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咖啡館見面

? 好在劉燕很快也回來了,聽見他們的對話,沒好氣地笑罵一聲,見李夏不好意思出來,就喊着讓她上廚房來幫忙,兩人搗鼓了一陣,竟很快就弄出了五菜一湯來。

劉枭坐在桌邊上,看着一桌子的菜,低頭一個勁地感嘆“你這媳婦兒也太會過日子了”。

蕭淩輕聲笑笑,回他“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出來了聽見這話罵你啊?”

劉枭搖了搖筷子,又放了塊酸辣雞進嘴裏,毫不在乎地回答“她心眼兒大着呢”。

果然,李夏這會兒端着湯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早時的尴尬已經不複存在,招呼着蕭淩說了句“來哥們兒,我做的湯,第一次做,嘗嘗怎麽樣!”

劉枭淡淡地看了蕭淩一眼,眼神像是在說“往好了說,別打擊她積極性”。

蕭淩點頭答應,舀了一勺子湯放嘴裏,臉色青白相間,好一會兒終于醞釀出一句“嗯,口感清奇,與衆不同”。

李夏聽了這評價可高興了,坐下來,拍着蕭淩的肩膀,連帶着說了幾句“好兄弟”,然後自己也舀了一勺子放嘴裏。蕭淩剛想阻止,就見她臉色凝重地擡起頭來,對着對面的劉枭說了一句“劉枭,這一鍋湯,就給你解決了,嗯,這是愛的濃湯,千萬別浪費了”,說完便一頭鑽進了身後的廚房裏。

蕭淩坐在原地,看着眼前劉枭青黃不接的臉,忽的大聲朗笑了出來,說“小枭,你這女朋友怎麽,怎麽這麽逗啊”。

劉枭坐在原地,都無奈了,拿起李夏剛才用過的勺子,使勁悶聲喝了兩口湯,回他“你要和她在一塊兒久了,得瘋”。

蕭淩見他嘴上說着狠話,手裏還是認命地喝着湯,笑得更樂了,打趣到“你兩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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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就這樣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飯,兩個男人坐在一邊商量着事情,李夏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跟着劉燕進了廚房,轉身聽門外傳來機動車馬達的聲音,打開窗子往外瞧了一眼,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越野車上走下來,立馬轉身出了廚房,對着劉枭喊了一句“劉枭,周巷來了,你,你快去哪兒躲躲!”

劉枭擡頭看她,沒有回話,等周巷已經半只腳踏進了屋裏,才開口回答了句“李夏,我們等會兒回市裏”。

李夏被他說的滿頭霧水,偏頭見周巷一臉笑意地走過來,聽他朝自己問了句“喲,我這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兒,您一見我就得跑?”

李夏看着他,一臉憤憤不平地問“你不是背叛我們家劉枭,投奔他那私生子的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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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巷擡手指了指自己,一臉無奈地開口“老大,您就這麽和你們家親愛的說我的呀,這可不行,得賠我形象損失費啊”。

劉枭站起來沒搭理他,拍了拍蕭淩的肩膀,說到“這兩天,謝謝你和你的媳婦兒,改天回市裏,咱們再好好聚聚”。

蕭淩看着他揮揮手,說“你兩辦酒的時候,多讓我灌幾杯就行”。

劉枭聽了他的話,輕聲笑了笑,回答了句“好”,轉頭拉着李夏就往外頭走。

李夏這會兒腦子還蒙着呢,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看劉枭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也知道,或許周巷并不是來抓他們的,跟在他身後上了車,看着窗外漸漸走過的風景,氣嘟嘟地說“最讨厭你們這些整日裏什麽都憋着悶着的人了”。

周巷坐在前面的副駕座上,聽見這話也跟着抱怨“就是,經理,您太壞了,我之前在李小姐心裏的形象可一直是善良的老媽子呢,這會兒都變成什麽了”。

劉枭接過他遞來的文件,低頭将鋼筆甩在他的臉上,回答了句“就你話多”。

三人回到鄭州,天已經暗了,航班是晚上的,周巷帶着兩人在機場的二樓吃了點東西,轉身回到候機室,對着劉枭說了句“那個袁夢麗剛才打了電話給我,說是明天想和您談談”。

“和我談談?”劉枭剛從洗手間回來,往沙發上一坐,偏頭問了句“她還有說什麽?”

“嗯,她還說,讓您把李小姐也帶上”。

“把李夏也帶上?”

“對”。

李夏見自己被提及,立馬湊了過來,問了句“袁夢麗幹嘛要見我啊,她不是挺不待見我嗎?”

劉枭偏頭看了她一眼,回答“總歸是有事的。我們反正小心為上,雖然現在警察已經懷疑到她,但還沒有确切的證據之前,誰也動不了她”。

“那我們明天要去嗎?”

