幾的家族,佐助說不清楚心裏是怎樣的感覺。痛苦嗎?難受嗎?不甘嗎?

比起被迫拉入游戲,被當成仿若玩具一樣的存在的不甘和痛恨,他更多的是對于見到那些熟悉的人的愉悅。即使這不是同一個世界,那些人也跟他所在的世界的人們不完全相同,佐助仍然覺得能夠到這裏,真的太好了。

然而,他不會為了他們停留,因為他還有他的目标——複仇。假使這不是游戲,那麽他想,即使不複仇也沒關系,他願意一直待在這個世界,即使他們并不真的是他記憶中的那些人。然而這到底是游戲,他雖然高興自己能夠再見到他們,卻不願意被游戲所束縛。

“要一起來嗎?”佐助再次對月研伸出手:“一起回到我們的世界。”

月研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得太厲害,最後他點了點頭,握住了佐助的手。

他會回到自己的世界。當他離開這裏,回到現實的時候,他就可以躺在床上,睜開睡意朦胧的眼睛,然後自言自語,原來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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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早紀、我愛羅、赤司三人走了大半天,終于看到了城鎮。酒井早紀看着大大的城門,松了口氣:“總算有人煙了。”

雖然三人的目的地應該是有魔獸的森林,但是不認識路的三人也只能随便選一個方向往前走罷了。至于為什麽不認識路,酒井早紀是在精靈族的居住地的外圍被逮住的,而赤司是在海裏被抓走的,路上運送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方向的記憶,唯一一個過來的時候身體自由的我愛羅則和他們兩個不一樣,他沒有多出什麽記憶。不過這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本來就沒有規定玩家一定會在這個世界擁有身份。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愛羅可以算是黑戶了。然而這個世界本身在人口編制上并沒有現代那麽嚴謹,因為種族很多,而且有些種族會混居。并且人數最多的種族是人類,假如要非常嚴謹地編制人口,會很不方便其他種族的出入。人族多少也要考慮到其他種族的感受。不是所有種族都會編制人口的。在其他很多種族看來,編制人口這種事情實在過于麻煩且無意義。現在這個世界還是很和平的,各個種族之間雖然有摩擦,但是并不嚴重。在這個世界上,各個種族的人數大約是人族>獸族>魔族≈天族>矮人族>精靈族>龍族>人魚族,其中人魚族的人數最少,幾乎可以說是瀕臨滅絕。人族的總人數雖然是最多的,但是卻也是所有種族裏平均實力最差的。建立在這樣種族混亂的基礎下,黑戶并不是多麽大不了的事情。

城門口站着兩個守門的士兵,兩個士兵很明顯是獸族,他們守門的最主要目的是收進城費,并且還要順便檢測一下是不是魔族——即使在這個各個種族相處平和的魔法世界裏,魔族仍然不是那麽受歡迎的種族。

交了進城費就可以城,這本來并不是多麽難的事情,然而三人卻遇到了小小的難題——他們沒有錢。赤司剛來的時候就沒有穿衣服,更何況他以前生活在海裏,身上根本沒有放這個世界流通的貨幣。酒井早紀雖然穿了衣服,但是也就只有衣服,錢什麽的想都不要想。我愛羅身上有錢,雖然很少,但是就數額而言已經夠付進城費了,遺憾的是他使用的貨幣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流通。一個金幣和一張印着風影的紙幣并不等價。後者在這裏一文不值。

#進入不同的世界後,就算是土豪也只能變窮逼#

#一分錢難倒三個人,即使他們“貌美如花”但是好看又不能當錢用#

#即使□□也要看對方的審美是不是和他們相同畢竟那是兩個長相粗犷風頭頂獸耳好似在玩獸耳play的獸族#

#或許他們帶上假的獸耳後就能刷臉卡了,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假的獸耳#

因為沒有錢無法進城,我愛羅差點就要幹掉守門人闖進去,但是酒井早紀及時阻止了他。并且在阻止他以後毫發無損。我愛羅也是在這個時候意識到,除了剛開始的暴走以外,他的情緒要比現實中平靜很多。我愛羅這才意識到,當他的靈魂來到這裏後,他就不再是守鶴的載體,也不再受到守鶴暴虐的情緒的影響。至于為什麽明明沒有了守鶴,他卻仍然能夠控制沙子并且沙子依舊能夠自主地保護他,我愛羅并不知道理由。

