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姐是個心機婊
自從陳舒宇知道事情的真相變成了兩極分化的狀态以後,韓可妮便下定決心,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絕對!絕對不能慣着他!
她做錯什麽了嗎?
明明沒有吧?
想破腦袋都沒有對不起他。
韓可妮樂呵呵的每天三餐頓頓不落,偶爾一時興起還購個物,沒有男朋友監督的日子,爽爆了!
她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卻把韓鐘楠累個半死,于是每天就會看到這麽一出:
弟弟追随姐姐,抱大腿求饒的劇情。
譬如——
熟睡中的韓鐘楠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睜開朦胧的雙眼下床,被廁所裏一亮一暗的燈光吓得頓時清醒,第一時間按開房間內的燈。
只見!廁所門後一個擁擠的生物探出腦袋,一張白色面膜被她呼在臉上。
“媽的!”韓鐘楠過分郁悶的踹開衛生間的門,“你能不能走路出個聲?”
韓可妮叼着一只牙刷,看都不看他,冷哼一聲關上門。
某弟弟的氣勢一下軟下來,撓撓頭發,嘟囔了一句:“這又怎麽了?”
韓可妮沖着鏡子刷牙,碎頭發散落在耳邊,覺得不利索她又重新将頭發隆起來。紮頭發時因為手上那顆會反光的戒指讓她有些呆滞,便若無其事的取下那顆情侶對戒,丢在一邊。
“幹嘛要用我的浴室……”探出一個腦袋。
“程祁七正在拉屎。”
Advertisement
韓鐘楠翻了個白眼。
“你不嫌棄你去。”她邊刷牙邊防止臉上的面膜掉落。
韓鐘楠尴尬的笑笑,随後一副認真臉:“昨天舒宇在門口等到黑天才回家的,叫他進來等你,他都不聽。”替好兄弟打抱不平。
“我也是很難過的……”突然轉頭撇撇嘴巴,雙手捂在心上,委屈的嘆了口氣,“姐姐的心好痛……”
這表情配上面膜君,韓鐘楠一臉嫌棄的哼哼兩聲。
“唉……”韓可妮端着刷牙杯,特別無助的流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我還是去聞臭味好了。”
看着自家姐姐怪無辜的,又有點于心不忍,剛想要叫住她,兩只眼睛瞬間被定住了。
一顆明晃晃的情侶對戒,被扔在洗手臺上。
再譬如——
地點:心理診療室
畢竟還是親生姐姐。
“我姐叫我給你的。”掏出紀念日陳舒宇送給韓可妮的皮包,然後遲疑了老半天才将戒指放在桌子上,“她可是連戒指都摘下來了。”
看見戒指後,明顯一愣,在優雅的人也開始變得不知所措,除了失落還夾雜着茫然。韓鐘楠還真是沒見過陳舒宇的表情有這麽複雜多變過的時候。
臨走前,見他盯着那顆戒指一言不發,眸中已是寒星點點,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大好。
又或者是——
回到家裏韓鐘楠這才想清楚某個心機女打了什麽主意。
氣沖沖的推開門:“韓可妮你簡直就是個心機女!高手中的高手!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看到戒指的?就是為了讓我告訴舒宇?”
某個小姑娘對于手邊的外賣吃的津津有味,邊往嘴裏邊夾東西邊擡起頭:“你叫我什麽?心機女?”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吸了吸鼻子,“我一直在餓着肚子…多可憐啊……”埋頭哼唧了起來。
于是——
上班時間。
“我姐現在連飯都不吃,寝不安席,食不甘味。這三天她只是在喝水,整個人瘦的都不能看了,簡直太可憐了啊!我的姐姐——”韓鐘楠背過身使勁翻了個白眼。
陳舒宇指尖交疊,聽到韓可妮的名字連笑容都一并隐去了,對于她怎麽怎麽可憐的事跡選擇默不作聲,靜靜的聽着。末了,終于打斷了韓鐘楠的話,陰郁的問道:“外宿的那件事你有沒有好好問出來?”
韓鐘楠整個腦袋都大了,算了算了,對于這兩個人他只負責把話傳達到就好。
回家後。
轉達完畢,他的女王姐姐立刻把面膜扔在一邊,極認真的說:“什麽?你說陳舒宇聽到我這麽可憐竟然無動于衷?沒有一點表示?”
韓鐘楠仰天長嘯,突然心好累……
“你就告訴他我聽到這話以後大哭了一場!別的什麽都不要説。”
拖着疲憊的身子迎來了第二天。
午餐中。
韓鐘楠頂着被兩人折磨的黑眼圈:“我姐最近越發消瘦了,每天的眼淚是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她說和那男人就只是純粹的睡覺,我姐睡在沙發上。她這是完全完全怕你誤會才編出謊話騙你的啊!”
陳舒宇吃飯的手指輕輕一滞,繃着臉想了幾秒,難道他就不是受害者了?
越想越不對勁,黑着臉把叉子摔得叮當響,他也覺察出了自己的不妥,板起臉來:“韓鐘楠你真讓我痛心,你就看不到我有多痛苦嗎?”
聞言,整個人更加崩潰,化作一灘爛泥,這是要折磨死他啊!
又…又是一天過去了。
韓鐘楠無力的蹲在韓可妮的門口,耷拉着腦袋呆呆的看着把陳舒宇送給她的所有東西都打包的女人!
