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中邪毒

謝敏正推着藍山從涼亭內出來,一個丫鬟帶着小離和後花園的丫鬟進來。謝敏覺得好奇,小離是伺候三少爺的,怎麽這麽慌張的跑到這裏來。

還未及她開口問,小離就忙跑到了跟前,看了眼藍山,緩了緩呼吸道:“三少爺,精神失常的離開山莊,而且看上去痛苦不堪。三爺,三少爺是不是受了什麽傷?”她已經顧不上說話的方式是不是會沖撞主子。

藍山臉色大變,搭在扶手上的胳膊猛然一顫,手中的書滑落。

謝敏愣了下,彎腰将書拾起。看着藍山驚魂的模樣,這還是她伺候藍山這麽多年,他第一次這麽的失神。

“四爺呢?”

“四爺昨夜出去,至今未回。”後花園的丫鬟立即回道。

“立即通知二爺,派人務必将三少爺帶回來。”藍山驚慌的說。然後不放心的又讓謝敏推他去林觀止處,并讓院中的丫鬟去将六爺也叫過去。

林輕安步履艱難的走在全州的街道上,他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他心中有個執念,就是離開這裏,離開全州,走的越遠越好,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活下去。

穿過兩條街道。後面的守門的小厮終于追上了他。見他單手撫着胸口,差點摔在街邊立即的上前去扶他。林輕安卻好似被雷擊一般,全身顫抖。甩手打開小厮。拼了命的向前奔去。

“三少爺,三少爺……”小厮在後面追着。

忽然一個人從旁邊的街口走出,立在林輕安的面前,面容溫和的看着他。

林輕安好似見到救星一般撲上去,“君門主,我……救我……”他聲音虛弱無力,眼神卻帶着無盡的渴望。

君钊扶住他,然後雙手架起他。“跟我回去。”

“好。”林輕安頻頻的點頭。

這時一輛馬車駛來,駕車的正是聶察。他跳下車,扶着林輕安和君钊上車,然後駕車直奔城門。

小厮在身後追喊着,見根本跟不上,就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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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帶着人追來,只見到吹頭喪氣的小厮。問後,便帶人立即的追去,讓一個護衛和小厮回山莊,将這件事情禀報二爺。

林觀止焦急的在堂中不斷的轉着。見護衛回來,卻不見段重和林輕安,立即的問情況。

小厮走上前回禀道:“三少爺被兩個人男人帶走了。”

“什麽人?”

“小的不認識,一個四十多歲,還有一位三十多。他們駕着馬車從北門出城……還有,三少爺叫那個四十多歲的人君門主,求他就助。小人見三少爺好像是傷的不輕,撫着胸,連路都走不穩。”

“果然是君钊!”藍山一掌狠狠地拍在扶手上。

“藍山,這是怎麽回事?”讓他派人立即的去将林輕安帶回來,說林輕安有危險,可一直都沒有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還是好好的,聽說楚歌還特意為他擺了生辰宴。

“君钊在安兒身上下了毒,并利用安兒對我下毒。”他将早上發生的事情給林觀止說了一遍。“君钊猜到他給安兒的藥,安兒不敢冒失的拿去給駱岸服用,一定會拿來讓我檢查。想借此對我下毒。幸好我及時的服下了解藥。我一時氣憤,竟然沒有察覺到他已經中了毒。是我疏忽。”

“什麽毒?”

“君子門的十毒之一君子幻。中毒人,會漸漸的意識薄弱、精神脆弱。不斷的産生幻覺,而且生平害怕什麽,就會産生什麽幻覺。即便是醒過來,也是虛幻和現實不分。若是中毒時間長,即使是最後毒解了,也會心智大亂,最後變瘋。”

“那要立即的找到三少爺,解了他身上的毒才行。”小離擔心的道。

林觀止瞥了眼她,然後對藍山道:“君钊必定是帶着安兒去君子門,我去一趟。山莊的事情就交給了你。”

“二哥,君子門不比平常武林門派,君子門內處處是毒,還需要謹慎。我這回魂丹,你帶去,找到安兒就讓他立即的服下。”

林觀止接過藥揣在懷中,便立即的帶着護衛離開。

藍田邊推着藍山回去,支退下人,藍田開口問道:“哥,如果安兒真的是君钊之子,你……你會殺了他嗎?”

“安兒不會是他的兒子,否則他不會對安兒下此毒手。”

“當年君如玉能夠心狠手辣的利用駱岸那麽多年,若是君钊像君如玉一般,狠下心利用安兒來害你我,甚至是幾位兄長。哥會殺了他嗎?”

藍山遲疑。即便是上次君钊來山莊說林輕安是他的兒子,即便周鸪羽最後承認孩子被人換了,但是他人不相信一向心地純善的林輕安會是君家之子。現在被這樣的逼問,他的确不能夠排除這種可能。

會不會殺了他?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沉默了許久,他點了點頭,“若他真是君钊之子,我不會讓他活着。藍君兩家這麽多年的積怨,不是誰能夠化解的,也不會因為誰的死而減半分。”

“兩家相安無事十八年,本以為來到全州,遠離朝廷,遠離江湖,遠離過去的人事,就可以平穩的過一生,看來現在又不得不卷進血雨腥風的仇殺之中。若是能夠躲避掉這些恩怨,我寧可放棄父母之仇。”

藍山目光透過窗戶看向西方的天際,苦笑着。“人活着就躲不掉恩怨情仇。藍家與君家,一個醫一個毒,這就注定了相克。”這麽多年來,彼此的恩怨結的越來越深。

君钊并沒有向君子門的方向去,而是繞道向西北方去。

林輕安察覺路線不對,詢問:“君門主要去哪裏?”

君钊看着馬車外的景色,風輕雲淡的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林莊主他們另有身份嗎,想知道他們這些年一直隐藏的是什麽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你就會知道所有的答案。”

看着林輕安已經沒有上午那麽的痛苦,臉色也緩和了,猜想他身上的毒現在已經慢慢潛伏。君钊也不去刺激他,他沒想到只有那麽一點點的毒在林輕安身上的反應竟然這麽大。如果在刺激,他怕他的意志控制不了,瘋了。

君钊伸開手臂摟着林輕安的肩頭,語氣沉重的道:“安兒,讓你受苦了,為父不會再讓你回止戈山莊由他們傷害。回到君子門後,為父必定好好調理你的身子。”

“多謝君門主。”

君钊憂郁的皺了皺眉頭,将手放下。頗為無奈的道:“為父沒有能夠拿出讓你信服的證據開證明你就是為父的兒子。為父也不逼你非要認為父,但為父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相信為父所說。”

“對不起君門主。”

“是為父對不起你,讓你被林家帶走虐待了這麽多年。為父不知道怎樣才能夠彌補。”

林輕安微微垂着頭。這麽多年他的确不像一個真正的林家之子,他更相信他就是林家的仇人,是幾位叔叔的仇人。他想或許他真的就是君家之子。

擡眸看着君钊的溫和可親的目光,那是止戈山莊任何人都沒有給過的溫柔。

“君……門主,我一時間接受不了,讓我适應一段時間。”

君钊毫不掩自己的喜悅,樂呵呵的笑道:“好,好,為父給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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