“去,當然去”,劉枭坐下來,看着手裏的鋼筆輕笑了一聲,回答“她既然請我們去,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驚喜”。

李夏沒聽明白劉枭的話,也沒打算多問,低頭見老太太正好打了電話過來,拿起來随口應付了幾句。老太太雖然之前看着一副和劉家老爺子不對付的樣子,這幾天老爺子中風,她卻是一直在醫院裏親自照顧着,就是一直沒見着這劉家長孫,心裏難免有些不滿,問李夏劉枭怎麽還沒回來。李夏這會兒心裏亂着,一時也不知該怎麽回答,就撒了個謊,稱自己在外頭出差,就此對付過去。

劉枭跟在她身後,聽見她的話,輕拉起她的手,安慰了句“難為你了,等這些事兒都過去了,我自己去和老太太說”。

李夏笑着嘆了口氣,回答他“行了,我們家老太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看之前和你家老爺子橫眉冷對的,這會兒不照樣上醫院照顧去了”。

劉枭低頭笑笑,覺得這話像是戳到了心尖兒上似的,讓人聽了輕輕的癢,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說“也是,這一點,你和你們家老太太一模一樣”。

當天晚上,三人下了飛機已經九點多鐘,周巷直接喊了車載着他倆去了劉家老宅。第二天,劉枭起了個大早,回到屋裏的時候,李夏也已經起來了,兩人吃過了早飯,又各自準備了一陣,便打着電話讓周巷過來,接他們去袁夢麗約定好的咖啡館裏。

袁夢麗早到了許多,看見他們也沒見多熱情,只是還是不大待見李夏,看着她跟在劉枭身後,輕輕“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挺願意把她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啊”。

李夏沒聽懂她的話,低頭在劉枭身邊坐下來,擡頭問了句“你喊我們來,是有什麽事兒嗎?”

袁夢麗看着她笑笑“你們不是去查了那個孩子嗎,怎麽,沒結果啊?哼,我說什麽來着,不是自己聽到的,不是自己看到的,就不要當真,也不要試圖把這渾水潑到別人的身上”。

李夏站起來想要說話,偏頭見劉枭朝自己搖了搖頭,又氣洶洶地坐了下去,說“哼,反正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任強也在天上看着呢”。

袁夢麗沒有想到李夏這會兒會說出任強的名字,忽的愣在原地,眯起雙眼,像是在徑自忍耐的樣子,握着瓷杯的手都有些抽筋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着門口,“嗤”地笑了一聲,說到“我就看你這小妮子怎麽跳”。

李夏聽了她的話,回頭往門口看去,只見那裏一個舊識正緩緩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笑着說了一句“李夏,等很久了嗎”。

李夏看着眼前的男人,疑惑地問了句“秦順,你怎麽在這裏?”

那男人笑了一聲,坐下來,握着她的手,說“李夏,咱們何必裝呢,你既然已經幫我把東西弄到手了,咱們現在也可以不用演戲了吧”。

李夏猛地站起來,掙開他的手,喊到“你說什麽啊?”

劉枭這時也忽的轉頭看了過來,眯起眼睛,看着李夏,沉聲開口“你,認識他?還有,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夏搖頭回答“我,我是認識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啊”。

秦順笑了一聲坐下來,看着劉枭開口說“我說二弟啊,你又何必為難李夏呢,你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難不成還想為你可笑的愛情,立個墓志銘嗎。哈哈,我聽說,李夏是你的初戀啊?這可巧了,李夏也是我的初戀,我們兩那時在深大,還是挺有名的一對兒呢,你說是不是,李夏?”

李夏站在原地,很是尴尬地皺起了眉頭,咬了咬嘴唇,看着劉枭回答“我,我們只是因為朋友的介紹,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但是”。

“夠了”,劉枭坐在原地,看着手裏的拿鐵,輕笑了聲“李夏,你大學生活挺豐富啊,又是學化學的男朋友,又是劉順,哦不,在你那兒,他叫秦順”。

袁夢麗這會兒也忽的插入了進來,笑了一聲說“不過,劉枭啊,你可別說,我這前夫的私生女,也是很專情的,為了趙慶,她是連你也肯賣啊”。

劉枭聽了袁夢麗的話,偏過頭來,看着她沉聲開口問“你說什麽?”

“呵,你不知道吧,你哥哥之所以能那麽輕松的讓你爸把財産都交出來,還不是這個女人假裝拿了你的頭發,去做了DNA的檢測,又拿了個假的報告去跟你爸說,你不是劉家的孩子,你爸想着,這東西是你最親近的女人拿來的,肯定不會多懷疑啊,所以你哥啊,就正好把那些股份都接了下來了”。

“你胡說!我,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李夏聽了袁夢麗的話,站在原地一臉慌張地喊到。

“為什麽?”這時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秦順忽的說話了“不是因為我答應你,我拿了爸爸的這些錢,就去投資趙慶的那個全球展覽嗎。怎麽,李夏,現在劉枭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要保留你在他心中的那點形象啊,何必呢,趙家這些年的虧損,他劉枭也是知道的。他傻就傻在,太相信身邊的女人了”。

劉枭這會兒正握着手裏的咖啡,沒有說話,低頭沒有看李夏,也沒有看秦順。袁夢麗見狀忽的笑了一聲出來,說着“要我說呀,劉枭,你父親也算是我的舊識,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妮子做的事兒,我實在看不下去,我呀也不會開這個口。雖然趙慶是她的親叔叔,不過,這沒羞沒躁的事兒,誰說的清呢。好在秦順也算是你們劉家的骨肉,這錢啊,也沒流到外處去”。

李夏站在原地,一時竟有些有口難辯,深吸一口氣,沉聲解釋到“我不知道你們兩在說什麽,但劉枭,我和秦順這些年從來都沒有聯系過,我對趙慶也早就放下了,我怎麽可能為了他,去做傷害你的事情。我們之前經歷過的那些,你應該都記得,對不對”。

劉枭低頭看着手裏的杯子,很久了,才輕笑着說了一聲“我記得”。然後站起來,看着面前的李夏,滿臉無奈地開口“我記得你在被姚浩綁架的路上,你特地接通了我的電話,但又沒有說話。我記得,在去美國之前,得到的那封信裏,有你最喜歡的梨花味道。我還記得,在和連杉見面的前一個晚上,你特地來追問我,到底要去哪裏。李夏,很多東西,我不用你說,我想,我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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