因為缺錢而無法進城顯然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天要黑了。最後酒井早紀向我愛羅提出了組隊的建議。是的,她并沒有将赤司納入組隊考慮,這樣就可以拿到組隊任務的金幣。盡管認識我愛羅和赤司是同一天,但是酒井早紀真正接受的只有我愛羅。

對于被排斥在組隊範圍外,赤司雖然有點在意,卻并沒有表達意見,畢竟這确實是拿到金幣的最簡單最正常的辦法了。而他,暫時也不想加入他們的隊伍。這也跟三人的親近度有關。

“組隊的話,我愛羅你當隊長吧。”酒井早紀這麽說道。她說得灑脫,雖然當隊長好像很有趣,但是酒井早紀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

我愛羅沒有反駁,酒井早紀就當做他默認了。

然而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要怎麽組隊,游戲規則裏并沒有提到這一點。

“你拿上我的書看看?”酒井早紀召喚出自己的書,遞給我愛羅。其實酒井早紀覺得這游戲系統太普通了,一點也不像以往玩過的游戲裏的游戲面板那麽方便,如果是浮着的類似于投影一樣的游戲面板不是顯得有趣多了嗎。不過酒井早紀也就是想想,最後她還是得捧着那本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游戲面板feel的書。

我愛羅接過酒井早紀的書,書本沒有變化,他擡頭看向酒井早紀,想要把書還給她。

“你要不翻開看看?”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書,酒井早紀抓了抓頭發。

我愛羅依言把書翻開,就看到第一頁上出現大大的“是否組隊”四個字。然後緊接着又顯現:“甲方:我愛羅,是或否,乙方:酒井早紀,是或否。”

“是。”酒井早紀挨在我愛羅的旁邊看着自己的書,果斷地選擇了是。

我愛羅沒有說話,但是原先那行字已經消失了,出現了“請選定隊長:我愛羅或酒井早紀”。

“我愛羅。”

“我愛羅是否接受隊長職位。”

“是。”

“組隊成功,小組編號02。”

等到組隊成功了,酒井早紀看着落到手上的金幣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愛羅,之前是否組隊的時候,你有回答嗎?”在酒井早紀仍然對于這有些不現實的現實恍惚的時候,赤司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在心裏回答了。”

對此,從嘴裏吐出答案的酒井早紀有那麽一絲絲的尴尬。?

☆、入城

? 進城費并不多,三個人三個銀幣就夠了,酒井早紀手上的只有金幣,最後還是兩個獸人摸遍了口袋找出了銀幣找給他們40個銀幣。老實說酒井早紀對金銀的價格比并不太了解,更何況這裏畢竟是異世界,價格比不同也是正常的。基于各種原因,三人沒有過多追究他們到底有沒有虧,直接收好他們找的40個銀幣和任務獎勵剩下來的9個金幣進了城。他們進城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把4個金幣換成200個銀幣,然後又把其中的10個銀幣換成了1000個銅幣。也就是從這裏他們知道他們虧本了。1個金幣等于50個銀幣等于5000個銅幣。那兩個獸人應該找他們47個銀幣才對,但是這個時候再找回去讨要就太麻煩了。更何況就算是讨要也不一定能要回來,順帶一提酒井早紀并不打算讓我愛羅去威脅他們然後将銀幣搶回來。而我愛羅對這些似乎也興致缺缺,他對金錢并沒有什麽概念,這讓酒井早紀松了口氣。至于赤司……這筆錢跟赤司沒什麽關系。

與其糾結那些小事,還不如早點找個地方住下,不管怎麽說,天都已經快要黑了。撇開從小生活環境優渥的赤司和酒井早紀不提,就算是生活在砂忍村這樣環境惡劣的地方的我愛羅也沒有興趣露宿街頭。我愛羅他雖然以前并不需要睡眠,但是他那時即使是在屋頂上休息,也是有講究的,不會随随便便挑一戶人家的屋頂就在上面待一個晚上。而現在,體內沒有守鶴的我愛羅也想要嘗試一下躺在床上睡覺的滋味。即使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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