他發誓,如果這不是他姐!如果跟他沒有一點血緣關系!就沖着這麽虐待他好兄弟真心付出的感情!他他他絕對會饒不了那個人!
沒有神韻的眼睛緩緩擡起,喃喃自語:“那麽天真的一個人你就舍得這麽折磨他嗎?”
替舒宇的未來憂心,咬牙切齒看着自得其樂還哼着歌的女人:“我看你別當我姐了,去深山老林做狐貍去吧!”
狡猾這種能力怎麽沒遺傳到他身上?
韓可妮沒心沒肺的挺了挺驕傲的小胸膛:“恩!謝謝誇獎!”抱起打包的東西扔到門外,咂舌道,“還挺沉的。”
“你這是!”
某弟還沒來得及爬起來。
“記得把這個交給陳舒宇,我不欠他的了。”
某姐哼着小曲掉頭走人。
這個!這個狼心狗肺!如此決絕的女人!
某弟不甘自若的發瘋狂吼:“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再和你狼狽為奸了!我不會去的,我發誓!”簡直崩潰崩潰了!
韓可妮聳聳肩,摸了摸某只,天真的哄勸:“去吧去吧,乖~我就指望你了。”轉身的時候撂下一句狠話“趁我還可以好好說話的時候。”
韓鐘楠垂頭喪氣的抱着這一堆東西,兩眼一黑,怎麽他媽的……這麽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
某天。
大半夜的,見鬼了。
韓鐘楠在淩晨兩點鐘的時候接到認為自己已經“失戀”的男人——陳舒宇的電話。
“大哥,你丫……”
結果。
“我需要你。”
撂下這麽一句想入非非的話就挂了電話。
韓鐘楠的睡意全無,甚至連半點火氣都發不出來。
喏,姐姐和姐夫鬧矛盾跟他有毛關系!有毛關系啊!
如果不是兩個對自己特別重要的人,以他的性格真的會忍無可忍!他……他發誓!
好吧……
陳舒宇家是幾樓來着?
海山公寓,B層F樓112.
那個叫陳舒宇的男人躲在糟亂不堪的房子裏喝的伶仃大醉,唯一清晰的就是關于韓可妮這個沒心沒肺的壞女人,狠下心來不給他打電話,狠下心來拿這些東西刺激他。
面對着一箱箱曾經送出去又退換回來的東西,他的心髒隐隐作痛。
陳舒宇是那樣的敏銳,他是聰明的應該可以給人安寧舒适的感覺,他自認為沒有誰更适合和韓可妮在一起,卻對于她的脾氣永遠都只有四個字:無可奈何。
令他傷心欲絕到不行的,并不是跟他置氣、并不是對他的一切置之不理。而是陳舒宇認為少見她一天就等同于浪費了一天的生命,過着如此無趣的生活。
他想對她好,言不由衷。
将身體軟倒在沙發裏,一點都沒有形象氣質,摩擦着兩個人的合照,垂頭陰郁的心情很顯然看得出他此刻是因為誰?
或許真的有分手那天,萬一萬一有那麽一天,他在做假設,他只是做個假設而已……
如果有那麽一天,終究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就這麽和她分道揚镳。
韓可妮,是他要娶的女人,他是不會放手的。
起身踢開四周的瓶瓶罐罐,突然嘆了口氣,盡管這張繃住的臉幾天都沒笑過,還是——
門鈴響起。
韓鐘楠拖着有氣無力的身體對上同樣滿臉疲倦的陳舒宇。
剛想進門,就被陳舒宇手裏的東西擊潰到了原點,陳舒宇說:“把這個交給可妮。”
于是某人徹底崩潰了。
來也來了,大晚上的都快天明了,他丫跟公雞一樣可憐勤奮,還外加左右不是人。姐姐也就算了,好兄弟連讓他進門都不進直接扔給他一個破紙袋子。
他咋這麽委屈!
有比他還委屈,可憐,無助,絕望的人嗎!
有嗎——
怪可憐的這只小夥終于爆發了,他抱着那破紙袋子整個人倒在陳舒宇身上嘤嘤嘤:“你們就看不到我嗎?我都快被你們折磨死了……”
陳舒宇魂不守舍的推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是粥。”
——
韓鐘楠抱着熱乎乎的粥呆呆坐在餐桌前韓可妮優雅的吃相,莫名心酸,為了他家好男人心酸。
韓可妮從他懷裏奪過保溫桶把最後一丁點倒進自己的碗裏,笑得漂亮:“不好意思,這是給我的。”
“姐……你簡直壞到骨子裏了。”他瞳孔放大呆滞的搖搖頭,“我就是怕遇到像你這種的女人才金盆洗手不談戀愛的。”
韓可妮笑眯眯的仰頭:“明明是你戀愛太過頻繁導致自己厭惡的地步,為什麽要怪我嘞?”
當弟弟再也看不下去了,搶過正在某人正在喝湯的碗,義憤填膺的說道:“你知道我們家舒宇是一個多好的男人嗎?”
閃爍着晶亮的眸子:“嗯!”不可否認的舉起大拇指,清脆開口,“我給32個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韓鐘楠仰天長嘆,真的是醉了,他要思考自己是不是投錯了胎,遇上了一個這麽能作的姐姐。
某女撇撇嘴巴,忍不住在心裏比了個大大的“耶!”。
陳舒宇PK韓可妮,女方勝利。
“游戲,Game Ove”